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复活(火影)   作者:硕鼠猛于虎   活容易死更容易   我死了。   我的左边站着牛头,右边站着马面,而我的前边站着的,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漂亮的让我一度叫错他的性别。   所以他很生气,而我很无辜:谁叫你长得那么让人误会啊。   牛头马面在他的吩咐下把我留在原地就走了。我对他们的举动进行思想上的唾弃,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   他的笑容特别奸诈,饱含算计,胆战心惊的我本能地想和他保持距离却没有留意脚下。   然后,我很狗血地掉下了奈何桥。   我想说……作者你丫的就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内容吗?   ……10秒后……   我活了。   我发现自己身在战场,头上飞的是苦无千本手里剑,耳边响起的是起爆符的爆炸声,眼前闪耀的是华丽丽的火遁水遁土遁……   要是这样我还认不出自己穿到哪我就白活了。   果然,穿越,是一种恶俗的时尚。   那个,咱可以申请不要那么时尚么?   还没来得及适应我的新身体,一个忍者忽然就出现在我旁边,“喂!要是还没死就快点起来!”   他打飞一支苦无,见我还坐在地上,踢了我一脚,骂道:“还愣着干什么!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   我想说,咱刚来,还不熟悉新业务。   我知道,在这种战场,我要是再坐在这,就会成为靶子被人用苦无活活钉死,但是我也不想自我牺牲去引开敌人的视线。   所以,我选择逃跑。   我只花了0.1秒就从地上爬起,转身逃跑。   然而,又0.01秒后,我无比后悔刚才的决定!   心脏被冰凉的利器穿透,疼痛,铺天盖地席卷我的神经,我不甘心地回头,咱活过来才不到一分钟啊!   未老先衰的白发,漩涡标志的护额,一只鲜红的兔子眼,遮住半张脸的蓝色面罩,以及,低沉的嗓音:“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很好,卡卡西,我记住你了!   活着其实不容易   我想我在做梦。   梦见自己变成忍者,在战场上,逃跑。   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是一个懦弱胆小的逃跑者,然后,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只有一个结果,被杀死。   我被冰冷的利器穿透了心脏,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我的神经,我不甘的回过头:未老先衰的白发,漩涡标志的护额,一只鲜红的兔子眼,遮住半张脸的蓝色面罩,以及,低沉的嗓音:“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笨蛋……笨蛋……笨蛋……   我怒,你爷爷的,杀就杀了,居然还骂人!   “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啊!”我一拳挥出,意外地听到一声惨叫。   “哎呀!”   “小助,没事吧!?”   我睁开眼,视线中出现两个小脑袋,一个愤怒一个惧怕,愤怒的那个左眼带着一圈乌青,所以我很识趣地抓住惧怕的那个:“救我。”   *********   仔细打量水中的自己,黑发黑眸,五官一般,属于见过就忘的那种,唯一可以确认自己身份的就是一个岩忍的护额。   这具身体已经不是被卡卡西杀死的那具了,虽然上次我才活了不到一分钟,但是当时我可以很明显感觉到那胸前的分量,而这具……是男的……   忍者啊……   下一秒我立刻挖坑把护额给埋了。   这世界忍者泛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上次已经证明了在战场上咱就一炮灰的命,所以这次咱怎么还可以继续炮灰这份没前途的工作?   小助对我的举动嗤之以鼻,我努力挖坑,懒得理这个不知道低调为何物的死小孩。   能活,总比死的好。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   小助说,大叔,请承担起一个中年男人的责任,你总不能让两个小孩养你吧?   我白了这死小孩一眼,努力忽视掉那句刺耳的“大叔”,我知道这死孩子是在报复我上次打了他一拳的事。   我和两个小孩住在山里,白天和总是挖苦我的小助一起,挖坑做陷阱捉小动物挖野菜,晚上就跟着另外一个叫小晴的温柔女孩学习缝兽皮,顺便给小丫头讲讲人鱼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为什么人鱼公主要离开王子?”   “哦,那是因为王子的城堡里有一个恶毒的婆婆和两个凶恶的小姑,她们每天逼人鱼公主干活,起早贪黑,弄得满身灰尘。”   “所以人鱼公主就跟七个小矮人跑了?”   “是啊是啊,所以你要记得,找男人不能光看脸蛋啊,要会疼老婆的才行。”   “那为什么要七个小矮人啊?一个不行吗?”   “这就是告诉你,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有七个才好选择嘛!”其实我想说:NP才是王道。   “哦……”   看到小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忽然觉得特有成就感,果然,教育就是要从娃娃抓起啊!小助在一旁鄙夷地看着我,我则在考虑下次要不要给他讲讲千里眼哥哥和顺风耳弟弟相亲相爱的故事。   *********   小助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笨的忍者,不会忍术,不会高来高去,就连最简单的苦无也不会。   我给了这死小孩一头锤,然后满意地点头,很好,至少咱还有一身的蛮力不是。   山下的战场,我偷偷去过一次,从死人身上扒下有用的物品带回去,毕竟山上什么都缺,没有工具我很难养活两个小孩。(你确定不是那两个小孩在养你?)   有一次,我问小助,为什么他们两个小孩会住在山里?   小助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因为村子被忍者毁了呗。”   “好好的,那些忍者为什么要毁了你们的村庄?”根据我看火影的印象,忍者应该不会无故对付普通人吧?   小助看着我冷笑:“因为土之国和火之国的忍者在打战啊,一个没控制好,顺带就把我们的村庄毁了。真是厉害呐,一个忍术下去,整个村就被埋了……我和小晴站在山上看得目瞪口呆呐。”   “……”   “你忘记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当时身下躺着的,就是我们的村庄?”   “……”   我转过头没说话,拼命安慰自己,那些事不是我干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内疚。   *********   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转冷,我们储备的食物和兽皮远远不够,我知道如果再在山上呆下去,我们三个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于是我带着两个小孩下山。   我无比庆幸现在有一具忍者的身体,两个孩子体力不济,走不了远路,我将他们背在身上却仍健步如飞,虽然不会像忍者一样在树上跳跃,但速度也不算慢。   我不知道方向,只好一路向南,至少,南边会比较暖和。   傍晚的时候,寻到一处水源,我们准备在这里过夜。小晴和小助去拣木柴,我拿着苦无站在岸上射鱼,苦无上连着绳子,所以不怕丢失。   大概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我投了几次居然找到了感觉,等到两个小孩回来,我得意洋洋地拿着打到的鱼向他们邀功:“今晚我们可以加餐哦!”   “哇!”小晴高兴地跑过来,“好大的鱼啊!”   “是啊,秋天的鱼可是很肥美的。”   小助抱着柴走过来,问:“哪来的鱼?”   “当然是我打到的了!”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你?你不是不会用苦无吗?”鄙视的眼神。   我不满:“别小看人啊,好歹我也是……”猛然住嘴,忽然想起,有些词,是禁忌。   小助看着我冷笑:“怎么不说了?”他的眼神冰冷,这样的神情让我觉得骨头都在发冷。   终于小晴看不过去,开口道:“小助,你别这样。”   “柴不够,我再去捡点。”小助把柴往地上用力一扔,跑了。   “那个,叶大叔,你别介意,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说。   小助憎恨忍者,可是却救了我,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拍拍小晴的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其实我更介意你叫我大叔。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小晴看着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可是你还不到被叫大爷的年龄啊!”   “……”小晴,我以前咋没发现你其实是一腹黑呢?   *********   死小孩大概是和我杆上了,自从我会使用苦无以后,但凡是我猎到的食物,他一口都不沾。幸好现在是深秋,一路上很容易找到野果野菜充饥,可是这样下去,他一个10岁不到的小鬼能支撑多久?   看着明显消瘦许多的小助,我一把拖过他:“你到底是想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我们!?”   “不要你管!”他一把挣开我的手。   “你不就是恨忍者吗?那你之前干嘛救我?”   “你当我想啊!要不是你一直抓着小晴不放,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无赖了点,可谁叫我太想活了呢。   “你救都救了,现在又闹什么别扭!”我赌气将苦无塞到他手里:“大不了让你捅一刀解气好了!”   “……”   看着死小孩阴冷的表情,下一秒我立刻将苦无夺了回来:“小小年纪动刀动枪不好。”   “……”   死小孩盯着我:“你说话不算数。”   “我这是为你找想,真把我捅死了就没人照顾你和小晴了!”   死小孩坚持:“你说话不算数。”   “……好吧好吧,让你咬一口。”犹豫着将我一点也不白嫩的爪子伸出,下一秒,我的惨叫响彻云霄:“臭小子,你真咬啊,嗷嗷嗷嗷……”   10秒后……   我努力掰小助的嘴:“够了!你想把我的手咬烂啊!松口!”   “呜呜呜呜……”(翻译:就是不松!)   “你是狗啊!?” 叼着了肉就不松口!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用绝招了,我一把捏住小助的鼻子:“你松是不松!”   1分钟后,小助终于松口,我看着自己血淋淋的爪子,欲哭无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是脑袋搭电了还是怎么着,居然自己把爪子放进狼嘴里!   “你要是真讨厌我,大不了替你们找到收养的人家后,我就离开好了,这叫眼不见为净!你这样不吃东西,折磨的是你自己!我告诉你啊,要是真讨厌一个人,你就拚命的指使他,让他为你上刀上下油锅,你说东他就不能往西,你说吃鱼他就不敢给你吃肉……”   小助看着我开始掉眼泪,我手忙脚乱的替他擦脸:“唉,怎么哭了!”明明被咬的是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打战?”   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野心。   “为什么要活埋我们的村庄……”   那只是顺带,你不能指望大象因为前面有一只蚂蚁而选择绕路,就像炮灰永远都是小强的布景板。   “为什么……不连我,一起带走……”   那是因为上天觉得你受的苦还不够多……   小助倒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想死原来也不易   我以为我可以找到一个没有忍者的小村庄,将两个小孩拉扯长大,等到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我就可以帮他们带孩子。   我喜欢小孩,我可以给他们的孩子讲我自编的《一千零一夜》。   然后我会给自己找一个伴,也许是女人,也许是男人。   他会喜欢吃我做的菜,也会为我泡上一壶好茶,陪我一起看夕阳,然后我会向他抱怨孩子长大了就不粘我了,他则会微笑着倾听我的抱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我比他先老死去。   可惜,梦想终究不是现实。   小助死了。   他就躺在地上,身下流了很多的血,眼睛望着我的方向。   我想说,你看,你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把你带走,这下终于被带走了吧!嘿,我也是乌鸦嘴,谁叫我总叫你死小孩。   小晴也死了。   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痕,手上紧紧抓着我给她编的花冠,可惜沾染了太多血,真丑。   我遗憾的看着她,上次说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不得不说的故事》才讲了一半呢。   两个杀人凶手就站在我的对面,我却没能力替他们报仇。因为他们是忍者,岩忍,比我这个新上手的强多了。   其中一个岩忍看着我,说:“计都,任务失败后,你怎么不回岩隐村报告?”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   另一个岩忍一脚踢开脚边的尸体,骂道:“你脑袋秀逗啦!带了两个小鬼就当自己是奶爸了?”   我一个苦无飞过去,可惜被避开了。下一秒,我被一只脚踩翻在地上。   我说:“麻烦把你的蹄子拿开,很臭。”   然后我又挨了一巴掌。   “你的护额呢?”   “埋了。”   他们两震惊地看着我,重复:“埋了?”   我更震惊地看着他们:“难道不能埋?”   “……”   *********   我像死狗一样,被那两个人拖着前进,不到半日就回到了岩隐村,速度堪比大奔。   可惜我晕忍者。   所以我吐了他们一身,然后换来一顿暴打。   我被扔进一间地下室,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想这大概是岩隐的刑讯室,记得以前看书上说过,长时间被关在这种小黑屋中,会导致精神崩溃,可惜我现在很累,没精力玩崩溃,于是我直接睡着,我对自己的睡功很有信心。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只是,有希望,就有失望。   我被一盆凉水泼醒,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四周挂着狰狞的刑具。我的面前站着三个忍者,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看起来最凶狠。   本着柿子要挑软的捏的原则,我将视线转移到胡子大叔旁边那个看起来比较嫩的,拿水泼我的忍者身上,然后鄙视地看着他:连水遁都不会,居然还用脸盆!   胡子大叔蹲在我面前,将我的脸扳向他,问:“计都,印之书在哪?”   我懒懒地瞟了这个大叔一眼,半秃的脑袋,左右眼角各三道鱼尾纹,胡子邋遢,嘴角下垂,脖颈的肉也有明显的松弛。   我满意的点头,很好,这样才像大叔嘛,我果然还差的很远。   “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我笑:“你很符合大叔的定义啊~”   大叔抓起我的头发,眼神阴狠地看着我:“计都,不要跟我装傻。你们第六组的任务是负责护送印之书,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活着。”   呸!啥脑子,活着就一定知道那什么书的下落吗?我无奈的看着大叔,说“我知道印刷术,你要吗?”   我的肚子上狠狠挨了一脚,然后双手被绑上,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带倒刺的钢鞭在我赤、裸的背上划过,肌肉被生生拉扯下来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我的惨叫凄厉而尖锐。   我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这具忍者的身体。   为什么这么敏锐?   为什么这么耐打?   为什么不让我晕死过去?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   我说,我不知道印之书,但我知道印刷术,你要吗?   我说,大叔,你很女王受,但是我比较喜欢帝王攻。   ……   ……   ……   我想我又做梦了。   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我家的猫跳到我身上,露出它雪白的肚皮让我摸。   我的小侄女跑来找我说故事,我跟她讲《青鸟》,我告诉她,只要怀着善良,仁爱,慷慨的心,就会到达幸福的道路。   小侄女没听懂,于是我举例告诉她,如果她把自己的巧克力分我一半,她就会到达幸福的道路。   小侄女想了一下后,歪着脑袋告诉我,她更喜欢听我说《卖女孩的小火柴》。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教育的成功,脑袋就被大哥敲了一个暴栗:“小凡,你又教坏我家女儿。”   ……   我的脑袋被狠狠撞在水泥地上,温热的血糊了我满脸,我迷糊地睁开眼:怎么我还没死吗?   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你轻点,弄死了就不好向上面交待了。”   另一个人“嗤”了一声,说:“放心,死不了。我还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在刑讯的时候睡着。”   然后“砰”的一声,牢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血糊住了我的眼,我想抬手擦,可惜我的手动不了。我努力地睁大眼,我想这样或许可以让血液从眼睛里流出去。   一只粗糙的手替我擦去眼睛上的血液,他擦得很重,可是我很感激他。   终于能看见了,我发现手的主人是一个小男孩,八、九岁大,金发蓝眼,很可爱。   我朝他微微一笑,说:“谢谢。”   小孩问我:“大叔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进来?”   我想了一下,说:“大概是因为我弄丢了印刷术吧。”   “啊,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忍术吧?”   我笑:“是啊。那是很了不起的术。”四大发明啊。   我说,我叫叶凡,普通人。你叫什么?   小孩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大叔是忍者呢。我叫迪达拉,粘土造型师。”   我笑得更开心了,炮灰见炮灰啊,这算不算物以类聚?   于是我说,小迪你好啊,你要不要听我讲故事?(你又开始拐骗小孩了!)   *********   这里是岩隐的重刑犯牢房,每天我都会被带出去拷问,如果伤势太重的话,就会有医疗忍者来为我治疗,然后,接着拷问。   我都不知道他们对我试过多少种刑具了,因为懒得计算,只是每次小迪都会大惊小怪的看着我的伤口:“哎呀,今天又换了一种刑讯吗?”   小迪说,刑狱长(就是打我的那个大叔)是一个整天叫嚷着“拷问艺术”的变态。   对于“变态”这以词,我深表赞同。   小迪说,他因为尝试将查克拉混入物质而犯了村里的禁忌,所以被关了进来。   “那些都是不懂艺术的笨蛋。”他说:“真正的艺术就是爆炸。”   我很受教的点头,并建议他以后用艺术来终结那个拷问变态。(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从此以后小迪将我引为知己。   我跟小迪讲我自编的童话。   小迪是个好孩子,每次都很认真的听完。于是我大受鼓舞,在继《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又创作了《阿拉丁和神灯秘史》。   小迪问我为什么总喜欢说《青鸟》。   我告诉他,青鸟是一种幸福鸟,如果它飞过谁的头上,那么那个人就会获得幸福。   小迪说这里是重刑牢房,别说鸟了,蚊子都飞不进来一只。   我白了这个没悟性的小屁孩一眼,说:“《青鸟》这个故事,主要是告诉我们,只要相信希望,你就能获得属于你的幸福。”   小迪歪着脑袋看着我,问:“你相信希望吗?”   “Sa~谁知道呢~”我看着昏暗的房顶,低语:“也许吧。”   *********   那位拷问变态最近大概是缺乏灵感,居然把对我用过的刑具又重新用了一遍,然后终于,黔驴技穷的他放弃了拷问,开始对我用催眠术。   这个我喜欢。   所以我很配合的开始睡觉。   只是我醒来后发现大叔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窃笑,二十一世纪腐女的威力可不是谁都可以领教的,要知道我私下可没少YY他!   我的讥笑惹怒了他,脖子被一只粗壮的猪蹄掐住,我瞄了一眼上面的黑毛,翻了个白眼,真丑!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昏昏沉沉地想着,终于要结束了吗?   ……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被重重地甩在冷硬的地面上,牢房的顶部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洞口,一只白色的蜘蛛从天而降,覆在了变态大叔的脸上,然后“嘭”地一声,脑浆飞溅!   小迪乘着白色的大鸟,对我伸出手:“虽然我没有青鸟,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希望?”   我笑,那一刻,我觉得小迪比任何时候都要帅!   我伸出手,说:“我叫叶凡,普通人。今后也请多指教。”   忍者生涯第一步   我颤抖着手,指着眼前雪白的,如小山一般高的——粘土,涩声问道:“这就是你要带我寻找的希望?”   “是啊!”小迪一脸幸福地趴在粘土堆上,无限爱惜地蹭蹭,“果然如你所说,只要身怀希望就能获得幸福啊~”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身怀粘土,我就很幸福。   “可以请你为我解释一下,这和幸福有什么关系么?”   小迪大笔一挥,列出如下等式:   希望=粘土=模型=爆炸=幸福   我五雷轰顶。   我风中凌乱。   我言语不能。   我……(说不下去了,海带宽泪中。)   果然,咱的教育太失败了。莫非这就是重量级炮灰和轻量级炮灰思维上的差距?= =   *********   炸掉岩隐村刑狱的后果就是,小迪被列为S级判忍,遭到岩隐暗部的永久追杀,当然,遭到追杀的还有我这个附带。于是我们一大一小两个,在土之国的境内上演千里大逃杀。   幸运的是,小迪可以用粘土做出巨大的飞鸟,占据空中优势的我们,每次都可以将追杀者全数歼灭。   不幸的是,小迪的粘土巨鸟实在太显眼了,以致于不管我们飞到哪里,都有大批的追杀者蜂拥而至。= =   还好这孩子很仗义,没丢下我这个拖累独自逃跑。   想要摆脱暗部的追杀,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土之国。   有三条路线可以供我们选择:   1、往东,经拢之国,田之国,过海,到达雷之国。   2、往南,穿过戈壁、沙漠地带的无人区,到达风之国。   3、往东南,经草之国,穿过原始森林,到达火之国。   首先被排除的是方案1,雷之国和土之国有结盟,所以关于我们的通缉令肯定雷之国也有,何况到了海上,如果被堵住就无路可逃了。   还剩下方案2和方案3。   我各人比较偏向方案3,气候温暖山青水秀,还能途径短册街、温泉街等旅游圣地,怎么看,都是一条黄金路线。   可惜小迪想选方案2,理由是荒凉,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研究粘土炸弹。   我觉得这个孩子认知有很大的偏差,于是我苦口婆心地教育他:   “想要藏好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藏到森林里。”   “艺术如果没人欣赏,就永远都得不到升华。”   “别人不欣赏你的艺术,那是他们的水平问题。好的艺术不给人欣赏,那是你的人品问题。”   “去火之国,不但可以隐藏我们的踪迹,还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到你的艺术,这样一举两得的方案都不选,那是你的智商问题。”   于是小迪为了证明自己的人品和智商没问题,毅然决定跟我前往火之国。   看,拐骗小孩就是这么简单。T T   *********   被追杀的日子很辛苦,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   刚开始的时候,小迪和暗部战斗,没法分心照顾我,我只能按照小迪教的,努力用查克拉将手脚吸附在鸟背上,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帮的上忙,只求不要从空中掉下去,给小迪添麻烦就好了。   时间久了,我对查克拉的运用倒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从一开始的用两手两脚吸附在鸟身上,到后来的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吸附在鸟身上,哪怕现在小迪操纵大鸟在空中来个720度空翻外加转体三周半,我也有信心不会掉下去。   保障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以后,我就开始有闲心观看小迪的战斗。   小迪的武器就是引爆粘土,从蜘蛛,蚂蚱,到小飞鸟,猫头鹰……我对这孩子贫乏的想象力从思想上进行了高度的唾弃,于是建议他制作传说中的地域三头犬,四翼六足蛇,结果这家伙居然嫌弃我说的这些生物不够华丽!   我怒!难道他的那些蜘蛛蚂蚱就很华丽了吗?!   有时坐在一边看小迪战斗觉得太无聊了,我也会扔扔苦无骚扰一下那些追杀暗部,不过十投十不中,没办法,那些人太会躲了。小迪若是得了空闲,则会指点一下我扔苦无的技巧。时间久了,我扔苦无的技术进步不少,不指望伤敌,只要能混淆他们的视线就好。   有时小迪还会拿两个炸弹让我扔,对于此威力巨大的杀伤武器我敬谢不敏,他也不怕我炸敌不成反伤自己!= =   *********   两个月过去,我发现自己现在不但很好的适应了被追杀的日子,甚至还觉得挺刺激的,如果相隔太久时间没被人追杀,我还全身不舒服,难道我在继炮灰体质之后又开发出了BT体质?   岩隐那边,因为连续两个月的追杀失败,最近开始消停了些,不再对我们穷追不舍。不过我总觉得对方越没动静,搞不好就是有更大的阴谋。小迪跟我的观点一致,然而再连续逃了两个月之后,我们不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很疲惫,倒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修整。   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寻了一处隐秘之地,花了一天时间,用树木搭了一个临时住所,准备小住一段时日。   小迪说,既然现在有时间,就教我一些战斗技巧,至少让我在对敌的时候有点自保之力。   于是在念了16年的书后,好不容易从学校毕业的我,又再一次踏上了求学之路。   *********   老师:迪达拉。年龄:9岁。   学生:曾经的大龄女青年现在的大龄男中年一枚。年龄:心里29生理30-?   校舍:临时搭建的木屋。   你能想象一个九岁的男孩拿着教鞭对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授课的情景吗?   幸好我脸皮够厚,完全没有因为被一个九岁小孩指导而觉得羞愧。= =   ……   某人开始授课:   “忍者的战斗技巧包括忍术、体术及幻术。”   “使用体术只需要消耗体力,忍术和幻术则都需要制造施术需求量的查克拉。”   “虽然学体术只需要消耗体力,但是我们现在在被追杀中,必须随时保持充分的体力,才能在敌人的暗杀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体术放弃。”   “至于幻术嘛~”小迪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我看你也没这个天赋,也放弃。”   “……”   什么叫我没这个天赋……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你根本就是体术无能+幻术不能吧?我鄙视地看着他,记得火影忍者里面,迪达拉并没有什么幻术技能,体术也很一般般。   可惜小迪脸皮的厚度跟我有得一比,对于我的鄙视完全当作没看到,仍然热情高涨地继续他误人子弟的忍术教学课程。   “所以目前唯一适合你学习的就是忍术。当然,因为我们现在在被追杀中,所以学习的一切忍术,要以能够有效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准。”   “这是我教你第一个忍术——土遁·岩宿崩。”   “这个忍术的完成难度虽然是B级,其实却没有什么技巧上的要求,只要查克拉的量足够就行。以你目前的查克拉量,完全可以施展这个术。岩宿崩的攻击方式是利用查克拉使岩石崩塌,如果施术点巧妙的话还可以造成大面积泥石流,给予敌人最大限度的打击。”   “所以,就算你很废,使用这个忍术的话,再不济也可以扰乱敌人的视线然后争取时间逃生。”   “……”我很废?   最后一句是你故意加上去的吧?   你就是想要打击我吧?   你其实根本就是一毒舌吧?   小迪无视我愤怒的目光继续教学:“结印的顺序是戌-辰-丑-未。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你可要记好了。”   熟练地结印,手掌击向地面,“土遁·岩宿崩。”   地面开始摇晃,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在耳边响起,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后领被猛地一拉,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小迪坐在了白色巨鸟的背上。   “喂,你做了什么?”我瞪着他。   小迪不好意思地扰扰头,“那个……查克拉稍微用多了点……”   用多了点?我颤抖地朝地面上看去……   “啊!!!笨蛋小迪!你把我们刚盖好的房子给埋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   “土遁·岩宿崩。”   不行……   再来!   “土遁·岩宿崩。”   还是不行……   “土遁·岩宿崩。”   ……还是不行么……?   “你是猪头啊!!!”愤怒的小迪一个暴栗敲在我的脑袋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忍术,你居然给我练习了一星期还没成功!!!”   ……简单的忍术?   这好歹是B级忍术吧?别人都是先从简单的学起,只有我一上手就是B级……   我嘀咕:“明明是你教的有问题……”   “你说什么!?”小迪暴跳如雷,又是一个暴栗敲在我脑袋上,“自己笨居然还怪我教的不对!”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小迪,对他的暴行进行无声的控诉。   终于被我看得受不了的某迪,忍着嘴角的抽搐,妥协道:“呐,我再给你示范一次,你看仔细了。”   “土遁·岩宿崩。”   小迪这次控制的很好,只是崩落了几块巨石,并没有造成大面积塌方。   “看清楚了吗?其实岩宿崩讲白了就是把查克拉注入岩石使之崩塌。你只要爽快点一次性将查克拉注入就好了嘛~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明明对查克拉的控制很精确的啊!   我也知道只要大量释放查克拉就好了,只是……每次一使用这个术,眼前就浮现出小助对我哭泣的脸……   『……真是厉害呐,一个忍术下去,整个村就被埋了……』   『为什么要活埋我们的村庄……』   我看着和小助差不多大的小迪,虽然他们两个年龄相近,可是经历却完全不一样。小迪生来就是强者,这样的他,是不会理解身为弱者的无奈……   对于忍者来说,岩宿崩仅仅就是一个B级忍术罢了,可是对于小助和小晴来说,那是一切恶梦的开始……   这是忍者的世界,我们为他们的强大喝彩,为他们的友情感动,为他们的悲伤过往难过,可是又有谁关注过那些死去的小人物?   他们的人生尚未开始,就已经匆匆谢幕。   明明死去的人,才是最不幸的……   ……   ……   ……   “喂!!!!!!!!!”   “啊!”我捂着耳朵跳起来,朝正拿着粘土话筒的小迪吼道:“好好的干嘛吓我!把耳朵震聋了怎么办!?”   “你在发什么呆啊~笨蛋~”小迪将手上的粘土重新揉成一团,吃进手心上的嘴里,再吐出来的时候,就重新变成了一只小鸟。他的手一抖,小鸟就拍拍翅膀,飞到我的肩膀上。   我逗弄着肩上的小鸟,“好像活的一样……真是神奇啊,你的忍术……不管看几次,都是这么觉得。”   某人尾巴翘的老高,“那是当然,谁叫我是天才!”   呸!得意什么,等你遇到宇智波鼬,你就知道什么叫挫败了!   “喂~”   “干嘛?”我不爽得看着他,有事就快说!   “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小迪看着我,目光决绝,“我有自己要达到的目标,就算是为之献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哪怕再困难,我的脚步也不会停下……”   小迪转身离开,“所以你,如果不想被我抛下,那就拼尽全力去变强吧!”   “……”   我诧异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这还是那个听我讲故事的小鬼吗?果然……忍者的世界里就连小孩子也不能小觑……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喃喃道:“真是逊毙了……居然被小孩子给教训了”。   你凭什么以为他会停下脚步等你?   这是活生生的世界,强者的身边不需要弱小!   *********   在树海森林停留了半个月,期间并没有遭遇岩隐的暗杀,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松懈,但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悄悄升起“他们是不是放过我们”的想法。   和小迪讨论了几次之后,我们决定继续往东南方向走。该来的总是会来,与其停滞不前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森林里不方便乘坐飞鸟,所以我和小迪两人一路在树上跳跃前行。小迪体术一般,但是速度却很快,一开始我总是被他甩得老远,渐渐地,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勉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到了后来,我们两人经常暗中较劲,不过最后总是我输。   这样,一个月后,我们终于离开了森林,进入了城镇。   我仰天长啸……我泪流满面……   苍天啊,大地啊,在做了三个多月的野人之后,我终于又回归了人类社会!   “注意你的形象啊~大叔!”小迪满脸黑线地将我从电线杆上拽下来,“知不知道我们是在大街上,你这样抱着电线杆很难看的!!!”   我激动地跟在小迪身后,“我要住旅馆,我要泡澡,我要睡大床……”   某迪停下来,毫不留情地打击:“你有钱吗?”   “……没有。”   ⊙﹏⊙b汗!真是一文钱憋死好汉!郁闷地蹲在角落画圈圈……   下一秒我又再度复活:“有办法了!我们可以给别人当保镖!在镇上找找有没有前往火之国的商队,然后我们给他们当保镖,这样食宿都解决了,还有钱可拿!”   小迪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我怎么说也是S级判忍,你居然叫我去做保镖这么低级的任务!”   “……” 当通缉犯很光彩吗?虽然是S级,你也不用动不动就挂在嘴边吧!   “我们现在不是缺钱嘛!难道你今天晚上想睡路边?你不想吃一顿正常的饭吗?吃了三个月没调味料的烧烤你不腻味吗?”   看小迪还在犹豫,我又加了一把劲怂恿他:“还有还有,你看看我们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了,这里的乞丐穿得都比我们好!”   小迪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街边穿得比他稍好一点点的乞丐一眼后,眼睛里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好!我们去做保镖!”   看来某人被“S级通缉犯穿得居然还不如乞丐”这个事实给刺激到了……   *********   经过一番打听,我们发现正好有一队前往火之国的商队在招保镖,于是我和小迪前去应聘,结果商队的负责人看我们两个穿得很破,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就想拒绝。   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朝小迪使眼色让他露一手,没想到小迪居然直接扔出一颗微型炸弹,“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地面上被炸出一个直径10米,深5米的巨坑。   喧闹的大街瞬间安静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人群犹如在沸腾的油中滴入了一滴凉水般炸开,尖叫着四散奔逃,街边的商店纷纷关门,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于耳,1分钟后,大街上如飓风过境,连猫也不剩一只。   一阵冷风吹过,街上孤零零地站着三人……   商队的负责人“噗咚”一声跪下,颤抖着双手向我奉上一叠钞票。   “……”   拜托,做了29年一等良民的我看起来有那么像抢劫犯吗!?   我愤怒地瞪着小迪: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是生怕暗杀部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是吧!?   感受到我愤怒的视线,小迪一脸无辜地回看我:“不是你叫我给他露一手的嘛……”   “……”   可我也没叫你露炸弹啊!>_<   于是郁闷的某人只好拖着某炸弹狂人,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呜呜呜……我的洗澡水,我的晚餐,我的大床啊!!!   *********   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接着有轰隆隆的雷声从遥远的云层中传来。我加快脚下的速度,希望能和小迪在下雨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当第一滴雨从天空中降落,“滴答”一声,如同一个信号般,密集的雨点一瞬间倾泄而下,雨丝将遥远的天和地连接起来,整个天地间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灰色。   这个春天的第一场雨终于来到。   泥土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泥水印子,“叭叽”一声,水花四溅。   远处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急速奔跑中的我们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来人渐渐走进,高挑的身材,绷带蒙面,阴狠的眼神,眉毛剃光,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斩首大刀……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桃地……再不斩!?”怎么会是他???   “哦?你认识我?”再不斩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疑惑:“难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为什么再不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的他应该还没有叛出忍村吧?这么说,难道岩隐和雾隐也结盟了?   “切!岩隐那帮人真是越来越不济了!”小迪不满地皱眉道:“居然要让外村的人来帮忙!”   再不斩将视线转到小迪身上,“你就是迪达拉?听说你一个人就干掉了岩隐的大半个暗部?”   “是啊!大叔。”小迪轻视地看着再不斩,“知道我的厉害就别来惹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哦。”   “嗬嗬嗬……”再不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小鬼,想要我的命,你还太嫩。”   “别小看他。”我做出防备的姿态,“这家伙在雾隐村被称为鬼人。因为在他那届的忍者毕业考试中,他一个人杀死了全部的考生。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无声杀人术。”   “呵……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再不斩开始结印,“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无声杀人术好了。忍法·雾隐之术。”   四周飘起浓浓的雾,很快就将再不斩的身形隐藏。   我和小迪迅速摆出背靠背的战斗姿势。我的心跳如雷,虽然小迪很厉害,但是他的战斗方式一直都是正面对抗,仗着炸弹的威力,将对方直接炸死。而再不斩,和他完全是不同风格的战斗类型——暗杀术,就是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对方杀死!   握着无苦的手心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四周都是水,这样的环境对我们十分不利。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一段时间岩隐都没有追杀我们,原来他们在等,等这场雨的到来!   是抛弃还是放弃   其实,对付再不斩的最好办法,就是从空中投下大量的炸弹直接将他炸死。但是,你知道粘土掺了水以后是什么吗?   答案是——稀泥。= =   ……   小迪握着一滩稀泥,郁闷:“看来以后要准备防水型的粘土。”   我扶额,“你先想办法把这次过了再说吧!”   ……   “八个地方……”   再不斩低沉的嗓音从四面八方飘散过来,“喉咙,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肾脏和心脏……接下来,你要我攻击哪个要害呢……”   可恶,这家伙故意将声音从四周传出来,让我们辨不清他的方位。   杀气,肆意地弥漫。   握着苦无的手紧了又紧,虽然经历了三个月的追杀,但是一直在小迪的保护下的我,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对敌。现在小迪又不能使用引爆粘土,我们,能渡过这一次吗?   颤抖的左手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安心吧,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小迪淡淡地说道。   ……最后一刻……抛弃……   我满脸黑线,“这样的安慰,你还不如不说的好!”   话音刚落,肚子上忽然狠狠地挨了一脚,我的身体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我痛苦地抬起头,只见再不斩站在我先前站立的地方,而他巨大刀刃下,是被劈成两半的小迪!   “怎么……会?”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迪的尸首,眼泪一瞬间从眼眶中掉落:“骗人……”   “哎呀哎呀,居然哭了!”再不斩拿着刀朝我走来,“我说,你真的是忍者吗?”   斩首大刀被高高地举起,再不斩的目光冰冷,“既然那么在乎那个小鬼,你就下去陪他吧!”   “土遁·心中斩首术。”   一只手突然从地底伸出,瞬间将再不斩拉入地下,我一跃而起,配合着将再不斩露在地面上的头颅砍去。圆滚的脑袋飞出五米远,在天空中化成一滩水,洒落地面。   “切!水□吗?”小迪的双手迅速结印,“土遁·地突刺。”   一根根长长地尖锐的石刺从地面长出,正好将从另一边突然出现袭击我的再不斩刺了个对穿!透明的液体顺着石刺流到地面上,再不斩的身体再一次化成水。   居然又是水□!   “把脸擦擦,一个大男人居然哭哭啼啼的。”小迪扔给我一条帕子,斜睨我,“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被杀了吧?”   “我知道不是啊!”用手帕在脸上狠狠地擦了几下,小声道:“可是突然看到你的尸体,还是会忍不住难过的嘛!”   “……白痴。”   “嗬嗬嗬……你们两个,刚才故意发出声音将我骗过来么?”雾气散开了一点,再不斩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来资料上有遗漏,迪达拉,不仅仅是粘土造型师。”   “废话!我怎么说也是S级判忍,你以为我除了引爆粘土就什么也不会了吗?!”   “我承认你很厉害,小鬼。但是,到此为止了!”再不斩的身影再次隐入浓雾里。   “切~又是这招!”两只同鄙。   正当我和小迪一起鄙视再不斩没有新意的时候,身边同时响起四个陌生的声音:   “忍法·四象土牢堂无。”   “糟了!”小迪拉过我就要逃跑,然而巨大的土墙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我们两个像包饺子一样的围在里面!   来不及刹车,我的鼻子猛地撞在土墙上,疼得我惨叫一声蹲在地上。“靠!什么时候又来了四个人!”   “恐怕一开始就来了,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小迪淡淡地说道:“我们太轻敌了。”   土牢外面:   四个岩忍围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土牢,双手贴在其上,表情严肃。   “哎呀呀,不过是个小鬼和一个废物,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再不斩扛着巨刃,慢慢地走过来,“如果你们出双倍的钱,我可以替你们宰了他们。”   “再不斩,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岩忍看了再不斩一眼,道:“剩下的事,我们会解决,你可以走了。”   再不斩冷冷地看着四个岩忍,心中冷笑:“真是现实啊,才利用完就要赶人了?是害怕泄露引爆粘土的秘密吧!可惜,”他握了握手中的斩首大刀,“雾隐和岩隐已经结盟了啊……不然将他们四个砍了一定会很有趣吧?”   “Ma~既然这样,走了!”   看到再不斩离开,四名岩忍同时松了一口气:真是像鬼一样可怕的男人!   *********   “可恶!这个土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苦无狠狠地在墙上戳着,可惜,墙壁很快就将破坏的地方修补好,连一丝痕迹也不留下。   小迪拉我坐下,“省省力吧,凭你是无法破坏这个土牢的。”   “那怎么办?要坐在这里等死吗?”我擦擦头上的汗,“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里查克拉流失的很快?”   “嗯。这个土牢,可以吸收被困在里面的人的查克拉。”小迪冷笑:“真心煞费苦心啊,居然特意为我准备了这么一个陷阱。”   先是利用雨天小迪的粘土无法使用这一点,然后让再不斩吸引我们的视线,当我们以为他就是要杀我们的人的时候,真正的对手却借着浓雾的掩饰,躲在一旁伺机而动。   这一切说白了,还是因为我们的经验不足。   “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   “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可是……”我是个成年人,却总是躲在你的身后……明明你才9岁……   “你别总把我当做小孩。”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小迪打断我,道:“从我带上护额的那刻起,我就不是孩子了!”   “……我知道了。”   ……   沉默。四周一片死寂。黑暗之中,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小迪开口:“大叔。”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叔!”我哪有那么老!   “你是第一个为我哭的人……”   看着小迪一脸落寞的样子,我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到底还是小孩啊!   小迪将脑袋靠在我的身上,道:“反正出不去,大叔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啊?”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听故事?   “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呆在监狱里的时候……听听你那些无聊的故事,就当是回顾往昔吧。”   什么嘛……居然说我的故事无聊……无聊你还听?   以前编故事,那是知道自己一时死不了,所以苦中作乐,现在知道自己快要被吸干了,哪里还有心情再编?想了想,我讲了一段网上看来的数字笑话:   一天,0和8街上相遇,0看了8一眼,说:“胖就胖呗,系什么腰带啊!”   9要外出,临走时碰见了6。说:“我要走了。”6说:“走就走呗,还玩什么倒立?”   7对2说:“别跪了,跪我也不会嫁给你。”   1碰到了3,惊叹到:“哎呦!几天不见怎么隆胸了?”   说完以后我自己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转头看到小迪正一脸呆滞地看着我:“什么是隆胸?”   “呃……”我一时语塞,后悔不已。   “Ne~大叔,什么是隆胸?”   “那个……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   “咱们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大叔,你说嘛~”   ……这叫我怎么说?我两手搭在小迪肩膀上,郑重道:“小迪,你一定能长大的,相信大叔!” 所以这个问题以后你再自己去慢慢摸索吧。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将来还要加入恐怖组织,成为里面著名的人体炸弹专家,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什么是隆胸……”   拜托!小祖宗你就放过我吧!   “啊!对了,小迪你的粘土干了吧?”转移话题。   “干了。怎么了?”   “那正好,快把这里炸了我们好出去。”   “别傻了,就这么点地方,会先把我们自己给炸死的。”   “那你能不能将炸弹的威力控制小点?只要将土墙稍微炸开点口子,以我们的速度出去肯定没问题。”   “不行!”小迪摇摇头:“就算我将炸弹的威力控制到最小,这里没有遮挡物,我们还是会死。”   ……   一时无话。气氛又再次沉闷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可以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查克拉的流失,似乎,除了查克拉,连体力也流失了不少。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吧?   我怕死。曾有过死亡经验的我,比谁都清楚,在死亡的瞬间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绝望和恐惧……所以,与其说我怕死,倒不如说我害怕死亡的过程。   可是,一个人死,总比两个都死要好吧?   我拍拍小迪的肩膀,道:“用炸弹吧。我给你掩护。”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小迪跳起来,一把拍掉我的手。   “你控制炸弹的威力,我用身体挡住你。这样至少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   “别开玩笑了!就你那样,我才不要你为我做那种事情……”   “听着!”我一把抓过小迪,“你记住,我不是为你,我这是为我自己。我们两个,注定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而那个人,只能是你。你知道的,就算我活着出去,也对付不了外面的四个人。所以,出去后,记得给我报仇。”   “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小迪的眼中一片恳求,抓着我衣袖的双手颤抖不止。   “没有的……你知道的,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摸摸小迪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子啊,其实你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吧?可是却一直没说。   “记住,你没有抛弃我,是我自己先选择了放弃。”   将小迪揽在怀里,用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他,“呐~时间不多了……开始吧。”   “……笨蛋……我讨厌你……”   “嗯……我知道了……”   巨大的礼花在我的身后盛放,灼热的火焰邀我共赴盛会,火光中小迪的脸苍白而绝望,我笑,傻孩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记住啊,别再叫我大叔,咱其实还是很年轻的。”   可惜身后爆炸的声音太大,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捏死捏死再捏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的眼睛才再次感受到光亮。感觉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四周是嘈杂的人声。   难道我没死?可是我明明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爆炸中四分五裂……   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仿佛被黏住一般,急于想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我只好静下心来倾听周围的声音。   只听一个人说道:“又到哪里偷懒去了!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尸体要尽早抬出去,把床位空出来给别人吗?”   “对、对不起。请原谅我们这次……”   “算了,快点把尸体抬出去!”   “是!”   接着感觉到有人在搬动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们说的尸体是我?不是吧?我明明还活着呀!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尸体”,我努力地想抬抬手,下一秒,我重新掉在床上。   “医、医生,他好像还活着!”   “怎么可能!我的诊断不会错!”   不是!咱真的还活着!于是我又努力地抬了抬眼皮。   “啊!医生,眼睛、眼睛动了……”   “胡说八道!我行医整整20年,重来没有诊断错一例!”   “可是、可是,刚刚明明……”   医生不耐烦地走到床边,“你们两个,想拿我开涮是吧?要是这个人是活的,我……”感觉到一只手在掀我的眼皮,我抬手拉下,说:“医生,我真的还活着……”   静——   1秒,2秒,3秒。   “啊!!!!!!”(惨叫。)   我黑线:你不是行医20年吗?看到诈尸也太不淡定了!   (医生:问题是这具‘尸体’正抓着我的手! )   ……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上次醒来的时候一样,同样是重伤不治的身体,然而我才醒来不到一天时间,身体就已经好了大半,怪物吗?   我看着在我身边忙来忙去,不停地用各种仪器检查我的身体的医生,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3月17号。怎么了?”   “没什么。”距离我上次死亡已经过了7天,不知道小迪怎么样了,早知道我还会复活,就告诉他了……看着我身上戴着的砂忍护额,想来我是在砂忍村的医院里。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不是吧,我才醒来没多久。”   医生脸色不善:“大战才结束没多久,一切物质都很紧张,床位更是稀缺,你要是没大碍就快点离开,这张床还有很多人等着用。”   看不出砂隐的资源这么紧张啊……   我瞟了医生一眼,小声道:“你该不会是在记恨先前被我吓到的事吧?”   ……   ……   ……(沉默5秒)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于是,被那位毫无医德的医生踢出去的我,孤零零的站在医院的门口发呆,我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不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忍者从我身边经过,那人和我对视了一眼后忽然一把抓住我:“有任务,正好缺一个人,你来补上。”   我惊讶地睁大眼,感觉很崩溃。   不过是发了一会呆居然就被抓壮丁了???   早知道就不在医院门口发呆了!!!   还有,你是谁怎么能当街抓人呢???   咱初来咋到还不熟悉新业务啦!!!   一路被那个忍者拖着,反抗不能的我只好跟着,幸好我经过小迪的训练,速度还行,跟得上对方的脚步。那人将我带到一栋建筑的顶层,上面已经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看到我,用眼神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抓我来的忍者解释道:“由良另有任务。”言外之意就是抓我来凑数。   “既然这样,你就顶替由良的位置。”对方塞给我一个忍具包,“呆会跟着我的指令行事。”   我囧囧有神的接过忍具包,这些人组队也太随便了吧?也不问问我的实力如何,万一我拖他们后退呢?不过他们就是问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为什么我总是要遇到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呢?我不去行不行啊?可是好像没有反抗的余地,为什么我一普通人总要被卷到这些BT的事件中去呢……(吐槽中)   “伊贺,发什么呆呢!”   啥?我回头,发现是先前拖我来的那个忍者在叫我,“抱歉啊,你刚出院我就硬把你拖来做任务!等完成了任务,我请你去喝酒作为赔罪吧!”   呃……搞半天原来是熟人啊。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具壳里其实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走吧。”给我忍具包的忍者拍拍我的肩膀,“伊贺,没想到你伤好得那么快。做完任务我请你们大家一起去喝酒。”   看着这三个朝我露出善意笑容的人,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暖融融的,虽然和他们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他们原先,大概是很好的朋友吧?伊贺,你很幸福呢。   队长(给我忍具包的那个)告诉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暗杀,至于对象他没有透入,看到他一脸凝重的表情,我猜想任务对象绝不简单。心里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那个要暗杀的人该不会是……   果然……   暗红色的头发,两只乌黑的熊猫眼,额头上一个鲜红的爱字……   一道天雷当空劈下,当场将我劈的外焦里嫩,我说作者大人,您就不能想点有新意的内容吗?为什么每个穿越火影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去招惹这只熊猫呢!?   要知道熊猫凶猛,不可远观更不可亵玩焉啊啊啊!!!   我嘴角抽搐,拉着队长的衣角:“别去……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想死也别拖上我啊!   “伊贺!”队长低喝道:“忍者只有完成任务的义务,没有挑剔任务的权利!”   我郁闷:可我又不是真正的忍者……   “我从前面吸引他的注意,你们从后面用起爆符攻击。”队长大人下达完命令,自己就英勇地跳到我爱罗的面前充当移动靶子,“风遁·风之刃。”   十数道风刃快速地向我爱罗砍去,然后在我爱罗身前半米的地方就被沙墙挡了下来。   “又是这样……讨厌的老鼠……”被偷袭者激怒的我爱罗面孔扭曲,恶狠狠地盯着队长,手一抬,沙子变成巨爪的样子向队长抓去。   完了完了,激怒了这头熊猫今天谁也别想活了!我紧张地四处观望,寻找逃生的路线。   “伊贺!还愣着干嘛!”神代(抓我来凑数的那个)一把拖过我,绕到我爱罗身后,“趁现在,用起爆符。”   “别……”我想阻止,可惜神代与另一名忍者佳良已经发动了攻击。   带着起爆符的苦无飞向我爱罗的后背,几声爆炸声响起,尘烟散尽,地面上露出一个沙子围成的圆球。   我扶额,“就知道会这样……”这下把自己的位置给彻底暴露了。   “可恶,这个怪物!”佳良低声骂道。   圆形的沙球慢慢剥落,露出我爱罗狰狞的面孔,沙子将被整的半死不活的队长卷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我们三个掷来。   躲闪不及之下,我被队长巨大的身躯撞倒,胸口一阵疼痛,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断。   “队长!”神代冲过来将全身是血的队长扶起,“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我摸了摸队长的身体,果然如我所料,全身骨头都被捏断了。   “快跑……”队长的含糊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气绝身亡。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早叫你别去惹这只熊猫了,现在跑哪里还来得及!   “可恶!怪物!我跟你拼了!”佳良的脾气最是暴躁,面对队长的死亡,盛怒中的他抓起苦无就冲向我爱罗。   大概是被“怪物”两个字刺激到,我爱罗的沙子狂暴地将佳良卷上半空中,稚嫩地小手用力一握,“砂缚柩。”   血肉飞溅,带血的肉泥如雨点般落在我的头上身上,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雪代巴初遇剑心时说的那句话:“你还真是能招来腥风血雨的男人啊……”   “啊!!!”神代被一身的血肉刺激的不轻,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个怪物!!!”   “你说谁是怪物……”   我爱罗朝神代伸出右手,手掌成爪,沙子如蛇一样一圈一圈地爬上他的身体,神代惊恐的睁大眼睛,嘴巴因为被封住的缘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随着我爱罗的小手慢慢捏紧,沙子的压力越来越大,神代的身体不堪挤压,全身的骨头发出“喀喇喀喇”的声响,暴突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恐惧吧,害怕吧……让我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存在……”手掌猛地一握,“砂缚柩。”   “嘭”,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水球,一片血雾在我眼前爆开,我抬手擦擦蒙在眼睑上的血,道:“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而且很难洗干净……嗯,我说的是地板……”至于我就算了,反正活不长了。   我抬头看着正阴沉着脸盯着我的我爱罗,问道:“你很喜欢虐杀?”这点实在不如小迪,死在他手上的人大多没什么痛苦。   我爱罗瞪着我:“你不害怕?”   “啊?当然怕啊。”我很怕痛的。不过大概是因为经历了三次死亡,我已经开始发展出了BT的淡定体质了。   “我看不出你的眼里有恐惧……”   沙子开始爬上我的脚,想到这些沙子刚刚才饮过别人的鲜血,我的胃里一阵恶心。   “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害怕?”   我爱罗的手重重一握,我的左腿就被沙子捏碎。我痛得全身抽搐地卷缩在地上,无比后悔自己先前的淡定,我颤抖着手抓住我爱罗的裤脚左右摇晃:“我好害怕啊,麻烦你快点捏死我吧……”   “……”   沉默了几秒,见他还没动手,我疑惑地抬头,正好看到他睁着一双熊猫眼瞪着我……   “喂!回神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对他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小朋友,做事要有效率!我还赶着去投胎呢!看在我笑得这么亲切的份上,你等会下手一定要利落点啊!”   沙子慢慢地从我的脚上退下,我莫名其妙,怎么不继续了?   “你的名字?”   “嗯?”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叶凡。”   “我记住了。”我爱罗酷酷地转身,“下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畏惧我的存在。”   啊?还有下一次?我嘴角抽搐:“你这一次直接捏死我不就好了?”   可惜人家不理我,直接转身走了。   切!小屁孩!   第一次亲密接触   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位医生,还是那张病床,我得意地笑:看,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把我赶走我也会回来,这张床注定要给我睡!   可惜医生看到我并不高兴。   “左腿骨粉碎,就是治好了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当忍者了。”医生看着我沉重地说道。   “哦。知道了。”我没什么表情地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医生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拍拍我的肩膀,“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我一呆: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我不能当忍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医院,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看我,看来这个身体的前任人缘还不错。只不过那些人充满同情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有些人甚至一脸悲痛地仿佛死了自己的老娘一般!   “不过是不能当忍者罢了,真的没什么的。”   “伊贺,你想哭就哭吧,不用对我们强颜欢笑!”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要上演十几遍,结果每次到最后,我都不得不应大众要求洒上几滴男儿泪,那些人才肯作罢。   砂忍村取消了我的忍者编号,同时给了我一笔工伤赔偿,我对这个世界的钱没什么概念,之前不是当野人就是蹲监狱,没有用过一分钱。于是请教医生,医生看了存折上的金额后,皱着眉头道:“省点用的话……半年吧。”   “……”这个村子也太小气了吧?好歹也是五大忍村之一吧!?   医生面露不忍,对我说道:“要是以后生活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感动:医生,原来你是好人,之前骂你是我不对!   一直修养了两个多月,我的脚伤才好。看来我只有在刚复活的时候,伤才能好得特别快。我绕着床走了几步,正常走路还行,跑跑跳跳就不可能了。对此我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本来就是普通人。   既然我能走了,那位总是念叨着“要把病床让给更需要的人”的医生,肯定是不会让我再待下去了,到前台办理了出院手续,顺便查询了自己的住址(上次怎么就没想到呢?),拿上我不多的行李(主要是别人送的慰问品),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   结果过了半个多小时,走了五六条街,我却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五目町298号……”到底在哪里啊?想找个人问,可惜现在是中午,砂之国本来就炎热,现在又是夏季,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被热得实在受不了,寻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看着远处刺目的阳光,感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   ……   我想我在做梦,很奇怪,我总是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梦中一片血红。   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都沾满了我的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干瘦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我的体温下降,我躺在冷硬的地上,感受生命的消逝。   记忆中的那双眼眸,透过黑暗望着我,冰冷而绝望。   ……   我吓出一身冷汗,醒了。   眼前出现一双天青色的眸子,清清冷冷没有温度。   我愣了几秒,开口:“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我爱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   论杀人数量,就你那一捏一个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小迪一颗炸弹就是一片?   论恐怖程度,那种血淋淋的杀人现场,对我来说除了恶心点外,远远比不上岩忍村的拷问变态。   不过鉴于上次的经历,我还是开口解释:“谁说的,其实我很怕你!”   见他不相信,我马上开始举例说明:“你看,你没有眉毛,看起来就比别人凶恶。还有还有,你总是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脸的生人勿近。所以,”我无比真诚地看着他,“我真的很怕你。”   “……”   某只熊猫继续瞪着我,一语不发。   拜托,我都说怕你了,你还要怎地?想杀就快点动手!   我爱罗抬手,沙子猛地朝我涌来,我直觉地想要避开,结果刚动一下左脚就传来一阵刺痛,无法动弹的我只好闭上眼睛等死。   可惜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沙子停留在离我脸一公分处,然后顺应地心引力一丝一丝慢慢地落回到地面上。   “你的脚怎么了?”   “你忘啦?”想起他捏断我脚的事,我就没什么好脸色,“还不是拜你上次所赐!”   “你恨我吧?”他忽然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就知道你们都恨我!”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仇恨,愤怒,孤寂,厌恶一切以及自我厌恶。   搞不明白自己和他的对话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看漫画的时候,对我爱罗这个角色我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比较不幸的小屁孩罢了,有一点同情,更多的却是无视——我是主角控。可是现在他就在我面前,还曾经捏断我的腿,对他,我说不上喜欢,可也没到恨的地步,只是不想招惹。   然而看他一副被全世界遗弃的表情,我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他现在才六岁大,又遭遇了夜叉丸的背叛,整颗心苍老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其实……”我想了想,开口道:“我挺感激你的。”   某只熊猫一脸的不信:“为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你知道要是脚废了就不能做忍者了吧?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忍者,那工作又累又危险,赚的钱也不多,随时还可能送命,可是又不能不做,真是一点前途都没有。现在好了,我终于摆脱了这个没前途的工作,说起来还都是你的功劳!”   我爱罗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重复:“我的……功劳?”   我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下居然还生出了感激之情:“是啊,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   “咦?你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既然这样,来来来,你帮我看看这个地址啊……五目町298号,你知道在哪里吧?”   “……”   “哎!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太久没回去,一时找不到家罢了!”   “……”   *********   我被缠上了。   我被一只熊猫缠上了。   我被一只名叫我爱罗的熊猫缠上了!   自从我请这只熊猫吃过一顿饭后,他就开始跟着我……   为什么……难道跟着食物走是动物的本能?   看着跟在我身后的小熊猫,我开始头痛……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总用你那双熊猫眼盯着我啊!!!   老实说,被小孩子缠住这种事我还是很习惯的,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也很有小孩缘。可是我爱罗……他估计是我遇到的最难缠的小孩了!   其实吧,从某方面来说,我爱罗还是比大多数小孩都乖的。   论惹事生非,他绝对比不上小迪,你叫他不要动,他可以乖乖地坐上一天。   论挑食,他也比不上小助,基本上属于你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的那种。   论聒噪,他更比不上我的小侄女,你如果不问他,他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可是,就是这样我才更觉得头痛啊!这还是正常的小孩吗?   总是跟在你身后,也不说他要干嘛,只是睁着一双熊猫眼盯着你,特别是那眼神像极了记忆里的那双眼眸……   而且这只熊猫是整个砂忍村的终极武器,被人害怕着又重视着,和他扯上关系我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真不该一时心软就给他喂了一顿饭……   “呐,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蹲在我爱罗面前,问道。   “……”红发的小熊猫双唇紧抿,一言不发。那个神情怯怯地,像只弃猫。   犹豫了一下,我缓慢地伸出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小爪子。果然,只要没有恶意,守鹤就不会主动攻击。   我小心地捏了捏我爱罗的小手,他的皮肤很白,因为有守鹤的保护,没有一丝伤痕,如玉一般光洁。不像其他孩子,因为调皮捣蛋,身上总会带着一些伤疤。他的手指很柔软,手背上还有几个小涡,蛮可爱的。要是以前,我绝对想象不到这样柔嫩的小手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终结一条生命。   我拉着他,再次对他微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好吗?”   “嗯。”我爱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应道。   我黑线:嗯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难得能吃到小熊猫的嫩豆腐,我贼心又起,抬起手慢慢地摸上他的脑袋,柔软的红发摸起来手感特好,话说我喜欢的发色一向只有金色和红色两种,前者让我觉得开朗明亮,后者让我觉得残艳妖冶。   我顺着熊猫毛一路往下摸,然后停留在他嫩嫩地小脸上,轻轻按一按,弹性十足。我激动,我幸福,这样可口的嫩豆腐有多久没吃过了?想当初小迪哪里会肯让我摸,没给我一个炸弹就不错了!此时的我没发现自己就像一个一脸猥琐的怪叔叔,正在毫无廉耻地大吃一个纯洁小正太的豆腐。   “很暖和……”   “什么?”   我爱罗小声说道:“手……很暖和……”   “你冷吗?”沙漠的夜晚是很冷的。   “嗯……”   我轻轻地将我爱罗抱在怀里,“这样会不会好点?”   我爱罗窝在我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道:“夜叉丸……也这样抱过我……”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看来即使被背叛,我爱罗也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   “夜叉丸……”大概是想到伤心处了,我爱罗倒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低泣,不断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夜叉丸……夜叉丸……”   我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他的背部,结果他哭得越发的大声……   抬头望天,砂忍村的星空特别美丽,无数的星辰,看不见的宇宙尽头。   如同人类无止无尽的欲望,渴望着力量,向往着强大……然而在强大面前,他们又会想到自己渺小而无力的脆弱,恐惧,憎恨,厌恶……这样的情绪在阴暗里滋生。   我爱罗,令人恐惧的存在,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可其实内心,也只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孩子罢了。   平淡的同居生涯   我打量镜子中的自己,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26、7岁的年纪,五官端正,虽然比不上那位木叶闪光,但是也算是俊朗青年一枚吧?(自夸)   我欣喜,我感动,咱终于脱离了中年怪叔叔的队伍,光荣地迈进了青年怪叔叔的行列!   “叶凡,你已经照了快一个小时的镜子了……”身边传来某只熊猫弱弱地叫唤声。   我轻飘飘地甩了一个眼神过去,此熊猫在我的视线下立刻老实地端起饭碗开吃。   我满意地点头,很好,在我无比英明的□下,只要一个眼神,此熊猫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和此熊猫同住一个屋檐下,事情还要从上周说起:   “你就是伊贺?”平板无波的声音。   “是。”风影大人,您老手上不是拿着我的档案吗?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据暗部报道,你最近和我爱罗走得很近。”   “准确的说,是他和我走得很近。”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是他主动接近我的。”所以你们别误会是我诱拐小熊猫。   “既然他愿意接近你,以后就由你负责我爱罗的日常生活。”   “我已经不是忍者了吧?”凭什么要我照顾那只熊猫啊!   “这和是不是忍者没关系。”顿了一顿,风影继续说道:“自从我爱罗的前任保育员死后,我爱罗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这样下去,对村里的人……既然你身为村里的一员,就有责任保护村子的安全。”   我呸!那你还是人家老爸呢!做爹的都不管,找我这个外人算什么!   “以后你在我爱罗身边多看着点,不要让他再伤害村里的人。”   只要你们不去招惹他,一般情况下我爱罗是不会杀人的。   “我会按上忍的待遇开给你工资,同时你的食宿全部由村里报销。”   这句话我喜欢,正在为生计发愁的我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了这个工作。   所以,目前我和小熊猫处在幸福的同居生活中……   “不可以剩饭。”我拦住只吃了半碗饭就想开溜的小熊猫。   “今天不吃完行不行……”   “不、行。”毫不犹豫地拒绝,行啊你,是我太温和了吧?居然学会讨价还价了。   “可是我吃不下……不舒服……”   “生病了?”我摸摸小熊猫的肚子,“是这里难受吗?”是不是受凉了?   “不是。”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   某熊猫抿着嘴不说话。   拜托~你不要总是让我猜好不好?真想高歌一曲:“熊猫的心事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忽然灵光一闪,他该不会是那个吧?   “把嘴张开来我看看。”   小熊猫听话地张开嘴,我伸手在他的牙齿上挨个按了按,果然,原来是要换牙了啊……   “你牙齿疼?”   “这种感觉就是疼吗?”   我默~知道什么是疼你也不用这么欣喜吧?   难道你从小就没有肚子疼,头痛过?看来夜叉丸把你照顾的实在是太好了!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如果要除掉我爱罗还是很简单的,投毒就行了嘛,那些人偏偏喜欢搞什么暗杀,莫非他们的本意其实不是要除掉小熊猫,只是想要刺激他往更BT发展?那不得不说夜叉丸的刺激还是很成功的。   不过,小孩子换牙还是很重要的事,要是将来牙齿长得不整齐,那好好的一个帅哥不就被我毁了?想象一下长大后的我爱罗朝你露齿一笑,然后……两颗暴牙……汗!自己先寒一个!   “呐~你现在处在换牙期间,要注意不要用舌头去顶开始松动的牙齿,不然牙齿会长歪,知不知道?”   看到小熊猫没反应,我又加了一句:“要是牙齿长歪了就会变丑,变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熊猫立刻大点其头。   “还有,以后吃完饭都要漱口,早晚都要刷牙,另外糖果取消,甜点取消,饮料取消……”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吃糖会长蛀牙,还会变胖,要是长蛀牙或者变胖就会变得很丑,变丑我就……”(以下省略3000字。)   “……很好,看来你都明白了。那去漱口吧。”   笑,其实他还是很好唬的,至少比小迪好骗。   ……   傍晚,我牵着我爱罗的手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对我们避如蛇蝎。我爱罗的小手微微颤抖,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带着我爱罗尽量离人群远点,省得他一个控制不住又要杀人,那样的话估计我这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光了。   话说那个风影大人还真是小气,说什么上忍待遇,可是那钱拿到手后只够我买两套衣服!(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我怒气冲冲地跑去讨个说法,结果人家告诉我那是上忍的基本工资(底薪),因为我没有出任务,自然就没有额外的钱可拿!   我那个怒啊,这么抠门,难怪砂忍村竞争不过木叶!   还有那个风影,明知道我不可能出任务的,居然还故意误导我,让我给他家儿子做廉价保姆!   ……   “叶凡……你的脸很扭曲……”我爱罗在一旁提醒我。   我停下来,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爱罗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不敢再说话。   忽然觉得一个人是不是强势其实跟力量无关,你看我爱罗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我,可是偏偏在气势上总是弱于我……也对,像我这样不怕死的人,还真没几个人能在气势上压得倒我。(得意)   ……   算了,干嘛拿小孩子出气?虽然他父亲的确可恶!   我揉了揉扭曲的五官,和颜悦色(?)地说道:“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去买。”   “都可以……最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想了想我问道:“布置给你的作业做完没有?”   “做完了。”   “回去以后记得拿给你老爸看。”反正我也看不懂。   因为看我爱罗实在太闲,平日也没人陪他玩,于是我打算随便教他点100以内的加减乘除,省的他精力旺盛胡思乱想,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连方程都会了……   再看看他以前学的课本:暗号,加密,封印理论,忍术理论,忍者守则,忍村历史……这些没有一门是我会的,特别是忍者守则,那个上百条的忍者守则,他居然可以一字不错地全部背下……难道这个世界尽出天才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被打击的无以复加的我,为了不误人子弟,同时也为了我所剩不多的自信,毅然决定,将我爱罗的学业交给他老爸——那有做爹的不管儿子的道理?所以不管那位风影大人有多忙,我每天都要叫我爱罗把他做完的作业拿给他父亲瞧瞧。(其实你是为了报复风影骗你做廉价保姆的事吧?)   “叶凡,为什么我要把作业给父亲看,后面有答案我可以自己对的。”   “遇到不懂的你可以直接请教他嘛。他是风影啊,知识肯定也很渊博。”   “可是父亲不喜欢我……”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鞋和脚的故事》?”   “记得。”   “那就对了,人和人的相处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时间久了就会相互适应。现在是你去迁就他,到以后他就会变得适应你了。”其实我想说得是,我一直都很萌“父子”啊“父子”!   带着我爱罗逛了几家商店,那些老板战战兢兢地接待了我们,不管什么商品,哪怕我把价钱讲到他亏本,对方都会很爽快地卖给我——只求我们快点离开。我那个心花怒放啊,要不是为了顾及我爱罗的情绪,真想每次买东西都带上他!   经过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给我看病的医生走出来,我很高兴地和他打招呼,顺便让他给我爱罗看看牙齿。这个医生人还真不错,做事负责人也很善良,最重要的是,他看到我爱罗不会逃跑!虽然他不是牙医,不过以我爱罗的情况还真没哪个牙医敢给他看牙,所以也只好让他充当了。   “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应该就会脱落了。如果很疼的话,我给他开两片止痛片。”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顺便再开点钙片,换牙期间最好补点钙。”   “好。”我拉拉我爱罗,“给医生道谢。”   “谢谢医生。”我爱罗很乖巧地应道。   “不必客气。”   接过药方,我拉着我爱罗和医生道别,医生忽然叫住我:“伊贺。”   “还有什么事吗?”我回头。   “……没什么,你的脚才好没多久,记得不要运动过量。”医生的表情有点犹豫。   不过,我没太在意。“知道了。拜拜~”   带着我爱罗继续往家走,走了几步,我爱罗忽然停下来,不肯再往前一步。   “怎么了?”我蹲下身子问道:“走累了吗?”   我爱罗看着我不说话。   我郁闷:“你不是答应过我有什么事都会对我说的吗?不要总是让我猜啊~”   “……他叫你伊贺。”   原来是为名字的事和我闹别扭啊。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身体的名字,叫伊贺。还有一个是灵魂的名字,叫叶凡。”   “灵魂的名字?”   “是啊。这个名字是很重要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摸摸我爱罗的头发,“因为是小爱,我才对你说的。”   “那叶凡这个名字只有我知道吗?”我爱罗忽然瞪大眼,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这个,在砂忍村只有你知道。”因为他们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这样啊……”我爱罗一脸失望地低垂下脑袋。   我笑……这是什么表情?真是小孩子气!不过他本来就是孩子嘛。   “放心吧,这个名字只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才会知道。我爱罗是我很重要的人呐!”   “我是……很重要的人?”   “是啊。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拉着我爱罗的手轻轻地说道:“我爱罗就是我很重要的人。”   “叶凡,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爱罗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很重要,很重要……”   对不起请原谅我   “课本,铅笔,橡皮,笔记本……还有便当。好啦,都准备好了。”我转身催促我爱罗,“还没吃完吗?已经很迟了,第一天上学就迟到可不好!”   我爱罗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不去行不行?”   “不、行!”   我爱罗朝我露出哀怨的眼神。   “博取同情这招对我是没有用的。”拿了一个包子塞在我爱罗手上,牵起他的另一只手出门,“你就边走边吃吧。”   不知不觉中,我到火影的世界已经一年,我爱罗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其实我也不想让我爱罗去上学——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又要杀人。但是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到了学校不可以欺负同学,知道吗?”我也不指望你和同学好好相处,只要你能不杀人,我就烧香拜佛上帝保佑了。   我爱罗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知道其实不能完全怪你,可是你好歹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啊!”将我爱罗送到学校门口,我对他说道:“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记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怕去吧。”   “很好。”我拍拍我爱罗的肩膀,“所以,记住,不管他们说什么,当没听见就好!”   看着我爱罗忧郁的小脸,我有些不忍,但是我实在也没别的办法,我不是人柱力,没法像鸣人一样来个现身说法。目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进学校,我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话说到底是哪个白痴提出让我爱罗去上学的啊!?   *********   因为担心我爱罗,所以我也没走远。绕着学校转了十几圈,都没听到里面传出什么不好的声音,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尖叫。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急忙向我爱罗的教室跑去,希望还能赶得及。学校里的孩子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嘴里还哭喊着:“怪物来了!怪物来了!”   推开重重人群,我看到几个忍者教师正手拿苦无围着我爱罗,我爱罗双手捂着脑袋跪倒在地上,沙子不安地围绕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脚下,是一具血淋淋地小孩的尸首!   我的眼睛猛地睁大,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叫你要控制住自己的吗?   为什么又要杀人!?   “我爱罗!!!”我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   “叶、凡……”我爱罗抬起头看到我,好像看到救星一般跌跌撞撞地向我跑来。   愤怒中的我,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右手朝他的脸扇过去,沙子挡住了我的攻击,下一瞬间,我被沙子的自动反击重重地甩到墙上,然后再砸到地面上。   “咳咳……”我咳出两口鲜血。   我爱罗站在几步之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你、也……讨厌……我了吗……不要……我了……?”   “我爱罗,咳咳……不是讨厌你的人,就要杀掉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生命的可贵?   那不是小布熊,拧掉了脑袋,还可以再缝起来!   我爱罗抱住双肩哭倒在地面上,完全陷入了自我的世界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有我……大家都讨厌我……夜叉丸也是……你也是……”   沙子狂乱地飞舞,将我爱罗隔绝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没有人需要我……我是……不需要的存在……”   想到那个孩子此刻正自己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哭泣,一股愧疚之情仿佛一只带着利爪的手一般,狠狠地揪住我的心,令我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我,即使气愤,也不该对他动手的……   “我爱罗……”双手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摇摇晃晃着朝他走去。   “危险!”一个忍者抓着我的身体猛地朝后跳开,只见先前站立的地方被沙子击出一道裂缝!   “放手。让我过去。我爱罗……”我爱罗还在那里,他正躲在黑暗里哭泣!   “糟了,那个怪物……”那个忍者死死地抓住我的身体向后撤退,边跑边喊道:“快去叫暗部增援!”   教学楼的顶部开始碎裂开,泥灰碎块一块块地往下掉,漫天的烟尘中,被世界抛弃的孩子独自站在绝望的深渊里哭泣。   “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爱罗!”我奋力地挣扎,痛苦地大喊道:“你放手!他不是怪物!我要到他身边去!”   “轰”地一声巨响,教学楼坍塌了一角。尘烟散尽,半个身子变成守鹤的我爱罗站在倒塌的建筑物上,巨大的爪子一挥,就拍飞数名企图接近他的忍者。   “我的名字……叫我爱罗……只爱自己的修罗。”   “我爱罗!!!”   *********   “风影大人。”   “风影大人来了。”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通道,风影从中走出。“情况怎么样。”   一个暗部单膝跪在地上,“我爱罗大人,恐怕已经失控,我们,正在尽力阻止他。”   风影立刻对身边的直属部队下命令道:“第一中队,立刻增援前方。第二中队,随时准备出击。第三中队,负责疏散人群。尽量阻止他继续变化。如果不能,杀。”   我一惊,难以置信地瞪着风影:“那是你的儿子!你还是不是人!?”   “住口!不可以对风影大人无礼!”一个暗部将我踢倒,按在地面上。   “在那里站着的,是你的亲身儿子!”我不管不顾地继续朝风影大叫:“他不是工具,因为不好用就可以随便毁掉!”   按着我的暗部,又给我的肚子上补了一拳,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搅成一团,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咳咳……你不是人……”我继续骂道。   结果背上又挨了一脚。   “我爱罗,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也是这个村子的风影,我的责任是保护这个村子。”风影的声音淡淡地传进我的耳朵,平静的声调,听不出一丝涟漪。可惜,他的面部被布遮住,我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同他的声音一样的平静。   “呵……”我轻笑一声,双手猛地发力将踩住我的暗部掀翻,再踩上一脚。“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随便放弃的人,还妄谈什么保护!”   踢开那个暗部,我一步一步地朝我爱罗的方向走去。   “喂!你疯了!”先前抓住我的忍者拦在我面前,“就你这样过去会死的!”   “让开。我要去找他。”   “你……”对方还想再劝,风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去。如果他不怕死的话。”   我回头对风影嘲讽一笑:“我怕死。因为我怕疼。可是,我更怕他一个人躲在黑暗中哭泣!他不是怪物,他是,我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   是我一直都太天真了,我以为,只要将他与众人隔绝,就可以不让他伤人。可是,我却忽略了他的感受,他是人,他会渴望与别人交流,他会渴望被别人接受。   我不应该对他动手的,明明知道他已经受过夜叉丸的背叛,一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为什么我还要再次刺激他?   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也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啊!   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孩子已经住进到了我的心里?   是他无助地哭倒在我怀里叫着夜叉丸的名字的时候?   是他每次都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脸色生怕我不高兴的时候?   还是他靠在我的肩上重复着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时候?   我一步一步缓慢地朝我爱罗走去,我的身体很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摔散了,我的脚骨,因为先前勉强动用查克拉而再次裂开,每走一步,仿佛都踩在刀尖上一般。   四周的忍者,都默契地为我让出一条路。   我感激他们,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做出回应。   我的眼里,只有一个身影,他站在倒塌的教学楼上,他兽化的手臂在肆意地飞舞,多数的忍者都经不起他轻轻一击,他的表情狰狞,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的声音,狂暴而尖锐,我听得出,那是他痛苦的悲鸣。   我站在我爱罗的面前,看着他低声道:“跟我回家吧,我爱罗。”   下一秒,我被重重地击飞。   我再次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跟我回家,我爱罗。”   我爱罗的眼里犹豫了一秒,又再一次将我打飞。   我怒!我又不是小强,你用得着每次都这么重地拍我吗?   我坐在地上,瞪着他:“你跟不跟我回家?”   不理我是吧?好,那就不要怪我出绝招!   缓慢地结印,将查克拉聚集在手上,然后一瞬间放出,“土遁·岩宿崩。”   身后已经被毁了一半的教学楼开始摇晃,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落石朝我砸下来,我不闪不避,双眼瞪着我爱罗:有本事你就不要理我!   “不要!”   小小的身影扑向我,一张巨大的盾牌挡在我的上方,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终于让我抓到了吧!”   “为、什么?”我爱罗瞪着眼睛看着我。   “因为,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很、重要的……话?”   “嗯。很重要。”我轻轻地将我爱罗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请原谅我。”   姐姐哥哥和弟弟(一)   “肋骨断了2根,内脏出血,最糟糕的的是左脚,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拐杖了。不是叫你要注意的吗?”医生一边数落我,一边为我疗伤。   “拜托。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大夫,要时刻关注病人的情绪?咳咳……”我喘了一口气,继续调侃道:“你就不怕我情绪低落得抑郁症?”   医生“嗤”了一声,对我不屑道:“你还是少说点话吧!我看你这个咳嗽的症状是注定要留下了!”   我爱罗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脸愧疚地看着我,我对他摇了摇头,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我爱罗抿着嘴没说话,我知道他还在自责,于是朝他笑笑:“其实这样也好,以后你只要听见咳嗽声就知道是我回来了。咳咳……简直堪比全天候发声定位器。”   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斜眼看我,“你倒乐观!”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我也挺郁闷的,这个身体才27岁,如今就要像个老头一样杵着拐杖,说一句话还要咳两声,实在对我风流倜傥的形象有损。   然而,让我更郁闷的事还在后面。   ……   一个星期后:   “账单……?”我看着马基手上的纸张,愣了一下,问:“谁的?”   “你的。”   “开玩笑吧?咳咳……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欠账的习惯!”你不要随便拿来一张纸糊弄我!   “确实是你的。”马基将纸放在我面前,“这是你上次毁了忍校教学楼的单据。”   我感觉一道天雷劈下,当场将我劈傻。   “你说教学楼是我毁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马基:你脑残了吗?当时那楼本来就快塌了好不好!?   “你们讲不讲道理!?”我朝我爱罗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那楼本来就被我爱罗毁得差不多了,我不过是加了最后一道手续,让它倒塌得更快点,这样你们要重建也更方便不是?咳咳……要赔偿,你们也应该找风影,让他子债父偿!”   “我爱罗只是破坏了一部分教学楼而已,本来还可以修复的。”马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对于这种债务问题,即使他无理也要力争,“全村的忍者都看到了,是你用一个土遁忍术摧毁了教学楼,你抵赖也没有用。”   “……”我愤愤地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抓着床架就要站起来。“风影在哪里!?咳咳……他这分明就是陷害!将巨额赔偿金赖在我头上!太卑鄙了!”   马基轻轻一压就将我按在病床上,“风影大人出使土之国,要四个月后才会回来。还有,这钱也不是叫你马上就赔。”   我瞪他:“本来就不该我赔!”   马基不理会我的抗议,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道:“你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之前的欠款就可以一笔勾销。”   我接过合同扫了几眼,多亏这一年来认了些字,勉强看的懂大意。   说白了,这是一份卖身契。要我效忠于村子,同时监视我爱罗,并且在村里需要的时候,劝说我爱罗为村子战斗。   冷笑,这些人哪里是要我还债,根本是看上了我对我爱罗的影响力。   我对马基嘲讽道:“你们以为凭我就可以控制我爱罗了?”   “那个孩子很重视你,如果是你的话,他会听。”   “我拒绝。”我将合同朝马基身上一丢,“我爱罗不是工具。”   “忍者本来就是工具。我也好,我爱罗也好,还有这个村里的所有忍者,都是为战斗而生的工具。”马基看着我,冷然道:“曾经身为忍者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忽然万分痛恨岸本创造了这个世界,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群变态,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工具!   马基看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你可以拒绝。但是今后你将不能再见到我爱罗。”   不得不说,他点中了我的死穴。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合同拿来。”   签就签,真是一群白痴,以为一纸合约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脸上嘲笑的表情,马基接过我签好的合同道:“你一定是在想:‘只不过是一份合同,居然就想让你听话,简直太天真了’吧?”他摇了摇手上的合同,“但是,这份合同,是用咒术写的,一旦你签上名字,就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履行合约。”   我默……我在上面写得名字是“伊贺”,不是“叶凡”,不知道这份合约还有没有效。   马基收好合同,“我今天过来,还要找你谈谈我爱罗的事情。”他顿了顿,没等我回答又继续说道:“经过上次的事,村里决定以后由我负责我爱罗的学业。另外,鉴于我爱罗的情况特殊,决定让他的姐姐及哥哥也一起接受我的指导,这样以后可以让他们三人组成一组执行任务。”   我点点头,没什么反应。修炼上的事我不懂,你们随便折腾。   “所以,为了培养他们的默契,以后我爱罗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忽然反应过来,“我爱罗和他们住一起,那我呢?”   “你自然也一起。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   ……   我气得全身颤抖:叉叉你个圈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照顾了一个小的,现在又来两个大的,当我是什么了!奶爸吗!?   我再次拔掉针头,抓着床架要起来,“风影呢?把他给我叫出来!哪有他这样做爹的?丢了一个儿子给我还不够,现在又丢了两个大的过来!”   马基按住我,“我说了,风影大人不在村子里……”   “我×他××!!!”   “不可以对风影大人无礼!”   “我×你××!!!”   “……”   *********   人们都说孩子是天使,我曾经也这么以为。   但是,我忘记了,那是指地球上的孩子。   我实在是很想对那位远在土之国的风影表示一下崇敬之情:您老那是什么基因啊,生出来的一个个都是极品!   “勘九郎!你给我过来!”我怒气冲冲地走到勘九郎房间门口,不敢再前进一步,因为里面遍地机关。   “干……嘛……啊,瘸子……”穿着猫儿斗篷的男孩,倒立在天花板上朝我露齿一笑。   瘸子!?我脑袋里的神经“啪”地崩坏一根,手里的拐杖就向他头上砸去。“你骂谁是瘸子!”   勘九郎挥手抓住我的拐杖,然后对着我轻轻一按拐杖的头,数十根钢针就朝我发射过来,行动不便的我只能就地一滚,狼狈地避开。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在我的拐杖上装了钢针!?   勘九郎朝我挥挥手,“怎么样?我替你改造的拐杖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咳咳……要是我不小心按到开关伤到人怎么办!?”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勘九郎手一摊,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谁叫你太笨!”   “你……”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道:“好好的,你干嘛改造浴室?”   “哦,我看你行动不方便,帮你做了一个踏脚板,你不必太感谢我。”   感谢你个头!那是踏脚板吗?那根本是弹簧垫!还是一弹就上屋顶的!   我捂着被撞出一个包的脑袋,继续问道:“那我房间的靠背椅是怎么回事?”   “我怕你平时没怎么锻炼,身手退步,特地为你做的,专门训练你的平衡能力。”   放屁!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吧!那种一坐上去就不停地旋转的椅子!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这样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招小孩待见。   “没有啊,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勘九郎两手一摊,“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出去吧,我还要修炼呢!”   这个臭小子!>_<   我恨恨地说道:“最后一件事。你为什么又欺负隔壁的奎介?”   “是他自己笨,碰到了我的机关。”   “如果不是你把机关装在那种地方,奎介怎么会碰到!”   “关你什么事啊!”勘九郎终于露出不耐的语气,冷冷地看着我:“不要以为全世界就你最善良,整天大呼小叫的。”   “你……”因为气极,我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仿佛快把心肺给咳出来。   咳了一阵子,我渐渐平息下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勘九郎,你很聪明,也很厉害,但是,力量这种东西不是用在欺负弱小身上的。”   勘九郎对着我冷笑,“你很烦啊!这种话,你拿去跟我爱罗说不是更合适!”   我闭了闭眼睛,没说话。果然,这家伙是被我爱罗欺负了,将火气发在我身上。因为他知道我爱罗最在意的是我,而我又肯定不会去和我爱罗说。   说不通,我也懒得和他再纠缠下去,顺口问道:“手鞠去哪里了?”   “不知道!”勘九郎将房门重重一关,“滚!”   我捏了捏拳头,扶着墙慢慢走开,臭小子,总有一天要叫你好看!   还有手鞠那个臭丫头,居然一阵风就将我才洗好的衣服全部扇飞。   我捂着被气得一阵阵抽搐的胃,暗暗发誓,这些恶作剧,我不整回来,我就不姓叶!   姐姐哥哥和弟弟(二)   “叶凡,叶凡……”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爱罗坐在我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怎么坐在门口睡觉?”   “啊,你回来啦。”我揉揉眼睛,“有点困,闭着眼睛坐了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没什么,现在已经不困了。”牵起我爱罗的手,走进屋子,“今天的训练怎么样?”   “马基说我进步很快。再过不久就可以去出任务了。”   所谓的任务,就是去杀人吧?想了想,我蹲下身子直视我爱罗的眼睛,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答应我,除了任务外,不要再随便杀人?”   我爱罗低下头,小声回答:“如果叶凡不喜欢,我就不杀人。”   我黑线:重点不是我喜不喜欢吧?   这时,手鞠和勘九郎也回来了,两个人看到我和我爱罗站在门口,表情明显有了一丝僵硬。   我叹了一口气,也难为这两个小鬼了,明明对我爱罗怕的要死,偏偏还要被逼着和我爱罗住在一起。每天早晨,都要等到我爱罗走了,他们才出门,晚上则要等到我爱罗先离开,他们才会回家。明明三人都是在一个老师处学习,又住在一起的,何必要搞得这么尴尬!   我招呼他们:“进来吧。要开饭了。”然后拉着我爱罗先走进去。   ……   餐桌上,我笑眯眯地看着勘九郎和手鞠,“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这可是我今天特地为你们做的哦。”   故意将“特地”两个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到勘九郎拿着他最讨厌的菠菜饭团,面如死灰。手鞠舀着她一向不吃的墨鱼汤,嘴角抽搐。   我笑的贼甜蜜:“这些都是很有营养的东西哦……好孩子是不可以挑食的……”   “还是说……”我轻轻地瞟了他们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对、我、有、意、见?”   坐在我身边的我爱罗立刻配合着放出一阵杀气。   两个小鬼冷汗直冒。   我拍拍我爱罗的肩膀,让他将杀气收回去。   “Ma~我想你们对我应该是没有意见的。既然这样,就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哈~”   勘九郎在我和我爱罗的注视下,拿起菠菜饭团,以慷慨赴死的悲壮神情咬下一口,下一秒,“呃……呕……”   “不可以吐出来。”我面无表情地命令他,“吞下去。”   “呜……”勘九郎无限悲壮地在我的注视(准确地说是我爱罗的注视)下,硬是将口里的食物咽下。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狐假虎威的感觉真是不错啊!哦呵呵呵……(女王式奸笑)   我转头盯着手鞠,打断她小动作:“不可以偷偷把汤倒掉!你是姐姐,要给弟弟们做出榜样!”   看着手鞠犹豫不决地表情,我立刻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   “没、没有的事!”手鞠立刻端起汤碗,连嚼都不嚼,一口气就将汤和墨鱼一并吞下。( ⊙o⊙)   我默~看不出这个小丫头的咽喉还蛮大的……   不过,欺负人的感觉还真好啊!   吃了我的亏的两个小鬼,在我爱罗看不见的角度和我进行眼神上的激烈交锋。   勘九郎(手鞠):死瘸子,居然敢整我们!   我:小屁孩,整我就要做好被我反击的准备!   勘九郎(手鞠):你给我们等着!   我:有本事尽管来,我接着!吐舌~   ……   吃完晚饭,两个小鬼自行回房。我也拉着我爱罗出门例行散步。   我爱罗问我:“叶凡,手鞠和勘九郎他们惹你生气了吗?”   我反问我爱罗:“为什么这么说?”那两个小鬼整我的事被我爱罗知道了吗?   “因为,你今天故意欺负他们。”   呃……摸下巴,我做得有那么明显吗?我看着我爱罗似笑非笑:“你知道我是故意的,还帮我欺负他们?”   我爱罗低下脑袋小声应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样可不行啊。”虽然心里很高兴我爱罗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是我还是摸摸他的脑袋,“那两个可是你的亲姐姐和亲哥哥,要和他们好好相处才行。”   “他们才没有把我当弟弟,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怪物……”   “没有的事!”我将我爱罗的头发揉乱,对他轻轻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羁绊,叫血缘?”   “血缘……?”   “嗯。这种羁绊,是从一个人一出生,就带着的。那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无法逾越,无法破坏,不论你喜不喜欢,都将要伴随你的终生。因为,在你们的身体里,流着同一种血液。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将做为你最亲近的人存在。”   我爱罗抓着我,喃喃:“他们,才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兄弟如手足’,意思就是兄弟就像你的手和脚一样重要。你想啊,一个人没手没脚不是很凄惨吗?”   我爱罗咬咬唇,“可是他们不喜欢我。”   “怎么会,哪有不喜欢自己弟弟的姐姐和哥哥。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先欺负他们?”   “没有。”我爱罗一口否认。然后在我怀疑的眼神下,又犹豫着说道:“是勘九郎他自己太笨了,才会被我的沙子击中……”   我默……不愧是亲兄弟,一个两个都喜欢欺负人,还要怪别人笨……   “呐~我教你一个和他们好好相处的咒语吧。”   “是什么?”   “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   ……   另一边,叶凡的房间内,勘九郎和手鞠:   “喂,勘九郎,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怎么?手鞠,你忘了他今晚是怎么整我们的?可恶,那个菠菜饭团,吃得我到现在都还想吐……”   “但是,毕竟是我们先欺负他在先……”   “你要是内疚就不要进来了。”勘九郎挥手打断手鞠的话,“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可恶,那个家伙,明明那么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弄死他,可是偏偏就能摆出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表情!他到底有什么好傲的!”   “但是,他能跟我爱罗在一起说说笑笑,这点我跟你都不能做到……”   勘九郎气道:“所以啊!就是这样我才看他不顺眼!”   “你说我们这样整他,我爱罗知道了怎么办?”手鞠问。   勘九郎沉默一下,说:“安心吧。那家伙虽然很废,却骄傲的很,被人欺负这么丢脸的事,他肯定不会对别人说的。”   “他这么废,你这个机关他肯定躲不过的,会不会弄死他啊?”   “说得也是……那我再改改好了。你帮我把那个锯子拿过来。”   忙了一阵子,勘九郎拍拍手,道:“好!改造完了。只要他踏进这个房间,嘿嘿……”   手鞠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她缩缩脖子对勘九郎说道:“你有么有觉得这个房间怪怪的?”   “怪怪的?”勘九郎皱着眉头看了手鞠一眼,忽然灵光一闪,右拳在左手掌上捶了一下,“莫非我的机关术已经高明到了,只要有人进入就能感觉到杀气的地步?”   “不是说那个啦!”手鞠拿着扇子朝勘九郎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再说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杀气,还会中你的机关的那就是白痴了!”   “那你到底在哆嗦什么啊!”勘九郎不满地揉着脑袋,“女人就是麻烦,整天疑神疑鬼的,还要美其名曰第六感。”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哈哈哈……你别乱想啦。”勘九郎大笑,“如果有人来更好,让他试试我的机关……哈哈哈……”   嗡嗡嗡……   “呃……手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勘九郎,你后面……”   “什么?手鞠,你怎么啦?”   “你的后面啦!快跑啊!!!”   “我后面?”勘九郎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立刻汗毛倒竖,“妈呀!怎么这么多狂蜂!!!”   然后……   “乒乓”两声……烟雾四起……手里剑苦无四处乱飞……   “咳咳……笨蛋勘九郎!你居然踩到自己的机关!”   “你才是笨蛋!要不是你挡着我怎么会踩错地方!”   “咳咳……啊!好痛!”   “哇!这蜂有毒!手鞠,用风遁!”   “房子会毁掉的!”   “管不了那么多啦!嗷嗷嗷……”   ……   ……   ……   我牵着我爱罗漫步在沙漠边缘,问他:“呐~我爱罗,你知道沙漠狂蜂吗?”   “不知道。”   “那是一种生活在沙漠里的毒蜂,它们根据某种人类闻不到的信息素找寻猎物,一旦要追杀某种动物的话通常都是群体出动,并且不死不休。”   “很厉害吗?”   我笑眯眯地回答:“很厉害。不过如果是拥有绝对防御的我爱罗你的话,应该是没用的。”   但是,另外两个人就不好说了。我在我房间的地板下埋下了那种信息素,那两个小鬼要是不动我的房间就算了,要是动了……   哼哼哼……那就先替他们默哀三分钟吧!   ……   ……   ……   后记:   马基:风影大人,这是您的账单。   风影:5000万?怎么这么多?你没搞错吧?   马基:没有错。三个月前,小姐在家里使用风遁忍术,毁了大半条街。另外大少爷的机关失控,伤了不少过路的行人,这些钱是街道重建费用和医疗赔偿金。   风影(青筋暴跳):马基,从今天开始,手鞠和勘九郎的训练量你给我加十倍!!!   约定了就不能忘   最近变得嗜睡,体力也越发不济,我想应该是上次受伤的缘故。从医院出来,医生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具身体如今已变得破破烂烂,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伊贺的熟人,硬被拖去酒馆喝酒,不知道是不是伊贺的人品太好了,我居然被人轮番敬酒,几轮下来,就已经头晕脑涨快到醉倒边缘。   “咳咳……不行了,我喝不下了。”我求饶。   “伊贺,怎么酒量变得这么差!”   “就是就是,当年的拼命三郎到哪里去了?”   “嘿嘿,我看他是转职做奶爸了,整天跟在小鬼屁股后面跑!”   我怒,一拐杖敲过去:“你丫的说谁是奶爸!我×!”   周围的人起哄:“敲得好!佐间这家伙就是嘴碎,教训他!”   “哈哈哈……伊贺!再来一个!”   佐间跳起来:“西腾津!你这个落井下石的东西,小心我告诉奈奈美你这次在水之国勾搭美女的事!”   西腾无所谓地笑笑:“爱说就说去!”   “哈哈……佐间,你还是算了吧,那个没节操的家伙勾搭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旁边的人拍拍西腾的肩膀,“话说回来,你和奈奈美什么时候结婚?”   “结什么婚。”西腾落寞地笑笑,“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代在任务上了,还是别耽误别人的好。”   ……   一时众人间的气氛冷却下来,忍者就是过着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所以忍者一般都是本着及时行乐的心态风花雪月,却很少真的谈及感情。   想到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有这么一班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也算是不枉来一遭,一时间,我豪气顿生,举杯高叫:“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干了!”   众人拍手,“说得好!有今生,没来世!干了!”   “干了!干了!”   “吼吼!”   气氛又再度热烈起来。   所谓男人的友谊,多半是在酒桌上培养出来的。喝到最后,我已经跟那帮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差没有搓土为炉,点草为香了!   ……   从酒馆出来,我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手上挥舞着一个酒瓶子,还不忘唱上一首抒情地歌:“今天不回家,啦啦……咳咳……咳咳……”   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我顺着脚抬头往上看,咦?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啊!”我脑袋灵光一闪,右拳敲在左手掌上,恍然大悟:“你是小熊猫!”   “……”对面的熊猫囧囧有神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蹭蹭:“小熊猫,你吃竹子吗?”   “叶凡……你身上的味道好重……”我爱罗皱着眉头,却没有把我推开。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只熊猫,皮肤好白,好像很可口的样子,真想啃一口……下一秒,我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呕……呸呸……”怎么都是沙子!我怒指我爱罗:“你是哪里来的泥猫!居然敢冒充我家熊猫!”   “叶凡……”我爱罗脑袋上滴下一颗巨汗,“回家吧。”   “不要!”我躺在地上耍赖,“把我家小熊猫还来!”   “噗嗤……”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我寻声望去,只见那只泥猫的身边站着一个大花脸,头上还长着两只猫耳朵,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我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的猫耳朵上捏捏,“你是花猫吗?”   “……”   勘九郎的拳头捏了捏,看了身边的我爱罗一眼,决定将这个仇押后再报。   我左看右看,觉得这两张脸好相似。   “莫非……”我摸着下巴,忽然得出一个结论:“你们是兄弟!”(勘九郎:废话!)   然后,我激动了,一把拽过那只“花猫”,推到我爱罗的身上,“请不要大意地发展兄弟禁断吧!”   我爱罗用沙子将勘九郎挡下,勘九郎置身于我爱罗的沙子中一脸惨白,生怕我爱罗一个不高兴就将他给捏了。其实他多虑了,好学的我爱罗此刻还在想着“禁断”是什么意思。   某人继续发酒疯中:“要年下!一定要年下!我萌‘弟兄’这个配对!”   “叶凡,”我爱罗过来拉我,“回家啦。”   我反手抓住我爱罗的手,再拉过勘九郎,然后将他们俩的手叠在一起,“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所以,请好好相处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下一秒,两只手同时用力地缩回,我一个没支撑住,马上头朝下往地面载去!   我惨叫一声,以为自己要毁容了,没想到却跌入一片柔软的沙子中,躺在上面就好像回到我柔软的大床上一般,于是我很快就感受到了周公的召唤。   “记得,一定要年下……呼呼呼……”   ……   仿佛睡了很久,黑暗中似乎有一只手在拉着我,每当我要醒来时,就会被它拉着往更深的黑暗中去。   但是我的意识却很清醒,挣扎了几次都没法醒来后,我终于意识到这具身体,要到了极限了。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简直就是加速死亡。   其实,对于死亡,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不是那么害怕。只是心里总还是放不下,似乎有一双寂寞的眼睛,透过黑暗,在望着我。   ……   “叶凡……醒来,不要睡了……”   “叶凡……呜呜……”   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小孩的哭声,是谁,好熟悉……   是我爱罗吗?你在哭?   想到他在哭,我心里一阵难过。我挣脱开那只手,奋力地向上冲去。   我爱罗,不要哭……   不知道向上冲了多久,眼前终于再次感到光亮,我努力地抬起手向上抓去,“不要哭,我爱罗……”睁开眼,看到守在我身边的孩子。   “叶凡!”我爱罗猛地扑到我身上,“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呜呜……”   “啊……”我痛呼一声,这孩子看起来就一点点大,怎么会这么沉呢?   话说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斤沙啊!!!   胸口被我爱罗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再次昏厥的时候,终于传来了一道救命的声音:“你要是再压,他可真的要死了。”   闻言,我爱罗立刻从我身上爬起来,内疚地看着我。   我黑线:医生,你能不能不要说出那么让人误会的话!?   “醒了?”医生走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情似笑非笑:“行啊你,都这样了还敢去喝得烂醉,想死就早说,不要浪费医院的资源,病床要……”   “留给有用的人是吧?”我接口道:“每次都是这句话!放心,反正我也没多少日子了,这床很快就能还给你了!”   “叶凡?”我爱罗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呃……糟了,平时和医生说话随便惯了,居然忘了我爱罗还在旁边。   “那个……我随口胡说的。”我朝我爱罗安慰地笑笑。   医生在旁边凉凉地开口:“何必呢?反正也瞒不了多久,还是告诉他实话吧。”   “咳咳……”我瞪着医生:要你多嘴!   “他刚醒来,最好不要说太多话。”医生没理我,嘱咐了我爱罗一声就离开了。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良久,我爱罗才开口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四处乱飘。   “是不是,上次我将你打成重伤,才……”   “也不完全是你……”我记得那个暗部下手也挺重的。   我爱罗在我的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头痛,这孩子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呢?哭得我闹心!   忽然意识到,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会对我爱罗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恐怕他会认为我是他害死的——虽然真相确实如此。   想了一下,我拍拍他的头,道:“你知道,我有两个名字吧?”   “嗯……”我爱罗趴在床边继续哭。   “那我爱罗知不知道人其实是可以转生的?肉体的死亡,并不代表终结。”   我爱罗终于肯抬起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大多数人死后,就会进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只是他们会忘记前尘往事。而我,因为上辈子在轮回之路上漏了一环……”没喝孟婆汤,“所以,当我再次重生的时候,我还是会记得过去。”   “我叫做叶凡,这个是我灵魂的名字,不论我将来重生几次,变成什么摸样,叶凡这两个字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握着我爱罗的手,“如果有一天,我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要记得我哟!”   “真的吗?你不是骗我?”我爱罗抽抽噎噎地问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摸摸他的脑袋,有些伤心地问:“只是,到时候我的摸样变了,你还认得出我吗?”   “一定认得!”我爱罗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坚定如同发誓一般,“不管叶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一定都能认得出来!”   “那好。”我伸出小指和我爱罗勾勾,“约定了哟!不可以忘记!”   恨的力量有多大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昏睡中,说实话,自己还能拖这么久,我也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清醒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就是望着窗外发呆,然后再继续昏睡。   我爱罗平时要训练,还要做任务,不可能总是守着我,但是我知道他每天都有来。因为我每次醒来,床头的鲜花都是新插上去没多久的。   在这样的沙漠之国,本来是没有这种娇嫩的花朵的,像这种养在特殊房子里的花,数量稀少价钱昂贵,也只有他舍得每天买一束插在我的房间里,只是因为我喜欢。   但是,比起这样慢慢地熬到油尽灯枯,我倒是宁愿挨一刀来得痛快。可惜这种事不可能凭着我的性子来。   再一次从昏睡中清醒,我感觉到身下的床轻微的晃了晃,张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一个很漂亮的护士小姐,看到我醒来,她似乎很意外,微微愣了一下,“我吵醒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对她笑笑,“只是正好醒来罢了。”说完,我习惯性地抬头去看床头的鲜花,这次我爱罗送的是玫瑰,看到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我哑然失笑:那个小鬼到底知不知道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啊!   “很漂亮的花呀!真是令人羡慕呢!”护士小姐将我扶起来,往身后垫了两枕头,“那个孩子每天都要送一束来,看得出他很喜欢伊贺你呢。”   “你认识我?”   “啊,我叫奈奈美,也许你没印象了,以前我去找津的时候见过你一次。”   “津”?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西腾津,上次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个。她叫奈奈美?这么说她就是传说中,西腾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了?那个小子真是可恶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友居然还到处勾搭女人!   “津他知道你住院后,来看过你几次,不过你都在昏睡。”   “啊,他最近好吧?”   “嗯。”奈奈美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将视线转到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散散心?。”   想想自己有一个月没出过门,很怀念外面的阳光,出去看看也好。   很快,奈奈美就推来轮椅,我正准备下床,不想她忽然伸出双手将我横抱起来,直接放在轮椅上!   我黑线,囧囧有神地看着奈奈美:虽然我很轻,但毕竟还是个男人啊,你这样抱着我,很没面子的!   “怎么了?”奈奈美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转头。算了,这里不是地球,一切不可以用常理推断。要知道,对方虽然是护士,但到底也是个忍者。   砂忍村,气候干燥,终年尘沙飞舞,即使现在是春天,地表仍是一片光、裸,极少有植被覆盖其上。奈奈美推着我在村子里唯一一条种有耐旱树木的小道上走着,这条路,我和我爱罗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每一颗树下,都留有我们的回忆。   “津他,知道你住院后一直很自责。说是不该硬拖你去喝酒的。”   奈奈美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回来,我愣一下回答:“其实不关他的事,我这个身体本来就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如果不是那次,你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   我想了一下,说:“这样残破的身体,早点离去也不是坏事。”   “哎呀,真是任性。要是被关心你的人听到,他们可是会伤心的。”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那就要麻烦美丽的护士小姐守口如瓶了。”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一定哄了不少女孩子吧?”   “哪有的事,我只会哄哄小孩子罢了。”   ……   和奈奈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渐渐地走出老远,周围越来越僻静,又上了一段陡坡,来到一片高崖上,从上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砂忍村其实是建在一片盆地里。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我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一次性将整个砂忍村的面貌收入眼里。不得不说这个村子的建筑十分的……怪异,原谅我吧,咱这双凡眼,实在是看不出岸本笔下的这个村庄有什么艺术可言!(迪达拉曾经说过:这个村子的设计还真是具有艺术性啊,如此,就更有破坏的价值了。)   吹了一会儿风,我想我爱罗可能会去医院看我,于是就对奈奈美说道:“我有些累了,不如回去吧。”   “才出来没多久呢。不如再呆会儿吧?”奈奈美低下头在我耳边说:“从这里,可以看到很美丽的夕阳,伊贺不想看看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隐隐的期盼,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陪着奈奈美在高崖上等着日落,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美丽的脸上,透着一种圣洁,奈奈美的声音清灵,带着一种淡淡地飘渺,“小的时候,津和我常常来这里看夕阳。可是,当我们都成为忍者后,他就再也没来这里了……”   “为什么?”   “呵,他说这样很幼稚,而且他任务很忙……”   我没说话。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大概是和西腾吵架了吧,这种感情的事我最不擅长了,还是不要多话的好。   “不过,我还有一个妹妹,她经常陪我来这里。我父母过世的早,她是我一手带大的,”   “一个人带大妹妹很辛苦吧?”   “是啊。可是也很快乐,妹妹她,很喜欢我,每次我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围着我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很可爱……”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骄傲,我不由得被她的情绪所影响,微笑道:“如果是奈奈美的妹妹的话,一定是很可爱的,今年几岁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7岁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我一愣,回头看向她,奈奈美也正好低下头看着我,“伊贺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没等我回答,奈奈美又再次陷入回忆,自顾自地说道:“那天,是妹妹入学的日子。我送她到忍者学校,答应她,晚上给她做最喜欢的烤香鱼……但是,等我到忍者学校去接她的时候,学校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发了疯一般地找她,最后却只找到一具小小的尸首……全身的骨头都被捏断……她就那样倒在血泊里……”   奈奈美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脸上,“她还那么小……我还没有等到她长大,我还没有看到她带上护额的样子……从此以后不再会有人叫我姐姐,也没有人再陪我看夕阳……”   “为什么?他也有喜欢的人吧?他会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的吧?为什么……要夺去我已经所剩不多的温暖?”   奈奈美疯狂地朝我喊着:“呐!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奈奈美,那个孩子,居然是她的妹妹……那次的事情以后,我总是尽量让自己忘记那具小小的尸体,我很自私,虽然那个孩子很无辜,但是我爱罗,才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他再受刺激,所以只能选择遗忘这件事……   “你要……杀了我,报仇吗?”所以才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已经活不久了,我杀不杀你,又有什么分别?”奈奈美嘲讽地看着我。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呵……自然是为了引他来。”   “放弃吧,你杀不了我爱罗的。”我恳求地望着奈奈美,倒不是为了我爱罗,而是为了她,“让他知道你拿我做饵,你会死的。”   “你对他太自信了,伊贺!”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是……你。”   “是我。很难以相信吧,伊贺。”   “是啊。医生。”我平静下来,看着他:“那么,你又准备好了什么对付我爱罗?”   “很快,你就会看到的。”医生走到奈奈美的身边,看着我,“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太久……伊贺,你知道吗,世间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尾兽,而是仇恨。”   “那么,你又恨什么?”我已经淡定了,我爱罗杀的人太多,如今被仇家寻上门来也不奇怪。   “恨什么?太多了,那个被制造出来的怪物,制造出那个怪物的这个村子,这个国家,这个世界……”   我默……你难道还想毁了全世界不成?   “呵……你不用这样看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医生朝我淡淡一笑,恢复平时的温文尔雅,“我是不会毁了这个世界的。”   看到他的笑容,我又是一阵恍惚,明明在憎恨着我爱罗,平时却还可以对一直在我爱罗身边的我露出那种笑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着我爱罗。   天渐渐黑了下来,高崖上的风很大,我冷得打了一个哆嗦。医生见了,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我身上。厚实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我越发的不明白他的心思——难道他不是应该连我都一起恨吗?   “安心吧。我只是怕你身体太弱,要是你冻死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我无语,这个人……果然是我太多虑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沙忍村里亮起点点灯火,看着眼前空荡荡地高崖,我有点庆幸又有点失望:“他不会来了。”   “他一定会来的。我看得出他对你的感情很深厚。”奈奈美的语气淡淡地,但我却产生出“她是在安慰我”的想法,真是怪异。   “我一个快死的人,他就算是救回去也活不了多久。”   奈奈美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我了解的,那种面对喜欢的人,就算是能和他多相处一天,也要努力的心情。因为我曾经也这么努力过。”   我忽然想起西腾津说过的话:“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代在任务上了,还是别耽误别人的好。”   “你和西腾他……”   “啊,被拒绝了。”   “所以你就放弃了?”我忽然觉得也许可以劝退奈奈美,“西腾他很喜欢你的,他只是怕耽误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上次我和他喝酒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是吗?”奈奈美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是这样的吗?那个傻瓜……”   我决定再加一把劲,“放弃报仇去找西腾吧,如果你今天和我爱罗为敌,以后你和西腾就再也不可能了!”   奈奈美泣不成声,“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   “津他,已经不在了啊……”   将别离无奈结束   高崖上的风猎猎地吹,奈奈美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抖动,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好像随时都要临风飞走一般。   “不在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你当时还在昏迷中。”   “是么……”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西腾那张落寞的笑脸,“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代在任务上了……”   也许生活本来就是无奈,无奈地来到这个世界,然后无奈地死去,中间还有许许多多无奈的故事。有时明明知道结局,却不能选择放弃,所以只能一路走到最后。   风继续地吹,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却还是抵挡不住体温的不断下降。   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伴随着飞扬的尘沙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在这之前,我怕他来,又盼他来,可是如今他就这样出现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所有担忧害怕的情绪全部一扫而空,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只盼自己还能再多看这个孩子两眼。   奈奈美将我从轮椅上抓起,扔出一根苦无插在我爱罗的前面,“到这里为止。如果再前进一步,就杀了他。”   我爱罗停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了奈奈美一眼后,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我苦笑着和他对望,真是太丢脸了,在我爱罗面前被一个女人像拎鸡一样提在手上。想叫他不要看我此刻狼狈的模样,可惜因为领子被提住的关系,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放松,奈奈美。你快勒死他了。”医生轻轻地笑了一声,将我从奈奈美的手上接过,“这可是我们重要的筹码呢!”   我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他略微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个诱拐犯一样,“欢迎来到这里,我的小客人。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准备哟。”   我爱罗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哎呀!真是可怕的眼神。放松,放松!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医生拿出苦无,抵在我的脖颈上。   “第一,他死。”   尖利的苦无割破我的皮肤,流出一丝鲜血。我爱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又归于平静。医生轻笑一声,将苦无稍稍离开我的脖子一点,挥手弹出一颗药丸,被我爱罗的沙子接住。   “第二,你死。”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笑意,仿佛在见证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可是我却觉得他玩得这个游戏傻毙了!   我靠在医生的身上,看着我爱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望着我的方向,我对他淡淡一笑,无声地开口:“一定要记住我们的约定哟!”   我爱罗朝我微微一点头,沙子将药丸捏得粉碎。铺天盖地的黄沙从他的背后涌出,以一种磅礴的气势向我们拍来。医生抓着我和奈奈美一起跃开,沙子瞬间将留在原地的轮椅击得粉碎!   “哎呀呀,生气了?”医生轻笑,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看来你是选择第三了。既然这样,奈奈美,该你了。”   “是。”奈奈美抽出苦无,在两边手腕上分别割出一道口子,鲜血飞溅,她美丽的眼中带着一丝解脱,双手结印,“秘术·死灵召唤。”   鲜血飞速地从她的身体中涌出,再被地面吸收,我震惊地看着她的身体迅速干枯,直到完全变成一具干尸!地面开始震动,数十只手从地底伸出,然后是头、身体,如同上演鬼片一般,一具具的死尸从土中爬出来。   我睁大眼睛问道:“这些是……什么……”   仿佛是在为我解释一般,医生喃喃自语:“死灵召唤,以全身的鲜血为引,以灵魂为祭品,召唤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不甘灵魂,附在准备好的忍者的尸体上,他们不会疼,不会死,除非我要杀的人死去,否则他们就永远不会消失。”   医生双手结了几个印,尘土附在一具具尸体的表面上,很快就将尸体的面貌恢复如初。他淡淡一笑,神情颇为自得,“即使是尾兽,查克拉也总有耗尽的时候吧。而这些不死的战士,将会为我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个术,和中忍考试时大蛇丸用的“秽土转生”好像!   “……你和大蛇丸,是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那个讨厌的家伙?”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确实是个天才,多亏了他,这个术才得到完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了你的仇恨,你居然拿奈奈美做祭品?”这样她永远都没有转生的机会了!   “不要这么说啊,她也是为了报仇罢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医生单手一挥,“那么,开始吧。”   数十个忍者同时冲向我爱罗,尚未接近,就被我爱罗的沙子击倒。对于拥有绝对防御的我爱罗来说,这些人哪怕再多十倍也不能对他照成威胁,然而……   “沙暴送葬。”   我爱罗一招就将半数的对手捏扁,可惜很快就有尘土附在那些人的身体上,将断掉的身体修补好,重新投入对我爱罗战斗。   “没用的!灵魂是不会被消灭的!”医生得意地大笑, “他们会一直战斗,直到你的查克拉耗尽,再将你杀死!”   他将我的头抬起,温柔地低语:“呐……趁现在多看几眼,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你很开心?”   “多年的心愿就要达成,换做是你,能不开心吗?”   我嘲讽地看着他:“我不是你,不会将杀死一个孩子作为自己的毕生心愿。”   “你懂什么!”医生的表情扭曲,眼中布满了血丝,“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如果不是那个怪物,我又怎么会这么痛苦!?”   我愤怒地反驳他,“我爱罗不是怪物!只是因为守鹤的附身他的精神才会这么不稳定!”   医生怒视我,提起我的衣领,“你的意思是说他没错了!?”   “我没这么说。”我闭了闭眼睛,不管怎么说,痛苦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我爱罗毕竟做错了很多……   我哀求地看着医生,希望他可以放弃报复,“我爱罗现在已经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还那么小,你为什么不能再多给他一点机会?”   “给他机会?”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医生疯狂地大笑:“当年又有谁给过我机会?我那么努力地想要治好他,可是又有谁给过我机会!?”   “你说……谁?”   “我的儿子。”   好像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医生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自从妻子过世后,我独自一人抚养着他。他的梦想是成为风影,他很聪明,也很努力,每一天,每一天,都为了成为风影而努力着。他是优秀的,仅仅8岁,就从忍者学校里毕业,成为下忍。”   “大家都说他是个天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相信着他的优秀,相信着他总有一天会成为风影。他是我的骄傲。”   “可是就在那一天,他为了救人,居然被那个怪物生生将脚骨捏碎!梦想破碎了!失去成为忍者的资格,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最后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将苦无□自己的脖子里!他没有给我机会医好他……”   “那么他并不是我爱罗杀死的吧?你不能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爱罗身上!”   医生低头看我,轻轻地说道:“他和你不一样,伊贺,忍者就是他的全部生命,他的梦想是成为风影,失去当忍者的资格,对他来说比死还痛苦……”   “我的一生都在治病救人,为了这个村子。可是我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医生的眼神狂乱,“那些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制造出危险的人柱力,对于我们这些人的牺牲,却统统视而不见!既然这样,我就毁了他们的最强兵器!”   他挥了几个手势,那些悍不畏死的忍者更加疯狂地向我爱罗发动攻击,最麻烦的是有几个忍者会水遁忍术,召唤来的水将我爱罗的沙子变得沉重,使他行动变得迟缓。因为速度的减慢,我爱罗已经好几次都被击中,虽然有沙子铠甲的保护,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其实,这种召唤忍术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一旦召唤的人死去,这些忍者也就自动会消失。但是对方显然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一直抓着我挡在身前,就是为了让我爱罗有所顾忌。   那个傻瓜,我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爱罗,直接攻击我!”   我爱罗仿佛没有听见,连眼睛都不朝我这里看一眼。医生将我的手臂轻轻一扭,固定在他身前,“你还真是有牺牲精神啊!”   忽然,他脸色一变,抓着我匆忙跳开,只见他原来站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一只砂做的手。   “怪不得他看都不敢看你一眼,原来是怕露馅!”医生低头,好笑地看我,“可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奇怪,你说是吧?”   我郁闷,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早知道刚才就不要多话了,白白让这个人心生警觉!   “不要再玩花样了。”医生将苦无抵着我的脖子,威胁着我爱罗,“除非你想看他死在你面前!”   我爱罗停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当那些忍者全部冲向他的时候,猛然发动忍术,“砂缚柩。”一瞬间将所有的人固定在原地。   “如果他死了,我就让你陪葬。”我爱罗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放了他,我不杀你。”   “从开始施行这个计划起,我就没打算活。”医生抓着我后退,挥手指挥那些忍者尽快挣脱沙子的束缚,可惜一时半会要挣脱是不可能的。   胜负已定。   “放弃吧,医生。你不可能赢的。”为了复仇,赔上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你闭嘴!”他微微一用力,苦无锋利的前端刺入我脖颈的肉里,血的味道飘人我的鼻中。   如果让那些死人挣脱出来,又会没完没了吧?   我静静地看了我爱罗一会,对他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再见。我爱罗。”   闭上眼睛用力向苦无撞过去,就让我来结束一切好了……   “不要!”伴随着我爱罗悲伤的叫唤,我感觉到颈间一痛,抓着我的手臂松开,身体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我爱罗在我落到地面之前接住了我,我张开眼,看到医生的胸口已经被我爱罗的沙之矛刺穿。抚着受伤的脖颈,我轻声问他:“为什么,要放开我?”你若不放开我,又怎么会让我爱罗刺中?   “为什么……不知道啊……”他的唇边沁出血来,眼底带着浓浓的悲切,“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尤……”   尤,是他的儿子吧?   我的眼睛一酸,“你别说话了,现在去医院应该还来得及。”   医生缓缓地看向我,“你居然还想……救自己的仇人?”   “我没有把你当作仇人过。”   医生转开视线,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是因为……你从没把除了我爱罗以外的人,放在心上。伊贺,这么久以来,你从没问过我的名字吧?一直都是医生医生的叫,你真是个冷漠的人……”   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你别再说话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可能了……我已经,将灵魂作为祭品,献给了死神……”   “你!”我震惊地看着他,“是用自己的灵魂做祭品?”   他好笑地看着我,“不然你以为是用谁的?”   “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所以,不期望得到救赎……”   “不是!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医生!我知道的!从我初见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你总是说着要把有限的病床让给最需要的人,你关心着每一个病人,你从不收病人的赠礼,你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他们康复!”   “我有这么好吗?可是,即使我能救再多的人,却救不了最爱的儿子……”他垂落眼帘,泪水滑下,“也许,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那些被束缚住的忍者停止挣扎,忍术解除,随着“嘭”地一声轻响,纷纷化作尘埃,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萎顿于地,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已经到极限了。   我爱罗将我扶住,他的脸色惨白,眼里带着歉疚,“叶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道歉又有什么用?那些死去的人就能够活过来吗?可是这样冷漠的我也没资格指责他。   闭上眼睛,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   我轻轻地拥住我爱罗,恳求他:“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乱杀人了?”   “我答应你。”我爱罗将我抱的更紧一点,“我答应你。叶凡。”   我不舍地抱着他,他的身体软软的,带着小孩特有的奶味。不想离开,却不能不离开。我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紧紧抱住。高崖上的风依然不停地吹,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光的清辉洒在我们相拥的身体上,直到我的体温全部消散。   希望,下次再见时,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变强从逃跑开始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庆幸。   老实说,当时我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定会再次复活,死之前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总算是安下心了!   第二件事,自然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新身体。性别……嗯,居然又是男的!   另外根据皮肤的手感,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很好,不会被当作怪大叔了。   第三件事,找找身上有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然后,我出离愤怒了。   作者大人,虽然咱是炮灰,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看看这件画着小团扇的衣服!这次居然连悬念都不留,就直接告诉我结局么!?   为什么偏偏要是宇智波家的!?   虽然鼬大人很帅气很冷酷很聪明很悲情,但是,咱真的,没有被他杀死的意愿啊!!!(仰天长啸中)   不行!我要自救,我受够了总是被人杀来杀去毫无反抗力,要知道炮灰也是有尊严的!   从脑海里迅速调出鼬的资料进行对比。   宇智波鼬:7岁忍者学校毕业,8岁写轮眼开眼,10岁升级为中忍,13岁成为暗部队长,开万花筒写轮眼,然后灭族。   叶凡:一年半前来到火影世界,师从S级叛忍迪达拉(注:宇智波鼬将来的手下败将)。能精确控制查克拉,苦无技巧一般,会4个B级土遁忍术,幻术不会,体术基本为零。背过几个风遁卷轴,没实际练过。   得出结论:遇到鼬,咱生还的可能为零。(打击!)   但是,咱也是有优势的。(再度复活!)   我知道剧情,既然知道鼬要灭族,那只要再那之前逃跑就好了!(想得倒容易。)   不过斑和佐助说过,鼬灭族是木叶高层的决定,如果让木叶高层知道宇智波一族除了佐助还有其他生还者,那我一定会遭到无休无止的追杀!而且从时间上算,鼬已经13岁了吧?那就是说距离那个恐怖的夜晚已经不远了!   变强,刻不容缓!   那就先从逃跑开始学起!   我双手握拳做打气状,正要很有气势地大喊一声的时候,旁边的拉门打开了,两个女子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对她们摆摆手,打招呼道:“日安。两位美女。”   “啊——诈尸啦!!!”   我立刻掩耳。   拜托,为什么每个人看到诈尸都要尖叫?不过是坐在棺材里,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你们都是忍者好不好,就没有淡定点的吗?   不到十分钟,我的身边就聚集了一大群我不认识的人,但是可以肯定都是宇智波家族的,因为每个人都穿着画着团扇的衣服——真是没品位!   这些人抓着我问东问西的,不时地还有医疗忍者在我身上检查来检查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遇到熟人决不能多说话,当然也不能不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表情要热烈,好像看到亲爹亲妈一般。话要少,让他们自己说。实在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只要含糊地做一个摇头或点头的动作,然后沉默,他们就会自行猜想。   我一边微笑,一边注意听他们说话,很快就悄悄地将周围人的名字记下大半,同时也稍微理清了一些这些人之间的亲戚关系。   不得不说,大家族真是恐怖——家大业大,人多嘴杂。   听了半天,这些人已经从刚得知我醒来时的激动,转变为对“我”从小到大的糗事的揭露,从而证明“我”确实是个杂草般的生物——生命力旺盛。   有如下对话为证:   某姨妈:“哎呀,烈这个孩子从小就调皮。我还记得他五岁时尿床,怕被我们知道,偷偷抱了棉被到仓库去烧,结果用火遁的时候没掌握好,把仓库点燃了大半,自己差点就交代在里面了!”   某伯父:“是啊是啊,那时候还是伯父我把你从火场里捞出来的,臭小子当时还抱着我哭了半天,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   某舅妈:“这么多孩子里,就属烈最贪吃。小时候总是跑到我们家来偷菜。记得有一次我刚做好一盘天妇罗,转眼就被这个臭小子偷走,我气得去追,结果这孩子吓得从房顶上掉下去——还是头朝地的那种。”   旁边一个医疗忍者抬起头接着说道:“哦,我记得那次!烈在医院里昏迷了7天,就再我们以为他要不行的时候,居然又醒过来了。”   某堂姐:“还有啊……我记得那次……”   某堂哥:“就是就是……烈从小就……”   众人哄笑:“这孩子不论什么时候都让人不省心啊!哈哈哈哈……”   ……   我的内心在吐血……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崩溃。   好吧,这些糗事虽然都不是我做的,可是如今我接管了这个身体,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怎么从不知道宇智波家还有揭人短的爱好!?   ……   好不容易等到那帮亲友团离开,我才有空巡视开新家。走出房间的时候,朝镜子里扫了一眼自己的长相,黑发黑眼,五官清秀,偏女气……不喜欢,于是也懒得再看。   根据刚才那帮人对话,我知道了自己叫宇智波烈。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是在那帮族人的“关爱”下茁壮成长,目前19岁(很好,越穿越年轻了),中忍。   这套房子是宇智波烈的父母留下的。一共两层,两间卧室,一厅一卫一厨房一书房,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小院落,花木茂盛,环境清雅,我很满意。   先到书房里翻翻,找到十几个忍术卷轴,还有一些笔记。不过这些目前对我没什么大用,先背下来,以后再慢慢练。重要的是负重啊,记得小李的身上就带着超重的负重,如果我能有他的速度,至少面对鼬的时候,逃跑的把握能增加几成吧?   找了N久,终于让我在角落里找到了已经生了厚厚一层灰的负重。看来宇智波烈以前对负重练习不是很热衷,这可不行,不管学什么,基础还是很重要的。   将负重擦干净后戴着在身上,差点没直接趴在地上,好重!   扶着墙慢慢地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才勉强有点适应重量。好吧,一口气不能吃成胖子,目前要做的,就是在短期内能带着负重奔跑!   转眼就过了十多天,我已经良好地适应了作为宇智波烈的生活。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每天都虐待自己,将自己折腾到只剩下回家的力气。   又是将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的一天,拖着两条疲惫的双腿走向一乐拉面,倒不是觉得这家拉面有多好吃,只不过既然穿到了木叶,不来这里吃吃拉面,简直就是浪费这次经历嘛。   走进拉面店,先四处看了看,可惜没看到小狐狸,有点失望,要知道我最喜欢的火影人物就是他了。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碗海鲜拉面。没多久,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在我旁边坐下。随意瞄了一眼:西瓜头,浓眉毛,绿色的紧身衣……呃,这不是木叶的特色,热血中的极品,阿凯吗?   见我看他,阿凯朝我咧嘴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噢!少年!青春就是要燃烧!即使是吃面也要充满活力!”   ……   ……   ……(静默3秒)   “咳咳咳咳……”噎住了。   真是强大的开场白。   喝了一口汤,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咱虚心求教:“请问您是如何充满活力地吃面的?”   正好老板将他的面端上来。阿凯拿起筷子,“就让我来为你示范一下吧!少年!”   “首先,要先喝一口汤。要知道整碗面的精华就在汤里。”   哦,我受教地点头。   “然后……”阿凯的眼神闪亮了一下,“木叶秘技·一气呵成一根不断!”他一口咬住面条,只听“哧溜哧溜呼哧呼哧”几声,整晚面条迅速被他吸进嘴里,整个过程不足5秒!   “就素这样。”阿凯的两腮鼓得像个青蛙。   “啪啪啪……”鼓掌!不愧是木叶的搞怪专家,连吃面的气势都可以这么恢弘壮观。= =#   “你也试一下吧,少年!”阿凯一脸热烈地看着我。   我黑线,连忙拒绝:“啊,这个,我就不必了吧……”好傻的感觉。   “啊,你不用担心练不好,我也是练习了数百次才成功的!”   “我真的不必了……” 根本不是担心好不好?   谁会为了吃面条还专门去练习了上百次啊上百次!   和阿凯磨叽了半天,总算让他放弃了教我吃面的想法。我和他也算是认识了,两人开始天南海北地聊天,其实阿凯这个人是挺不错的,而且他经验丰富,听他讲讲出任务的经历也是很有趣的事,只要忽略他时不时冒出的“青春啊”“努力吧”这些热血词语就好。   不过在得知我已经19岁,只比他小一岁的时候,阿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然后我安慰他:他只是长得比较成熟一点,这正好说明他有男人味!   “真的?我很有男人味?”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你是谁啊,木叶高贵的仓蓝猛兽——铁血阿凯啊!”   “哦???”阿凯激动,“木叶高贵的仓蓝猛兽!多么有激情的称呼啊!”立刻掏出小本子记下来!   我默……难道这个称呼他还没发明吗?   “你说你现在在进行速度特训?”从得到这个称呼后,阿凯对我的热情上升了不是一点半点。   “是啊,不过总是不得要领。应该还是有什么诀窍的吧?”   “既然这样,阿凡,从今天起,你就接受我铁血阿凯的指导吧!”   阿凡……拜托!不要擅自将我和你的名字配对啊!>_<   真后悔刚才一时聊得开心,把真名告诉他了!   可惜凯没理会我吐血的表情,一把拉起我,“走!我们现在就开始去特训吧!”   “诶?才刚吃完饭呐!”会得盲肠炎的!   “青春就是要挥洒汗水!努力吧!年轻人!”   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啦!>_<   一个小时以后:   “不行、不行!脚再抬高一点,动作再快一点!”阿凯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喇叭跟在我身后跑,时不时还给我来上一下。   我泪……之前我居然会觉得他是好人,这根本就是恶魔吧!   “我、我不行了,休息、休息一下。”蹲在地上不愿意再起来,这哪里是指导,根本就是虐待,再这样下去,我宁可被鼬砍死,也不要被阿凯虐死!   阿凯拿着喇叭在我耳边吼:“不准停下!太松懈了,跑得时候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说过多少次了,神经要绷紧,精神要集中!”   我回吼:“只是跑步你要我怎么紧张啦!总之,我已经到极限了!”   “是吗?”阿凯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原来你无法产生紧张感吗?”   喂喂!我说得重点是“我已经到极限了”好吧!?   “既然这样,你等我一下,我去借点东西!”   阿凯说完就一阵风似得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下了!   然而,5分钟后……   “汪汪汪汪……”一阵狗吠由远而近,我扭头看去,只见数十只狗正向我冲来……   那个……不是卡卡西的忍犬吗?   “阿凡!”凯拿着喇叭朝我挥手:“这是我特意为你借来的忍犬!请你不要大意地继续挥洒青春的汗水吧!”   “……”   我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心里用脚把凯踩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还有卡卡西那个混蛋,我穿来的第一天就杀了我一次,现在又放狗来咬我!   你们都给我等着,这个仇我不报,我叶凡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令人发指的演习   “不、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不行!再动起来,不准停下!”   “但是……”我眼泪汪汪。   “都说了不准停,找打吗?!”粗长的皮鞭挥下,带着猎猎的风声!   “啊!!!”   我惊叫一声,坐起来。   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在我冷汗涔涔的身上,院子里小鸟欢快的叫声,昭示着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梦啊……吓死我了……”   拿起手帕擦擦额头的汗,真是太恐怖了,居然梦到一只绿色的青蛙,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拿着喇叭,追在我后头跑马拉松,还对着我大吼着:“青春就是要饱受磨难!让我来继续操练你吧!”   扶额:真是,这段时间被阿凯折磨得都快神经短路了,居然让我做了一个这么恶心的梦!= =   没精打采地起来,到浴室里冲了一个凉水澡,随便吃了点早餐,早早地就出了门。今天是我见新队友的日子。   宇智波烈原先的队友在上次的任务中全部身亡,而本已经死去的宇智波烈,如今又奇迹般地醒来,木叶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我恢复的很不错,精神方面也没问题,于是又给我安排了新的队友。   这样也好,既然大家原先都不认识,也就省得我露馅。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临近夏日,天气开始变得炎热,所以此时的凉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很多!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再睁开眼时,忽然看到阿凯从远处走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叼着烟的忍者。   “哟!阿凡!”同样看到我的阿凯,兴奋地朝我打招呼:“今天也要努力地挥洒青春的汗水哦!”   我嘴角一抽,立刻转过脸去,拼命催眠自己:我没看到他!我没看到他!我没看到他!   为了防止自己再次想起早上那个恶心的梦,我连忙几个跳跃,从房顶上跑了。   另一边:   阿凯疑惑地问他旁边的阿诗玛:“为什么阿凡看到我就跑了?”   阿诗玛吐出一个烟圈,抬头望天,一脸惆怅:“谁知道呢……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红每次一看到我就跑了……”   ……   *********   “早上好!”本来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一个,没想到有人已经先到了。   “啊,早上好。”   对方转过来身来,居然是个美女!眼睛是红色的,长头发,姣好的身材,我猜测道:“你是……夕日红?”   “是的。夕日红,中忍。”   “宇智波烈,也是中忍。”   和红相视一笑,我问道:“红知不知道另一名队员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一名上忍,刚从暗部出来的。”   “这样啊,那我们这队的队长就是他了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人,我又看了红一眼,她可是个幻术高手呢,说起来我对幻术还是一窍不通,不如趁现在请教她好了!   “那个,我听说,红擅长幻术吧?不知道可不可以指导我一下?”   “啊……?”红吃惊地看着我。   “不行吗?”难道她的幻术是不传之技?   “不是,只是有一点吃惊罢了……”   “吃惊?”我不解,有什么好吃惊的?   “那个,木叶幻术最出色的家族除了鞍马家族外就是宇智波家了……”言下之意就是身为宇智波一族,我竟然还要请教外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默默转过身,眼泪在内心狂流:谁叫我是个半路插队的……   “啊!那个我没别的意思!”看到我消沉,红连忙解释:“其实我的幻术也不是特别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红你真是太善良了!   其实我也不指望能将幻术学得有多好,只要在别人施展幻术时,我能不中招就好!   “那我就先和你讲讲什么是幻术好了……”红掏出本子,写写画画,“幻术,是介入敌人的精神,支配他人行动和五感的忍术。其实说白了,就是迷惑别人的催眠术的一种……”   这样,我和红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太阳变得猛烈,红擦擦额头:“理论上基本就是这样,学习幻术的是需要特别的才能……啊,不过如果是烈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没事啦,你不用特别安慰我。”将笔记塞进包里,回家后先背下来再慢慢练。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性还行。况且就算这个身体没有幻术才能,下个身体说不定就用得上呢?   “不过,那个上忍还真是慢啊!”红不满地念叨道。   心里其实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是谁了,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既然和他是一个组的,那我将来报仇的机会就多了很多!嘿嘿……   又过了十分钟。   “哎呀……抱歉,我迟到了……因为今天一只黑猫横在我面前。”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还在想他会不会用这句话做开场白,没想到他还真说了!   卡卡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疑惑有什么好笑的。   “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旗木卡卡西,上忍。喜欢的东西和不喜欢的东西嘛,有很多……将来的梦想嘛……不想说,兴趣嘛,也是多种多样的!好了,该你们了。”   果然,这种介绍……我无语地看着这家伙,原来他从这时起,就已经是这种让人讨厌的性格了!   “夕日红,中忍。喜欢烧酒、伏特加、芥末八爪鱼。讨厌蛋糕。兴趣是晚酌。”   我崇拜地看着红:不亏是我欣赏的女中豪杰!多么有个性的爱好啊!   卡卡西将视线转到我身上,示意该我做介绍了。   我站直身体,郑重地咳嗽一声,开口:“我的名字叫——宇智波、烈。”   “哦。”卡卡西点头。   过了一下,见我没说话,卡卡西忍不住催促我:“下面呢?”   “就这样。”   “就这样?”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你总不能让我说“没有”吧?   卡卡西无声地注视着我。   我瞪回去:看什么看,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资料告诉你!你不是也只说了名字吗?!   “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第9班的队长,以后我们就要一起执行任务了。希望大家能相处愉快。”说完卡卡西的死鱼眼又朝我的方向瞟过来,道:“即使不能相处愉快,也希望不要互相拆台。”   嘿,小样!我冷笑地看着他,居然警告我!   “按照规矩,我要先了解你们的实力,这样才能在将来更好的合作。现在,我们来一次实战演习。”   不是吧?难道他想和我们打?木叶的这套破规矩……真是讨厌呐!   卡卡西将遮住左眼的护额推上,“你们两个一起上。记住,要抱着杀死我的决心。”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我说的,我冷汗直冒:这家伙该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那么,开始!”   卡卡西话音刚落,红就当先冲了上去,我傻傻地站在后面看——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打过架啊啊啊啊!!!!!   虽然曾有过3个月被追杀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都是小迪在战斗,我只是偶尔丢丢苦无而已。   然后到砂隐的第一天就接了一个S级任务——刺杀我爱罗,结果从头到尾我就没出过手,还被捏断了腿。   而这段时间在凯的指导下,速度提升了不少,但是……   谁能教教我……   该怎么打架?--#   “站在这里干什么!”卡卡西一个冲刺就到了我面前,然后对着我就是一个扫堂腿。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后跳,一个跟头翻到身后几米远的树上。擦汗,“好险……”   再看看红,结果发现她已经倒在了地上。“不是吧……这么快?”   这就是上忍和中忍的差距吗?   “速度还不错。”卡卡西站在树下看着我,“但是你就要这样一直呆在树上吗?”   看着那一只鲜红的兔子眼,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是了,他有写轮眼,根本就是幻术的克星,红遇上他还真是倒霉。   “既然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了!”   话音刚落,三枚苦无朝着我上中下三路飞来,我急忙跳往右边的树,结果卡卡西算准了我的行动路线,提前从空中拦截我。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有写轮眼就是好,可以提前看穿别人的动作!   眼见自己就要撞到卡卡西手上,避无可避之下,我在半空中结印,用起还不太熟练的火球术,“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撞到卡卡西身上,我还没来得及欢呼,只听“嘭”地一声,卡卡西变成空气消失了。我泄气地落到地面上,居然是□!   但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用的□术?   我四下张望到处都没看到卡卡西,忽然想起他会土遁,对了,他一定是躲在地下等着把我拉下去!   “土遁·裂土转掌。” 这个术是通过掌击使地面开裂,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地面裂开,我朝躲在下面的卡卡西狞笑:“找到你了!再吃我一招!风遁·风之刃!”   四面八方的风刀朝卡卡西飞去,我兴奋不已,终于能报仇了!   风刀击在卡卡西身上,直接将他切成几块,然后变成木头掉落在地上。郁闷:这次是替身术……   忽然屁股上一痛,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卡卡西踢出十米远,“在没看清楚敌人的行动,就胡乱使用忍术,只会造成查克拉的浪费!”   气死我了!这个混蛋居然踢我屁股!   我捂着屁股站起来,怒指卡卡西:“啰嗦!你这个爱看小黄书的猥琐大叔!”   “大叔……?”卡卡西一呆,“我今年才20岁……”   “我管你那么多!”只要比我大的就都是大叔! “20岁也掩盖不了你少年老成的真相!不然你干嘛要用面罩遮着脸?”   被叫了那么久的大叔,这次终于有机会叫别人大叔了!长久的怨念终于得到了宣泄!   “我说……”卡卡西叹气:“你对我的意见好像很大……我记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我平生,最讨厌兔子眼和面具男,很不幸,你两样都占全了!”我挥舞着苦无朝他冲过去,“敢踢我屁股,就要让你付出代价!老子要杀了你!”   卡卡西头一歪,轻松躲过我的一击,再抬脚脚一勾,就将我绊倒在地面上,然后又一脚踩在我的屁股上,“不过是踢了你屁股一脚,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我脸一红,反手将苦无朝后扔出,卡卡西伸出一跟手指轻松接住,继续用脚在我屁股上踩了几下,“弹性不错。”   “啊!!!你这个混蛋!!!”   我抓狂!也不管丢不丢人,歪过身子就要往他腿上咬过去,结果卡卡西单手一拍,直接将我的脸压在地面上,“你的体术真是烂得没话说,我说……你真的是中忍吗?”   “咬呢观!昏单!”(要你管!混蛋!)   呜呜呜……我咬牙切齿,眼泪长流……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午夜惊魂动全村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卡卡西那张欠扁的脸。   “可恶!”我抱着棉被翻身坐起来,窗外一轮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树梢,满院清辉。   忍不住低声呢喃:“我爱罗……”现在的你,一定是坐在屋顶上看月亮吧……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个混蛋说得没错,我的体术实在是太烂了!一定要变强,才能去找卡卡西报仇!(嗯?你变强不是为了逃跑吗?)   然后,离开木叶……去找我爱罗……   但是……到时候砂忍村会收留我这个木叶的叛忍吗?   “啊!不管了!总之先提高自己的实力再说!”我一翻身跳下床,三下两下穿好衣服,直接从窗口翻出去。   辨清了方向,一路从屋顶上抄近路前进,不多久就找到了阿凯的家。   “开门开门!阿凯!是我!”   过了一会,门开了。“谁呀……这么晚了……”阿凯睡眼朦胧地看着我,“有事么?”   “拜托!阿凯!”我抓起凯的手:“请教我打败卡卡西的办法吧!”   大概是“卡卡西”三个字起了作用,阿凯一个激灵,醒了。“打败卡卡西?”   “没错!请务必指导我!不论什么苦我都能吃!”老子豁出去了,今生不把卡卡西踩在脚下,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果然很有眼光……要打败卡卡西,也只有作为卡卡西终身竞争对手的我,才最有资格指导你!”阿凯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泪流满面,“青春,充满活力,美好的让人不可思议!作为拥有和我共同目标的一员,我为你感到骄傲!”   我忍不住抖抖手上的鸡皮,“骄傲就不必了,你直接训练我吧!”   “好!”阿凯双眼燃烧起熊熊烈火,“在训练之前,我先送你一个秘密武器!有了这个,你一定能变得像我一样强!”   “哦!是什么?”我兴奋地问道,论人品,阿凯绝对比那个猥琐的卡卡西要好得多!   “就是这个!”阿凯双手奉上一件绿色的青蛙装,“拥有良好的透气性及保温性,并且流线型的设计可以使你的动作更加流畅不受一点阻碍!外型美观大方,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瞩目的焦点!”   我同手同脚退后三步,冷汗直冒,“呀……这个……就不必了吧……哈哈,哈哈……”穿上这个,我就不要见人了……   阿凯不死心地将青蛙装塞到我手中,“良好的装备是提升实力的必要步骤,请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我泪流满面,“真的不是跟你客气……”   “另外,实力的提升要先从精神气质上改变!”阿凯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这个发型是我参考了众多的杂志后设计出来的,与卡卡西那个颓废的扫把头相比简直就是天囊之别吧!”   我又退后一步,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他要……不会吧……   “我特许你和我留一样的发型,阿凡!”   “……”   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我崩溃,“能不能不要给我这份特许……”   “阿凡,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我急忙摇头:真的不是跟你客气!   可惜阿凯无视我的抗拒,一把拉起我,“走吧走吧!我的手艺很好,先帮你理个发型,再换上这套衣服,你绝对会变得和我一样精神!”   呜呜呜……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剃西瓜头!   “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夜,木叶上空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由于这份惨叫过于凄厉,导致当夜有999盏路灯破裂,444名幼儿夜哭不止,111名老年心脏病突发,333只动物受惊食欲不振精神萎靡一周。   因为此次突发事件过于严重,木叶高层当夜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此次音波袭击事件,并派出大量暗部调查,但由于袭击者过于狡猾,暗部始终未能查出对方的行踪。   目前木叶怀疑此事是由敌对忍村派出的音波忍术高手所为,目的是给木叶造成混乱,好趁机浑水摸鱼盗取木叶机密或是袭击忍村。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月内,木叶进入了一级备战状态,村门紧闭,严格排查所有外来人口,暗部四处活跃,同时还有不少被派出去探查关于音波忍者的消息。= =   ……   *********   “喂,听说了吗?昨晚……”   “是啊是啊,估计全村都被吓醒了……”   “好可怕哦……”   “看,是暗部!”   “啊……连暗部都出动了……”   “听说是三代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诶?连三代都惊动了吗?”   “当然啊!这可是大事件呢!我听说似乎是敌村的阴谋……”   “真的吗?真的吗?”   ……   我脸红地走在路上,昨晚由于受到太大的刺激,一时情绪失控,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好阿凯替我瞒住了,才没让暗部发现我就是罪魁祸首……   呃……想起暗部离开时,阿凯那张脸……   算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去找他吧!= =   说起来,今天早上收到通知,要开全族大会……不会跟昨晚的事有关吧?   啊……真是麻烦,担任木叶警察的宇智波一族,一有什么事总是最积极的!   “啊,烈,怎么这么迟!会议都开始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和我说话的这位,好像……是我的七叔,叫什么来着……秋知?   “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七叔堂招呼我。   我撇撇嘴:“七叔自己都迟到,没资格说我!”   结果脑袋上挨了一下。“臭小子!还顶嘴!”   跟着七叔走进议堂,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都是分家的。只有主家和长老们才有资格坐着。   和我猜测的一样,会议主要是针对昨晚的事件,某位长老慷慨激昂,大声陈诉昨晚的袭击者给木叶造成了多少损失,给多少人造成了伤害,然后号召全族人员一起找出袭击者,为木叶除害……   我在下面听得冷汗直冒,“不过是一声惨叫,至于么……”   “嘘!小声点!”七叔拉拉我的袖子,“被人听见你就惨了!”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我们,才悄悄地和我说道:“听说鹤长老(慷慨激昂的那位)的儿子,昨晚起夜的时候,因为忽然听到那声惨叫,一个没注意,掉进了坑里——你知道,像咱们这种古老的家族,总是有很多古老的建筑嘛。”说完又给我使了一个“千万要保密”的眼神,“所以你说话要注意点,得罪了他就惨了。”因为鹤长老的小心眼全族都知道。   我默~什么古老的建筑,你直接说茅坑就好了嘛……   “他儿子是忍者吧,身手怎么这么差?”我继续跟七叔咬耳朵。   “……谁知道……大概是睡迷糊了吧……不过那个音波攻击真的很厉害啊,我的小孙子被吓得哭了一整夜……”   “啊,是吗……”我抬头看天花板,脸又红了。   又过了一阵,台上传来争吵声,好像是那个鹤长老和一个少年发生了争执,我因为一直在走神,所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转身问七叔。   “鹤长老提议让鼬带队捉拿犯人,不过鼬以自己还有其他任务在身为由拒绝了。”   哦?那个少年就是鼬?我仔细地打量这个将来要杀我的人,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少年,真没想到以后居然会灭了全族,才13岁啊……不过忍者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虽然以后是继承家主位置的人,不过鼬实在也太狂妄了!”七叔不满地评价道。   “诶?可是他另有任务在身啊,会拒绝也很正常嘛……”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   结果七叔朝我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就是这样!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将木叶的利益置于家族之上!没有我们宇智波一族在为你们撑腰,你以为你们现在在村中能有如今的地位!”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管什么事,家族的任务一定都是优先的!”七叔狠狠地点着我的脑袋,“要是你将来敢做出对家族不利的事,我第一个代表你老子教训你!”   “知道了……”我内心猛翻白眼,重生到这个身体里还真是麻烦,随便出来一个长辈都可以教训我!真是恐怖的家族!   不过也就是宇智波一族太过狂妄,不把整个木叶放在眼里计划叛乱,才会导致鼬接受任务灭族……不过这个小鬼还真是狠呐,为了维护和平居然连自己的至亲都能下手……   以后看到他要绕着走!   台前的争执越闹越激烈,族长宇智波富学甚至用力甩了鼬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议堂里回响,全场静默。   “立刻向鹤长老道歉!并承诺以后一定会以家族任务为先!”宇智波富学的声音清晰地在议堂中响起。   鼬的视线在场上转了一圈,那目光沉静冰冷,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想起他将来要杀死全族时说不定就是这样的眼神,我就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冷颤。   “今天我在所有族人的面前再重申一遍,”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不带一丝涟漪,“我,宇智波鼬,不会接受鹤长老的任务。”   全场哗然。   身为父亲的宇智波富学气得全身发抖,鼬对此不看一眼,直接下台朝大门走去。   如同摩西分海一般,鼬走过的地方,人群纷纷让道,他就在众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向大门,他的身体单薄,好似一般的柔弱少年,然而目光坚定,就算是成年人也自愧不如——即使被众人所孤立,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露出丝毫软弱。   看着他昂首从我身边走过,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小屁孩!”那是什么臭屁表情,很了不起吗!?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听力太好了,眼珠子居然微微朝我的方向转了一下。   我立刻汗毛倒竖。   好不容易等他走了,七叔凑到我耳边说道:“你胆子还真大啊,居然敢骂他!”   “诶?你也听到了!”   “废话!”七叔白了我一眼,“说得那么大声,能听不到吗?”   我的脸又红了。再次坚定了下次看到鼬要绕着走的决心!   “论身份,他是主家你是分家。”七叔继续发挥他训人的本事教育我,“论辈分,鼬和我同辈,你还要管他叫堂叔!所以你先前那是大不敬!”   “堂叔!?”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鼬?”   “没错!”   我嘴角狂抽,内心吐血三升不止。   可恶的大家族!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我才不要管一个比我还小的小屁孩叫堂叔!   今天开始做任务   召唤爱情的幸福之花,物品描述:每三十年开一次花,具有让使用者获得爱情的功效。外型,未知。产地,花之国。注:近一个月是开花期。   “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我捏着薄薄地任务说明,问卡卡西。   “有什么问题吗?”卡卡西埋首看他的小黄书,头都不抬一下。   “就这么点资料?听说花之国虽然不大,但是花的品种有近千种,连外型都不知道我们该怎么找?”   “情报收集是忍者最基本的能力。如果资料不完整的话就想办法自己补足。”卡卡西难得从小说上移开视线,用一种“你很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在忍校里你没学过吗?真怀疑你是怎么毕业的。”   “……”我考虑了一下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决定无视他刚才的毒舌。= =   说起来,这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在砂忍村的那次不算),我还是觉得蛮新鲜的。当然,如果任务地点能经过砂之国就更好了,这样说不定我就会中途逃走,直接去找我爱罗再也不回木叶了。不过……我看了一眼卡卡西,有他在这个可能性不大吧?   再次看了一下任务说明,顿时觉得天雷阵阵,还召唤爱情咧,那东西能召唤吗?真不知道是哪个钱多的没地方花的爆发户下的任务——听说任务奖金丰厚的都够木叶重修一遍了。   不过有这么丰厚的任务奖励,居然只派出一个上忍和两个中忍来完成,真不知道三代是怎么想的。   看着一边走路一边看小黄书的卡卡西,我恶毒地诅咒他走路绊倒,或掉进坑里,再不然踩到香蕉皮也好。   看出我和卡卡西之间的气氛诡异,红出来打圆场,活跃气氛:“前边就是花之国的边境了,晚上我们可以在城里休息,听说那里的温泉很不错,真想快点到呢。”   卡卡西接口道:“嗯……因为那里到处都遍布着温泉,所以鲜花四季都可以开放,是个十分美丽的旅游国度。”   听他们这么说我也兴奋起来:如果忽略掉任务的话,这次还真是一次不错的公费旅行!   “既然这样!我提议我们赛跑吧!”我快乐地举手建议,“早点到我们也可以早点休息嘛!”   “你行吗?”卡卡西斜睨我。   我回瞪:“赢的人可以随意挑选住处饭店,输的人买单。”   “那好。红做公证。”卡卡西将书往背包里一塞,“预备,跑!”   这家伙,居然抢跑!看着已经在几十米外的卡卡西,我气愤地咬咬牙追上。   不得不说阿凯的训练还是有效的,加上我本身对查克拉的控制比较精确,所以每一步都可以做到不浪费一丝查克拉,同时又能跳跃到最远距离。   但是,和卡卡西相比,还有差距……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他越甩越远,最后再次坚定了做人要量力而行的想法。= =#   花之国,与其说是国,不如说是一座城,就像大理一样。然而国家虽小,却很富裕,是一个以温泉和鲜花闻名的国度。   我们三人刚进入城门,卡卡西就丢下一句:“我去收集情报。”,跑了。我和红面面相觑,也只好站着城门口等他——难以想象那个一贯懒洋洋地人今天居然会这么积极。   等了一会,我发现似乎有好几个女孩子在看我们,我疑惑地看着红,红对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个女孩走到我面前,鼓起勇气问:“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诶?”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摇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让阿斯玛知道我就惨了!   红稍稍向旁边移了一步,表示自己的清白。   “太好了!”那个向我问话的女孩回头朝同伴招呼:“大家,他们不是情侣!”   “哇!”一群女孩子兴奋地跑过来将我团团围住,递上手中的鲜花,异口同声道:“请务必接受!”   一滴冷汗从我脑门上落下,这该不会是接受了谁家的花,就要被谁拖回去做老公吧?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花……   “那个……”我急忙摆手拒绝,拼命向红使眼色求救,结果红对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早知道就承认是情侣了!>_<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卡卡西回来了。   那些女孩子看到卡卡西后纷纷交头接耳:“看,是银头发的,好酷哦!”   “可惜戴着面罩不知道长什么样。”   “哎呀,这样才有神秘感嘛……”   “声音很好听……”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边这个。”   “……”   我忽然想到一招祸水东引,附在女孩们的耳边说道:“那绝对是个帅哥,我保证。”   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一半的女孩子跑到卡卡西面前将他围住,举起手中的鲜花,“请务必接受!”   我不怀好意地朝卡卡西笑: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有难自然要同担。   其实普通人要困住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就是想看看卡卡西面对一群热情可爱的女孩子的时候会怎么办,任谁都不忍狠心拒绝吧?   “啊!”卡卡西忽然大叫一声,单手指天:“看,猪在飞!”   我黑线:这么烂的谎话你都说得出口!   下一秒,那些女孩纷纷抬头望天。   我瞬间无力倒地——居然还真有人相信!= =#   “走!”卡卡西拽起我,和红一起跳上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其实,几天后当我知道了花之国收下鲜花的含义后,我无比后悔当时的逃跑。收下花,就表示愿意去女方家做客,而女方会向你展示她的贤惠——厨艺、女工、家务等等,如果你对她满意,可以留下来成婚,即使不愿意,对方也会微笑的送你离开。   所以,错过了这次免费白吃白住的机会,让我对接下来的事悔恨终生。= =#   “喂,你刚才收集了什么情报?”   我一把拍开卡卡西的手,表示自己会走。   卡卡西递给我几张画报,我接过一看:龙宫殿、景观城、花冠之都、春之堂……   “这些都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你随便选一家吧。”   我猛然想起自己和他还有赌约,怒道:“你所谓的搜集情报就是去找酒店!?”还都是最贵的那种!   卡卡西瞪着一只死鱼眼:“愿赌服输啊!对了,红的那份费用你也要出,她是公证。”   “知道了!”我垂头丧气。将海报挨个看了一遍,“龙宫殿”,“景观城”,“花冠之都”这三个的名字一听就觉得价格不菲,相比之下还是“春之堂”比较普通……   “就这个吧,春之堂。”我一锤定音。   然而,事实证明,卡卡西出手,绝对没有普通之说…… >_<   “这就是春之堂?”   我仰望眼前巨大的建筑,这还是“堂”吗!?   “是啊。据说是花之国刚刚成立时建的。当时还只是一个小旅店,供过路的旅人落脚,经过多年的改建才有如今的规模。不愧是花之国历史最悠久,价格最昂贵的酒店。果然名不虚传。”卡卡西在一边幸灾乐祸,“我还特意将它的画报放在最下面一张呢,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选中。”   我怒视卡卡西:丫的根本就是故意的吧?真要那么好心就不该把这家酒店的画报递给我!   ……   “欢迎观临!”美丽的接待员小姐热情地招呼我们:“请问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先给我们开三间房,然后再吃饭。”卡卡西不论到哪里都不忘发挥他的“主人翁”精神。   可惜我才是掏腰包的那个。   我一把挤开卡卡西,接口道:“你别听他胡说。给我们两间房就好了。另外请问你们有没有提供免费的早餐?”   接待员小姐大概是没见过像我这种住最高级酒店,居然还索要免费早餐的客人,表情有点僵硬。“有……的。我可以为您注明。”   卡卡西在我耳边低声提醒:“喂,你很丢脸啊。住这里的人一般都不吃酒店提供的免费早餐……”   “啰嗦!”我对着他的腹部一个肘击,可惜被避开了。“你爱吃不吃。”   “我不要跟你住一个房间。”卡卡西继续抗议。   “你爱住不住。”我面无表情地反驳,若不是红是女人,我只会要一间房!   “我们酒店的房间都有附带温泉,请问你们是要朝东面的房间还是朝南面的房间?”   “都可以,你给我们来最便宜的两间就好。”我继续寒酸。   卡卡西和红下意识的远离我一些。   “呵呵……”美丽的接待员小姐干笑两声,“客人您真幽默,我们这里标准间价格都是一样的……”   推开房门,发现这里真不愧是最昂贵的酒店。装修豪华,内附会客室,餐厅,卧房,露天阳台,还有一个不小的温泉汤池……   “哦!吃饭前先泡个澡!”卡卡西开始脱衣服,“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毫不犹豫的拒绝。   红着脸走出房间,先出去把晚饭点好,省得到时候被他乱点一通我又要大出血!   大家一起来采花   映雪山,花之国50里外的一座活火山,海拔3777米,山顶终年积雪,故名映雪。   关于这座山的传说有很多。   传说山上长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灵草。   传说某位仙人因为偏爱这座山的美丽而来此成为山的守护神。   又有传说因为住在山中的猎户惹怒了天神,从而遭到了终年积雪的惩罚。   当然,还有关于我们这次的任务——所谓召唤爱情的幸福之花的传说。   看到这段说明的时候我差点扑倒,搞了半天,那所谓的幸福之花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难怪没人知道长什么样。   三代只派了一个上忍和两个中忍,大概在他看来,虽然任务奖励很丰厚,但是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有没有存在才是最大的问题吧?!   但是对我们来说,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这山我们都爬定了。   ……   于是,收拾好包袱,我们开始向映雪山进发。山脚下游人如织,映雪山本身就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而到了每30年的这个花期,则更加热闹,当然,真的去找的并不会很多,大多数都是碰运气凑热闹的。   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在海拔低的地方是不会有那种传说中的花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山顶处,那里人迹罕至,没有一定实力是上不去的。   在我的认知里,生长在雪山上的只能是雪莲花,不过这里是火影,千奇百怪的未知生物太多了。随着我们越走越高,积雪也越来越厚,但是对忍者来说,只要释放查克拉就可以在雪面上行走而不用担心陷下去。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揉揉眼睛,来之前没想到要买墨镜,现在雪地的反光刺得我眼睛疼。“花没采到眼先瞎了。”   “那就先休息一下,到晚上再找。眼睛痛就先闭一下吧。”卡卡西停下脚步,招呼红一起搭帐篷。   没想到他会提议休息,我呆了一下,觉得他还知道要照顾队友,倒也没那么讨厌了。不过作为男人,我实在不好意思看女人动手自己却站在一旁休息,所以也走上去帮忙。   “其实那花,我们就是碰到了也不知道那就是要找的东西吧?”我很想怂恿卡卡西别找了,咱们直接回去得了。   “没找到那是运气问题。没去找那是人品问题。”卡卡西看我的眼光就像在说:“你人品有问题。”   于是我刚才对他稍稍升起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   夜幕降临,夜晚的雪山更有些朦胧美,白雪将夜空映得清晰,当月亮升起时,繁星闪烁,雪山变得飘渺,宁静,淡雅。   我们收了帐篷,围坐成一圈,开始讨论接下的行程。   “我们找了一天,路上都没看到有花,我想应该在更高的地方。”红提议继续往上爬。   “晚上看不清楚,说不定遇到了我们也会错过。要不等天亮一些吧。”我永远都是消极怠工的那个。   “等到天亮某人又要说眼睛痛了。”卡卡西白了我一眼,继续道:“范围太大,光我们三个也找不过来。我再找些帮手。”   帮手……该不会是他的那些狗朋友吧?   果然,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狗出现在雪地上,其中一只体型较小的正趴在卡卡西头上,对着红打招呼:“哟,美女。”   “帕克,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趴在我头上!”卡卡西一把将小狗拽下来。   “好吧。”帕克伸出它的爪子,“我让你捏捏我爪子上可爱的肉垫作为赔罪。”   哪里可爱了……这只长相诡异又话多的狗……   “如果是花的话至少会有香气吧。”卡卡西对他的忠犬们下达命令:“你们分散开来四处找找。”   狗儿们四散开来,我指着坐在卡卡西腿上不动的帕克,“怎么这只小狗还在?”   帕克朝我咧嘴,“小子,请不要称我为可爱的小狗。”   我什么时候说过“可爱”了……   “帕克,你也去。”卡卡西推推它。   “不要!”帕克将它身上那件怪异的衣服紧了紧,“我又不是毛厚的狗,你居然把我召唤到这种地方……哦,美女,我允许你抱着我!”说着就要往红身上跳。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一样的猥琐。   我一伸手抓住它丢回卡卡西身上,“看好你的狗。”   此狗对我发出不满的呜呜声,见我没理会,又转头冲卡卡西道:“太冷了,我先回去了。”然后就“嘭”地一声消失了。   ……拜托,你到底是出来干什么的啊……   过了一会,卡卡西的狗陆续回来,表示都没发现。于是我们按照红的提议,带着一群狗,继续再往高处攀登。   *********   山上的风渐渐地变得猛烈,中间还夹杂着雪颗粒,打在脸上生生地疼。   我很想叫前面的人停一下,然而刚张开嘴就被猛灌了一嗓子眼的风,难受得我猛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张眼,却发现前面的人都不见了,怎么回事?   “卡卡西!红!”我四下呼唤,却不见一人。   难道他们走得太快,已经到前面去了?居然也不等我!   我奋力向前跑,希望可以追上他们。跑了一阵,我开始觉得不对劲,雪地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四周一片寂静,难道我走错了路,和他们错开了?也不是不可能,风雪太大模糊了视线,他们也许还没发现我走丢了……   那我还是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找我比较好……   又等了一阵,仍不见有人找来,我有些不耐烦,随口道:“到底有没有人啊!随便吱一声也好啊!”   “吱——”   “哈!还真有吱……”   ???   我惊得跳起来,“谁在那里!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   “不是你叫我吱一声的吗!”岩石后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对我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撒娇道:“呐~带我回家吧!”   “你是……谁?”我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幻像吗?   “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找我吗?”对方不解地歪着脑袋,走过来扯扯我的衣服,继续撒娇,“带我回家吧~好不好嘛~”   我忍不住握拳一个暴栗敲下去,“不要用这么嗲的声音说话啊!我爱罗才不会这么恶心!”   对方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看了我一眼,重新摆正脸部表情,露出像我爱罗一样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叶凡,我们回家吧。”   真的好像……连神情都一样……   我双手颤抖,下一秒,我的拳头再次狠狠地敲在他的脑袋上:“说了不要用我爱罗的脸和我说话啊!”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对方捂着脑袋蹲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居然变成了迪达拉的脸,“大叔,我们回家吧。”   这次我回答他的是一只脚。   “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对方跳起来,转了一圈,又变了个模样,“小凡姐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眼泪,一瞬间掉落。   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长大,热切天真的眼神被冰冷和绝望所代替,“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会带我走得吗?我一直一直都在等你……”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直到他抓上我的手臂,身体猛然一震,我瞬间反应过来,挥起左拳就向着那张俊脸打过去,“都说了不要窥视我的内心啊!”   “你先前没这么说过!”对方辩解。   “还敢狡辩!”我放弃了拳头,用脚猛踹,“说!我到底有没有说过!”   “没、没有……”   “还不承认!”继续踹。   “说、说过……”   “那你为什么还明知故犯!”更要踹!   “我、我错了……”   “还敢不敢了!”加紧再多踹几下。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看着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将那张俊脸糟蹋的不成模样,我暴怒地又是一脚踢过去,“不准再用这张脸!”   “那……那我要用哪张脸?”   “随便你!总之不准用这张脸!”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道:“也不准用我记忆里的任何一张脸!更不准窥视我的记忆!”   “啊……?”对方犹豫道:“可是……不这样,我就幻化不出人型……”   幻化不出人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来这里,不就是要找我的吗?我就是你要找得召唤爱情的幸福之花啊!”   我嘴角抽搐,“……你哪里像花了?”   “啊!原来你要我变花啊!早说嘛!”话音刚落,对方立刻变成一株纯白的雪莲花。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变花了!不过,算了。总比变人好……   洁白的雪莲轻轻摇摆,“现在你可以带我走了吗?”   “……你干嘛总要我带你走?”我纳闷,怎么我走到哪都会被某些东西缠上?   “因为不想消失,和我签订契约带我走吧,我会很有用的。”   “你是契约兽?”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们这一族,每三十年就会有一位从虚空中被孕育出来,然后寻找合适的人签订契约,并且只有一天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就会消失重新归于虚无。我的能力是幻化,你有了我以后,就可以任意地使用我的能力,也不必害怕别人的幻术攻击。如果你有什么喜欢的人,我还可以变成他的模样,天天陪着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幻化出来……”   ……这就是召唤爱情的真相?那我宁愿不要!= =   “呐~和我签契约吧,绝对没坏处的!签吧~签吧~”   你有没有见过一朵花和你撒娇?我眼前就有这么一朵。   “那你先前变成我爱罗他们……”   “我只是想变成你喜欢人的模样,以为这样可以增加你的好感……没想到……这里雪山啊,本来就人迹罕至,又只有一天的机会,我的很多前辈都找不到契约人,最后只能含恨消失……”   某花的花瓣上溢出两滴露珠,难道它在哭?= =   “为什么选我?”忽然想起卡卡西和红,之前不见他们就是中了这家伙的幻术吧?   “因为只有你接受我。”   我什么时候接受过你了!?“说清楚!红和卡卡西到哪里去了!”   “是这样的,遇到人类的时候,我会对你们先使用幻术,如果你们不抵抗,就代表接受了我。这样我就会出来和你们签订契约。那两个人……现在还在努力摆脱我的幻境中……”   原来是这样,卡卡西有写轮眼,红是幻术高手,他们一中幻境马上就会发现然后开始反击,只有我,之前一直都没发现自己中了幻术……   “去给他们解开!”   “不要!除非你先和我签契约!”   小样!居然敢威胁我,我捋起袖子,“你解是不解?”   某花吓得瑟瑟发抖,却是死不松口。我忽然觉得很好笑,算了,它也只是不想消失罢了,反正我也没损失,貌似还占了便宜,签就签吧!   “怎么签?”   “你同意了!?那你跟着我念!”   “以虚空之神的名义,以灵魂为誓,我虚炼与叶凡签订契约,此为半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什么叫生生世世……”我无语地瞪着它。   “人的寿命很短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消失了,只能签订灵魂契约。签吧签吧,没坏处的!以后你重新投胎我还可以照看着你长大!”   ……   “以虚空之神的名义,以灵魂为誓,我叶凡与虚炼签订契约,此为半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一道白光从虚炼的身上升起没入我的身体里,脑海里多出了一段记忆,我看到了虚炼从虚空中诞生,寻找契约人的经过。心里隐隐生出了一股的牵绊,似喜悦,似难舍。   你猜我猜大家猜   签订契约的一瞬间,我的反应是:任务要泡汤了。   不过,少赚点钱就是了,反正木叶的损失更大。(没良心。)   我对着那朵摇摇摆摆正迎风招展的雪莲道:“虚炼,你能不能变个模样?”   “这样不好看吗?”虚炼升到半空中,花身上闪耀着灿烂的光华。   我可以肯定这只是属于孔雀型的。   “免了!”知道那是幻象以后,我就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你变个不显眼的首饰附在我身上吧。”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我爱罗的葫芦,“你变一个葫芦形的耳钉吧。”   虚炼沉默了一会,道:“你确定你没有恋童癖?”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挥掌拍出,虚炼破碎成点点星光,然后重新在我的耳朵上聚集,变成一个不显眼的耳钉。   “怎么回事?”我不解怎么忽然就打不到了。   “我本来就是从虚无中诞生的,根本就没有实体,你怎么可能打得到。”   “那先前……”   “不扮的可怜一点,你怎么会心软!”虚炼的声音里透着洋洋得意。   “……”我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松开。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说我跟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东西较什么劲?还是去找红和卡卡西吧!   很快,我就先找到了卡卡西,他的写轮眼已经睁开,正一脸凝重地在雪地上绕着圆圈。   “虚炼,你让他看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迷宫罢了。要解开吗?”   “……先等等。”忽然想起我还要找卡卡西报仇的事,我兴奋道:“虚炼,让卡卡西看到自己被我痛扁一顿的幻象!”   “你可以自己来的,想怎么做一切随你意。”   对哦!我也可以用虚炼的能力!“要怎么做?”   “集中精神就行。把你脑子里想的画面传到对方脑海里,但是要记住,当你施展幻术的时候不能做其他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目光牢牢锁定卡卡西,努力把自己的想象传给他。   果然,看到卡卡西脸色一变,哈,这家伙看到我的幻象了吧!   接下来,要痛扁卡卡西!   我乐不可支地看着卡卡西在原地跳来跳去,不时被击倒在地,这种单方面的殴打果然很爽快!   又过了一会,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我问虚炼:“怎么撤消幻境?”   “拍他一下或者脑袋里想着撤消就行。”   “哦!简单!”   忽然,卡卡西结了几个印,右手开始冒出蓝色的雷光。我吓了一跳,这下玩大了,他居然连千鸟都使出来了!   立刻撤去幻境,结果卡卡西不但没有像我想得那样停下来,反而还对着我冲过来——他该不会还以为自己还在幻境中吧!   我不要啊!   我想闪开,但是高速冲刺下的千鸟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如一千只小鸟的鸣叫在耳边不断地回响,耀眼的蓝光刺激得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难道我注定要被他杀死两次!?   “闪开!”卡卡西似乎清醒过来,朝我大喊。   “我在闪!可你为什么老对着我的方向!?”   “那就蹲下!”   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一个高大身影笼罩在我上方,电光火石之间,卡卡西和我撞成一团滚倒在雪地上,他的手臂插到雪地中,被千鸟炸飞的雪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飘下,散落在我们的发上,脸上,身上……   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眼里的我,一脸惊慌失措。   “你……”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看着对方。   卡卡西道:“你先说。”   先说就先说。   我开口道:“你很重。”所以,可以请你先下来吗?   “不好意思。”他迅速起身,“你怎么会忽然出现?”   “……”   我总不能说自己害人不成差点反被害吧?想了一下,我只好对自己的“忽然”出现进行如下解释:   “其实我到了有一会儿了。” ——只不过你不知道。   “结果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在打架。”——在精神上被我单方面殴打。   “我觉得不好打搅。”——因为我还没殴打够。   “所以就站在一旁看。”——看你被我痛扁很快乐。   “结果你忽然使用千鸟。”——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然后我差点被你结果了。”——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   “所以,”我摊手,“就这样。”   “啊,不好意思。我中了幻术。我想对方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吧。”卡卡西将我从雪地上扶起,“不过,不知怎么的,对方又突然解开了幻术。没事吧?”   “还好。”我郁闷地拍拍身上的雪,自作自受能怪谁?   “别动。”   “怎么?”   我疑惑地抬头看卡卡西,他伸出大手在我脑袋上轻轻弹了几下,对我微微一笑:“雪沾在头发上了。”   “谢……谢。”我有点不适应地转过脑袋,这混蛋突然这么温柔干嘛!?   “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幻术……不管怎么说,对方似乎放过我们了,大概只是想警告一下吧,也许我们闯入他的领地了……”卡卡西没发现我的尴尬,继续先前的话题。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对方是谁?”我贼喊捉贼。   “可能是生活在雪山上的某种东西……我没闻到人或动物的气味……”   ……你强!这都能想到!我悄悄地在心中比出一个大拇指。   “不管怎么说,先去找红,然后就回去吧。”   “诶?回去?那任务怎么办?”   “任务终止。”卡卡西歉意地看着我,真诚地说道:“抱歉。不但没完成任务,还让你们陷入危险,这是身为队长的我的责任。”   “……”   我忽然很想找个洞钻进去。看来我的脸皮还不够厚。   任务失败,卡卡西和红都有点情绪低落。   我因为心中有愧,回去以后特意点了一桌奢华的晚餐作为赔罪。   “我听说今晚有祭奠。”我拿着酒店服务员小姐送我的折扣券递给红,“这家店据说是这里最有名的土特产商店,难得来一趟,不带点回去吗?”   红接过折扣券,转头看卡卡西,询问他的意思。   “既然这样,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去轻松一下吧!”   晚饭过后,我们三人结伴走上大街。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上,我恍然有一种回到中国过节的感觉。   游人接踵摩肩,四处都是欢声笑语。流动的摊贩上的食物发出阵阵香气,街头艺人表演者各种各样我看过的或没看过的杂耍,游街的花车从旁经过,一串串鞭炮被点燃然后从花车上抛下,游人笑着避开,胆小的甚至尖叫两声。   不管是身处在哪个时空,总是有些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比如,人们对过节时发自内心的喜悦。   又比如,女人对购物的天生狂热。   我和卡卡西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中央,红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瞧一瞧看一看啊!只要参加,就会有奖!”   旁边的看台上,站着一个女子,身上穿着用各种鲜花编成的礼服,手拿超大话筒,正扯着嗓门打广告,“大家好,我是‘爱心巧克力’店的员工素火飘渺。大家可以叫我小飘飘或者小飘渺。今天,为了回馈广大新老客户,本店将举行‘猜猜看大赛’,欢迎各位情侣们踊跃报名参加。”   “一等奖,可以获得本店限量版的心有灵犀情侣戒指一对,二等奖,可以获得一心一意情侣套装,三等奖,可以获得目前畅销小说中排名第一的《亲热天堂》限量印刷版!”   “另外,但凡事参与我们活动的参赛者,都可以获得本店精心制作的你侬我侬巧克力一块!”   “怎么样?是不是很动心呢?你们还等什么,快来报名参加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一段介绍,我身上的鸡皮起了一片又掉了一片。   心有灵犀?   一心一意?   你侬我侬?   作者,你是在恶搞吧?绝对是恶搞!   “那个……烈,”卡卡西拍拍我的肩膀,“我想参加比赛。”   “啊?那祝你好运。”这个“亲热饭”估计是被那“限量版”吸引了。   “我是说,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参加。”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卡卡西,“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想请你用变身术变成女的。”卡卡西的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一脸谄媚相,“拜托。那本限量版的我一直很想要都没买到……”   变身术?   我僵硬了一下,道:“我不会。”没学过啊!   “哈?”卡卡西不信地看着我,“你连A级忍术都会了还不会变身术?那是最简单的……”   ……我怎么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从B级忍术学起,谁也没教过我最简单的变身术呐!>_<   不过,这不是重点。   “明明是你想参赛,你干嘛不自己变女人!?”我义正言辞地指责卡卡西的不厚道。   “哈哈……”卡卡西干笑两声,“我变就我变吧。”   卡卡西熟练的结印,很快就变成一个银发女子。   我点点头,不错,很漂亮。不过……   “你能再变一次吗?”我问。   “为什么?”   “你刚才动作太快,我还没看清楚结印的顺序。”   “……”   比赛开始:   还是先前的那个女人,“呀~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是可爱的小飘渺!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主持比赛!”   “大家都看到自己面前盘子上的点心了吧?这些点心的陷全部都是由鲜花做成的哦~现在就请各位来猜猜看它们分别是哪几种花吧。一共十个点心,只要您猜对五种花,就可以胜出哦!”   我拿起一个点心吃下,味道不错,但是要我猜出用什么花做的根本不可能……相信卡卡西也是一样,看来我们第一关就过不了……   我转头正想安慰他几句,却看到卡卡西诡异地红着一只眼,正盯着隔壁的几桌……   我这才想起。只要用写轮眼就可以很轻易的将对方的动作模仿下来,然后再相互对比一下就可以得出正确答案。   为了一本“限量版”他居然连写轮眼都用上了……   宇智波一族知道的话一定会哭泣的!>_<   ……   “那么,第二关。谁是你的他!”   飘渺做了一个动作,两个彪形大汉从幕后走了出来,手上抬着一个巨大的木制屏风,屏风上还有好几个圆形的孔洞,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相信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伴侣很熟悉吧?在茫茫人海中,只要一眼,您就可以认出他。但是,如果是手呢?您可以通过手认出您的爱侣吗?”   “现在,有请各位先生上台,到屏风后面再将您的手伸出来。”   默……写轮眼不是白眼,不能透视,不知道这次卡卡西要怎么办。不过,反正和我无关。陪他参加比赛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无所谓地将右手从屏风后伸出——每个人只能伸一只手。   和旁边那些略显焦急的男士相比,我淡定的不像是来参加比赛的。   要是女友认错自己,他们会觉得很没面子吧?不过,有没有两位女士同时认为某一只手是自己男友的呢?一定很有趣吧?如果两个都认错的话。呵呵……   我无聊地胡思乱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对方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忍不住往回缩了缩,结果被对方用力抓住,还捏了捏,似乎在叫我不要动。   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那么,大家都选好了吗?”   主持人飘渺再三确认,得到肯定后,再次开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到底有几位能选对呢?”   “1、2、3,开!”   屏风从洞口处裂开,分成上下两半,然后上面的一半被移开。   卡卡西站在我的面前,夜晚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一身璀璨,他的笑容带着些微的得意,“找到你了哟~”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一定是他变得太漂亮的缘故!我对美人一向没有抵抗力!>_<   周围一片吵杂,有一部分认错的情侣在互相指责对方,甚至还有人当场分手。我忽然有些不厚道地想:这真的不是“拆散大赛”吗?   闹了好一阵,大会现场才总算安静下来。飘渺面部有些僵硬,也对,主持这种“拆散大赛”是很遭人怨恨的事吧?希望她今晚回家睡得着。   “那么通过这关的一共有三对情侣,接下来,我们要进行最激动人心的决赛!大家一定……”   “那个,打扰一下!”卡卡西举手打断,“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可以先把第三名的奖品给我吗?”   “诶?”飘渺呆了一下,擦汗:“不可以中途退出的……”   “Ma~Ma~不要这么严苛啦,我们真的有事要先走了。”卡卡西睁着眼睛说瞎话,“失礼处,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卡卡西就在众人的视线中跃上奖品台,手一伸就将他垂涎已久的小黄书收进口袋。然后再跳回原地拉起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远处,“我们就先走了!”   过来几秒,我远远地听见飘渺桑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哇!空中飞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   事后,我曾问过卡卡西,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卡卡西呵呵一笑,丢下两字:气味。   于是我囧了。   请自行想象,卡卡西殿对着众多男性的手一只一只嗅过去的画面。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任务总算是结束了。   我站在木叶的大门外,握着干瘪的钱包泪流满面。   苍天啊,大地啊,这变态的旅程总算结束了!我终于可以不要再为每天的食宿买单了!   “哟!阿凡,你回来了啊!”   一进村子,就看到阿凯闪亮着白牙冲着我们打招呼:“噢,还有卡卡西,红。你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吗?”   “啊……这个……”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要是说没完成会很没面子吧?   谁知阿凯误解了,转身对着他的两个队友打气:“哟西!我们也要努力完成任务!绝对不能输给卡卡西小队!”   “是……”另外两只不怎么热血的有气无力地应道。   “那么,向着那轮红日出发吧!”转眼,热血阿凯已经冲到几百米之外,声音远远传来:“青春,就是要挥洒汗水!”   “啊!!!等等我们呀!!!”被抛下的两只。   我无聊地挥舞着小手绢,“加油吧……”   “阿凡是谁?”卡卡西已经翻开了小黄书,分心问道。   红也看过来用眼神询问我。   “这个……是小名……”我在心里把阿凯抽打了一百遍啊一百遍,说了多少次叫他不要叫我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不过,也只有阿凯会这么叫,其实别人都叫我叶凡的……”   “对了!我还要向火影大人汇报。先走了。阿凡,红。”卡卡西冲我和红招呼了一声就原地消失了。   我郁闷地瞪着卡卡西消失的地方:谁准你叫我阿凡的……   “哎呀,总算是回来了。我也有事,先走了哦,阿凡!”   继卡卡西之后,红也一个瞬身术消失。留下我站在原地干瞪眼:“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   “你刚刚根本没这么说过吧?”虚炼凉凉的声音在耳边飘起。   “……”   我恨阿凯!>0<   *********   早晨6点起床,绕木叶跑3圈。   7点,回家吃饭。饭后练习忍术,结印,争取能早日做到1秒钟结4个印。   10点,开始练习苦无和手里剑。   12点吃午饭。和虚炼聊天,然后午睡一个小时。   下午14点,找人练习对打,一般是阿凯,有时是卡卡西。如果输了,我就要踢木桩2000下或是跳绳2000次。   所以一般16点以后,我不是在踢木桩就是在跳绳。   19点,回家吃晚饭。   20点,背卷轴,目前在背《忍者实战心得体会》、《暗号的拆解破译》。   22点,洗澡,和虚炼聊天,然后睡觉。   以上就是我每天的日程安排,如果没有任务的话。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除了累了一点外,还是很充实的。然后偶尔远远地看到宇智波鼬,想起自己要将要被他咔嚓掉的命运,发疯一般地训练。   ……   “左边。”   闪过卡卡西的三根苦无。   “右边。”   又躲过他一个侧踢。   “上面。”   低头让过一柄手里剑。   “下面。”   一个空翻避开他的火遁。   然而……   “嗷!!!”我抱着脚跳起来,“你居然在地上扔铁蒺藜!!!”   “早就告诉过你,即使是最平常的忍具也不可小觑呀!”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笑容怎么看都像狐狸。   我咬牙切齿地将插入脚掌的铁蒺藜拔出,郁闷道:“今天是跳绳还是踢木桩?”   “每次都是这两样,今天换一个。你绕村青蛙跳一圈好了。”   “不要!”我抗议道:“青蛙跳很丑!”还要绕村一圈,太没面子了。   “愿赌服输呐!”卡卡西抽出小黄书,“要是赖账下次就不要找我赔练了!”   ……算了,要是阿凯的话,他还会拿着皮鞭在后边鞭策我,那样更丢脸。>_<   ……   “喂喂,看那个人……”   “噗……好难看!”   “Ma~别这么说嘛,会打击别人的!”   “嘻嘻……年轻人真有活力……”   我红着脸埋头蛙跳,尽量将每次跳跃的距离拉长,争取早日远离这群“清闲”的大妈。   真是太过分了,耍我很好玩吗!?卡卡西!   好不容易远离人多的大街,经过湖边的时候,我稍微放慢了速度,反正这里没人看,没必要跳得太快。   “忍者心得第25条,”灌木丛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忍者必须要有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不能表露出感情,时刻……时刻……嗯……”   我接口:“时刻以任务为第一,不能为任何事流泪的心。”   这段守则早在砂忍村的时候就听我爱罗背的滚瓜烂熟了,真是残酷的守则呐!   “你是谁?” 灌木丛被一只手拨开,里面露出一张愤怒的小脸:“干嘛偷听我背书!?”   “……”谁偷听你背书了?你自己青天白日下念得那么大声,想听不见也很难啊……   “哼!没话说了吧!”   对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指责着我,好像我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纳闷:至于吗?这小子是谁家的呀,一看就知道是被宠坏的,虽然长得很可爱。   算了,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我摇摇头继续蛙跳。   跳了一阵子,感觉到后面跟了一个人,我猛地一回头,看见是那个小鬼。   见我发现了他,那小鬼仿佛被吓了一跳,然后又瞬间反应过来,两手抱胸,对我傲然道:“你在干什么?”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好奇。   “……”我在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我对他露出一个“干嘛要告诉你”的不屑的眼神,然后在他气愤的目光中施施然地回头,继续蛙跳。   哼!气死你!   果然,过了几秒,听到后边传来暴怒声,我一阵好笑:真是,被人无视了就这么生气吗?说不定他在家里就是经常被忽视的那个,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忽然耳朵里听到一个轻微的破空之声,我歪头轻松闪过,一个小石头从我的耳边飞过,掉在我前面。好哇!臭小子居然拿石头砸我!   我回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地上的石头,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里面的嘲讽意味十足。   臭小子就像一个小炮仗,被我一点就着。他愤怒地掏出五把无苦,无声地威胁我。   可惜咱不是被吓大的。   我淡定地回头,继续我的蛙跳。   五把苦无向我飞射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我跳、跳、跳,轻松闪过,还不忘转头对他吐了吐舌头,“技术真差!”   “你……”某小鬼气结。   一时间,苦无手里剑漫天飞射,我轻松自若地在其中蛙跳穿行,想当初咱刚来的时候哪有这个身手啊,一上来就被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吓坏了。真是忆往昔,先抹一把心酸地泪!   其实,他的身手在同龄人当中算不错的了,可惜我见过的BT更多,对他倒也不觉得如何优秀,再加上他的脾气就像一个大家族中被惯坏的小少爷,所以我难免会生出一股想欺负他,看他吃瘪的心思。(坏心眼!)   “啊,还有什么招数吗?”我无聊地在他身边蹦来蹦去,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挑衅道:“这么快就累了?给我热身都不够。”   以前都是被别人欺负,现在偶尔欺负一下别人的感觉真好啊!   “你……看招!”又是一柄手里剑快速地向我飞来。   “偷袭是没用的!”我跳起来避开,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气他!   结果意外地看到小鬼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迎面扑来,带着焚烧一切的灼热。不错嘛,还懂得下圈套。知道身在空中的我不方便闪躲。   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   在他得意的目光中,我毫不意外地被火球击中,却在半空中变成一段木头掉落在地上。臭小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跑过去,“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蹲在他身后,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后脑,“在、这、里、啦。”   “哇!”他吓了一跳,挥出拳砸向我的门面,我抬手抓住,对方不死心地又踢出左腿,我再抓住,笑眯眯地看着他,“没用的,你打不到我的,我们休战好不好?”   小鬼倔强地“哼”了一声,扭转身体,以被我抓住的左腿为支点,右腿从另一边朝我的头部扫过来,这时我的两手都没有空闲,眼见他的腿就要扫到我的脸上,我一慌张,立刻双手发力将他远远地推了出去,然后只听“噗咚”一声,小鬼掉湖里去了……   “啊……糟了……”   居然条件反射下就将他扔出去了!   看着小鬼从湖里冒出来的愤怒的脸,我知道这下是彻底得罪他了。   “那个,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做,你自己游上来吧。”我干笑两声,朝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跑了。   “你给我等着!”远远地,还能听到他愤怒地咆哮声。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回去的时候,卡卡西已经不在了。我不由得撇撇嘴,真是一点也不负责的陪练!下次不找他了!   算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   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我突发奇想:不如去找找鸣人好了!来这里这么久都还没碰到他过,他的身份特殊,我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询问他的住处,但是难得来到木叶,不看看火影的主角未免太可惜了!   既然快到吃饭的时间,就去一乐拉面蹲点等他吧!   情绪高涨地坐在拉面店,我一边吃,一边期待小狐狸的到来。呆会如果他来,一定要请他吃拉面,然后,借此勾搭上他!哦呵呵呵……(女王式奸笑。)   “哥哥,背我嘛!”   布帘外的声音好耳熟!我停下进食,仔细回想在哪里听过。   “都这么大了,自己走不行吗?”   嗯……这个淡漠的声音也很耳熟……   “可是,我今天生病了嘛……”   “谁叫你要去玩水。”   “才不是!根本是有人推我下去的!”   “是谁?”   依旧是平淡无起伏的声线,可是我却诡异地听出了愤怒。   “不知道,是个怪人!”   布帘猛地被拉开,我下意识地回头,不期然地和两双乌黑的眼睛对上……   “啊!!!”某小鬼惊叫地指着我道:“哥哥,就是这个人推我下水的!”   冷冰冰的双眼,少年老成的面瘫脸,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我嘴角抽搐,硬着头皮和对方打招呼道:“真巧啊……鼬大人……”   终于要开始了吗   “哥哥!就是他把我推到湖里的!”某个小屁孩抓着他家的靠山告状。   我冷汗直冒,“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其实这是个误会哈……”   “为什么推我家佐助?”某只护短的黄鼠狼冷冷地看着我,好像我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就要做好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   你家佐助……呃,知道你是弟控,其实你不用特意申明的……   我决定摆事实,讲道理。“其实是他先对我动手的……”   “哥哥!是他先偷听我背书的!他还嘲笑我,我才对他动手的!”   “……”谁会吃饱没事干,专门跑去偷听你背书呐!?ORL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佐助,原来你小的时候这么讨人厌!>0<   我摊手,看着鼬道:“反正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划下道道来吧!”   鼬冷冷地盯了我三秒钟,转身出去。“明天上午9点,第三演习场。”   “……”这是要和我决斗吗?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居然有幸成为天才的对手而感到荣幸?   佐助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用樱木花道“以眼杀人”的绝技和他互瞪。   “走了,佐助。”鼬淡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好!”臭小子欢快地应了一声,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跑了。   ……   *********   “去,不去,去,不去……啊!!!怎么又是去!”   气愤地把惨遭我蹂躏的小雏菊扔在地上,再泄愤地踩上两脚。“连你也欺负我!”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啊!怎么办呢?我痛苦地抱头沉思。   去。肯定会很惨。   不去。想想放鼬鸽子的后果…… = =   于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熊猫眼,以上断头台的决心走进第三演习场。   然而鼬却没来。   因为止水死了。   这是我在等了他两个小时后,在回家的路上听七叔说的。   就在昨晚,宇智波止水死亡,据说是投河自尽,也有人猜测是鼬干的。但我知道不是他。   我对止水的死并没有什么感触,那个人我连见都没见过。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信号,因为鼬灭族的时间,就在止水死后不久。   我摸摸脑袋,这条命,能保住吗?   逃吧,离开木叶。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没有接到命令,擅自离开的忍者会被作为判忍处理,遭到暗部的追杀。但是,又不是没被追杀过,既然留下肯定是死,倒还不如逃走,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也不能马上就走。   阿凯出任务去了,至少要等他回来和他告别。   卡卡西和红,我离开的话对他们会有影响吧?队友叛逃,不知道木叶会不会怀疑他们。   还有鸣人,一直想去见他,却总是没遇到,莫非我和小狐狸无缘?   哎,时间紧迫,先回家收拾收拾,将不能带走又值钱的东西卖了换钱!   *********   “喂!约我们出来有什么事?”卡卡西难得的将注意力从小黄书上分了一点给我。   “什么嘛,没事就不能约你们吗?”好歹我们是队友吧,做人真冷淡!   “我可是很忙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要走了。   “反正你回去也是看小黄书。”我斜眼看他,“我这是好心请你出来晒晒太阳,省得你蹲在家里发霉。”   眼见我们又要吵起来,红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卡卡西。阿凡不会没事找我们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阿凡…… = =   走过两条街,我带着卡卡西和红在一家店前面停下。“到了,就是这里。”   “清和居……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卡卡西疑惑了一下,忽然警觉起来,“这里可是木叶最贵的酒馆。你别指望我请你吃饭。”   小气鬼!我鄙视地看着他,“我请。”   “啪”,卡卡西将书合上,塞进包里。如同审问犯人一般地瞪着我:“先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   “……”我请你吃饭就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您老这是什么逻辑!?   红也吃惊地看着我,道:“阿凡,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就这么让人不信任吗?   “放心啦!真的只是请你们吃饭。”   走进酒馆,我豪气无比地给他们两个递上菜单,“尽管点。”   我可是卖了不少家当,想不到“我”还挺有钱的,要不是怕引起注意,真想连房子都卖了。= =   卡卡西没接菜单,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再三确认:“你真的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真的没有!”只不过是将要做而已……   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一滴冷汗从我脑门上落下,我心虚地将视线移开,翻开菜单,“你们不点那我来点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卡卡西忽然按住我的手,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神望着我,护额下那只黑白分明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关心,让我心生惭愧。   红也在一旁帮腔,“阿凡,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们,你这样我们很担心的。”   我咬咬唇,低头,“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想太多了……”   真是太笨了,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看出有问题……只不过是请一顿饭而已,难道我平时就那么吝啬吗?怒!   “到底还吃不吃!?”我忍不住拍桌,“不吃拉倒!”   谁知卡卡西一把抽出菜单,以超光速将上面最昂贵的菜全部勾了一遍。   接过菜单,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算了,反正也是散伙饭。   ……   出门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小雨,我喝了些酒,带着微醉走在回家的路上。要离开这里,多少有一点不舍,但是要说有多伤感,倒也没有,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会离开木叶。   住在隔壁的大婶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告诉我下个月他儿子要结婚,让我到时候务必要去喝喜酒。我微笑着点头答应,大婶又一脸幸福地去通知下一个人。   “婚礼么……”我有点苦涩地笑道。   我不是救世主,即使知道剧情,我也没法救他们。忽然想到一句话:也许她没做错什么,但是她必须为她的家族受罚……   受罚……有多少人,要为宇智波这个姓氏付出一切……   “臭小子!天还没黑就喝酒!年纪轻轻就一脸颓废相!”   忽然屁股上狠狠挨了一脚,我猝不及防之下扑倒在地,坚硬的水泥地面撞得我生疼。我愤怒地回头,看到七叔正叉着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我破口大骂!   什么叫天还没黑就喝酒……   难道您老的观念里是要天黑了才能喝酒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七叔,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老那么大啊……”   “还敢顶嘴!”七叔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拖着朝后走,“看来要让你做点积极向上的事情了!”   我惨叫:“哎!七叔您轻点,轻点,耳朵,耳朵要掉下来了啦!”   ……   我蹲在房顶上,一阵冷风吹过,我的酒醒了一半。   无语地看着手上的锤子和钉子,所谓的积极向上的事情……   原来就是帮他修房子么……   真是会折腾人……抓我来做白工还要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不过,修房子……我从来没干过啊……   气死了!就算“我”曾是你照看大的,也不能这么压榨我吧!   愤怒地拿起锤子在房顶上敲了几下,哗啦啦几声脆响,房顶又破了一个大洞……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我就敲了几下怎么就破了!?   小心翼翼地朝洞里望了一眼,结果视线正好和坐在浴缸里的七叔对上,我讪讪地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七叔直接抄起一个脸盆向我砸来,“臭小子!叫你帮我修房子不是让你拆房子!”   “啊!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丢下锤子落荒而逃。   你一开始就不该叫我来修嘛!   ……   一口气跑到河边,傍晚的风带着河水的气息吹在我发烫的脸上,冰凉舒适,我的酒完全醒了。全身放松倒在草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天空,妖冶残艳,灿烂短暂,美得让人窒息。   黄昏,又被称为逢魔时分。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刻和鼬相见。   他站在树下,身影拢在黑暗之中,和我的身后的绚烂晚霞形成鲜明的比照。明明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却让我觉得自己和他,身处在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中。   “你……”我愣了一下,跳起来,“我今早去了,不过你没来!”   鼬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转开。他的眼睛黑而深沉,明明看向我,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映出。   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我仔细了一下措辞,开口道:“那个,既然已经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所以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我真的不想和你打啊!   过了一会,我见他没反应,小心地退了几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看到鼬依然靠在树干上没反应,我心里大呼幸运,转身就跑。   一柄苦无插在我的前面,无声无息,却带着凛然的杀气。   我僵硬了一下,停下脚步,郁闷地转身,带着哭腔,“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我实在不知道他要干嘛。   问他吧,他不说,想走吧,他又不让。   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苦无,我很识相地继续站在原地发呆。   也许人家什么也不需要,只要我站在那扮木头就够了!= =   阳光完全没入了地面,黑夜降临在这片土地上,我和鼬两人就像两个木桩,遥遥相对,彼此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是我很想说:老大,我的脚好酸。= =   就在我无聊地快要站着睡着的时候,鼬站起身向我走来,我顿时一个激灵,瞬间全身紧绷。   “因为一些意外,所以今早没有赴约。”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此时却又多了一些隐忍,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我连忙解释:“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在意。”应该说其实我很高兴。   鼬继续道:“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到你。”   相信我,我绝对比你更意外!   “既然遇到了,那就继续我们的约定吧。”   “约定?”我装傻,“哦,我们约定今早见面!现在见也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把佐助扔到水里。”可惜对方摆明了不想放过我,直接指出事情的关键。   “您要是介意那件事,我现在就可以投河自尽作为赔罪。”当然,投河是真的,自尽是不可能的。   话说你做人干嘛就这么小心眼呢……   “投河自尽吗……”鼬顿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到时候他们又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靠!难道你以为不是你干的吗!?你以为我这是被谁逼的啊!?   鼬望着河面,毫无预兆地,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滚落,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很快就隐入草丛不见。   “止水……”他的声音嘶哑,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我这才想起来,传闻中宇智波止水是投河自尽的。   止水的死亡让你这么痛苦吗?   那么,将来你为了任务,杀死双亲,杀死全族,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死亡,这个令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词。   对我来说,死亡是一段人生的终结,死亡是令一段人生的开端。   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死亡是不复存在。   从此以后,你将看不到他们的笑脸,也听不见他们的哭泣。   再不会有人为你担忧,再不会有人为你骄傲。   被自己最爱的人所憎恨。   生也好,死也好,一切只是陌路。   这样,也可以吗?   人生充满着意外   我像一个白痴一样,在河边吹了一宿的风。不过,我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白痴,和我相比,他还多了一身伤。   然后,本就已经重伤的某黄鼠狼因为吹了一夜的风,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看到他倒下,我的第一反应是欢呼:太好了,咱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   第二反应:受他迫害导致我吹了一夜冷风,不知道可不可以趁他昏倒时小小报复一下?   我小心地靠近鼬,用手指捅捅他的肩膀,没反应?再捅捅,还是没反应。   我嘿嘿一笑,拔出随身带的墨笔。   先在他左右眼角各划三道皱纹,再在鼻子两翼各画上一道,想了想,又给他加上两个黑眼圈,最后在人中处点上一点小胡子。O(∩_∩)O   谁叫你欺负我!咱报复心可是很强的!   我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就算到时候被你杀了,至少我现在能先赚回点本不是?   收回笔,本来打算走人,可是看到他毫无防备的脸,我又开始忍不住手痒,猥琐地想着:掐两下也没关系吧?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错过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呐……乖乖的,让我掐两下就好……   我内心一边祈祷,一边伸出罪恶的魔爪……   谁知鼬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珠鲜红如血,他的眼睛深处升起了令我胆寒的东西,仿佛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你在干什么?”他说。   “我……”我一窒,大脑飞速运转,瞬间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想送你回家。”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快要将我的手骨捏断,“我不回去。”   “行,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使劲往回抽手,“你先放开我。”很痛啊……   “带我去你家。”不容拒绝的口吻。   “啥?”我呆滞了一秒,然后更加卖力抽手,老子躲你都来不及,还带你回去!?   “伤口,需要处理。处理完,我就走。”   手骨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我惨叫:“知道了!我带你走还不行吗!?”   再捏手就断了!   *********   ……   “背部的伤口很深,虽然处理好了,但是因为拖了太久有感染的可能……”将绷带之类的物品放回急救箱,我再次向他建议道:“我送你去医院吧。”求求你别呆我这了好吗?   “不用。”鼬趴在床上闭上眼,“我睡一会就好。”   “……”可是你睡的是我的床!   气愤地朝床上那只黄鼠狼挥挥拳,真恨不得掐死他!   “我过一会就走,你不必太激动。”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脆弱。   然后我忽然就泄气了……   “算了,你随意吧……”我摆摆手,随手拉上房门,看来今天要睡客厅了。   本来家里是有两间卧室的,不过因为我一个人住的缘故,所以将另一间空房改成了训练室。抱了一床棉被,因为实在太累,我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   我梦见我又穿了。   这次我投身到乡下,我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则像所有的村姑一样,洗衣造饭,喂猪养鸡,然后忽悠悠长到了适婚年龄。   父亲打算将我嫁出去,于是问我自己有没有中意的人。   我想了一下,红着脸告诉父亲我很中意隔壁村的熊猫弟弟。   父亲道:“就是玩沙子的那个包工头?”   我羞涩地点头。   “不行。”父亲一口拒绝:“这年头包工头都喜欢找二奶,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   于是我失望地告诉父亲,小迪弟弟平日对我也很照顾。   “那个喜欢做炸弹的流窜犯?更不行!”父亲再次拒绝。   “那您说找谁吧。”我没辙了。   父亲想了一下,对我建议道:“咱们村开武馆的阿凯很好。”   我五雷轰顶,“我讨厌他的西瓜头和青蛙装!”   “他那是忠厚老实,男人嘛,重要的是内涵。”   我誓死不从,“您要是把我嫁给他,我现在就抹脖子去!”   为了不让我抹脖子,父亲又考虑了一下,重新建议:“要不就山上的猎户卡卡西吧。”   “他少年白头,整天还蒙着脸,眼睛也只露一只,一看就不是好人。”   父亲开导我:“现在年轻人就流行这个,我上次听村长说那叫什么来着?噢!对了,那叫造型!村长说卡卡西的造型很有个性!”   “您别听那个奇怪的村长乱说。”我对父亲的话很不以为然:“村长也是个怪人,还给自己起了个怪名,叫什么PiuPiu小熊的……”   父亲严肃地批评我:“咱们村长是有见识的人,你不懂别乱说!”   “……”好吧,咱不说村长。   于是我继续挑卡卡西的毛病:“他喜欢看小黄书,又宅,甚少出门,您不担心我嫁过去吃苦头吗?”   “看小黄书也没什么的,男人嘛,哪个没有点特殊爱好……”父亲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宅好啊,这样他就不会出去拈花惹草。至于养活你,这点你完全不必担心,我看他也是有本事的人,每次出去打猎都能猎到一只野猪。”   “你要是嫁过去,以后咱们家的猪肉钱就可以省了。你是不当家不知猪肉贵呀,现在金融危机,咱家都快吃不起猪肉了……”父亲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于是,为了咱家的猪肉钱,我毅然决定嫁给卡卡西。= =   父亲委托了PiuPiu小熊村长给我做媒。   然后卡卡西也答应了。   日子定在初七。   我决定在出嫁前同熊猫弟弟告别,所以我约了他在村口的小河边见面。   次日,我提前到了约定地点,结果在河边看到一只重伤倒地的黄鼠狼,他睁着鲜红的眼叫我救他,迫于他的威胁,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失约于熊猫弟弟,先将黄鼠狼带回了家。   父亲对我随便从外面捡黄鼠狼回来很不满,但是这只黄鼠狼又特别凶悍,父亲他老人家也没有勇气将他赶出去,最后只好到河边多折了一些枝条,拿回来将咱家的鸡窝给围实了。= =   转眼,就到了我出嫁的日子。   卡卡西送来了十只野猪作为聘礼。PiuPiu小熊村长告诉我,我是咱村聘礼最多的姑娘,父亲大人很得意,于是将咱家剩下的最后一只老母鸡送给我做嫁妆。   我含泪挥别老父,坐上了花轿。   不想花轿走到半路上,忽然停了下来,我好奇地撩开布帘,探出脑袋查看出了什么事,结果意外地看到黄鼠狼拦在花轿前。   难道……他是来劫亲的?这个想法瞬间击中了我。   因为被我所救,最后爱上了我?想到这个可能,我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行,我必须劝他放弃这段无望的感情!= =   所以我鼓足勇气开口:“你……”   “最后一只老母鸡在哪?”黄鼠狼打断我,问道。   “啥?”我呆滞。   “老母鸡。我翻了5遍的鸡窝都没看到。”   老母鸡老母鸡老母鸡……无限循环中……   “你拦我花轿就是为了咱家的老母鸡?”我自觉魅力受到了严重打击。   某黄鼠狼点头。   我怒:该死的黄鼠狼,从你来了之后,咱家的鸡就不断地减少,现在你居然连我的嫁妆都不放过!?   我一把抓起放在我花轿里的鸡,朝他扔过去,“去你丫的老母鸡!你给我滚滚滚滚滚!!!!!”   ……   “什么老母鸡?”   清清冷冷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清醒了。   “你……”我转过头,看到鼬正站在我旁边,“你醒了?”   鼬点点头,道:“已经睡了一天了。”   我抬头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想到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你梦到什么了?刚才一直鸡鸡鸡的叫?”   我僵硬了一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黄鼠狼和鸡”的画面……还是别说的好……   “你听错了,其实我说的是急急急……” = =   “那我脸上的墨汁是怎么回事?”   “!”我心下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鼬的脸已经洗干净了。   “这个,我不知道……”我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   “咕噜噜噜……”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阵肚子的轰鸣在屋里响起。   我尴尬地捂住肚子,趁机转移话题,“你饿不?我请你吃饭。”   ……   *********   走在街上,我问鼬:“你想吃什么?”烧鸡?烤鸡?炸鸡?炖鸡?还是全鸡宴?   出乎我的意料,鼬的眼睛望向了丸子店。   三色丸子么……原来他喜欢吃甜的……   坐在热闹的丸子店里,我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人生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昨天还要跟我决斗的人,此刻居然和我一起下馆子,没想到我还有和要杀自己的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只是周围的人很奇怪……   虽然我知道鼬很有名,很帅,但是……也不至于一直朝我们这边看吧?   看着几个女子看着我们交头接耳,还不时地捂着嘴偷笑……干嘛呢?怪里怪气的……   “嗨!久等了。您点的食物已经上齐了。”服务员将两碟食物摆放在我们面前,看了我一眼,忽然用托盘挡着脸,笑着跑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拿起茶杯,正准备喝,突然看到水杯里映出一张画满墨汁的脸……   “啊!”我猛地捂住脸,“你什么时候画上去的?”   “你睡着的时候。”   混蛋!居然就这样看着我顶着一脸墨汁满街走!   “是你先画我的。”理所当然的语气。   所以你就报复我是吧!?我现在终于知道这家伙就是一腹黑!做坏事时一点也不动声色!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递上一条手帕,“擦擦吧。”虽然还是平平的语气,但是我却听出了一丝笑意。   我呆滞了一下,接过手帕在脸上狠狠地擦了几下,就将手帕扔还他。   鼬接过手帕,倒了一点茶水在上面,忽然对着我的脸按过来,我下意识地要避开,可是他的动作更快,先一步将手帕按在我的脸上,上下擦了擦,“这里还有一点。”   素白的手帕还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和茶水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说,会随身带手帕的男人说明他心思细腻,也有人说是情场高手。抬头看了一下鼬的面瘫脸,嗯……他绝对不是后一种。   “咱们扯平。”   我怒:“呸!谁和你扯平!你还害我吹了一晚的冷风,我现在都还头晕脑涨的,这该怎么算!?”   结果对方凉凉地看着我,“你推佐助下水又该怎么算?”   “……”好吧,谁叫我惹了弟控,还是个一点也不肯吃亏的弟控。   丢了面子,我食之无味地嚼着团子,外边跑进来一个小孩,一把扑到鼬的身上,“哥哥,你怎么不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   “佐助,别闹,有外人在。”鼬将佐助推开一点,抱在凳子上。刚才佐助的那一扑,已经碰到了他的伤口。   “啊!”佐助转过脑袋,看到我猛地大叫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满头黑线,咱一直都在这里好不?就算咱是炮灰,你也把我忽视的太彻底了吧!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和我不对盘。如果说,小的这一只让我讨厌,那么,大的那只就是让我痛恨!   因为鼬说:“佐助,你要吃什么,今天有人请,不要客气。”   “……”   他摸着佐助的脑袋,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我跟哥哥一样的。”某小屁孩一脸幸福,乌黑的眼睛水汪汪地闪呀闪。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眼前的这幅“兄弟图”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使我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以免被那夺目的光线刺伤……   我说岸本兄,你笔下的这两兄弟真的没什么吗?++   木叶教师一日行   再次整了整护额,确定自己的装扮没问题了,我挺了挺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忍校。   今天,我将临时担任教师一天。   为了鼓励学生进步,忍校有时会请一些现役的忍者去学校给学生上课,算是让他们对忍者这个职业有更深的体会吧。本来学校是请卡卡西去的,不过我硬是从他那里把这个任务给要过来了,原因嘛,自然是为了看鸣人。   “喂!”某个我不怎么待见的小屁孩靠在墙上装酷,“你来这里干什么?”   “咳咳!”我咳嗽两声做严肃状,“对老师说话要用敬语哦,佐助君。”   “老师?你?”   “不知者不罪。所以我可以暂且原谅你的无知。”我整了整衣领,“今天我将担任你班上的特别指导教师,你不用太高兴。”   我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可惜对方明显对我十分抗拒,摆头想要避过,不过我又怎么会让他得逞?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抓住他,狠狠地在他头上蹂躏了两下,“来,乖乖地叫声老师来听听。”   “走开!”小屁孩用力地朝我的手拍去,我则在他打到自己前先缩了回去,所以他只能拍到自己的脑袋上。   小样,我对付不了你哥,难道还治不了你吗?   正好这时上课铃响了,佐助狠狠地剐了我一眼,跑进教室。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站在门口酝酿了一下心情,快乐地推开教室门。   “大家……”   一盆水重头淋到脚。   然后我在众多小恶魔的哄笑声中抓了抓头顶,摸下一只活蹦乱跳的金鱼。   看向笑得最欢快的那个黄色脑袋,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很好,亏我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原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嘛……蛮有活力的。”我微笑着对他们下评语道。   班上瞬间安静下来,我扫视了一圈,惊讶者有之,疑惑者有之,松了一口气者有之,无所谓者有之……   我继续缓慢地说道:“我喜欢有活力的人。所以,我喜欢你们。”   学生们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莫非是为我的气度所折服?他们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就这么想吧?果然是天真的孩子呀!   我摸了摸下巴,看到其中以鸣人鼓掌最为卖力,鹿丸皱着眉头表示不解,佐助则不屑地嘟囔了一句,看口型是在说:“虚、伪。”   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尽量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为了让你们继续保持这种活力,现在,在上课之前,我们先来做点有活力的事……”   看着那些纯真的小脸,我一字一顿道:“大家一起绕操场跑50圈吧。”   “诶!!!!!!!”全班大惊。   我像西索大人学习,笑得无与伦比的BT,“现在请大家排好队,动作太慢的要加跑10圈哦♥~”   ……   井野:“鸣人!都是你呐!”   牙:“全是你害的!”   赤丸:“嗷嗷!”(没错没错!)   小樱:“鸣人是笨蛋!”   “……”   我坐在一旁看小狐狸被众人埋怨,感觉真是……解气呐!   挥挥手,为众小打气道:“还有20圈,大家再加一把劲哦♥~”   一片唉声叹气声响起。   鹿丸:“老师真小心眼……”   牙:“体罚学生的老师最讨厌了!”   赤丸:“嗷嗷!”(就是就是。)   “……”   我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抬头望天:咱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谁叫你们要得罪我。   *********   这些学生不愧是预备忍者,跑了50圈下来除了脸红了些气喘了些,也没什么不良征兆,我后悔无比:早知道就让他们跑100圈了。= =   既然是请现役忍者来为学生讲课,自然不会再讲一些课本上的东西,一般都是实战。不过他们都是1年生,也没有哪个忍者会和他们认真打,这也是为什么我能从卡卡西手上要来这个任务的缘故——没几个人愿意去搭理这些小屁孩。   “那么,你们谁愿意先上?不管是什么招数都可以对我使出来。”   “我来我来!”黄头发的小狐狸举手。   我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自觉这个姿势很有诱拐正太的潜力。   鸣人走上前来,拿手搓搓鼻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新招!”   看来他是要为先前的事向我报仇。不过我不认为现在的他能把我怎么样,佐助还不是照样被我扔水里去了?所以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嘿嘿嘿……忍法·□之术!”   “嗯哼~”一阵烟雾缭绕,黄头发的光裸少女抛着媚眼出现在我身前,我仔细看了一下:啧啧,身材真不错!这胸,这腰,这臀,标准的36,24,36啊……   臭小子小小年纪就对女人的身体这么了解,看来小黄书看了不少,不知道他长大后和卡卡西相比,哪个更猥琐点?   “解!”鸣人忽然变回原样,气愤地指着我:“老师是色魔!居然盯着我连眼都不眨一下!”   周围的女生立刻对我窃窃私语:   “真的呢,老师刚才看得好认真……”   “是呢,好恶心的眼神……”   “呀~讨厌!”(嗲声)   “……”   立时,全班都用看色魔的眼神看着我。   我大怒:你大庭广众之下都敢露点,我还有什么不敢看的!?   谁说狐狸很可爱的?给我拖出去揍一顿先!   所以我在毫不留情地将鸣人修理了一顿之后,顺便又将班上的男生都重点关照了一遍,尤其是未来的9小强之流,至于小樱,雏田,井野……女孩子就算了。   结果这次忍校之行,我给自己留下了“暴力色魔”的称号。= =   谁说小孩都是天使?在我看来,那些全是恶魔!   ……   *********   “哟,回来啦!”卡卡西拿着小黄书和我打招呼道:“净化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做得如何?”   和卡卡西要这个任务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想要勾搭正太的险恶用心,我曾用很文艺的腔调,声称自己要做“净化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当时把卡卡西给恶心到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我立刻就被自己的这句话给恶心到了。= =   “还好。”我想经过我的□,那些“坏胚子”多少能被我导正一些吧。   “阿凯回来了。”   “回来了?”我无意识地重复道,这么快?   看到我情绪低落,卡卡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找他有事吗?”   是啊。我就等着和他告别然后离开呢,也许我潜意识里不想他这么快回来吧。   但是,终是要分别。   “嗯,我待会就去找他。”   “不过……”我笑:“再那之前,还有一只小尾巴要解决掉。”   “Ma……随便你,别下手太重就行。”卡卡西同我打了一个招呼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腹诽道:真是坏心眼,人家好歹也是你老师的儿子吧,居然就这样把他丢给我解决。算了,速战速决吧!   “出来吧,鸣人。你跟了我很久了。”我朝着他的藏身处喊道。   “哈哈哈……居然能发现我!”鸣人从树上跳下来,指着我道:“今天要和你一决胜负!”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说,你还没受够教训吗?”我才把你揍了一顿没多久的。   “哼哼……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先前的我了……”鸣人两手叉腰,眼睛眯着两道缝,笑得狡猾无比,“我刚刚从伊鲁卡老师那里学到一个厉害的忍术,现在就要用来打败你!”   “哦……我知道了。”我不怎么感兴趣地应道。   “哼!”大概是被我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鸣人脸色凝重地结印,“未—已—寅。□术!”   一阵烟雾散去,鸣人的身边多了两个完全不能用的□。   “啊!!!”某只受到重大打击的狐狸双手抱头,“怎么会这样!!!”   我无聊地撇撇嘴,就知道会这样。   “不行!再来!□术!”   又多了两个没用的□。   “再来一次!□术!”   噗……这次居然只有一个!   “再试一次!”   ……   “这次一定行!”   ……   “还没完!”   ……   “哈——”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你还要几次才行啊,我还有事要忙呢!”   “呜……可恶!为什么总是不行!”鸣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周身笼罩着一片阴影。   好吧,我承认我又心软了。   “主要是控制力的问题。”我拍拍鸣人的肩膀道:“你对查克拉的控制太差。”   “那、那要怎么做才行?教教我吧!”小狐狸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湛蓝色眼眸,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让我很萌……   但是下一秒,我再次肯定了他其实是一只恶魔。   因为他说:“教教我吧,暴力色魔老师!”   ……   “你说谁是色魔!”我一个没忍住,拳头再次落在他的脑袋上。   “伊鲁卡老师都被我的□术打败,只有你一点事都没有,比色狼更厉害的是色魔,我们全班都认可了!”   我呆滞了一秒,“你说全班?”   某狐狸郑重地点头,“是啊!”   “……”我的内心在默默流泪。   “呐、呐,暴力色魔老师,教教我怎么样才能变成有用的□嘛……”某只小狐狸缠上来。   还没从重大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我,一把将他推开。   “嘛、嘛,教教我嘛!”某狐狸继续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再推开。   再缠上来。   如此循环反复,我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只是属于小强类的,打不走,拍不死。   我终于妥协道:“主要是对查克拉的控制不够精确。”   “哦!”小狐狸兴奋地点头:“那具体要怎么做?”   怎么做?最好的办法是爬树练习,然后是踩水……不过这些他以后会学到,我觉得自己没必要抢了别人的工作,更何况,我很快就要走了。   “说嘛说嘛!”   小狐狸的缠功一流,偏偏我是个正太控,实在没法拒绝。   “集中注意力就行。”   “啊?集中?”小狐狸不解地看着我。   “是啊。查克拉的提取,一是从肉体,二是从精神。所以想要获得查克拉,首要做到的就是集中精神。”   “嗯、嗯。”小狐狸眯着眼点头。   “你知道忍者的‘忍’是什么意思吗?”我继续教授。   小狐狸摇头。   “‘忍’,坚忍、克制、按耐。忍术的修炼,首要的就是练‘心’。历代伟大的忍者,无一不是拥有一颗坚定的‘心’。”   “而所谓的‘心’,讲白了,就是指你的精神和意志。”   小狐狸急切道:“那、那要怎么才能锻炼我的‘心’?”   “首先,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你体内的查克拉流动。”   小狐狸照做。   “然后,集中精神,想象着查克拉在某一地聚集。”   “聚集在哪一点?”小狐狸睁开一只眼问我。   “嗯……你就想象查克拉聚集在额头上吧。”我拿了一片叶子放在他额头上。   “哦!”小狐狸闭上眼。   ……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   一阵细微的呼吸声响起……我走上前观察,发现狐狸的嘴角流下一丝可疑的液体……   居然,睡着了。 = =   我一脚踹过去,“你这个笨蛋!果然一点天赋都没有!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某只被踹醒的狐狸朝我呲牙咧嘴,“什么呀!明明是色魔老师教得不对!”   “不准说我是色魔!”   “老师就是色魔!”   “不是!”   “就是!”   “不是!!!”   ……   夕阳西下,一只乌鸦叫着“傻瓜”从天边飞过……   扑倒还是反扑倒   “大叔,再来一碗海鲜拉面!”   “喂,你差不多点吧,已经第五碗了。”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鸣人的肚子,真能装啊。   “没关系的,大叔的拉面最好吃了,多少都吃得下!”   受到夸奖笑得满脸褶子的大叔送上超大份拉面,“嗨!给你的特制加量海鲜拉面。”   “噢!谢谢大叔!”鸣人两眼发光,耀眼程度堪比100瓦电灯泡。   我有点无语,这个拉面狂……忽然觉得拉面大叔遇到鸣人也算是遇上知音了,难怪每次看到他都笑得跟朵花似的……   从拉面店出来,鸣人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啊……吃得好饱……”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一个人就吃了7份拉面,能不饱吗?   “喂,色魔老师。”鸣人拉拉我,“明天也继续指导我修炼吧!”   “不要!”我想也不想,一口拒绝,“还有我不是色魔!”   “啊!为什么嘛!那我明天的修炼怎么办?”鸣人拉着我不肯放手,“答应吧!色魔老师!”   我怒,“都说了不要叫我色魔了!”   鸣人还要再说,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住他,“小弟弟,你喜欢甜点吗?”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孩正笑眯眯地看着鸣人。   “你是谁啊?”   “我是街对面那家‘甜心VS甜点’蛋糕屋的老板甜心哦!”女孩递给鸣人一张传单,“开业期间,凭此传单可以享受5折优惠!记得叫你家大人带你来哦!”   你家大人?我默……她该不会指我吧?   鸣人拿着传单眼巴巴地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到另一边,那个不知道叫“甜心”还是“甜点”的女孩此刻正在向一对父子做宣传。   “……”   我默默地看了鸣人一眼,咱才19岁,还够不上你家大人吧?你那是什么眼神,弃狐吗?   “算了,时间还早。”我牵起鸣人的手,“我们一起去那家店看看吧!”   “真的?”鸣人的小脸一瞬间放出灿烂的光彩,抓着我的手向前冲,“那我们快点去,迟了就卖光了!”   “啊!慢点啊!”刚吃饱饭不适合剧烈运动啦!   ……   *********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鸣人手上抱了一堆点心跑到我面前,“色魔老师,这些我都要!”   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要是还想让我继续当冤大头就不准叫我色魔!”   鸣人捂着脑袋不满地“哼哼”两声,忽然视线又被前面货架顶层上的巧克力房子吸引住,“啊!色魔老师,我要那个!”   “……”我泪流满面:都说了不要叫我色魔啊!!!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在看着我窃窃私语了!   鸣人是属于那种说风就是雨的行动派,将手中的点心往地上一放,整个人就跟猴子一样蹭蹭蹭地往货架上爬,等我从消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都已经快够到那个巧克力了。   “鸣人,快点下来!”我怒斥道。   “等一等,”小狐狸继续伸爪够巧克力,“还差一点!”   忽然“啪啪”几声,木制的货架因为受力不均,开始向下倾斜,货架上的物品纷纷掉下,眼看货架就要倒地,下方却还有一个小孩子站在那里!   我吓了一跳,正要赶过去时,旁边一人以比我更快的速度冲过去将快要倒塌的货架顶住,我则乘机将鸣人以及那个小孩带离危险地带。   货架倒地,地上一片狼藉。一群客人跑过来围观。   “鸣人!都是你干得好事!”我气得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见过的小孩里就属他最皮!想当初带我爱罗时多轻松啊!   “……”小狐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然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   “哥哥!你怎么忽然离开了?”   人群外挤进一个小孩,我一看,居然是佐助,再看看先前帮我的那个人,原来是鼬,怪不得速度比我还快。(喂喂,速度比你快的不止鼬吧!)   “啊!”鸣人忽然指着佐助大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佐助鄙夷地看着鸣人。   “佐助,你认识的?”鼬问道。   “这是我班上的万年吊车尾!”   “你说什么!”鸣人暴跳如雷,就要冲上去揍佐助。   为了鸣人的小命着想,我将他往后拉,“冷静点啊!你不要再给我惹事了!”   那个弟控是你这种菜鸟能惹的吗?   “走吧,佐助。”鼬牵过弟弟往外走,语气平缓地说着恶毒的话,“物以类聚。和笨蛋在一起久了会变笨的。以后记得离他们远一点。”   “嗯,哥哥说的是!”佐助眼神闪亮,一脸崇拜地看着鼬,好像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   我和鸣人一起跳起来,“混蛋!你说谁是笨蛋!?”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将我和鸣人一边一个抓住,“两位客人,请先将账款结清好吗?”   我回头,看见那个不知道是叫“甜点”还是“甜心”的女子,带着阴沉的笑容递上账单,“包括这些打烂的点心和损坏的货架,一共是5000,本店小本经营概不赊欠,请结清。”   “……”   *********   “啊!可恶,佐助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鸣人一时手搭凉棚,一时跳到高处,四处张望。   我捏着干瘪的钱包跟在后面默默流泪,果然不应该带狐狸出来遛街么?   “色魔老师,你快点啊!佐助都找不到了!”鸣人跑过来拖我。   我机械地跟在后面,好半天才恢复语言能力,“鸣人,你找佐助干嘛?”   “当然是教训他啊!刚才他居然说我们是笨蛋!”   我默……刚才那话明明是鼬说的好不?感情你从头到尾就只看到佐助吗?果然“佐鸣”是宿命的一对么?   ……   鸣人还在眯着眼睛找佐助,不过我已经决定远离他了,招惹佐助无疑等于招惹鼬,这种找死的事咱是不会干的,毕竟我没他那个小强命,无论何时都可以化险为夷。   我开口道:“鸣人,我还有事要先走。接下来你自己一个人回家行吗?”   “啊?”鸣人愣了一下,忽然幽幽地开口:“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立刻起了一身鸡皮,你干嘛一副弃狐的表情???   鸣人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   我全身的鸡皮都落地了。   幽怨的声音仿佛还配上了萧瑟的风声,“你走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一个人。”   一地的鸡皮被秋风吹散。   我默默地站起,“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好了……”   ……   *********   路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街道两边挂上了灯笼,木叶的夜市出乎意料的热闹。   鸣人拉着我四处转悠,很快就被那些路边摊上的游戏吸引了注意力,从而将佐助抛向脑后。我忽然很想替佐助鸣不平:你对鸣人来说居然还比不上捞金鱼重要!   “可恶,老板,再给一个。”鸣人随手将手上的破网朝后一丢。   我提醒他,“别乱丢东西,砸到人就不好了。”   可惜他的注意力都被金鱼吸引走了,完全没听到我说什么。   然后我郁闷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妈子,跟在不听话的儿子身后,偏偏还总是被无视。   “可恶!又破了!”   小狐狸又是随手朝后一丢,结果这次真的砸到人了。   而且居然是佐助。   我应该说“你们真的好有缘”么?   鸣人回头,看到佐助大叫:“啊!找到了!”   我鄙视之:你跟本就没找好吧!   佐助拿着破渔网,蹙眉:“你找我干嘛!”   鸣人跳到他面前,“我要你把先前的话收回去!”   “先前的话……”佐助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吊车尾的?”   你这是火上浇油。   果然,狐狸一把扑向佐助!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扑,彻底推翻了我从前的认知,原来真相其实是“鸣佐”么?   我感觉我的鼻子在发热。   “不阻止吗?”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我吓了一跳,但看到鼬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犹豫道:“嗯……这个,不是有一句话叫‘小孩子打架大人别插手吗’?”虽然我旁边的这个也不算是大人。   一阵缄默后,鼬忽然道:“也许佐助也该有一个朋友。”   诶?   我看着滚成一团的两个小鬼,心下对鼬悄悄的比起一个大拇指,你行,这样都看得出来他们会成为朋友。   两个小孩扭打了一阵,开始决定用捞金鱼来决胜负,我看鼬站在一边没插手,也很识趣地保持沉默。只是默默地为自己的钱包再次哀悼了下。   两只小的挤在一起捞金鱼:   鸣人推了佐助一把,“你滚开点啦!”   佐助推回去:“呸!你才离我远点!”   我默默地在一旁当演说:第一回合,鸣佐互推,不分胜负。   ……   “这只是我的,你别抢!”鸣人朝佐助扑过去。   佐助闪开,吐舌:“谁叫你自己手脚太慢!”   我继续演说:鸣人欲扑倒佐助,未遂。   ……   “啊!你又抢我的!”鸣人再次扑向佐助。   佐助侧身,悄悄伸出一只脚勾倒鸣人,可惜小狐狸也不是盖的,在跌倒的最后一刻伸手抓住佐助的上衣……   两只终于不负众望地倒在一起!   于是我终于圆满了:果然真相还是“佐鸣”!   决裂以挥别之名   衣服,带两套换洗的就好。   忍具,全部检查过都没问题。   兵粮丸,虽然不好吃但是很实用。   现金,大手大脚花了一阵居然没剩下多少……   将所有东西打包,准备今晚就离开。   其他的东西都原封不动,这样也许可以将我已经不在的事隐瞒上几天。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谁呀?”打开门,看到七叔站在门口。“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七叔是个火爆脾气,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是一顿夹枪带棒的怒喝:“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不把我们老头老太放在眼里!”   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嘴角抽搐,“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您也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默……今天难道还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成?   “您生日?”我不确定道。   “呸!是你七婶生日!小没良心的!”   我郁闷了,怎么偏偏是今天!   “还愣着干嘛?快跟我走,就等你一个了!”七叔催促道。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在离开之前不能露出马脚。我也不知道鼬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不过,耽误一晚应该不要紧吧?   路上七叔对我絮絮叨叨:“你七婶想你,你平时有空也不知道来看看她!亏你小时候她那么疼你……”   我撇撇嘴,我又不是真正的宇智波烈。   平时因为怕露马脚,能不跟这帮亲戚接触我就尽量不接触,白天早早地就出门,晚上很迟才回家睡觉,虽然住在一条街上,却甚少与亲戚们见面。那个七婶我也只见过两次,因为双目失明的关系,她平日都不出门。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七叔开始揪我耳朵。   “哎哎……有听,有听!”我赶快表决心,“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真的记在心中,我就是忘了我自己都不敢忘记您老的话!”   “嗤!”七叔笑了一声,骂道:“油嘴滑舌!”   七叔抓着我的耳朵轻揉,我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要蹂躏我可怜的耳朵。   只听他忽然说道:“你也长大了,我知道你平时任务忙,也不想多浪费你的时间。只是你七婶她自从绪方死后,身体就一直都不好。我们都老了,也没多少日子可活,只要你好好的,有空时来看看她就好。毕竟除了绪方,她最疼的就是你了……”   绪方,好像是七叔唯一的儿子,据说是去年过世的。   看着七叔斑白的两鬓,对于这个照看着“我”长大的老人,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当年我不顾大哥的阻扰执意要出国留学,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为我准备好一切。   在国外的日子很苦,一边打工念书一边将苦水往肚子里咽,但想到自己当初立下的一番豪言壮语,我就怎么也不愿意向家里诉苦让大哥嘲笑,最后甚至连电话也不想挂,因为害怕被他们询问近况时自己会忍不住哭泣……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挂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那端反而是父亲先哭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的说着想我,想我……   千言万语只化作想我两个字……   我拿着电话筒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父亲好像醒悟过来,又反过来安慰我,叫我不要受他的影响,要好好念书,不用太经常挂电话给他,因为他怕电话费太贵我的生活费会不够。   父亲过世时我不在身边。   在他的灵堂上,大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他见过的最无情的人。   最无情的人……   ……   *********   “哎呀,烈来啦!”   门外一个抱小孩的女子看到我,开心地招呼我进来。这个人,是“我”的寡嫂。一年前“我”的堂哥死后,她独自带着孩子并照顾着老人。   我笑着和她打招呼。   “烈来了吗?”   随着苍老的女声响起,房门被拉开,双目失明的老太太扶着墙壁站起来,我急忙过去搀扶,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会摔倒。   老太太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阵,蹦出两字,“瘦了。”   然后我的眼眶忽然就湿了。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感情还是宇智波烈残留下的感情。   嫂嫂招呼我们过去吃饭。   席间“我”的小侄子一直睁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朝他做了几个鬼脸,逗得他“咯咯”直笑,小家伙不断向我伸出他胖乎乎的小手,扭动着他肥肥的小身子想要勾搭我。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勾搭,终于从嫂嫂手中将他接过。   一岁多的小不点已经颇有份量了,看得出他被养得很结实。他一到我的怀里就努力地做攀岩运动,胖胖的小手揪住我的头发,然后对着我的脸“吧唧吧唧”两下,印上两个口水印子。   别误会,他不是在非礼我,真相是这个小家伙正在长牙,把我的脸当馒头啃了。= =#   七叔吃味地坐过来逗小不点,“坏小子,平时对爷爷都没这么热情!”   结果小不点一翻身扑进我怀里,直接拿小屁屁对着七叔。   我对着七叔大笑,谁叫您老长得太凶恶!   饭后七叔拖着我陪他喝酒,老实说我挺不愿意的,他喝的酒太烈,不适合我。   不过他却不这么想,大概在他看来,能喝烈酒的才是男人。好吧,我承认我不是男人。= =   看到七叔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我犹豫了一下,开始探他的口风,“七叔,最近,家族里有没有什么行动?”   “行动?”七叔开始大舌头,“哦!有!”   “是什么?”我紧张道。   “好像要举行比武大会,选出宇智波第一人,不过我看这次又是鼬拿第一,你要是努力一下,或许能拿个潜力奖,哈哈……”   “不是说那种的啦!”我叹气地扶额。算了,想来他也不会知道。   七叔本来就是一个快要退役的忍者,那种重要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知道。事实上,就连我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估计叛乱这件事只有宇智波的高层才知道。   因为叛乱而被灭族,但这其中有多少人是不知道事实真相而枉死的!   我不明白鼬为什么会接受这个任务。   漫画中说他是为了和平,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死亡而选择灭族。   可是如果这所谓的和平,是建立在这些老弱妇孺的死亡上的话,这样的和平我不认同!   然而我又有什么资格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我也不过是一个逃跑者罢了。   对着七叔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我只能选择沉默。   我救不了他们,就算没有鼬,也会有别人。   但是这个理由不能掩盖我自私无情的事实。   ……   *********   拿上行李,走出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半年的家,我毅然转身离开。   我要去找我爱罗,可以的话,最好把他拐出砂忍村。   远离那些阴谋或是阳谋,让那些卑鄙无耻的高层们统统见鬼去吧!   宇智波也好,木叶也好,砂隐也好,从今以后这些都和我无关。那些光明的或是龌龊的事统统都和我无关。爱咋地就咋地,管他砂隐是不是被利用,管他木叶是不是被崩溃,管他大蛇丸要不要勾引佐助,管他斑是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这些统统都不关我的事!   我只是叶凡,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不过,要是我爱罗不跟我走怎么办?   其实他对那个村子还是有感情的吧?不然以他也不会一直被暗杀还坚持留在那里。   苦恼……   啊!不管了。他要是敢不跟我走就要他好看!   我的双眼燃烧起熊熊火焰,誓要将小熊猫拐带!   “谁是小熊猫?”背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吓得跳起来,只见墙角边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卡卡西。”   “来了很久了,不过你一直在囔着要拐带小熊猫,没发现我罢了。”卡卡西从阴影中走出,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影,银白色的发泛着丝丝光泽。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阿凡。”   我忽然冷静下来,不确定道:“你在监视我?”不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深夜出现在我家门外。   “是。”没想到他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谁派你来的?”难以相信我这样一个小人物也有人监视!   “没人派我来。”   那你好好的跟踪我干嘛!?   见我不信,卡卡西解释道;“这次是我的个人行为。我担心你,所以这几天一直跟着你。”   “你有病!”我脱口骂道:“变态猥琐男加跟踪狂!”   卡卡西沉默地盯了我一阵,我心虚地移开视线,根据我的经验,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上次你请我和红去吃饭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开始还以为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但是,没想到你……”   卡卡西又沉默了一阵,忽然厉声喝问:“你要背叛木叶吗?”   “……”   我咬咬唇,脑袋乱成一团。   背叛木叶……我从来就没有忠诚于木叶又何来背叛?可是……   为什么我要觉得愧疚?   为什么我心里会觉得难受?   为什么我不能大声反驳他的话?   卡卡西伸出手搭上我的肩膀,慢慢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我的身影,眼神专注而柔和,宁静而耐心,他在等我给他一个解释。   我动了动唇,没有声音,最后深呼吸一下,按耐住酸涩的眼睛想要流泪的冲动,开口:“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有人要杀你?”卡卡西冷声:“是谁?”   是谁?是整个木叶高层!   可是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连累他罢了!   夜晚的清风徐徐吹来,月光穿透茂盛的树叶,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的树影,我想如果不是那些事,这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闭了闭眼睛,我狠心挥开他的手,跳后一步,决然道:“多说无益,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走的!除非你杀死我!”   卡卡西的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你要和我动手?你确定?”   我黑线万丈,就算你看不起我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我一个一个地解开身上负重的扣子,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我承认你很强,但是,太过看轻我,会吃亏的。”   卡卡西默默地看着我,在确定我是认真的后,将左手放在护额上:“好。我会抱着杀死你的决心和你打,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移开的左手之下,一只眼,鲜红如血。   血色的杀戮之夜   关于我和卡卡西的实力,我曾在私下里比对过多次。   论体术,速度、力量、反应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把带了半年的负重拆下来也一样。   论忍术,对方是拷贝了上千种忍术的拷贝忍者卡卡西,所以不用比也知道结果。   论经验,只执行过半年任务的我,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所以唯一剩下的能和他一较长短的就是幻术。   “准备好了?”   卡卡西捏捏拳头,朝我走过来。   “……”为嘛他摆出一副准备暴打我一顿的架势?= =#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这个举动让我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   “未战先怯……忍者首先要保持冷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表露出感情。”卡卡西的语气中流入出一丝无奈,教训我道:“就算你想逃跑,也不能这么明显的把心思写在脸上!”   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嘴硬道:“谁说我要逃了,我马上就能把你打趴在地上!”   “是吗?”   只见卡卡西身形一晃,忽然间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呆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   哪里去了?   忽然,我感到背心处微微一痛,不用回头都知道卡卡西正用苦无抵着我的背心,他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要怎么把我打趴在地上?”   果然,在体术上我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么明显的差距还是让我有些失落。   我垂下眼帘,淡淡地应道:“我又不是没把你打趴过……”只不过你不知道那是我做的罢了。   “你?”明显不信的语气。   我反问道:“你不是说要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和我打吗?”   给我留下反击的时间,是你的失误。   预感到不对劲,卡卡西将苦无往前一送,我的身体化作一阵扭曲的残像,如一缕轻烟似地从他的眼前消失。   虚炼的幻术发动了。   随着虚炼幻术的发动,在卡卡西的视野里,周围的景物仿佛也都被扭曲了,好像将各种颜色混在一起,刚开始互不相合,各种颜色呈现出漩涡状的丝丝分明,当它们全部变为一体时,就像一滩黑色的墨汁一般,一片漆黑。   这是虚炼为他所造的世界。   虚无之空,虚炼的诞生之地。   视觉、味觉、听觉、嗅觉、触觉,全部剥夺。   在里面,他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即使外面过了几年对于中术人来说也只是一瞬。   但是如果真的过了几年,对方的肉体早就死亡了。而且使用幻术的一个要求,就是施术者不能离开目标太远,所以我也不可能让虚炼对着他一直使用幻术。   看着卡卡西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我暗暗好笑,这个时候我要怎么处理他都没问题吧?是揍他一顿?还是将他双手双脚反绑?   绕着他转了几圈,我再次掏出墨笔,不知道呆会他照镜子时是什么感觉呢?   说起来,和他组队了这么久,我都还没看过他长什么样呢,这个家伙就是和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也要背过身不让我们看他的长相,嘿嘿,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嗯……   看着这张脸……   我忽然更有将他画花的欲望了!= =#   你说世界上怎么就是有这么气人的事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处处比你强。长得比你好看,脑袋比你好用,实力更是你拍马也赶不上!跟这种人在一起,你会感到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优秀,比如说鼬,比如说卡卡西。   好吧,我承认我嫉妒了!(虚炼:你又不是男人你嫉妒啥?)   所以光是在他脸上画熊猫眼画胡子已经不能让我满足了!(虚炼:你是在找借口画他的脸吧?)   将他的脑袋上插满最恶俗的红花,在他的脸上画满乌龟,脑门上再写上笨蛋——把他当初骂我的话还给他。然后犹豫了许久,我才放弃了给他穿裙子的想法,毕竟大半夜的我也没地方找裙子不是?   好了,拍拍手,虽然没有百分百圆满,但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圆满——咱做人一向很厚道!   将虚炼留下继续困住卡卡西,我先一步离开。我和虚炼之间有契约存在,所以不论我们相隔多远,都可以感应到彼此。   稍微使了点手段,避开木叶的警卫,越过高大的铁丝网,我进入死亡森林。   只要穿过这片森林,就可以离开火之国。   将事先准备好的防虫药拿出来洒了满身,猛兽我倒不怕,就怕这森林里众多恶心的变异虫子,特别是那种会吸血的……   因为拆下负重的关系,身体变得轻盈,在密林间奔跑跳跃,有一种飞一般的愉悦感觉。   自由,很快,我就要自由了!   ……   *********   我想我命犯小人。   所以不论我走到哪里最后都要倒霉。   我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刚才在急速奔跑中肚子上突然就挨了一脚,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肋骨已经断了两根。郁闷,我果然和兔子眼的不合么?刚刚才摆脱了一个居然马上又撞上两个……   “鼬,看来消息被走漏了。”   高大的男子朝我走近两步,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提起来,“要不是今晚和你有约,也不会正好撞上他。”   这个人……应该是火影中隐藏的大BOSS,宇智波斑吧……   “不可能。”鼬走到斑的身边,静默了一会,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解,“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一共只有四个人知道。他不可能会提前知道。”   “呵……”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道:“那他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说过,这段时间木叶不会派任何一个宇智波的人外出任务。你看他的样子,是想逃跑吧……”斑将我的包袱抖了抖,里面的行李掉了一地。   鼬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在怀疑我。”   斑笑了笑,没说话。   月色下,鼬的周身泛出一股淡淡的杀气,无情的薄唇缓慢地吐出冰冷的话语,“你无非是要我表示诚意罢了。我说了,我会如你所愿。”   斑将我往地面一丢,退后一步,做出请君随便的姿态。   我的脑袋撞在冷硬的地面上,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忽然无聊地想着:声音这么闷,说明咱脑袋一点也不空……   鼬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他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不发一点声音。夜晚森林中的光线暗淡,我只能看清他的大致轮廓,只有一双鲜红的眼睛,透入黑暗望向我,不带一丝人气。   远久的记忆一下子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涌向我的脑海,刺痛着我的神经,那个血色的夜晚,冰凉的利器穿刺骨头的疼痛,无助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叫嚣……   “不要过来……”我害怕的往后退。   “不要过来……”我的身体无助地颤抖。   “不要过来……”我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鼬在我身前两步的地方停下,缓慢地从背后抽出刀,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着安慰的话,“很快就会结束。我的实力可以让你感觉不到痛苦就已经结束。”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死?   为什么我总是要遭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你要杀我还要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到底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过我!?   “走开!!!不要过来!!!”   我的喊声凄厉尖锐,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恐惧、无助、绝望、愤怒、憎恨,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全部爆发。   我不想死!   我不想被杀死!   我不想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杀死!   空间开始扭曲,我的身影在鼬和斑的视线中消失,如同被搅乱的湖面一般,短暂的波动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虚无之空。   剥夺对方的五感。   无尽的黑夜,永恒不变的静止。   ……   将鼬和斑拖进幻境,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   其实虚炼的幻术并不是无敌的。应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无敌的。   红说过,幻术其实就是介入别人的精神,支配人类行动和五感的忍术。也就是说,你想介入别人的精神,一般要有比对方强大的精神力。   但是,如果对方的精神力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反弹你的幻术的地步呢?   或是对方即使五感失灵也能凭本能进行厮杀呢?(传说中野兽般的直觉。)   更何况那两个人都是以幻术见长的忍者。   最重要的是,虽然我可以使用虚炼的能力,但是我在使用幻术的时候不能做其他的事。   看着被我定在原地的斑和鼬,我的冷汗之冒,虚炼,你怎么还不来?   我现在只能祈祷天上诸神保佑不要让他们太快将幻境破了。   但是我一向都是不被神所佑护的人。   我想大概是我平时求的神太多了,所以没一个愿意保佑我。   下次要记得拜神只能拜一个。= =   斑是最先清醒过来的,真不愧是火影里最大的BOSS。   幻术被反弹让我的神经如被撕裂一般的痛,我全身痉挛地倒在地上抽搐。   “幻术么……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能让我中招的幻术了……”斑顿了顿,道:“鼬,你们这一代出了不少不得了的家伙呢,可惜了”   鼬在我身边静静地站了一会,语气平淡一如往昔,“你又何必假惺惺,反正他也快死了……”   “呵。干脆你送他一程好了,与其让他受到自己幻术的反噬痛苦的死去,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如你所愿。”   鼬的刀刃再一次对准我。   这一次,我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既然都要死,那我还是选一个轻松点的死法。   “小凡,你没事吧?”虚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因为我们可以在心里对话,所以对方听不见。   “怎么会没事,我都快死了你才来。”我想翻白眼,可惜没力气。   虚炼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一感觉到你的精神波动有异就赶来了。要不要我替你报仇?”   “……算了。那个斑不是一般的厉害,他能反弹你的幻术。”虚炼虽然不怕物理攻击,但是受到精神攻击一样会死。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勉强抬头,看着鼬说道。   “……你说。”   “你的眼睛下面为什么会有两道纹?”这个问题咱疑惑了好久。   “……”   可惜我没能知道。   因为刀穿刺了我的心脏。   逝去的和留下的   他应该是我见过的最不像忍者的忍者了。   和他认识前,我曾看过他的资料。   宇智波烈,9岁忍校毕业, 12岁升为中忍,参加过秋福岩山战役,桔梗山战役,此后一直在土之国从事间谍工作,直到战争结束后才回到木叶。虽是中忍但实力已达到上忍的水准,写轮眼已开,擅长体术及火遁忍术。   如果那些资料没有错的话,那么,我所见过的宇智波烈和上面说的,绝不是同一个人。   先不说从来没见他使用过写轮眼——或许是不会用,从他的各方表现来看,怎么也不像是能从战场上生还的人。   行动尽是没用的动作。   使用忍术时从来没仔细考虑清楚,结果反被我利用。   甚至连最基本的忍者常识也缺乏……   他说,他讨厌兔子眼的。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兔子眼吗?   宇智波烈回到木叶后没多久,在和队友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遭遇伏击,全队死亡。然而在他的葬礼上,此人忽然又奇迹般的复活。   但是,这个重新活过来的人,真的是宇智波烈吗?   反差这么大,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是谁?   或许如他所说的,他是叶凡。   这件事我并没有上报给木叶。   一开始只是想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后来是觉得这个人对木叶完全没有威胁——废到那种程度,也实在是一种境界。   他一定挺不过暗部的拷问。   偏偏他实力不济脾气还很大,小心眼,睚眦必报。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毫不掩饰对我的敌意,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骂我兔子眼。   骂我面罩猥琐男。   骂我是大叔,明明我才20岁。   ……   有时觉得他像个姑娘,本身模样就长得阴柔,偏偏还喜欢脸红,脸皮薄的不像个男人。   被我踹了屁股会脸红。   被我询问要不要一起泡温泉时会脸红。   被我牵着手时也会脸红,嗯……不过当时我是变成女人的样子。   ……   争强好胜,整天和凯混在一起,叫嚣着要打败我。   虽然觉得就凭他想要赢我是不可能的,但是出于对队友的关心,我还是去看过几次。看得出他很努力,凯的训练是出了名的严格,这样他都能坚持下来,也许有一天,他真的能打败我吧?   偶尔凯不在的时候,他就会跑来找我帮忙训练。占用我看书的时间,还要美其名曰怕我宅在家里发霉,让我出来晒晒太阳……   好吧,既然是他自己撞上来的,那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了。   ……   他跑来请我和红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记得在花之国的时候,他因为和我打赌,赔上了大半年的工资,当时此人可是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请我吃饭的……   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他。   直到发现他居然想离开木叶。没有接到命令,随意离开忍村的忍者会被当作判忍处理。想到他的背叛,一股愤怒充斥着我的胸腔。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我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想要杀他,为什么他不向村里报告?为什么他要选择逃跑?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我决定打断他的腿也不让他成为判忍。这个没常识的恐怕还不知道成为叛忍意味着什么。那是无止境的追杀,不只是木叶的追杀,任何接到任务的忍者都可以杀了他换钱!就他这种程度,离开木叶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   没想到他会幻术,而且还不弱。当时我一时手下留情居然给了他反击的机会。再仔细想想,在雪山的那次估计也是他搞得鬼,竟然一直扮猪吃老虎……   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走之前他居然还给我头上插红花,脸上画乌龟,额上写了“笨蛋”。   我不过是揍过他几次,骂过他几次笨蛋,顺便再讹诈过他几顿饭而已,用得着这样报复我吗?要是让我逮到,一定要十倍奉还——将他全身都画满乌龟!   ……   宇智波一族被灭的消息传来时,我除了惊讶竟然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许他逃了也好,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然而两天后他的尸体却在死亡森林中被人发现。据验尸官说,尸体的死亡时间超过三天,也就是说,他是在宇智波被灭族的前一天死的。   那天晚上,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带着不甘,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地面上,胸口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变黑,一刀穿心,脑部有受到强大幻术反击的痕迹。   我在他的尸体旁守了一天,这次他没能再次复活。暗部将他的尸首带走,说是要解剖研究。红想阻拦,被我制止了。   忍者就是忍村培养出来的工具,只要还有用,即使是尸体也要贡献出来。   有时想想,身为忍者,除了名字,还真没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   木叶的这片天空依然宁静,即使是曾经被称为精英家族的宇智波一族的覆灭,也只是让木叶震动了几天。   也许人们最是擅长遗忘。   照例,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出门,到慰灵碑前看望带土。   在战争或任务中死去的忍者,名字将会被刻在石碑上,但是,这并不包括那些死于灭族的人。   但即使能被刻在上面,那也不是他。   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到约定的地点,上面已经安排了新的队友。   依然说着蹩脚的理由:“抱歉,我迟到了。因为今天碰到了一只黑猫横在我面前。”   “前辈真是太过分了!”新来的队友是一个相当严谨的人,愤怒道:“你以为集合的时间是几点啊!身为忍者却不遵守规则!”   这话,和以前我说的好像呢……   如果是他的话,大概会说;“这是你第98次遇到黑猫,木叶盛产黑猫吗?”   或者是:“我正在做烧烤哦,如果要吃要把面罩脱下……”   新队友继续咆哮:“这样的队友我不能认同!像你这样连时间都不守的人我最讨厌了!”   挠头,又是第一次见面就被人讨厌了啊……我真的很讨人厌吗?   新的队友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人,和他在一起做任务完全不用担心被拖后腿,他也不会犯尽常识性的错误,然后让我逮着机会嘲笑。   只是,总觉得……有点无聊。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出任务,回家,再出任务,日子一成不变。   分离的时候会不舍,会悲伤,也会慢慢习惯,习惯有人从身边离开,习惯曾今熟悉的人如今变成一段回忆。   总有什么会逝去,也总有什么会留下。   *********   “您好,您的快件,请签收!”   送来的是一个小包裹,寄件地址是泽平,那里盛产药材,不记得在那里有认识的人。   拆开,里面是一大打的草药眼贴还有眼药水……谁这么无聊送我这个?   一张小卡片掉下,捡起,字体幼稚如小孩子写的:兔子眼专用眼药水及眼贴。生日快乐!旁边还画了一个笑脸。   寄件日期是昨天……他还活着?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顾不得多想,匆忙向三代大人请了假,飞速赶往泽平。   泽平,距离木叶100公里的一个小镇,以药材闻名。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无从找起。   召唤出帕克,让他带路。   追踪着气味,最终在一家普通的药店门口停下,是这里吗?   “打扰一下,请问这药是这家店的吗?”   药材铺的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女人,看到我手上的药,道:“是啊。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想问一下,你还记得来买这些药的人吗?”   老板娘呆了一下,笑道:“哎呀,您在开完笑吧。我这里每天都有大宗的货物买卖,至于零散的业务更是多了……那么多客人,我怎么记得清楚。”   “是吗……那您认得这张卡片吗?”这张卡上,有这个女人的气味。   “我看看啊……哦,这卡是我昨天寄出去的,哎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寄出去的?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嗯……您别激动。”   大概是被我吓到了,老板娘后退一步,道:“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当时有一个少年来这里买药,他好像是忍者吧,据他说是村里要的。那是我那个月做得最大的一笔交易。后来他又买了一些眼药水和眼贴,拜托我帮忙寄出。因为难得有这么大的客户,加上他给的钱也不少,所以我就答应了。”   三个月前,他确实和奈良一起来泽平采办过。   那么,是他死之前的事了。   自嘲地笑笑,人都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因为他的尸首被暗部带走,所以心怀希望吗……   那具尸体只怕早就被销毁了吧。   转身离开药店,还能听得老板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当时他还和我借笔呢,没想到那么大的人,写的字好像小孩写的一样,我家儿子刚学写字时就跟他差不多……”   夕阳西下,一天又要过去。   坐在木叶的最高处,从这里能看清整个忍村。忽然有些无聊地想着,忍者这行就是这样,今天送别人离开,也许明天就是别人送你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你了……   拿出他写的小卡片,笑……这字真的好丑。   仔细一看,发现下面还有一行先前并没发现的小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离开。   如果,你真的只是离开,或许我会高兴。   不期待永恒,只希望着平安快乐。   哪怕只是过客,不祈求片刻相聚。   只是,没有如果。   因为失去,所以明白。   我的身份是宠物   醒来的时候,脑袋还一阵一阵的疼。虚炼说,这可能是上次幻术反噬在我的精神上残留下了疼痛的记忆。   我摸摸心脏,感叹: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诶?这个触感……   我仔细地按了按,没错,虽然几乎没有,但确实是胸部……   泪流满面,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终于摆脱了人妖的身份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没能继续为耽美事业发光发热而悲伤。   纠结了许久,才想起要先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我叫虚炼变成镜子给我照照。   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棕金色的头发和眼睛,五官倒还清秀,只是很瘦,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属于长期营养不良的那种。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该不会是饿死的吧?= =   再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木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清雅,屋内很干净,应该是有经常打扫。我躺在一张雕花的木床上,身下垫的褥子很厚,盖着一床蓝底白花的被子,背面洗得很干净,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吃不起饭的人家啊……   过了一阵子,觉得身体差不多都恢复了。我走下床,推开小木屋,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我的眼前一阵恍惚。   这里四面环山,是一个天然成型的小山谷。芳草青翠,林木茂盛,不远处还有一个瀑布,是个十分隐蔽的所在。   除了我身后的小木屋,山谷里还有几间相同的小房子零落地建在四处,急于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走到别的小屋前一一探查,结果发现里面无一例外的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正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我寻声望去,惊讶地发现不断地有人从瀑布处走出来,那个瀑布原来竟是一个进出口!   进来的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最大的大概有四五十岁,小的看起来才十一二岁,那些人说话的声音高高低低,似乎在争论着什么事情。   他们看到我,停下脚步,其中一个看起来比我大几岁,黑长头发,五官精致,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见到我,惊喜地叫道:“琪琪,你能下床了?”他跑到我身边,围着我左看右看,然后开心地朝其他人喊道:“你们看,我就说琪琪会醒来的!”   “醒来就醒来吧。”一个红头发,鼻子上有点雀斑的男孩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废物,醒过来也不过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司腾!你这个混蛋胡说什么!”看得出那个漂亮少年很维护我,他暴怒的样子像一只小狮子。   “我说错了么?”叫司腾的男孩不屑地斜眼看着我们,“司源,也只有你会把那个浪费粮食的废物当做宝!!!”   “你!”司源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对方理论,“立刻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一声大喝,当场将所有人都震慑住。   我揉了揉被震得有些嗡嗡作响的耳朵,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疑似练过“狮吼功”的男子:高大的身材,头上包了几圈绷带,一脸凶恶,只听他说道:“你们忘了‘隐’的规矩吗?组织内的人员禁止内斗!司源,看好你的宠物,别让她出来乱晃碍别人的眼!还有司腾,别人的宠物怎么样是他的事,你没事就把嘴巴闭紧了!”   宠物……?   我呆滞了一秒,努力地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这里似乎是一个叫做“隐”的组织,而我的前身疑是被这个叫司源的男孩所饲养,但是这里的人除了他都不喜欢我……   那名男子似乎是这群人的头,他对着众人交代了几句后,人群就四散开来各做各的事。   司源牵起我的手,往先前我出来的小屋走去。我则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刚一进门,他就猛地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处喃喃低语:“琪琪,琪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点慌张地将他推开,司源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推开他,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怪我把你一个人留下吗?抱歉,我也不想离开你的,只是我有任务必须去做,你别生气好不好……”   司源说着,走过来又要抱我,我连忙避开。他怎么看也已经有十七、八岁了吧?这种处在青春躁动期的男孩是很危险的!>_<   对方有点不悦地看着我,如墨的剑眉微皱,淡粉色的薄唇紧抿,原本偏女气的脸忽然变得强势,全身散发着令我不舒服的侵略性。“别任性了,我又不是故意要丢下你!”   他伸出手来拉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然而身体的动作却跟不上大脑的反应,结果再次被他抓住抱在怀里。“我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了……”   我全身颤抖:好琼瑶…… = =   抱了好一阵,他在我脸上亲了亲,笑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看到他出去,我“呼”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看那个司源的态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他给那个啥了!>_<   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体术将会是我的一个硬伤,任何体术都是要经过长期的锻炼,然而因为更换了身体的缘故,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还有忍术,这个身体似乎很弱,之前我曾试过提取查克拉,然而量却少得可怜,恐怕B级以上的忍术都不能用……   我万分怀念先前的身体……   但不管怎么说,受了这么久的训练,总有些技巧性的东西保留了下来。再说我还有虚炼,要逃走应该不是问题。首要的是先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过了一会,司源进来,手上端了一大盆的食物放在我面前,“琪琪,你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烧芋头。”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盆散发着奇怪气味的“糊糊”,难道琪琪平时都是吃这些东西?难怪长得这么瘦……   严重怀疑琪琪是被他虐待死的!   “呐,琪琪,快吃吧。”司源装了一碗“糊糊”,拿着勺子就要喂我。   不是吧?那东西能吃吗?我偏头躲过,司源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我急忙用手挡住,“等等,我不饿……”   “当”,手上的勺子掉在地上,司源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吃惊地看着我,“你会说话了?”   “……”难道琪琪还是哑巴?不对啊,明明声带没问题的……   谁知司源激动地上前搂住我,“再说一遍!”   “放手……”我开始挣扎,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抱着我啊!   司源的力气比我大多了,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一点,“叫我的名字。”   “……”我继续挣扎。   “叫我的名字。琪琪,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带着哀求,长长地睫毛不安地抖动着,黑沉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里面似乎还有水光隐现,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琪琪,就叫一遍,叫一遍就好了……”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司源。”   “再叫一次……”   我黑线:你不是说叫一遍就好了吗?= =   “司源。”   “再叫一次。”   “司源!”   “再叫一次!”   “司源!!!”>_<   “再叫……”   “奶奶的!你还有完没完!!!”= =#   ……   *********   和司源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得知这处山谷大概是位于火之国和田之国之间,而那个叫做“隐”的组织是两年前成立的,由一些流浪忍者和判忍组成。   司源、琪琪以及那个红头发的叫司腾的男孩,从前都是属于同一个小忍者村的。因为第三次忍战爆发,他们的小忍村被灭,司源带着琪琪逃了出来,而琪琪因为在逃跑过程中脑袋曾受过重创,一直神智不清(简称白痴)。= =   后来在流浪中司源遇到了司腾,于是就带着琪琪加入了“隐”。   本来“隐”里面的众人是不乐意接纳琪琪的,但是因为司源的实力不错,而且他也保证会自己照看琪琪,绝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琪琪才得以住进这个山谷。   至于“隐”这个组织,平时就靠着接一些地下世界的任务过活,地下世界的任务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接,因此常常出现好几班人抢同一个任务的现象。   “隐”在同别的组织竞争中也曾得罪过不少人,但是因为这处山谷十分隐蔽,所以也一直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组织内的人,为了防止山谷的位置泄露,对彼此进出山谷控制的非常严格,除了任务,平时是不能离开山谷,而一般出任务时都是三人一组,除了互相配合外也是为了互相监视。   这也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的原因。除了他们的监视太严密以外,我还怕连累司源,要是我忽然不见了,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司源对我很好,或者说是对琪琪很好。只要他在家,不论什么事都不会让我做,套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除了他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动不动就对我搂搂抱抱外,我对他真的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他是那么的喜欢琪琪,可惜如今这个身体虽然还活着,里面却换芯了……   这里的生活很宁静,在司源的身边我觉得很安全。不像以前,不是上战场就是被追杀,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平静的生活,又被打成重伤最后病死,然后换了一个身体竟然又要遭遇灭族,死来死去死得我精神疲惫。   这里的人除了会用“司源家的宠物”的眼神看我外,什么也不会对我做。   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开心?明明这里和我期望的生活很接近……我竟然开始怀念以前,我果真变得BT了么……   ……   司源拿着手在我面前晃晃,修长手指上浅粉色的指甲就像一片片水晶,“琪琪,你在想什么?”   我心中微叹,美少年啊美少年,连手都长得这么漂亮,可是为什么性格就这么欠抽呢?   “没什么。”   我拍开他的手,搅动几下锅勺,“饭好了,你去帮我把碗筷摆好。”   因为他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为了不让自己被毒死,我只好接手做饭的事。   忽然,司源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我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我要去出任务,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些……”   又吃我豆腐!我恼怒地对他一个肘击,司源避开,不过我早料到他会避开,反手对着他右侧就是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室内响起,我狠狠白了司源一眼,转身将灶上的火熄灭。   白皙的脸上浮起五道红印,司源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呆呆地看着我,喃喃:“琪琪……”   我不理他,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与琪琪的不同,我不想欺骗他的感情,也不想和他发展出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他能因此想要杀我就更好了,这样我即使离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就看不出我和琪琪的不同呢?   “对不起……”他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萧瑟。   我叹气: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吗?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并不是不知道。   而是明明知道,却依然愿意假作无知地去爱。   所谓孽缘啊孽缘   司源要出任务,走之前他对我千叮万嘱,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受不了,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   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这么啰嗦!= =   听他说这次接到了一个大任务,要离开比较久,他担心自己不在其他人会找我麻烦。我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一傻子,谁会没事来找一个傻子的麻烦?   其实我比较担心他。   以前听卡卡西说过,浪忍的风险远比那些有忍村的忍者来的大,因为他们除了要面对任务的风险,还要面对同行的竞争。司源的实力在“隐”中是数一数二的,会派他出去,说明这次任务的难度很大。   “虚伪,你明明整天想着要离开他。”虚炼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把手上的扫把往地上一丢,怒道:“找打吗?”   “怕你啊!   “你等着!”   我闭上眼,进入幻境找他算账。话说这个家伙没有实体,我唯一能教训他的办法就是用幻术对他进行攻击,长时间下来,我们两个的幻术竟然还都进步了。= =   ……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我没事就锻炼锻炼身体,练练忍术或者和虚炼打打架。平时也尽量不和别人接触,偶尔攀攀岩,或者到树林里采两颗蘑菇野菜给自己加餐。   日子过得优哉游哉,也算惬意。   “还差一点……”   今天无意中看到山崖上长了一株兰花,我一时兴起,决定将它挖回去养。眼见就要够到那株兰花,我又努力朝上爬了两步。   忽然“轰——”地一声,不远处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地面震了三震,我吓了一跳,结果脚下一个不注意踩空,直接就从崖壁上滑下,连着翻了几个跟头,最后掉到草丛里。   “痛……呜……”我揉揉快要被摔成两半的臀部,站起来。   痛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爆炸声?谁在玩起爆符?   TNND,那种危险物品是可以随便拿来玩的吗!?   拍拍身上的草屑,我怒气冲冲地往爆炸声处走,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我一定要……   呃……那个是……   感觉到不对劲,我立刻闪身藏到岩石后面。   “哈哈……怎么样!蝎大叔,我的艺术不错吧?”   “迪达拉,说了很多次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把人吓跑了一个一个找起来很麻烦的!”   “MA,MA,这些小事情我一个来就可以了,蝎大叔在一边休息就好了!”   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如同一道落雷,瞬间将我劈中。   迪……达……拉……   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呆滞了一秒,我的心立刻被满满的喜悦填满!   是小迪,好想他!   两年没见到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等等!别动!”   我的身子刚刚动了一下,虚炼就在我脑海里猛地大喝:“你想找死吗?先看清楚再说!”   脚步微滞,我瞬间清醒过来。按奈住先前的喜悦,继续躲在岩石后面观察。   说起来,小迪怎么会来这里?还有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蝎吧……   嗯……奇怪……   我揉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遍,没错,那边那个确实是小迪,只是他怎么长这么大了?   我记得和他分别才两年多吧?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却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仔细想想,我这次醒来后并没有确认过时间,难道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年了?   虚炼忽然说道:“可能是上次幻术的反噬对你的灵魂有一定影响,才会推迟了再次醒过来的时间……”   灵魂……反噬的后果有这么严重吗?   ……   来不及细想,只听迪达拉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喂!那个雀斑脸的,给我过来!”   他对着一个红头发的少年招招手,刚等对方走近,就飞起一脚:“你不是说这里你们的基地吗?怎么人这么少?要是敢骗本大爷,把你炸成肉泥!”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那个红发的少年是司腾……他不是和司源一起出任务去了吗?怎么独自回来了?还带着迪达拉和蝎……   那司源呢?司源怎么样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下意识地阻止自己去想那个可怕的答案。   “好了!迪达拉。”蝎制止了迪达拉继续虐待司腾,“如果不是你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打草惊蛇,我们也不会找不到人。”   “有什么关系!” 迪达拉无所谓地笑笑,语气一如既往地嚣张,“大不了我飞到空中,将这里全部炸掉好了,就不信他们不出来!   “笨蛋!难得找到这么不错的临时基地,你把它炸了我们住哪里!而且……”蝎的尾巴忽然一扫,瞬间将司腾的脑袋砍下,“这些脑袋都是可以换钱的……”   司腾的脑袋像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下,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最后在我的脚边停下,他圆睁的眼睛正惊恐地盯着我,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差点就要跳起来。   “啊!”迪达拉不满地叫起来:“蝎大叔你将我的玩具给弄坏了!”   “你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说得也是。” 迪达拉笑了笑,忽然说道:“老鼠不只一只呢……”   ……   不远处的树丛动了动,两个基地里的人从中蹿出,直接攻向迪达拉。   见到迪达拉此时正忙于收拾那两个人,我趁机让虚炼发动幻术,布下一个障眼法,将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   虽然很想出去和他相认,但是他和蝎摆明了就是来大开杀戒的。   我一出去,只怕话还没说就要被他给灭了。   更何况,他还记不记得叶凡这个人还是个问题……   至少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认不出来。   外面的战斗开始升级,迪达拉解决掉那两个人后,和蝎分开行动,四处搜查“隐”的人,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躲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   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杀戮才停止。迪达拉正在和蝎一起清点人头。   “诶?怎么少了一个?”   “是不是被你炸烂了?早就提醒你不要对着人头攻击。”   “你冤枉我啦~蝎大叔!”迪达拉不满道:“我这次很注意的……”   “对了!”他的双手一合,道:“少掉的是红头发雀斑脸的那个!刚才是蝎大叔你将他的头砍下来的吧?我记得应该是滚到了那个方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心神俱震,心脏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   司腾的脑袋就在我的脚边,此刻正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迪达拉朝我的方向走来。   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敲击在我的心上!   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他的可怕。   他的手段,他的残忍,我一直都很清楚。   ……   “什么呀!你们都已经结束了吗?” 忽然,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鼬,我们来迟一步了。”   “……”   我呆滞了3秒,然后全身颤抖仰望苍穹泪流不止:今天是什么日子……   天要亡我吗!!!   迪达拉同干柿鬼鲛打招呼道:“哦!鬼鲛,你来啦。”   鬼鲛道:“不错嘛!你和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要不是你们留下了记号,我和鼬还发现不了这里。”   迪达拉笑得有几分得意,“也是运气好,路上正好遇到,抓了一个活口让他带路才找到这里的。谁叫他们要跟我们抢生意,顺便就接了剿灭他们的任务。”   “对方的人全部都解决了吗?”鼬开口问道,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我的心再次颤了颤。   ……   “不……”蝎顿了顿,有些懊恼地回答:“跑了一个。”   “不错嘛!能从你和迪达拉的手上逃走。”鬼鲛扯着大嗓门,将鲛肌扛在肩上,“我倒想会会那个人了!”   迪达拉忽然怒道:“那个家伙,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鬼鲛的鲨鱼脸上显露出八卦的表情:“哦?难道你在他手上吃过亏?”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在他手上吃亏!”迪达拉失口否认。   “是啊……”蝎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不过就是被对方的冰针击中,顺便再踢到水里而已。”   “啊!”迪达拉跳起来,“蝎大叔怎么可以揭人短!”   蝎瓮声瓮气道:“你又没说不能说。”   鬼鲛问道:“用冰吗?听起来像是血迹界限。”   蝎应道:“嗯……大概是有水无月一族的血迹吧。不过,也只跑了他一人而已,不足为患。”   “不……”鼬忽然开口:“恐怕漏网之鱼不止一个。”   “……”   我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下,再次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其他几人瞬间安静下来,同时顺着鼬的目光望向我的方向。   鼬淡淡地开口道 “幻术吗……那么……”   他闭上眼,然后张开写轮眼:“解!”   ……   随着幻境的一阵扭曲,我无所遁形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他再次见面。   相较上次,鼬的外貌成熟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感情内敛,那么现在的他,则让我完全感觉不到有感情存在!   “想不到这里还躲着一只小老鼠!”鬼鲛拿着武器朝我走近两步,对迪达拉和蝎说道:“你们刚才已经杀了不少了,这个留给我!”   “慢着。你不适合对付幻术类型的。”鼬拦下鬼鲛,看着我淡淡地说道:“这个人,我来对付。”   ……   一波三折的战斗   鼬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这个人,我来对付。”   “……”   说实话没被发现前,我很紧张,然而现在被发现了,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卡卡西说过:忍者要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   眼前的这四个,都是身负成百上千条人命的超S级叛忍,慌乱只会加速我的死亡。但是也正因为他们是超S级叛忍,所以他们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自己的战斗。既然鼬说要亲自对付我,那我就不必担心另外三个人会出手。   对付鼬,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幻术。但是鼬的实力,却不仅仅是幻术,应该说,他是一个全能型的忍者。要打赢他,我没有信心。   然而,谁又规定我就一定要打赢他了?   强敌在前,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唬!   鼬朝我走近几步,“那么,速战速决吧。”   “等等!”我大叫道:“我有话要说!”   “没兴趣。”鼬看着我,轻描淡写的应道:“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 = #   我黑线:这个毒舌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关于佐助的事你也不要听吗?”   鼬的手顿了顿,眼神凌厉地盯着我,我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好强的杀气。果然弟控是不能招惹的!   “你的名字叫宇智波鼬,对吧。”我吞吞口水,继续和他废话,为虚炼争取布置幻境的时间。“7岁从忍者学校毕业,10岁升级成中忍,13岁担任暗部分队队长。同年屠灭宇智波一族,只留下一个7岁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哦,鼬,你的资料她知道的很清楚嘛。”鬼鲛插话道:“不过没想到你还有一个弟弟活着,我还以为宇智波一族只剩你一人了!”   鼬猛地转过头怒视向鬼鲛:“闭嘴!”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目的?”鲜红的兔子眼盯着我,杀气四溢。   “这个……”我心虚地干笑两声,好像彻底把他激怒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可以请你给我签个名吗?”   ……   “呯!”重物倒地。迪达拉的声音闷闷地响起:“麻烦你们可以快点开始吗……”   ……   鼬的手一抖,三枚飞镖从他的袖子中甩出,速度快如闪电,不到一秒,就排列整齐地插在了我的脑门上。   老实说,看到自己脑袋飙血倒在地面上的画面还是很惊悚的……   就在鼬转过头和鬼鲛说话的那一刻,虚炼已经发动了幻术并变成了我的样子。   那个没实体的家伙,明明不会受伤,偏偏还要制造出飙血的画面。   “好痛啊……”虚炼从地上爬起来,将脑门上的飞镖一个一个拔下来,带血的飞镖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家伙还真敬业,连声音都配好了!= =   虚炼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按在脸上,随着他的一只手慢慢放下,那半边脸也渐渐变成了骷髅的样子,“我死得好惨啊……”   呃……这混蛋,居然又偷看我的记忆!   话说他怎么就对恐怖片这么感兴趣呢!   鼬的眉头微皱,冷哼道:“无聊!”   谁知下一刻,虚炼的另外半边脸居然变成佐助的样子,“哥哥……我好怕……”   我内心哀号不止:这个笨蛋!这下玩笑开大了!   果然,被虚炼激怒,鼬的眼睛微睁,立刻从三颗勾玉变化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我暗道不好,写轮眼的能力除了能看穿幻术还能反弹幻术!   本来我是想让他拖延时间,尽量吸引住鼬和其他几人的注意,我则趁机逃跑,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其实有两个。   没想到这个家伙一玩起来就忘形。   虚炼和我不一样,他要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这个险我不敢冒。   我只能选择出手!   趁鼬正在和虚炼对决,我摸出苦无从他的背后偷袭。   记得以前看漫画时,里面有这么一句话:遇到宇智波的人,一对一,跑。二对一,偷袭。   我和虚炼加起来,勉强算一个半。   “动手!”我对虚炼下达指令道。   同一时刻,虚炼对鼬发动了“虚无之空”。   虚无之空,虚炼的诞生之地。   视觉、味觉、听觉、嗅觉、触觉,全部剥夺。   在里面,他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即使外面过了几年对于中术人来说也只是一瞬。   我不知道这个幻术可以将鼬定住多久,所以我必须趁他将幻术反弹前将他解决掉!   苦无刺入对方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手微微颤抖,心底涌出一种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报复的快意的感觉……   虚炼同时将幻境撤去,对于万花筒写轮眼,他也不敢硬拼。   ……   *********   “鼬!”随着鼬倒下,鬼鲛大喝一声,显然他没想到鼬居然会输。   我则被他的吼声吓得退后一步,甚至忘了再刺深几寸……   “鼬!没事吧!”鬼鲛瞬间来到鼬的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个靠在一起的画面,我的脑袋里突然就涌现出“鬼畜”两字。= =   “……”鼬扶着鬼鲛站定,清冷的眸子看向我,“你……是你!”   我寒毛倒竖,条件反射地大叫:“不是我!”   “……”鼬沉默地盯了我几秒,忽然改口:“确实,不可能。”   老天,他是怪物吗?刚才我明明对着他的心脏下手的!   似乎看出我的不解,鼬淡淡地解释道:“位置,偏了两寸。”   怎么办……我冷汗直冒,现在让虚炼再发动一次幻术还来得及吗?   正想对虚炼下达指令,蝎猛地甩出数十枚苦无对着我飞过来,以我现在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避开!眼见自己就要被轧成刺猬,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随着“叮叮当当”几声脆响,蝎的苦无全部被打落在地。   是司源。   我热泪盈眶:英雄,你终于来了!= =   “琪琪,你没事吧?”司源将我挡在身后问道。   “还好……”我朝他的身后缩了缩,对面几人的眼神好可怕。   “哦~又来一个!”鬼鲛将鲛肌往地上一顿,带着浓烈的战意,“你该不会就是从迪达拉和蝎手上逃走的那个小子吧!居然还敢回来!”   “慢着!鬼鲛!”迪达拉出声制止道:“这个人是我的对手!”   他将手插到身侧的包里取出粘土,对司源说道:“之前的那笔帐,我要跟你好好算一下。”   司源开口:“等等。我并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   “我管你是不是!”迪达拉又走近几步,“今天我一定要将你干掉!”   我让虚炼做好准备,打算呆会一不对劲就发动幻术。   “那边那个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迪达拉拿出一个引爆粘土,警告我:“虽然你的幻术很厉害,但是我绝对有办法在你发动幻术之前先将你解决掉!”   “……”我咬了咬唇,心底涌出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明明知道对方并没有认出我,可是他这样说还是让我很难过,曾经共患难的岁月对我来说是十分美好的回忆——即使当时过得艰难,可是也很开心。   司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我低落的情绪,体贴地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琪琪,一切交给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手干燥温暖,莫名地让我觉得心安。   我的眼眶有些微湿,即便我知道他只是把我当做琪琪,可这一刻,我还是很感激他。   但是下一刻,司源的话让我差点惊掉下巴。   因为他说:“我要加入你们。”   ……   不止是我,对面的四个人都同时静默了片刻,显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迪达拉先开口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将你的同伴全部都杀光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他们并不是我的同伴。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司源开口解释:“既然你们将他们都杀了,那我和他们的合作也就到此结束。”   迪达拉眉头微皱,“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这个组织叫‘晓’是吧?我听说过你们,你们的成员都是超S级叛忍。事实上‘隐’也不过是一个组织,对我来说,加入哪一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实力,既然你们更有实力,我自然选择加入你们。”   迪达拉忽然笑了起来,嘲讽:“实力?即便你有水无月一族的血继,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加入我们吗?”   司源的背部微微僵硬,他的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傲然,“你可以试试。”   ……   *********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我的左边坐着鼬和鬼鲛,此刻鬼鲛正拿着绷带给鼬包扎,但是我感觉到鼬的视线时不时地往我这边扫上几眼,这让我全身僵硬,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我的右边则是蝎,他的傀儡“绯流虎”的巨大尾巴正在左右摇摆,似乎等得相当不耐烦。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尾巴,生怕他像先前对待司腾一样,突然之间就将我的脑袋砍下来。   鼬开口:“你很紧张。”肯定的语气。   “嗯……”我有些意外的回头,“你在跟我说话?”   鼬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紧张吗?”   我默……和你们这些恐怖分子在一起,我能不紧张吗?   “哈哈……”鬼鲛笑着插话:“放心吧。如果那个小子输了,我一定会帮忙用最快的速度将你的脑袋砍下来,保证不会痛苦!”   我惊恐地往右边移两步,想离他远点。   谁知一直都不说话的蝎也开口道:“如果你不喜欢鬼鲛动手,我不介意帮忙。”   我介意!!!我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一抬头,正好又对上鼬的视线,看到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需要他的“帮忙”!   一群变态!= =   “不过,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刺伤鼬。”鬼鲛大力在我的肩上拍了两下,差点将我全身骨头拍散架。   我愤怒地看向鬼鲛:拜托!你是嫌我命太长吗!?   小心翼翼地看了鼬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被鬼鲛的话激怒。正好鼬的视线也转了过来,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再比一次,我不会输。”   = = #   您老明明就很介意,干嘛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面孔!?   鼬继续说道:“你的幻术发动需要时间,我只要在那之前将你杀死就好了。”   我知道你比我厉害啦!你不用特意说明吧!>_<   “只是,有一个问题。”鼬看着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资料的?你认识佐助?”   “……”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蝎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总算回来了。”   我猛地回头,夕阳下,司源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带着一股悠远宁静,看着我的眼中笑意柔和。恍惚间,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赢了,琪琪。”他说。   一瞬间,我内心被浓浓的幸福填满,仿佛有无数的礼花在身后绽放!   咱终于可以不用死了!(仰天长啸)   迪达拉不满道:“哼!若不是我的粘土不够,你哪会赢得那么轻易!”   司源无所谓地耸耸肩,“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再说我也没出全力。”   迪达拉不服气:“下次再比过!”   司源把头一扭,“不要!没有好处的事我从来不做。”   “胆小鬼!”   “炸弹狂!”   “娘娘腔!”   “你才是!”   ……   我无言地看着正在吵架的那两个人:真是超级没营养的对话!   “先别高兴太早了。”蝎对着正在吵架的两人插话:“虽然我们认同了你的实力,但是你要加入,最后还要经过头领的同意才行。另外,我们只收一人,这个小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司源将我拉到他身边,语气坚定,“琪琪自然要跟着我。”   迪达拉反对:“我们这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我试图向他们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打败过鼬……”   结果鼬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甩过来,我立刻识趣地改口:“你们可以把我当作附赠品。”   那四人沉默了一下,迪达拉先开口询问:“现在流行强送赠品吗?”   鬼鲛不解地挠挠头:“无所谓吧,反正是免费的。”   鼬反驳道:“不,要多浪费粮食。”   司源做发誓状:“这个我可以自己解决。”   蝎邪恶地建议:“要不要我帮你把她做成傀儡,这样你可以省下不少口粮。”   我:惊恐的连退数步。   司源满头大汗:“不劳您费心……”   囧囧有神的生活   我现在过得无比痛苦。   至于原因,自然是住在这里的五位通缉犯。   忘了说,其实司源也是通缉犯,他曾今成功刺杀过某国大名和不少知名人物,至于具体是谁,咱实在没兴趣知道。   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好斗是雄性动物的天性。   这句话用在这五位通缉犯身上特别合适。   一般来说,每天早晨我都是被爆炸声叫醒的,其时间之准,堪比闹钟。   然后起床做饭。   当然,做之前要先检查一遍食材和水源是否有问题,因为某位恐怖份子擅长制毒,并且经常将实验材料乱扔。   做好饭以后要先将自己的那份吃掉,因为和恐怖分子一起吃饭会很容易被误伤。   接下来……   最好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因为司源会锲而不舍对我进行某种肉麻兮兮的语言或行为上的骚扰。   因为鼬总会过来追问我是如何知道他的资料并和佐助又是什么关系。   因为迪达拉每天不是追着司源一决高下就是缠着鼬要求进行生死战。   因为鬼鲛唯恐天下不乱总是很积极地对各位恐怖分子进行煽风点火。   因为蝎每次都很三八地过来围观之后半推半就或是兴致高涨地加入。   你知道——有的时侯被帅哥追着跑,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   虽然鬼鲛不是帅哥,但这并不妨碍他热情高涨为八卦事业发光发热。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每天都要变着花样地和他们玩捉迷藏。   ……   本来想要躲藏用幻术是最好的,不过有鼬在,所以这个方案放弃。   此刻我躲在高大的槐树上,想象着自己是一片树叶,尽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我想或许我已经是一个隐藏术高手了。   比如说现在。   那五个通缉犯正在上演每日例行的全武行,而对我躲在树上的事完全不知。然后我忽然就悟了:原来那些高手天才都是被逼出来的……   迪达拉正追着司源放炸弹,而司源则不厚道地想把战火往鼬身上引。   狡诈的黄鼠狼使了个小花招,让过来围观的蝎中弹。   鬼鲛少根经地大笑,结果又被蝎的暗器打中。   然后炸弹手里剑苦无千本乱飞,火遁水遁冰盾光华闪耀……   我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虽然5P让人狼血沸腾,但是每天看还是会腻的……   (这里的P是指PK哦,想歪的坏孩子拖出去打屁股。O(∩_∩)O)   “危险!快闪开!”   随着虚炼的提醒,我跳下树一个土遁钻入地下,等我再次钻出来的时候,先前呆的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   司源冲过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琪琪,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   迪达拉鄙视道:“娘娘腔,整天跟在女人后面跑。”   司源鄙视回去:“总比你整天跟在男人后面跑的好!”   众人默……   我敬佩地看向司源:你说出了真相啊真相!   “你说谁跟在男人后面跑……”   迪达拉的周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额头上似乎还刻了一个“怨”字。他猛地掏出C3,“你给我去死吧!!!”   ……   随着一阵山呼海啸的爆炸声响起,我居住了将近3个月的山谷,彻底被摧毁了……   (注:C3,形状是做成人偶状,混入的查克拉和威力来说却是最高等级,爆炸规模可以炸毁一个村落)   ……   ……   临时基地被炸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住在荒郊野外,意味着只能吃烧烤,还是没有调味料的那种。唯一没受影响的就是蝎,他呆在傀儡“绯流虎”里,可以遮风避雨,而且他也不需要吃饭。   我无辜地望着司源,“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镇上?” 我不要当野人。   司源更无辜地望着我,“听鬼鲛说要留下来等晓其他的成员到来。”   我建议:“那留一个人在这里等,其他人去镇上住不行吗?”   司源耸耸肩,“你看看这里有谁愿意被单独留下的。”   我回头看了看那四个人,好吧,当我没说。   继续翻动手中的烤兔子……   “好香啊……”鬼鲛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我身边,看着烤肉一脸垂涎。   那是!我略有些得意地抬头,咱可是连续做过三个月的烧烤,已经是熟练工了!   将烤好的肉分给众人,司源奇怪地看着我,“你不吃吗?”   我拿起一个野果啃着,“还不是很饿。”   记得被追杀的那段日子,天天都是吃这种没调料的烧烤,吃到后面,就算我尽量将肉烤得细嫩,我和小迪两个也是看到这玩意就想吐。   悄悄地观察下迪达拉,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下。   看着他面色如常地接过烤肉,好像对这东西一点都不排斥,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烤肉——以为看不到就可以催眠自己吗?   记得那时候他强迫自己咽下烤肉时说过:“所谓‘忍’,就是坚忍、克制、按耐。身为忍者,怎么可以挑食!只有保持充分的体力,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再恶心也要咽下去!”   嗯,当时那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不过……   我拿着野果继续啃,我没有虐待自己的嗜好。   ……   “喂!女人!”   我的手顿了一下,不爽地看向迪达拉,“干嘛?”   这声“女人”听起来比当初的“大叔”还要让人不爽!   “再烤一只。”命令的语气。   呃?我沉默了一下,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家伙果然有虐待自己的嗜好。   鬼鲛满嘴流油大声叫道:“我也要!再来两只,一只根本就不够!”   鼬依然面无表情,“我要半只。”   司源头也不抬,“我也要半只。”   我怒:“不要每个人都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啊!我又不是菲佣!”   (蝎:我什么都没说,我好无辜啊……)   *********   所谓的恐怖分子是指:从事危害社会安全和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恐怖活动的人员。   因此,生为火影中最大的恐怖组织中的成员,如果期待他们只是安安静静的原地等待而不发生什么事,那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当然,一般恐怖分子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危害社会的那一方,因为他们往往会认为自己就是正义的使者。   比如说“晓”——看这个名字就知道这群人有多自恋了。   晓,明也。   “晓”的目的就是摧毁所有的国家——即他们所认为的黑暗。然后打造他们眼中所期待的世界,在他们看来,那才是真正的光明。   一群疯子。   虽然鼬是间谍,不过在我看来,这种为了所谓的和平不惜灭族的人,不见得就比他们正常多少。   至于司源,那纯粹就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在他眼中这个世界怎样都好,只要“琪琪”还在他身边就行。明知道我不是,却还一厢情愿地将我当作她……这个人也不正常……   ……   佩恩那里传来消息,因为其他人还有任务要做,所以推迟汇合时间,同时命令这五人尽量多接任务多挣钱,于是那几个家伙一合计:还有什么任务能比战争更赚钱?   藤之国和森之国虽然只是两个不算大的国家,却都富得油流,因为国内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为了争夺重要的资源,两个国家经常在边境上发生冲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双方都雇佣了为数不少的忍者,而这次森之国的大名不惜下血本,将这五个人给雇来了。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可以说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我坐在高处,看着下面正在上演的大屠杀。   然后,我发现我果然也BT了。   看到这种尸横遍野的景象,我居然觉得和看电影没什么两样。   或许我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开始学会用忍者的眼光看待一切:没有对错,只有胜负。   看了下时间,很好,这次的战斗比上次缩短了一个小时,看来对方已经没剩多少斗志了,估计明天就能将藤之国完全拿下吧。   “琪~琪~我回来了,久等了吧?”   司源开心地跳到我身边,我则皱着眉头退后三步,“离我远点,一身血腥味。”   “噗……”迪达拉幸灾乐祸地大笑,“娘娘腔,招人嫌了吧!”   “干你底事!我※﹟*☆……”司源破口大骂。   司源绝对是属于那种外表秀美,内在彪悍型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以想象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美少年竟然满口脏字……   习惯性地离这正在打闹的两人远点,省得到时候又被无辜牵连。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一回头,发现鼬正站在身后。无语:您老还真是锲而不舍精神可嘉啊……   “不是和你说了,是听‘隐’里面的人说的吗?”   “死无对证。”   我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真诚的眼神。”@_@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会,肯定道:“你在撒谎。”   我:= =#   *********   夜幕降临的时候,旷野上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森之国的士兵和其他被雇佣来的忍者围着篝火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但无一例外地远离我们几人,经过这几场战斗,相信这五人如今已经凶名远播了。   而这五人的气场之强大,连蚊子都不敢飞过来一只。   看着坐在我身边的五位恐怖分子,忽然觉得,从某个方面来说,咱其实也蛮强的。   不远处就是的藤之国都城,如今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正紧张地戒备着,但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无用功,因为到明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国家将彻底地从地图上消失。   不过,在遍地尸首的战场上进餐,还真是一次新鲜的经历,对于自己面对如此众多的尸体还能吃得下饭,我觉得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把它烤了!”迪达拉丢了一只死兔子在我面前。   我沉默地看着他:你上次还没吐够么?   虚炼在我的脑海里叹息一声,故作沉痛地说道:“自虐,是没有前途的。”   我忍了忍,没敢笑出来。   迪达拉继续吩咐我:“记得不要加调料。”   还么来得及诧异,司源也扔了一只兔子过来:“我也要,要烤脆一点!”   然后接二连三又是几只兔子扔在我面前,我全身无力:这些家伙竟然使唤人使唤的如此自然……   一边做着烧烤,我的眼神一边忍不住往迪达拉那边瞟,嗯,这孩子虽然长大了,但是样貌却相较从前没改变多少,个子不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一个人过得很幸苦的缘故,营养跟不上,感觉很瘦弱……   到底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和他相认呢?这种事,他会信吗?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我是叶凡,又能怎么样?   “喂!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看我!”迪达拉忽然朝我吼道:“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脾气还是一如过去的暴躁。   算了,我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   鬼鲛露出八卦的表情:“莫非……”说着拍拍迪达拉的肩膀,“小子,你魅力很大嘛!”   我无语地看着鬼鲛,您老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迪达拉跳起来,指着我,“就算你对我有企图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说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喂!>_<   司源紧张地抓着我的手,“琪琪,他那点比得上我?”   一脚踹开司源,你别乱吃我豆腐!   迪达拉怒道:“什么叫我比不上你!?”   司源鄙视之:“就是字面的意思,听不懂吗?”   鼬忽然开口:“男人好不好要女人来评价。”   我哭:您老就别来添乱了行不?   “喂,女人,你说!”迪达拉跳到我面前:“到底是他更好还是我更好!?”   司源不依不饶地凑上来,“琪琪,你一定会选我的对吧?”   “……”   我、我……让我凌乱个先……   (蝎:你们好像都把我忘记了……)   我并不是你的谁   入夜,我猫在篝火边打着盹,那五个男人则轮流守夜,因为他们没让我守夜,所以我对那四个人的印象分稍稍打高了些——还算有风度。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没让我守夜,只是纯粹觉得我不可靠,跟风度什么的完全无关啊无关。   夜里寒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冻醒,睁开眼,发现篝火已经熄灭,难怪温度越来越低。正想起来将火重新点上,忽然觉得身后一片温热,一转头,看到司源的脸近在咫尺,我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靠在他的身上睡着。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小心的移开,尽量不吵醒他。   重新将火点上。火光下,司源的睡颜安详,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投两道阴影,略显无情的薄唇泛着淡淡的粉色……本来就长得偏女气,睡着后就更像个女孩了。   不过以他醒来后的彪悍性格,别人倒也不会将他误认作女子。   郁闷:想当初我居然还会担心他被我牵连,犹豫着才没离开“隐”,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就一走了之了,也不至于最后撞到那只倒霉催的黄鼠狼。   夜凉如水,月色清朗,周围一片静悄悄的。   因为睡意全消,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身骨,放轻脚步四下走动。我看了眼睡在不远处的鼬,鬼鲛以及蝎,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如我现在偷偷溜走……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仔细想想,既然现在司源加入了“晓”,那其他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伤害我,但是如果我不见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来找我——在他们看来,这是司源自己的事。这样的话,我逃脱的机会其实蛮大的……   毕竟这帮人太危险了,和他们呆在一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特别是其中还有一只曾经杀过我的黄鼠狼,虽然这事已经过了四年,我也捅过他一刀子,可是我看到他就不舒服……   至于迪达拉……当初看是可爱的孩子,现在看则根本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即使他从前就是如此。   人是会变的。也许他还是他,但是我的感觉已经不同于最初。   那时候他将我从监狱里带出来,对于他,我始终抱着一份感激,但最后我也用命偿还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再复活,却是心甘情愿地为他牺牲的。   以前他杀人,是逼于无奈。现在他杀人,我看百分之九十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其实对于他们杀人这种事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毕竟自己都被杀了好几次,但是没感觉并不代表就喜欢加入了。   刚见到他的时候我很欢喜,就像见到一个多年的老友一般,可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相不相认这种事,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许他最后的自爆,就是他的追求,而我,明显和他是不同路的。   带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中我离宿营地越来越远,步伐也越迈越快,就在我准备撒开脚步跑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我的肩膀。   “你要去哪里?”   我僵硬了一下,回过头,夜晚的风吹起他金黄色的额发,露出一双青蓝色的眼眸。嗯……现在的他左眼还没戴上微型望远镜,看起来要好看多了。   “你要去哪里?”见我没回答,迪达拉又问了一遍。   “解手。”我想也不想随便就掰了一个理由,话说晚上起来除了“解手”也没其他理由好掰了吧?   “需要跑这么远吗?”对方明显不信。   我鄙视他道:“当然。我可是女生,当然要离你们这些男人远点。”然后用略带挑衅地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要和我一起吗?”   “谁、谁要和你一起!”迪达拉仿佛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怒道:“你这个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吧!”   不好意思啊,当了这么久的男人,我的脸皮还真不薄呢。我看着他有些微红的脸,不由感慨:到底才15岁,还是太嫩了,我不过就稍稍调戏了一下,他居然就反应这么大……   我BT地笑道:“既然你不想跟我一起,那我就先走了哦。”   走了两步,转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我再次无耻地对他确认道:“真的不要一起?”   结果迪达拉红着脸掏出一个引爆粘土,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滚!”   呃,好像玩笑开过头了……   直到走得看不见他了,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至少骗过他一时了。   接下来只要快点离开这里就行。他们明天还要攻城,肯定没时间来找我。虽然这样不告而别有点对不起司源,但是我毕竟不是琪琪,不可能一直当她的代替品。   扰头,“只能说,抱歉了……”   “什么抱歉?”   我吓了一跳,抬头正好看到司源从树影中走出来,他望着我淡淡地问道:“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   “……”   郁闷:这还真是一次失败的逃跑!   “回去吧。”司源拉起我的手,“战争还没结束,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很危险的。以后记得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   我站在原地没动,司源疑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把一切说开的好。   “司源,我有话要对你说!”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琪琪。我……”   “不要说!”司源忽然打断我的话,“不要说!琪琪!不要说!”   “但是,我真的不是……”   我还要再次辩解,司源猛地将我搂进怀里,“嘘——安静。”   他的身材偏瘦,猝不及防之下我的鼻子撞在他的胸口上,疼得我眼泪差点就飚出来了!   “你就是琪琪,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司源的嗓音刻意压低,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你是……我的琪琪。”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只需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他浓密长睫下的冰冷眼眸中蕴藏的淡淡杀意。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司源是那么的陌生。   或许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在我的印象中,司源一直都是温和的,有的时候还会少根经,大大咧咧任打任骂,所以我一直都不怕他,甚至还以欺负他为乐。   但是这次,我第一次认识到了他的可怕——仿佛只要我再说出那个禁忌的句子,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我,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满手鲜血杀人如麻……   也许,我之所以能在他手上活下来,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碰到他的底线。   “那个时候,你病得很重,我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治不好你……”司源的声音飘忽,如同他此刻的情绪一般让我捉摸不定,“直到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你没有呼吸了。”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说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小时候村里人都不喜欢我,只有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长大,你说你要当我的新娘子……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不能死!!!”   “我当就时想,也许你只是睡着了,等我出任务回来你就会醒的……”   “然后,你就真的醒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可怜我,把你又送回我身边了?”司源微微放开我,伸手帮我把脸侧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动作轻柔,眼神痴缠:“你看,你现在病好,脑子也清醒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他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又不是看着我,“你说你不是琪琪,那你是谁呢……”   司源的手慢慢地从我的脸颊滑落到我的脖颈上,这个危险的举动让我忍不住抖了抖。   “你抖什么?你在……害怕?”   冰冷的唇轻轻地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司源紧紧抱住我,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只要你是琪琪,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如铁般坚硬的手臂勒得我全身骨头几乎快要错位,甚至发出“咯咯”的声响,我痛得闷哼出声,然而司源却浑然不觉,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其实早就疯了。   你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中,假装琪琪还活着,不愿意醒来。   但是……   难道我的新死法是被美男抱死???(囧~)   就在我感觉快要被司源勒断腰的时候,身后响起迪达拉嚣张的声音,“喂!你要是再抱,那个女人就要死了!”   司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松开手,我“啪”地一声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得救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司源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迪达拉,听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迪达拉看了我一眼,耸耸肩道:“路过。”   ……你这个理由比我的还逊。   司源从地上将我捞起,拖着往回走。他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我从心底感到害怕,我伸出空出的左手,想要抓住旁边的树阻止前进,结果慌乱间抓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我诧异地回头,看到迪达拉同样诧异地看着我,而我抓着的正是他的爪子……   不知怎么的,那一刻,我想都没想就开口叫道:“小迪救我。”   周围诡异地静默片刻……   “放开。”司源的声音清冽,四周的气温又下降N度,让我忍不住又抖了三抖,却还是没放开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被司源抓住的右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啊”地一下痛叫出声,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左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这个变态!   司源一把抱起我往回走,我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疼得全身抽搐。   “等等!”   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在司源背后响起:“你没看到她不愿意吗?”   司源的脚步顿了顿,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我说……”迪达拉转过身,对着司源嘲讽道:“像你这种强迫女人的男人,最差劲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有人说,生活就是由无数的意外组成的。   有人说,生活就是由无数个巧合组成的。   我想说,以上的都不对,其实生活啊,就是无数的天雷加狗血组成的。   谁能告诉我眼前的这三位无聊人士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从头到尾就在一旁观看吗?   要不是误中炸弹,他们还打算在树丛中呆多久?   鬼鲛舞着他的鲛肌将硝烟打散,不满地对迪达拉说道:“咳咳,你下次扔炸弹时看准点再扔啊,我们是没关系,要是你不小心将那个小妞炸死了,你们两还争什么啊!”   我的内心在喷血。   “啰嗦!”迪达拉不爽地回道:“我自己扔的炸弹我还不清楚吗?倒是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鼬面无表情道:“路过。”   ……你不觉得重复别人的话很没创意吗?   鬼鲛看看鼬,道:“我也路过。”   ……你更没创意!   蝎甩甩绯流虎的尾巴,“我来采药。”   我无语凝咽:三更半夜你采哪门子的药啊!OTL   司源更拽,手一翻变出几根冰针,“要看热闹一边呆去,今天谁阻止我,我连他一起杀!”   鼬依然面无表情,“我只是路过。你随意。”   ……到现在还坚持你那拙劣的谎言吗?   鬼鲛还是看看鼬,表态:“我也一样。”   ……你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吗?   蝎继续甩甩绯流虎的尾巴,“我采药,你们随意。”   我、我继续无语凝咽…… OTL   ……   过来一会,那三人来到我身旁,鬼鲛对我八卦道:“你动作还真快,晚饭的时候才勾搭的迪达拉,结果这么快他就为你和司源打起来了。”   我无力:乃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了!   蝎在一旁凉凉地接口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流行劈腿。”   我抓狂:真是难为你那颗傀儡脑袋了,居然还知道劈腿!伪正太大叔!   鼬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更怒:你那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   渐渐地,东方露出鱼肚白。司源和迪达拉身上已经添了多处伤口,但是战斗还在继续,颇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我很担心。不管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此时两个人都已经激发了心底的胜负心,其中一方不倒下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那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好斗是雄性动物的天性。   这里只有鬼鲛是最好说话的,我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结果鬼鲛不答反问我道:“你希望他们谁赢?”   “两个都不希望!”我拜托你,都这个时候了,别八卦了好吗?鬼鲛大叔!   蝎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新欢和旧爱确实很难选择。”   我无语望天,你丫的全身都做成傀儡了居然还知道什么叫新欢旧爱!你爱得起来吗你!   算了,靠别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   正打算使用幻术将他们分开,一旁的鼬先我一步出手。也没看清他的具体动作,不过要按武侠小说来说,这招就像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只见司源的冰针擦过迪达拉的脖颈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同时迪达拉的炸弹也掠过司源的脑袋在他的身后炸出一个大坑。   硝烟弥漫中一缕阳光跃出地平线,一粒粒灰尘染上阳光的金黄,在晨风中跳跃。鼬的周身布满一层不真实的朦胧,光影流转间,时空仿若凝结。   “攻城战开始了。你们有什么私怨,等任务结束了再说!”   ……   司源和迪达拉互相瞪视片刻,最后终于分开。忍者要以任务为第一,从这点上来说,他们还都合格。   司源走到我面前半蹲下身体,执起我被捏断的右手,柔声问:“疼吗?”   我恼怒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把你的手捏断,看你疼不疼!”猫哭耗子假慈悲!   司源无所谓地笑笑:“你能用身体记住这个疼痛就好。”   “……”这个混蛋!我忽然很想咬他!   “一会打战,你呆在在后边要乖乖地,知道吗?”司源顿了顿,看着我笑:“其实如果你要跑,选择我上战场的时候不是更好?”   我瞬间呆滞,然后在内心狂捶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真是有够笨的!   “不过,我一直都很擅长追踪。下次要再出现这种事,就不只是手了。”   他猛地一用力,将我的断手接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变态!他是故意的!我咬着牙忍住,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了。   司源拿着树枝和布条为我简易地包扎了下,接着刚才的话题,“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他的眼神冰冷地从我的腿上扫过,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怕你啊!”我火大地抬起没受伤的左手对着司源的俊脸扇过去,结果手挥到一半就被他抓住,司源一拉一带,我就跌在他怀里,他的手按着我的后脑,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我微微一歪头,对着他的侧脸就狠狠地咬下去!   叫你捏断我的手!我咬死你!让你毁容!看你还敢不敢再顶着一张无害的脸迷惑我!   “啧~真够凶的。”鬼鲛拍拍迪达拉的肩膀,“你确定要和他抢?”   蝎很平淡的说道:“现在就流行凶悍的,据说这样才够‘味’。”   迪达拉一把拍开鬼鲛的手,“我跟那个女人没任何关系!我纯粹是看那混蛋不顺眼教训他罢了!”   鬼鲛疑惑:“这么说你是在为那个女人出头?”   蝎一副很有经验的语气道:“很多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从‘怜惜’开始的。”   鬼鲛指着我和司源问道:“那个不算是‘怜惜’吧?”   蝎再次总结:“也有些男女的感情是从‘折磨’开始的……”   “……”   我忽然间觉得所有咬人的兴致都被那两个人给败坏了……   司源的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在笑,我松开口,看着他白皙的脸上一个鲜红的血印子,不解道:“你干嘛不闪开?”   司源低头看我,如墨染的眉梢,浅粉色的唇角,都浮现出淡淡地笑意,就连脸上的鲜血,都反给他俊美的脸添上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让你记住我的味道。”他说。   他故意将“味道”两字讲的极慢,眼波流转之间仿佛在调情一般。   这个妖孽!我的脸微微泛红,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这样的司源才是真正的他,伪装没有了,假象被揭开了,抛开最初的愤怒,对于他,我反而讨厌不起来了。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正常……(拼命捶地)   *********   攻城战进行的很顺利,司源和迪达拉两人完全不是受伤的样子,战斗力比平时还要高十倍——大概是在发泄早晨未分出胜负的怨念吧。   结果这次战斗的时间又比上次还缩短了一个小时,不到傍晚,我们就得以住进城中。   藤之国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其都城之繁华,远胜于我来到火影世界后见过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跟着五个恐怖分子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宫,三名士兵将藤之国的大名和他的妻女绑到我们面前,那两个女人弱不经风哭得梨花带雨,若换了别的男人大概会觉得不忍,可惜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的男人……   “闭嘴!”鬼鲛手上的鲛肌一挥,鲜血如喷泉一般从那个大名的脖子中涌出,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头颅滚到一边。   喷涌而出的血将那两个女人的脸上淋湿,她们惊恐地大声尖叫起来,蝎的绯流虎尾巴一扫,将大名的尸体斩成两段,肠子流了一地。“再叫就杀了你们!”   那两个女人直接晕死过去。   “这两个女人怎么处理?”鬼鲛将大名的脑袋捡起,用袋子装好,“任务只要这个人的脑袋。”   蝎收回尾巴,“随便怎么处理。吵死了。”   那三名士兵将她们带下,至于怎么处理,就看她们的命了。   接下来就是庆功宴,森之国的士兵恭恭敬敬地请我们去参加,可惜我对这种占了别人的老窝,在对方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再大肆庆祝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草草吃了点东西就跑到外面透气。   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哭泣声,让我愤怒地想要杀人。   正要过去教训那帮畜生,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挥手扔出一个引爆粘土,一阵轰鸣过后,世界清净了。   “你……”我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群森之国的士兵赶过来,看到我们两个,都站得远远地不敢过来。   迪达拉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直接掉头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跟上。其实这样也好,那些女人注定活不了,至少现在死了还可以少受一点苦。   ……   “你跟着我干嘛?”迪达拉回头怒视我。   “……”我也不知道啊!想了一下,我开口道:“昨天,谢谢你了……”   “你少自恋了!”迪达拉打断我的话,“我早就想干掉那个家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我遇到的人一个两个嘴巴都这么毒?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惜在我看来,男人心,如浮云。变啊变啊你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迪达拉忽然问道:“还有,你昨天干嘛抓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将他的话还给他,“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白了他一眼,将原话奉还:“你也少自恋了!我只是一时抓错了而已!”   “……”   迪达拉瞪着我,我也瞪回去。要比眼大吗?咱可不会输你!   “你……”他顿了顿,转开视线,突然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叶凡的人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谁?”忽然很想听听他是怎么说我的,我故意假作不知。   “是我的一个故人……”迪达拉的下颚轻抬,眼神飘向远方,声音放低,带着一丝怀念,“你刚才翻白眼的样子和他很像……说话的神态和他很像……受伤时忍痛闷哼的模样几乎一样……就连做的烧烤,味道也一样……你昨晚叫我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看到他了……”   我忽然觉得很感动,原来小迪一直都记得我……   正想大叫一声“我就是叶凡”时,只听他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他一起被岩隐的暗部追杀,他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每次叫我救命时,那表情跟你一样的蠢……”   “蠢?”我嘴角抽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笨手笨脚,学东西又慢,没有悟性,整天喜欢讲一些奇怪的故事,表情还很猥琐,还真以为我是小孩就好骗了,其实我只不过是看他有趣,陪他一起胡说八道罢了。”   我又想咬人了。(磨牙中……)   “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拽拽地一抬头,赌气道:“不认识!”   气死我了!乃个小屁孩!   我要是认了,不就是承认我是“笨手笨脚,没有悟性,拖后腿,喜欢说奇怪故事的猥琐蠢人”吗?   “哦,这样啊……”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透。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的眼神毫不躲闪地迎向他。   他微微侧头,岔开和我的对视,嘴角上挑,“我想也是,这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又觉得有点失落了。   “如果,”他再次开口,眼神有点冷,“他还在的话,不会这么久都没找过我,不会看到我不认我……”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怨气横生?   “诶?我又不是说你,你干嘛表情这么僵硬?”迪达拉瞟了我一眼,“不过你刚才跟在我后面的样子和他还真像啊,像小狗一样。”   我怒:“你说谁是小狗!”(捏拳)   “啊!你别误会,我可没说你就是他,他可是一个大叔啊,怎么会变成女人呢?那不是成‘人妖’了吗?‘人妖’你知道吗?”他看着我笑眯眯地说道:“就是不男不女的人!这可是他告诉我的。”   这混蛋!我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居然当着我的面骂我!   “咦?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说你!不过,若真是这样,那个叫司源的家伙还真可怜啊,居然喜欢上一个人妖……哎呀哎呀,我真的不是说你,你别误会啦~”   他忽然收起所有的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我跟你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的嘴巴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确实,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想过去找迪达拉,倒是经常在想我爱罗。但是,他一直都是比较独立的人,实力又强,我在他身边只会拖后腿。他跟我爱罗不一样,即使没有我,也可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晚风吹起我们各自的长发,迪达拉从我的身边走过,脊背挺直,骄傲地没有回头。有那么一瞬,我想抓住他,可是手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放下。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理由。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不会记得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对方。   *********   迪达拉讨厌我。   迪达拉不待见我。   很沮丧,很无奈,但这是事实。   一连几天,只要有我在的场合,他就走开,实在避不开的,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不爽,极其不爽!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对在先,可是你的表现也太孩子气了吧?心里极度不平衡:乃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司源!”气愤地大叫一声。   某人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很好。我感觉又平衡了:你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拍拍司源的脑袋,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他,然后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一边玩去。   “琪琪……”某人委屈地看着我,对我的不厚道进行无声地指控。   我扭头不看他,不记得是谁说过,如果心情不好,就要给自己找一个平衡点。所以司源这娃只能怪他自己不幸,被咱拿来当平衡点用了。= =   “噗……”在一旁看戏的鬼鲛比我更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也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看看。   这帮子无聊的人!   最后还是蝎先开口道:“别闹了,过来开会。”   ……   蝎拿出一张地图,我见他们要说关于任务的事,不感兴趣地退后一些,开始神游天外。   说起来藤之国和森之国的这场战争已经结束,这几天是休整期,接下来要去哪里呢?要去雨忍村吗?那里好像是晓的基地……   这次他们只是因为战争临时组在一起,以后肯定要分开的。毕竟晓里面的人都是两人一组,不知道到时候是谁和司源组队,希望角都已经和飞段组队了,佩恩是和小南一组的,然后还有一个绝,不过那个家伙好像一直都没有和谁组队,他似乎是专门负责情报的……   “这么说,要正式加入你们还要有戒指才行?”   司源的话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蝎说道:“不错。晓一共十人,每人都配有一枚戒指,但是,自大蛇丸退出后,依然保留着戒指——空。”   “所以,如果我要正式加入你们,就要从大蛇丸那里取得戒指?”   蝎补充道:“或者是我们这九人中有人死亡,你再顶上。”   司源撇撇嘴,道:“等你们中有人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大蛇丸是吧,传说中的三忍,和他交手,想必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不。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去找大蛇丸。”蝎打断司源的话,“那个人,我会亲手杀了他。”   “哈?”司源不满,“那我还有等多久才能正式加入?”   “也许很久,也许很快。”蝎顿了顿,道:“我已经和佩恩联系过了,你暂时先同我和迪达拉一起做任务。”   “我不要!”迪达拉大叫起来,手指司源,眼睛却看向我,“为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   “我也不要!”司源两手抱胸,“我一个人也可以。”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蝎忽然一扫尾巴,将榻榻米地面甩出一个大坑,“既然加入了晓,就要服从组织的安排!”   一时间,蝎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虽然是个伪正太,但毕竟年龄和阅历摆在那里,这里也只有他能震得住这两个小年青。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第二天,鼬和鬼鲛先行离开。而我则跟着司源,蝎,迪达拉三人,踏上未知的旅程。   *********   岸本创造的这个火影世界,在我看来很奇怪,比如这里有电影,却没有电视。医疗很发达,药业生产却是以草药为主。已经发明出了发动机,陆地运输却还要靠马车。还有海船,上面装有蒸汽机,船体却是木制的,至少包点铁皮吧……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上辈子各种交通工具都适应良好的我,这辈子居然晕船——或者说是这个身体晕船。   我趴在甲板上吐得死去活来。   司源跑去找蝎要晕船药,蝎沉默了一下,好奇:“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治晕船的药啊。”司源闻言十分泄气,指着我对他解释:“吃了不会再吐的那种。”   “没有。”蝎很干脆的应道,语气不屑:“我出生沙漠之国,那里的人没这个需要。后来离开了,身边的人也没这么差劲的。”   “那怎么办?你能不能给她开点止吐的药?”   “麻烦。所以我就跟你说先把这个累赘放在岸上,你偏要带上来。”   司源扶额,“带都带上来了,你就别抱怨了。”   蝎扔了一包药粉给司源,“你直接让她睡一觉好了。”   我看着司源手上的药粉拼命摇头,开玩笑,那只毒蝎子的东西能随便用吗?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晕船药。”一只白皙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放着一瓶药丸。我抬头看去,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   我看看司源,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没事,可以吃。   “那个,怎么好意思。”我嘴上客气着,手上却毫不犹豫接过药瓶,对方人很好,还给我递上水。   “白。不要多管闲事。”   “噗……”我一口水喷出,看似女孩其实是美少年的男孩不幸中招。   “哈哈哈……”我尴尬地笑笑,从司源身上搜出帕子递给对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拿过帕子擦擦脸,不在意地对我笑笑,说了声“没事”就回到再不斩的身边。   我望着几年没见的再不斩,这厮长得还是那么有个性啊……猛地想起,当年我和小迪会分开,有一半原因要归咎于他。现在这两个人在船上碰上了,以小迪有仇必报的个性……   这种简易的木头船能经得起炸弹和斩首大刀的破坏力吗?   不要啊,这里可是海上啊……   我一把抓住司源,大声叫道:“我要上岸!立刻!马上!”   “琪琪,你没事吧?”司源摸摸我的脑袋,一脸疑惑,“船都开出半天了,现在哪里还回得去。你吃了药就回船舱睡会吧。”   “不要不要!”我拼命摇头,咱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啊!   难道我这次是被溺死的???   最是断肠死别时   “你别闹了好不好?”司源被我吵的没办法,“好好的干嘛要上岸?”   “因为会沉船。”   “乌鸦嘴。你别发神经了!”司源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把我赶回船舱睡觉。   好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要是我淹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郁闷地回到船舱,推开房门,看到吊床上睡着一个人。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金色的发上,闭合上的眼皮遮住了他往日眼底的暴虐,使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变得柔和了些。此刻的他,安详沉静,如同一副静止的油彩画,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知不觉中,我已走到他的身边。   小迪的眼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看到我,他青蓝色的眼睛有片刻的恍惚。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难听,带着一丝慵懒的情绪,仿佛一根羽毛,轻轻地落在你的心上,痒痒的。   “看你。”我想也不想话就脱口而出,说完以后才发现这话有多么的不经大脑。   谁知他轻笑出声,反问我:“好看吗?”   这是……调戏?好哇,小屁孩,居然学坏了!   不过要比脸皮厚,我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左手摸下巴,伸出右手,用食指轻勾他的下巴,痞痞地笑:“来,再给姐儿笑一个。”   “……”   小迪无言地看着我,我讪讪地收回手,沉默了一阵,开始找话题,“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他将视线转开,看着舱顶,过了许久才回道:“你会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我顿了顿,低声说道:“我想知道你一个人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嗯……不对,你不欺负别人就很好了……啊,我不是在指责你欺负人……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啦……”   扰扰头,越发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和他分开起到现在,我一直都记得他,在我的心中。虽然不常常想起,可是真的要再也不见了,我会不舍,会难过。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正在这时,海船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我立足不稳向前跨了一步,差点要倒在他身上,小迪伸出一只食指手抵在我脑门上将我稳住,“我对男人没兴趣。”   拍开他的爪子,我站直身体,回道:“我对你也没兴趣。还有,我是女的。”   “你的心是男的。”   我无语望舱顶:算了,男的就男的吧!= =#   船舱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司源冲进来,拉了我就往外跑。我看着他,莫名其妙,“你干嘛呢?”   司源一脸凝重,“别多问,跟我走就行。”   司源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回头看去,知道小迪正跟在我们身后,心才稍稍安定。   一路跑到甲板上,发现船上的乘客都惊恐地望着天空,我随着他们的视线朝上看,只见天空中飞着几十只大鸟,上面乘着人,看得出是忍者,雾隐的忍者。   “怎么回事?”小迪走到蝎身边问道:“是冲我们来的吗?”   “有可能。但应该不止我们。”   我知道蝎指的是站在不远处的再不斩。话说这家伙还真是胆大,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坐上开往水之国的船,真当那些雾忍是傻的吗?   小迪顺着蝎的视线望过去,低语:“居然是他……”   我有些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要报仇你也别挑现在。”就算是仇人现在也要先合作。   结果他理都没理我,将衣袖抽回,继续和蝎商量道:“看那些人的架势是要毁了整艘船,要不要我出手?”   毁了……整艘船?这里还有很多无辜的乘客,难道就为了杀死我们几个人,要拖上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   司源不以为然:“没什么好奇怪的,换了我也会选择这个最简单的方法。”   确实,对于忍者来说,完成任务是首要的,过程则可以忽略不计。至于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只会说:“必要的牺牲是一定的”。就是这样。   这里是大海,在船上我们根本无路可逃,只要连船一起毁了,人也就无法生还了。   司源试着发了一枚冰针,那些人在射程之外,根本没用。   蝎沉默了半响,说道:“虽然没有救人的想法,但要是船毁了我们也会很麻烦。这里只有你可以飞,你去吧。”   小迪取出粘土变作大鸟飞至空中,一上去就先发制人,用引爆粘土解决了一个雾忍。   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能在空中对他们造成威胁,那些雾忍短暂地慌乱了一下,立刻镇定下来,分出一部分人围住小迪,剩下的人则继续之前的事。   在小迪被困住的同一时刻,铺天盖地的卷着起爆符的苦无,如雨一般从天空射下,爆炸声不绝于耳,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桅杆倒下,护栏断裂,残臂断肢伴随着鲜血,在伤者凄厉无比地哀嚎声中,飞舞。   老实说,上次在战场上看到的画面比这要恐怖十倍,可是这次我却是身临其境。以前是看别人成为刀下的亡魂,现在是自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大概是老天对于我的冷漠看不过眼了吧,这现世报来的还真是快。   海船的中部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从中间向两端延伸,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整艘船从中部拦腰斩断!船的两端慢慢地呈九十度高高翘起,之前尚还活着的人,仿佛下饺子一般纷纷落水。个别机警的,在船完全立起之前就先爬上了海船的尾部,但这样也不过是再多苟延残喘一刻而已。   当年看泰坦尼克号的时候,一度为那沉船的画面所震撼,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能亲身体会这一刻,我的穿越生涯还真是精彩万分啊!   司源带着我跳上船头,和我们一同上来的还有白。至于蝎,他和再不斩站在另一边船尾上。刚才船断裂的那一刻,将我们几人都分开了。   船一点一点地下沉,但是那帮雾忍的攻击并没有停止。   四面都是水,这里的环境对雾忍十分有利。   随着统一的结印声停止,船的周围出现十条巨大的水龙,扭动着巨大的水柱身子,分成两边,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我们冲过来,硕大无比的龙头仿佛一张嘴就可以将我们全部吞下。   司源和白同时出手,水无月一族独有的冰盾忍术将水龙瞬间冻结。   巨大的冰雕矗立在我们的身前,不过一秒的时间,冰龙的周身就布满了裂缝,随着几声冰块的崩裂声响起,五只冰龙在同一时刻化作千千万万地冰片纷纷扬扬地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斑驳,如梦似幻。   “再不斩先生!”白担忧地朝对面喊道:“您没事吧?”   再不斩舞动着巨大的斩首大刀勉强打散一条水龙,回答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   说起来,每个忍者的查克拉都有自己的属性,水无月一族是水和风属性,宇智波一族是火属性,小迪肯定是土属性的,卡卡西是雷属性……而我这个身体应该是水属性的,虽然因为本身查克拉不多用不了高级的忍术,但是我却可以用土遁火遁和风遁……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   “蝎大哥!还撑着住吧?”小迪从蝎的上面飞过,后面跟着十几个雾忍。   “管好你自己就行!”蝎的语气有点不耐,“不要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我尽快!”   小迪将身后的几个雾忍带的离我们远些,毕竟他的炸弹威力太大,要是没击中对方,反落在我们周围就不好了。   以前看动画的时候,往往一场对决要演上好几集,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才知道,真正忍者之间的战斗,其实不过几分钟时间。   十个雾忍在我们的上空围成一个圆圈,开始结起复杂的手印。   司源忽然将我拉到他身边,“抓紧我。”   “怎么了?”   “这是大型的复合忍术……”   司源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统一的结印之声和着海浪的拍击,如同一首死亡的序曲,在耳边回荡,大量的元素在空气中聚集,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天地间骤然发生变化。   风起,云涌。   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四周却如泼了墨一般,浓厚的密云盘旋在我们的上方,黑压压地似乎有雷光隐现,狂风卷起滔天巨浪,风雨飘摇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知道自然之力令人敬畏,却从来不知道凭人力也可以做到这一步。   脚下的立足之地已经岌岌可危,虽然用查克拉将脚牢牢地吸附在船身上,但是这本就快要支离破碎的木船,根本就经不住几个浪头的拍击。   脚下一阵剧烈地晃动,船身又更将没入海面一些。司源苦笑道:“你还真是乌鸦嘴。”   他的话让我无从反驳,之前我确实是在大吵大闹说会沉船的……   但是我觉得相比我的乌鸦嘴,再不斩就是扫把星,我两次遇到他都要倒霉。   “十方风雷阵。”   在那十个人围成的圆内,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巨大龙卷风,将海船彻底毁得七零八落,接着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掉落水中的我们即使没被直接劈中也被电得只剩半条命。   呛了几口海水,又被电了一阵,我感觉自己已经升级成电鳗了,身体周围泛着诡异的蓝光。再次感叹一下这个世界的奇妙,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在水里上下扑腾,头顶上落雷不断,我纠结着到底是淹死好还是直接被雷劈死好……   这是一个严肃的二选一。= =   “琪琪,抓住我!”司源向我伸出手。   我努力伸手去抓住他,正在此时,一道落雷当头劈下,我手脚冰冷:原来答案是劈死……   “琪琪!”   司源的喊声撕心裂肺。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劈死,可是没有。他将我牢牢抱在怀里,将全部的查克拉集中在后背,为我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琪琪……没事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琪琪……”所以,醒一醒好吗?   司源缓慢地摇摇头,唇边绽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在我心里,你就是琪琪……”   我咬唇不语。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为何你偏偏要将我牵扯进其中……   雷击停下,风也不再刮了,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将那十人的包围打开了一个缺口,所谓的“十方风雷阵”,顾名思义,就是要十个人合使,只要杀死一个人,这个阵自然就破了。   头顶上的乌云慢慢散开,一抹金光从天空射下,司源的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鲜红刺目,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抓着我的手却毫不放松。   我紧紧抱着司源朝小迪大喊:“救命啊!小迪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司源靠在我身上倔强地摇头,“不要叫他……我才不要被他救……”   “闭嘴!你给我老实呆着!”呵斥完司源,我继续朝小迪求救,“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吵死了,你这个家伙!”小迪捞起因为绯流虎被击碎而露出伪正太面貌的蝎,避开一个雾忍的攻击,朝我飞过来。   忽然,一个雾忍无声无息地从水里钻出,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我刺过来,小迪的喊声似远还近,那一瞬间,画面好像被无限放慢了一般,司源用手臂替我挡下锋利的匕首,我惊恐地睁大眼睛,金属刺入肉中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晰可闻。   “秘术·泠月霜华。”司源单手结印,空气中的水分凝结,那名雾忍被冰包围,一声“碎”字响起,冰带着对方的尸体化作碎片飘落在海中,随着冰的融化,海面上飘起一滩猩红。   司源瘫软在我的身上,小迪乘着飞鸟向我们伸出手,后面还紧紧跟着两个雾忍准备伺机而动。   我想先将司源送上去,却没想到他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抛向小迪。   “司源!”我惊叫出声,这个混蛋!   他的身体慢慢朝后仰去,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唇边绽放出一抹最灿烂的微笑,“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我努力地伸长手臂,却总是够不到他,想要让小迪再飞低一点,身后那两名雾忍却又再次缠上来。   “司源……不要睡!”   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我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脸上的汗水流入口中,连心也变得苦涩起来!   司源的身体失去平衡缓缓下沉,海水没过他粉色的薄唇,纤长的睫毛,墨染的头发……我眼睁睁地望着,最后只能任他完全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再看不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怎么也收不回来。   脸上都是水,眼睛却觉得干涩的发痛,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想要痛痛快快地对他大喊:“我不是她,你即使为我牺牲我也不会感动半分!”   可是嗓子眼却仿佛被浆糊堵住,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我呆望着海面,一动不动,海浪依然翻涌,司源却已不见踪影。空前的失落和悲伤从灵魂的深处涌出,暮然回首,记忆纵横,山谷中的朝夕相处,危难中的舍身相救,那一夜的愤怒嘶吼,一路上的细心照顾……   转瞬之间,记忆的画面一片片碎裂,化作丝丝缕缕,变成一张灰色的网牢牢地将我的心困住,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一点一点沉下,直到幽冷黑暗的海底。   渺渺烟尘尤忆往   我出身在水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岛上,那里终年雾气缭绕,海风湿冷。   岛上的居民并不多,只有几十人,但是都身手高超,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姓氏,叫水无月。   可惜身手高超也不能当饭吃。   水之国的人讨厌血继界限的拥有者,所以我们只能躲在荒僻的小岛上,依靠打渔为生,极少和外人接触。   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海潮涨了又退,日复日,年复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我想我就会这样终此一生。   我从没见过父亲,据母亲所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忍者,然而水之国的大名听信谗言,要将所有水无月的人杀绝,父亲是为了保护族人逃离才战死的。   每次说起父亲,母亲的眼里总是带着浓得化不开地恨意,我知道她是盼着有那么一天,能够亲手为父亲报仇。她总是和一些比较激进的族人彻夜密谋,母亲是想刺杀大名毁了雾隐,至于其他人,大概是想恢复水无月一族的荣耀吧。   不过这些事还轮不到我关心,我还有2000次的苦无要投,还有3000次的踢腿要练。母亲说我是天才,将来一定能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伟大忍者。   忍者?再伟大也只是个工具而已。   我才不要成为谁的工具,我的将来只会为自己而战!   然而还没等到母亲他们等到动手的那一天,我们反而先迎来了自己人的背叛。   忘不了那一夜,熊熊火光中绝望的悲呼咆哮,被砍飞的头颅,飞溅的血液,洒在洁白的冰晶上,斑斑点点地刺目夺人。   那些族人大概以为,只要献上我们这些反叛者的脑袋,就能够换取大名的原谅,重新获得梦寐以求的地位吧?   原来背叛竟是这样的轻而易举的事。   可惜背叛者注定被人背叛,听说他们在献上同胞的头颅后不久,也被水影下令杀死。   真是可笑。   只有我和母亲逃了出来。   母亲带着我离开了水之国。我们四处流浪,辗转到过许多地方。   我登上了最高的九连蓬山,看那雪落天池无声;也曾千里走戈壁,叹黄沙万里长;还穿越过茫茫大草原,月下听琴声悠扬。   我们接过许多地下世界的任务,护送,窃取,暗杀,有时还会上战场。杀人与被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我就是有家的孩子,尽管这个家是残缺的,但是有家,心就安宁平静。   可惜母亲并不满意,她还想着报仇。   母亲带着我来到一个叫“司隐”的小忍村,嫁给了忍村的首领——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她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忍村的战力为父亲报仇,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她被那个好色的老头子骗了。不管怎么说,我多了一个年纪都可以做我爷爷的爹,勉强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母亲临出嫁的前一夜,抱着我痛哭失声,告诉我即使名字改了,也永远不要忘记水无月这个姓氏。   我不懂,既然这个姓氏带给我们的只有痛苦和灾难,抛弃了,不就好了吗?   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嗯,从此以后,我就叫司源。   这里的人不怎么欢迎外人,再加上母亲毫不掩饰对雾隐的敌意,我们更是受到村人的厌恶。也对,谁会愿意为了一个外人,公然和五大忍村之一的雾隐对抗?   至于我那便宜爹,有跟没有一样,大概他觉得能收留我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吧?   哼,谁稀罕。   他们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们呢!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琪琪。   她是我那便宜爹的孙女,她有着棕金色的头发和眼睛,圆圆的脸蛋和小小的嘴,总是红着脸躲在一旁偷看我,那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小仓鼠。   我知道我肖似母亲的长相很吸引人,要是别人用这样偷看我,早被我挖了眼珠子。可是很奇怪的,我却并不讨厌她的目光,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欢喜。   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我身后。要甩掉她其实很容易,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跟着,眼光只注视着我一个人。   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抓了一只蟑螂偷偷放在她的口袋里,结果她被吓坏了,哭着跑回家。然后我后悔了,我怕她生气,以后都不再见我。可是第二天,她又出现了,只是从此都不再穿有口袋的衣服。   于是我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她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真是个傻子,我当时这么想着,心中却很是得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终是明白自己被骗了。那个老头贪念她的美貌,而母亲又急于报仇,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虽然先前有协议,可是肉都吃进嘴里了,还能指望他履行合约吗?   欺骗和利用都是为了达到目地的手段,不过是看谁用得更高明一些罢了。   因为报仇无望,母亲一病不起。   病榻前,母亲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的眼中带着不甘,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我,“阿源,不要相信别人,除了自己不要相信别人……”   母亲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悔恨,如魔咒一般在我的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念念不舍地望着我,眼神逐渐涣散,直到咽气。   我握着母亲的手,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前,一如儿时她将我抱在怀里,感受她心口的温度渐渐消失,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慢慢地变冷变硬。   我抬起头,眼泪流入干裂的唇间,味道竟是那样的苦涩!   心中空荡荡地一片,好像被人生生剐去了一块,鲜血淋淋的……记忆中那白雪皑皑的高山,那烈日炎炎的戈壁黄沙,那莽莽苍苍的大草原……杂乱的影像,混着血,纷纷搅成一团,一丝丝,一缕缕,化作千根针,万根刺,拼命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您曾经带着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如今只留下我一人,又让我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路?   您总是念念不忘为父亲报仇,又可曾知道,我只是想要家人在侧平平静静地生活?   您让我不要相信别人,可是本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又有谁能够让我去相信?   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一夜之间,我仿佛将这一世的泪水全都流尽,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母亲死后,村里的小孩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死老头对此不闻不问,最后我忍无可忍,将他们全部痛揍了一顿。死老头为表公证,将我关进监狱里三天不准吃饭。我总算明白,随着母亲的死去,“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的是,琪琪来了。   数九寒天,她躲在监狱外面,等着看守卫睡着了以后,才偷偷摸进来给我送食物。我抓着她冷冰冰的小手放进怀里,她的脸红通通地,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鬼使神差中,我吻了她。   她的表情很僵硬,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你亲了我,将来就要让我当你的新娘子。”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可我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嘿,这个坏丫头,总是找着机会给我下套子,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套。   心中的漏洞被填满了,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但是我可以和琪琪重新组建一个家,我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家将不再残缺。   随着我实力的显露,死老头对我越来越看重,为了拉拢我,还默许了我和琪琪的事。   我满心欢喜地盼着那一天,就连村里人的刁难都觉得无所谓了。   ……   第二次忍战爆发,五大国在忙着打战,死老头趁机发展忍村的实力,我多次被派去出高危任务,随着任务的完成,死老头的野心越发膨胀,甚至将触手伸至水之国。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果然雾隐派了大量的忍者来攻打司隐,打着的旗号却是剿灭水无月的余孽。   我当时正被派去出任务,听到这个消息,连夜赶回司隐,等我到的时候,死老头和琪琪的父母都已经战死,我到处找琪琪,那些雾忍对我围追堵截,杀了一批,又来一批,手中的冰针仿佛有千钧重,手臂就快要抬不起来……   拖着一身的伤,最后终于让我在地窖里发现了琪琪,她的身上都是血,怀里抱着已死去多时的弟弟。火光中,她满脸泪水,混着鲜血,一道一道,狰狞地布在苍白的脸上。   看到我,她忽然发了疯一般地朝我大喊:“走开!都是因为你!你害死我们了!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死,不会死!”   “不是的……”   我想要辩解,可是她忽然冲上来对我又咬又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那样扭曲的表情,那样狂乱的眼神,那样凄厉的尖叫……她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温柔腼腆的女孩吗?   身体上的痛,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变成一片片的,瞬间化作粉末,灰飞烟灭……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母亲临终前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不要相信别人,不要相信别人……”   可是母亲,你却没有教过我,交付出去的东西,该怎么收回。   也许人心总是最难看透。   战火还在继续蔓延,这样一个小小地窖根本经不住外界的破坏,我背着琪琪逃出快要坍塌的地窖,她在我的背上拼命挣扎,手抓着门框不肯走,拉扯中,一块碎砖落在了她的头上……   ……   她变得不会说话了,整日呆呆傻傻,有时她会痴痴地看着我,有时又会冲着我不停地流泪,然后身体一天天的衰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带着她四处流浪,求医问药。后来我遇到了司腾,他邀请我加入“隐”,虽然不愿意,但是司藤告诉我,“隐”的首领,是个很厉害的医疗忍者,就算治不好琪琪,至少也能延续她的生命。   可是再好的药,也留不住她。那位医疗忍者告诉我,她早已经没有了求生的心。   琪琪的呼吸在那一天早上停止。   泪腺在很久以前就干涸了,心早已麻木变得无知无觉,只是那一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寂寥,是那样的令人寒冷不堪……   我只是想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她永远怨恨我,或是不再爱我……至少让我觉得,还有一个人陪伴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家,是存在的……   可是原来,她竟早已经存了舍我而去的心。   *********   看到她再次活过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就那样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神清亮,一如我们的初见。   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我欢欢喜喜地将她带回家中,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会说话了。难道她的病已经全好了?可是她的眼里并没有怨恨,也无爱意,但是没关系,也许一切都还能从来。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活过来的,不是琪琪。   琪琪不会骂我,不会打我,也不会用毫不掩饰的眼神打量我,更不会在打量完以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   有一次,看到她在做饭,不知怎么的,我抓了一只蟑螂丢在她手边,结果她看也不看就直接将蟑螂拍死,然后用两只手指捻起蟑螂的触须,扔出窗外,再淡定地洗手继续做饭……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当时的震撼……   她居然直接用手拍……蟑、螂……>0<   可是不管她是谁,既然她重生在琪琪的身体里,那就让她做为琪琪陪伴我好了。   ……   “隐”接了一个报酬相当丰富的任务,我算了一下,报酬至少够我和她生活五年还有余,于是和首领讨要了这个任务,做完这一次,我就带她离开。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任务,让我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晓”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实力都是超S级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一下遇到两个。   那个金头发的家伙,一上来就用炸弹解决了我们这边一人,而他旁边那个使用傀儡术的同伴,一出手就把司腾给抓住了。   剩下我,一对一我倒不惧,但是一对二……   常年的任务生涯让我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逃。虽然有点对不起司腾,但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利用地理的优势,我刺伤了金头发的那个,借着水遁逃走。   司腾在他们手里,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找到基地。   她还在那里,我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我想有个家,一个妻子,一对儿女,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那只是一个替代品,其实换谁都可以的……   可是最后我还是回去了,也许我是舍不得那副琪琪的身体。   晓中的人居然又来了两个,这点让我很意外,四对一,我一个人逃走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再带着一个,我再次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不过让我更意外的是,她的幻术很强,竟然能让那名宇智波的人中招,可惜的是她应该没杀过人,居然刺偏了……   最终我还是出手了。   对于那群人来说,除了敌人就是同伴,所以我只能选择加入他们,这样才能保住她。   ……   其实她的脾气真的很坏,还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对我非打即骂,对那四人却小心翼翼。   她最怕的是宇智波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在我看来,明明鬼鲛长得最恐怖,蝎的行为最诡异,迪达拉脾气最暴躁,那个叫鼬的,除了长得比我差点,身材比我逊点,男人味比我少点,基本还算帅哥一枚,为什么她会避之惟恐不及?反对鬼鲛有说有笑的?   难道她讨厌帅哥?   怪不得她总是拒绝我!(恍然大悟)   第一次发现,长得太好也是一种错。   ……   她好像认识迪达拉,眼神总是往他那边飘,有时还会看着他发呆,带着犹豫和忍耐……这让我很不舒服,从一开始,我就把她视作我的私有物了,我管她原来是谁,既然她披上了琪琪的壳,她就是我的。   不管我喜不喜欢,除非我不要,否则她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   在藤之国的那个夜晚,她忽然想要逃走。我倒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个傻瓜,白天我上战场时不逃,偏偏要选择这个时候。   她想跟我坦白,她想告诉我真相……   不,为什么要坦白呢?真相是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如果母亲没有看穿了死老头的谎言,她就不会含恨而死。   如果我能忘记琪琪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就能假装她还是爱我的。   如果你不说出一切,我就还能当琪琪还活着,我的家还是存在的。   这个世上,最伤人的就是“真相”二字,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去相信。   我想杀了她了,可是最后我也下不去手。   她为我洗衣做饭,在我出任务的时候会站在门口送我,在我晚归的时候会点上一盏灯等我,一直以来,我所期盼的家,不就是这样的吗?   即使你不爱我,只要你心里还装着我,爱人也好,亲人也罢,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人,一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   水之国,没有想到那会成为我生命的终结地。   生于此,死于此。也许生命本就是一个圆,我只是又回到了起点而已。   我害怕自己又变成了孤单一人,相比让我孤独地活着,我宁愿先你一步死去。   海上的风很大,洁白的浪花翻涌,白色的泡沫,被风卷上半空,浴着血红的阳光,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要像那些泡沫一样,化作虚无了吧……   这一生走过的路,慢慢地从脑海中闪现,背叛,杀戮,亲人的泪,敌人的血,是非对错,也都不再重要了……随着死亡的来临,就让这一切,都化为烟尘,消散于这茫茫的天地间吧。   冰冷的海水没入我的口鼻之中,视线被海水模糊,我好像又看到母亲那张温和的脸,带着慈爱的笑,向我招手……   呵,我要走了,可是我知道,你会永远记得我。   转变也不过一瞬   我呆滞地盯着海面,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奇怪,你看,明明该死去的人是我,怎么偏偏就让你给顶上了?   “你在发什么呆!”迪达拉将我伸出的半个身子拉回来,“不想死就给我坐好,想报仇就不要露出那副快死的表情!”   “报仇?”我喃喃自语,脑袋一瞬间清醒过来,心里猛然升起强烈的恨意,比自己被杀时还要更甚。   为什么我总是要遭遇这些事?   我只想安静的生活,避开这些麻烦,可是不行,我不犯人,却总有人来犯我。看着自己被杀死,看着身边的人死去……既然怎样都避不开命运的作弄,那就狠狠地反击它!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逃避!   ……   经过先前的战斗,敌人已经被消灭了半数,剩下的雾忍一部分对付着再不斩和白,另一部分则围成圆圈将我们包围。   蝎忽然站起来,掏出封印卷轴,放出一个傀儡,对小迪说道:“冲过去!”   他的绯流虎在先前的战斗中被落雷劈碎,看得出这位被迫露出真容的伪正太,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怨气,颇有一副冲上去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的架势。   “好。坐稳了。”迪达拉应了一声,操纵着飞鸟向对方的首领冲去。   我知道他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于是放低重心伏在飞鸟背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对方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对他们正面发动攻击,惊讶了片刻,纷纷投出苦无手里剑等暗器。   蝎的傀儡忽然挡在我们的前方,在他的精确操作下,傀儡放出的密集钢针,不但将对方的暗器纷纷打落,反将对面的几人连人带鸟扎成刺猬!   “哈!都给我去死吧!”蝎大喝一声,酒红色的发在风中飞扬,他张狂地笑着,眼神冰冷,俊秀的面容布满了肃杀之气,一如传说中的嗜血修罗。   迪达拉配合着操纵飞鸟追击对方,那些雾忍见我们来势汹汹纷纷避退,这两人又哪里会让他们逃了?迪达拉放出小飞鸟追击,几个跑得慢的,直接被炸成肉泥。   蝎杀死一个雾忍,用查克拉丝将他坐下的飞鸟捕获,一个跳跃,利落地落在鸟背上,对迪达拉说道:“你负责左边的,右边的归我!”说完就操纵着飞鸟去追杀那些雾忍。   晓的成员都很擅长单打独斗,这点和木叶不一样,木叶更看重团队合作。   木叶和晓的数次对战,都是以多对一,最后取得胜利。所以两相比较之下,我更赞成木叶的做法,但是这帮人似乎都已经习惯各自为战了,看着在远处杀的起劲的蝎,我有点无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手风范吧。   对于蝎简单地丢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跑去追杀那些雾忍,迪达拉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居然就这样擅做决定!”他回头看我,“下面的战斗,我可顾不上你了,你没问题吧?”   我忽然想起以前被追杀的日子,那时也是这样,他带着我逃跑,和暗部战斗时,每次都对我说:“照顾好自己,别指望我救你。”   可是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都会出手,然后事后忿忿不平地骂我是拖后腿的。   往事如烟,令人怀念。   我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一次,我要和你并肩战斗。”   小迪的战斗其实不需要我的参合,但是,我不想再像从前一样,躲在他的身后。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那些雾忍,一字一顿如发誓一般地说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残阳染红了海面,杀气漫天。   炸弹落处,血肉飞溅,和着硝烟,发出刺鼻呛人的味道。   战火纷飞,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心中充满着兴奋和残虐。   我本以为我不会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但是此刻我却在享受着杀戮所带来的快感。   对着那些雾忍施放幻术,不需要多厉害,只需迷惑他们一时,小迪的粘土炸弹马上就会出现在他们身前——忍者间的对决,往往一个疏忽就可以送掉自己的性命。   从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幸落入变态中间的正常人,现在,我终于知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变态。   原来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   *********   “就是这里么?”小迪带着我跳下飞鸟,“怎么连个建筑都没有!”   蝎押着俘虏紧随其后降落,“这里本来就是个荒岛,当然没有建筑物。”   虽然有在空中飞的工具,但是查克拉总会耗尽,飞鸟也有疲劳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直在海上飞行。蝎生擒了一个雾忍,从他口中问出向东南30海里处有一个荒岛,所以我们暂时来此落脚。   至于白和再不斩,我看到他们也夺了一只飞鸟,往我们相反的方向飞走了。算再不斩那个家伙有自知自明,知道小迪对付完雾忍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不过,茫茫大海,他们要找到另一个落脚点也不容易。   蝎将那名俘虏往地上一扔,“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那名忍者吓得全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知道……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小迪走到蝎身边问道:“你看他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蝎拿出刑具,“管他是不是装的,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要拷问么……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曾经的经历,对与这种事情我十分厌恶。小迪拉着我走开几步,小声说道:“你先回避一下吧,这里我们来就行了。”   我摇摇头,对蝎说道:“不如把他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你会拷问?”蝎怀疑地看着我。   “我不会。”我摇摇头,继续说道:“即使用拷问,也未必就能让他说真话。”   看到蝎和小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让我先试试吧。如果不行,你们再拷问也不迟。”   我走到那名俘虏身前,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后很快就隐藏起来。   果然有问题。   虚炼的能力,除了幻术,还有一项就是窥视人心。我一直都不喜欢他的这项能力。   这个家伙时常偷窥我的记忆,长时间下来,我所有的一切它都了如指掌,这让我觉得非常别扭。我毕竟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对于个人的隐私非常看中,但是一直都拿这家伙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约束它不要随便翻看别人的记忆。   可是这一次,我却要破例。   我也是经历过拷问的人,我知道如果对方曾受过拷问训练,我们未必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更何况,这个人,似乎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翻看别人的记忆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你要从众多的信息中筛选出你所需要的信息,有用的肯定不少,但是没用的则更多!   我决定用派克的方法,对他提问:“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的?”   ……   第二个问题,“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   呃……这个问题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不过有用的信息还真不少,我还以为这家伙只是个中忍,没想到他居然是上忍,而且他的忍术还挺有特色的,有空练练吧。话说,用这个方法学习忍术还真是方便呐……以前怎么没想到?   “你还要多久?”蝎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审讯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来!”   什么嘛……看不起女人吗?   记得他同小樱、千代婆婆战斗时说过:“竟然在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丫头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从这一点上看,他应该有大男子主义倾向。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我站起来,直接对蝎说道:“你在出发前曾联系过一个叫‘千手’的人吧?那家伙是雾隐的人。”   蝎和俘虏同时叫起来:“你怎么知道!?”   很好。这样算是承认了。   “你……你能偷窥我的记忆!”那名俘虏忽然反应过来,冲着我喊道。   蝎和迪达拉震惊地看着我,迪达拉更是连退数步。   我有点无语地看着迪达拉:你那是什么反应?你以为不被我接触就不会被我看到记忆了吗?我不过是下意识地学派克的样子,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罢了。真要看对方的记忆,哪里需要接触!   最后还是蝎先平静下来,再次确认道:“千手是雾隐的人?”   我点点头,看到蝎的表情很僵硬,同情:可怜的人啊,无间道做得太失败了……记得兜也是这样,本来是他的手下,最后却被大蛇丸给策反了……不过他的情报网这么大,难免会有疏忽,只能说他对自己的术太自信了。   看到蝎已经完全陷入自我世界,迪达拉忍不住追问我道:“你还知道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有关六尾人柱力的事。”   失去重要的人柱力,相信对雾隐会是一个很重大的打击。   也许只是一点点   “就是那个人?”小迪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   拿着望远镜再仔细辨认了一下,我肯定道:“是他,不会错。”他的外表跟我在那名雾忍的记忆中看到的一样。   小迪摸摸下巴,“看起来挺正常的嘛……”   蝎眯了眯眼睛,“人不可貌相。”   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旁边的这位伪正太大叔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小迪问蝎:“你上还是我上?”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已经伸进腰侧装粘土的包里,摆明了想自己去。   我插嘴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速战速决。要是把雾隐的大部队招来就麻烦了。”   “对付他我一个人就够了!”小迪手一挥,否定我的意见,“这里距雾隐村还有10公里,雾隐的人没那么快赶来。”   我还想再劝说,蝎已经拍板决定:“周围的看守我会解决。你专心对付人柱力就行,不要让我等太久。”   “……”   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晓的人就是喜欢单打独斗。   这里是雾隐村西边10公里处的且山,那位六尾人柱力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精神方面不太正常,雾隐为了村子的安全,将其关押在此处。   “你小心些。”   小迪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个疯子罢了。”   “就是疯子才可怕好吧。那家伙疯起来可不要命。”那名雾忍的记忆中,这位人柱力先生曾经一把天火烧光了整座山,到现在这座山都还是光秃秃的。   “行了。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看到那两人朝对面关押人柱力的房子走去,我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将这位人柱力抓走,到底是在报复雾隐还是在帮雾隐减少了麻烦?   让虚炼帮我掩护,我收敛了气息,偷偷地跟在那两人身后。   哼,居然叫我不要乱跑……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干嘛要那么听话?   我一直以为,晓里面最嚣张的就是迪达拉了,现在看来,会跟他组队的,嚣张程度都差不到哪里去。   蝎光明正大的走到那些雾忍的看守面前,扔出一根苦无插到那些人的面前,并伸出一根手指朝对方勾勾……   这是□裸的挑衅。   如此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就算是佛爷也会发怒的,所以那些雾忍很快就都被这位伪正太大叔给勾引走了。= =   蝎是怎么收拾那群看守的就暂且不提了。迪达拉走到关押人柱力的房子前,透过铁窗,看到那名人柱力少年坐在一把摇椅上,正拿着一根芦苇管子安静地吹着肥皂泡,对外面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这是一间昏暗的牢房,只有少数几缕阳光能漏过铁窗射入其中。一个肥皂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五颜六色的光彩,少年兴奋地伸长了手臂去够,阳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手背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晒过太阳了。   脆弱的肥皂泡被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化作一片水雾消散在空气中,少年细长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久久没有回神。   面对这个无辜如白纸一般的少年,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司源死去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摇摇头,将心里的那一点愧疚抹去。   他是无辜的,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我也没有错。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对的。   ……   *********   小迪掏出一个小飞鸟的引爆粘土,对着那位毫无防备的人柱力冲去,我连忙后退,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牢房在炸弹的威力下摇摇欲坠四分五裂。   尘烟散尽后,一个略显狼狈的少年身形显现出来,他的周身诡异地泛着蓝色的电光,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白皙的脸上沾上黑灰,但他对这些统统混不在意,只是专注着看着他手上已经变成灰的芦苇管……   细碎的灰从他的指缝中漏下,少年的脸孔渐渐地从纯净变成狂暴,他看向小迪的眼神充满着恨意,“坏人,欺负人……”   “切!这样都没死,不愧是六尾人柱力。”小迪抱怨了一句,再次将手伸进粘土包里。   他的手一挥,数十个小蚂蚱引爆粘土向对面的人柱力冲去,那些蚂蚱的体型小速度快,不易被躲开,跳至对手身上爆炸。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蚂蚱纷纷在人柱力的身边爆炸,却没给对方添上什么伤口!   我躲在后面,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最后发现原来是那少年身上的电光在作怪。那些蓝色的电弧在他的周身布上一层细密的电网,当粘土蚂蚱接近电网的时候,就会被电网弹开,所以即使那些蚂蚱很快就爆炸了,也没给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猛地想起卡卡西曾说过,五行相克:水克火,火克风,风克雷,雷克土,土克水。   而六尾人柱力的能力,正好克小迪……   所以我就说叫他们两个一起上嘛……偏偏要逞能,这下好了……   小迪眯起眼睛,手放进在右侧的粘土包里,“五行相克么……原来还以为他是火属性的……”   我在后面听得面红耳赤,在那名雾忍的记忆中我只看到这位人柱力使用天火,就以为他是火属性的,现在看来,对方其实是雷火双属性的。   情报工作不到位呐。   “看来这次要让蝎大哥久等了。”   ……你就不怕我久等吗?   不过对方虽然没有受伤,炸弹爆炸的时候却还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正因为这样,将这位疯子人柱力,彻底激怒了。   “坏人,欺负我……天火!”   一瞬间,灼热的火焰从人柱力的身上爆发出来,火焰仿佛带有自己的意识,以磅礴的气势向小迪袭去。   “切!”小迪皱眉后跃几步避开,变出飞鸟,飞至空中。我也紧跟着又后退了一段距离,那些火焰虽然没烧到身上,但是那灼人的热气却让人难以承受。   不过这个人柱力真是很奇怪,没看他结印使用忍术,火焰和雷电就会自动从他身上冒出来……再看他的身体,已经出现兽化的迹象,看来他只会直接使用尾兽的力量……   以人类的身体使用尾兽的力量,给身体造成的负担一定不小,看鸣人就知道了。   “你跑不掉的……”人柱力五指成爪,朝天上一挥,一道巨大的尖形雷电从他手中发出,奔腾咆哮着向小迪冲去,耀眼的光芒令我的眼前出现一阵的恍惚。   小迪操纵着飞鸟避开,对方并不甘心,手上的雷一道接着一道地发出,速度越来越快,密如狂风骤雨,小迪在天上避得惊险万分,我在地上看得冷汗直冒。   人柱力眼中似乎也隐隐有雷光涌动,他的外表兽化程度越来越高,皮肤开使被灼伤,看来跟他使用的尾兽力量多少有关,再这样下去,不用小迪出手,他自己就会先把自己害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柱力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小迪操纵着飞鸟,试图接近对方,但这位人柱力似乎对他的怨念颇深,一旦靠近,不是雷击就是天火。   小迪也不急,大概是打算慢慢地将他体力耗尽。我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一抬头,却看到令人胆颤心惊的景象。   只见一部分被小迪避开的雷击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点一点地在他的头顶上无声无息地慢慢汇集。再看那位人柱力的左手掌正一张一合,很明显是他在操纵!   太大意了,以为他是个疯子,所以没多堤防,却没想到他居然会使诈!   眼见那些雷电已经汇集成型,来不及多想,我一边朝小迪大喊,一边拼命地朝人柱力奔去。   快点,再快一点!   只要能阻止他一时就好!   “小迪!快跑啊!”我声嘶力竭地大叫,同时对人柱力使用了幻境“虚无之空”。   “虚无之空”,剥夺人的五感。   人柱力的身体出现片刻停滞,但是下一秒,他还是动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兽派?即使五感被夺也能以本能行动?   巨大的落雷从天上劈下,因为那一瞬间的停滞,被小迪避开了,但是雷击落在山顶上,击碎了大面积的岩石,落石带着泥土从山顶上滚落,形成泥石流,以呼啸的气势向我和人柱力冲击过来!   眼见自己就要被活埋,我害怕的闭上眼睛。   地面强烈地晃动,耳边是“轰隆隆”的巨响,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上,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直接晕了过去。   *********   ……   烛光摇曳,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对情侣正在浅笑低语,浓情蜜意。   穿着华贵晚礼服的女子美丽大方,她对面的男子也是英俊优雅,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嘲地笑笑,原来他也不过如此。   窗内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朝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惊慌。   何必呢?撇撇嘴,我又不会妨碍你们。   不屑地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传来一阵阵叫唤。   “叶凡,等等!”   “叶凡!”   “叶凡!!”   “叶凡!!!”   耳膜俱震,我一惊,醒了。   小迪的脸出现在上方,“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松了一口气,“是你啊……”   “废话!除了我还有谁!?”   我头疼地揉了揉耳朵,这孩子脾气怎么就这么暴躁呢?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我们被泥石流掩埋,小迪的飞鸟正挡在我们的身前,和山壁形成一个夹角,为我们撑起了一小片空间。而我的手边放着一个手电筒,让我们不至于陷入黑暗中。   “让一让啦!”将小迪往旁边推推,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坐起身来,问道:“那个人柱力呢?”   “不知道,被埋了吧。”小迪皱了皱眉,“希望没死,一会出去了还要去挖他,真麻烦!”   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等蝎把我们挖出去!”小迪没好气地应道,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揪住我的耳朵,骂道:“笨蛋!不是叫你呆在原地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好痛!放手啦!”我拼命挣扎,五指成爪就朝他脸上抓去。   他轻松避开,继续揪着我的耳朵,“痛死你算了。省得你不长记性!”   “我是来救你的啦!”   结果我不说还好,一说他反而跳起来:“谁要你救!让你来救,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侮辱?”气死我了!你个小屁孩,居然这么看不起人!   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我赌气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大概是见我真的生气了,过了一会,他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喂!”   我双手抱住膝盖,身体卷成一团,将头埋进手臂里:不理你就是不理你!我不就是担心你么?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我救你就是侮辱了?再说了,刚刚要不是我跑过来阻拦了那家伙一下,你早就被雷劈中了!   司源就是这样死的……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酸,还好我赶到了,不然就连他也要……   小迪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扳向他,“你还要怎么……你哭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别扭地转过头,好丢脸,居然被他看到了。   小迪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第二次……”   “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为我流泪。”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地碰触我的脸庞,沾上一滴泪珠,“以前你不论受多重的伤,都从没哭过……”   “那还不是因为,”我擦擦眼睛,气恼道:“你总是让我担心,我……”   然后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他,正将手指上的那滴眼泪含进嘴里……   他的眼睛微眯,似乎正在用心品尝手指上的味道。金色发丝下的蓝色眼眸渐渐变得深邃,含着手指的唇边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明媚犹如初春的阳光。   “那你就一直担心下去好了。”他说。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燥热,我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脸红了……”他唇边的笑意慢慢加深,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明亮。   我“噌”地一下弹开,和他拉开半步距离,拿手扇风,眼神乱飘,“那是因为这里太热了!”   某人继续盯着我诡异地笑,那表情好像在说:“知道你在撒谎,不揭穿你罢了。”   于是我出离愤怒了。   乃个小屁孩,老娘我调戏正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斜睨他,“是啊,我就是在担心你。”   看到他笑得越发开怀,我继续说道:“你那只手还没洗过吧?”   某人呆愣了一下。   我不坏好意地提醒他,“我担心你肚子里长蛔虫。”   某人呆愣了半响,忽然很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是男人。”这可是你说的,你还骂我是人妖呢。   某人的脸瞬间僵硬。   过了一会,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我也认了……”   然后我感觉到耳朵处越发的热了。   “这里真的好热啊……”继续拿手扇风。= =   又过了一会,某人不确定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是男人吗?”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说道:“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的性格偏女性的多……”   “沙沙沙……”一些细碎的沙石从上面落下,头顶的巨石猛地被掀开,发出巨大的声响。蝎的脸从上面露出来,“喂,还活着吧?”   我条件反射地挣脱开小迪,抬头望天,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废话!”某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地不爽。   蝎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得出结论:“原来我打扰到你们了。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某人大怒:“你说谁欲求不满!”   蝎继续气死人不偿命:“谁承认谁就是。”   某人开始化身为狂暴战士。   我继续拿手扇风,“这里真的好热啊……”= =   初初来到晓组织   我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看着蝎和迪达拉两个人打打闹闹,平常还真看不出来,那个面无表情的伪正太居然还保持着年轻人的活力。   不过,这里真的好热啊!   很奇怪。   “糟糕!那个人柱力!”我猛地反应过来,但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   灼热的火焰一瞬间从地下冒出来,我手脚冰冷:注定还是逃不过么?   “叶凡!快跑啊!”迪达拉的喊声近在耳边,身体却做不出回应。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战火纷飞的战场上闪着寒光的苦无,剧烈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的身体,重伤不治油尽灯枯的男子,血色杀戮之夜冰冷的利刃……   相比被烧死,我还是比较喜欢前四种死法。(泪~)   忽然,身体遭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抛飞出去,接着面部朝下,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叶凡!”迪达拉跑过来将我扶起,我则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悲痛哀悼:毁容了毁容了毁容了……呜呜呜……   草草将鼻血止住,回头一看,发现蝎的傀儡呆在我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烧毁了大半!   没想到他竟然会救我,他不是一直都嫌弃我累赘的吗?   正奇怪的时候,冒着火光的地面裂开,一个全身着火的人从里面钻出来,他的喊叫声凄厉尖锐,一如野兽临死前的悲鸣,即使这样,对方仍是一步一晃地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金色的眼中早已经不复人类的情绪,但是其中的恨意却是只增不减。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这样浓烈的恨,实是平生之所未见!   “嗤!麻烦!”蝎眉头微皱,掏出一个卷轴,快速解除封印,只见卷轴中涌出大量的水浇在人柱力的身上,随着一阵阵白烟冒起,火焰渐渐被熄灭,全身焦黑一片的人柱力轰然倒地。   “……还活着吧?”呆了两秒,我不确定地问道。   “……活着。”迪达拉仔细观察了一下,感慨,“真是疯子,居然还玩自焚。”   蝎看了迪达拉一眼,嗤之以鼻:“一个自焚一个自爆,你们半斤对八两。”   我嘴角抽搐:您老真是一针见血!   迪达拉不满地辩解,“喂喂,我只是用□自爆好吧!”   蝎继续泼冷水,“既然有这个爱好,总会有用到本体自爆的一天。”   我无限崇拜:您老真有先见之明!   ……   既然抓到了人柱力,自然就要在他死前将尾兽剥离出来。迪达拉和蝎带着我回雨之国晓的基地。想到要见到其他“晓”的成员,我有些忐忑。我原本就是作为司源的附带加入的,现在司源死了,按道理我没理由再跟着他们的。   路上休息的时候,我把这个想法说了,暗示他们是不是该让我离开。   迪达拉眯着眼睛看了我一阵,那眼神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过来一会,只听他如施舍一般地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当我的附属品。”   我介意!我是人!>0<   这混蛋!我狠狠地地剐了他一眼,转头看蝎的意思。结果小样的伪正太阴阳怪气地说一句,“‘晓’的信息不能让外人知道,除非是死人。”   “……”   于是我彻底安静了。= =#   *********   到了晓的基地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那群人看到人柱力,二话没说就先忙着封印去了。至于我则没人搭理,稍稍松了一口气,也许在那群人眼里我真的不算什么。   迪达拉离开之前警告我不要乱跑,我考虑了一下被那群人抓回来的机率,最后终是放弃了离开的想法。于是安慰自己:其实跟着小迪也挺好的,白吃白住,要是今后自己一个人生活,还要先想办法赚钱——咱身上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一直过了三天,封印才结束。   我紧张地看着向我走近的那群危险分子。   “啊!连续三天都没动了!”手拿三段刀锋的大镰刀,梳着大背头的男子一边抱怨,一边扭动着脖子,发出“卡卡”的声响。   这个人,就是有不死之身的飞段吧。   看到我,飞段指着我说道:“迪达拉小弟,出门一趟就拐了一个女人回来,大有长进啊!”   “啰嗦!关你什么事!”迪达拉走到我身边,将我挡在身后。   飞段看着我们坏笑:“喂喂!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小迪~”   “别废话了!飞段!”青色眼珠的蒙面男子都打断飞段的话,朝外面走去,“快点跟上。”   飞段诧异地看着对方,“你要去哪里?角都。”   “赚钱。”   飞段惨叫:“不是吧!又去!为什么我要跟这个打工狂一组!”   角都不屑,“你当我想和你一组吗?要不是你说宗教可以赚钱,我才不要和你搭档。”   “嘛~可你至少也休息一下嘛~”飞段嘴上抱怨着,脚下却走得飞快。   “你也要为我这个负责晓财政的人多想想,现在又多了一个吃白饭的。”   “啊,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我嘴角抽搐:什么叫吃白饭的?明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去赚钱!   迪达拉猛地朝他们远去的背影大喊道:“这个吃白饭的我自己会养,不用你一分钱!”   我全身颤抖,恨不得立刻拍死这个小屁孩:不准叫我吃白饭的!>0<   “真是,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鬼鲛冲我招呼道:“哟,好久不见。”   我冲他干笑两声:三天前我就见到你了,只不过你对我视而不见。   转头朝其他人看去。嗯……黄鼠狼兄的表情还是那么欠抽,长着阴阳脸的应该是绝,这个大美女肯定就是小南了,最后的……是佩恩。   我有些害怕地往迪达拉身后缩缩,说真的,除了斑,我最怕的就是佩恩了。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他,但我不会忘记,他的一项能力——灵魂吞噬。读取他人的思想,吸走其灵魂并加上记忆封锁。具体是怎么样的不清楚,但似乎要召唤某种东西,应该不会太容易发动。   真是想不明白,岸本为什么要赋予佩恩这么多变态的能力,还有斑,比佩恩还强,这简直就是破坏平衡嘛!   佩恩注视着我,问迪达拉:“听蝎说,她的幻术很强,还能轻松读取他人思想?”   受到佩恩的提醒,迪达拉的背僵了僵,稍稍离我远一点,我不爽地看着他:这么容易就嫌弃我了?   感受到我愤怒的视线,他心虚地别开眼,“是的。”   佩恩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这种打量货物的眼神让我全身不舒服。   “听说鼬还被她刺伤过?”   我泪……这种事您知道就好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就算要说出来,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啊,最重要的是,那只好面子的黄鼠狼也在啊!   “那是意外。”鼬的声音平静,听起来波澜不兴,但我总觉得他其实很介意。   “是啊是啊。”我赶紧配合着点头,“能刺伤鼬我真的很意外。”   众人默……   我则恨不得立刻拔掉自己这根添乱的舌头。   “呵……”小南忽然笑出声来,“好诚实的小丫头。”   姐姐,您这是在害我!= =   看着黄鼠狼黑了一半的脸,我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佩恩笑了笑,对迪达拉说道:“既然人是你带来的,以后就看好她。我们还有事要做,你不要让她乱跑。”   咬咬唇,虽然最后一句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能让我留下已经很好了,自然要老实点。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我刚想开口,迪达拉已经替我回答了:“叶凡。”   鬼鲛奇怪:“诶?她不是叫琪琪吗?”   您老记性还真好啊……我满头大汗,解释:“那是小名,大名叫叶凡,哈哈、哈哈……”   对面几人不在意地点点头,我想也是,不论是“叶凡”还是“琪琪”,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叫什么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闲话结束,佩恩,小南和绝先行离开。蝎早已经不知去向,我悄悄问迪达拉,得到答案:“做傀儡去了。”   我方想起蝎的绯流虎已被击碎,现在估计是去做新的。想到他那张养眼的正太脸以后又要藏在丑陋的傀儡里,我不由得一阵惋惜。   “啊,忙了三天,要休息一下。”鬼鲛活动活动筋骨,询问我和迪达拉:“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和你去吃饭是没问题,我犹豫的往鼬那边看了一眼,要是加上那只黄鼠狼就算了。   正好对上鼬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和我对上,清清冷冷地眼眸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背上的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连忙拒绝鬼鲛:“不、不必了,我们自己去……”   ……   迪达拉带着我四处看来看,交代我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其实在我看来,这个阴森森的地方,除了我的房间,我哪里都不想去。   接着他又带着我到镇上去采购生活用品,对于这种花别人的钱补贴自己的事,我一向都很喜欢,所以花起钱来毫不手软,反正我是吃白饭的!   集市上人很多,因为怕走散,我朝迪达拉靠近一些,结果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又跟我分开一步距离。我不爽地眯起眼睛:好哇,对我这么不信任,真不够意思!   “钱拿来!”我恶狠狠地朝他伸出手。   “干嘛?”迪达拉不解,但还是将钱包交到我手上。   “你不是怕我会偷窥你的记忆吗?”我斜睨他,“接下来我自己去买就行了,你就不必跟着了。”   “……你生气了?”他沉默了一下,问道。   “废话。换你被人这样防着,你能不生气吗?”   我拿着钱包转身就走,他犹豫了一下,跟在后面。我清点了一下他的钱包,不错,还蛮有钱的。   以前跟着司源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打点好,从来不需要我操心,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用钱。现在拿着鼓鼓的钱包,忽然从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果然,女人还是要Shopping才会快乐啊!   所谓只选贵的不买对的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将迪达拉的钱花得七七八八,心满意足走进一家小吃店坐下来休息。他跟进来,坐在我对面。我当没看见,招呼服务员点了几份雨之国的特色小吃,依旧是挑最贵的。   迪达拉无奈地看着我:“解气了没?”   我想了一下,答曰:“还差一点。”   他嘴角抽搐,“我已经没钱给你继续消气了。”   我紧张道:“那我们明天怎么办?” 难道要喝西北风?   他思考了一下:“只能和鬼鲛借钱了。”   我奇怪道:“为什么是鬼鲛?”   他掰着手指细数,“佩恩我没勇气去借,小南是女人不能借,绝整天不见踪影,从来只有他找我们没有我们找他的份,飞段的钱基本就是角都的,角都的钱又一向只进不出,鼬的钱我坚决不借,蝎的傀儡材料一向昂贵,他不找你借钱就很好了。所以,只剩下鬼鲛了。”   “……那你记得一定要多借点。” 他怎么不早说,我可以省点啊。想了想,我也没心情吃点心了,连忙招呼老板将点的食物退掉,拉着他出门。   “不生气了?”迪达拉任我拉着,这次倒没避开我。   我挑眉回道:“你不怕我偷看你的记忆了?”   他有些尴尬,“你要看就看吧……”   “呸!谁要看你的记忆!”咱一向尊重别人的隐、私!   过了一会,我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谁知他拽拽地看了我一眼,回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看去。倒是你自己,总是掖着藏着。”   我怒:“你什么意思?”   “哼!你既然能复活,当年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原来他一直介意这个事吗?我张了张口,涩声道:“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复活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故……”   ……   雨之国的天总是灰色迷离带着化不开的忧郁。清凉的风吹过,毫无预兆地,晶亮的雨丝就从天而降,迪达拉金色的发丝被雨打湿,纠缠在一起,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凌乱中又透出一丝性感,让我不敢再看。   记得分别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烟也蒙蒙,雨也蒙蒙。   过了好久,他才向我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为我去死?”   “那不是没办法吗?那种情况下,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豪气冲天,“男子汉大丈夫,为朋友两肋插刀哪里还有那么多废话!”   迪达拉忽然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你真的是男人?”   我抬头望着飘雨的天空,心虚道:“是啊!”   嘴角悄悄地勾起一个弧度:就暂时让他这么以为也很好!呵呵!   生活在晓的日子   雨之国,顾名思义,是个多雨的国家。   总是灰蒙蒙地天,下不完的雨,到处充斥着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自己仿佛从内而外都是湿的。所以,如果没有任务,大家一般都会呆在干燥的基地里。   当然,除了角都和飞段,因为他们只要有空,就会出去打工。对于角都这种对金钱的狂热追求,我感到由衷的佩服。   不过,今天显然是例外。   大清早地,我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叫醒。这种事情时常发生的,反正不是小迪,就是鬼鲛在挑事。快速穿上衣服,我兴致勃勃地跑出去看热闹。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惨叫声,我抖了抖手臂上爬起的鸡皮,叫得这么凄厉,难道是蝎在拷问?   “飞段,你还要多久啊?”小迪的语气带着不耐,“一点都不华丽!真是不懂艺术的人!”   “就是。杀人还是要用削的才过瘾!”   这个声音是鬼鲛的,他的言论让我忍不住皱眉。什么叫用削的?他当是刀削面吗?杀就杀吧,一刀捅死就好,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   “烦死了!你们这些没信仰的人!”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飞段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根金属棍,满口鲜血还不忘冲小迪他们怒吼:“不要打断我神圣的仪式!”   很好,一早起来就看到这么血淋淋的画面,早饭可以省了。   我走到小迪身边问:“怎么回事?”   “喏!那个人!”小迪指着躺在飞段旁边全身抽搐还没死透的人,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居然能闯进我们的基地,正好被飞段发现,所以,就这样……”   我记得蝎说过,基地外面布有结界,一般人不要说进来,就是找到这里,也是很难的。   地面上出现一阵波动,头上包着两片“猪笼草”的绝从地下钻出来,看到飞段,白色的半边脸无奈地说道:“哎呀,居然把基地弄得这么脏……”紧接着黑色的半边脸语气不善道:“把尸体弄得这么恶心,呆会叫我怎么吃!”   我抖了一下,悄悄离他远一点。小迪轻笑了一声,对我说道:“怕就先回去吧。”   “我不是怕,”我顿了一下,小声回道:“是恶心……”   角都忽然站起来,拿着一张纸朝绝挥挥,“不能吃。我知道这个人,叫北堂,这里有他的悬赏照。”然后又朝飞段那里吼了一句,“别把人弄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还能换钱的!”   “啊,是吗?钱是很重要的啊……”绝白色的半边脸话语稍顿,黑色的半边脸就接下去恶狠狠地说道:“飞段,你还要多久!”   “啰嗦啦!你们这些人,不要总是打断我的仪式啊……”飞段抱怨着,猛地把身上的金属□,又再次用力地往心脏处插下去!“啊……哈……”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一脸陶醉,发出□一般的声音,“好舒服啊……”   “……”我哆嗦了一下,默默地转过身往回走。真是太恶心了……   “嫌恶心你还看!”虚炼的声音忽然在我脑海里响起:“我看你就是喜欢找恶心。”   “没有的事!”我在心里反驳他道:“今天绝对是意外,我怎么知道飞段会在!”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群人不正常,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和虚炼闲聊,“不正常吗?我觉得只有飞段不正常,其他人只是爱好有点特殊而已啦!”   “哼!那是因为你也不正常!”虚炼凉凉地说道,然后对我一样样地细数:“小迪的爱好是自爆。蝎的爱好是做傀儡。飞段的爱好是自虐。角都的爱好是打工。绝的爱好是吃尸体。鬼鲛的爱好是削人。鼬的爱好是虐佐助。小南的爱好是折纸。佩恩的爱好不知道。   ”   我满头黑线:“其他几样我基本同意,可是为什么要说鼬的爱好是虐佐助?”   “咦?你不觉得鼬就是那种‘爱你有多深就虐你有多狠’的类型吗?你看他多爱佐助啊~”   说完,虚炼还在我脑海里幻化出月读的场景:一轮红月下,鼬拿着刀子,一边用力捅着佐助,一边深情款款地唱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虐你有多狠……月亮代表我地心……”   噗……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第一次发现虚炼原来这么搞!   “你抽风吗?”   我一抬头,看到鼬站在我跟前,想到幻境中他深情唱歌的模样,一口口水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鼬闪身躲开,皱着眉头嫌恶地说道:“脏死了!”然后绕过我走开。   什么嘛!你才脏呢!   我不爽,冲着鼬的背影大做鬼脸:你个倒霉催的黄鼠狼,傲什么傲!   结果不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长眼睛,居然猛地转身,瞬间将我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我尴尬地收回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鼬瞟了我一眼,凉薄的嘴唇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丑、八、怪。”   “……”   你……好!算你狠!(咬牙切齿)   ……   过了几天,小迪和蝎出任务去了,并且很不够意思地把我留下。   其实吧,他们出任务我也不是很想跟去,反正左右不过就是杀人。但是,相比留我一个人呆在晓的基地里,和一群变态相处,我倒宁愿跟着他们去了。可惜蝎不让我跟。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我搜出一大堆我和小迪的衣服准备拿去洗,这里的天气总是湿漉漉的,衣服放久了容易受潮。   “要洗衣服吗?你等等。”看到我拿着一堆衣物,角都匆匆丢下一句话,“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干嘛啊……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逃走,角都又突然出现拦在我面前,递上一包衣物,“顺便帮我洗洗。”   我嘴角一抽,干瞪眼:你还真是不客气……   “还有我的!”飞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扔了几件血淋淋的外套给我。   这混蛋……这么恶心的外套就该早早丢掉!   鬼鲛相当有礼貌地递上他的,“辛苦你了。”   ……鬼鲛兄,你怎么事事不落人后啊?   绝也双手捧上他的,白色的半边脸语气温和,表情真诚,“谢谢。”   ……兄弟,能说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看着那些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抱着小山高的脏衣服全身颤抖:这些恶棍!欺负人还欺负的这么理所当然!   即使内心再不愿意,我也实在没勇气将这些脏衣服丢下。气哼哼地抱着衣物往外走,经过鼬的门前,看到此君双手抱胸,正诡异地看着我。   “……”   我装作没看见,立刻掉头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然而刚刚转过一个弯,又看到此人站在我前方不远处。   动作好快……头上瞬间挂下三道黑线,我在心里默念三声: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两眼直视正前方,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走几步,忽然感受到身后传来两道灼人的视线……   我背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我热泪盈眶无语问苍天,最后哀痛认命,“你若是有衣服要洗,就拿过来吧……”   ……   这些衣物,我足足洗了半天才洗完。   释放了一个小小的火遁烤着湿衣服,这里极少出太阳,衣服不容易干。话说查克拉的量少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担心烤衣服的时候会把衣物烧毁。   总算忙完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遇到佩恩,然而转念一想,有小南在,佩恩的衣服哪里轮得到我洗?   ……   经过这件事后,我发现我彻底沦为晓里面的免费劳动力,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角都还振振有词地说不能养吃白饭的……泪……明明小迪有上交我的生活费……   我忽然无比痛恨小迪,要不是那混蛋把我带回来,我用得着在这里做菲佣吗!?等他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地蹂躏他!   ……   基地里的食材吃完了,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小南去采购的,不过她今天不在,想到有借口可以跑出去放风,我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佩恩申请出门。大概是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满意,佩恩很爽快地批准我出门采购,并让我直接去找管钱的角都要钱。   拿着购物清单去找角都,此君噼里啪啦算了一通帐,最后数着铜板把钱交给我,一分也不多……   角都爷爷,您可以改名叫葛朗台了……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能单独出门了。= =   难得能出来,自然是不想太早回去。在镇上玩了大半日,直到黄昏,我才磨磨蹭蹭地将东西买齐了。   背着一大袋的食材往回走,经过一家居酒屋的门口,听到从内传出女人的娇笑声,我一时好奇,往里面张望了一眼,下一秒,我立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刚才那一眼,看到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鼬,他旁边还坐着两个美女。   看不出来啊,这只黄鼠狼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也会……我以前还以为,火影里的众多人物中,只有自来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其他的只喜欢打打杀杀……不过鼬也成年了……正常,正常,应该理解。   居酒屋里继续传出女人嗲声嗲气的笑声,还夹杂着几句“讨厌”,“您真坏”,“好久不见您了”……   我捂着嘴闷笑,实在不能想象鼬把美眉的样子。   虚炼忽然很兴奋地对我说道:“要不我进去看看!那家伙把美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面无表情!”   我可以感受到虚炼的八卦神经此刻正在蠢蠢欲动。   “这个……不好吧?”   虚炼继续怂恿我,“放心,我可以变成小虫子飞进去,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我没有实体,他闻不到我的味道。”   “不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啦……”虽然我也挺好奇的,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一会儿我回来再把看到的图像传给你。”丢下一句话,虚炼就从我的右耳上跑了。   “哎!回来!”我想叫住他,结果他已经溜了进去,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郁闷地蹲在门口等,这感觉真是奇怪,好像自己是个偷窥狂一样。   本来我以为自己会等很久,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虚炼就匆匆溜回来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不安,他的精神波动十分的不稳定,“快跑!”   暴露了!脑袋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来不及细想,我站起来就跑。   黑底红云的衣服在我眼前一晃,清冷的嗓音响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鼬缓慢地回头,一双鲜红的眼睛里,赫然是三颗黑色的勾玉。   我的脚一软,差点就要坐在地上。堪堪扶住旁边的墙壁站稳,我尽量以平静的口吻回道:“我出来采购,路过。”   鼬向我走进一步,我立刻跟着后退一步,他突然出手,我的眼睛无法捕捉到他的动作,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抚上我的右耳,指尖上传来的温度令我觉得耳朵一烫。“这个东西……”   脑海里瞬间感觉到虚炼剧烈的精神波动,他在害怕!   我右臂一挥猛地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鼬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重新变成黑色。他缓慢地将剩下的话吐出:“样式很丑,你早该换一个了。”   “……”什么意思?我呆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在嘲笑我品味。气愤:你丫个黄鼠狼懂什么,这个葫芦型耳钉代表了我对小熊猫的想念!   “啊——”   隔壁居酒屋中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快来人啊——死人啦——”   我疑惑地看向鼬,“你做的?”   他没回答,拉起我跳上房顶,带着我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重重房屋之间。   跟着他急速奔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跟不上他的速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鼬的手一伸,拎住我的衣领,将我稳住,“休息一下。”   他走到一棵树旁坐下,背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这个人……他会这么好心?我奇怪地朝他看去,猛地发现他的脚边有一小滩鲜血。原来是他受伤了……   其实他受不受伤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我们怎么说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少还是应该表表关心的。于是我清清嗓音,问道:“你的伤口没事吧?”   鼬缓缓地睁开眼,看了我一阵,忽然朝我招招手。   默……这个动作,我又不是猫,更不是你家佐助,你招什么招!   不爽地问道:“干嘛?”   他从腰侧拿下一个袋子丢给我,“帮我包扎。”   怒:这混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你吗?   心里虽然在腹诽,面上我还是没勇气反抗他,不情不愿地走近,解开他的衣服,想起他那年也是这样,强迫我替他处理伤口,似乎从来不管我是不是愿意!   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是见过的,有些是新添的,嗯……心口这一道,是我捅的……当时没捅死他真可惜!(咬牙。)   “你是不是在想,没捅死我真可惜?”   “是啊!”我条件反射地应道,忽然惊觉不对,紧张地抬起头看他,立刻改口道:“不是。”   “呵……”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漂亮的眼睛眯起,一扫平日的冷漠,淡淡地说了一句:“想我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什么嘛……我斜睨他:“别人想你死,你还这么高兴?”   鼬无所谓地回了我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   ……你行!够拽!   草草将他的伤口止住血,随便包扎了一下,鼬也没在意,自己捡起衣服穿上。   看到天色已晚,该回去做饭了,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我居然把采购的食物忘在镇上了……   我瞬间石化,要是让角都知道我把食材全弄丢了……   我转身一把抓住该死的黄鼠狼惨叫:“都是你!你害我把食材弄丢了!你给我赔来!”   鼬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自己弄丢了东西关我什么事。”   我大怒:“要不是你突然拖着我走,我怎么会把东西落下!我不管!你一定要赔!”   鼬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没钱……”   “胡说!你怎么会没钱!你随便接一个任务都有很多钱,你当我傻的吗?!”   “刚才在居酒屋把钱都花光了……”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继续惨叫:“那里是销金窟,无底洞啊!你怎么把钱都花到里面去了!你有钱找小姐,没钱赔我!你混蛋啊啊啊!!!”   “那我下次不去了……”   “我呸!我管你去不去!你不要转移话题!”   ……   花之国又见面了   泡上一杯茶,我悠哉游哉地坐在床上看虚炼传给我的影像。黄鼠狼上那个什么什么店啊,百年难得一见。   ……   “鼬,放轻松点啦~我这边的妹妹们又不会吃人,你紧张什么?”坐在鼬对面的美艳女子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用手拢了拢长发,动作优雅,神态撩人,连我这个女人看得都觉得心动。   “连自来也都称赞我这里的女孩是雨之国最漂亮的呢!”   “别废话了。”鼬躲开身边两个女孩的碰触,站在墙边,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他?”   “真是不解风情。”美艳女子不满地嘟起小嘴,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要试试?”   “我还没成年。”   ……   “咳咳……”我呛了一下。真素太可爱了……原来他还没成年么,我还以为他有十八了,那么老成的脸……   对面的女子显然被打击到了,美丽的面孔出现石化的迹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就算了。不过来我这里,不管找不找姑娘,茶水钱都是要给的。另外,”她指了指那两个女孩,“她们可是我这里的招牌,出场费可不能少。”   鼬僵硬了一下,从怀里摸出钱包扔过去,“你看够不够。”   我的手一抖,差点就要将茶杯扔出去。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摸过居然就把钱包都交出去了!?败家子啊败家子!被人当凯子宰!就算你是第一次没经验也不能这么好骗啊!要不是你没钱赔我,我怎么会被角都勒令今后都不准出去采购!多么难得的放风机会啊啊啊!!!   那女子开心地数着钱包里的钱,脸上笑开了花,“跟我来吧。”   “去哪?”   “你付了这么多钱,我当然要给你最好的服务啦!给你开个最豪华的包间也不为过吧~”说完还朝鼬抛了个媚眼。   看到鼬还站在原地没动,对方笑嘻嘻地伸出手去拉他,鼬皱眉想要躲开,然而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动作也不见得有多快,明明连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偏偏就是让人避无可避!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恶意,只是轻轻抓住鼬的衣袖,拉着他往里间走。   她是谁?认识鼬,还和自来也很熟的样子……   “好了~你们在这里慢慢聊吧。”将鼬推进房门,那个女子就出去了。   到底鼬要见什么人?   正好奇的时候,眼前的影像忽然出现一阵扭曲,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问虚炼:“怎么回事?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还没有。不过当时有人使用了某种能力,可能是结界什么的……”   扭曲的影像持续了近七、八分钟,等再次能看清的时候,鼬正背对着虚炼,他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双鲜红色的眼睛里,三颗勾玉连成一体变成刃状!   “啊——”我的脑部一阵刺痛,从床上滚了下去,茶水洒了一身,还好已经不烫了。   “你有病啊!”我冲着虚炼破口大骂:“传图像给我看就算了,干嘛要将当时被攻击的痛苦也传给我!”   “不然怎么叫感同身受?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危险,差点就回不来了。”   “活该!叫你别去你自己偏要去!”我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这攻击力还比不上当年的斑,但也够我头晕脑胀一阵了。   这件事情真是奇怪,从后来被发现的尸体来看,鼬应该是杀死了什么人,可是看先前他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不像是有杀人的打算,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斑和佐助提过,鼬是受团藏的命令灭族后加入“晓”的,也就是说,斑从一开始就知道鼬其实是木叶的棋子,既然这样,为什么“晓”还要接纳鼬?   难道说后来木叶又放弃了鼬,这才让鼬彻底地投入了“晓”的怀抱?   啊——想不明白!不过,我管那么多干嘛?关我什么事啊!   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忽然又想起,鼬已经知道了是我在偷窥吧……   那……为什么他当时不杀我?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这是我一贯的处事原则。   准备出去透透气,一拉开房门,就看到鼬站在门口,举起的手似乎正准备敲门。   想到刚刚看到的万花筒写轮眼,我仍心有余悸,略微紧张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事吗?”   “佩恩找你。”   佩恩?我愣了一下,“他找我干嘛?”这位老大平时不是都当我是空气的吗?   鼬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转身离开。“跟我来。”   犹豫了一下,我跟上鼬,毕竟我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   跟着鼬走在空旷阴森的长廊上,单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个基地虽然很大,但是到处都是冷冰冰的石壁,偏偏他们还要在上面装饰上古怪的花纹,光线又昏暗,电灯不用反而要点蜡烛……说到底,这都是品味的问题,看他们的制服就知道这帮人的审美观有多差了。   “哟,来了。”看到我,鬼鲛冲我友好地一笑,可惜他的脸长得太恐怖,让本就惴惴不安的我再次饱受惊吓。   我的视线在大厅内扫了一圈,发现除了小迪和蝎出任务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在,另外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死人的记忆你能不能读取?”一见到我,佩恩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才不要跟你们同流合污。   十四只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于是我又很没志气地立刻改口:“那个……其实我也没试过,不如我试试看啊……”   结果我同时收到十四只白眼。= =   其实我刚才也没说谎,人都死了,要读取记忆自然是不行,但是如果对方只是刚刚死的话,还是可以的。所以能从尸体上得到多少残余的记忆,主要看对方死了多久,时间越久,得到的信息越少,超过三天,我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急躁的飞段首先忍不住,问我:“到底怎么样?你知道了什么?”   ……兄弟,你家老大都没开口,你急什么呀!   不过,要是说出刚才得到的信息,他们估计会……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出来:“买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送给铃乃做生日礼物。”   “哈?”飞段张大嘴巴,“铃乃是谁?”   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他女儿。”   “那他是谁?”   我坦诚,“不知道。”   所有的人无声地黑线中……   我小心地后退一步。   然后十四只眼珠同时跟着我动了一下。   “……”   我欲哭无泪:“他都死了三天了,我只能知道这么多……本来尸体上会残留下的记忆都是人生前的执念,大概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女儿吧……”   沉默,沉默,令人压抑的沉默……我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暴起拍死我……   过了好一阵,才听鼬说道:“至少可以知道两点信息。”   他顿了一下,总结:“1、他的女儿名叫铃乃,很可能他女儿是在风铃草开花时出生的。而风铃草只有花之国才有。2、风铃草一旦开花,当日就会凋谢,他必须在一日内将花送到女儿手中。所以他很可能就居住在花之国。”   你行……从一句话从就可以推断出这么多……   “花之国吗?”佩恩思考了一下,对鼬说道:“那么,鼬,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鬼鲛了,务必要找出那件东西。”   “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说。”   鼬的视线忽然转向我,我的右边眼皮一跳,后退一步,千万不要是像我想得那样啊……   可惜对方直接将我最后的一点侥幸掐灭:“让她跟去,方便收集情报。”   佩恩老大一锤定音。“没问题。”   “……”   你们这些不懂人权为何物的混蛋啊混蛋……   ……   于是,到了第二天。   太阳一点一点地爬出地平线,晨风吹过,金色的阳光照在我因为长期宅在基地里,都快要发霉的身上,多么美好的早晨啊……   背上我不大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既然人家剧情NPC需要我这个龙套干活,那就不要大意地继续发光发热吧!积极努力地生存才是王道!   花之国,又是花之国。看来我和这个地方很有缘呢。虚炼倒是很开心,他的出生地就是那里。   相比上一次,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做任务的新鲜感和紧张感了,我想大概是我的心已经开始苍老了吧……   而且这具身体的体力不好,走了没多久我已经开始累了,以前有司源在,他会主动背我,有小迪在,他会用飞鸟载我,但是现在只有一只黄鼠狼和一只鲨鱼精……   我默默地流了一把辛酸地泪,没吭气,继续咬牙跟上。   这一走,直到天黑才停下。   坐在旅店里,鬼鲛开始抱怨我速度慢拖后腿。   我咬咬牙,最后才忍住没有反驳他。又不是我主动要跟出来的,这一路上我一声都没吭,就你一个人啰啰嗦嗦的!   吃完晚饭,我躲进房间开始挑脚上的水泡,心里忽然觉得很委屈,司源在的时候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多苦……   想着想着,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当叛忍的时候,比这个苦100倍的事都受过,不过是被人照顾了几个月居然就生出娇气来了!草草地替自己上了点药,睡觉。   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我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小强着呢!   第二天继续,不过这次鬼鲛倒没向我抱怨,照样是走到晚上才休息。将脚上新长出的水泡挑掉,上药,睡觉。   第三天……   第四天……   当走到花之国的时候,我的脚上已经磨出了一层厚茧,走路终于不会再痛了。   再次站在花之国的城门前,感觉恍如隔世。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强了一点,无关实力,即使没有强悍的身体,在心境上,我也可以不输给任何人。   找了一间旅店住下,总算能休息了!欢快地扑向我的房间。   鼬让我在这里等他们,他和鬼鲛要先去收集情报。   随便你们啦,只要能让我休息就好!我快乐地朝他们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   走出房门,鼬忽然又停下来,对我说了一句:“做得很好。”   啊?什么?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他。   鼬看向我,星眸如水,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温度,“你做得很好,这一路上。”   直到他和鬼鲛走远了,我才慢慢回过神。刚才他……是在夸奖我吗?   扰扰头,好像这只黄鼠狼,也没那么讨厌……   找人是个辛苦活   花之国的女孩多以鲜花为名,虽然这个国家不大,放到我原来的世界,也就一中等城市大小,但是人口也有百万。在这么多的人中找一个十多岁叫铃乃的女孩,这种类似大海捞针的事,我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不过我忘了,卡卡西说过,忍者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我们是中午左右才到的花之国,到了晚上,他们就找到了十多个叫铃乃的女孩,并且,带到了我面前。   我望着一地昏迷中的女孩子,极度崩溃中:形象啊形象!鬼鲛就算了,没想到鼬居然也……   干这种采花的事啊!!!   可惜此君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反倒一脸平静地问我:“你看看是哪个?”   鬼鲛将肩膀上扛着的三个女孩放到地上,接着鼬的话,说道:“不是我们再去找。”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户籍。”鼬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我面前晃晃,“我从城主府里拿的,这上面都记着姓名住址。”   ……很好。我淡定地将视线转开,原来你不但采花还盗窃。   鬼鲛催促我:“你快点看看,天亮前我们还要将人送回去。”   我将那些女孩挨个查看,最后断定没有一个和记忆中的吻合。   看着他们左手三个,右手三个,将人送回。我撇撇嘴,不厚道地想着:要是他们将这些女孩互相间送错了地址,估计就有趣了。   可惜这种事没有发生。   想想也是,能混到超S级叛忍,智商肯定不会低。就说鬼鲛吧,看似粗犷,其实心思细腻,记性好着呢。   到了第二天,鬼鲛则直接拖上我跟着他们爬墙掀瓦,做登徒子偷窥女孩子去了。= =   好吧,其实我也不该有什么怨言的,毕竟他们第一天能将人带到我面前让我辨认,无非是看我累了让我少走点路罢了,已经很照顾我了。   找了十多天也没找到,我都快不耐烦了,倒是他们两个还挺沉得住气,鬼鲛还教育我:身为忍者,要学会耐心等待。   鄙视之:我不做忍者很多年!   这日早晨,两位彻夜爬墙的主力还在房间里睡觉,我趁他们没醒,独自出门觅食。   走在古旧的巷陌小道上,看到三五成群的少女手持花束雀跃而行,娇美的容颜,甜脆的声线,令我想起那一年,和卡卡西两个,被她们围在城门口时的景象。   那时的女孩估计现在都已经出嫁了吧?   看看自己尚在发育中的身体叹息,别人的年龄都是顺着长,偏偏我是倒退的……   在砂忍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够复活,那时候那个得意啊,天不怕地不怕,连风影都敢骂。后来在木叶醒来,心里隐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重生在这具身体里后,我则更是确定,每复活一次,年龄就会小上一段……   越活越年轻倒不是不好,只是,再这样小下去,变成婴儿怎么办?   其实变成婴儿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变成受精卵……或者是,消失……   扰扰头,将心底的不安压下,继续往前走,这身体虽然弱,但还是要珍惜。   ……   走过两条街,虚炼忽然对我说道:“后面有人跟踪。”   “几个?”   “三个。”   真是够慢的……居然现在才找来。这些天我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迹,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自己找上门来,没想到他们不去找鼬和鬼鲛,偏偏先冲我来了。   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看到前边有一家服装店开门,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随便挑了一件衣服进入试衣间,等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出来的人已经变成虚炼了。   跟虚炼吩咐了一声,让他别玩得太过了。   看到他们走远了,我才走出服装店。笑,既然他们爱跟,就让他们跟好了。   但是,事实上跟在我后面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   为了防止己方被一网打尽,忍者往往会留下一个人,远远地跟在自己人的后面,这样如果队友遇到危险,就可以随时做接应。我自以为已经将对方甩掉了,却没想到这一切举动都落在了第四个人的眼里。   这是我在和虚炼分开十分钟后,才发现的事。而那第四人,正站在我面前。   猛捶了自己两下,卡卡西教了我这么久,我居然又忘了这些常识!大概是跟晓的这帮人相处久了,危机意识也淡化了,毕竟敢来惹他们的,还真没几个。   为了超近路赶回去,我选择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没想到这个举动反倒便宜了对方。   现在这第四个人,显然不想再和我玩追踪与反追踪的游戏,打算直接动手了。   “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那人朝我走近两步,“果然跟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在一起的人,都不会太简单。”   “过奖过奖。其实我就是一龙套,你们未免太高看我了。”做人要谦虚坦诚,所以我决定实话实说:“那个,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就住在城东的怡欣坊302号房,现在估计还在睡觉,你要是动作快,还能赶得上偷袭他们。”   要抓就要抓大鱼,你们找我这个小虾米算什么!   可惜对方的智商不够,没有采纳我这个绝好的建议,反而说道:“先抓住你,再用来威胁他们。”   我无语凝噎:您老凭什么以为我就可以用来威胁他们啊!真要这样,估计他们会连我一起杀掉。   看着他向我一步一步走近,我也做好了准备,正打算动手,却听到一声轻微地声响,对方突然就在我面前倒下了。   我疑惑地抬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鼬。   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晨光斜斜地透过重重房屋,在他的身上镀上一片金红,那一刻,时间仿佛在他的周围静止,隔开了尘世间的繁华喧嚣,只余下最初的宁静纯粹。   我屏息凝望……   黄鼠狼兄,为嘛你每次出手都要搞得这般帅气?= =   ……   鼬望着我,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话语的内容却让我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说:“我的睡眠一向很浅,选择我睡觉的时候偷袭,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个,我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这么说的……”   这耳朵真灵啊……我干笑两声,送上一个大大的马屁:“你是谁啊,天才中的天才,那些虾兵蟹将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撒谎。”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谎言,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巴不得他们对我们出手,自己好趁机离开吧?”   这个……算是审问吗?他的眼睛乌沉沉地,看不出喜怒,在那样一双眼睛面前,你会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不过,我还真没打算离开。   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离开你们,我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鼬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你这句倒是实话。”   我:= =   ……   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干脆主动出击,有鼬和鬼鲛在,不多时,两人就将那三个被虚炼耍得团团转的倒霉蛋捉住。   从他们的记忆中,我知道了这些人在和我们找同一件东西,最让我意外的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女孩,其实就在他们的手上。   知道了地点,一切就好办了。   我带着那两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到郊外,翻过一座山,最后来到一处狭小的山洞前。   鬼鲛对着山洞比划了一下,问我:“就是这里?太小了吧!”   我点点头,“穿过这里,后面是一处山谷,人就在哪里。”   他还要再说什么,鼬已经先一步跨进洞内,我连忙跟着钻进去,鬼鲛只好也紧紧跟上。   岩洞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我和鼬还好点,鬼鲛就惨了,他的身材高大,必须将整个身体弓起来才能钻入其中,即使这样,他也时不时地被岩壁卡住。   我走在前边,听到他在后面边走边抱怨,被卡住的时候就用鲛肌削开岩壁,哗哗作响的声音让我的心一直悬着,生怕这里会被他弄塌方了。   “还要多久啊!”他不爽地叫了一声,我本想回答,却听到走在前边的鼬先说道:“到了。”   闻言,我抬头往前看去,只见前边出现了一丝亮光,我心头一喜,加快脚步钻出洞去。   眼前豁然开朗,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的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我欣喜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置身其中一时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眼前只见彩蝶翩飞,鼻中只闻花香馥郁。   一阵山风吹过,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在我们的四周漫天飞舞,堪堪旋转了几个圈儿,最后直往天的尽头飞去了。   鼬将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神态淡然仰望天空,目光随着那些花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那一身黑色的装束,在这一片色彩缤纷中,越发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整个人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我心中微动,忽然想到以前看到网友评论过,鼬是孤独的,隐忍的,因为背负的伤痛太多,而他又只能选择沉默。   他的选择,他的坚持,我都不能理解。   只是看到这样的他,带着一身的疲惫落寞,站在这一地的似锦繁花中,我竟然,会觉得有些憋闷。   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看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如果很累,就休息一下好了……”   鼬回过神,我被他那清清冷冷的眼眸一注视,顿时一个激灵,嘴边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一个弯,又变成:“那个,你还欠我一件事。”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我,“什么意思?”   我硬着头皮说道:“上次,你害我弄丢了食材被角都骂,所以,你还欠我一件事,要还。”   鼬马上提出,“那我把钱还你。”   “不行!”说到这个,我又愤怒了起来,“你现在还钱有什么用?我不需要了。”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阵,忽然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那你想我怎么还?”   诶?这次轮到我诧异了,这意思……难道说,他同意让我提要求了?   有便宜不占,过期作废!我立刻大提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到。不如这样,你答应以后免费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   “不行。”毫不犹豫地拒绝。   “……”丫的,小气的黄鼠狼!我气愤地怒视他,耍我啊!   鼬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不是太过分的事……”   于是,我瞬间灿烂了,有这只黄鼠狼的帮忙,以后我的小命就又多了一点保障啊!   我这人一高兴就忘形,一忘形就会说错话。我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你这个人还不是太惹人讨厌嘛……咳咳,不是,我是说,你太讨厌了……不对,是不讨厌,哈哈、哈哈……”   鼬:“……”   正说着话,鼬忽然将我一把推开,手中的刀“噌”地一声出鞘,雪白的刀刃闪着寒光,至下而上在空中画了半个弧形,不过一秒的时间,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忍者轰然倒地,双目圆睁,脸的正中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然气绝身亡。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他脚边白色的野花上,殷红的血沿着洁白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晕开,那鲜艳欲滴的颜色,竟美得摄人心魄。   “鬼鲛。”鼬缓缓地转过头,开口道:“看来欢迎我们的人,已经来了。”   鬼鲛将鲛肌扛在肩膀上,笑道:“啊!那就大干一场吧!”   我有一颗石头心   老实说,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大开杀戒,实在是一件令人倒足了胃口的事。可惜我面前的两位杀神,并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我的目光追随着鼬,看着他出刀,收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不带一丝多余,脸上的神情不变,仿佛就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不知道那一年,他是否也是这样,冷静地屠杀着宇智波一族……   想起那个总是对我恶声恶气的七叔,那个丧子眼盲的老太太,那个才一岁大粉嫩嫩的小不点……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恶劣起来,别过头,不想再看。   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鼬招呼我过去,我心情正不好就没理他,转身跟到了鬼鲛后面。鬼鲛莫名地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女人果然是善变。”   我有些恼怒地瞪了鬼鲛一眼:你个八卦的鲨鱼精!   倒是鼬的神情淡淡,没说什么。   带着这两人走到一座小木屋前,根据记忆,那个叫铃乃的女孩子,就被关在这里面。   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光线暗淡,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少女坐在当中,她背对着我们,长长的黑发披在单薄的肩膀上。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你们不用问了,我不知道那样东西在哪。”   她的声音清灵,如泉水击石,但是我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鼬轻轻地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上前。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近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觉得应该先和她打一声招呼,“你好。你就是铃乃吧?你父亲拜托我们来找你。”   我本来以为这么说,她会有些反应,谁知她只是淡淡地应道:“他死了吗?”   ……这是什么话?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里的“他”,是指她父亲。想起那个男人即使是死了,尸体上也还残留着对她浓浓的父爱,我有些愤怒地说道:“那个人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这么说话!”   “因为,”她顿了顿,缓缓地回过头,一双淡紫色的眼眸冷漠得不带一丝人气,“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让别人来找我的。”   我这才发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并没有焦距,她竟然是一个瞎子!   这个叫铃乃的女孩,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了。   因为以前不论我看谁的记忆,都可以读到里面隐含的情感。可是,铃乃却没有。   她的记忆,就真的仅仅是记忆而已。那一幅一幅的画面,仿佛就是别人的故事一般,与她全无关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听到她的声音会不舒服了,因为她的声音,即使再好听,也不带一点感情,包括她的动作表情也是如此!   她不像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台机器。   晚上露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同鼬和鬼鲛讲了,鬼鲛十分感兴趣地说道:“那这种人最适合当忍者了。”   我鄙视之:“她的身体不见得比我好多少,而且她还是个瞎子,怎么会适合当忍者!”   “鬼鲛不是这个意思。”鼬开口对我解释:“他是说,没有感情的忍者,才是最优秀的忍者。因为这种人,没有弱点,可以成为最好的工具。”   鼬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只是听起来心里颇为不舒服。沉默了半响,我忽然问他:“那你呢?你算不算最优秀的忍者?”   这话我说完以后就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   夜静悄悄地,只听到露营的篝火在噼啪作响,鼬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黑色的眼瞳中印有一点艳红,却并没有给他染上丝毫温度。   “我希望,我是。”   过了许久,他这么说道。   ……   从铃乃的记忆中,我发现她在13岁以前并不是这样没有感情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瞎,她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都会回来,并带上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那时候的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然而13岁以后,她的记忆出现了一个断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那之后,她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于她的记忆,我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并没有找到有关那件东西的信息,铃乃对于父亲的记忆很少,少到让我觉得前几天的努力都白费了。恐怕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建议鼬和鬼鲛将这个女孩放走,鼬却不同意,他认为,即使铃乃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却肯定和那件东西有关,不然之前的那些人不会抓她。鼬让我再去看铃乃的记忆,一句话也不能放过。   我愣了一下,问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人的记忆量有多大?你还要我一句话一句话的看过去?”   谁知鼬平淡的回复我:“知道。但是这工作不是我做。”   “……”好恶劣!>_<   又过了几天,事情完全没有进展,鼬和鬼鲛觉得铃乃记忆中的那个断层很可疑,决定先将这个女孩带回去,慢慢研究。听到“研究”这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大蛇丸……   同来的时候一样,回去也是用走的,但是这一次多了一个比我更不济的铃乃,因此速度慢了许多。我这才知道,人在仰望天空的时候也要记得看看脚下,这样视觉才不会疲劳,才能保持心情的愉悦。所以,尽管铃乃这个人没有感情,我还是很喜欢,和她站在一处……的感觉。   我觉得我就像大雄,对着小叮当兴奋地大叫:“比我差的同学来了!”   那心情,确实好啊……   黄昏的时候,因为错过了旅店,我们在一处河边落脚,鼬和鬼鲛去打猎,我负责捡柴。看到铃乃一动不动地坐在水边,此刻的她在夕阳的照射下,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我突然就很想知道,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还是在想什么。   从她的脑海里,我看到了也是这样一个黄昏,中年男子用双手高高地将年幼的女儿举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铃乃,你是爸爸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这一幕,我时常在她的记忆里看到。   虽然她每次回忆的时候都不带任何感情,可是不可否认,她经常在回忆这个片段。我又有些疑惑了,她真的没有感情吗?   想起那个男人的遗愿,我让虚炼变成一束白色的风铃草,送到她的手上,“你父亲……拜托我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她接过风铃草,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将花放下,“不需要了,已经不再需要……”   “那是你父亲的心意。”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作为女儿,你太冷淡了。”   她忽然对我绽放一个美丽的笑容,完美、精致,不带任何感情,“你知道的,我没有感情……”她牵起我的手放在她左边的心口上,“这里的心,是石头做的。”   我将手收回,“你的这个比喻,一点都不好笑……”   正说着,旁边的河里猛地掀起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两个拍来,我睁大眼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巨浪给卷走了!   靠!这个BT的世界!连河水都会□!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醒来。感觉到身前似乎站着许多人,我紧张地不敢睁开眼,只能在心里呼唤虚炼,然而叫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我这才想起,先前铃乃将变成风铃草的虚炼,放在了河边。   这样一想,我反倒安下了心。我和虚炼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不论我在多远,他都能感觉得到,他一定会带鼬和鬼鲛来找我的。   头顶上响起了一个轻佻的嗓音,“怎么有两个?哪个才是那家伙的女儿?”   另外一个人诚惶诚恐地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到有两个女孩,就一起带来了……”   “呵……无所谓。别紧张。”轻佻的嗓音中带着一丝阴狠,“拷问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拷问……?我心下一惊,虽然这一课我早在几年前就上过,但是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啊!我一着急,差点就要跳起来,只听见铃乃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道:“我是你们要找的人。”   还是那个轻佻的声音,懒洋洋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我说了实话。信不信,那是你的事。”铃乃平静地回答道。   “哈哈哈……”对方大笑,忽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着是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偷偷地张开一条眼缝,看到铃乃半躺在地上,额头上一片鲜红,身下是一片玻璃碎片……   那个变态,居然打了她!   铃乃平静地坐起身,将身上的玻璃碎渣弹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然而奇怪的是,她额头上的血迹开始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失,额上一片光滑,哪里像有受伤的样子!?   “不死之身!”那个变态忽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铃乃,“是她!大地之心一定就在她身上!”   大地之心……在铃乃的身上?我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我查了那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取出来?”   “等等!”那个变态冷静下来,说道:“看样子,那家伙是将自己的女儿当做容器了。先别忙着拿出来。那东西的能量太巨大,一旦脱离容器,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在找到封印的办法前,先不要妄动。”   ……   我和铃乃被扔进了监狱里。我闭着眼睛消化刚才得到的消息:原来铃乃是被她父亲做为存放的容器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他尸体上看到感情,是不会假的……另外,铃乃会这样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是不是受到大地之心的影响……   “他们走了。”铃乃忽然出声,“不用装了。”   我有些尴尬地爬起来,讪笑:“你知道了……”   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地转向我,“我能够感觉得到。因为它。”   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一颗石头做的心……想到之前那个变态说得那句“容器”,我有些替她难过,想了想,我说道:“其实……你父亲真的很爱你的,他就是死了,也还想着要带风铃草回去给你做生日礼物……”   “你知道,风铃草的花语是什么吗?”铃乃反问我道。   “……啊?”我怎么会知道。   “是感谢。”她不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他在感谢我,替他的心爱之物,做了容器。”   “……”我不敢相信,那个人,明明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会是这样……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记忆里的那片空白是什么吗?”铃乃走过来,拥住我,“那我就让你看好了。”   大量的记忆毫无预兆地涌入我的脑海里。   血……四处都是血……   稚嫩的少女倒在血泊中,心口被生生地挖开了一个大洞,中年男子将一个灰黑色的石头,放入其中……   “不要!”我一把推开她,“我不要看!”   “啊?是吗?那真可惜。”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虽然声线还是毫无起伏,但是我总觉得她是在恶作剧。   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坐回墙角,我撇撇嘴,学着她的样子,也抱着双腿坐下。   看着这个阴沉沉地牢房,我的心里生出一股怨念:该死的黄鼠狼,要不是你硬要我跟来,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还有虚炼,你怎么还不把他们带来!   事实总是难接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随着等待变得越发的恶劣起来。倒是铃乃,仿佛没事的人一样,靠坐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焦躁地在牢房里转着圈,过了一会,铃乃忽然开口说道:“你心情不好。”   我继续转圈,“被关在这里,心情能好才怪!”   “不是。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   我的脚步一顿,反驳她,“别说得你好想很了解我一样。”   “我就是了解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面上带着没有感情的笑,“你是因为自己这么轻易地被抓来,而心情不好。”   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我反射性地回道:“不是!”   “你是。”她的语气不徐不疾,却让我觉得咄咄逼人,“也许先前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过了这么久,你也想通了吧?所以你才会焦躁。”   她站起来,朝我一步一步走近,然后握住我的手,手心冰凉没有丝毫温度,“为什么我们会被这么容易抓住,那两人可是经验丰富的忍者啊……答案只有一个。”   她的笑容犹如刺骨的寒冰,“因为,我们是诱饵。”   我闭上眼,她说得没错。   这种事情,我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觉得无法接受?   过了没多久,牢门被打开,来人将我和铃乃带到大厅中。   我的视线在这里转了一圈,对方一共有20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幻术型的高手。   其实我应该等到虚炼找到我以后再动手的,毕竟我在施展幻术的时候身体不能动弹,可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相信那两个人了。   先前那个语气轻佻的变态,一看到铃乃,眼中就放出兴奋的光芒。他朝我们走过来,我眉头微皱,一条绿色的蔓藤从地下钻出,迅速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他大惊失色,挥手打断蔓藤,然而被打断的蔓藤立刻从断口处长出数十根分枝,再次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紧紧缚住,蔓藤的顶端开出了巨大的鲜红色的花朵,花朵的里面长满了雪白的牙齿,正对着他磨牙霍霍。   其他的人想去救他,但无一不遭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铃乃问我:“你做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居然能不受到我的幻术影响。   铃乃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在幻境中看到自己被吃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你别笑了。”   “啊?什么?”她转过头,看向我。   “你的笑容,”我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很、难、看。”   “你这个人……真不可爱。”她无所谓地扭过头,问我:“要杀死他们吗?”   “嗯。只能杀死他们。”只有他们死了,我才可以移动。   我冷眼看着他们在大厅里哀嚎,他们的四肢被咬断,他们的身体被吃掉,最后,将连头也被吞进肚子里……   毫无预兆地,背后突然遭到重重一击,我摔倒在地,后背一片湿热,流血了……   丫的,哪个混蛋偷袭我!   “你也太差劲了。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偷袭我的人将我提起,我的鼻尖闻到一股淡淡地药味,下巴被一只手捏住,脸被迫抬高,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雪白的头发扎成一束,两个圆圆的眼睛片闪着寒光,他是……   那个变态从地上爬起,阴鸷的眼恶狠狠地盯向我,“兜!你凭什么教训我!”   兜……那么这群人都是大蛇丸的手下了?我还真是命苦,到哪里都能遇到剧情人物。   兜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回道:“就凭我刚才救了你。”   我看着兜,嘲讽:“你也就是靠偷袭,比他强不了多少。”   幻术就是有这个缺点,如果对方正好有同伴没有中术,很容易被人从外部破解。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兜,所以没有将他拉入幻境里。   兜的视线转向我,眼镜片上光芒一闪。他的表情淡淡地,似乎对我刚才的话并不在意。可惜他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的情绪。他打开注射器的盖子,对着我的手臂狠狠地轧下去,“果然应该让你先安静一下。”   呜……疼!我咬牙切齿,怒视他:混蛋!   不知道兜给我注射了什么,我的眼前一阵模糊,头脑变得昏昏沉沉地。不能睡!我咬破舌尖,血顺着嘴角流下,意识又稍微清醒了些。   “哦?意志还蛮强的嘛。”兜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我下的药量很重呢。强撑着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哦。”   我没理他,继续用疼痛刺激神经。长期使用幻术,使我的精神力强于一般的人,再加上死过好几次,相信没几个人的神经会比我坚韧。   “本来还想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兜将我抱起,看向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物。“我想到封印的办法了,不过需要活人献祭,这个小丫头正好合适。”   我和铃乃被放在一片空旷的地上,四周画满了符咒,我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再用一次幻术,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可惜我一集中精神,眼前就一阵冒白光。   “你别浪费力气了。”看出我的挣扎,铃乃拿手戳戳我的脸,“你死定了。”   “别吵我!”我朝她吼了一声,可是发出的声音却细小像猫叫。   “喂!你反抗不了的。”她继续用手指戳我的脸,仿佛戳上瘾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哦!”   “……”这死丫头!我恶狠狠地盯着她,费力地憋出一句话:“你、根、本、没、有、心!”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有一颗石头心。”   我白了她一眼:疯子!   见我不理她,她开始自言自语,“是人都会死。”   “这种话,从你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见我肯理她,她的话又多起来:“他们要把我的心挖出来,那这个身体也就死啦。”   “那你还无所谓?”   “嗯……其实死一点也不可怕。你一定没死过吧?”她状似认真地开解我,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想找人说话,“就是一瞬间的痛,但是头脑会很清醒,然后黑暗来临,一切就结束了。”   这形容……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贫乏的词汇量进行唾弃。   而且居然在我这个死亡专业户面前卖弄经验……   不过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你先前给我看的记忆是故意误导我吧?”   “你猜到了?”   “我只是相信你父亲对你的爱。他不是想拿你当容器,只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死亡,所以他才将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他是想救你。”   铃乃歪着脑袋看着我,忽然叹道:“他想要救我,却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   “你……”   我正要说话,兜却走过来,打断我们的交谈,“两位小姐,闲话完了吗?”他在我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顺着刀缓慢地流了下来。   兜退开几步,神情兴奋无比,“仪式开始了哦。”   地面上的符咒开始泛出黑色的光芒,慢慢地飘起附在了铃乃的身体上,我体内的血也在不断地流失着……   不知道是不是要死的缘故,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为什么铃乃的手会那么冰冷,为什么她会不受我幻术的影响?为什么她才会说:“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假的,却总是看不穿。”   当然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活人!   转头看向铃乃,她的全身都布满了符咒,眼神却冷漠得仿佛事不关己,我苦笑道:“你父亲以为把大地之心放入你体内就能救你,但他却没有想到,你有铃乃的面貌,有铃乃的血肉,有铃乃的声音,偏偏就没有铃乃的感情……你,只是一具行尸!”   她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光芒里,仍无所谓地笑着反问我,“那又怎么样?”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她是个死人的事实。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依然爱你啊,就算你只是一个死人,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有些哀伤地望着她,那样强烈的感情,令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是这么得爱我。   铃乃的体表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纹,大块大块的血肉从她的脸上身上剥落,她的声音飘渺,若有若无,“他又怎么知道我想活着,这具身体,早在三年前,就该化为尘土了……”   她的四肢开始融化,她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只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睛,仍然定定地看着我:“将死人强行留在世间,就是你所谓的爱?也许他只是正好需要一个容器罢了。”   “也许你不能接受他的做法,但是他真的爱你!风铃草的花语是感谢,他不是在感谢你做了他心爱之物的容器,他是在感谢上天,将你留在了他的身边……”   我看着铃乃,缓慢但坚定地说道:“因为铃乃,才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那一刻,似乎那个男人,将自己的思念附在了我的身上……   “是吗?”一滴血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铃乃闭上眼睛,彻底化作一副骷髅,散落在地上,“天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   最后一声叹息落下,如秋风吹落花蕾那般接近无声,掉落在地上的骨头,瞬间变成尘埃,消散得无影无踪,地面上只剩下一颗黑灰色的石头。   她死了,我也活不久了吧……   我恨恨地看向兜小狐狸: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你!不然,见一次,杀一次!杀不死你,也要整死你!   “哎呀呀,真是可怕的眼神!”兜用中指推推眼镜,看着我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吗?”   血液的流失让我的体温开始下降,兜那张可恶的笑脸让我恨得牙痒痒。   泥土的地面上,尘土开始飞扬,混着我的血,围绕在大地之心的周围,渐渐地,尘土越来越多,变得凝实,好像一层厚厚的外壳,将大地之心包围起来。   兜的嘴角勾起,眼神变得炙热,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即使得到了这东西,对于活人,也不会有用……可惜此刻的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接着“咔嚓”一声巨响,地面上被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不断延伸,连带将大地之心也切成两半!   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幸灾乐祸地笑:可怜的兜小狐狸,白忙活了……   鬼鲛扛着鲛肌站在尘烟中,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中透着兴奋,“鼬!我们来得刚刚好!”   我呸!什么叫刚刚好,我都快死了!   虚炼飞回到我身上,对我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他们在外面设了很厉害的结界,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进来。”   “不关你的事。”我的视线转向鼬,“从他们将我和铃乃作为诱饵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看到大地之心变成两块,兜愤怒地大声吼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喂喂!小朋友,我当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鬼鲛拿着鲛肌指着大地之心,“得到,要不,就毁掉!”   鼬看到我,眉头微皱了一下,朝我走过来,他的面上没有表情,然而目光中冷光闪烁。我看着他冷笑:你真行啊,杀死我一次,害死我一次!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他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我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地面忽然开始轰鸣,我猛地张开眼,只见地上的泥土像开水一般的沸腾起来,而变成两半的大地之心正发出一阵阵的黑芒,我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剧烈的震荡,脑袋中白光不断闪现,连带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随着几声巨响,地面开始裂开无数条缝,而我很不幸地,掉入了其中一条!   我连叫都没办法叫一声,身体就朝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右手腕处被一片温热所覆盖,我张开眼,发现是鼬抓住了我。我朝下望去,下面的无底深渊看得我头晕眼花。接着又是轰隆隆几声巨响,我周围的一部分的地面开始升高,另一部分则开始下降,那给我的感觉,就好像造山运动!   “把左手给我!”鼬朝着我大喊,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如一汪黑潭,深不见底。   他抓着我的地方,正好是我的伤口,他抓得很用力,伤口处一阵刺痛,似乎血又流出来了……   我无聊滴想着,正好可以做润滑剂……因为我感觉到我的手正在慢慢地滑脱他的禁锢……   “快点!把手给我!”见我没反应,鼬又朝我大喊了一句,他的眼眶似乎快要裂开,对着我吼:“快点啊!你没听见吗?”   我想说:兄弟,我没力气了。   鼬的背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眼睁睁地看着,想提醒他,可是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寒光闪过,血花飞溅……   手腕处一凉,身体迅速跌落,视线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双鲜红的眼睛……   胡言乱语之外篇   波之国   正是天色微亮的时分,浓雾还未散去,此刻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街道上冷冷清清,一片寂静,只有一只黑色的猫咪悠闲地路过。   “呼呼呼呼……”   一阵剧烈的喘息声响起,在这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敏感的猫咪纵身一跃,蹭蹭几下爬上路边的一颗大树,偷偷地从树叶的缝隙中露出脑袋向下张望。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惨白着一张脸,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还拼命迈动着两条疲惫的腿,奋力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似乎他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随着“叮——当”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浓雾中出现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皆是头戴斗笠,身着印有红云图案的黑色风衣。   那两个人如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的身后。不论少年如何加快速度,他们总能跟少年保持住相同的距离。   忽然,较矮的那名黑衣人动了,几根淡蓝色的丝线从他身后的尾巴中发出,迅速地缠上少年的脚腕处,少年被这看似易断,实则坚韧的丝线一拉,顿时扑倒在地,坚硬的水泥路面磕得他痛叫出声。   随着黑衣人的尾巴一甩,就如钓鱼收线一般将少年拖至自己的跟前。   这时候如果有别的人在场,就会发现,这名少年正是当地有名的混混,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偶尔也贩卖消息。   那少年眼见自己跑不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又“噗咚”一下跪在两名黑衣人面前磕头不止,泪流满面,表情真挚堪比至尊宝向白晶晶求饶:“英雄……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啊!您若是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您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您叫我吃饭,我绝不敢喝水,您让我叫小姐,我绝不敢找小哥……”   “闭嘴!”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一声暴喝响起,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   “Ma~蝎大哥,火气不要这么大啦!我看这个小子还挺有趣的。”较高的那名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金发,正是迪达拉,他笑嘻嘻地将少年从地上提起,“喂!小子,我问你,桃地再不斩在哪里?”   你明明比我还小……少年心下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小心翼翼地瞄了迪达拉一眼,心中猜测着对方和再不斩的关系,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喂!快说!”迪达拉拧着他的衣领威胁:“否则杀了你!”   少年闭上眼睛豁出去,“桃地再不斩……死了!”   “死了?”迪达拉一愣,手松开,少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被摔成四瓣的屁股,又再次被迪达拉提起,“说!他是怎么死的!”   “被、被木叶那个叫卡卡西的忍者杀死的……”   “卡卡西吗……”迪达拉眼睛微眯,将手中的少年随意扔下,转头对蝎说道:“走吧,蝎大哥。看来我们来迟一步。”   “要不要去木叶,找那个将你的目标给干掉的卡卡西晦气?”   “不了。太迟回去,那个家伙又要在我耳边念叨了。”   “那这个人呢?”蝎的尾巴指指瘫倒在地上的少年,“不杀掉吗?”   被指名的少年吓得浑身无力,下身一片湿漉。   迪达拉皱着眉头走开,“不必了。”   “哼!”蝎冷哼道:“你会这么好心!不会是怕那个小丫头知道吧?”   “哪里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们动手!”   “哼……我看你很听那个小丫头的话嘛……”   “乱讲!明明是她听我的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啊!蝎大哥好烦啊!”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瘫软在地的少年才慢慢起身往回走,真是太晦气了,他不过是去隔壁街偷个鸡蛋,居然也会碰到两个煞星!从口袋里摸出尚有余温的新鲜鸡蛋,少年怒从心起:就为了这个小小鸡蛋,差点就将小命给丢了!   他的手一抬,就要将鸡蛋扔掉,然而刚挥出去一半,又猛地收回来揣进怀里。算了,好歹是顿早餐。= =   ……   晓的基地内   小南随意坐在石椅上,拿着一本女性杂志阅读,一边分心同正在做着体操的飞段说话:“你干嘛呢飞段。从早上起就一直在扭着脖子!”   “还不是角都啦!那个小气鬼!”飞段两手扶着头,往左边扭动,说道:“我和他在路上看到商店大减价,那混蛋硬是拖着我买了一大堆食材……哎,抗得我脖子都痛了!”   小南放下杂志,好奇问道:“他买那么多食材干嘛?”   “还不是小气!”飞段的头部发出“咔咔”几声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掰着脑袋往右边扭,一边抱怨:“他说反正现在有小丫头做饭,多买些能省钱。”   小南再次拿起杂志,淡然道:“那他白花钱了。”   “啊?为什么?”   “我刚刚听到鬼鲛跟佩恩说,那个小丫头死了。”   飞段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不会吧?那……角都呢?”   绝正好从地下冒出来,听到飞段的话,顺口回答:“角都正在厨房里哀悼他刚买回的食材。”   “哈……他又买了?”飞段的手一抖,“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小南偷笑:“飞段,你脖子断了。”   飞段:“我知道!”自己抬手将脖子接上,问:“这下好了吧?”   小南观察了一下:“还是歪。”   飞段:“你们谁来帮我扶正一下?”   小南揶揄道:“这种事,你找角都吧。”   飞段疑惑:“为什么要找他?”   绝黑色的半边脸带着嗜血的味道,冷笑:“因为他此刻正心情不好,一定会将你的整颗头拧下来。”白色的半边脸接着温柔地补充:“然后再替你细心地缝上。保证就一点都不歪啦。”   飞段:“……”   另一边的密室里,佩恩正在询问鼬和鬼鲛事情的经过。   佩恩若有所思地看着鼬和鬼鲛,问:“这么说,当时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才把大地之心毁了?”   鬼鲛解释:“当时封印仪式已经开始了,除非毁了那块石头,否则没法让仪式停下来。”   佩恩的脸僵了一下,声音低沉,“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为那个小丫头比大地之心重要,为什么舍大地之心而救她?”   鼬忽然插嘴:“她收集情报的能力很有用。如果你是要力量的话,我们收集尾兽也可以得到。”   佩恩定定地看着鼬,缓缓开口:“可是她还是死了。”   鼬的身躯微不可见地震动了一下,眼神幽远,似在回忆,过了一会才回归现实,“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佩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自己和下属的沟通存在障碍。   “算了,”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忽略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大地之心毁了就毁了吧,重要的是,迪达拉快回来了。佩恩摸着下巴想着,他是不是应该去找角都,重新计算一下加固基地的经费?   鬼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迪达拉怎么办?”   佩恩沉痛扶额,“我会去和他说明。”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他应该让斑给他加工资!   “不用了。”鼬转身离开,“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他说明。”   佩恩默: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好不……看来他真的要去和角都商量一下经费问题了……估计那只铁公鸡又要发飙了吧……   *********   “轰——隆——”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基地的地面震了三震,细碎的沙石从顶部落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南难得地从书本上抬起头,“这种程度的破坏力,至少是C3型引爆粘土了吧?”   佩恩观察了一下基地顶部,确定不会裂开,才说道:“还只是C2型引爆粘土的程度,不过应该是里面的最高级。”   飞段闻言,朝角都处看了一眼,此君正坐在角落中,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黑雾……飞段想了想,决定还是离角都远点,他虽然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鼬和迪达拉进去也有十多分钟了吧?”小南有些不解,“迪达拉才用到C2型的吗?”忍者间的战斗很少会持续这么久。   飞段也来了兴致,插话:“你们说,迪达拉什么时候会用到C3型引爆粘土?”   坐在角落的角都闻言,身形微晃了一下,忽然掏出计算器一阵猛按……   众人默:角都君,你这种将组织的钱,当做自己的钱一样精打细算的精神,实在值得敬佩……   佩恩觉得自己作为老大居然还没手下的人爱护基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正色道:“咳!飞段,你不要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基地是大家共同的。”   飞段:明明是你和小南先提起的话题……他好冤啊。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这次的爆炸声比之前更甚,基地的地面起码抖动了1分钟才停下,碎沙碎石源源不断地从顶部掉落……   佩恩立刻对小南说:“看,这才是C3型的!”   飞段:喂喂!刚才是谁说“基地是大家共同的”啊!你这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绝将掉落在身上的沙土弹掉,白色的半边脸语气温和,“这种战斗方式太危险了啊,容易伤到自己人。”黑色的半边脸则恶声恶气:“那两个人到底还要多久!”   鬼鲛闭目坐在一旁,很有把握的说道:“以鼬的实力,最多5分钟后就结束战斗。”   飞段再次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你们说谁会赢?”   佩恩义正言辞地指责,“咳!飞段,大家都是同伴,你不要这么开心的样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鼬会赢。”   飞段:老大……我对你已经幻灭了……OTL   小南有些担忧,“结界能撑得住吗?”   “没问题的。”角都回答,不知道是给别人增加信心还是给自己增加信心,“我和佩恩亲自设的结界,不会有问题的。”   一直都不说话的蝎忽然开口:“如果迪达拉用C0型引爆粘土的话,结界就会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坐在角落的角都“蹭”地一下窜出去,一秒不到,就已经消失不见。   “啊……”飞段张大嘴巴,“好快……”   佩恩也按耐不住了,问蝎:“迪达拉什么时候研制出了C0型?都没听他提过。”   “他最近刚提出了一个构想,还在研制中。”   佩恩愣了一下,“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蝎甩甩尾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反倒语气无辜,“所以我才说‘如果’啊……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默:蝎,你其实是在报复上次角都不肯借钱给你做研究的事吧……   五分钟后,鼬从里面出来,他的身上除了沾染了一些灰尘外,一丝伤痕也无。   晓的众人对于这个男人的实力又多了一层认识。鬼鲛更是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还受过伤。   “我已经和迪达拉说过了。”鼬简单地对佩恩交代了一句,就转身离开。只是佩恩觉得,他那蹙起的眉头中,又多了一丝疲惫,本就清冷的眼眸中,又少了一些温度。   作为迪达拉的搭档,蝎独自走进战场,迪达拉躺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打开,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被炸开的穹顶。   月光从上面挥洒而下,烟尘还未散尽,细小的粉尘染着月色在偌大的空间里轻舞,折射着月亮的光芒,莹莹点点,如一片张开的薄纱,带着不真实的朦胧……   “蝎大哥……”迪达拉轻轻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吐字含糊。   “嗯。”蝎应了一声,静听迪达拉的下文。   过了好久,迪达拉才再次开口:“你说过,大蛇丸在研究转生之术吧?”   “是。”   “那么,人的灵魂,是可以转生的了?”   “应该吧。”   “转生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这种问题,除了本人谁会知道。”   “是啊……除了本人,谁会知道……”迪达拉喃喃低语,心思百折千回,鼬那个混蛋虽然讨厌……有一件事情却没说错,叶凡她,叶凡她,一定还会……复活!   只是输给宇智波鼬,他好不甘心!迪达拉双拳紧握,那个男人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还有叶凡……迪达拉摸摸胸口,那里传来的憋闷感觉,酸胀地让他想要杀人。他用了六年的思念,却只换来了不到六个月的相处!   “蝎大哥有没有思念过谁?”   “曾经有。”   “后来呢?”   “因为总是等不到,所以放弃了。”   蝎顿了顿,又说道:“再深的思念,也总有淡忘的一天。人的记忆就像灰烬,燃烧过,终归要熄灭。”这个世界变得很快,所以他才想把所有珍爱的东西都变成永恒。   迪达拉望着如水的夜空不语,灰烬吗……他不想忘记,即使真有那么一天……   拜大蛇丸为老师   一片血红……   天花板,墙壁,地板上,都沾满了我的血。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干瘦的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血液的大量流失让我的体温下降,我躺在冷硬的地上,感受生命的消逝。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硝烟的味道……   灼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一个男子站在火海中对着我疯狂地笑。   原来是他。   想起来了,我死了。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人与人的感情,说轻很轻,说重很重。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如今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原来忘记可以这么简单。   我笑了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   “哎……这个也死了吗?”   “没办法,咒印的力量太强了,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算了……扔出去吧!”   “是。”   “等等,等等! 44号又有反应了!”   “真的?咒印……居然退下去了……”   ……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医院。然而当我看到那个圆圆的眼镜片时,我笑了。   又见面了啊,兜狐狸,这一次,我该怎么整死你呢?   一个医疗忍者碰碰兜的肩膀,“喂,兜,她在朝你笑呢!好诡异的样子……”   兜用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睛,问我:“你笑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根据我的经验,这个身体的年龄应该比上一具还小。所以我朝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你好。叔叔。”   “噗……”兜身边的几个医疗捂着嘴闷笑。   兜狐狸的脸瞬间僵硬,嘴角猛抽了几下,看着我的眼神顿时冷了10度。   嗯……我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着,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于是我转开视线,朝其他几人一一打量过去,然后也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甜笑,“各位叔叔,你们也好。”   ……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过了一会,兜狐狸忽然大笑出声,他伸出手将我抱起,“你很有趣。”   对于他这个举动,我很不喜欢,不过此刻我正虚弱着,而且这里是对方的地盘,我还不能反抗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喜,兜随口解释道:“你还没法走路,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抱着我走出房门。   见人?我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带我去见大蛇丸。   大蛇丸……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紧张,那个火影里有名的人贩子,喜欢诱拐小孩,成功的案例有君麻吕,宇智波佐助,音忍四人众,中忍考试的炮灰小组……   变态中的变态,BT中的BT,根据我多年看漫画的经验,能与他媲美的BT只有西索大人,但是西索大人好歹还是个人,而大蛇丸,恐怕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   “你再抓,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抓破了……”   兜的声音忽然在我的头顶上响起,我回神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揪着他的衣服,上已经出现一片黑色的指印,还隐隐有些烧焦的味道……   怎么回事?我急忙放手。   兜停下脚步,看着我,缓慢地说道:“你刚刚才克服咒印的力量,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咒印……?   这两个字就像炸弹一样,瞬间在我的脑袋里炸开,我的这具身体被下了咒印?我马上想起了音忍四人众,君麻吕,佐助……他们发动咒印的样子,简直就跟怪物一样,难道我也会变成那样?   不要啊!!!   崩溃中……   兜猛地将我放到地上,“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兜的大喝就像一盆凉水,忽然就将我浇醒。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爬满了黑色的咒印,上面还有红光隐现,带着灼热……我心下一阵恶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一会,咒印才慢慢退回去。   兜松了一口气,警告我:“再还没有学会使用方法的时候,不要随便使用咒印的力量,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嘴角一抽,这种恶心的力量,我才不要使用!   兜带我进入一间密室,里面一点光都没有,漆黑一片,想到大蛇丸就在这里,我有点紧张地靠近兜,虽然他也不是好东西,但是至少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兜。我不是说如果没事就不要来打搅我吗?”   我的背后响起一个滑腻腻的声音,听得我顿时全身寒毛竖起,僵硬地转过身体,只见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瞳像蛇一样的盯住我,“这个孩子是谁?”   没有灯,他的眼睛居然也会发亮……   我呆滞了一下,然后内心流泪不止……   妈妈,有妖怪。= =   “呵……您忘了?”兜笑了一下,将我往大蛇丸的方向推了一步,“这是您上次种下咒印的孩子中,唯一一个成活的。”   成活……   我怒了,这个词是用在培养动植物上的好不!你们这些不把人当人的混蛋!禽兽!   忽然,我的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卷在了上面,身体被往前一带,房间内的灯光毫无预兆地亮起,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眼前……   那是一张很苍白的脸,金色眼珠中的瞳孔是竖起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嘴张得很大,长长的舌头伸出,正连在我的脖颈上,而它那鲜红的舌尖,正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   滑腻腻……   湿漉漉……   有口气……   “呃……”   所以,我吐了。= =   大蛇丸猛地将我甩开,我蹲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拼命地用袖子擦脸。   脏死了! 真不知道他小时候家里是怎么教的,居然养出这种动不动就伸舌头舔来舔去,口水乱流的恶习!   所谓病从口入,甲肝,乙肝,痢疾,口蹄疫,疯牛病,狂犬病……这些都可以通过唾液传播,不知道这只BT有没有定期体检?   珍爱生命,远离BT!   擦了一会,感觉房间里静悄悄地,我僵硬了一下,才想起这里面还有两只禽兽在场……   缓缓地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已经青了……至于兜狐狸,那厮借着眼睛片的遮挡,掩饰了眼里的笑意,可惜他微勾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糟了!我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激怒这只BT,有我受的……   蛇叔语气不善,“兜!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兜推了推眼镜片,装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可能是刚刚克服咒印的力量,身体还太虚弱的关系。”   大蛇丸睁着一双蛇眼盯着我,我被他那阴森森的视线从头到脚扫射了好几遍,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掉了一层,过了好久,才听他说道:“既然克服了咒印的力量,那就是有潜力的,你先带她下去,过几天我会亲自指导她。”   亲自指导?想到还要跟这个BT相处,一股恶寒从心底冒了出来。   兜正准备带我出去,忽然又被大蛇丸叫住,“对了,她几岁,叫什么名字?”   嗯,这个问题我也关心。   兜推推眼镜片,“12岁。至于名字,这些孩子都是从各处捡来的,一直都是用编号,所以……”   “既然这样,那就现取一个吧。”   现取?我愣了一下,想到蛇叔的品味,万一他给我起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怎么办?   “叶凡!”眼见大蛇丸就要开口,我先他一步说出,“我觉得,叶凡这个名字不错。”   “既然这样,那你就叫叶凡吧。”大蛇丸看了我一眼,挥挥手让兜带我出去。大概他觉得起名字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吧。   ……   兜带着我出来,走在昏暗的走道上,我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身上有大蛇丸的咒印,那就意味着,我在大蛇丸眼里是有潜力的。记得漫画中,那些有实力又不服从大蛇丸的孩子,都会被关押起来,我若是不想落到那个地步,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优秀了,虽然被大蛇丸看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小心不是?大蛇丸占据别人身体的方式,实际上就是将对方的意识(灵魂)吞噬掉,我不是佐助,我可没把握能反抗他那个术。   还有兜狐狸……这家伙和大蛇丸是一伙的,我若是对他下手,蛇叔一定不会放过我吧?   嗯,一切还是以稳妥为先!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话说,为嘛这些恐怖组织基地的走道都很昏暗呢?这些人缺钱吗?全都是点蜡烛不点灯……   兜将我带到一个单人的房间,随意地嘱咐几句,特别交代我不能乱跑,然后就离开了。   我打量这间房,只有一张桌子,一根蜡烛,一张床,一个洗手间,其他什么都没有……好穷。看来蛇叔也很幸苦,要养这么一大帮子手下,也不容易啊……   对了,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呢!叫虚炼变成镜子给我照照。   这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原因肯定是因为长期缺少光照,淡紫色的头发刚刚过耳,琥珀色的眼珠,睫毛浓密,只要朝下看,就很容易遮盖住眼底的情绪。鼻子小小的,上面还有几颗雀斑,皱一皱,就有一股俏皮的味道。嘴唇的颜色很淡,估计有贫血,整体感觉很柔弱,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   很好,很有欺骗性的外表,适合扮猪吃老虎。   过了几日,兜带我去找大蛇丸授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大蛇丸上了一节课后,我对他开始有了一些改观。   教过我的人也不少,小迪,我爱罗(理论),凯,卡卡西,红,在晓的时候,偶尔也有请教过蝎,鬼鲛,角都等人,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有大蛇丸教得好。   怎么说呢,大蛇丸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严谨的学者。   也许他这个人让我反胃,但不可否认,他在教学这一样上,绝对是一流的。   他教我,并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而是先从忍术的起源和我讲起。我也和其他人学过理论课程,但经常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没有一个像大蛇丸一样分析得透彻,让我对忍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我忽然有些理解他对于永生的追求了,因为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不够,一边是有限的生命,一边是无限的知识。   理论上完了,就是实践。他的教学总是很有新意,哪怕是最简单的忍术,他也能从不同的方面对它进行阐述,从提取查克拉的手法,到实战的运用,经常让我发出“原来还可以这样”的惊叹。   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加上以前在木叶的时候背过不少卷轴,基础还算扎实,能跟得上他的教学进度。原来不懂的地方,此时一一提出,经他的讲解,茅塞顿开,有时还能跟他进行一些学术上的讨论。   听他上课的学生不止我一个,我却是最认真的那个,大蛇丸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看到我时脸上多带着笑(?)。   我恶寒,抖一抖全身的鸡皮,提醒自己千万别表现得太突出了。   直到过了一个月后,我听他和兜提起要去参加中忍考试,我才彻底地放下了心,看来还是佐助的魅力大,咱这种炮灰,蛇叔还是看不上的。   不过,中忍考试倒是让我心中一动,不为别的,就为了小熊猫也会参加。   想到我爱罗,我心中的思念顿时像草一样疯长,那个我亲手带了一年的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我也不管大蛇丸会不会怀疑,直接在下课后,向他提出要去参加中忍考试的事。   “为什么要去参加中忍考试?”大蛇丸问我。   “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   “你的实力我很清楚。”大蛇丸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感觉到我抖了一下,又移开。“虽然经验还欠缺,但是你的潜力,比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大。”   “您也说了,我缺乏经验,中忍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经验。请务必让我参加!”说道此,我也不管恶不恶心,直接抓住大蛇丸的手,抬头45度,用甜腻腻充满崇敬的语调说道:“拜托了,大蛇丸老师!”   结果大蛇丸被我恶心到了。= =   不过他大概还是很喜欢老师这个称呼的,所以他在离开前告诉我:“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   正太就是欠调教   “如果你能在选拔中取得前三,我就让你去。”留下这句话,大蛇丸就离开了。   还要前三吗?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得被鹿丸打败的那个女孩实力就不怎么样,如果连她都是前三的话,我应该也没问题。   走出教室,发现兜正好在门口,看到我,他笑了一下:“大蛇丸老师?”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解:“他教我,我难道不能叫他老师吗?”   兜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教的人多了,可是只有你管他叫老师。”   哈?不是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确实别人都是叫大蛇丸“大人”的。扰扰头,这个称呼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习惯不同,咱是中国人,没有称别人为“大人”的习惯。   但是,大蛇丸也没反对我这么称呼他。既然这样,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向是我的强项。   过了几日,大蛇丸独自带上我前往音忍。直到这时我才明了,原来我先前呆的地方只是他的基地之一。都说狡兔三窟,没想到蛇也喜欢打洞,还打了很多个。至于兜狐狸,似乎又另有任务。根据我知道的剧情,我猜测他不是去联络砂隐,就是去木叶探听情报。   半路上,大蛇丸给了我一个护额。风扬起他的长发,他金色的眼中带着少有的郑重,对我说道:“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名正式的忍者了。”   “忍者……”我接过护额,对于这个身份,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这里的人,都以自己的忍者身份为荣,即使是叛忍,也要带着象征自己身份的护额。   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护额上,承载了他们多少的感情。   要参加中忍考试,必须是下忍才行。默默地将护额带上,来这里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成为一名忍者。我有点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我参加选拔了,不是要测试我的实力,而是他承认了我的身份。因为在这之前,我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但现在,我是他的下属。   半日后,我和他来到了田之国的音忍村。这是一个才建设好没几年的小忍村,各项设施还算齐备,但是人员不是很多,或者应该说,上忍不多。   一个忍村的实力,主要是看上忍的数量。这里上忍稀少,也难怪大蛇丸要联合沙忍和他一起进攻木叶,毕竟自己的实力还不够。而且看着别人冲到前面给自己做炮灰,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大蛇丸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刚到音忍,他就召集了全部的下忍在操场集合,根本没给我留一点休息时间,我也有自知自明,很老实地站到了下忍的队伍里。   所谓的选拔也很简单,就是所有的下忍进行混战,最后留下的三人,才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看来他为了测试佐助,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这样的混战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相识已久的,他们很快就和平日里关系亲近的下忍组成小队,然后共同对付其他人。但是我,是今天刚来的,所以我很容易地就成为了他们首选的攻击目标。   我有点哀怨地朝蛇叔看去,我都管你叫老师了,你居然还对我这么不厚道。   见我看他,蛇叔伸出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上一圈,眼睛里冒着金光。   我恶寒了一下,立刻转回视线,决定还是靠自己。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况还是这条靠不住的BT蛇。   经过凯和卡卡西那么久的摧残,在体术上我就算敌不过卡卡西,揍这些下忍还是够的。长久以来,我身边的都是牛人,所以我活得特憋屈。然而今天,我终于遇到了不如我的人!   咱顿时觉得,气粗了,胆壮了,手脚也灵活了!>0<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站在场上的除了我,还剩下三人,其中一个全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背上还披着厚厚的毛皮——这种非主流超现实主义风格的装扮,不用说,他一定是托斯。   至于另外两个叫什么我忘了,不过我记得这个女的实力是最差的,所以我打算对她下手。   那个女孩见我看向她,猜到我要对她下手,她后退一步,对同伴叫道:“萨克,托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她解决掉!”   “啰嗦!金,你最好搞清楚,”被叫做萨克的男孩对她不屑道:“你没资格命令我们。”   金愤恨地看了萨克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她说话。记得动画里,萨克和托斯曾不顾同伴的生命危险,对被井野控制住的金下手,导致她重伤。   对于这几个没有同伴之情的人,我没有什么好感,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闪身到金的背后,一个手刀就将她敲晕。不去参加这场考试,对她实在不是什么坏事。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萨克会突然对我出手!   他的斩空波就险险地擦过我的脸颊,强劲的气流将我的侧脸划出一道血口,削断几根头发,我伸手一摸,顿时全身颤抖……   血、血、血……   于是,我出离愤怒了。   “你给我去死!!!” 这个混蛋!知不知道对女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脸啊啊啊!!!   我朝萨克冲去,他的斩空波刚要对我出手,我一个土遁钻入地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将他拉入地下,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地面上。   抬起手“啪啪啪”三下,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说!为什么要划我的脸!”   萨克被我打得嗷嗷直叫,“住手啊!你这个八婆!”   “嗨呀!还敢还嘴!?”   继续抽!小样的,我叫你划我的脸!   “三八!男人婆!”萨克顶着红肿的脸,嘴里不干不净,“活该你破相!一辈子没人要!”   还敢骂我?很好,有骨气!   我站起来,对他赞许地点点头,咱一向喜欢硬骨头。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对着他的脸狠狠地踩下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像黑道的大姐头。   “啊——”某人发出悲催的惨叫声。   我听到了以后,从头舒服到脚!觉得自己差不多也发展成小BT一只了。   地下响起一阵轰鸣,泥土渐渐变得松软,想来是萨克用了空气斩的缘故。我无所谓地放开他,退后几步,萨克从里面爬出来,顶着一张猪头脸,看着我的两只眼睛里冒着火光,“混蛋!你竟敢用脚踩我……我……要杀了你!”   我抽出苦无,冷笑:“我先拆了你的骨头!”   正打算动手,大蛇丸却开口阻止,“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萨克不甘地朝大蛇丸叫道:“大蛇丸大人,我要和她再比过!她的实力我不认同!”   “住嘴吧萨克!”一直都在看戏的托斯,出声制止他道:“如果刚才她不是打你耳光,而是将你的脑袋砍下,你早就死了!”   托斯的一句话将萨克彻底噎住,不再说话,只是他看我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怨毒。   我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不过我也不在意,只是用充满挑衅地目光瞥了他一眼,无声地对他说道:“小样,有本事继续!姐姐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你们都先下去吧。”   大概是看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诡异了,大蛇丸让他们都先离开。   不到片刻,偌大的操场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有些忐忑地看着大蛇丸,他该不会是对我先前的举动不满了吧?   大蛇丸忽然朝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打我,想避开但是没有勇气,只好闭上眼睛。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扶上我受伤的左脸,我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轻擦了一下,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让我觉得伤口处一阵微微的刺痛。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伸出舌头舔去食指上沾到的血,他金色的眼睛微眯,因为嗜血,发出兴奋的光芒,“你的血,很美味……”   闻言,我恐惧地连退数步。   但是,下一秒,我又被他抓进怀里。   看着他用舌头将我脸上的血一一舔干净,我身心俱震:原来木叶不但盛产吸血虫,还出口吸血蛇……   大蛇丸轻笑着将我放开,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赞许道:“好孩子。”   “啊?”我不解地抬头看着他,这是在夸奖我吗?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带着骄傲,“虽然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成功,但是,你活下来了却是事实……这个奇迹,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的眼角一抽,顿觉悲愤异常:咱明明是人!才不是你的什么作品!   大蛇丸并没有在意我眼中的愤怒,只是继续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如此完美的全属性融合……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能将你的力量提升到最高……”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大蛇丸苍白的面也被抹上了一层艳色,他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对着我许诺:“我看得出,你比其他孩子都要努力学习。你也能理解我的学术研究,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他身上那耀眼的光芒,刺激得咱泪眼朦胧:蛇叔,理解归理解,但是我实在不想分享您的研究成果……话说,您曾经也对红豆说过“分享”,结果你把咒印留给了她,现在您老也对我说“分享”,您还要将我变成怎么样的怪物,才甘心啊……   第二天,大蛇丸让我和萨克,托斯先出发前往木叶,他则另外还有事要做。   出发前,他看出我要去找萨克的麻烦,特意交代我不要故意挑起事端。我有点不甘愿地应道:“如果是他先找我麻烦呢?”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拍拍我的脑袋,“别弄死人了。中忍考试要三个人才能参加。”   我笑了,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萨克小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经过两天的奔波,我们三人终于到达了木叶。这一路上,萨克没少找我的麻烦,我谨记大蛇丸的吩咐,没把他弄死,最多整了个神经衰弱,这可怜的孩子,从此以后看到我,眼睛里都闪烁着敢怒不敢言的光芒……   托斯的性格最为稳重,对于我和萨克之间的争斗,他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对于他这种明哲保身的行为我还是有些鄙视的,毕竟他和萨克认识已久,如今却任由着我欺负他。   回到久违的木叶,在落脚处放下行李,我随意和他们两人招呼了一声,就跑出去打听我爱罗的消息。   经过一番询问,发现砂隐的考生还没到来,我有些失望地离开,在村子里随意逛起来。   多年没来,这个村子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变化。经过一乐拉面,看到彩女妹妹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人,拉面大叔的脸上又增添了几道皱纹。   还有这家团子店,当时在这里还和那只臭屁的黄鼠狼一起吃团子来着。   嗯……那家最贵的清和居,同卡卡西,红,吃过散伙饭。   我越走越远,路过指导鸣人修习的空地,经过丢佐助下水的湖边,一直来到一片废弃多年的民居……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   走进离开多年的家,里面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只是蛛网密结,遍地尘埃……   我又走进七叔的家,那里的地上墙上都是已经干枯的黑色血迹……   出了门,在四处逛了逛,这一片还是老样子,只是安静了许多,荒凉了许多。   时间飞逝,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最后长叹一声,决定离去。   “你是谁?”   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回头看去,只见离我不远的地方,佐助正站在那里神色不善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戒备,“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所在地,你一个外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小屁孩长大了啊!我看着他,脑袋里想着却是:这两兄弟倒是越长越像了,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见我没回答他,佐助又问了一遍。我撇撇嘴,心想宇智波一族就很了不起么,这里人都只剩你一个了,你还看得这么紧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正好路过。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走。”我绕过佐助,从原路返回。   “等等!”   身后响起破空之声,我偏头躲过,一柄苦无插在我的身前。佐助欠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是外村的忍者吧?为什么会在木叶?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臭小子,第一次见面,你用石头砸我。这一次,你又用苦无飞我。真看我好欺负是吧?   我缓慢回首,看着佐助冷笑:既然是你先挑起的事端,那就不能怪我了。你哥哥欠我的,我就先在你这个他最爱的弟弟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故人相见不相识   “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离开!”   我扭头看着佐助冷笑:“你想要我怎么‘交待清楚’?”   佐助眉头微皱,上前几步,“你是忍者吧?根据条约,忍者是不能随意到对方的国家去的,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别想走!”   “……”我有些无言,这番话,不应该是小樱对手鞠他们说的吗?以前我就觉得小樱的这个问题很白,就算不知道是中忍考试开始了,至少也应该想到对方是有通行证的吧?不然木叶的那些警卫会这么容易就能让外人进来?   不过,我可没兴趣跟他解释这么多。   我对着佐助挑衅:“如果你有本事,大可以将我留下。当然,是如、果!”我故意将“如果”两个字咬得极重,果然如我所愿,看到佐助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我笑:小团扇,你跟那只黄鼠狼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佐助的下巴微扬,一脸自信,那模样看起来和鼬简直一模一样。“你说‘如果’吗?”   他的话音刚落,人就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一柄冰凉的苦无抵在我的脖颈上,“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将你留下。”   我无所谓地对佐助笑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我就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化作一片片白色的花瓣,漫天飞散。   “你……”他发出一声惊叹,眼珠微动,又立刻从原地弹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屋顶上。   还蛮警觉的嘛……不过,没用。   因为就在他落在屋顶的同时,数条蔓藤从屋顶上钻出,瞬间将他缠成了一团。   四散的花瓣重新合在一处,我出现在佐助的身旁,笑眯眯地用手指戳戳他的正太脸,“小团扇,挣扎是没有用的。姐姐我教你一个乖哈,以后跟别人动手,切忌废话太多!”   我戳了他两下,发现他的脸还挺嫩的,于是改戳为掐,在他的左右两边脸上狠狠地捏了几下。当年姐姐我想掐你哥,结果差点被他捏断手,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草!   “你!”佐助愤怒地盯着我,两只眼睛瞬间变得鲜红,如两团火焰般,看得我心口一窒。   不知怎么的,上次的死亡经历又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心里一慌乱,挥手就将佐助从屋顶上推了下去!   下方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我才猛地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第一次见面,我将佐助推到湖里,这一次,我又将他推下了房顶……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也不过是朝我丢了一次石头,飞了一次苦无,而且他还特意发出了声响,说明他不是真的想伤害我……   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这个迁怒其实挺没道理的,毕竟那些事都与他无关……其实这孩子还是挺善良的,不像他哥……鼬那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解除了佐助身上的幻术,因为心虚,我也没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直接就从房顶上离开原路返回。反正这些当忍者的都小强得很,这种程度的磕磕碰碰,根本不算什么!   果然,我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就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是佐助,居然又追上来了。   想了想,我决定不理会他,加快速度,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   “木叶丸!”   跑了一段路,一声惊叫传入我的耳朵,我猛地停下脚步,朝下看去。   只见穿着猫儿斗篷的少年手上正提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这不是勘九郎和木叶丸吗?再一看,手鞠,鸣人,小樱也在场!   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剧情”两个大字。   当穿越人士遭遇剧情的时候该怎么办?   1、乖乖地当好路人甲,坚定不移地维护原剧情的走向。   2、积极地参与其中,高喊“同人就是拿来颠覆”的口号!   3、随波逐流参与其中,在不偏离原著的情况偶尔也扮演先知。   事实上,我想选一,但是此刻本该出来救场的佐助君,还被我远远地甩在后头,另外,最重要的是……   小熊猫也在附近啊!   我现在也懒得管鸣人木叶丸他们会怎么样了,激动地四处张望中……   在哪?在哪?熊猫藏在哪里?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勘九郎骂:“喂!你再不放开他,我可饶不了你这个笨蛋!”   “你真叫人恶心。”勘九郎眼神阴狠,对着鸣人威胁道:“我最讨厌矮子了,尤其是那种年纪不大的……真想杀了你!”   听到勘九郎的这句话,我有些可怜他:看来他这几年还是没少受到我爱罗的欺负……悲催的,同样是两兄弟,人家宇智波一家就是大的欺负小的,你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虚炼在我耳边提醒:“树后面有人!”   熊猫呀!我的眼睛一亮,身体比脑袋更先做出反应,纵身一跳,直接朝他飞扑过去!   “哎呀!”脚下传来一声惨叫,不过我没在意,继续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进!   一道沙墙挡在我的面前,眼见自己就要撞上,我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堪堪将身体转过半个圈,重新落回到地面上。   好险!擦了一把汗,差点忘了,熊猫凶猛,不能随便乱抱。   “你……”身后传来一阵杀气,我警觉地回头,正好看到勘九郎从地上爬起来,而他那张花猫脸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鞋印!   诶?看大小,好像是我的!   虚炼:“就是你的!”   “你,居然用脚……踩我……”勘九郎猛地将肩膀上的乌鸦解下,眼神凶狠,“我要杀了你!”   什么嘛……又是一个要杀我的!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得有些过分呢?总是用脚踩人。   检讨中……   “勘九郎,住手!”   我爱罗出声制止。我抬首看去,他正倒挂在树上,身体隐藏在树的阴影里,红色头发倒垂着,看起来软软的,让人想要揉上一把,皮肤还是很白,五官长开了,个子也长高了。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这个我亲手带了整整一年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爱罗天青色的眼珠微动,看向我的方向,嘴上却对勘九郎说道:“勘九郎,你会给我们的村子丢脸!你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听、听我说,我爱罗……”勘九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十分紧张地对我爱罗解释:“是他们先来找碴的。”   “闭嘴!”我爱罗喝止住勘九郎,眼睛微眯,阴沉沉地盯着他威胁道:“小心我杀了你!”   我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还是老样子?他不是答应我,不会随便杀人了吗?虽然现在只是威胁,但是那个杀气,不是假的……   我爱罗转过头,对鸣人几人道歉:“你们几个,对不起了。”   可惜这语气有些高高在上,实在没什么诚意。   他一个沙瞬身,回到地面上,朝我的方向淡淡地撇上一眼,转身招呼手鞠和勘九郎,“走吧。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啊?这就走了!?那怎么行!   我抬脚就要追上去,佐助却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找到你了!”   我眉头微皱,立刻蹲下身子,正好闪过他从后面飞向我的一脚。佐助一击不成,身体转了一圈,手一抖,又是三把苦无朝我飞来。   你还有完没完!不要妨碍我追熊猫啊!   不耐烦地将苦无全部打飞,我立刻回头一看,结果哪里还有我爱罗他们的身影?   我黑线万丈风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   手鞠呢?她不是还应该跟鸣人他们做关于中忍考试的介绍吗?   我爱罗不是还应该和佐助说上两句话,两人互通名字后再将彼此牢牢记在心里的吗?   他要是不认识佐助,又怎么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对佐助念念不忘?甚至去偷看他和不良上忍卡卡西同志在悬崖上的幽会?   而若不是如此,佐助后来又怎么会在中忍考试被中断后幡然醒悟,对被哥哥姐姐强行带走的我爱罗穷追不舍?   接着鸣人和小樱醋劲勃发,拖上对手鞠有意思的鹿丸,背后还跟着对勘九郎一见钟情的志乃童鞋,在原始森林中上演你追我逃,你逃我追的多角苦情戏!(握拳!)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都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我还没和我爱罗说上一句话啦!!!(抓狂)   “你在看哪里!”佐助朝我大喝一声,拳头就对着我扫过来。   我怒:臭小子还没受够教训吗?   不过我现在没空和他耗。避开他的攻击,一个后空翻落在身后的树干上,掏出通行证对着地面上的佐助喊道:“停!我有话要说!这是我的通行证!”   看着下面露出不解表情的几人,我长叹一口气:明明这个解说工作该是由手鞠来做的……   “简单说吧,我是音忍村的下忍,来到木叶是为了参加中忍选拔考试的。”   “中忍选拔考试?”鸣人露出白痴的表情,问我:“中忍选拔考试是怎么回事?”   “……”虽然早就知道鸣人会这么问,但是真到听他这么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想要敲死他的冲动……   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啊白痴!   木叶丸在一旁为他解释道:“大哥,通过了这个考试,就能从下忍升级为中忍了。”   “是吗!”鸣人兴奋地握拳:“那我也要试试!”   去吧去吧!反正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中忍考试中,人才再多也是用来衬托你的。比如说可怜的宁次,比如说我家的熊猫。   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决定继续去追我爱罗。   *********   忍者的特征,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我只能说,我爱罗他们都是很合格的忍者。   我站在萧瑟的风中,无力倒地。   只不过是被耽误了一下,居然就找不到人了……   呜呜呜……我的熊猫啊!!!(拼命捶地)   “喂!你没事吧?”   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响起,转过视线,看到一名男子两腿交叉随意地靠在路边的墙上。银白色的头发一如既往的凌乱,整张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睛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小黄书。他缓慢地翻过一页书,分心问我:“有病要早治。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怒:“你才要去医院!”   “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卡卡西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瞥了我一眼叹息:“我瞧你坐在地上疯狂捶地,还以为你有病呢。”   我火大,破口骂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个毒舌男,这么多年不见,个性还是一样讨厌!“我坐在地上捶地又关你什么事了?”   “喂喂!”   卡卡西合上书,瞪着一只死鱼眼:“我只是好心问问。毕竟你是外村的人,要是还没参加考试就出事,我们木叶也要负上点责任的。再说,你在坐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坐在我家门口,我想无视都不行……”   你家?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旁边的门牌,上面写的正是“旗木”两个字……   汗,太久没回木叶了,忘了卡卡西的家就在这一带。   “如果你没事,可以麻烦你起来吗?”卡卡西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语,“你这个样子坐在我家门口……别人看到了,还会以为那什么……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望望四周,果然有不少人都在往这个方向观望……   我嘴角一抽,立马从地上爬起,要是真被人误会我和卡卡西有什么,我宁愿去跳河!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叔,能问你一下,砂隐考生的住处在哪里吗?”   “大叔?”卡卡西手一抖,小黄书掉地上了。   看着他石化的表情,我窃笑。想起那次初见,我叫他“大叔”时他也是这个表情,可见这两个字的杀伤力有多大。   算了,不打击他了。   冲卡卡西摆摆手,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我转身离开。   毕竟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啊。   似水流年,如江河入海,一去不回。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曾经的朋友,如今的敌人。   我不指望和他的关系还能再回到最初。   相识一场,有过那些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   再相见,就是缘,纵使见面不相识。   开始吧中忍考试   “这里就是砂隐考生的住处了。”   “谢谢你啊姐姐!还特意带我过来!”木叶的人就是热情!我高兴地握着给我领路的大婶的手,一记马屁拍上,“姐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心地更是美好!”   “你叫我姐姐?”大婶一愣,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哎呀!你这个丫头真是诚实。街尾的那家服装店是我开的,以后你过来买衣服我给你打6折!”   我一听更乐了,要不是还要去找我爱罗,真想直接跟上她去挑衣服。   挥手同那位好心的大婶道别,我回头朝对面的建筑物走去。   走到门口时,一个砂忍将我拦下,“这家酒店我们砂隐包下了,外人不能进入。”   我顿觉无语……   不愧是五大忍村中仅次于木叶的忍者村,居然财大气粗地将整座楼全包了下来!   于是,我红果果地嫉妒了!   什么叫贫富差距?这就是贫富差距啊混蛋!我们这些小忍村来的考生都只能住在普通的小旅店里,他们居然奢侈地享有一整座楼!   “喂!既然知道了这里被我们包下了就快点离开!”在门口站岗的砂忍开始驱赶我,特别是看到了我的护额以后更是表现出不屑:“你也是忍者?你头上戴的护额我可从来没见过,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哈哈哈!”   闻言,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音忍是成立没多久的小忍村,但毕竟不久以后就要和砂隐结盟进攻木叶,而这个白痴居然连音忍的护额都不认识!   好吧,结盟是暗中进行的,这种炮灰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哼!砂隐就因为有太多这种白痴,最后才会被大蛇丸利用!   我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这样公然地被看不起,要不是不想引人注意,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转过一道弯,借着夜色的掩护,我跳上隔壁建筑物的屋顶,朝对面张望,小熊猫的房间是哪一个呢……   诶?我的眼睛一亮:对面三楼中间的那个窗口处露出的红色脑袋,不正是小熊猫吗?   月色清朗,晚风习习,我爱罗的房间没点灯,他站在窗户旁边,双手抱在胸前,借着朦胧的月光和我遥遥相望……   小熊猫在看我耶!   我一激动,立刻卖力地朝他招手!   我爱罗静静地朝我这边看了一会,忽然伸出手,就在我以为他也要和我打招呼的时候……   “呯!”地一声,窗户被他关上了……   我颓然倒地。   有没有搞错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抓狂)   不行,今天一定要找这只熊猫说清楚!我捋起袖子,决定找上门去!   “啪!”左手腕处一片温热,一只手拉住了我……   我僵硬地回头,入目处两片圆圆的眼睛闪着寒光,“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兜……他是来找马基的吗?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压下心头的紧张,假作无知地看着兜额上的木叶护额,故意发出夸张的惊叹:“哎呀,兜你跳槽到木叶了吗?莫非你嫌大蛇丸老师开给你的待遇太低?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早点和我说呀,我可以让大蛇丸老师给你加工资的!”   兜被我几声甜腻腻的“大蛇丸老师”刺激的不轻,手抖了一下,放开我,“我另有任务。”   “是什么?”我凑上前八卦地猜测:“难道你也来参加中忍考试?”   “是。”兜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大蛇丸大人让我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参加这次考试。”   我继续插科打诨:“只是参加考试吗?以兜前辈的实力,只是参加中忍考试不是太浪费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兜打断我,没受我转移话题的影响,继续先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认识对面那个砂忍?”   他看到了?   眼见瞒不过去,我索性承认:“是啊。偶然遇到的,觉得他长得很可爱,想过来认识一下,不行吗?说起来兜前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我猥琐地瞟了兜一眼,露出一个暧昧地笑:“你也对那个男孩有——兴(性)——趣?”   兜恶寒地倒退数步。   很好。继大蛇丸之后,我把兜也恶心到了。   “我劝你不要去接近那个人!”   “为什么呢?”我对着他呲牙一笑:“难道说,他是兜前辈的目标?前辈你怕我……”   “叶凡!”兜严肃地看着我,警告道:“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还有,记住你的任务只是测试佐助,其他的,你不要管也不要知道!等这次考试结束就回去!”   兜的话让我有些诧异,他会这么好心地提醒我,真是让我意外……   还是说,他有什么目地?   是了,他一开始也是装好人接近鸣人,现在他说不定就是装好心提醒我,其实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嗯,没错!就是这样!   叶凡!你要警惕,一定不可以被这只兜狐狸给欺骗了!要知道他上次杀你时的那个变态劲,可不是假的!(被害妄想症泛滥中……)   “叶凡!走了。”   听到兜的招呼,我回过神,呆呆地问:“去哪?”   “还能去哪!?”兜头上挂下三道黑线,“回你的住处去。明天就是中忍考试,你不要节外生枝!”   哈?现在就回去?   不干!你都跟马基勾搭完了,我却还没和小熊猫搭上话呢!   大概是看出的我的不情愿,兜威胁我,“明天大蛇丸大人就到了。”   该死的兜狐狸!知道我怕他,一下子就点中了我的死穴。   算你狠!我狠狠地瞪了兜一眼往回走。看来只好等考试的时候再去找熊猫了。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好替换的衣物,驱虫的药水,以及足够吃五天的干粮。   托斯和萨克对我的行为表示不解,不过我懒得和他们解释太多,要知道第二场考试可是要在死亡森林中呆上五天。   当然,我会努力地利用一切时间,勾搭小熊猫!(握拳!)   第一场的考试地点在忍者学校,要先到301号教室提交报名的表格。   走到2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考官用幻术做成的结界将不少考生拦在外面。   虚炼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建议:“这个幻术做得太简单了,不如我帮他们加大点难度,这样可以让他们淘汰更多实力不够的考生。”   我黑线:“说白了就是你想玩吧?”   不过,这个建议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来嘛,实力太差的来参加这场考试,只会让他们送命而已,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从善如流地让虚炼留下,“帮”考官淘汰考生。只是特别交代他,别做得太过了,还有要放鸣人等人进来。   一路走上3楼,看到银发的不良上忍正靠在教师的门外出神,他是在等鸣人他们的到来吧?真是个好老师啊,学生考试,还特地到门口来给他们打气。   忽然觉得有点嫉妒鸣人他们……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老师呢?   我停下脚步,同卡卡西打招呼道:“早上好啊,大叔!”   卡卡西回过神,看到我,僵硬了一下,“我才26岁!”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并很认真地回答他:“就是因为你还不到大爷的年纪,我才叫你大叔的。”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也对我这么说过,现在说出来,有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卡卡西无声地石化中……   我笑了一下,打击他的感觉真好。谁叫他以前老是欺负我。   “叶凡!”已经走进教室的托斯回头招呼我,“快点!”   “来了!”我冲石化中的卡卡西一点头,转身走进教室。   这间教室很大,但是里面挤进了这么多人,感觉空气变得很污浊。我开始庆幸自己把虚炼留下来淘汰考生。我来得算早了,居然就已经有这么多人,要是再多放点人进来,那味道……简直不敢想象。   能来参加考试,基本上都是有些实力的忍者。因为大家都是竞争对手,所以除了同伴外,看彼此的眼神都是充满敌意。不过,在经历了N多牛逼人物的洗礼,这些的人气场对我来说还都太弱了,加上有长相怪异的托斯开路,倒也没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一进考场,我就开始四处张望,然后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脑袋。   红头发的……果然,显眼。   我想我和熊猫之间一定有心灵感应。   不然为什么在我看向他没多久后,他也回头看着我呢?   我们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人家那是杀气!)   我激动地迈步向前,熊猫,我来了!   噗……   我的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而且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因为我的鼻子撞得好痛!   “你没事吧?”头顶上响起了一个听似温柔实则阴险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抬头,咬牙切齿地回答:“有事!”   兜狐狸,你妨碍了我一次还不够,又来妨碍我第二次!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吧!   兜仿佛没看到我眼里的怒火,依然笑眯眯地递上一盒膏药,“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这里有伤药,送给你吧。”   “不要!”你的东西,我用过一次,就不敢用第二次!   我绕过兜,继续往我爱罗的方向走去,兜再次拦在我面前,递上膏药,“还是收下吧。”   接着,另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说了,不要去招惹那个人。”   我抬起头,沉默地盯着兜,恨不得掐死他。   ……   “不要那样缠着佐助啊!猪头井野!”   一声暴喝响起,我转身望去,正好看到井野一脸花痴相地搂住佐助的脖子,而小樱已经彻底化身成为母暴龙。   “哎呀,这不是小樱吗?”井野冲小樱做了一个鬼脸:“脑门还是那么大,丑八怪!”   母暴龙抓狂:“你说什么!”   ……   虽然以前早就看过,但是再看这两人吵架,还是觉得很有喜感。   我善意地提醒兜:“前辈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那些后辈呢?”   走吧,走吧,别妨碍我找熊猫。   兜的眼睛片寒光一闪,盯着我,他的脸上还带着笑,但是眼睛里慢慢地升起了令人胆寒的东西,那是无声的威胁。   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兜争这一时之气,我转身坐回原地,正好虚炼也回来了,于是和我一起观看兜装成好好学长的样子,去拐骗无知小朋友,同时听着他的那些没什么用的情报分析。   忽然觉得很好笑,这只狐狸看似亲切,其实根本就没提供给众小强什么有用的情报,说的很多话都是常识性的东西,那些人居然还听得那么认真,真不明白他们平时上课都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鸣人忽然对着所有人大喝一声:“我的名字叫漩涡鸣人,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   这一声喊叫,彻底把所有人的都得罪了。   我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多年不见,鸣人这个白痴还是这么可爱!   萨克和托斯跑去教训兜狐狸,我无聊地坐在原地继续观看兜狐狸演戏,虽然很想凑上去揍他一顿,但是想到以后会被他报复,我就忍了。   要整就要直接把人整死,整个半死,只会给他反咬一口的机会。   “给我安静些!你们这些混蛋!”   随着一声暴喝响起,烟雾散尽,十多名忍者出现在教室中,脸上带疤的忍者对着众人宣布:“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终于开始了,中忍考试!   继续吧中忍考试   第一题,暗号的解读。   好简单,随手将答案写上。   第二题,图中的抛物线B,是站在7米高的树上的忍者A扔手里剑的最大射程,试写出在可能在这个手里剑所圈出的椭圆内出现的忍者的特征以及……   嗯,这题也不难。我写、写、写……   有虚炼在,作弊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难度,不过既然自己能做得出来,也就没有作弊的必要了。我也不想像鸣人一样交白卷,因为实在太难看也太丢脸!   花了不到20分钟,就将所有的试题做完,这样看来平时用功还是有好处的,看着全部写完的试卷,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剩下的考试时间还有很多,我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我爱罗那边飘去,他跟我坐在同一排座位上,中间只隔了一位考生,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到他的侧脸,熟悉,又带着点陌生。   我、爱、罗。   一想到这三个字,心里就会生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我想看到他快乐的样子,想看到他健康地长大,想看到他当上风影成为众人的依靠,想看到他娶妻生子获得普通人的幸福。   只要他开心,我就会很开心。当然,如果他将来能把自己的孩子送给我玩,不,是送给我教养,我则会更加开心!(邪恶的幻想中……)   我爱罗的眉头微皱,他的眼珠动了一下,脸缓缓地转向我的方向……   我顿时紧张起来,心脏“噗咚噗咚”地跳得厉害。他注意到我了,怎么办?对了,要微笑,要用最和蔼可亲的微笑让他回忆起来!我努力地调整脸部表情,正打算优雅地对他露齿一笑……   “啪!”一柄苦无从我眼前飞过,钉在了我隔壁考生的试卷上。   “作弊5次,出局!”   我,囧了……   那个,这位最早出局的炮灰不是坐在鸣人后面的吗?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这个炮灰,我和我爱罗之间就没有阻隔了!我兴奋地朝我爱罗看去,却发现他已经转过头,正冷静地施展忍术作弊中。   我无力扑倒。   为什么……你又无视我……?   接下来的考试中,我爱罗都不往我这里看上一眼,只是全身杀气狂飙,结果导致他身边的几位考生被吓得面部惨白口吐白沫,不用考官动手,自己倒先弃权了。= =   话说,到底是谁惹这只熊猫生气了?(你说是谁?)   还是说他正好处在青春逆反期,所以脾气比较暴躁?小孩子的教育是一件很严肃很严肃的事啊!我无比认真的思考中……   直到红豆打破窗户,以相当拉风的方式出场,我的注意力才被拉回到现实。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错过了鸣人那段精彩的发言!(泪~)   于是,第一场考试就这样平静(?)的结束了。   因为虚炼的“好心帮忙”,原本该剩下78名考生,如今却只剩下60名。我四处看了看,剧情人物都还在场,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剧情改变的还不算太多。(这还不算多?)   *********   死亡森林。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个地方。   上次来到这里,我被鼬给咔嚓了。这次来到这里……   我看了一下托斯和萨克……   可怜的佐助,你就当自己生来是替哥哥还债的吧。= =   “咳咳!”我干咳两声,将身边两位同伴的注意吸引过来,“虽然我们相识还不久,但是现在既然是一个小组的队友,那就好好合作吧。”我朝萨克看了一眼,补充:“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现在都要以任务为先,希望不要互相拆台。”   萨克对我一向不买账,他的眼睛里带着挑衅的意味:“你这么说,是把自己当做队长了?”   这家伙……看样子还没受够教训……   我冷笑一声,“队长我可不敢当。你们俩谁要当,谁就当去。” 我可没兴趣当小屁孩的队长。随意扫了托斯和萨克一眼,“只是我先说好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佐助,完成任务后,你们想干什么,请自便。当然,我要干什么,你们也别干涉。”   萨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托斯拉了一下。   我见他们没再出声,于是接着说道:“每个参加考试的小组,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死亡森林,所以目前我们要先找到佐助。我建议大家分开寻找。”   托斯反对:“如果我们都分开了,就算找到了佐助,又怎么通知对方?”   “用这个联络。”我掏出三只特制的哨子,分给他们一人一只,“这个哨子可以发出一种特殊的音波,别人听不见,但是你们两个应该没问题吧?另外,保险起见,我会留下相应的暗号作为提示。”随手在地上画出几个暗号,问:“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托斯沉默了一下,同意,“那就这样吧。”   萨克见托斯没反对,也只好同意。   我窃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两人甩了。   测试佐助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反正有这两个家伙在,这个任务一定能完成的,重要的是熊猫啊熊猫!我爱罗那组可是最早完成第二场考试的,我动作要是太慢,就找不到他了!   沿着东南方向前进,我事先已经交代虚炼偷偷跟在我爱罗身边,因为虚炼和我之间存在感应,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确定对方的位置。   奔跑了一会,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应该是雏田那组得手了。雏田他们在这附近,说明我没走错方向。我加快脚步往前跑,不多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并没有立刻上前。之前一直想找他,现在找到了,我反倒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要不要直接冲上前对他大喊一声“我是叶凡”呢?不过,他以前明明说过,只要是我,即使改变了模样他也能认出来的。可是我现在都在他面前晃过好几次了,他也没反应。(还是有反应的,人家飙杀气了。)   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自己在闹情绪,但是我还是希望不用我说,他就能认出我呐!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好像太高了。我还是直接点,和他相认吧!   手鞠紧张地看着我爱罗,脸部表情僵硬:“我、我爱罗,听姐姐的话,你放松点啊!你这样,我们会很紧张的……”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勘九郎也附和道:“你从第一场考完以后就不对劲,谁招惹你了吗?”   “闭嘴!勘九郎!”我爱罗狠狠地瞪了勘九郎一眼,“再啰嗦,我杀了你!”   勘九郎愣了一下,气道:“你够了吧!每次都用这句话威胁我!”   “你觉得我只是威胁?”我爱罗冷冷地看着勘九郎,沙子忽然从他背后的葫芦中涌出,“你要不要试一下,我是不是只是威胁……”   手鞠惊叫道:“住手啊!我爱罗!”   怎么会这样!我一惊,就要出去阻止,却见黄沙如海浪一般咆哮着朝我的方向涌过来……   目标……是我?   眼见沙子就要击中我,我匆忙避开,黄沙一击不中,再次纠缠上来,如影随形,次次不离我的要害!要命啊!小熊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一个后跃,远远地落到离他10米远的树上,冲他大喊道:“暂停!我不打了!”   沙子暂时停止攻击,留在我爱罗的四周上上下下地浮动,准备着随时出击。   我愤怒地指着小熊猫,“你干嘛攻击我?”要不是对象是你,我早就还手了!   我爱罗看着我的眼神不善,带着嗜血的残忍,“从昨天起,你就一直出现在我周围……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随着“地”字音的落下,沙子再次对着我缠上来,我急忙避开,对着我爱罗解释:“我是叶……”   “凡”字还没出口,我的后背一痛,整个人就从树上栽倒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真是讽刺,上次我还乐呵呵地教训佐助对敌时不要话太多,如今自己也犯了这个错误!我爱罗,竟然趁和我说话的时候,让沙子绕到我的背后攻击我!   “不愧是我爱罗!”手鞠赞叹一声,朝我走过来:“我们都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对勘九郎出手呢!”   “那是他运气好!”我爱罗打断手鞠的话,眼带警告地看着勘九郎,“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勘九郎吓得后退一步,“我、我知道了……我爱罗……”   手鞠干笑了一下,为这两兄弟打圆场,“不管怎么说,也许对方身上有我们要的卷轴……”说着,手鞠将我从地上扶起,在我的身上搜了几下,叹气:“居然没有……”   我一动不动地任手鞠对我搜身,眼睛望向我爱罗,这样残忍的我爱罗,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吗?   “你看什么……”我爱罗朝我走过来,手抚上我的脖颈,威胁:“这样的眼神……不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就是想着要去找你,想要陪伴在你的身边。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你若难过,我就陪你难过。   我一直幻想着我爱罗再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开心,是惊讶,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沙子攻击我,会用手掐我,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我印象中的小爱是孤独的,天真的,可爱的!   他会用怯怯的眼神偷看我有没有生气,他会乐呵呵地赖在我的怀里撒娇,他会用软软的童声在我耳边重复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不会……像你一样……   想要杀死我!   “你哭什么……”他的手忽然放开,站起来,脾气变得焦躁,对我威胁道:“不准哭!否则杀了你!”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这样的我爱罗,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熊猫!   我爱罗终于不耐烦了,再次对我伸出了手……   我眼睁睁地看着,觉得好像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地割着我的心,生生地疼。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爱罗……   “嘭!”地一声,平地冒出一阵烟雾,感觉有人将我抱起,瞬间离开原地。   对方的身手很好,我呆在他怀里,看着两旁急速后退的景物,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晃动。   “这次吃够苦头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不是早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关你什么事!”我不爽地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只狐狸。   兜又跑了一段路,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推了推眼镜片,问我:“好歹我救了你吧?你这是什么态度?”   闻言,我睁开眼睛斜睨他:“我可没求你救我。”   才不信这只狐狸会那么好心,肯定是有阴谋!再说,我也不需要别人救!   “算了。好心没好报。”兜无所谓地站起来,扔给我一瓶伤药,“大蛇丸大人也来了,你最好注意点。”   “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情越发的不好。   兜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的任务。”   看着兜狐狸走远,我长叹一声躺倒在地上,将手中的伤药扔的远远地,懒得再管背上那个已经疼麻木的伤口。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兴冲冲地跑来参加中忍考试,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叶凡?”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只是觉得,他和原来不一样了……”   虚炼反问我:“哪里不一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没回答。是啊,其实这样的我爱罗,才和原著上的一样。残忍,嗜杀。也许他早就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不再乱杀人的事吧。   说不定,连我这个人,也忘了……   所谓的峰回路转   太阳渐渐西沉,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上等着黄昏的到来,什么也不想做。至于中忍考试,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大蛇丸交待的任务,也不想管了,反正托斯和萨克会完成。我现在只想等五天时间一过,就从这里离开,回大蛇丸的基地去。   虚炼试探我:“真的就这样放弃我爱罗了?”   “别跟我提那个小没良心的!亏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了一年多!”   “人家不知道你是谁嘛……又不是故意的……”   “不管!”我赌气地往背后一靠,结果碰到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你看他把我伤得这么重……气死我了!”   虚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你根本就是在闹情绪嘛……谁叫你不和他说明!”   “没错!我就是小心眼!他下手那么重,你还要我屁颠屁颠地跑去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自己干嘛不先认出我?”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还想再说,却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我立刻站起,寻了一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   过了一会,只见远处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大树上,一个人影,慢慢地从粗大的树干处浮出,发出轻微的声响,那模样,好像是从树里长出来的一样。   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大蛇丸。他的脸上还覆盖着强夺来的草忍的脸,只是有一半已经被毁,如融化了一般贴在他的面上,看起来分外的狰狞恐怖。   皱了皱眉,他的术总是这样令人反胃!把别人的脸贴在自己的面上,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得面不改色,果然BT的思维不是我这等常人可以理解的……   大蛇丸静静地躺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看来他已经给佐助打上了他专属的记号,可怜的团扇君,你注定逃不开这只BT蛇的觊觎啊……   没过多久,他又忽然睁开眼睛,我知道,那是因为又有人来了,而且根据我所知道的剧情,来人应该是第二场考试的主考官御手洗红豆——大蛇丸的弟子,我的师姐。   大蛇丸露出一个笑容,那张本来就不好看如今又毁了一半的假脸皱起,看得我不由自主地恶寒了一下……   能丑成这样,也实在是一种境界…… = =   他还算友好地同对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红豆。”那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和故人叙旧一般。   可惜人家红豆并不打算和他叙旧,一见到他就发出宣言:“我即使拼尽性命也要打败你,大蛇丸!”   红豆的眼中带着憎恨,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波动相当强烈,看来她对大蛇丸的感情相当的复杂……   三根千本从红豆的袖子中滑下,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因为这是身为你曾经的部下,并得到你亲自传授的我的责任!”   好戏,开场。   我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场师徒相残的戏码。   虽然有一句叫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显然这句话不适用于红豆——即使她使出同归于尽的禁术,也不能伤大蛇丸分毫……   其实我对于红豆的这种做法是很鄙视的,用自己的生命来终结一个你恨的人,你说这人不是傻了是什么?   不过,看得出蛇叔对红豆还是有感情的,他没让红豆施展这个禁术,反而是在最后一刻提醒对方,被她控制住的仅仅是自己的替身而已。   蛇叔,看不出你还挺温柔的。   大蛇丸撕下假脸,露出自己的真容,“我刚才把和你一样的封印给了另一个人。”他半蹲在红豆身前,金色的眼瞳中闪着暧昧不明的光,说:“我很想,要那个孩子呢……”   红豆朝他怒吼道:“你会害死他的!”   我顿时竖起耳朵,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   同志们,快看啊!   有——奸——情!还是红果果的!   大蛇丸继续对着红豆炫耀:“确实,他可能会死,但是他也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那个孩子和你不同,他继承了宇智波家的优秀血统……而且他长得也很漂亮,很适合当我的继承人……”   蛇蛇,你太坏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最不厚道的是,你居然还拿这种事刺激人家!   红豆望着大蛇丸,那眼神,我怎么看都觉得是悲愤伤情:“看来你很中意他……”   好浓的醋味……红豆,原来你被抛弃的怨念有这么深……   大蛇丸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着红豆的脸颊,带着七分的调侃,三分的漫不经心,“你在嫉妒他吗?看来你相当怨恨我舍弃了你呢……”   我捏着鼻子,身子探出了一半……   “如果他能活下来,那就有意思了。你一定不要终止中忍考试。”大蛇丸放开红豆站起来,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威胁对方,“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兴致,那么木叶就完了!”   我叹息:哎,蛇叔,你要真怕她坏了你的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偏偏还要用威胁的……果然是那个什么旧情难忘啊难忘……   “什么旧情难忘?”   我的身子一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带出了十几米远,大蛇丸将我夹在腋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偷听也不知道将自己隐藏好,半个身子都露在外边!”   我的眼皮一跳,忽然意识到自己偷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大蛇丸的风流情史啊!同志们,你们说,这条蛇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我给灭了?   我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回过神,立刻对着蛇叔大表忠心:“我那哪是偷窥,我只是想看看老师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大蛇丸语气不善,“这种程度的战斗,我会需要你的帮忙?”   “那是那是!”我冷汗直冒,眼珠一转,又是一记马屁拍上:“您老神功盖世,世间罕有敌手,我这种小虾米只有在旁边替您摇旗呐喊的份!”   大蛇丸猛地停下来,问我:“我很老吗?”   “……”   我泪……咱刚才说的重点明明不是这个! = =   还好大蛇丸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倒是问我:“你的后背怎么了?”   我爱罗的事反正已经被兜看到了,所以我也不指望能瞒过大蛇丸,于是干脆实话实说:“遇到砂忍的时候,被打伤的。”   “能打伤你……对方是砂暴之我爱罗?”   我故作不解:“您知道他?”   “砂暴之我爱罗,砂隐的一尾人柱力。”大蛇丸随意解说了一句,提醒我:“下次遇到他,离远点。”   “是……”我心中一痛,垂下眼帘。这种事,我早就已经决定了……   没想到大蛇丸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忽然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你也不用泄气。他是人柱力,现在比你强没什么好在意的。不用三年,我一定能让你超过他。”   让我超过我爱罗?我警惕地仰头看着大蛇丸,这条BT蛇果然打算把我变成怪物!   谁知大蛇丸以为我不相信他,反而对我解释:“人柱力的体内封印有尾兽,他们的力量会强于一般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如果他们只会依靠的尾兽的力量,那他们的成长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不认为依靠尾兽的力量是真正的强大。”   大蛇丸蹲下身子,右手慢慢地从我的头上滑落,伸到我的脖颈后面,他的手指在我的咒印上面流连,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闪动着我看不明白的光芒,他带着强大的自信在我耳边呢喃:“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只要你能掌握这种力量的控制方法,不用三年……”   我全身颤抖,热泪盈眶:原来不用三年,我就要变成怪物了吗?   大蛇丸对我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这个力量了吗?”   我瞬间呆滞:蛇叔,这真是一个一点也不美丽的误会……   “好了。”大蛇丸忽然站起来,拍拍我的脑袋,“我要先走了。交代你们的任务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另外,除了任务,你还要通过这场考试。”   啊?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检验自己的实力吗?那你就努力地在这场考试中,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   闻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你说我干嘛偏偏要编这个理由给自己添麻烦?   眼见大蛇丸就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摆,谄媚地笑:“能不能把您的卷轴送给我?反正您也用不上了。”   按剧情,托斯的卷轴会被佐助拿走,如果大蛇丸能把他的卷轴送我,那我只要再抢一组卷轴就够了。   大蛇丸一本正经地教育我:“考试要凭自己的实力。”   我继续谄媚地笑……   结果他随手一拉衣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气!   郁闷地坐在地上。   过了几秒,一个卷轴落在我的脚边,我眼前一亮,立刻一个飞扑抓住!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忽然感觉到手中一片黏糊糊的……   这是……唾液?胃液?   我猛地想起,大蛇丸之前是将卷轴吞到肚子里面保管的……   看着一手的粘液我欲哭无泪:蛇叔,您老的卫生习惯真的要改一改了!= =   ……   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随意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燃起篝火露营。   其实在这样空旷的地方露营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很容易就会把其他的考生吸引过来。为了通过这场考试,大家必须互相抢夺卷轴,甚至不惜杀死对方,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隐匿身形收敛气息,在暗处寻找目标然后伺机而动。   不过,这样大张旗鼓的做法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省了我自己花时间去找目标。   我的耳朵动了动,枯枝被踩断的轻微声响传进我的耳朵里。   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猎物送上门了!   我兴奋地抬起头朝来人看去,却瞬间囧了……   怎么会是他们?   这三位雨忍的大叔,不是早该被我爱罗捏扁了吗?   话说,到底这剧情被我改变了多少啊……   “小鬼,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太容易被发现了!”脸上带着两道刀疤的大叔走向我,嘴角带着嘲笑:“该说你是太自信了,还是太天真了呢?”   他身后的两个雨忍也跟着笑出声来:“如果你能把卷轴交出了,哥哥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哦!”   哥哥?   我,黑线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就有这么多认不清现实的人呢?   “我说,”我拍拍衣服,站起来,“雨隐的各位大叔,我才刚吃的饭,别让我反胃好吗?”   “大叔?”对方嘴角一抽,从背后抽出四把雨伞,怒视我:“小鬼,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我:“= = 大叔,如果要打,就快点开始好吗?”   “切!那就开始吧!”雨忍的大叔将四把雨伞扔往空中,双手结印:“忍法·如雨露千本。”   四把雨伞在空中快速地旋转,无数根千本从空中撒下,如下雨一般,360°无死角攻击,一瞬间,就可以用千本将人轧成刺猬。   还好我早有准备。   “土遁·硬化术。”这个忍术是我从角都那里偷学来的,可以将身体硬化至石头一般抵挡住攻击。   无数的千本击打在的我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地脆响。过了一会,见到我毫发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三位雨忍后退一步,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一根都没中?不、不可能!”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用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们,微笑:“大叔们,能把卷轴送给我吗?我可以考虑不杀你们哦!”   “可恶!”受到打击,那个雨忍猛地朝我冲过来,“别小看人了!小鬼!”   我无奈抽出苦无,说不通,只好动手了!   “砂缚柩!”   一声冷喝响起,地面处忽然涌出大量的黄沙将冲向我的雨忍包裹在其中,我惊讶地转过头,看到我爱罗从不远处的树影下走出,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火光照耀下,他白皙的脸被染上一片红晕,连着他一向清冷的天青色的眼珠,也被带上了一丝温度。他停在我身前五米处,说:“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心一跳,看着他,“你找我,干什么?”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阵,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终于,察觉到了吗?   正要开口,眼前寒光一闪,我急忙避开,一根千本贴着我的脸颊飞过。   我黑线万丈地看着那位被裹成一团的雨隐大叔……   都这样了居然还要从嘴里吐出千本攻击我,真是没有眼色……   他难道不知道真正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其实是面前的这只熊猫吗?   果然,我爱罗单手一握,“沙暴送葬!”   血肉飞溅。   一滴血水落在我的脸上,我无奈叹气,“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而且很难洗干净……”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一只手正抚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替我将眼角的血迹擦去。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命运似乎总在不断地重复。   和我爱罗的第一次见面,他在我的面前下了一场血雨。   而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   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闭上眼,我回抱住他,轻声应道:“嗯。我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剧情   我爱罗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脖颈处,一片湿热,“叶凡,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感觉眼睛也有些湿润。   他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阵,忽然说:“你这个模样,我先前还以为是女的,所以没想到是你。嗯……我不是在嘲笑你长得女气。”   我黑线:“我就是女的!”   我爱罗震惊地看着我,“可是你以前有胡子……”   “……”   不明白他有什么好震惊的,以前我是男的,有胡子很奇怪么?   我爱罗再次语出惊人:“那以后你还会再长胡子吗?”   我瞬间,石化了,言语不能……   这傻孩子,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他该不会以为我以前是一个长着胡子的女人吧?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跟他解释道:“以前我是男的。现在这个身体,是女的。”   我爱罗沉默着,似乎还在想为什么男人会变成女人。   我实在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开我,搂得这么紧,难受死了。   谁知他忽然用力抱住我,“叶凡,变成这样,你一定很难过吧?”   我“啊”地一下痛叫出声,“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闻言,我爱罗立刻放开我,伸手去扯我的衣服:“我看看。”   我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   他愣了几秒,松开,表情有些尴尬:“我忘了,你现在是女的……”停顿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真不方便。”   我嘴角抽搐,什么叫真不方便?真不方便什么?   想到这个伤口还是他打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此熊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后面拉拉我的衣服。   哼!不理他。   我爱罗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求我:“叶凡……”   哼哼……还是不理他。其实心里面超爽。   我爱罗在我后面站了许久,才幽幽地说道:“我以为你又是哪个要来暗杀我的人……”   我的心一抽,隐隐地痛了起来。   只听他继续说道:“除了想暗杀我的人,没有人会出现在我周围。你走了以后,曾有一个人很亲切地对待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父亲派来杀我的……马基最近和音忍的人频繁接触,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想用利用外村的人来接近我……”   马基和音忍的人接触是在商讨结盟的事吧。不过看样子我爱罗还不知道……也对,木叶崩溃计划是一个月后的事,马基没必要太早透露。   我反问他,“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看到你哭就知道你不是了。会来暗杀我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再说也没几个忍者会哭哭啼啼的……”   我愤怒地瞪着这只熊猫。   我爱罗立刻总结陈词,“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而且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不信,“那你当时还对我伸出手,你是想杀死我吧?”   “我其实只是想堵住你的……” 见我瞪着他,又马上改口:“不,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   我会相信你的话才怪!   不过,感情兜狐狸白出手救我了?   远目中……   “你最后是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刚才你说‘这样弄得到处都是血,很脏啊!’,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的语气神态和当时一摸一样,叶凡,你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我怎么会还不知道?”   没错,之前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他还记不记得。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爱罗轻轻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叶凡,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的……”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熊猫,我说的话可多了,你确定自己都记得?   此熊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然后我忽然之间,就很没志气地……   什么气都消了。= =   同志们,原谅我的没出息吧!这只熊猫根本就是生来克我的!   我无奈地揉揉他柔软的红发,“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乱杀人了吗?”   这只精乖的熊猫一听我语气放软了,立刻打蛇上棍,辩解道:“我没乱杀人,普通人我都没对他们下手,对勘九郎也只是威胁。刚才那个雨忍要是不杀掉,他还会继续来找麻烦。另外两个人我都放掉了。”   原来你不再乱杀人的定义就是不杀普通人……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错,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只是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先前的目地,卷轴啊!我还没跟他们要卷轴呢!   “给你。”我爱罗递上一个卷轴,“刚才他们留下的。是不是你需要的?”   我接过一看,是天之书。正好是我需要的。   “你不要?”这个卷轴本该是我爱罗那组得到的。   他不是很在意的说道:“我让勘九郎和手鞠去收集了。”   我无语,这种老三老四指使别人做事的模样……他似乎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对哥哥姐姐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和我爱罗坐在篝火前,听他说我们分别以后的故事,其实无非就是训练,被暗杀,然后杀人。很单调,但很让我心疼。   接着我爱罗又询问我重生以后的故事,我想了想,要是告诉他,我之后又重生了几次,但都被人给咔嚓了,他会不会去找那些人算账?要是一般的人就算了,但是晓那些家伙没一个是好惹的。   说起来,将来晓的那帮人在收集尾兽,迪达拉注定是要和我爱罗对上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就算我能阻止小迪对我爱罗动手,佩恩还是会派其他人来捉我爱罗,到时候只怕会更糟糕。   其实按照原剧情,我爱罗会被千代复活,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能彻底摆脱守鹤的附身,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只不过……   我心疼地看着我爱罗,我怕事情不会如我所知道的那般发展。   “叶凡?”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悲伤了,我爱罗不解地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45°仰望美丽的星空,用十二分LOLI的腔调作出明媚的忧伤状(呕吐),“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爱罗立刻如我想的一样接口:“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悄悄地伸手在背后比了一个V字,这只熊猫还是那么好骗!   靠在树上,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最后慢慢睡着,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树叶的清香,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朦胧的金光,树叶的清香与阳光渐渐参杂在一处,弥漫在四周,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恍惚了一阵,忽然惊觉少了什么。转过视线,正好看到我爱罗站在不远处沐浴着晨光。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什么都不必做,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注意他。   嗯……简称气场强大,让人不敢忽视。   我爱罗看着我的眼中带着柔软的笑意,让我也忍不住对他微笑起来,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祥和的早晨啊……   只是,总感觉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我埋头苦思……然后……   总算,让我想起来了。   是任务。我把大蛇丸交待的任务给忘了!= =   大蛇丸让我们天亮以后就可以开始任务,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托斯和萨克却没有联系我,只有有两个可能。   1、他们还没找到佐助那一组。   2、他们故意把我甩开,独自行动。   我比较偏向第2种情况。那两个家伙,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去找他们,毕竟要是让大蛇丸知道我根本没去做任务,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至少要去做做样子吧?   我站起来对我爱罗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我爱罗忙拉着我,“你要去做什么,我跟你去。”   “那个,我要去殴打一个人。”所谓的测试佐助,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殴打佐助吧?   我爱罗立刻点头:“我帮你!”   汗……   这种事情,你不用表现的这么积极吧?虽然你也是职业级的打手。   其实仔细想想看,要是真带着一只熊猫去殴打佐助……   这感觉……   好像还挺威风的。= =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想改变剧情,因为怕会影响到我爱罗的将来,毕竟事关他的性命。   于是劝说了半天,才让他同意留在原地等我。   立刻转身离去,也没花多久时间,我就找到了佐助他们。   因为这些人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佐助抓着萨克将他的手臂卸下。他的面上爬满了咒印,眼睛鲜红,表情狰狞,带着嗜血的残忍。   萨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佐助将他放开,一回首,视线正好和我对上。   他凶狠地瞪着我,眼睛鲜红如血,大量令人感到不祥的查克拉充斥在他的周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是,又怎么样?”   佐助的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忽然从原地消失。我直觉不好,立刻避开,他的拳头从我的左臂处擦过,虽然没打中,但从他的拳头处溢出的查克拉,却割破了我的衣袖!   小樱怎么还不冲出来阻止佐助?   “避开了?”佐助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双手一挥,又是四把手里剑从两个方向对我包抄过来,然而这次手里剑还没到我的身前,就被两道沙墙挡了下来。   我囧囧有神地回头,看到我爱罗从后面走出来到我的身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佐助,问我:“叶凡,你要殴打的人就是他吗?”   我怒视这只不守信用的熊猫,“你不是答应我在原地等的吗?”   “你在看哪里!”佐助对着我冲过来,“上次的事情,今天就做个了断!”   我靠!咱也不过是掐了你几下,团扇君你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我爱罗的沙子突然从背后喷涌而出,形成巨爪猛地朝佐助抓过去,我惊叫一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佐助被我爱罗的沙子包住,我全身僵硬,手足冰凉。   要是佐助被我爱罗捏死了怎么办?   1、鼬一定会杀了我爱罗。   2、大蛇丸会杀了我爱罗。   3、鸣人也会杀了我爱罗。这个最恐怖,人家是主角命啊,我爱罗注定要输给他的!   “住手!谁让你对付他的!?”我猛地冲过去抓住我爱罗的衣领拼命摇晃,“快点把佐助放出来啦!你听到没有啊啊啊!!!”   我爱罗呆滞了一下:“叶凡……”   我继续朝他大吼:“快点放他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沙子松开,佐助“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我立刻冲过去对他一番检查,还好,还没死。   “你……”佐助愤怒地瞪着我爱罗,他脸上的咒印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密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咒印吞噬掉的!   我立刻对着佐助的脸就是几拳,“你给我清醒过来!不想被咒印吞噬就想办法控制住它!”   结果他的眼神反而越来越狂乱……   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抓狂,不管不顾地朝佐助大喊:“你不是要杀了鼬吗?我告诉你,那个男人比你强太多了,连一个咒印都没办法控制,你这辈子都别想杀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鼬”这个字起了作用,佐助脸上的咒印渐渐退散,最后终于恢复原状。   “你……”佐助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知道他!他在哪里?”   我慌忙甩开他,站起来:“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你就自己找去!”   佐助盯着我,全身颤抖,看样子情绪很激动。   我泪……   这都是什么剧情啊!   乱七八糟的。   “你给我说清楚……”   佐助还想要对我逼供,可惜刚刚克服咒印的他身体还很虚弱。我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随手掏出大蛇丸给我的地之书砸在他脸上,转身招呼托斯:“带上萨克离开!快点!”   跑了几步,发现我爱罗还站在原地,我又跑回去拉他,“走啦。还愣着干嘛!”   要不是你突然跑出来,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么?   我一边跑,一边望着明媚的天空暗自垂泪……   这剧情,还能如我所知道的发展么?   所谓的火的意志   跑了一阵,托斯忽然停下来拦住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我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托斯将萨克放下,盯着我:“你为什么要救宇智波佐助,你忘了我们的任务?”   任务……我这才想起,托斯和萨克接到的任务是杀死佐助,他们并不知道大蛇丸的真正目的。但是我也没法跟他解释这么多,而且说到任务,我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冷哼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没通知我就独自行动,现在你凭什么指责我!”   “你一进森林就找借口甩开我们,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托斯故意看着我爱罗,语气嘲讽:“你该不会还另有任务吧?”   “你……”被他这样一讽刺,我顿时语塞。   然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爱罗会突然对托斯下手。黄沙将托斯卷上半空再重重地摔至地面,我爱罗看着托斯的眼神冰冷,他的声线刻意放低,带着一种死亡的威胁:“闭嘴。否则杀了你!”   我急忙挡在托斯的身前,生怕这只脾气不好的熊猫真的将托斯给捏扁了。   我爱罗冷冷地看了托斯一眼,没说话,沉默地走到一边坐下。   我无语,好好的,这只熊猫又发什么脾气?   想不通,我决定把这事先放在一边,转身将剩下的一个卷轴掏出递给托斯,“这个天之书和你保管的地之书正好凑成一组。你和萨克先去终点。至于这次任务,就到此为止,你不必再管了。”   “凭什么!?”托斯瞪着我,发现旁边的那只熊猫正眼带警告地看过来,又立刻噤声。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你没发现吗?佐助身上的那个咒印,是大蛇丸留下的……”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以托斯的智商他会明白的。   既然大蛇丸曾经找过佐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而要留下咒印,再让我们去杀他?原因只有一个,他并不是想真的杀了佐助……   “我明白了。”托斯沉默地站起,重新背起萨克,看了我和我爱罗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我还挺担心他去向大蛇丸报告我和我爱罗的事。但想了想,他现在对大蛇丸心存芥蒂,应该不会主动去向对方说这些。   “那个,”我走到我爱罗身边半蹲下,拉着他的手问:“你怎么了?”   此熊猫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无力。他小时候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就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偏偏要我猜……我又哪能回回都猜中他到底在想什么……   越想越生气,我有些恼火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掐掐,结果只掐到一手沙子,因为有我爱罗的控制,所以沙子没有攻击我,这样我反而来了兴致,更加卖力地对着他脸上掐去,结果沙子越冒越多,我笑着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剐了一下:“泥~猫~”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变小的缘故,我的举动也开始变得幼稚起来。   我爱罗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宛若冰雪消融,干净纯粹。他将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最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如微风过耳,先前的不快,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抱住他,脸在他的脑门上蹭蹭,感到万分的满足,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心就会很平静安宁。   ……   顺利地来到中央高塔,托斯和萨克已经在塔底等我。我爱罗则去了另一边找手鞠和勘九郎。见我来迟,萨克本来想说什么,结果被托斯拉了一下,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我也懒得理他们,率先走进塔里。   打开天地双书,耐着性子听传令官说了一通中忍心得,终于得以离开死亡森林。离第二场考试结束还有三天多的时间,我们这些先通过的考生可以先回去休息。   本想去找我爱罗,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却看到大蛇丸靠在不远处的树下,微风吹起他过肩的长发,露出他耳朵上青蓝色的勾玉状耳坠,他悠闲地站在那里,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只BT蛇,你该说他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目中无人?居然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他还真不把木叶的暗部当一回事……   我走到他身边汇报,“佐助已经控制住咒印了。”   他无所谓地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于是朝他一躬身,准备离开。   “对于这场考试,你有什么心得?”   心得?我脚步一顿,皱眉,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心得……   当然,实话是不能说的,于是我将传令官的话整理了一下,搬出来:“如果没有聪明的头脑,那就要努力学习事理,如果体力不够,那就要不断地锻炼,只要具备这两点素质,不论多么危险的任务,你都能克服它。嗯……就是这样。”   谁知大蛇丸忽然大笑起来,“你不用将三代的那一套搬出来,什么勤能补拙,这个世界上不是努力的人就能获得成功的!否则天才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我无奈地看着大蛇丸,火影这部作品讲得就是废材吊车尾通过不断地努力打败天才的故事,您这么说,太不给你家岸本面子了,不过岸本是后爹,也确实不用给他面子……   大蛇丸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三代的那套,已经过时了。”   我有些不赞同地说道:“但是,至少可以给那些没有才能的人带来希望。如果连努力的希望都被掐灭了,那不是太残忍了吗?”   比如说小李,他通过努力,也可以让自己变得很强的。   大蛇丸蹲下来,看着我,他紫色的眼影配着他金色的眼瞳形成一种强烈的色差,抢眼,却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他轻声问道:“仅仅是来到木叶几天,你也被这里的人所影响了吗?”   他的语气明明很轻,却让我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我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碰到身后的大树。大蛇丸站起来,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你不用害怕,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他靠在树上,狭长的眼睛微合,望着天边如火的晚霞,带着怀念的味道轻声自语:“木叶代代承传的火的意志……”他顿了顿,语气又变得不甘,“呵……真是可笑!”   火的意志么……   我看了大蛇丸一眼,这种东西,他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三代火影认为,人的肉体总会消亡,但精神却可以承传下去。他虽在后来的木叶崩溃计划中战死,却成为木叶永恒的精神化身,后世继承者的榜样。   而大蛇丸是追求永生不灭的人,在他看来,人只要死了,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与其说他不理解他的老师三代,倒不如说他是不屑理解三代。   这一对师生,终是要走向岔路。   其实吧,像我这种人,就算能理解三代的做法,也不会赞同的,咱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物。不过,木叶的那帮人就很难说了……   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   阿凯、阿斯玛、卡卡西、自来也、鸣人、小李、宁次……   这些人,性格不同,喜好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   那就是,只要木叶需要,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去为之战斗至死。   在他们看来,这叫牺牲,虽死犹荣。他们是传承火的意志的人。   嗯!咱再一次坚定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的想法。   以后看到他们,要绕着走!   我握着拳头做了一个表示“坚定不移”的动作,却猛地想起大蛇丸还在旁边,略有些尴尬地朝旁边看去,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两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搞什么嘛……   走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可以去找小熊猫了!(兴奋)   我爱罗应该和手鞠勘九郎先回到住处去了,于是,我迈着欢快的步子跳上房顶,一路朝他的住处蹦去。   “阿凡。”熟悉的慵懒语调毫无预兆地响起。   脚下一个踩空,我直接从房顶上栽了下去。幸好我反应够快,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拍了拍衣服,我淡定地直视前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卡卡西,惊喜道:“呀,大叔,是你啊!”   “真的是你。”卡卡西注视着我,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僵硬地笑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听到他们叫你叶凡了。”   “那又怎样?”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忘了你曾经说过你叫叶凡的吧?”   嘎?有吗?我扰扰头:“您认错人了吧?大叔。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卡卡西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只认识你一个姓叶的!也只有你这么热衷于叫我大叔!”   我捂着脑袋怒视他:混蛋!又欺负我!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混蛋?”   “哪有!”我心虚地转开视线。   “你一撒谎眼睛就会朝旁边看!”   我又踉跄了一下。   “被我说中了吧!”   我垂头不语。明明刚刚才发誓要绕着他们走的,结果又撞上了……   我和卡卡西沉默地站着,夕阳下,我们两人的影子诡异地重叠在一起,看得我一头黑线,马上后退一步分开。   “跟我来吧。”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他,“去哪?”   他的脚步没停,又恢复了懒洋洋地声调,“这么多年没见,你也太冷淡了吧?当然是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对了,要不要叫红和凯也来?”   “千万别!”我跑上去拉着他,恳求:“你别跟他们说。也不要跟别的人说。”   卡卡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最终点头同意,“可以,但是你要将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我垂头丧气,无奈答应。我连小熊猫和小迪都没说,偏偏要告诉你……   “另外,饭钱你付。”卡卡西再次无耻地加上条件。   咱泪流满面,时隔多年,我居然再次丢脸地被他敲诈,还反抗不能……   大叔正太和萝莉   “这么说,这是你第六次复活?”   我点点头。   “复活的年龄还一次比一次小?”   我继续点头。   “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也不知道?”   我还是点头。   卡卡西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别再点了!”   我怒视他:“我不点头难道还摇头吗?”   “你可以用说的啊。”   我白他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你还没说……你那时为什么要选择逃跑,而不是向木叶报告。”   来了。我的心重重一跳,顿时紧张起来。   “你既然知道宇智波鼬要灭族,又为什么不说?”卡卡西看着我,眼中带着责难,“如果你当时说出这件事,也许宇智波一族就不会被灭。为什么?”   我咬咬牙,回道:“因为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他忽然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因为你的隐瞒,这些本可以避免的……”   “因为我?”我火大地甩开卡卡西的手,“关我什么事啊!你给我搞清楚!那些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自己也被杀了,你当我愿意吗?知情不报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怪到我头上吗?你有没用想过,如果我说出这件事,我会怎么样?”   我当时要是说了,团藏一定不会放过我,因为灭族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除了鼬,难道还有别的人主使……”   “卡卡西!”我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放过我这一次,就当从没见过我!”   房间内安静了几分钟,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当他默认了,于是站起来,转身朝包间外走去。   “阿凡!”卡卡西叫住我。   我的脚步一顿,心里悄悄地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他真的要把我的事汇报给木叶,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   杀死他!   “账单还没结。你别想趁机赖掉。”   “……”   我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形。无语地转过头,这种性格……活该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些菜都没动过哦,你就算不吃也要买单。”   心里一松,我无奈地笑笑,这个混蛋!   “说了不准叫我阿凡,难听死了!”拉开椅子,我重新坐下,指使他,“把那瓶酒开了。”   卡卡西怀疑地看着我,“你还没成年吧?”   “呸!我比你大多了!”我拽拽地斜睨他。按年龄,他还要管我叫姐姐呢!   某人好奇地问我:“真的?你多大?”   “不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女人的年龄永远都是秘密,干嘛要告诉你!   某人恍然大悟状:“阿凡你是女的吧!怪不得以前给我的感觉很怪异!”   给他斟满酒,我回道:“我哪里怪异了?你才怪呢,整天带着面罩!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看到卡卡西正将他的面罩脱下来……   愣了一下,我问道:“你怎么把面罩脱了?”   以前每次和他吃饭,他都要背过身去,搞得特神秘的样子。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他的眼神中略带遗憾,“什么神秘感都消失了,我还戴着干什么?”   呃……说的也是。上次分别的时候,他的样子我都看过了,确实没什么好再遮掩了。   “说起来……”某人拿起酒杯,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你上次还在我脸上画乌龟,这件事,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爽地看着他,难道你还想报复我不成?   “只是画乌龟已经很便宜你了!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   “你这人真是奇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对我有敌意……”卡卡西停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在重生为宇智波烈之前,和我见过吧?”   “是啊。”我小酌一口,慢悠悠道:“我第一次复活的时候,还没活上一分钟,就被你给杀了。对了,那时是在战场上。”   卡卡西拿着酒杯,愣愣地看着我。   “你当时还说……”我回想了一下,然后模仿他的语气声音,“ 笨蛋,哪有把后背露给敌人的忍者啊。”   “啪!”卡卡西手上的杯子掉落,酒洒在桌子上。   “……”   我无语……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我这个被杀的还没怎么样,他这个杀人的反应倒是很大。   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问道:“那……你还恨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某人再次沉默了,眼神复杂。   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不过,我不恨你杀了我。”   我转头看着卡卡西,笑:“那时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忽然从战场上活过来,就是你不杀我,我也会被别人杀死。说起来……你的手法,还算利落。打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那你恨我什么?”卡卡西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你杀就杀了,居然还骂我笨蛋!你才笨蛋呢!”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想起以前被他欺负的种种,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还有,第一次演习的时候,你踩我……那个!”   “哪个?”卡卡西眼带笑意,假作无知。   “就是那个!你个混蛋!”   也许是这具身体从没喝过酒,我的脸开始发热,头也有些晕,我大着舌头继续细数他的种种恶行:“明知道我缺乏忍者的常识,还总是逮着机会嘲笑我!我找你训练的时候,总是变着花样戏耍我!对了,还经常敲诈我,让我请客!你个小气的猥琐男,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就捧着你的小黄书打一辈子光棍吧!!!”   “你喝醉了……”   “滚!你才醉了!老娘我当年号称千杯不醉酒场杀手!”   卡卡西过来拉我,“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朝他重重一推,结果自己反坐在地上。我怒,指着卡卡西骂道:“你丫的怪叔叔!就算我是LOLI,你也不能玩推倒!”   卡卡西一头黑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将我从地上捞起,背在背上,我拼命反抗之,踢、踹、抓、扰、掐,所以女人打架的伎俩纷纷上演。   某人的顶着一头乱发,最后无奈威胁我:“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丢到河里!”   于是,我彻底老实了。   谁叫咱是旱鸭子。= =   我趴在卡卡西的背上,头越来越晕,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梦见自己在木制的海船上,头上是蔚蓝的天,棉花糖一样的云,海鸥低翔,海浪翻涌,船身微晃,我不禁有些眩晕……   司源在和蝎讨要晕船药,小迪在玩着他的泥巴,我趴在船舷上头晕眼花。   忽然,天空黑云密布,雷电翻涌,海风掀起起滔天巨浪……   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我害怕地站在原地等死,手足冰凉。   司源突然将我牢牢抱在怀里,用身体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苍白的脸,刺目的血……   我抱着他痛哭失声,大叫着小迪救命。   爆炸声,飞溅的血肉,闪耀的冰花,狂风,巨浪……   世界好像要被颠覆,天地间一片黑暗,最后只剩下我独自站在其中……   我想起了小助和小晴,那些疯狂的岩隐忍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我想起了砂隐的那位医生和奈奈美,如果不是村人的野心,他们又何至于那么痛苦要选择死亡结束自己!我想起了七叔一家,就算他们姓宇智波,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我还想起了铃乃,那个不愿意活着宁愿死去的女孩,为什么,因为这个变态的世界让人感到生不如死!   我拼命地哭,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宣泄。   一只手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我抽抽噎噎,恍恍惚惚,最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两只乌黑的熊猫眼出现在我面前。   我愣了一下,然后打招呼道:“嗨!兄弟,你这个烟熏妆画得太浓了,不自然,要不要我帮你重整过?”   “叶凡……”一只熊猫无奈地看着我,手上还拿着一杯热茶,“你又喝醉酒。”   我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确实是在和卡卡西喝酒……真冤啊,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酒量奇差无比,明明才喝一杯的……等等,昨天卡卡西说要送我回去吧?那这里是……   疑惑地抬起头,我爱罗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回答道:“这里是我另外找的旅馆。”   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担心这里是他的住处,毕竟要是让马基或是大蛇丸看到就不好了。   从我爱罗手上接过茶,喝了一口,只听我爱罗忽然问道:“司源是谁?”   “咳咳咳……”我呛到了。   “慢点喝。”我爱罗很温柔地替我拍拍背,继续问:“小迪又是谁?”   我咳得更大声了。   “还有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头发的木叶忍者,叫卡卡西是吧?”   我满头黑线,他这样问我,感觉很怪异啊……   抬头朝我爱罗看去,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话说这孩子怎么越大越面瘫了呢?这点和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   再想想,火影里,君麻吕,志乃,长大后的佐助……好像都是面瘫……   明明都是小孩,却偏偏都喜欢装酷……   或者应该说,岸本这个后爹贼没创意,生的一个两个儿子,聪明的,是面瘫。比较笨的,就个个热血,热血大叔,热血少年……(走神中)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我爱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我旁边坐下。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抱住他,轻声说道:“别问了好吗?”   过了许久,他才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见到他答应不问了,我又高兴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事,我就是不想和他说,特别是关于迪达拉的事。他们两个总有对决的一天,但现在的我爱罗还没必要知道他的存在。   抱着我爱罗,看着窗外那蔚蓝的天,灿烂的阳光,忽然觉得很伤感。   想了想,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事学什么文艺女青年啊,有装腔作势之嫌。   反正在这悲催的世界中,死不了,那就继续活着吧。   第三场考试预选   开始,相比那些刚刚通过考试全身狼狈的考生,我们这些早早通过的,经过休息,精神状态好的不得了。   站在下面听着三代的长篇大论,我的内心纠结无比,不断地想着是遵循剧情好呢,还是按照大蛇丸的吩咐,通过考试的好?   过了一会,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道灼人的视线,皱着眉头转头看去,是佐助。   看来这个小屁孩还在对鼬的事耿耿于怀。白了他一眼,我回过头。   不知道是不是死的次数多了,我的感觉精神似乎也变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摸下巴思考中……   “咳咳……接下来的考试是单人制的,各位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举手退出……”   我回过神,上面的解说人,已经换成了疑似患有肺痨的月光疾风,看着兜狐狸举手退出考试,我真是万分羡慕呐……咱也想退出啊!   哀怨地朝大蛇丸看去,发现他正一脸垂涎地看着佐助……   呃……这只BT蛇,要说他没有恋童癖,打死我都不信!   “那么,第一场考试开始。宇智波佐助VS赤铜铠,两位上前,其他人请到上面去。”   走上看台,我无聊地趴在栏杆上观看比赛,发现卡卡西也来了,正站在对面。   想起那天我醉倒了,最后的饭钱应该是他付的吧?真是难得啊,第一次被他请客,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叫我请回来,下次看到他一定要绕道!   又感觉到旁边有人看我,转过头,这次是我爱罗。   因为交待过他,所以目前我和他都装作互不认识。   但是,他干嘛一直看我……和卡卡西?   将视线从卡卡西身上转开,继续观察对面的人,嗯……那个绿衣服的是凯,他的发型还是那么搞笑,尤其是和小李站在一起,感觉好像父子。   红依然很漂亮,不过好像更有女人味了,不知道是不是阿斯玛的功劳。   鸣人还是那么逗,他眯起眼睛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狐狸。   还有,还有……   熊猫君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   为什么我每看一个人你就要注意一个人啊?!   特别是你那一身的杀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看来那个孩子很在意你呢……”大蛇丸对着我BT的笑,“好重的杀气。”   我黑线,蛇叔,就算这只熊猫的杀气真的是对我飚的,您这么高兴干嘛?   “如果呆会你遇到他……”   怎样?   大蛇丸顿了一下,说道:“就弃权好了。”   哈?我愣了一下,“您不是要我通过考试吗?”   “没错。所以除了他,其他人,你都不能输。”   我郁闷,根据剧情,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遇到鹿丸,如果我把他打败了,将来手鞠怎么办?坏人姻缘是会遭驴踢的!   下面的比赛进入了□,佐助对赤铜铠使用了从小李那里偷师来的前半段影叶舞,配上自己原创的招式,将赤铜铠打倒在地。   不愧是天才!身在在半空中居然还能将暴走的咒印压制住并逼回体内!   “第一回合,胜者,宇智波佐助。”   全场震动,对于佐助的反败为胜。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赫赫”声,我回过头,发现大蛇丸正兴奋地盯着佐助,瞳孔竖起,全身发抖……他长长的舌头在嘴唇周围添上一圈,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太棒了……”   我哆嗦了一下,立刻将视线移开。   木叶的人真是眼睛瞎了,这么长的舌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卡卡西将佐助带下,应该是去封印咒印,大蛇丸随后也跟着“嘭”地一声,消失不见。   说真的,我其实挺想跟去看大蛇丸对卡卡西宣示佐助所有权的这一幕……   那该是多么华丽丽地3P呀~(遗憾中)   第二场,萨克VS油女志乃   还没开始比,萨克就先朝对面的木叶众人挑衅道:“哼,是哪个杂鱼啊?”   ……对面的木叶众表情都僵了一下。   看来他把木叶的选手(除了佐助)都当杂鱼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先下了判断。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悲剧性的判断。   萨克童鞋虽然实力不高,能力不强,但是却志向高远(变得很强很强)。身怀两手绝技(斩空波、斩空极波),敢拼木叶众小强。   被佐助折断了手?没关系,人家包扎包扎,还能接着上!   可是木叶众小强是能随便拼的吗?   连我家熊猫最后都被鸣人摆平了,何况是他!   所以硬拼的结果就是两手具废……   人啊,接受失败就有这么难吗?   我最后只能用充满同情地目光,看着他被担架抬出门。   萨克,一路走好。阿门!   接下来,观看了勘九郎的傀儡剧,小樱和井野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对战,手鞠对天天的单方面殴打,终于,轮到我和鹿丸了。   托斯嘱咐我:“他的能力是操纵影子,你要小心他的影子。”   “啊,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下看台,和我一样慢悠悠地走下来的,还有鹿丸。   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麻烦”两字。   朝看台上看了一眼,卡卡西已经回来了,大蛇丸则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之前有交待我不能输……可是我真的很想认输啊……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幻术我不想用,那是我的底牌。高级的忍术我也不打算用——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身为炮灰就要有炮灰的低调……   鹿丸皱着眉头抱怨,“啊……真是麻烦,而且对手是女人我也不好下手。”   “既然这样,”我好心地对鹿丸建议,“你就直接认输吧,这样咱们两个都省事,你说是吧?”   鹿丸嘴角抽了一下,没采纳我的建议。   切!嘴巴上说不好对女人下手,其实骨子里最不愿意的就是输给女人!   大男子主义泛滥!   “第六回合,鹿丸VS叶凡,开始。”   “忍法,影子模仿术。”   鹿丸的影子攻击速度并不快,只适合偷袭。而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对方只要注意到了就不会让他得逞,所以我避得还是很轻松的。   “加油!鹿丸!一下子就将这个只会躲闪的家伙解决掉!”井野的情绪比鹿丸还激动,在看台上放声大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这个野蛮女……   鹿丸趁我分神的时候用影子偷袭,我迅速一个后跳,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稳稳地落在了场中立起的手型塑像顶端。   感受到场中传来的几道视线,是卡卡西,阿凯和红……果然被那两人注意到了,但是只是名字相同,他们也不能确定吧?我看了卡卡西一眼,警告他不准出卖我,卡卡西迅速抽出小黄书,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郁闷!其实我真不想打赢这场比赛,而且我的体术是凯和卡卡西教出来的,如果我出手了,想要不被他们认出来,貌似很有难度……   最重要的是,我怕会影响到我爱罗的未来。   朝我爱罗看去,发现他也在看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更加下定了决心。   轻轻跃下,举起手,“我认输!”   全场哗然。   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出过手。   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鹿丸的忍术还真没什么特别,想要不着痕迹地输给他,还真的很难,所以我干脆认输了。   “喂!”鹿丸叫住我,“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认输,你听不懂吗?”   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发现门外有一个身影闪过,是大蛇丸……   犹豫了一下,我跟了出去。   ……   “为什么?”   大蛇丸靠在廊柱上,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在他身前五米处停下,感觉这个距离应该会安全点。“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所以……”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上一痛,整个人就重重地摔了出去。   “咳咳……”血顺着嘴角流下,我的右半边脸肿得老高,火辣辣地疼。   “看来我平时对你太温和了,导致了你的任意妄为。”几条黑色的蛇从他袖子中爬出,迅速地缠上我,三角形的蛇头高高仰起,“嘶嘶”地吐着信子,一阵腥气迎面扑来。   我一动都不敢动,暗自吩咐虚炼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大蛇丸的手抚上我受伤的右脸,金色的双瞳牢牢锁定住我,杀气铺天盖地朝我涌来,“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看来关键不在于我放弃了比赛,而在于我没有按照他的吩咐通过比赛。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很强,不服从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看看那些被他关起来的人就知道了……   我立刻做出诚惶诚恐地表情:“对不起,大蛇丸老师。请原谅我这一次。”   现在我只能希望“老师”两个字能让他手下留情。   他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蛇盯着青蛙一样,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进眼睛里,我却连眨都不敢眨一下。最后他放开我,站起来,“这一次就放过你。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吓死我了!”   “活该!”虚炼在我耳边讽刺,“谁叫你要反抗他?”   “我不是怕木叶的人认出吗?”   “认出就认出。你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在他们脸皮还没撕破之前,木叶的人又不会对你动手,你担心什么!”   “那我爱罗怎么办?”   虚炼冷笑:“嘿嘿,你还说你不是恋童癖,整天就想着他。”   我怒:“我对他那就像对儿子一样,你不要乱说!”   “是呀~十二岁的妈妈!”   气死我了!这家伙的毒舌到底是跟谁学的呀!?(你说跟谁学的?)   草草找了一些药给自己上了,用变身术掩盖了脸上的伤口,我重新走进预选赛场。   场内一片沸腾,我立刻上前,发现比赛已经进行到了我爱罗VS小李的那场。   “这是最后的一击!第五门,杜门,开!!”全身赤红的小李冲向我爱罗,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自身的强大自信,这是他贯彻自己的忍道的时刻!   “里莲华!!!”   犹如一颗小行星撞向地面,只听见一声巨响,场内掀起一阵剧烈的风暴,弥漫起的尘烟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场内一片模糊。   待到尘烟散尽,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的赛场……我爱罗躺在一片沙地当中,而小李则躺在不远处,因为全身肌肉崩裂,他已经没法行动了。   盛怒中的我爱罗对小李伸出了手……   他这是要……我紧张地握住栏杆,眼睁睁地看着沙子缠上小李,就在我以为我爱罗要将小李的手脚捏断时,只听“嘭”地一声,黄沙将小李甩至墙上,再重重地落回地面上。   我愣愣地看着被摔晕的小李,没想到我爱罗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然而,另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小李,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对我爱罗摆出了战斗姿势……   全场静默。   凯跳下场,抱着小李泣不成声:“李,够了!你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忍者了!”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因为这样的小李让我感动,也另场内的众人震撼。   平凡的资质,磨砺的汗水,坚定的信念,无比的决心,即使失去意识,也要贯彻自己的忍道。李,你用自己的行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了你。   只有勇气和坚持,没有怯弱和放弃!   “胜者,我爱罗。”   接下来,托斯没有悬念地赢了丁次,结束预赛。   至此,9名选手全部选出。   一个月后,就是中忍考试的正式决赛,而到那时,就是和我爱罗分别的时候了吧!   这悲催的人生啊   “让我回基地去?”我激动地一把抓住兜狐狸:“为什么?”   兜将我的手拍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再说你反正都弃权了,也没有继续留在木叶的必要。”   我不服,“你不是也弃权了吗?为什么你还能留下?”怎么能搞差别待遇!   “我有任务。”兜狐狸的眼镜片寒光一闪,语调冷了八度,“我劝你最好服从安排,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能那么好的。”   他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估计是大蛇丸教训我的事被他看到了,他在警告我不要再激怒大蛇丸……   我后悔莫及,本来还以为还能在木叶呆上一个月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弃权了……   不过,我干嘛要那么听话地回去?既然这样,我干脆偷跑好了,以后再找机会去砂忍村找我爱罗,反正知道他住哪,又不怕他跑掉……   对!就这么干!   “对了。”兜忽然想起了什么,冷不防地说道:“还有一个人要跟你一起回去。”   哈?还有一个人?   没关系!不管他是谁,解决掉就行了!   咱立刻在心里罗列出N、N、N种杀人灭口的方案……   “君麻吕,你出来吧。”   “……”   于是,咱顿时,无力地……   栽倒在地……   一个十五、六的少年走到我面前,一头白发,一袭白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肤色,翡翠色的眼睛,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郁。   他对我礼貌地打招呼道:“初次见面,我是辉夜君麻吕……咳咳咳……”   话未说完,他就弯下腰一阵剧烈地咳嗽,那样子仿佛是要将心肺生生咳出一般……剧烈的咳嗽使他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潮红,殷红的血顺着他唇角流下,在他洁白的衣襟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的红梅……   居然,咳血了。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这位骨质增生君该不会有肺痨吧……   兜叹气:“早点回基地休养吧。”   君麻吕直起腰,翠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抱歉。不能帮上大蛇丸大人的忙。”   “别这么说,你身体不好,只能提前退出这次任务。”兜转头嘱咐我:“你一路上多照看点。”   我无语问苍天,他身体不好?   他身体不好还能协助大蛇丸杀风影!他身体不好还能差点就将我爱罗解决掉!他身体不好还能使杀人狂重吾对他言听计从!   这么强悍的他,又哪里需要我的照看?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最重要的是,有这位强悍的骨质增生君在,我还怎么开溜啊喂!?   ……   尽管不情不愿,但是最后,我还是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就同君麻吕连夜离开了木叶。(泪~)   从木叶到大蛇丸的基地,要穿过大片的原始森林,路过终结之谷的时候,我还特意停下来观看了一番,本来想爬到斑的塑像顶端狠狠地踩上两脚,可惜君麻吕催促,最后我只好不甘心地离开。   赶了一夜的路,到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我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一宿没睡,现在的我急需休息。   君麻吕淡淡地说道:“回基地,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他的语气平缓,但是态度坚决。   我不以为然地反驳他:“大蛇丸又没说要我们立刻就赶回基地。”   “注意你的态度!”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全身冒着杀气。   不过就是少说了“大人”两个字,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小心自己的措辞:“我是说,大蛇丸大人并没有规定我们立刻赶回基地,我们可以休息一下再走吧?”   大概是我的态度还算好,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杀气已经收回。   我继续鼓动他,“大蛇丸大人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嘛,所以才会让你回基地。既然这样,你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保重!”   他的眼中带着遗憾:“不能继续为大蛇丸大人效命,这样的我,还有存在的理由吗?”   我赶紧点头,“有的有的。就是因为你对大蛇丸大人很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珍惜你。只要你养好了身体,以后你就可以继续为大蛇丸大人的事业做贡献不是?”   骨质增生君你就消停一会吧!你不累,我还累呢!   君麻吕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从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一种叫作“幸福”的东西,他的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后他低低地应道:“嗯……他是,理解我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我忽然间,就萌了……   这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我想,君麻吕应该是一个纯粹的思想家。   作为一个思想家,他在年幼时期就一直思考着“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而正在他迷惘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同样有思想的(坏)人——大蛇丸。   大蛇丸告诉他:“人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但是只要活着,就会发现有趣的东西,正如你发现了那朵花,正如我发现了你……跟我走,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真理。”   虽然在我看来,大蛇丸的这段话有说跟没说一样,但是君麻吕却被吸引了。为什么?   因为君麻吕说:“他是理解我的人。”   大蛇丸到底理解不理解君麻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蛇丸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关于“人为什么活着”的问题。   长久以来,君麻吕都是一个孤独的思想家,没有人会搭理他,更没有人会关心他那个问题,他的族人都是一群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但是,大蛇丸不一样,他强大,还很有思想——这点很重要,并且和君麻吕一样,都思考过“人为什么活着”这个伟大的哲学命题。   于是君麻吕被打动了,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同伴,就此认定了大蛇丸,并以身相许(本来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大蛇丸的容器),以死相报(拖着病体为大蛇丸战斗到自己生命的尽头),至死不休(就算死了他也要留在大蛇丸的心中)。   这样的执着,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然而,有一句话却可以解释他的行为:   士为知己者死。   大蛇丸就是他的知己,为知己而死,无可非议。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多么痴情的孩子啊,多么感人的桥段啊,多么可耐的□啊……(狼血沸腾中)   “叶凡,走了。”   “啊?”我回过神,呆呆地问道:“去哪?”   “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休息吗?”君麻吕的表情有点僵硬,“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哪有!我怎么会忘记!”骨质增生君你终于开窍了啊!   我擦了一把想象中的鼻血,对君麻吕露出一个谄媚地笑,立刻拖着他找了一家旅店休息去也。这一睡,我就睡到了傍晚。君麻吕也算好脾气,居然没来催我,于是我软磨硬泡,终是让他同意了明天早上再出发。   而这件事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启示:只要不触及到大蛇丸的利益,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我决定要给自己多谋点福利!   ……   个人以为,一般有思想的人,多少都有点宅。比如这位骨质增生君,到了饭点,他也不下楼,只是叫服务员将食物送到他的房间。我对于这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人生的行为,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于是自己一人独自上街溜达。   得了自由,我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因为一直以来,开溜的想法都在我的脑袋里占上风。虽然我未必打得过君麻吕,但是逃跑还是可以的。我可以让虚炼拖住他,然后逃走……   只是,静下心来以后,又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木叶我是不会去的,砂忍村,我爱罗还没有庇护我的能力……也不知道逃了以后,大蛇丸会不会追杀我……   忽然觉得有点迷惘,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似乎也没有我能归去的地方。   虚炼在我耳边建议:“去晓的基地嘛。大蛇丸肯定不敢上那里找你。”   “呸!才不要!”   “为什么?”   我翻了一个白眼,回道:“你忘了我上次是怎么死的吗?”   晓的那帮人,说白了,就是一群胸怀大志的超级通缉犯,为了同一个目标(征服世界)而走到了一起狼狈为奸。   他们身负超人类的绝技,怀揣着自认为崇高的理想抱负,牺牲自己,牺牲同伴,积极地与各大忍村对抗,但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木叶众小强走向成功道路的垫脚石……   所以说,实力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关键是有没有投对胎,如果刚好遇到一个后爹,那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一群超没有前途的人,我要是继续跟着他们混,那我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虚炼又在我耳边问道:“那迪达拉怎么办?”   迪达拉……他的死亡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他自己选择的……   我沉默了一阵,最后长叹一声:“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走进街边的一家丸子店,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吃这种食物,但是因为刚才虚炼提到了晓,让我开始有些怀念起来,那帮通缉犯对于这种食物,还是很有爱的……   当然,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接来发生的事,打死我都不会进这家团子店的。   可惜,没有如果。   我一个丸子刚刚塞进嘴里,门外就响起一阵熟悉的风铃声,门帘被撩开,进入视野的是两个高大的男人,头上戴着挂满白条和风铃的奇怪斗笠,身上穿着没品位的黑底红云风衣……   哆嗦地转过身,我拼命捶打胸口,刚刚那个团子,我连嚼都没来得及嚼,就滑进喉咙里了。= =   “这里人真多啊……”   那两个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个沙哑但还算有礼貌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不介意我们坐你旁边吧?”   我含泪摇头:你坐都坐下了,还假惺惺地问我干嘛!鬼鲛兄!   好半天才将那个要命的团子咽下,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死也不吃这个玩意!   “鼬,为什么每次只要是火之国的任务你会主动接下?”   鼬沉默了一下,回道:“这个国家富裕,城镇多,出任务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啃兵粮丸。”   “啊?”鬼鲛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确实呢,接火之国的任务总比接风之国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这么生活化的对话,我很想笑。而且这两人吃东西连斗笠也不摘,一看就像是通缉犯的作风!   已经换了一具身体,只要自己不出错,我就不用担心被他们注意到。我假作无事,继续吃着面前的食物,虽然已经失去了胃口。   只听鬼鲛又说道:“说起来,最近在举行中忍考试……喂,小姑娘,你也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   嘎?问我?我忽然很后悔自己干嘛要戴着护额上街!   “是。不过落选了。”   鬼鲛又很感兴趣地继续问:“那这届雾隐的考生实力怎么样?”   鬼鲛兄,你都叛逃了还管雾隐怎么样……   但是不回答是不行的,犹豫了一下,我实话实说:“雾隐的,都落选了。”   鬼鲛沉默了。   然后我也沉默了。将杯中的茶水喝尽,我站起来转身离开。   直到踏出店门,我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背上都是汗。   上次的死亡经历我还历历在目,对于这两个人,说不怨,那是假的。   但是相比怨恨,我倒更愿意离他们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然而,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缘。   而总也斩不断的那种缘,我们一般都叫它——孽缘。   一只红头发背着大葫芦的熊猫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到他,本该高兴的我顿觉五雷轰顶。   因为他正大声地问我:“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于是我,彻底的……肠胃纠结了……   这是混乱的序幕   晓当前的目标:抓捕人柱力。   而我的旁边,正好有人柱力一只。   身为一尾人柱力,我爱罗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   但是晓的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如果说我爱罗是个强人,那么晓的众位,就都是猛人。   当强人遇到猛人……还是两个猛人……   这结果……   那啥,就不用我说了吧?= =   所以当我听到我爱罗说:“叶凡,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时,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自己被暴露了,而是:他们知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感觉到身后的布帘微动,我慌忙拉上我爱罗夺路而逃,并对虚炼下达了指令,“拦住他们!至少要拦住鬼鲛!”   对于鼬,我不指望虚炼能拦住他,但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能放过,因为如果我爱罗被他们抓住,结果就只有死——而且这一次还没有千代婆婆来给他复活!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爱罗!他那双熊猫眼太明显了!   我爱罗疑惑地看着我:“叶凡,你怎么了?”   “别说话。”拉着我爱罗转过一个弯,将他推到一所废弃的旧屋后藏好,我交代他:“你呆在这里别出来!”   见我要走,我爱罗一把拉住我,面色凝重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对他简单地解释道:“有两个专门抓人柱力的超S级通缉犯,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知道吗?”   我爱罗死死地抓住我不放,“那你去哪里?”   “我去将他们引开!”见他不肯松手,我急道:“你放心,我不是人柱力,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等我将引开他们后,你就快点回木叶去!”   我爱罗抿唇不语,眼里透露出不悦的情绪,抓着我的手更是丝毫不松。   我急的团团转:怎么就说不通呢?叛逆期到了吗?熊猫君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叶凡,”他拉着我,脸上的神情不变,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进我的眼里,缓慢但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躲在你的后面,更不会独自逃跑。”   ……   “不跑,就不跑吧。”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反正他在哪,我陪着就是了。   忽然觉得很泄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我就不拉着他逃跑了,平白惹人注意!   一直以来,我的认知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但是这里的人,似乎他们的观念里就没有逃跑一词。荣誉更胜于生命——这种武士道精神,恐怕是我一生都不能理解的。   小李为了证明自己会和我爱罗死磕。   鸣人的嘴巴里就从来没有认输一词。   而这只熊猫,从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被打败过,你让他还没打就跑,好像确实太强熊猫所难了……   我爱罗拉着我,问:“叶凡,你在担心我吗?”   这问题真奇怪……   “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一把将我抱住,“叶凡,我会保护你,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死你的。”   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背部:乖啊,你先保住你自己就行了。   该来的总会来,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黑底红云的衣服在眼前一晃,人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还好,只有一个人。看来虚炼将鬼鲛拦下了。   捏捏我爱罗的手,让他放开我。我现在只能祈祷鼬还不知道我爱罗就是一尾人柱力。   而这只熊猫君大概是想兑现他刚才的诺言,二话不说挡在了我的前边,对着鼬狂飙杀气……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身为猛人中的一员,鼬的实力在晓里面也是排前的,所以应该算是超级猛人一只,他对我爱罗的杀气,只是淡淡地瞥上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你没死。”   ……这叫什么话?   我愣一下,然后彻底愤怒了,“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谁知他点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确实很有可能。”   我无力扶额……黄鼠狼兄,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讨论咱们两谁先死的问题吗?   鼬沉默地打量了我一阵,又继续说道:“你的年龄一次比一次小。”   “关你什么事!”我皱眉,不爽地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我,而是将视线转开,重新放在我爱罗身上,“刚才你跑,是因为他吧……一尾的人柱力。他的葫芦和你以前戴的耳钉倒是挺像。”   我郁闷,那耳钉自从上次被他注意到以后,我就换了,他居然还记得。(因为实在太丑了!)   大概是被无视的太久,我爱罗的杀气开始暴涨,带着血腥味的沙子缓缓地从葫芦里溢出来。见此,鼬摘下斗笠,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他那张近乎面瘫的脸和鲜红色的眼。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爱罗,话却似乎是对着我说的:“虽然捕获一尾不是我的任务,但是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介意多做工作。”   黄鼠狼对熊猫……   说实话,我对熊猫的信心不大。   我看看鼬,又看看我爱罗,忽然间觉得,这面瘫对面瘫,好像还挺有喜感的……   当然,更有喜感的还在后面。   因为同样面瘫的君麻吕来了。   于是我顿悟了:原来今天是面瘫集会的日子!   不管怎么说,君麻吕来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我想也不想就指着鼬对君麻吕说道:“这个人的身体,是大蛇丸大人最想得到的。”   果然,君麻吕的注意力立刻被鼬给吸引了。不能成为大蛇丸的容器,一直都是君麻吕的遗憾。现在这里有一个大蛇丸曾经想要的容器,他又怎么能不关注?   咱的目的就是:争取你所能争取的一切,挑拨你所能挑拨的极限!   只有场面混乱了,我才好带着熊猫开溜。   我继续不怀好意地鼓动君麻吕:“抓住他,大蛇丸大人一定会很高兴!”   一双鲜红的兔子眼沉默地望向我。   那是无声地警告。   我立刻躲到我爱罗的身后,挡下他的视线。   君麻吕看了我和熊猫一眼,没说话,大概是因为现在音忍和砂隐结盟的缘故吧?不管怎么说,我爱罗现在的身份是盟友。   “你就是宇智波鼬?我听说过你,曾经打败过大蛇丸大人的男人。”君麻吕朝前走了几步,望着鼬的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   他的身体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不能参加这次的木叶崩溃计划,对君麻吕来说是毕生的遗憾,所以,只要是大蛇丸所想要的,哪怕是再困难,他一定都会去做!   “记得别看他的眼睛。”我一边提醒君麻吕一边拉着我爱罗后退,兄弟你先顶着,咱就先撤了!   对于我的小人行径,君麻吕没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鼬身上了。倒是我爱罗,并不是很配合我,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威胁他:“你不走,以后都不要见到我!”   我爱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被我拖走。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鼬就再次追了上来!   看着站在面前毫发无损的黄鼠狼,我很想抓狂。   早知道君麻吕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连大蛇丸都栽在他的手上过,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忽然间觉得挺对不起君麻吕的,利用了他对大蛇丸的感情。   “你刚才将他推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结果。”鼬看我的表情还是淡淡地,但是语气中却不乏讥讽。   我爱罗沉默地上前一步,挡在我前边,沙子从他身后的葫芦里涌出,而就在同时,鼬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他要对我爱罗用月读!   不可以!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推开我爱罗对鼬发动了“虚无之空”。   我只期望这个幻术能拖得他一时,让我爱罗动手将鼬解决掉。   ……   世界一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这里是……哪里?   好多的血……好熟悉……   我茫然地站在一地鲜血中,不知所措。   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我难受地闭上眼睛,心口闷闷地疼……   这种恶心厌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来多久,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起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四周的鲜血都化作一朵朵烈焰,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我一惊,立刻施放了一个水遁,可是那些水刚刚从地面涌出,就立刻变成了一朵一朵火花,与原先的火焰相互碰撞着,“轰”地一声,四周的火焰忽然蹿高了两、三米,看起来就像一个一个巨人般,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惊恐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望,仿佛要将我生生杀死!   “刺啦——”一声,如同被一只手撕开,我面前的烈焰被一分为二,黑发红眼的男子,从烈焰中从容地走出,长长的衣摆无风自动。   火焰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遇上他,纷纷四散奔逃,那些逃得慢的,最后都在他的脚下烟灭,那就好像一张被点燃的画,以鼬为中心,快速地向四面蔓延,不到一刻,就燃烧殆尽,最后却连一丝灰烬也不留。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目光淡淡地,明明什么也没做,那一片的气场却都变得不一样,仿佛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我忍不住想要逃跑。   我到底不如这只黄鼠狼沉得住气,短暂的对视后,我先开口问他:“这里是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   回答我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发飙的时候,鼬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句话,该我问你,这里是你的意识世界。”   哈?我愣了一下,反问:“我的意识世界?”   我想了一下,鼬使用了“月读”,而我使用了“虚无之空”。   在“月读”的世界中,中术者在里面过很久,现实中也只有一秒。而“虚无之空”,现实中哪怕过了很久,中术者也只觉得过了一秒。   这两种相反的幻术碰到了一起,结果却变成这样……   但如果这里是我的意识世界,为什么我偏偏就不能掌控它?反而差点被烧死?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鼬回答道:“这里,应该是你的回忆。所以你只能观看……”   我的回忆?   确实,这是我死去时的场景……   我被人放尽了鲜血,然后烧成灰烬。   但是……为什么我无能为力,这只黄鼠狼却可以将火熄灭?   我有些嫉妒地看向鼬,有写轮眼真是占便宜!   他的视线重新和我对上,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缓慢问道:“你到底是谁?宇智波烈?琪琪?叶凡?每次见到你,都不一样,不过,现在的你,才是你的真实模样吧?”   我的真实模样?   我一愣,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身体已经变为了成年人,右手腕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是……我生前的样子!   谈判是一种技巧   我看了一下自己,确实,这是我从前的身体。   那么,这里真的是我的回忆。   刚刚想明白这一点,四周的景象骤然发生变化。   空间经过短暂的扭曲,重新呈现在眼前的一户“三进二天井”的旧式民宅。   我推开红漆斑驳的大门,金色的阳光盛满了眼前的天井,石阶上的青苔仿佛发着莹莹的绿光……远久的记忆纷沓而至……   穿过厅堂,刚刚来到后院,耳边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两个不大的孩子,爬上石榴树朝着枝头红艳艳的石榴挺进,树下还有一个男孩在哭……   爬树的,是我和哥哥。   在哭的,是姜黎。   看到此,我不禁微微一笑。   姜黎是我的邻居,小我两岁,个性内向,比我还更像一个女孩。他平时喜欢跟在我的后面,经常被我欺负的大哭,可他偏偏就是不长记性,不论被我欺负的多惨,过两天还是会照常来找我玩。   鼬走到我身边,问道:“那个女孩,是你?”   我看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偷看别人的记忆可不吧?”   “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我:= =   站在树上的女孩扔了一个石榴给姜黎,并对他灿烂一笑,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新月,看起来倒是一脸的天真无邪。   姜黎捧着石榴傻呵呵地笑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女孩的示意下,他掰开已经被开了一道口的石榴……   一只黑色的天牛从中蹿了出来,正好飞到了他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   “哇——”   震天的哭声再次响起。   树上的两个小恶魔笑得前仰后合。   ……   鼬无声地望向我,我尴尬地抬头望天,原来我小的时候有这么坏么……   “原来你这么喜欢恶作剧。”   我干咳一声,辩解:“小孩子嘛……哪个不是这样?”   鼬望着在庭院中嬉戏的三个孩子,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没有过。”   呃……好像也对,他四岁就上战场了。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不,有过一次。”   有什么?恶作剧?   我疑惑地看向鼬,视线和他对上,他的眼中带着笑意,“那一次,你在我脸上画满墨汁,最后反被我画了满脸。”   我无声地黑线中……他不说我都忘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丢人,顶着一脸的墨汁满街走!   好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话:“其实,你还是蛮有做坏事的天赋的……”   这家伙就是一个腹黑,不动声色地做坏事,手段比我高多了。   “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宇智波烈的?”   “你刺伤我的那次,我就知道了。”   嘎?这么早?   见我一脸的疑惑,鼬平淡地解释道:“你当时对我用了幻术,这种幻术,只有宇智波烈曾经对我用过。”   “就凭这个?”   “还有耳钉。那么丑的耳钉,我只见你戴过。”   我恶狠狠地瞪向这只黄鼠狼,居然质疑我的品味!明明他穿的风衣也很丑!   见我瞪他,鼬的嘴角反而微微勾起:“而且,你当时自己也承认了。”   我皱眉,不解:“我怎么会自己承认?”   “你忘了?你当时说‘不是我’。”   呃……?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记得当时鼬说:“是你……”   而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大喊了一声:“不是我。”(第32章)   鼬眼中的笑意更甚,“你那么紧张地说自己不是,那不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就是了吗?”   我无语,这只黄鼠狼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了,却一直不动声色……果然是个腹黑!   ……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换,旧式的民宅被林立的高楼取代,大街上是密集拥挤的人流,我和鼬站在宽阔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我们的身边飞驰而过……   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多少带了一些惊讶,毕竟这里和火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他会吃惊也很正常。   对面的大楼中走出一个女子,个子不高身材偏瘦,黑色的长发及腰,一身淡蓝色的短裙,衬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她不算大的眼睛弯弯地眯起,闪着狡黠的光,正不怀好意地笑着,冲自己的哥哥伸出手,做了一个讨要的动作。   面对自己妹妹的敲诈,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最后只好掏出车钥匙给她。   女子乐滋滋地打开车门,飞驰而去。   我皱眉,接下来的场景我不想看,也不想被别人看到……   可是,由不得我。   我记得那一天,我刚从外地回来,开着车去找姜黎,却意外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约会。   后来我听别人说,那女的,是姜黎所在医院院长的女儿……他那段时间正在发表一个学术研究,而那女的父亲,正好是这方面的权威。   我当时转身就走了。   然后,不顾大哥的阻扰,出国留学。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犯抽,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孤身一人跑到国外去,而没有在身体不好的父亲跟前尽孝。   后来,一直到父亲意外过世,我才匆匆赶了回来。   父亲的灵堂上,大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他见过的最无情的人。   最无情的人……   ……   姜黎跑来找我,想要我原谅他。   他说他对那个女人只是不想得罪。   这些年,他一直一直都在等我回来。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怎么还可能再回到从前?   因为他,我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因为他,大哥一直都不肯原谅我。   我接受了相亲对象的求婚,却在结婚的前一天,被姜黎杀死在家中。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念在儿时的情谊,答应去他家见他最后一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黎将刀送进我的身体里,飞溅的血,冰冷的眼神……   他点燃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火光中冲着我疯狂地大笑……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十几年的美丽回忆,曾经的信任,依恋,承诺……最后都泯灭在这一片的血光与火光当中……   同归于尽么?   他一定不知道,我们两个死后,会前往不同的世界吧?   ……   “你冷静的就好像在看别人的事。”   我白了这只黄鼠狼一眼,“我死都死了,你还要我怎么不冷静?”   “你对自己的死,都没有感觉的吗?”   怎么会没有感觉!想了一下,我摸摸下巴,回答:“感觉,还是有的。”   我对着鼬很认真地说道:“他的手法没你好。你杀人,相当专业,可以得满分!”   “……”   冷场……   好半天,我先开口问他:“你说,现实的时间过了多久?”   “不到一秒。”   “你怎么知道?”   “时间,我可以操控。”他顿了一顿,看向我:“而空间,是你操控。”   我懵了,我可以操控?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当然是归你操控。”鼬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考虑到自己和他的实力差距,我决定自动屏蔽掉他眼神中的鄙视。   “那我们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吧?”   “你和我同时撤消幻术,应该就可以出去。”   我点点头站起来,正准备按照他说的做,又忽然想起鼬要抓我爱罗的事。   如果我现在把这只黄鼠狼放出去,那熊猫不就惨了?   “怎么了?”见我没有动作,鼬疑惑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帮我做一件事?”   此黄鼠狼立刻很警觉地纠正我:“我答应你的是,帮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   “……”用不用特意强调“不过分”几个字啊……   似乎知道我要他干什么,鼬回绝我:“一尾人柱力,我们迟早都要得到的。”   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我看着鼬的眼神瞬间变冷,反问他:“你不是木叶的奸细吗?这么为晓又是做什么?”   看到他变得震惊的眼神,我继续对着他冷笑:“灭族的命令是团藏下的吧?也是他让你灭族后就加入晓的,不是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瞬间反应过来,“你看过我的记忆?”   他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我无所谓地笑笑:“你刚才不是也看了我的记忆吗?”   鼬周身的气势一涨,人站立原地未动,却蓦然间让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我硬着头皮向他走进几步,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在气势上被他压下去。   “你放心,只要你不对付我爱罗,你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出去。”   鼬的手掐上我的脖子,眼神冰冷:“你以为自己可以威胁到我?”   他的手冰凉,指间有一层薄薄的茧,稍稍一用力,我就感到一阵窒息。我勉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忘了?我还能复活的……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受不受这个世界规则的约束我不知道,但是牛皮一定要先吹出去!   感觉到脖颈上的手稍稍松开一些,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真是奇怪,这里明明就是幻境,感觉却可以这么真实……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算你说出去,对我也不会有影响。”   是啊,斑早就知道鼬是团藏派来的人,却还是照样接纳他,我说不说,确实对他没有影响,但是,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你说……如果佐助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我不闪不避地同鼬对视,“你杀死了族人,杀死了父母,却独独留下佐助,你想保护他的吧?那个你最珍爱的弟弟,你爱他,胜过一切,不是吗?”   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我继续不怕死地刺激他,“佐助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木叶的阴谋,你说,团藏还会不会留下他?”   鼬眼中寒光一闪,挥手将我甩到一边,我重重地摔倒在水泥路面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靠!这个幻境也太真实了吧!   “那个人柱力对你就这么重要?”   “对。”我撑着地面坐起来,“他之于我,就像佐助之于你。”   我抬头看着鼬,“你杀死过我,还害死过我,但这些我都可以忘记,不再计较。可是你若动我爱罗,我就让佐助来陪葬!”   鼬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来,和我对视,我决绝地看着他,如同赌咒发誓一般轻轻地说道:“我爱罗,你要抓就抓去好了。至于我,你想杀就杀吧。但是只要我还能复活,我将来首先要杀的,就是佐助!你可以灭族,但独独不会对佐助下手。而我谁也不杀,就专杀你最爱的弟弟!你信不信……”   我缓慢但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女人其实可以比男人更凶残。”   我的心“砰砰”直跳,对于鼬,我一直都是害怕的居多,但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勇气威胁他。   背上的冷汗一直冒,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却听到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闭上眼,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全身都瘫软了。   忽然觉得很好笑。   当我拼命想活的时候,我死了。   当我不惧生死的时候,我活了。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奇怪!   生活是一种折磨   过了许久,我才听他徐徐说道:“你赢了。”   吐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却听鼬又加了一句:“我可以放过那个人柱力,但是你要跟我走。”   “咳咳咳……”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呛住了。咳了半天,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头:黄鼠狼兄,你没毛病吧?   鼬倒是一脸平静,丝毫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任你离开。”   了解。说白了就是杀死我没用,又不相信我,所以只好把我放在身边监视!   但是……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总不能一直监视着我吧?”   “对。”他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以后你就安静地呆在晓的基地里好了。”   不是吧?   我垂死挣扎,“其实我是很守信用的人。”   鼬打断我,“你出卖起人来一向干脆利落。”   “哪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咱坚决不认!   “在花之国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出卖了我和鬼鲛的行踪。刚才,你又利用同伴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呃……面对这只黄鼠狼的指控,我确实无言以对。   “你为了自保或者为了那个人柱力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要我相信你会守信,我宁可去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我说,黄鼠狼兄,我有这么夸张么?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痛苦地回过头,泪流满面:难道我的菲佣生涯又要继续了?   ……   从幻境中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拦下已经进入PK模式的熊猫。   面对我爱罗的不解,我绞尽脑汁解释:“其实,这是一个误会。那个人,”指指鼬,“是我上上辈子的亲戚,自己人,就别打了。”   曾经身为宇智波烈,说鼬是亲戚也没错吧?   可惜我爱罗不信。   “那个,是真的……我跟他好久没见了,所以先前没认出来。”我转过头示意鼬帮我说两句。   鼬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他堂叔。”   我无语望天……这个乱七八糟的辈分,亏他还记得……   看到我爱罗黑了一半的脸,我无奈走到鼬身边,跟他商量:“拜托你先回避一下,行不?”真是越说越乱!   等鼬走远了,我才扯了扯唇角,对我爱罗勉强露出一个能称之为笑的表情:“我爱罗,我还有事要做,你也要参加考试,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为什么?叶凡!”我爱罗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又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人的缘故?”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我立刻断然否认。   想了想,我拍拍他的肩膀,“呐,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一样,我现在是音忍,有自己的忍村要回。”   我爱罗沉默地盯着我,然后问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叶凡,你其实是想甩开我,跟那个人走吧?”   说中了。我确实要跟那只黄鼠狼走,而且不能带上你。   但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奇怪?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脸真诚:“我是真的要回自己的村子去……”   熊猫还是不信。   我火了,你小的时候我哄着你,长大以后我还要哄着你吗?   老娘不干了!   “总之我现在要走,你不准再跟上来!”   我转身走了几步,发现我爱罗又跟在后面,我立刻停下来,朝他怒吼:“都说了不准跟,你没听到吗?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死的?”   看到我爱罗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我狠狠心,继续拿话堵他:“就是你害死的!”   “你要是不想再害死我,就不要跟上来!”   心脏一抽痛,感觉眼眶里的泪水又要泛滥,我扭头就跑,生怕被他看到。   其实真正怕害死对方的,是我。   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了这场本不该出现在他命中的危机。   也许这就是我曾经妄图改变命运的后果!   ……   跑了一段路,身边跟上来一个人,是鼬。   “你好像很难过。”陈述的语气,但是让我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我停下来,看着他冷笑:“你满意了?”   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是你先威胁我的。”   很好,你行!   我对着他BT地笑:你敢折磨我,我就折磨你。以后看谁折磨过谁!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从现在起,老娘我就跟你死磕到底,黄鼠狼!   转身往另一边走去,鼬在身后问我:“你去哪里?”   我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收尸!”   想到君麻吕我又是一阵良心不安,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谁告诉你他死了?”   “啊?”我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   他将风衣的领子拉了起来,斗笠也重新戴上,只露出一双乌沉沉的眼睛望着我,“我没兴趣杀一个重病缠身的人。”   那一刻,我虽然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没有撒谎。   也许是因为他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骄傲,也许是因为他淡然中又带着自负的语气。   总之,我就是相信,没有理由的。   ……   ……   我跟着鼬和鬼鲛一路向东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个叫登川的小城镇。那是一个很偏僻很小的城镇,还是一个典型的山城。   一般这种山城都不富裕,因为道路很窄,交通不便利,但是,往往越是偏僻的地方,越藏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会很值钱。而恰好晓又非常需要钱。   走了半日的山路,我因为情绪不佳,直接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不走了。鼬和鬼鲛停下来,无声地望着我。   我无所谓地拿出手绢,慢悠悠地拭汗,就是不走,看你们拿我怎么样!   “起来。”鼬走到我旁边,冷声道。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鄙视:对我放冷气?好啊,正好天气热,有免费的制冷机,不用白不用!   大概是我的态度激怒了他,鼬伸手来拉我,“起来!”   我不爽避开,鼬的右手一拉空,又立刻变换方向再次向我抓过来!   靠!还有完没完!   身子往后一仰,右手摸出苦无去削他的手腕。见我还手,鼬的眉头微微一皱,身体向前一步,左手也伸出来,准备扣我的右手脉门!   想抓我?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左手袖口中滑落下三根千本,我挥手朝他的脸上射出!这么近的距离,看我不扎烂你的脸!   可惜他很警觉。   见他抬手将三根千本尽数接下,我则趁这个机会后退几步,站在五米之外看着他,先声夺人,“大男人欺负小女孩!”   鼬好笑,反问我:“你是小女孩?”   可惜咱的脸皮一向比较厚,“本人今年十二岁。确实是货真价实LOLI一枚!”   “鼬。”鬼鲛也走过来,不满的看着我:“这个丫头真的是叶凡?性格差太多了吧?”   那是!以前我就一任人欺负的主,你们说东我就不敢往西。现在咱觉悟了!咱不伺候了!咱也是有脾气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鼬悠闲地靠在树下,午后的日光滤过新生的树叶,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眸微合,眼中一派淡然。   好奇怪……明明是我在刁难他,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被刁难的人是我。   想到此,我刻意提高略有不足的底气,“我要休息!我累了,不走了!”   “行。那就休息。”他很爽快的找地方坐下,同时招呼鬼鲛也坐下。   结果我看到他这么爽快地同意休息,我又开始觉得不爽了。   于是气氛冷了下来,那两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我则无聊地坐在石头上数地上的蚂蚁。   1、2、3、4、5……   11、12、13、14、15……   111、112、113、114、115、……   终于,还没数到1111,我自己就先受不了站起来抬脚往前走。   丫的,没郁闷死这只黄鼠狼,倒先把自己给烦死了!= =   一路前行,地势越走越高,路越走越窄,有些地方甚至没有路,我们三人也从最初的并肩而行,变成了鼬走前边,我走中间,鬼鲛殿后的队形。   沿着峭壁盘旋而上,这里一面是岩壁,一面是悬崖,最宽的地方也只容一人贴着岩壁险险地通过,窄的地方甚至只在崖壁上留下几个拳头大小的石洞供人落脚,加上山中多雾气,岩上易生苔藓,使得我每一脚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就会滑到。   但是明明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心,我却还有别的心思想着:这样的地方,其实很适合搞伏击。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乌鸦嘴。   巨大的落石从上面掉下,如果不闪开,就会被砸成肉泥,可惜这个地方除了前进就是后退,不能往左或者往右。   而最倒霉的是,我站在中间。   我还没决定是朝前跑,还是朝后退,手就被鼬和鬼鲛分别抓住,很显然,他们都想将我拉到他们那一边。   可惜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原先站在那里,之后还是站在那里!   而石头已经在我头顶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   我很想愤怒的瞪着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以示自己的死不瞑目!   可惜我的眼睛不能同时瞪向两处,所以最后只好无奈地闭上。   “当——”   头顶的巨石被鬼鲛用鲛肌打飞,左手处一松,我被鼬拉到身边。   “厉害!”我立刻对鬼鲛竖起大拇指,那么大的石头都能打飞,可见臂力惊人!   鬼鲛略有些得意,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尖牙。   “跑!”鼬警觉的出声提醒,拉起我迅速朝前跑。   岩石像雨一样落下,“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我闷头朝前跑着,甚至不敢抬头朝上看一眼。只是觉得手心处很热,被握得很紧。   跑了一阵,落石的声音终于停止,我回头朝后面看去,鬼鲛不见了,应该还在后面。这样看来,敌人的目的至少达到了一半——将我们分开,好逐个击破。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跟着晓的人都会遇到危险?明明跟卡卡西一起出任务时都很安全的……   鼬单手一挥,一柄苦无无声无息刺穿岩壁,牢牢钉在岩壁上。苦无的尖利处出现一点殷红,然后这点殷红逐渐扩大,渐渐显出一个人的身形。   很明显,岩壁里有人。   随着这名忍者的死亡,又数名忍者从岩壁里“长”出来,头上的护额清楚的昭示着他们的身份——岩忍。   这里是火之国的境内,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岩忍?虽然我很好奇鼬他们到底接了什么样的任务,但是现在还是先保命要紧。   右手处被松开,崖上的山风一吹,顿时感到手心处一片凉丝丝的,原来刚才出了这么多汗么?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边先动的手,当第一道血花飞溅的时候,我已经本能地拔出苦无,抵上一个岩忍的脖颈,冰凉的利器割破对方的咽喉,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只是想着如何避开飞溅的血液,而不会沾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杀人很简单。   挥手之间,就能收割一条生命。   我甚至还有闲心想着自己的脸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要冷酷一点?还是要悲天悯人一点?   有鼬在,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杀了人的缘故,我的心里忽然开始生出异样的感觉。像是在渴望着什么,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有一种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   脚腕处被一只手抓住,我低头看去,是一个还没死透的岩忍。蹲下身子,抓住那个岩忍的头发,抬起他的头,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竟然让我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美……   我忽然很想知道,把他的头砍下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知不觉中,我摸出了苦无……   “你在干什么?”   鼬的一声断喝,如同一盆冷水,将我彻底浇醒。   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事,我“啊”的一声,一把丢开那个岩忍,猛地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站起来太快的缘故,脑部一阵眩晕,脚下慌乱,一脚踩在湿滑的苔藓上,就此狗血地滑下了悬崖!   搞什么啊!又掉崖!?   立刻将查克拉集中在手脚上,想要抓住岩石爬上去,可惜岩壁太滑,岩石太脆,刚刚抓住没两下,就连带着碎裂开的岩石迅速往下掉……   这样一路抓一路掉,我简直快要疯掉!   我不想死啊,这样死下去,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要死!   如果,我能飞……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脑袋里,全身一片火热,脖颈后面的咒印突然爆发,迅速地蔓延全身,背部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我睁大眼睛,视线内却出现短暂的模糊。   右手腕处一片冰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吊在半空中,不再往下掉。   抬起头,是鼬。   他的长刀□岩石中,自己也吊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抓在我的手腕处。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你……”我刚刚出声,就听到一阵“滋滋”的声音,寻声看去,只见鼬抓住我的手腕处正发出隐隐红光,那里产生的高热,正在灼烧着他的手,那“滋滋”的声音,说白了,就是烤肉的声响……   我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咒印,似乎会产生灼人的热度,曾经还差点把兜的衣服点燃。   “还愣着干什么!”鼬冲着我喊,“抓着我的手,爬上来!”   爬上去?这里有没有着力点,难道爬到你身上么……   “快点!”他的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我似乎闻到了肉香。烤黄鼠狼肉……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闭上眼睛,将咒印逼回体内,然后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开始一点一点地朝上爬。我听到刀划开岩壁的声音,我们两人的身体又朝下落了一段,然后再次停住。   确定不再下落后,我又继续朝上爬,爬过他的腰际,最后来到他的胸前,牢牢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数着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很平稳,很清晰。   而紧紧扣在我腰上的那只手臂,让我感到很安全,很安全……   死亡边缘的交谈   这里的岩壁脆弱,一掰就碎,加上长年被雾气侵染,十分湿滑,我们试了几次,都不能靠查克拉吸附住岩壁爬上悬崖,只能勉强用长刀深深钉入其中,将身体固定在半空。   我紧紧地抱着鼬,听着他胸膛有力的心跳声,望着悬崖下的风景。   其实这里景色不错。   对面笔直的崖壁上突起各式各样不同形状或不同颜色的岩石,形态万千,惟妙惟肖。岩石中间点缀着野花野草,相映相融,如此天然的野趣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山风大了点。   崖底缭绕着一层层薄雾,乘着风,丝丝缕缕地袅袅升起,带着湿冷的味道,附在我的脸上,身上。   再加上山风一直不停地吹,凉丝丝,冷飕飕,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很冷?”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嗯。”我应了一声,将被雾气浸湿的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襟上擦了擦,顿时感觉好多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将我抱得更紧一些。   其实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望着脚底蒸腾的雾气,感觉脑部一阵眩晕,于是不敢再看。   闭上眼,我低声问他:“我们会不会死?”   鼬沉默了一下,却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都没想就随口应道,“死啊死的就习惯了,但是要死得美型一些。”   他的胸腔处发出一阵闷闷的震动……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满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乌沉沉地,也正定定地看着我。   “你怕死吗?”我问他。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我想了想,说:“是人都怕死的。”   他好笑地看着我,“那你是什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于是改口:“那我还是怕的。”   他的胸腔处又是一阵闷闷的震动……   我不满,说了半天,这只黄鼠狼还没说他到底怕不怕死呢!   于是我很严肃地瞪着他,无声地控诉他的转移话题。   “其实……”他微微抬起头,眉间透出倦怠,视线飘向远处,“就这样结束也不是坏事。”   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只好将脸重新埋在他的胸前。   也许鼬的心,从他手刃族人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死了。   为了木叶,他牺牲了自己的父母、亲族。   这样的行为,虽然成全了他对木叶的忠,却导致了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不义。   所以他才会想要以死来偿还……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端自我的牺牲精神。   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   只是,他胸口的这颗心,跳动的还是这样有力……   过了一会,我才闷闷地问他,“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灭族。”   回答我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开始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因为,责任。”   责任吗……   我抱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钝钝地疼。   有的人觉得鼬的行为很荒谬,不可理喻。有的人觉得鼬很伟大,因为独自背负着一切。   对于他的是是非非,我无法评价。   但是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坚持。   他坚持了对木叶的忠心,坚持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或许他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注定以悲剧收场,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悲伤也好,痛苦也罢。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疲倦,却还有一份坚持留在心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悬崖上的风依旧不停地吹,冰冷的风似乎要将他的体温掠走,即使我再用力地抱紧他冷硬的身体,也不能将他温暖……   过了许久,我抱着鼬的双臂渐渐变得酸麻,第一次发现,原来拥抱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想鼬也一样,他还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必定比我更加艰难。   我不是富有牺牲精神的人,但我是一个好奇的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为什么不放下我?”   鼬看着我,表情认真:“我若放下你,下次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原来是怕我将他的事透入出去。   我扯扯嘴角,不爽:“你还真是不放心我啊,其实我的嘴很紧的。”   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我:“你希望我将你放下?”   闻言,我立刻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闷笑一声,摇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我不满地回了一句:“你才奇怪呢!”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只是继续说道:“你有时会很胆小,有时又很无畏。能够轻易交付信任,可转瞬又在怀疑对方。大多数时候心很软,残忍起来也不输任何一个坏蛋。一般时候顺从乖巧,闹情绪的时候又会不管不顾……”   我歪着脑袋一想,他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比如我经常说这样不好,要改要改,结果到了下次,还是会继续犯错。经常鄙视那些八卦的人,可是每次听八卦看热闹我都是最积极的一个。觉得别人这样不行那样不对,其实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没少做。有的时候得过且过,有的时候又特别较真……   所谓多重性格矛盾的统一体,就是指我这种人吧?可谓是言行不一致的典型代表。   不过,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我微微昂起头,和他对视:“我不会放纵自己,但我也不会刻意约束自己。我懂得争取,但我更知道放弃。我可以坏,但我也没到泯灭良知的地步。我记仇,但如果报复的代价太大,我会选择忘记。总之,怎么轻松,我就怎么活。”   他的眼中带着笑意,替我总结:“说白了,就是没心没肺。”   我黑线,这个评价,我不喜欢!   然而,过一会,又听他加了一句:“但是,也令人羡慕……”   风猎猎地吹,鼬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在皮肤上泛起丝丝麻痒,他乌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印出我的身影,我的心底忽然产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鬼使神差中,我伸出手,替他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鼬——”   鬼鲛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一抖,不小心拽下了一撮黄鼠狼毛……   他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捏着几根黄鼠狼毛,紧张的嘴角狂抽,“我不是故意的。”   “下手真狠。”   我很沮丧:“真不是故意的……”   鼬点点头,一脸了然,“幸好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就不止一撮了。”   我:“……”= =   鬼鲛从上面扔下绳子,有他的帮忙,我们费了一点时间爬上悬崖。   死里逃生,我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鼬拿出伤药替自己被灼伤的右手上药,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绷带替他包扎,这一次他没有命令我,但是我却做得无比自然。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因为被灼伤,多处起了水泡……可惜我不会医疗忍术,这手就算治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吧?   鬼鲛对鼬手上的灼伤很感兴趣,不过我们两人都自动无视了他的询问,好奇得不到满足的某鲨鱼精,最后只好转移话题,和鼬商讨先前那些岩忍来。   鼬认为,我们的行踪并没有泄漏出去,那些岩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在此地埋伏好的,并非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   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座叫登川的山城,恐怕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越发地好奇他们这次的任务了,居然连岩忍都来凑一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商讨完任务,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有了之前的事件,接下来的路,大家都很谨慎,又连续发现了几拨岩忍,最后都被鼬和鬼鲛顺利解决。   我开始发现自己变得不对劲。   具体表现为看到血花飞溅就会很兴奋,听到兵器割断喉管的声音会觉得很美妙,脑袋里总是想着将对方的头砍下来是什么感觉……   记得脖颈上的这个咒印,是大蛇丸从一个叫重吾的杀人狂身上,提取出酵素制造的,重吾因为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杀人的冲动,才会被君麻吕说服投奔大蛇丸……而我,说起来也算是重吾的拷贝品……   摸着脖颈上的咒印,我的心情很复杂,君麻吕,佐助,隐忍四人众……那么多人都有咒印,偏偏就我染上了重吾的杀人冲动!自从刚才杀了一个人以后,似乎就有一种东西被打破了,杀人的渴望开始不可抑制的疯涨!   我拼命地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想要摸出苦无杀人的冲动。如果不能将这种冲动克制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见谁杀谁的疯子!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鼬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了?脸色很苍白。”   他用手背轻轻碰触我的额头,“很多汗。”   “没什么!”   我慌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想要将他的手砍下来!   避开他状似询问的眼神,我急忙说道:“我们快点走吧。”   鼬沉默地看了我一阵,最后点头同意,招呼鬼鲛转身离开。   见他不再询问,我方才松了一口气,这里的血味太过浓厚,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要是再呆下去,我恐怕会疯掉!   绝壁上的石头城   见到登川的那一刻,我是震撼的。   因为那是一座建立在绝壁之上的石头城。   整座小城,建立在高高的山顶上,三面全部临空,下边是万丈悬崖。唯一能进出的正面,道路也是十分的狭窄陡峭。此时天色已晚,整座石头城矗立在莽莽群山之间,在夜幕下更是突显得苍凉孤寂。   这样的一个地方,说它险恶,一点也不为过,而这样险恶的环境中,还能发展出一个城镇,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一下人类的智慧。   如同先前所预料的,如今这座石头城已经被岩忍控制了。这里地处荒僻,居民大多自给自足,甚少与外界联系,就算被占领,短时间内也没有人知道。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进去?   毕竟不关我的事,看着守在城门口的多名忍者,我决定把问题丢给身边的两位猛人。   鬼鲛说:“杀进去。”   很好,这个答案很符合他的作风:干脆,利落。   鼬反对,理由是我们是来找东西的,没必要搞出太大动静。   虽然我很想申明一下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于是我和鬼鲛两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鼬,问他有什么高见。   鼬的脸上一派从容淡定,“走进去。”   我汗,你当这里是你家后院啊?   这个答案感觉比鬼鲛的“杀进去”还要嚣张。   嚣张归嚣张,但还是很有实力的。   鼬直接用写轮眼将守卫弄晕,然后带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看着躺倒一地的守卫,我问他:“就让他们躺在那里好吗?很快就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没关系。”鼬不在意地说道:“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   我无语,具体的东西连见都没有见到,就确定自己一定会拿到?这强大的自信……   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小城。   城里的房子都是用当地产的石材建造的,并且几百户人家都是建在同一个基石上面。除此之外,像石桌石椅石碗石灶石缸石床这样的东西更是随处可见,整个城就好像是一座石头的博物馆,展示着别具一格的石头文化。   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我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每一样物品都让我感到很新鲜,恨不得跑上去细细地看一遍再摸上一遍。   可惜我是跟来做任务而不是跟来旅游的,所以最后我只能含泪放弃扑上去把玩的想法。   一路走进城主府,遇到的守卫都无一例外地被鼬用写轮眼弄晕,同样是用幻术,我就做不到这一点,我可以将对方困住,可以将对方杀死,但是却不能在不惊动其他守卫的情况下让对方昏迷。   所以说,往往不杀人,比杀人更考验一个人的实力。   不过他不杀人,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受那些血腥味的折磨了!   但是,一直使用写轮眼会很幸苦的吧?明明杀人可以更轻松的……   悄悄地打量鼬,见他神色如常,不见丝毫疲惫。   果然猛人就是不一般。   找到城主的房间,虽然那位城主的身手不错,但还是很快给鼬制住。   抓住他以后审问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我自然做得无比熟练,而直到这个时候,鬼鲛才相信我真的是叶凡。他之前连我是谁都没确定,就肯出手救我,不得不说,鲨鱼兄真乃好人也!   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是由城主祖上一个“很伟大”的忍者留下的,据说里记载了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小国的禁术,只不过是残缺的。   禁术……   如果大蛇丸在这里,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而那些岩忍,出乎意料,他们其实是被这位城主大人请来的,至于原因,大概是不满火之国对他这一族的待遇吧?这些人说起来也是忍者的后代,不同于普通人,却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心怀怨恨勾结别国的忍者研究禁术,看来是想要造反。   但现在卷轴在那些岩忍的手中,要拿到手,杀人是避免不了的。   鼬忽然出声:“你在这里等我们。”   诶?我诧异地抬头。   “这里是城主的房间,你呆在这里也比较安全。我和鬼鲛很快就会回来。”   我愣愣地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但是,他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了?   鼬和鬼鲛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在城主的房间里随意翻看,先前我就对那些石头做的东西很感兴趣,现在有时间,自然要好好研究研究,特别是这里是城主的房间,城主用的东西,即使是石头,也样样都是精品。   “叩叩叩……”   正把玩着一个花盆,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我皱了一下眉头,放下花盆,变身成城主的模样。   刚刚把门打开,一个浑身带血的女人就跌进我怀里。   我瞬间呆滞,浓厚的血味源源不断地飘入我的鼻腔。   “大人,”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尖利的指甲穿透衣服刺破我的皮肤,“侍卫长发动叛乱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柄苦无没入她的后背,女人睁大眼睛倒在我怀里气绝身亡!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不自觉地一抖,她就滑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面前出现几十个拿着长刀的男人,一名男子排众而出。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侍卫长”。   “大人。”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个礼,“请您下令终止和岩隐合作。”   “为什么?”我后退一步,紧紧握住拳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   “我们不需要和他们合作。身为吉野一族的后裔,恢复先人的荣耀是我们的义务,不需要外人插手。”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和他们说明,你们先下去吧。”真是倒霉,偏巧就赶上他们内乱的时候!血的味道一直折磨着我的神经,我现在只想将他们先打发了。   “大人,请不要敷衍我们。”那个侍卫长又向我走近几步,右手按在长刀上,左手比划了一个动作,另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手上还抓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   “父亲!”男孩一看到我就不停地挣扎哭叫。   我则被他那句撕心裂肺的“父亲”吓得连退了数步……   来这里这么久,叫我“大叔”的有,叫“哥哥”的有,叫“父亲”的还真是头一遭!   靠之,居然连点心理准备都不给!   我迅速镇定下来,以平静的口吻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长将刀架在我那便宜儿子的脖子上,“请您现在就去告诉那些岩忍,合作取消。我们必须看到您亲自下令。”   现在去……   鼬和鬼鲛恐怕已经在和岩忍战斗了吧?   见我没反应,侍卫长的手微微用劲,我那便宜儿子的脖颈上立刻流出一丝鲜血,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在地上。受大疼痛的刺激,他的哭叫声更是惊天动地……   我沉痛扶额,刀架在脖子上还能哭得那么大声,我是不是应该夸奖这小鬼很勇敢?   大概是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他,侍卫长将男孩拎到手上,厉声威胁我:“大人,我数十下,您若还不答应,就不要怪我了!十、九、八……”   我的头好痛……   这里的血味好重……   我那便宜儿子的哭叫声十分尖锐,我最怕小孩子哭了……   “……三、二、一!”   “混蛋!你还有完没完!”   终于,我忍不住摸出苦无将他的蹄子剁下来,再一把夺过小鬼并将那个贱男踹飞!“给我滚!”   然而,刚刚将小鬼提在手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重量……   左腹处传来一阵刺痛,一柄苦无插在上面,上当了!   手上一用劲,我愤怒的将偷袭我的小鬼脖颈拧断扔在地上,一阵烟雾散去,出现在地面上的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首!   我捂着受伤的左腹跌坐在地上,变身术因为受伤而恢复原状。   “你是谁!?”见到我的真面目,对面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我是谁?   我的眼神一一扫过对面的众人,惊疑的,慌张的,愤怒的,残虐的……我冷冷地笑:“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死人不需要知道!”   视线变得一片血红,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咒印处发出,身体变得火热,我忽然很想尝试一下放纵的滋味……   我的身体布满着咒印,我看见自己的手变长变粗,手指变得坚硬尖锐,就像妖怪的爪子一样……我轻轻一抓,就可以轻易穿透人的胸骨,将对方的心脏掏出,对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在我的手掌上跳动,然后倒地身亡。   我不满,我还没学奇牙的样子,当着他的面将心脏捏碎呢!他怎么能死得这么快?   不过没关系,试验品还有很多。   微笑着转过身,尽管我知道自己笑起来一定十分恐怖。那些人开始逃跑,我跟在他们身后肆意地笑:你们谁都跑不掉!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将那些人一一杀死,然而,敌人却越来越多,慢慢地,我发现这些人和先前的那一批不一样,他们的头上都带着护额,他们是……岩忍!   远久的记忆瞬间开启,是了,这些人,曾经杀死过小助和小晴,曾经将我关在刑狱中拷问,曾经追杀了我整整三个月最后害我在炸弹中四分五裂!   报复的念头不可抑止地疯涨,飞溅的血液,残断的肢体,四散的脑浆……我的身上已经添了多处受伤,心中纯粹的杀意却没减少半分,只是觉得血还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卷轴滚落在我的脚边,我随手捡起,正是鼬和鬼鲛的任务物品……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着卷轴挑衅地看着他,一团火焰从我的手上冒出,瞬间将他辛苦找寻的东西烧成灰烬。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片刻,叹气:“你身上的伤很重,要快点止血。”   这样都不生气?   我挑眉,亮出尖利的爪子,正好一个岩忍想从旁边逃走,随手将他杀死,带着血的爪子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我转头看着鼬,噙着嗜血的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鼬不闪不避直接将我的爪子抓住。   他居然还敢用手抓?   我惊讶地抬起头,一眼望进他鲜红的眼睛里,他的表情严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不要再任性了!”   我想挣脱,然而在他那双写轮眼的逼视下,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让我有些害怕地往回缩了缩。   鼬紧紧抓住我的爪子,全然不管手掌会被再次灼伤,他的周身泛着杀气,声音凌厉地质问我:“你不是说过不会放纵自己的吗?”   好凶……   我抖了抖,全身的气势软了下来,之前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黄鼠狼兄就是不要命的那种。= =   不知不觉中,我全身的咒印被逼回体内,手也恢复了原状。咒印一消失,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感也随之而来,加上被他恐吓了一下,所以我很干脆地直接晕倒。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睛却仍旧无法睁开。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牢牢锁定着我,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赐予你的这个咒印,已经相当完善了。它能激活人体细胞,开发你的最大潜能……”   “当你需要力量的时候,就是这个咒印解放的时候。”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分享我研究的成果……你将会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我不需要不听命令的下属。”   “我给你自由,不是因为我相信你,而是因为你永远也无法逃脱我的掌控。”   “记住,不要以为你叫我老师,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   黑暗一瞬间被驱散,一条巨大的白蛇突然呈现在我眼前,我一惊,彻底醒了过来。   大蛇丸……   伸手按住脖颈后的咒印,额上冷汗直冒,是梦,还好只是梦!   抬手擦擦汗,我从床上坐起,然后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伤口,被处理过,衣服,也被更换过……   额上刚擦干的冷汗又再次冒了出来……   谁干的?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只黄鼠狼站在门口。= =   我嘴角狂抽,脑袋乱成一团,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鼬走到我床边,一只手探上我的额头,顿了一下,移开,“已经退烧了。”   闻言,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对。然后,我突然就想到,自己好像错过了尖叫的时间……   现在叫还来得及吗?(囧~)   正胡思乱想着,鼬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你在看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他看了好久。急忙转开视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脖颈上戴的项链很好看。你哪买的啊,我也想买一条。”   “这是男人戴的。”   我干咳一声,狡辩道:“又没人规定男人戴的项链女人就不能戴!”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我心里尴尬极了,正想找点别的话题聊,却看到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在我眼前一晃,就此落在了我的胸前。鼬站在我的身后,替我将项链戴上。他的手指轻轻扫过我颈后的皮肤,带着烫人的温度……   身体瞬间绷紧,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却让我觉得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他退开一步,我才放松下来,摸着颈上还带着他体温的项链,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注视着我的黑眸中似乎蕴藏着点点笑意,“送给你。”   我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热。   所以我微窘的低下了头。   “谢谢。”过了好久,我才听见自己这么小声地说道。   那一场雪落无声   我捏着脖颈上的链子,呆呆地照着镜子,久久没有回过神。这是一条样式很简单的项链,黑色的线绳上串着三个银色的金属环,给人的感觉低调不显眼。   “喂!花痴也要有个限度吧?”镜子中的“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还要照多久啊?太阳都要下山了!”   “谁花痴了!”我瞬间回过神,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镜子掷向地面,“虚炼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镜子落到石质的地板上,碎成一片一片,每一片里的“我”都露出满脸讥诮,“哟!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吗?”   这个混蛋!   我恼火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懒得再理他。   “喂!”见我不肯理他,那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又重新变回耳钉在我耳边吵闹:“这么快就生气啦?”   哼!就不理他!   “你还真是闷骚!收了礼物明明就很高兴嘛,还怕人说哦!”   我不爽:“我哪有很高兴!”   “没有很高兴你一直照镜子干嘛?”   “我……就是看看合适不合适而已。”   “嘁~”虚炼不屑地发出鄙视声,停顿了一会,开始像个媒婆一样在我耳边八卦,“其实我觉得我爱罗挺好的,他那么听你的话,以后你若是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有你欺负他的份。”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好邪恶!我爱罗才12岁诶!再说我一直都把他当儿子看的。”   “那卡卡西呢?以他的年龄你总不会当儿子看了吧?”   我更不爽,“你好无聊啊,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了?我们明明是朋友吧!”   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啰嗦,可惜还是挡不住他的热情:“那小迪总行了吧!你们同生共死过,他对你又好,如果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候就不会自爆,你们也可以……”   “你好烦啊!”我用被子抱着头,“烦死了烦死了!”   虚炼不依不饶:“你烦什么?你不喜欢小迪?”   “不是!我喜欢他,也一定会阻止他自爆,可是……”   我咬咬唇,说不出为什么自己会心烦!   “那你对小迪到底是什么感情?”   什么感情?   想了很久,我才说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把我从监狱中带出来,我恐怕会被拷问至死。在被追杀的路上,即使我拖后腿他也没有抛弃过我……我感激他,真的感激,所以我愿意为他去死……后来……”   想起和迪达拉再次相遇后的点点滴滴,我也说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自然,像亲人一般,也许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彼此却已经很熟悉了。   虚炼忽然打断我的思路,问:“那只黄鼠狼也救过你,所以你也感激他?”   “呸!他还杀过我呢!最多扯平!感激?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如果不是他硬要将我带到这里,我也不会遇到危险。想到此,我恶声恶气地补充:“他还害死过我一次,又逼我和熊猫分开!只不过我也捅过他一刀子,出卖过他,威胁过他,毁了他的任务物品,所以我决定不跟他计较!但是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折磨死他!”   “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谁说我喜欢他了!”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我立刻从床上弹起,结果不小心拉动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   虚炼阴阳怪气地问我:“真不喜欢?”   我咬咬牙,声音细小如蚊,“不喜欢……”   虚炼冷笑,语气严厉:“那就好,记住你的话。我劝你最好都不要喜欢他!”   “……”我抓着脖颈上的项链,呐呐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很。   ……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鼬出现在门口。   我愣了一下,问:“有事吗?”   “你刚才说什么不喜欢?”   呃……他听见了?   我和虚炼都是在脑海中进行交谈,只有最后一句“不喜欢”是说出来的,没想到那么小声也会被他听见……   什么耳朵!   我垂下眼帘,吞吞口水,“我……不喜欢吃青椒。”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撒谎,所以只好跟他玩文字游戏。   鼬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是吗?”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鼬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真不巧,今天的晚饭就是青椒镶饭。”   闻言,我无比痛苦地抬起头,双目含泪:“真的?”   “假的。”   我嘴角微抽,眼泪顿住,“你耍我啊!”   他噙着一抹浅笑,立刻转移话题,“你该换药了。”   我顿时全身僵硬……   身上的伤口,最严重的一处在腹部,其他有几处的位置比较尴尬……他居然这么自然地对我说“你该换药了”?还有昨天的衣服……虽然我很猥琐,喜欢吃正太和萝莉的豆腐……但是吃和被吃是不一样的啊……   “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发现鼬已经走到我身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那个……我……”我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询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面带不解地注视着我,看着他乌黑的眼睛,我的耳根处立刻开始发热……   “大人,我把药拿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盆水,胳膊上还挂着药囊,“可以请您先回避一下吗?”   鼬点点头,“麻烦你了。”   脑海里立刻传来虚炼的狂笑声,为我的自作多情。   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黑很黑……   鼬走出房门,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你刚才好像很失望。”   静——   1秒,2秒,3秒。   然后,我的脸,不止黑,还开始扭曲了……   黄鼠狼,果然很讨厌!   给我换药的大婶是城主府的佣人,她对我的恐惧多于恭敬,我想也是,那天晚上我将城主府里的侍卫都杀光了,而鼬和鬼鲛又将那些岩忍都杀光了,她不怕才怪呢。   我觉得我们三人就像故事中的大反派,跑到别人的地盘,杀了人家的老大和武士,还霸占了人家的府邸,驱使这里的人为我服务,他们现在一定在心中祈祷上天赐给他们一个英雄,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当中吧?   “请您,将衣服脱了。”大婶站在我旁边低声说道。   我抬眼朝她看去,她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惊慌,“对、对不起……”但很显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我了。   “你不必害怕。”我忍不住轻声安慰她,“我不会杀你的。”   结果她全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见此,我索性闭上嘴。现在的我已经脱离正常人范畴了,居然连安慰都令普通人无法接受!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的伤好了一些,总算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剧烈运动。不得不说,这个身体虽然比不上鸣人的恢复力,但也不差,要知道腹部那一刀,若是再深个两寸,就到肝脏了。   鬼鲛每天都在抱怨,因为他翻遍了整座城,都没找到那个卷轴。   我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鼬,怎么他没有将卷轴已经被我烧了的事告诉鬼鲛吗?   鼬很平静地转开视线,面上一片淡定,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很好,既然他装作不知道,那我也不会自讨苦吃。   只是可怜了不知情的鬼鲛君。   这日,我到花园里散步,听到鬼鲛跟鼬在树丛后面闲聊:“我昨天已经跟佩恩汇报过了,任务失败。”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提到九尾人柱力。”   闻言,我停下脚步,算算时间,还有十天就是中忍考试了,三代死后,鼬和鬼鲛会去木叶一趟,和木叶的上忍们发生冲突,修理了卡卡西,然后去抓捕鸣人顺便再修理佐助……   “喂!丫头,偷听可不好哦!”鬼鲛随手用鲛肌拨开我眼前的树丛,冲我露出满口尖牙。   我瞥了站在旁边的鼬一眼,学着他上次的语气:“我没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嗤!”鬼鲛也不是很在意地笑笑,“我跟佩恩提过你了。”   我皱了皱眉,“你跟他提我干嘛!”   “迟早都要知道的啊!”   我的心情更差了。看来我会复活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聊,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多远,听到鬼鲛和鼬抱怨:“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见长啊?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哼!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穿过花园,走过拱门,绕过一个小池塘,来到一片空地上。   这是一个操场,大概是城主府的侍卫平时操练用的,上面建有不少训练设施。   不过它现在已经沦为了顽童的游乐场,因为训练的人都被我杀光了。   十多个孩子在这一片地上玩球,夕阳下肆意地挥洒着汗水,欢快的笑声交织成一片。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棕褐色的皮肤,身材细瘦,她过分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别的孩子玩耍,身体纹丝不动,像雕塑一般。   感觉到我的视线,她缓慢地回过头,目光正好和我的对上,一双过于冷漠的眼,隐隐中还带有一些空洞的味道。阳光下,她的眼色如琉璃,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哇——啊——”   “球飞到那边去了!”   那群孩子的球朝着我的方向飞来,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再次弹起,轻轻地落入我的双手中。其中一个男孩立刻朝我跑过来,“对不起,那个球是我们的,请还给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在我身前五米处,停下。然后,发抖。   他在害怕……我?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我露出一个微笑,朝他走近并将球递上,“还给你。”   “哇——”他忽然惨叫,扭头就跑,“不要杀我!救命啊——”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一群四散奔逃的小孩。这感觉,好像当初的我爱罗……   只有先前那个坐在一边的小女孩没跑。   不但没跑,反而还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眼神我却看懂了,那是强烈的恨意……   这样的女孩不可能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麻衣!不要!”   一个女人从旁冲出来,紧紧地抱住女孩儿,“不可以,不可以!妈妈求你了!”   她哭叫着,见女儿不为所动,又猛地转身朝我跪下,“请您原谅她,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冲撞您了!”   ……这是什么状况?   我有些慌乱地后退两步,一抬首,正好又对上女孩儿的脸,她眼神怨毒地看着我,缓慢但清晰地说道:“我看见你杀死我爸爸。”   “就在这里!”   一字一句,重重地敲进我的心里!   然后,我居然落荒而逃了。   当我还很弱小的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会选择逃跑。如今我有了力量,面对一个弱小的女孩,我还是选择逃跑。   因为她说:“你杀死我爸爸!”   几个起落间,我跳上了这座城的最高处。   从这里,可以看到城墙外的万丈悬崖和对面起伏的群山。   有些脱力地坐下,我的腹部一阵刺痛,伸手一摸,点点鲜血……   看来是刚才的剧烈运动使伤口崩裂了。   自嘲地笑笑,我靠在身后立起的石柱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没入群山之间,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城里亮起点点灯火。这里的风很大,很凉,可是我却不想离开,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当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鼬找到了我。   他似乎有些生气:“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转而变得有些无奈,“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不想回去。   他叹息一声,接着一件风衣落在我的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这次我没有再摇头,只是默默地将衣服穿上。   他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我将大半张脸埋在衣领中,露出两只眼睛,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他的方向。   鼬安静地站在一旁,头微微扬起注视着夜空,月光如流水般丝丝洒下,他沉静的面庞上流动着一层银色的微光,朦胧温润……   他忽然回过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我索性耸耸肩,厚着脸皮实话实说:“看你啊。这里就你和我两个,除了你我还能看谁?”   鼬的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自在,“我还以为你喜欢看风景。”   我窃笑,却装作没看见,“切!这里有什么风景可看的,除了山,还是山。”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坐在这里?”   为什么……   张了张嘴,最后我低声说道:“我……以前很弱小……随便一个厉害点的人,都能够将我轻松杀死……那时候我的愿望就是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不翻身……”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看着他,因为我突然想起,对面的这个人,也是曾经欺负过我的。   鼬见我看他,了然地点点头,唇边漾起一抹微笑,语气轻快无比:“放心,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忽然觉得自己和他说实话好愚蠢……   “那你现在变强了,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先是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被人害怕会另我不舒服,但是总比害怕别人好。   “既然这样,”鼬半蹲在我面前,轻声问我:“你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难过的神情?”   我的神情很难过吗?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在他的注视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飘起:“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的恐惧和怨恨……”   鼬的手落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揉揉,“这种事,总会习惯的。”   “嗯。”我闭上眼睛点点头。   确实,总会习惯的。   不是难过,也不是歉疚。我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   鼻尖上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我睁开眼睛伸手一摸,一片小小薄薄的冰片转瞬就在手上融化。这是……雪!   我诧异地抬起头,仰望夜空,只见皎洁的月光下竟然开始细细簌簌地飘起雪花来!   这个时节,本是没有雪的。但是这里的海拔高,所以跟别的地方不同。   我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莽莽的群山,银色的月光,飘零的雪花,夜空下的云层变成一种透明的微白,恍惚朦胧间,好似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天空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点,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它渐渐地越变越大,当我终于看分明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巨鸟!   少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其上,左边眼上佩戴着微型望远镜,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我惊讶地张大眼睛,从地上站起,愣愣地看着迪达拉从白色巨鸟的背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我的身前。   “小迪……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迪达拉伸手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语气激动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叶凡!我就知道你没死!”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视线越过小迪的肩膀,看到鼬站在他的身后,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寂静无声,带着冰凉的气息,连带着让他的目光,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报应啊这种东西   “小迪……你怎么来了?”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有些尴尬地退开一步,问道。   迪达拉微眯起眼睛盯着我,青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光……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伸出罪恶的双手在我的脸颊上捏捏,又拉拉我的头发,“要不是你刚才叫我,我还真不敢相信是你,你说你怎么又变小了呀?现在几岁?有没有13?”   “12啦!”我微恼地拍开他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佩恩说你还活着,和鬼鲛一起,所以我就找来了。”   呃……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鼬给省略了……   话说他以前就一直和鼬不合……   我忍不住朝旁边看去,鼬伫立在一旁,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静静地凝望着月光下的飘雪,整个人似乎已经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迪达拉忽然拉住我的手往前一带,“走吧,我带你回去。”   回去?我的大脑有点当机,这个世界有我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回哪里去?”   “当然是回基地。”   去那帮通缉犯的聚集地?我不要啊……   虽然鼬也要将我带去晓的基地,但是我一直本着能拖一时就拖一时,有机会就要开溜的想法,却没想到迪达拉一来就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要是真去了那里,以后再想出来就难了,那帮人一定会防着我将晓的信息透露出去。最重要的是,斑和佩恩都在那里,那两个人的能力对我的威胁最大。   我宁愿去大蛇丸的基地也不要去晓的基地!   “等等等等……”   “你还有什么没带的吗?”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不是,那个……我……”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   迪达拉不容分说将我朝飞鸟上拖,我则努力地往回缩,两厢拉扯不下,忽然我的左腹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伤口处流出……   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迪达拉急忙松开手,问我:“你怎么了?”   “伤口……裂开了……”   之前腹部的伤口就裂开了一点,我因为懒得去管,现在只稍稍一使劲,不但让伤口彻底裂开,反而还变得更严重一些!   伤口被生生撕开的疼痛令我全身抽搐,但是,这样至少可以借口养伤不回基地……   所以为了让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一些,我很干脆地让自己陷入昏迷中。   ……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五颜六色鲜花的海洋,漫山遍野连绵不绝,一眼望不见尽头……风一吹,遍地的鲜花如波浪般摇曳,各色的花瓣,乘着风漫天飞舞,最后打着旋儿往天的尽头飞去……   意识空间中的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对虚炼说道:“你就不能换个风景吗?我现在看到这种五彩缤纷的景象就头痛!”   “切!真是麻烦!”虚炼不满地嘟嚷一声,将眼前的幻象撤去,又给我换了一幅“静月飘雪”图。   我更不满:“你干嘛总要从我的记忆里调图像,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自己想吗?”   话音刚落,“静月飘雪”图也被迅速撤去,眼前只剩下一片杂乱的“雪花屏”。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你的记忆,我就是没创意又怎样!”   啧……脾气真大,这么快就生气了……   他继续在我旁边叫嚷:“喂!你到底还要昏迷多久?小迪已经在你床边守了一整天了!你还要让他担心多久?”   “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昏迷久点,又怎么能显示我目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适合长途跋涉跟他回基地?”   “你真没良心!”   “谢谢夸奖。”   “你会遭报应的!”   “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睁开眼睛,看到迪达拉正趴在我的床头边睡着了,日落的余晖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柔顺的金发上,闪动着细碎的光泽,他的呼吸绵长,眼窝下有两道阴影,看来是熬夜的结果……想到虚炼说他在我床边守了一天,我就觉得有些欠疚。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   迪达拉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没睡醒。   过了一下,他忽然伸出魔爪在我的脸上用力一掐,“痛不痛?”   我立刻惨叫:“痛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松开手,“会痛,那就不是做梦。”   我怒,伸爪子去扯他的黄毛:“你丫的死变态!你不会掐你自己啊!”   他笑嘻嘻地避开,还对我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又不喜欢自虐,干嘛要掐自己?”   切!你是不喜自虐,你喜欢自爆!   “你再想什么?” 迪达拉又伸手在我脸上掐掐。   我继续惨叫:“有病啊你!不要一直掐我,会痛的啊!”   他松开爪子,改在我脸上点点,“嘿……你现在的样子好小!”   我白他一眼,鄙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他不理会我的鄙视,继续问道:“喂!你是不是每复活一次都会变小?”   我老实的点头。   “那你给我说实话,你从和我分开起,一共复活了几次,或者说,死了几次?”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让我觉得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也没几次……”我吞吞吐吐,“就三次吧。”   “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被熊猫打成重伤病死一次,黄鼠狼杀死一次,兜狐狸弄死一次……   “你问那些做什么?”   他的嘴角微抿,眼神锐利,“你说就是!”   可是我不想说啊……   在他的瞪视下,最后我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不说就是不说!咱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紧!   过了一会,他轻叹一声,手在我的脑袋上揉揉,最后起身离开。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着被他轻轻关上的门,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闷闷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养伤期间,迪达拉每天都会来陪我,吹牛聊天,打打闹闹,日子过得没心没肺,鼬一直没看到,鬼鲛倒是经常会过来和我们聊几句,顺便提一下什么时候回基地,每当这时候我就插科打诨将话题带过。虽然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一直装病在床。对于我的小花招,我不知道迪达拉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不过他既然没说,我也乐得装不知道。   然而过了十多天,大蛇丸联合砂忍进攻木叶失败,三代战死的消息传来,我知道装病的日子可以结束了。   鼬和鬼鲛要去木叶,就剩下一个迪达拉,如果我和他坦白自己不想去晓的基地,以我们的交情,他应该不会强迫我吧?再不济,就他一个人,也未必看得住我……   所以我乐呵呵地站在门口目送鼬和鬼鲛的离去,就差没有挥挥小手绢了。   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得意之后莫忘形!   我没料到鼬会突然回头,嘴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讪讪地闭嘴想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他人已经来到我身前,开口吩咐:“你跟我们一起去!”   我张大嘴巴瞪着他——被被吓的。“凭什么?”   迪达拉也不满:“你们做任务为什么要叶凡跟去!”   “你看得住她吗?我们一走她肯定要跑。”   鬼鲛也走上来帮腔,“是呢。组织的信息不能外泄,她这几天一直都装病,摆明了不想跟我们回基地。”   我默……鬼鲛兄你也太精明了吧……   “叶凡,你会跑吗?”   迪达拉问我,表情认真,看着他青蓝色的眼瞳,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不会!”   “那好。”迪达拉转过头对着鼬和鬼鲛,“我们也一起去。”   我再次张大嘴巴——这次是惊的。“我都说不会了!”   “嗯。”迪达拉点点头,语气肯定:“你在撒谎。”   我:“……”   ……   对于我们几人的离开,我想登川城里的人应该是欢欣鼓舞的,他们事后有没有放鞭炮庆祝跨火盆洗澡去晦气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是松了一口气吧?   走出城门的时候,我看到上次那个叫麻衣的小女孩,她站在城门口看着我们,满眼的怨毒,却没有丝毫畏惧。   鬼鲛一脸的赞叹:“啧啧……不错,以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胆子倒是挺大的。”   迪达拉看着我笑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那种眼神……”   我注视着那个女孩,淡淡地回道:“我杀了她……爸爸。”   “哦,难怪。”他不是很在意地应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吗?免除后患?”   闻言,我的脚步顿住。另外三人同时停下来看着我。   犹豫了一下,我朝那个女孩走去。   迪达拉忍不住出声叫我:“喂!你真的要?”   我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直径走到女孩的身前。她沉默地盯着我,身体如木桩般纹丝不动。我相信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被她杀了不下万次了。   “你叫麻衣,对吧?”   她的小手捏得紧紧的,脸蛋憋得通红,一双眼睛几欲燃起火来。   真是不错的眼神,可惜太过锐利了。   半蹲下身体,我直视她的眼睛,开始对她释放杀气。   冰冷的杀气,带着死亡的恐惧。   很快,她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笑了一下,将杀气撤去,她“噗咚”一声坐倒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不止,眼睛里面只剩下一片恐惧。   到底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特别。   因为她即使怕得站不起来了,却还有勇气朝我大喊:“你会遭报应的!”   又是这句话!   我笑得更开心了,“我知道。我一直都在遭报应。”   “像你这种坏蛋……”她漂亮的眼睛里忽然流下两道泪水,洁白的贝齿咬住没有血色的下唇,不断地重复:“像你这种坏蛋……坏蛋……”   我点点,对她的话深表示赞同,“我确实是个坏蛋。可是,正义和实力,本就是两码事。”   将她从地上扶起,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女孩厌恶地避开一步,我不在意地笑笑,站起来对她说道:“记住,没有实力的时候,就不要挑衅比你强的人。你的名字我记住了,等你有实力的时候,你大可以来找我报仇,我等着。”   ……   回到队伍里,鬼鲛对我打趣道:“你还真是好心,跑去教自己的仇人!”   我干咳一声,掩饰脸上的不自在,“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整天心心念念着你,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小迪有些无语地看着我:“叶凡,你要别人记住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吧?”   我无声地笑笑,不予回答。   过了一会,他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念着你的。”   然后,我忽然就觉得,这天啊,怎么越来越热了?   还想和你做朋友   考虑到去木叶会遇到卡卡西,红和阿凯,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拖着迪达拉陪我去服装店买斗篷和面具,以防到时候见面尴尬。不论是音忍还是晓组织,都是木叶的敌人,可是天知道,我有多不想和他们为敌。   迪达拉不解:“好好的干嘛要把自己包起来?”   我随口应道:“你们三个都打扮得那么神秘,我当然也不能落后啦!”   在店里,我挑了一件纯黑的斗篷,在身上比了比,自觉很有神秘感。小迪摇摇头,给我递上一件花里胡俏的,我黑线万丈,一脚将他踹开,就他那眼光,还是一边呆去吧!   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淡蓝色的,感觉很清爽也不会太显眼。于是走出去找迪达拉付账,看到店老板正拿着一件衣服向他推荐,满嘴的“帅呀”,“潇洒啊”,“天上有”,“地上无”,把他夸得飘飘然。   见我出来,迪达拉连忙问道:“你看怎么样?”   我围着他转了几圈,点头:“蛮好看的。”   他得意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就是看起来像六十岁而不是十六岁。”   半分钟后,迪达拉黑着脸将我拉出服装店。   我有点遗憾:其实,真的……蛮好看的……   走在半路上,我问他:“你出来这么多天,蝎怎么办?你们都没任务要做吗?”   听到我提蝎,迪达拉的表情有些僵硬,“有是有……蝎大哥在基地……”   “我记得蝎说过他不喜欢等人吧?”   他的额上立刻冷汗涔涔,“嗯……这个,也就等几天,应该不碍事吧……”   我摇摇头:可怜的娃,被人家压迫得死死的!就你这点觉悟,将来可怎么混呐!   ……   我们是在一个飘着大雾的清晨来到木叶的。   鼬轻易将看守催眠,领着我们三人进入木叶。时间尚早,路上行人并不多。此时的木叶刚刚经历过战争,不少建筑被毁坏,走在路上,随处可以见到还处在施工阶段的工地。   我忽然觉得木叶有点可怜,本来重建这些设施就要花不少钱,现在又来了一个喜欢扔炸弹的迪达拉,要是他之后和别人干起架来,以他那乱投炸弹的性格,估计木叶今年的财政要赤字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最后按照剧情,我跟着他们几人走进一家团子店。   这家店当年和鼬来过,做的三色团子据说是最地道的,算是木叶的名点,可惜我不喜欢吃。事实上,自从上次差点被团子噎死后,我就发誓再也不碰这玩意。   所以我很慷慨地将手边的三色团子送给迪达拉。   “给我?”他有点疑惑,“你不饿吗?”   我摇摇头,用无比慈爱的声音说道:“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某人的眼底立刻溢满了感动。   我又加了一句:“一身的排骨都能当琵琶弹了。”   鬼鲛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某人气哼哼地转过身。   我抿着嘴笑,欺负他的感觉真好……   正在这时候,店铺外面传来卡卡西的声音,听到他隐晦地告诉阿斯玛和红自己在监视猎物,知道被发现了,我将面具戴上,立刻用瞬身术和鬼鲛他们一起离开团子店。   按照鼬的解释,我们是来找鸣人,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避开就好。我觉得他这个解释很假,若真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该用变身术,而不是穿得这么显眼大摇大摆地在木叶四处晃荡,生怕别人没看到你!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来木叶示威,我也没必要揭穿他。   走到河边,意料之内地,我们被红和阿斯玛拦下。   “你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阿斯玛一脸严肃地质问:“你们来干什么?”   看到红,我有点紧张。拉拉斗篷,确定面具捂严实了才放下心。   鼬先开口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阿斯玛,还有红。”   阿斯玛冷笑:“既然认识我们,就是说你们先前也是这个村子的忍者。”   阿斯玛的这句话应该很合鼬的心意,因为这只黄鼠狼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   此君不但很配合地摘下斗笠,还将风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大概是想让别人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所以秀了一部□材,还算含蓄。   阿斯玛瞪大眼睛,“你是……宇智波鼬!”   鬼鲛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虽然对方暂时没理会他,但是不妨碍他热情高涨地做自我介绍:“两位认识鼬吗?那么,我也做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干柿鬼鲛,请多指教。”   哦,忘了说,不甘寂寞的还有我旁边的这只,迪达拉也摘下斗笠,脑袋轻轻一扬,一头金发在风中划出一个曼妙的弧度,语调嚣张:“我叫迪达拉,也请多指教了。”   看看,晓的这帮人,平日里搞得神神秘秘好像很低调,但只要有亮相的机会,一个个都不落人。所以说,这帮子人在我看来就两个字:装B!   咱深深地鄙视之……   “没什么好指教的!”阿斯玛神色不善,眼中杀意暴涨:“我现在就要干掉你们!”   见他们要开打,我退后了几步,决定让自己彻底沦为背景。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背后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卡卡西。   他居然提前来了。   “那个,其实你不必太在意我。”刻意将声音放粗,我又往旁边移开几步,“我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   “虽然你这么说……”卡卡西慢慢地朝我走近,“但是我还是很在意呢。”   三只千本从我的袖口中滑下,正打算动手将他逼开,小迪先我一步挡在身前,一个引爆粘土扔出,瞬间爆炸。   随着爆炸声响起,本来还在对峙中的双方同时动手。   混战,开始。   本想退至一边观看,但偏偏有人不让我如愿。   我有些无奈地回头,看着他,“你干嘛老跟着我?卡卡西。”   这家伙也真是托大,竟然□成三个,一个同迪达拉战斗,一个同红联手对付鼬,还有一个在我这边。   “我都说了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了。”   他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锐芒:“你认识我?”   我一滞,回道:“大名鼎鼎的拷贝忍者卡卡西,我当然知道。”   “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我认识的人?”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急速向前瞬间来到我的面前,五指成爪探向我的面具。   我立刻反应过来,身体猛地后仰险险避过他这一抓,从他的手臂下方滑过,并迅速以左脚为支点,腰身一拧,右腿横扫他的后背。   电光火石间,卡卡西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过身,两手交叉挡下了我这一击,并趁机抓住我的脚踝。眼见自己被他抓住,我的左脚也不停顿,在地上用力一点,身体在半空中扭转过一个弧度,左腿至上而下凌空直劈,这次是冲着他的脑袋!   这一下若是劈实了,他不死也得重伤!所以他只能放手。   卡卡西双手向前一推,身体向后弹开,受到他这一推,我也只能顺着力道在空中一个后翻,将劲力卸去大半,才落回地面。   这几下交锋,干脆利落,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不能使用最熟练的幻术。   所以我一落回地面,双手就迅速结印:“风遁·千面风!”   上千个小型风切从四面八方向卡卡西的方向包围,他若是不躲就只能被切成碎片!   但我不认为这个忍术可以打败他,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风刃在触及到他的瞬间,卡卡西使用了瞬身术逃开了。   对于他我已经太过熟悉,料到他肯定会出现在我的背后,右手向后一挥,三枚早已准备好的千本激射向他的门面。   “啪啪啪”三下,数道蓝光将千本弹开,一条条细长的蓝色雷电缠绕在他的右手上,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要动真格的吗?   大量的风元素在我的右手上聚集,急速旋转的风形成利剑,“风之刃!”   卡卡西的千鸟和我的风之刃同时撞击在一起,两股能量的冲击形成强劲的气流,雷光之下,他红色的眼睛中印着隐隐蓝光,诡异迷离。   “噼——啪——”   我脸上的面具因为经不住气流的撞击而出现一道道龟裂,伴随着这两声脆响,终于四下飞散开来……   卡卡西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恍惚,“真的是你,阿凡。”   我皱眉,不满:“都说了,不要叫我阿凡!”   他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只是继续说道:“你进步了。”   “嗯,是啊。人总不能一成不变不是?”   他凝眸望着我,说:“你确实变了好多。”   我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咬咬唇,我说道:“卡卡西,我无意与你或者木叶为敌。”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怎么相信……是啊,我现在的身份是音忍,又和晓的人混在一起,换谁都不会相信。   而卡卡西对木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心里慢慢地生出一股苦涩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只要以诚相待的,就是朋友。   后来我发现,在友情之间,还横亘着立场。   但我还奢想将那份友情保留。   所以,为了不让彼此受到伤害,我选择远远地避开。   然而现在,终是要再次面对。   “你不必相信我。但我会在心中始终如一地拿你当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看着卡卡西,缓慢地说道:“即使,我们要以命相搏。”   手中的风刃暴涨数尺,我一咬牙,狠狠地朝前方劈去,风刃劈开千鸟,连带将眼前的人也劈成两半。   随着“嘭”一声轻响,卡卡西的影□化作空气消散无踪,只徒留下一地清风萧瑟。   混了乱了抽风吧   结束了这边的战斗,我朝旁边看去,阿斯玛和鬼鲛还没分出胜负,和迪达拉对战的是卡卡西的本体,从开始战斗起就听到他那边不断传来爆炸声,那不是一般的响,是巨响!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要把暗部招来!   再看鼬那边,他的对手是红,两人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红被他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真是超没风度,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木叶旋风!”   眼见红要倒霉,一道绿色的身影瞬间刮至鼬的身前,飞起的脚以极快的速度扫向鼬的身体,将他逼退至十米之外!   “木叶高贵的苍蓝野兽,阿凯!”   我托着下巴愣愣地看着阿凯,这么抽的台词,也亏他每次都可以说得这么自然。还有就是……他的出场时间提前了……鼬都还没使用月读他就来了。   很快我就发现,来的人不止是阿凯,还有暗部。   我们被提前赶来的暗部团团围住。   这都是迪达拉努力扔炸弹的功劳。那么剧烈的爆炸声,木叶要是再没反应就怪了!   这下玩大了……   刚刚经历过大战,木叶众人对三代死亡的怨恨还未消散,我们这些人就自动找上门来。不管之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和我们有没有关系,今天大家都别想善了了。   我想鼬应该会很郁闷,他的本意只是来示威的,现在却搞成这种局面。   活该!谁叫他硬要把我带来!   五名暗部同时朝我围了上来,动手是免不了的。我朝那三名通缉犯看去,他们所受到的待遇比我更高,更热烈。特别是鼬,身边围了十多名暗部。黄鼠狼,果然很遭人厌。   我应该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吗?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出现细微的振动,微微一侧头避开,一柄长刀贴着我的脸颊擦过,削断了几根头发。偷袭我的家伙看来是个使刀的行家,一击不成又立刻紧随而上,他的刀较一般人用的长,连绵不绝的刀光交织成一片明晃晃的刀网,将我缠绕在其中,加上另外四人不断地从旁协助攻击,虽然还不至于伤到我,却很烦人。   “虚炼!”   指令一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虚炼,在同一时刻将使刀的暗部拖入幻境,我则乘机夺下他的长刀,反手将他敲晕。接着故技重施,又将另外四人一一敲晕。   正想休息一下,却听到虚炼的提醒:“后面!”   我匆忙跳开,一条粉红色,几乎有十米长的舌头从我身旁扫过,瞬间将一块大石击碎!   距离我不远处,蹲着一只巨大的橘红色蛤蟆,脖子上挂着一串链珠,背上还站着一个白发老男人。这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自来也应该带着鸣人离开村子去寻找纲手,没想这边的爆炸声却将本要离开的他吸引了过来。现在已经够混乱了,再加一个自来也……   那三个通缉犯能应付得过来吗?   远目中……   自来也看了我一会,忽然露出有气无力的死鱼眼,哀怨地喃喃自语:“本来还以为会有火爆美女,居然是个平胸LOLI!我不是LOLI控啊!”   我顿时栽倒在地……   然后迅速爬起,朝他怒吼:“混蛋大色狼!我才12岁好不!哪里平了!”   自来也猥琐的双眼对着我上下扫射一通,叹息:“前后都好平。”   这混蛋!我拿着刀的手不断颤抖:咱明明已经有一点小起伏了!前世今生,最恨别人说我平!(惨痛的过去不堪回首!)   这种色狼就应该剁碎了拿去喂狗!   想法还未付诸实践,一个小飞鸟引爆粘土快速地飞向自来也,爆炸声起,迪达拉出现在我身旁,脸色不善。   干得好!我在心里为小迪喝彩一声,炸死这丫的混蛋死变态老色狼!   “叶凡。”小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出言安慰:“我不会嫌弃你平的。”   我,再次的,栽倒在地……   “喂,小子。”自来也突然从另一边冒出来,摆出一副前辈的姿态,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葫芦型,“女人就是要这样、这样才好。前后都平,那跟男人没区别。”   我咬牙切齿:这个死色狼!我要剁了他!   小迪坚定地说道:“大不了隆胸!”   于是,咱,彻底的,吐血了……   丫丫的,我当年是抽了什么疯,要跟他提隆胸这个词啊喂!?(第六章)   自来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隆的胸手感不好。”   静——   “啊!!!”我抓狂,挥舞着长刀朝自来也冲过去,“去死吧你!死变态!!!”   “叶凡!回来!”   背后传来小迪的惊叫声,对此我不予理会,我现在只想将面前这条死色狼给砍了!老娘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啊!   鼬忽然一个瞬身术拦在我身前,语气严厉:“退下!”   我怒:“我干嘛要听你的!?”同志,你哪位!   小迪从后面赶上来,抓住我往后退:“你还是老实点一边呆着!”   我拼命挣扎:“你们凭什么管我!?全是混蛋!!!”   鬼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站在小迪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辛苦了!”   我:= =#   “不过,”鬼鲛难得地露出困扰的表情,“这下麻烦了啊……”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几个已经被包围了。木叶的人以自来也为首,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看来是想关门打……   嗯,不对,我才不是那什么呢!   但这里毕竟是木叶的地盘,现在首要做的是逃跑,至于私人恩怨,还是暂时放一边吧。   “迪达拉。”鼬背对着我,脊背挺直,“你带叶凡先走。”   我愣了一下,小迪立刻掏出粘土,快速结了几个印,一只巨大的白□头鹰出现在地面上,他拉着我:“上来!”   我回头朝鼬和鬼鲛看去:“那他们怎么办?”   “管好你自己就行!”   “可是……”   我还想再说,迪达拉一把将我拽上鸟背。他正准备起飞,一道绿色的旋风快速地刮至身前,一脚飞向迪达拉的头部,是阿凯!   迪达拉竖起手肘刚刚挡下阿凯的飞腿,阿凯的拳头却紧随而至,右拳正中迪达拉的左脸,瞬间将他打翻下鸟背!   “小迪!”我尖叫一声,跳下飞鸟,拔出长刀打算动手,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一柄苦无随之抵上我的脖颈,卡卡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动。阿凡。”   于此同时,鼬和鬼鲛那边也迅速被人缠上!   他的手心发烫,抵上我脖颈的无苦却冰凉刺骨,两相对比,让我觉得说不出的难受。见我想搞小动作,卡卡西的手微动,尖利的苦无划破我的肌肤,鲜血流出,“我说了,不要动。我不想杀你。”   我觉得好笑:“我若被木叶抓住,也活不成了。”   “不会。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配合你们?怎么配合?供出大蛇丸和晓组织?要是那样,那帮人还会放过我吗!?   我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卡卡西……”   咒印在一瞬间布满身体表面,脖颈处的肌肤硬化,猛地转身,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胸前斜划出四道血口,“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受到鲜血的刺激,我又开始有些兴奋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发狂,我用力地抓住刀刃,不想锋利的长刀瞬间被我硬化的爪子捏成几段!看着满眼惊异的卡卡西,我赶紧将爪子背在身后,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鼬摆脱周围人的纠缠,出现在我面前,鲜红的双眼逼视我:“把咒印收回去!”   郁闷地瞥了他一眼,那么凶干什么!你不说我也准备收啊!   将咒印收回的瞬间,鼬转身面对卡卡西:“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使用那只眼睛,一定很辛苦吧?写轮眼,血继界限的真正力量,就给你见识一下好了。”   他要用月读!?   本来还以为剧情改变了,没想到结局还是一样!不过一瞬,卡卡西就中了鼬的瞳术,萎顿于地。   也在同一时刻,迪达拉的引爆粘土在四周爆炸,巨大的威力让木叶众人一时不敢靠近。小迪拉着我重新跃到飞鸟的背上,带着我飞至空中。   “切!”他摸着被阿凯打中的左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寒光闪过,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引爆粘土,随手从空中撒了下去。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引爆粘土落下,下面一片爆炸声起,尖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你干什么!”我立刻抓住迪达拉的手,不让他再扔引爆粘土,“鼬和鬼鲛还在下面!”   “放心,他们死不了!”小迪甩开我又是一把引爆粘土扔出,“我这是在给他们开路!”   有这样子开路的么?   被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一番,下面顿时乱成一团。   确实,场面乱了才好逃跑,但是,前提是他们还没被炸死。   混乱中,我只看到自来也在下面气得跳脚忙着疏散人群,卡卡西被阿斯玛背在背上,阿凯好像也受伤了,红正扶着他离开,鬼鲛舞动着鲛肌骂骂咧咧,而鼬的手上正提着一个人——是佐助。   汗,佐助居然也跑来了!冥冥之中果然是存在着命运这种东西。   迪达拉乱炸了一通,后来估计是引爆粘土用完,他拽拽地一甩长发,带着我一路朝西北方向飞去。   两个小时后,小迪操纵着猫头鹰落回地面,一边等待鼬和鬼鲛一边重新制造引爆粘土。刚才他那样乱炸一通,估计等会鬼鲛要找他麻烦了吧?所以才趁现在多准备些引爆粘土。   折腾了这么一场,我整个人感觉有点疲惫,于是靠在一旁的树上沉沉睡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鼬和鬼鲛已经赶上来,此时鬼鲛正和迪达拉两个人正隔着篝火大眼瞪小眼,气氛十分诡异……   “你今天是故意的对吧?”鬼鲛瞪着小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少装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是你自己猜测的。”   看着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半天,我估计是不会动手了——要动手早就动了。   鼬靠在一旁闭目不语,一脸疲惫。一天内使用了两次月读,对他的负担确实太大。   我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振翅声,有东西……   鼬睁开眼睛,手臂一动,一枚飞镖从他手中飞出,接着听到一声鸟的哀鸣,一只黑色的小老鹰从空中掉下。   鬼鲛和迪达拉同时停下争吵,围了上来。   “被跟踪了!”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才废话!我的意思是木叶的那帮人居然还敢跟踪!”   “不一定是木叶吧。”   “不是木叶还能是谁?”   “难说。”   我一边听着他们的猜测,一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面前这只死鹰。这是专门用于侦察和追踪的忍鹰。虽然眼前这只看起来和别的忍鹰没有什么不同,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它的尾翼上参杂了三根不起眼的白色羽毛……   只有兜狐狸养的忍鹰才有这个特征。   见我默不作声,迪达拉用手肘捅捅我,“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严肃地盯着面前死去的忍鹰,缓慢的说道:“晚饭是烤小鹰好,还是焖小鹰好。”   迪达拉嘴角一抽,无言地望着我。   过了几秒,只听鼬用比我更缓慢的声调说道:“我觉得,红烧比较好。”   于是,鬼鲛也抽了……   绚烂如烟花绽放   太阳一点一点西斜,落日的余晖铺满了大地,天边一片灿烂的金红。秋风寒凉,纷纷扬扬的落叶在地面上浅浅地铺了一层,一脚踏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前几天在木叶大闹了一场,当天晚上,那三个通缉犯凑在一处商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连九尾也不抓就打算先回基地。不过,我对此也没什么兴趣,他们不抓就不抓吧。我只关心自己的将来。   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青黛色的群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可是我知道,自己是离晓的基地越来越近了。   烦就一个字!   我随意往路边一坐,不走了。走在前面的三个男人同时停下脚步,无语地看着我。   脸上微微一热,我硬着头皮说道:“累了,要休息。”   “你十分钟前才休息过的。”鬼鲛提醒我,语气中已隐隐有发飙的迹象。   我继续不怕死的刺激他:“我还没休息够!”   迪达拉也开始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那我用飞鸟载你吧。再拖下去就要错过宿点了。”   “不要!”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晕飞鸟。”   迪达拉额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你以前都没晕过!”   “我最近开始晕的。”反正能拖一时就拖一时,要是把他们惹恼了将我丢下就最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僵持不下。   最后鼬往路边的树上一靠,开口:“算了。再休息十分钟。”   我烦闷地坐在原地,看着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金红色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让我有一种发凉的感觉。   “你这两天怎么了?”小迪在我旁边坐下,问。   “没什么。”我闷闷地回答,眼睛望着金灿灿的阳光,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自由不自由,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你……”迪达拉看着我,突然拉过我的手,“叶凡,跟我们回基地就这么难过吗?”   我抿着唇看着他,他的眼神清亮,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正因为这样,我更加能确定,他没有放我走的打算。   有些茫然地回过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开心了,但是随着路程的接近,心里的抗拒就越盛。   你即使对我好,也不会给我最想要的自由。   四周很安静,风软软地吹着,从别处带来了一阵清越的笛声。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做出如无其事的模样。这是一首很普通的笛曲,乡野地方经常有人吹奏。我凝神细细倾听,四个高音,两个转折,尾音被刻意拉长了两拍……   迅速在脑海里将音符排列组合,屏蔽掉重复的音节,剩下的音符代码是……烟花?   什么意思?   “有笛声。这附近有人家,不如晚上就在这里借宿好了。”小迪握着我的手捏捏,“呐,叶凡,可以休息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无所谓。”鬼鲛耸耸肩,问鼬,“你呢?”   鼬沉默了一下,开口:“不,继续走。前方应该有城镇。”   迪达拉不满:“喂!你没看到叶凡走不动了吗?”   “她真的走不动了吗?”鼬的眼神冷冰冰地扫向我,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我静静地和他对视了一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最后站起来,“走吧。”   太阳没入地平线之下,漫天的云霞如火焰般燃烧着,倦鸟归巢,清越的笛声在暮色中久久回荡,随风飘远,不知道会被带往何处……   ……   进入城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城里一派灯火通明,十分的热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朝一个方向走去,并大声地谈论着什么。   有什么庆典吗?   我随手拦下一个中年妇女,问:“这位姐姐,请问一下,你们这里在举行什么庆典吗?怎么这么热闹?”   女子听我管她叫“姐姐”,脸上当即笑开了花,“小妹妹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城主夫人刚生下继承人,城主正在大摆宴席宴请全城的人,你们过路的人也可以去。对了,晚宴过后,河边还会放烟花,要记得去看哦!”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同那个女人道别。   对比了一下先前的暗号,烟花……兜是让我到河边去吗?   “叶凡,”迪达拉凑到我旁边,“你也太夸张了吧?以那女人的年纪,你还叫她姐姐?”   有什么不可以?我白了小迪一眼,“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女人四十一枝花。她还是花朵的年纪,我叫她姐姐有什么不对?”   “四十……还一枝花?”小迪嘴角抽搐,“那男人四十是什么?”   “豆腐渣!”   “凭什么男人就是豆腐渣?”   “就凭我是女的。”   “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   晚饭过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无比。   到底要不要去见兜呢?   晓的基地我不想去,但是大蛇丸那边……   大蛇丸平时不会限制我的行动,这点比晓好,只要是服从他的人他都不会刻意限制——不是信任,而是源于对自身的信心。也不会像晓的那帮人,整天叫我做这做那,平日里听听他讲课,看看他做实验也挺有趣的——但是前提是他没拿你来做实验。   而且我和晓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多少对我会不满吧?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让兜来找我?他有什么理由相信我会自愿回去他那里?   话说他现在被三代废了两只手,还有心思找我,到底想干嘛?   “啊——”我烦躁地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瞬间做下决定:就去听听兜狐狸有什么话要说好了!   打开窗户,直接从窗口跳下,刚刚一着地,就听到小迪的声音响起:“叶凡,你怎么才下来!”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迪达拉,鬼鲛,鼬三人站在后面。   “你们……?”   迪达拉走近几步,拉着我的手抱怨:“你怎么不早点下来?害我输给鬼鲛!”   “输?什么?”   “我们在赌你要多久才会下来。”   “哈?”我瞪大眼睛,这三人居然拿我打赌?   看着小迪一脸郁闷的样子,我问他:“你输了很多?”   迪达拉沉痛点头:“鬼鲛的赌运一直很好。你不是很喜欢看烟花的吗?本来我以为你五分钟内肯定会下来,这次一定能赢鬼鲛,结果还是输了。”   “赌博是不对的。”咱对此可是深有体会。想了想,我问他:“那鼬呢?他也输了?”   “不。”迪达拉露出更加沉痛的表情:“他是庄家。”   “……”   走到河边的时候,烟花还没开始燃放,河岸上到处是喧闹的人群,一些小摊小贩也趁此机会,早早在这里占了位置,好小赚一笔。   我四处观望,不知道兜狐狸在哪里。不过我身边跟了三个通缉犯,他看到了也不敢过来,还要想办法和这三个人分开才行。   寻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因为鬼鲛的长相,很多人都远远地站着不敢过来,导致我们这里形成了一处圆形的真空地带。   我有一种被众人围观的感觉。   察觉到我的尴尬,迪达拉忽然拉着我朝前跑:“我们另外找一处地方。”   “诶?那他们呢?”   “别管他们。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他这么一问,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迪达拉带着我避过人群,跳上城主府屋顶的时候,巨大的烟花开始在天幕下盛开。底下的人群开始沸腾,每一朵礼花的盛放,都能听到一阵惊呼声。   迪达拉松开我的手,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屋顶上,望着漫天五光十色的烟花,轻声说道:“很美吧?”   “嗯。”我点点头,坐在他身旁,“确实很美。”   “在我看来,只有这种如烟花般转瞬即逝的美,才能留得住永恒。升空——绽放——熄灭。短暂的一生,绚烂到了极致,也寂寞到了极致。”   “只是绚烂亦不过片刻,寂寞却可以很长。”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他,火光照耀下,他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眼神不若往日的明朗,反倒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我从来不知道迪达拉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坚强开朗的,虽然性格火爆,却很纯粹率真,像阳光一样。这样的他,应该一展胸怀,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放肆的呼喊,无拘无束。   “你……”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叶凡……”他轻轻地一声低喃,犹如三月的微风,柔软地从你的耳边滑过,让我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秒,我被他拉入怀中,“永远陪着我……”   我吓了一跳,慌忙将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和他拉开距离。迪达拉微微扬起头看着我,表情柔和,眼底泛着盈盈的光,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可是你知不知道,永远的承诺,我永远给不起。   “我……”我咬咬唇,闭上眼睛豁出去大喊一声:“我饿了!”   连风都停滞了一瞬。   片刻后,迪达拉翻身坐起,背对我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买点心。”跑了。   我呆坐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背影渐渐融入深沉的黑夜,光华灿烂的天幕下是一片弥漫的硝烟,带着呛人的硫磺味,眼睛经过白烟的刺激,仿佛都快要流出泪来……   ……   “哎呀抱歉,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闻言,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可惜你的语气里一丝歉意也无。”   兜狐狸绕到我身前,“他就是你不回基地的原因?”   “你搞清楚,我是被宇智波鼬强行带走的!”   “可我就不明白了,宇智波鼬为什么不杀了你,反而要那么麻烦的带在身边?”   “……”我冷冷地看着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兜狐狸淡淡一笑,不理会我的不满,仍然继续先前的话题,“而且一直以来,你都是呆在基地中,为什么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认识晓的人?”   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原因大概是,你一早就认识他们。”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别以为他们现在不在,我一个人就拿你没办法!”我的周身开始发出淡淡地杀气,这只狐狸……早就想修理他了!   兜反而朝我走近一步,道:“你已经杀过人了吧?”   ……他怎么知道?   “尝过了血的味道,是不是觉得更加难忘怀了?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曾是我们专门培育出来的杀人兵器吧?”   我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兜不答反问:“你知道最优秀的忍者是什么样的吗?”   “……没有感情。”   “对。我们当初想要培育出没有感情,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忍者,可是总是不能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是人就会有欲望。”   兜点点道:“确实,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所以,最后我和大蛇丸大人决定制造出一批没有欲望的人,你知道是怎么制造的吗?”   “……”   巨大的礼花在天空绽放,明灭的火光下,他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   你的选择是什么   兜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就是抹杀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为最称手的工具。”   我的脚下不稳,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在我面前蹲下,“结果很令我们满意。他们没有自我,不知道疼,不知道死,不知道背叛,只剩下杀戮的本能,为了战斗而战斗。于是为了让他们成长得更加强大,大蛇丸大人亲自为他们种上了咒印……然而这一次,我们发现自己错了。”   “没有自我的人固然好,可是他们同时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他们无法控制住咒印,最后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我们本来以为这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可是,你却活了下来。”   “不但活了下来,还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会说话,会思考,会打人,还会开玩笑……从你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你说,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灵魂无声无息地注入到一具空壳里去呢?”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手脚变得冰凉,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苍白。   你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一切都是破绽。   “所以,你们就像对待小丑一样,看着我表演了几个月?”   “别这么说。”兜状似安慰地揉揉我的脑袋,我愤怒地一把拍开他的狐狸爪子。他不是很在意地推推眼镜片,“大蛇丸大人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乖巧听话,勤奋好学,虽然不聪明,但胜在理解力强……”   “兜,你的废话太多了!”   我猛地回过头,看着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从夜的深处走出,青白色的脸在漫天的焰光之下越发显得诡异骇人,他的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事,你却要说这么久!”   “Ma~可是我觉得交代清楚前因后果也是很必要的。”兜撇撇嘴站起来,似乎有些委屈,“既然您觉得我废话太多,干脆您自己来和她说好了。”   “兜,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讨厌了?”   “您现在说也不迟。”   ……这算是调笑吗?狐狸和蛇?   可惜现在不是寻找萌点的时候。我的眼睛四处观望,寻找逃跑的路线。   “你不必害怕。”看穿了我的意图,大蛇丸走到我的面前,“我来,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想了一下,那三个通缉犯就在附近,估计大蛇丸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更何况……我朝他已经被废的两只手看去,顿时觉得安全指数又上升了不少。   “我只是想要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哈?我诧异地抬头看向大蛇丸,您老没病吧?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自愿跑去当你的实验品!   “你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复活吗?还有,你不想控制自己杀戮的本能吗?”   我确实想,但是……“我更想活命。”   “我又没说要杀你。”   我无语:“可我也不想生不如死。”   他忽然笑起来,“你在基地那么久,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好像也对……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但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除了定期检查身体,记录数据,配合他做一些实验——虽然有时会很疼,但也没什么大碍。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复活了?”   “我还在研究。你愿不愿意来和我一起研究?”   有点……心动。   “而且,你也不是自愿跟他们走的吧?”他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眼仿佛能洞悉一切,“你甘心吗?”   轻轻的一声质问,却在瞬间准确地抓住了我内心的挣扎。   他转过身,视线飘向远方,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如果是我,就不甘心。我生来自由,为什么要任人摆布,按照他们的喜好去渡过自己的人生?”   我确实不甘心。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我。但是……您老好像也自由过度了……   随意拿人做实验品,残忍得没有下限。   我忍不住嘀咕道:“人也不能一味的自由吧?总有一些东西是要遵守的,这个世界还是有它的规则。”   大蛇丸好像来了兴致,反问我:“那你告诉我,规则是什么?”   ……为什么好好的谈判会变成讨论?囧~   我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规则就像是界限之类的东西,也许看不见,但它总在无形中限制着你的所作所为。我始终相信,要获得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有些人多些,有些人少点罢了。”   就像你的转身术,每一次转生,肉体只能使用三年,还有风险,在我看来,那还不如不转。而我的复活,每复活一次,年龄就要小上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魂就会永远消失了。   “总之,规则就是一种界限吧,不可违背,不可超越,否则万劫不复。”   人力总有时尽,而我们都不是神。   “万劫不复吗?”大蛇丸笑了一下,语调竟是难得的温和起来:“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体会过失去时的悲伤?你又能不能明白,那种面对时光短暂的无奈?”   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飘忽,好像在回忆,“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从手中消逝。”   “然而,我有自己的野心。我想要学会这世界上所有的忍术,让世间再无我办不到的事。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让生命可以超越时间的界限而获得永恒。”   他的表情变得无畏,他的声音带着一往无前的狠绝:“因为我有坚持,所以我不计代价。人若挡我,我便杀人。界限若存在,我便打破它。我倒要试试看,它能不能让我万劫不复!”   虽然知道他的结局,但是那一刻,我还是被他的话深深地震撼到了……   两只手都被废了还能这样疯狂的勇往直前,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变态啊!   蛇蛇,咱膜拜你!   你已经到了BT的最高境界!   西索和涅茧利算什么,他们都要排你后面!你老绝对是我心目中的NO.1!   他回过神,对我笑笑:“呵,话题扯远了。你不必马上给我答复,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三天后再来找我。”   大蛇丸转身没入黑暗中,声音远远地传来:“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走就走,真是任性!”兜狐狸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接过先前的话题:“联络的方式你都知道了吧?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会出现。”   “不怕我出卖你们吗?我可是跟晓的人很熟的。”   兜狐狸的唇边露出一抹嘲笑,“你也太小看那个男人了。他既然会来找你,就不怕你背叛!”   好吧……算我没说。有些人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何况大蛇丸确实有骄狂的资本。   “还有这个,给你。”兜扔给我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的麻药可以让他们至少昏睡半天,你找个机会让他们喝下去就行。”   我怀疑地看着这只狐狸,他的可信度很低……   狐狸就是狐狸,马上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眼镜片上寒光一闪,语调讥讽:“知道你舍不得。放心,不会是毒药。你若是不信,可以先拿小动物做试验。”   ……这只该死的狐狸!   不过,他们两个知道的,绝对比他们所透入出的要多,我可没忘记兜狐狸曾是蝎的手下,不知道他从蝎那里知道了我多少的事。   看着兜远去的身影,我紧紧地握着药瓶,药瓶边缘的棱角刺入手心,有一种钝钝的疼……   “要去吗?”虚炼在我耳边问道。   “大蛇丸那个人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不会杀我,那我就是安全的。而且……在他身边只要三年,我就彻底自由了……”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咬咬唇,“我不知道……”   有些疲惫地躺下,看着漫天的烟花,我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观赏兴致。   “虚炼你说,人为什么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却总还要犹豫呢?”   “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法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吧。”   “那有没有人,能够将理智与感情分割呢?”   “有啊。”   “谁?”   “你身边的那一群不都是吗?”   “……”   独自看着漫天的烟花盛放,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要把烟花和寂寞联系在一起。因为一个人看烟花的时候,最是寂寞。   耳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我以为是迪达拉来了,随口说道:“你回来啦。”   “怎么就你一个人?”   这个声音……我转过头,看到鼬正站在一旁。他怎么过来了?   “迪达拉呢?”   “他去给我买点心了。”   “你倒会指使人。他还真听你使唤。”   他什么意思嘛……想吵架吗?我眯起眼睛,不爽:“总比某些人好吧?答应别人的事,总是做不到。”   “我当初答应你的是,替你做一件不过分的事。你不要总是偷换概念。”   “切!我怎么知道你‘不过分’的准则是什么!”   “第一,要是我能够做到的。第二,不能违背我的原则。”   “这样啊……”我转过头看着他,笑:“那不如,你跳一支舞给我看吧。”   鼬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崩溃。   我继续BT的笑:“或者是唱首歌?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   总要做出的选择   看完烟花回来,半夜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到了第二天清早,外边开始下起暴雨来。我仰头望天,连老天爷也在帮我吗?咱的人品什么时候变好了?远目……   总之,行程就此被耽搁了下来。   “你说怪不怪,昨晚那么大的风,连花盆都砸烂了,这狗愣是一声没叫!”   “是病了吧?瞧它这模样,没精打采的……”   “我看是年纪大了,这狗今年都十一岁了,怕是没多少日子。”   呃,原来那狗有这么老了么?早知道昨天就少喂点麻药了……看来兜狐狸的药效果还挺好的。手上提着刚买来的早餐,我面无表情地从正在闲聊的旅店老板和老板娘身前走过。这家店的服务真差,居然没供应早餐。   放下早餐,跑去叫迪达拉起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整晚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跟着我“飘”到餐桌前,三下两下将早饭塞进嘴里,又一路“飘”回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不超过2分钟。   无语:“他怎么了?”   虚炼搭腔:“被你打击的呗。”   “我什么时候打击他了?”   “昨天人家跟你表白,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饿了。”   “这不就结了。”   “……”   被虚炼这么一说,我有些食不知味,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过了一下,鬼鲛出来了。有他在一旁,我又感觉气氛好了些。鬼鲛这个人胃口好,我一直觉得吃饭就要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看对方吃得香,自己也觉得有胃口。   特别是他吃完以后又加了一句:“没你做的好吃。”   我顿时喜笑颜开,鲨鱼君你真识货。   正好这时,鼬也出来了,我本来想叫他过来吃早餐,结果这丫阴沉沉地瞥了我一眼,拽拽地走了。   什么意思嘛……臭屁的黄鼠狼!   “你刚才看见没有?”虚炼在我脑海里说道。   “看见什么?”   “他的黑眼圈。”   “……他昨晚也没睡好吗?”   “我估计他一整晚都在想你的那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   “是跳舞还是唱歌啊。话说你昨天提的要求还真够绝的。”   “……我就随口一说,他不会当真了吧?”   “谁知道。也许是被你气得睡不着吧。”   “……”   外边一直在下雨,没地方可去,我跟老板娘买了一副扑克,跑去找迪达拉玩牌。一进门,发现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包着被子卷成一团,只露出一个金色的脑袋。我走过去拉拉他的头发,他动了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将脑袋也缩进被子里,就像个蚕蛹一样。   我捅捅他的背,“喂!起来啦,陪我玩牌。”   他扭动了两下,又继续挺尸中……   装!我叫你装!将牌往口袋里一塞,腾出手来去拉他的被子,“起不起来!”   他滚动了几下,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我的火气顿时被挑起来了,一脚踩在他的床沿,两只手抓着他的被子用力往后拽,老娘我就不信拔不下你的皮!   努力还是有成效的,被子硬是被我拉开了一些,最后迪达拉不得不露出脑袋。他一脸无奈地瞪着我,吐出两个字:“色女!”   我火大:“你说谁是色女!”   “我没穿衣服,你这么起劲拔我被子,不是色女是什么?”   我立刻倒退一步,“真没穿?”不是故意骗我吧?   他见状,立刻露出一抹奸笑,身体微微前倾对我挑衅道:“你想看?”   “……”我又退了两步。   “看了就要负责哦!”   “……”再退三步。   他脸上的笑容越盛,紧裹着的被子有松动的迹象,“谁叫我心太软呢,要是你真想看的话……”   他猛地一松手,眼见被子就要滑落,我急忙转过身去,迪达拉恶劣的笑声在背后响起,听得我一阵尴尬……   虚炼在我耳边说道:“他骗你的,他有穿衣服。”   这混蛋!我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将口袋中的扑克牌朝他脑袋上砸过去。   迪达拉轻轻松松接住扑克,露出一脸遗憾:“你还真转身啊?早知道我就不穿了。”   哼!就你那细瘦的身材,老娘我才没兴趣看呢!再说当了这么久的男人,从中年到少年,我什么没看过?看得都不爱看了!   拖着他玩了几盘扑克,这丫明显不在状态,出牌及其敷衍,我赢的轻松,也觉得没劲。   “你就不能认真点玩吗?”我拿着牌朝他脸上一刮。   迪达拉避开,将手中的牌一扔,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抱怨:“我都陪你玩了你还有这么多意见。”   我顿觉无力,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随手抓起他的一缕金发把玩,他的金发凉凉滑滑地,在手指上缠绕两圈又迅速滑脱,像尾鱼一样。   “喂,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晓?”   “加入就加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总要有些理由吧?”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用力拽拽他的头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吗?干嘛还要跑去受人约束?”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问:“你很讨厌受人约束吗?”   我瞪眼:“你这不废话吗?谁没事喜欢被人约束着!”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一阵,松开我的手,又再次趴回桌子上,“但是总是一个人,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我是叛忍,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流浪……当我想要有一个归属地的时候,佩恩邀请了我,就这么简单。”   回去的地方吗?我想了一下,我也早就没有回去的地方了。因为没有回去的地方,所以只能不停地走在路上。   “那你……喜欢那里吗?”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很轻,但很坚定。   从迪达拉的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也开始脚步虚浮起来。一路“飘”到旅店的后院,坐在长廊上看着外边迷蒙的雨幕发呆。   良久,我长叹一声:“好无聊啊……”   一只黄鼠狼从我后边路过。   “喂,你!”我出声叫住他。   鼬停住脚步,回过头静听我的下文。   “你……”我顿了一下,有点尴尬。我只是正好无聊,又看到他经过就随口叫住罢了。难道现在要我告诉他,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住你看看你会不会真的停下来?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寻声望去,见到旅店的老板正在和一个少年争论不休。   只听那个少年高声叫嚷道:“哥哥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我替你做的决定不好吗?我给你找了最好的老师,你以后只要跟着他学习还怕不会出人头地?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可是我不喜欢!我要当海员!”   “啪!”耳光声响起,旅店的老板气得全身发抖,“大好的前途你不要,居然要跑去当海员?且不说那个职业风险很大,你知道有多少人当了一辈子海员还是穷光蛋一个吗?”   少年捂着红肿的脸,忽然拼尽力气朝店老板大喊:“我最讨厌哥哥了!”   他转身冲进雨中,身影很快就被茫茫雨幕湮没。旅店老板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那张本还年轻的脸,好像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他回过头,见我们正看着他,有些尴尬地对我们微微一点头:“打扰你们了。”   我冲他笑笑,表示没什么。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嘀咕道:“虽然很疼弟弟,但是也太专制了。”   鼬在一旁反驳我:“因为做哥哥的怕弟弟走错路。什么对弟弟有好处应该让哥哥来决定,做弟弟的不应该被宠坏。”   我无语,这思想,还真是……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弟弟的人生就算走错了,好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可是这个做哥哥的,却连执棋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弟弟,就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我不认为这样的弟弟会幸福。”   看到鼬的眼神瞬间变冷,我忽然就想起,他好像也是这么对佐助的……呃,这弟控该不会以为我在影射他吧?   我冷汗直冒,好半天才听见鼬说道:“有些时候尽管很残酷,但是作为兄长必须做出决定。因为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问他:“要是这个决定是错的呢?”   他转身离开:“你也说了,落子无悔。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我有些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呢?”   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没有如果。如果就是一个虚幻的东西,放到现实中来,什么也不是。”   “……”   我吐出一口气,有些郁郁地躺在干净的地板上滚了两下。   虚炼在我耳边凉凉地说道:“你干嘛要去刺激他?”   “苍天在上,我真没刺激他的意思……”   “嘿!你这种无意识的刺激才更恐怖!”   什么嘛……我鼓起嘴,模仿金鱼的样子吐了两个泡泡,开口狼嚎:“我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在岸上挣扎啊挣扎……”   虚炼惨叫:“难听死了!别唱了!”   我继续干嚎:“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其实是水陆两栖类……”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关窗户的声音。   “后来我长出了翅膀,啊……原来我是水陆空三项全能……我很好,因为我很强大……”   “啪!”一个花盆从楼上砸下。   我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一片清净,耳朵里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   雨没停地连着下了三天。   受到鬼鲛的称赞,我跟旅店的老板娘借了厨房,连着做了三天的饭。   虚炼说我虚伪,明明正中下怀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我告诉他这是近墨者黑,身边这帮人都太会装了,我怎么也要学上一点半点。   而今天是最后一餐。   尽管犹豫,但时间会逼你做出决定。握着药瓶,我突然就想起了最后的晚餐。   虚炼问我:“真的要去大蛇丸那里?”   “嗯。”   “他可靠吗?”   “他不可靠,但我对他有用。”   将手中的药尽数撒入。三天来的犹豫,在这一刻有了决定。   我爱罗和卡卡西有自己的忍村,迪达拉有晓组织,鼬有任务和佐助。而我,只有我自己。   不论在何时何地,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再见和从此不见   这场雨下了三天,一直没停。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水顺着对面的房檐流下,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落在窗台下倒扣着的水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响亮。推开窗户,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空气湿冷,一呼一吸间,肺部似乎都被带出了微微的疼痛。   我讨厌下雨。因为它会让我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在受潮,变锈。   感觉到有人走近,我将窗户重新关上,风雨被阻挡在外面,室内又再度恢复温暖。转过身,正好看见那三人走进来,我朝他们笑了一下,走到餐桌前将饭菜的盖子揭开,如平常一般闲话,“你们今天来的倒是整齐。”平日里总是有分先后。   迪达拉斜了鼬一眼,“碰巧罢了。”   鼬当做没看见,坐下,“意外总是难免的。”   鬼鲛率先执起筷子,“不同路径相同目地碰撞是无可避免的。”   “……”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很……奇怪?   拿起筷子,我决定当没听见。话说分食实在是个好习惯呀,大家各吃各的我就不必担心会误伤自己。   房间内很安静,只听见细细的咀嚼声,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室的柔和,可惜我的心却做不到如表面一般的平静,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溢出了一点汗,如果不是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中的筷子恐怕早就脱手了。   “叶凡。”   迪达拉忽然开口,打破一室的安静,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稳住,“嗯?”   “讨厌吃卷心菜。”他将手边没动过的一盘卷心菜推给我,“给你。”   ……讨厌吃的就给我?   我有些不爽,迪达拉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解释:“是你说不能剩下的,那我只能给你了。”   问题是你的菜都被我加过料!   我决定跟他讲道理:“你以前可从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   “以前那不是没办法吗?”言外之意就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开始反省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顺着他了。   鬼鲛插话:“听你们的话,好像认识了很久。”   “是啊。”迪达拉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我跟她从小就认识。”   这句话有歧义……他根本就是在误导别人……   鬼鲛恍然大悟:“原来是青梅竹马。”   ……我决定当没听见!= =   鼬忽然将他面前的一盘牛肉推到我面前,“我不吃牛肉。”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凭什么你不吃的给我!?   迪达拉先替我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凭什么你不吃的要给叶凡?”   鼬面无表情地回道:“她不是说不能剩下吗?”   我有点恼:“那你干嘛要给我?”给鬼鲛不好吗?   “你喜欢吃牛肉。”   口胡!你不知道还敢乱说!咱明明喜欢吃鸡腿!   鬼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鼬:“你跟她也很熟?”   鼬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以前住我家隔壁。”   我怒:“乱讲!明明我家隔壁是七叔一家!”   “其实你家后院和我家就是一墙之隔。”   我一呆:“我记得墙后边都是空地的……”还是很大的一片空地,根本没人住。   鼬状似认真的解释:“那片空地都是我家的。”   迪达拉语气不善打断鼬的话:“什么你家我家乱七八糟的!”   鼬平静地点点头:“嗯,确实。其实都是一家的。”   “啪!”我手中的筷子再也经受不住折磨,断了。= =   鬼鲛在一旁闷笑,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噎着,要知道像他这样不挑食的男人才是主妇的福音呐!   眼前的这两盘菜都加过料,我自己是肯定不会吃的。想了一下,我将面前的卷心菜和牛肉互换,分别递给迪达拉和鼬。搞定!   迪达拉和鼬互看了一眼,最后都选择无视面前那盘曾今属于对方的菜。   这两个家伙……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其他的菜我也都下过药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给自己换了一双筷子,估摸着他们药效发作的时间。兜狐狸的药很好,无色无味,根据我做实验的结果,我想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见效。手心汗涔涔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像子弹一样击打在窗户上,“噼噼啪啪”的脆响不断,让我本就紧张的心情又增添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忽然就熄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灯灭了。”鬼鲛的声音。   迪达拉道:“电压不稳吧。”   我放下筷子,“我去找蜡烛。”   正想起身,“哐当”一声,一旁的窗户被狂风猛地吹开,两块窗帘布像蝴蝶一样张开大大的翅膀在风中招展,冷风夹带着雨点卷进屋里,湿冷的雨在我身上细细地布了一层,异常的寒凉。   正好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在瞬间将室内外照亮,对面三人的脸被亮光映得煞白,特别是鬼鲛的那张脸上还泛着青色,那模样比平时还要凶恶好几倍……   我的呼吸顿时微微一窒,一道炸雷紧接着响起,我立刻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虚炼在我的脑海里笑得特别欢快:“打雷就是专门吓唬你这种心中有鬼的人!”   迪达拉紧紧握住我的手出言安慰:“别怕别怕,打雷而已。”   鬼鲛站起来将窗户关上,随口调侃了一句:“是不是女人听到打雷都会尖叫?”   我被他说得脸上一热,反驳他:“你见过几个女人?别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   鬼鲛走回来,接着先前的话题:“我见过的女人自然不少,小丫头不要小看大人。”   “切!你对女人的经验很丰富吗?”   鬼鲛嘿嘿笑了两声,“确实很丰富。”   “……”   其实我很想问问对方怎么没被他的长相吓着,但是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多嘴。   黑暗中,我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是小迪……他手上的那张嘴正在舔着我的手心……   “你……”   我正想说“你干嘛舔我”,迪达拉马上先我一步出声:“我就认识你和小南两个。”   我嘴角一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刺啦——”一声,火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光,鼬将蜡烛点燃,温暖的烛光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着,再慢慢地注满整个房间,连带着将先前的寒冷都驱散了。   我平静的注视着那一点昏黄,感觉心跳在慢慢地平复,忽然很想,让时间就这样停下来好了。   迪达拉凑到我耳边说道:“他整天跟鬼鲛一起,‘经验’应该也很丰富。”   “啊?”我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鼬。“我知道啊。”我以前还看到这只黄鼠狼去那种美女很多的居酒屋咧。   鼬重新坐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还跟进去了吗?”   口胡!当初跟进去的明明是虚炼,虽然跟我也没差太多……   迪达拉马上问道:“去哪?”   鼬答:“男人消遣的地方。”平静的口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只黄鼠狼笑了一下?   迪达拉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叶凡?”   我立刻替自己澄清:“你别听他乱说,我当时在门口!”   “是啊,她在门口等我出来。”   “轰隆——”外边又是一阵雷声响起,我感觉自己当场被劈得外焦里嫩!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用很正经的表情说着让人很无语的话!   雷声渐渐飘远,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雨声还在继续。   鬼鲛“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我说,你该不会是呆在门口准备替他买单吧?”   我怒:鲨鱼兄你那是什么强大的逻辑?我干嘛还要替他买单?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我吃痛回头,迪达拉对着我微微一笑,声音似乎比平时还要温和了八度:“叶凡,你以前留在基地的东西都太旧了,我们明天去重新买过。”   明天……我还在吗?“明天说不定还在下雨……”   我感觉手骨又是一阵疼痛,于是立刻噤声,毕竟被司源捏断手的事我还印象深刻。   “那就后天、大后天也行。”他转过视线,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唇角边带着模糊不清的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不敢再吭气,默默地等待药效发作。   烛芯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滴红色的烛油滚落,在桌面上凝成一片。   旁边三人的神色渐渐发生变化,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那半只蜡烛,手心的汗越溢越多,心跳如雷。   鼬的眼神变冷,“你干的?”   我微微点头。被迪达拉握紧的手越发的疼了……   耳畔一阵劲风扫过,我被小迪迅速搂在怀里避开,餐桌在鲛肌的摧残下四分五裂!鬼鲛愤怒地骂道:“你还护着她?她给我们下药!”   迪达拉没有理会鬼鲛,他低下头看着我,语气越发的温柔:“叶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为什么?”   “我不想去晓的基地……”   他的手瞬间掐上我的脖颈将我按在墙上,“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他的面孔变得扭曲,青蓝色的眼中盛满了风暴,我第一次看到迪达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我。   迪达拉掐着我,整个人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我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这不是真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成为谁的附属被随意带走。我想要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而不是由着别人替我做决定。大蛇丸说的对,命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受人摆布?   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方式,去渡过人生罢了。   随着药效的发挥,迪达拉的额上沁出汗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掐着我脖颈的手却丝毫不松,他命令我道:“你答应我不走。”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骗你了……   “你答应我不走。”他的声音隐隐有了哀求的味道。   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因为是你,我才不想欺骗……   “你知不知道,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要你背叛……”他的声音透着绝望,手开始慢慢收紧,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变的模糊……   我想起他当年带着我从监狱逃出来,不论多危险也从没丢下过我,我确实欠他太多,如果说有谁能让我完全不反抗,也只有他了。   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杀了我好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掐着我的手松开,大量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部,使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迪达拉一脸疲倦地靠在墙上,最后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他唇边带着疏离的笑:“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转瞬就变凉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身体只是不断地颤抖。   “你哭什么?”他唇边的笑不断扩大,眼睛闭上:“你想走我成全你。”   喉咙处如针扎般的疼,我张了张嘴,费尽力气才说道:“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很讨厌!”   我流着泪默默地转过身,看到鬼鲛和鼬在药力的作用下都坐在了地上,鬼鲛的鲛肌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捡起来了。   鼬看着我,问:“是不是大蛇丸?”   我没有回答,抬手将脖颈上的项链解下,几步走到他身前塞还给他。   他盯着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烧出一个洞来。   对着鼬和鬼鲛微微一点头,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鬼鲛低沉的笑声响起:“其实在背叛这一点上,她对你们都是公平的。”   走出旅馆,将身后的门关上,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无可后悔唯前行   “一回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说过很多次了,这些资料你看可以,但是看完以后一定要放回原处!”   “麻烦。反正我下次还要再看,拿来拿去多麻烦!再说这个房间哪里乱了?只不过是多堆了几本书而已!”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邋遢!”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鸡婆!”   死狐狸,居然敢人身攻击!   “噼里啪啦”,两道火花在空中交汇,最后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开视线,重新躺回沙发上,拿起茶几边的书继续看。大蛇丸这里的藏书丰富,我就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看得完。   兜狐狸在一旁将我随手乱放的书捡起,重新归类放回书架,顺便再将我早上才擦过的地板又清理了一遍。我瞥了他一眼,鄙视:这家伙绝对有“整齐强迫症”。   比如他使用的医疗器具,用完以后一定要立刻细心洗干净。被用掉的实验材料则要尽快补充,重新排列收好,位置还一定不能错放,不然他就全身不舒服。   再比如他若是看到有人把房间弄脏弄乱,他就一定会啰啰嗦嗦,哪怕那个人是大蛇丸。像前段时间,大蛇丸因为手疼的关系情绪恶劣,杀了一个人,他回来后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回来就得打扫房间。”(动画第88集)   看看,多么自然地就把打扫房间的工作给揽去了。(那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听说学医的人很多都有洁癖,兜狐狸的洁癖绝对已经超出了自身范围,发展到周围人士身上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叫他兜狐狸,应该叫他主妇兜,或者是保姆兜?还是保父兜?   “你盯着这一页书已经20分钟了,你倒底有没有在看?”   回过神,发现兜已经整理好房间,正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看书认真,看的慢呗。”   “你的书拿倒了。”   我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在练习倒着看书。”   他没理会我的狡辩,道:“忘跟你了说,大蛇丸大人让你3点钟去找他。”   “诶?你怎么不早说!”   “哦,我一整理起房间就忘了。抱歉。”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你还有1分半钟。”   我恼火地将手中的书朝他脸上砸过去,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出资料室。   死狐狸,他根本是故意的!   *********   累死累活总算赶到大蛇丸的房间,一推开房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你迟到了5分钟。”   语气相当的不悦。   “抱歉,老师。因为兜他……”   “算了!”大蛇丸打断我的话,“过来。”   自从他上次去找纲手治疗,结果被纲手和自来也联手痛扁了一顿,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很暴躁。我小心地靠近他,房间里很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挡上,只开了一盏不是很明亮的台灯,大蛇丸的脸色青白,额上布着一层薄汗,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双手被封印的痛苦。   “上次教你的封印式学会了吗?”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笔,将封印式在纸上画出来。   他看了以后还算满意,脸上难得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见他脸色好转,我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却看到他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他不会是想舔我吧?   脑袋里瞬间闪过这个想法,我的神经再次绷紧,刚退后了一步,就觉得手上一凉,被他的舌头轻轻扫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已经被他的舌头卷走了。大蛇丸用舌头卷着笔,熟练无比地在纸上画出几个封印式:“这几个封印式是上次教你的衍生,含奇偶,阴阳,五行几种变化……”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他一边用舌头写字,一边还毫无影响地用平稳的声调对我授课……   蛇蛇,你太强大了,这是根多么BT的舌头啊,能战斗,能写字,能说话……   我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双手虽然废了,但是平时除了疼痛比较难忍外,竟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估计就得益于这根多用途舌头!   吃饭,用舌头直接卷着吃。梳头,用舌头卷着梳子也能办到。穿衣,用舌头穿——这个貌似难度有点大。洗澡,难道用舌头舔遍全身上下?上厕所,用舌头……   呃,好像太恶心了吧?(你才知道啊!)= =   “因为变化不同,作用也不同。世间上的忍术众多,适用于战斗方面的忍术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却被使用的最为频繁……人是很功利的,他们会努力研究威力巨大适合战斗的术,而往往忽略作用于其他方面的忍术……”   大蛇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走神,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授课当中。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的走神是对一个认真教学老师的不尊重!   其实大蛇丸虽然在战斗上输给了鼬,但是就综合实力来说,他绝对超出鼬太多。只不过鼬的写轮眼太占便宜,而大蛇丸又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他方面搞研究。   他连续教了我两个小时才结束,然后吩咐我道:“明天你和兜去南秘所,那里的实验体暴动,你们去将带头的杀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明明知道我一杀人就会兴奋……   察觉到我的抗拒,他微微抬起头,问我:“有什么问题?”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血。”   “我也知道,但是……”   “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重吾不同,并不是天生的杀人狂。当初我将这批实验体的意识抹杀,然后训练他们杀人,这些杀人的狂性都是后天培养的,完全可以改正。一次控制不住,就多试几次,你不可能一味的逃避。”   所以,按您老的意思就是越怕什么就越要往身上招揽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装出乖巧的模样,“嗯,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是越是弱点就越要去改正吧?”   “错了。”   哪里错了?   “弱点是没法改正的。”他的眼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动着金色的光芒,唇角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若能改掉,那是缺点。改不掉的,才是弱点。”   我挠挠头,不解:“既然改不掉,那不是很危险?”   “对。所以你以后要记得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别让人发现了。”   好像……很有道理。蛇蛇你果然很博学!(膜拜)= =   他似乎很疲惫了,于是吩咐我退下。   我朝大蛇丸躬身微施一礼,转身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听见他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脚步微顿,转过身,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熟悉的金色眼瞳透过黑暗注视着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因为您,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因为别人,没有让我选择。想了想,我又笑着加上一句:“而且,我是真心希望能和您学习。”   *********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我说,你就不能唱点别的吗?”我忍不住打断虚炼,这家伙最近摒弃了恐怖悬疑剧爱上了脑残小言片,典型代表作就是还珠格格,一天不在我脑袋里唱个十遍八遍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万分后悔当年还是一枚LOLI的时候居然一连看了三遍还珠,导致我到现在对剧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姑娘……”   “停!”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我靠!你还有完没完!”我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同时震下了三片树叶。   “对、对不起……”   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道歉声,我转过视线,一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女孩正泪眼盈盈地看着我,秀气的脸蛋憋得通红。   兜推推眼镜片,语气相当的不爽:“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可以自己先走。”   ……我要是知道怎么走还用在这里等你吗?不过算了,谁叫我刚才的话引人误会了。   我和兜按照大蛇丸的吩咐,到南秘所执行任务,半路上遇到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兜现在正在帮她医治。说实话,刚才看到他居然主动救人,我还诧异了一下,但是想到中忍考试时他也出手救治雏田,我就释然了。也许这只狐狸只是职业病犯了,我绝对不相信他是好心——坏蛋偶尔也会玩角色扮演,当当好人。   走到一旁坐下,我继续在脑海里跟虚炼抗议:“不准再唱还珠!否则以后我都不理你!”   虚炼沉默了一下,开始高唱“大长今”。   我沉痛抚额,有的时候觉得他真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躺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一只飞鸟从空中划过……小迪,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都把人家甩了才开始关心他。”   “你终于不唱啦?”   他不理会我的讽刺,继续跟我八卦,“你说你那天把他们三个都摆了一道,他们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我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鬼鲛说要削了你耶!”他明显不想放过我,很兴奋地在我耳边嚷嚷:“那天我按照你的交代,等到他们药效过了才离开。鬼鲛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削了她’。”   “啊~啊~我知道了!”我翻了一个白眼,“他削了我你很开心是不?”   他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你猜鼬说了什么?”   “肯定什么也没说。”而且以那家伙的个性,应该会在心里盘算怎么报仇。   “错了。鼬说:她怎么会猜到我在上面放了追踪剂?”   “啊?什么?”   “项链。”   “……”死黄鼠狼!!!幸好我临时决定不要他的东西!想了想,我问虚炼:“小迪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   “嗯?”   “他一醒来就变出飞鸟回基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我估计他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啊……是吗……”   秋天的天空,很高很远,凉风吹起枯黄的草叶在空中划过几个圈,轻飘飘地随风游荡至远方,我的目光追随着那些飘飞的草叶,直到再也看不分明,直到眼睛慢慢地变得酸胀起来……   流年似水转瞬过   夜半,风寒露重。   我平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解决南秘所的暴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的多。兜狐狸耍诈让我独自一人对抗上百名暴动的实验体,面对那些人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我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将他们全杀了……   这双手上的罪孽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会来。   “这样躺在屋顶上吹风会感冒的。”兜站在不远处笑得一脸狡诈。   我一枚苦无飞过去,兜狐狸侧身一步闪开,脚下“咔嚓”一声踩动一块瓦片。   “轰——”事先为防止被打扰而埋下的起爆符引爆。   兜躲开,出现在我身旁坐下,“下手真狠。”   狠?死狐狸,你怎么不说自己更狠!   从身侧抽出苦无,我翻身坐起,毫不犹豫地朝他的狐狸脸上扎过去,他立刻抬手抓住我的手腕,“你来真的?”   废话!   左手袖中滑下三根千本,继续轧他的狐狸脸!兜再次将我的左手抓住,“停!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可惜我是!   我直接抬起右膝顶向他的命门作为回答。   身为男性的警觉,使他反应迅速地屈膝用两腿将我的脚夹住,兜狐狸的面容有点僵硬,“你也太恶毒了吧?”   毒?我哪里比得上你!   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我刚想挣脱他的禁锢,兜朝左侧发力,直接将我压在房顶上,卡住我的四肢喝道:“你还打?”   当然打!   被兜狐狸压制住的“我”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化作一滩稀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我直接将手中的苦无插入他的背心!   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化作空气消失无踪。   哼!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现真身!   我重新在屋顶上躺下,兜出现在另一侧,这一次他没敢太过靠近,而是站在十米开外。   “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   我闭上眼睛,没理他。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动手。”   知道我会动手还来招惹我?   “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会知道我就是他曾经杀死过的女孩,我一点都不奇怪。   兜的身份复杂,他的父母在同木叶的战争中死去,他在战场上被自己的仇敌拣去养大,长期作为间谍出入各个国家或忍村,情报来源比一般人要多,而且他曾经是蝎的手下,目前蝎还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自己,兜要从蝎那里知道我的情报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继续对我说道:“你和大蛇丸大人说过,这是你第六次转生吧?在此之前,一直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不同的国家和忍村中……你不迷惘吗?对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亲人,没有国家,甚至和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   我有点无语,转过视线看着他,这个神经病在发什么颠?   “没有身份的痛苦,你能明白吧?”   我沉默地注视了他一阵,兜狐狸静立在一旁,两片眼镜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我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神情,只是此刻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我站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有病,还是大大的神经病!我是叶凡,这就是我的身份。”   从房顶上跳下,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你说我一直以来跟个神经病较什么劲?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杀我的人,咱已经很习惯跟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了。(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   *********   因为将南秘所的实验体都杀光了,大蛇丸知道后大发了一通脾气,将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勒令我整理资料室,将那些残旧的卷轴古籍重新誊写一遍。   让我抄书,他也不嫌我的字丑,最诡异的是,居然还要用毛笔!= =   总之一个月后,当我抱着一堆抄好的卷轴重见天日时,南秘所已经重新补充满实验体,还有了一个新的看守,据说是个叫香磷的女孩。   大蛇丸换了一具身体,手似乎也治好了。而有过几面之缘的君麻吕死了,基地中多了一个叫佐助的小屁孩。   纲手当上了五代目,这个时候的鸣人,应该和自来也修行去了吧?   一个月,地覆天翻。   我抱着一堆卷轴站在大蛇丸房门外和佐助面面相觑,他是刚好从里面出来,我是正准备进去。   微微侧过身子给他让路,他现在是大蛇丸的心肝宝贝,咱可得罪不起。   “是你。”佐助站在门口没动,两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说道。   是我又怎么样?当门神你还上瘾了呀?   好女不跟恶男斗。我又后退了一步,让出更多的地盘。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团扇君拜托你就走吧,别杵在这挡道了!   他又盯了我一阵子才转身离开,走前还要撂下一句话:“上次的事,我还记得。”   警告我?   上次的事……他是指我把他推下房顶的事,还是指我痛扁他一顿的事?(这两件事其实都一样吧?)   哼!怕你啊!兄弟两一样的记仇!   推开房门,走进大蛇丸的房间,我将手中的卷轴放下给他检查。大蛇丸随手拿过一卷打开,片刻后,他将打开的卷轴放在我面前,“你写的是什么?”   我朝卷轴看了一眼,念道:“永生是人类长久以来一直在探讨的问题,无数术者倾其一生研究灵魂与血肉的不灭……”   “我不是问你内容。”大蛇丸打断我,本就苍白的脸有些僵硬,“你确定你写的是字?”   我瞄了他一眼,小声应道:“您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它当作画来看。”   大蛇丸无言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拿去重写。”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让我如堕地狱。   我试图求饶,“这些卷轴我花了一个月才抄完的……”   “那就再抄一个月。”   我大惊失色,“我才刚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那就每天晚上抄,抄完为止。”   不是吧?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蛇丸,可惜他一脸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垂头丧气地收起桌上的卷轴,却听他又加了一句,“要是下次还写成这样,就继续抄,抄到工整为止。”   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_<   他忽然又问了我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复活?”   老大,这个问题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问你了!   “你说过,你每一次复活,新的容器即使曾经重伤或是重病,你醒过来以后也能在半日内痊愈,和常人无异,对吧?”   “嗯。”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这可能是你的灵魂具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可以将肉体回复到生前最佳的状态,但每具肉身应该只能回复一次。”   好……神奇。原来我这么厉害!= =   “至于你复活的肉体会越来越小……大概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削弱。每复活一次,你的灵魂就被削弱一分。”   他看着我用相当郑重的语调定论:“也许你会彻底消失。”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反而很平静。   大概是看我太平静了,大蛇丸倒是起了兴致,“你不害怕吗?不怕自己会永远消失?”   说真的,我很想害怕一下,但是,害怕不起来。想了想,我说道:“大概是因为我现在还活着吧。也许到我要消失的时候,我就会害怕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我一阵,良久,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扫兴的神情:“这样的你,真是无趣。算了,你出去吧。”   什么嘛……难道他想看我慌乱惊恐的模样吗?好恶劣!   *********   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状态,只是每晚多了一个抄书的任务。开始是碍于大蛇丸的命令不得不抄,到了后来,我反而抄出了兴致。   每个卷轴,我读过几遍,再抄写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背下来了。近三年来,我卷轴背了不少,字却没怎么进步。大蛇丸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抄了近三年书,还能写出一手烂字的人。如今他对我的字已经绝望了。= =   跟大蛇丸学习时,有时旁边会多了一个佐助,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   按照佐助的话来讲,他是复仇者,只要学习战斗方面的忍术就行,所以他经常霸占大蛇丸的时间,要求大蛇丸亲自指导他。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蛇丸居然也同意了。   老实说,佐助这种实用主义,跟那只黄鼠狼还挺像的,但是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我欺负得无反手之力的小屁孩了。   所以我和佐助虽然住在同一个基地里,却很少见面。我大多数时候是呆在实验室和资料室里,他则是在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小强体质。偶尔遇见,也只是互相点头问好。   但是近三年的相处,还是让我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只能说,佐助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看他对大蛇丸吧,看似驯服,其实骨子里面心存叛逆;平日里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其实是用这种表象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对他的挑衅看似都淡然处之,其实那是因为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若夸奖你,先别高兴,那是因为他要利用你。比如香磷。   他若讽刺你,也别动怒,那说明他开始关注你。比如鸣人。   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善良的。这一点,从他坚持不杀人上可以看出。然而,他若要杀人,最想要杀的一个,却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宇智波鼬。   对于佐助,我说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我只是不太明白大蛇丸为什么要教导他,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宠溺的地步,时常将佐助带在身边不说,还花费大量时间陪他修行,明明佐助对他来说只是容器而已。   摇摇头,将脑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将最后一笔封印式画完,咬破手指快速地结了几个印,“禁术·涅槃之术。”   一阵黑烟冒起,拿来做实验的公鸡变成一堆焦炭。   “又失败了?”兜推推眼镜,一脸的见怪不怪。   我点点头,郁闷地坐了一会,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至少把地板清理干净再走吧?”   我只当没听见,反正有兜在,以他那洁癖性子肯定会自动将实验室清理干净。   “我一定要跟大蛇丸大人申请换实验室!”兜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和你共用一个实验室,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好笑:我倒了七辈子的霉,他居然还比我还多了一辈子!   走出实验室,我伸了一个懒腰,跳上房顶眺望远方。   前两天传来消息,五代风影我爱罗被晓组织抓走,后被木叶忍者救回,但一尾守鹤已经被剥离,最后千代长老牺牲自己将风影复活。一切都如我所知道的发展。   阳光正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不远处的海棠开得异常的火红,在日光中看起来像一团红雾似的。妖艳到了极致,剩下的就是颓败。   大蛇丸,我和他的师徒情分,终究不过三年。   伤别离意外负债   火影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会缺,就是不会缺天才。   卡卡西是天才,迪达拉是天才,我爱罗是天才,鼬是天才,大蛇丸是天才,君麻吕是天才,白是天才,宁次是天才……就连小李,也是努力的天才。   对了,还漏了我面前的这位天才——佐助君。   所以说,这是一个天才泛滥的世界。   生活在天才如此众多的世界,我感觉很憋屈,而且天才大多怪癖,实在令人消受不起。   但是再想一想,这些“天才”其实都是为了鸣人这个常被骂做白痴的“蠢材”而存在,我就又平衡了。   再天才也不过是个华丽的龙套。   一想到此,我就笑得特别灿烂。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问佐助:“找我有什么事?”   “封邪转生的那个卷轴,你知道在放哪里吧?”   “嗯。你要看?”我疑惑地看了佐助一眼,这些禁术他一向不喜,别说学了,平时就是看也不看一眼。可他今天怎么会跑来问我要?   佐助面无表情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等我将东西交给他。   连句“麻烦你”都不会说。这德性……感觉比他哥还讨厌。   走进资料室将卷轴翻出来,正准备交给他,却忽然想到,大蛇丸自从天地桥回来后,身体就越来越差,已经快到换容器的时候了。佐助也有感觉了吧?所以他才来找我要这个卷轴看。   其实这个卷轴记载的禁术是残缺的,而且和大蛇丸的忍术完全不一样,他就是看了也没什么帮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不想给他。   正想将卷轴塞回去,背后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是这个?”   吓了一跳,我立刻往旁边移开一步,这家伙的瞬身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谢了。”他随意将卷轴往怀里一塞,声音未消人已无踪。   遁的还真快。   呆站了一会,我决定去外边走走。   大蛇丸的基地建在地下,长期呆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心理也会变得不正常,所以我经常会到地面上透透气。   刚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兜狐狸,这家伙一脸凝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见到我,他匆匆朝我手中塞了包药,留下一句话,“帮我交给大蛇丸大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有点无语,死狐狸,连声谢都不会说!   手中的药是兜亲自配给大蛇丸的,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只能靠药物勉强支撑,更换容器已经迫在眉睫。   他若是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吧……   推开房门,大蛇丸背对着我躺在床上,他的身体绵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您该吃药了。”我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他。   大蛇丸没接,他的额上挂着细小的汗珠,脸色青白,眼皮也不抬一下。   我将水杯放在一旁,刚想伸手去扶他,却听他出声问我:“佐助呢……他在哪里?”   “他应该在修炼吧。需要我去叫他来吗?”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忽然低低的笑起来,“不。再等等,再过几天写轮眼就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粘腻的笑声在阴暗的房间中久久不息,带着让人毛孔悚然的味道。   过了一会,他长长的舌头猛地伸出,在我的手心上一卷,就将药连着纸包一齐吞下!   知道你嘴大,可你好歹也将纸包拆开再吃吧……   忍了忍,我才没马上擦手。算了,还是出去以后再洗手吧。   大蛇丸继续笑道:“有了写轮眼,我就可以解开这个世界的奥秘并掌握一切,包括你复活的秘密!”   “您不是说过我的灵魂有使肉体重生的力量吗?”   “可是那也不能解释你的灵魂是怎么进入别的身体。又为什么每次出现的地点都会不一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轮回吧。死亡了就从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既然是重新开始,为什么又要记得前身?还总是和过去牵扯不清?”   大蛇丸的话彻底将我问住,一时无言以对。   “而且,你的灵魂还会带上前一具身体的属性,这样无形中也给你的灵魂带来了负担。”   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又再次平静下来。每当拥有了某种东西,也会失去一些原本就有的。这就是代价。   大蛇丸的精力有些不济,他软软地倒在床上闭上双眼,“不过,等我解开了你灵魂的秘密,或许我就能找到让你不消失的办法。”   眼睛有些酸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看着大蛇丸试图劝他:“佐助现在已经很强了,他不会乖乖就范的,说不定他还会反噬你……”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大蛇丸有些不耐烦,他打断我的话,语气自负:“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   我沉默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大蛇丸的转生术,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修真小说中说的“夺舍”,凭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容器的意识吞噬,强行占据对方的身体。一旦大蛇丸发动转生术,第三方根本无法插足他们在意识空间中的战斗。   大蛇丸认为佐助无法放抗自己的术,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是不会相信佐助最终将反噬他。   我无法劝说他放弃佐助。   命运就是你知道了结果,却又无法改变的东西。   *********   烈日炎炎,黄沙万里。   泪……难道熊猫没看见,我反倒要先在沙漠里渴死吗?   “快把眼泪收回去,本就没多少水分了,你再哭一下,真的要在这里脱水而死了!”   眨眨眼睛,将眼泪收回,我心中颇有怨气,“都怪你。”   虚炼立刻反唇相讥:“你自己非要抄近路往沙漠里钻,关我什么事!”   “我看了地图,直穿沙漠是最近的路,不然就要从火之国绕路。谁叫你在我耳边唱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吵得我不得安生!现在好了,我是左三圈转不出去,右三圈也没转出去!”   “废话!你转回原地了呗!”   “……”   我火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啊——我不活啦!!!有这样的契约兽我真是不幸啊——生不如死啊——”   “省点口水吧,太阳大着呢。”   “……”   想想也是,拍拍屁股站起来,辨清了方向,我继续朝前走。   大蛇丸死去的当天我就离开了基地。因为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我就决定先去沙之国看望熊猫。事先将水和食物封印在卷轴中方便携带,然而在解封的时候,虚炼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突然在我耳边高唱“青藏高原”,特别是开头那句“呀啦索”,喊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搞得我血压节节攀升。   我当时手一抖,结错一个印,解封变成燃烧,卷轴毁了,水和食物也彻底泡汤!   本来卷轴毁了就毁了吧,早点走出沙漠就没事了。然而这家伙唱上瘾了,喊完“青藏高原”又开始在我耳边大唱范晓萱的“健康歌”。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我已经被太阳晒的头晕眼花,他再来个魔音穿脑,直接导致我一个不留神,走岔了。   虚炼开始推卸责任,挑我的不是,“其实都是你自己怕事。就算你从火之国走也未必会碰见熟人吧!”   “难说,小心为妙。”   有点无奈,其实我也没怎么怪他,这家伙偏偏要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以前他挺乖的,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到了叛逆期。话说他今年才8岁吧?契约兽的叛逆期来的可真早。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不满地在我耳边嚷嚷,“我跟你心意相通,你的心理年龄有多大,我就有多大!”   我有他这么幼稚么?远目……   “你以为你不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我这么有思想。”   “你那是胡思乱想。”   “喂,虚炼,我好像看到人了……”   “我看你不但胡思乱想还胡言乱语……诶?真的是人!”   “哇!”我兴奋地跳起来,“就知道渴死这种不华丽的死法不适合我!”   一路冲过去,发现前方是一个商队,商队的负责人好心,送了我一些水和食物。吃饱喝足后,我开始和他们攀谈起来,得知他们是运送一批货物前往砂隐,途中遇到流沙,有一车货物陷进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捞上来。   为了答谢他们的馈赠,我决定帮他们捞货物。   商队的人显然不相信我这样一个15岁的小姑娘能将上千斤的货物拉上来,即使我表明忍者的身份,他们也还是将信将疑。   让他们全部退后,目测了一下距离,我咬破手指结印:“通灵之术!”   一阵白烟散去,一条三层楼大小的双头巨蛇出现在沙地上。   “嗨!双双。”我高兴地冲巨蛇摆摆手,“最近好吗?”   巨蛇低下巨大的两个脑袋,亲昵地在我身上蹭蹭。这条蛇是所有通灵的蛇中,性格最温顺的一条,所以我一般只召唤它,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双双,虽然它是雄的。   跳上双双的脑袋,我示意它用尾巴卷住货物拉上来,“乖哦!办好了这件事我请你吃烤全羊。”   大概是烤全羊三个字起了作用,双双四只铜盆大的眼睛瞬间放光,绷直了身体往上拽货物,我给它打气:“加油!双双,烤全羊在向你招手!”   “没错!”虚炼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大喊:“加油加油!为了烤全羊,上吧!”   虚炼越喊越兴奋,居然又唱起了“青藏高原”,那声高亢嘹亮的“呀啦索——”一出,顿时震翻十余人,而最倒霉的,是离他最近的我和双双。   我还好,毕竟被他荼毒惯了,但双双是第一次面对这恐怖的魔音,大惊之下,它的长尾巴一抖,不但将快拉上来的货物重新拍进流沙,还将不远处的十几车货物彻底拍成粉末!   这一下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还是商队的负责人先回过神,悲痛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们。”   我耷拉起脑袋,“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吧。”咱虽不算是好人,但也不逃避普通人的债务。   “这批货物是送去砂隐的。一共价值5500万。”   我哆嗦了一下,泪眼朦胧:“这么多?”   “先前陷入流沙的那车货物我不算你的,其余一共5000万。”   我几乎想跪下来了,“大叔,我给你打工成么?”   “那我还要贴你饭钱。”   我好歹是个忍者吧……你居然这么说我……   最后我只好向商队的负责人说明我是风影的朋友,希望他能宽限我几天。结果对方一听我认识风影,毅然决定押着我去找风影要钱。   我悲痛地抬头望天,熊猫,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就不要我了呀!   欠债还人不怨天   自从四代风影被大蛇丸杀死后,砂隐就和音忍就结下了仇怨。三年来,两方的人遇见后,就没有过善了的。   虽然现在大蛇丸死了,手下的音忍基本走的走,散的散,但是要我相信砂忍看到音忍会不去追杀,我宁可相信有一天,佐助君会跑来和我抱怨:“兜狐狸怀孕了,孩子他爹是大蛇丸!”   更何况,四代风影还是我爱罗的父亲。   四代风影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是血脉至亲。而大蛇丸是我的老师。   我本来是打算潜入砂隐,偷偷看我爱罗一眼就离开的。   但是现在,我看了看旁边的藤山大叔(商队负责人),默默转过头,宽面条泪中……   “我说,你干嘛要变身成我们商队的人?”藤山大叔将手上的烟斗倒扣,弹掉烟灰后再重新填上烟叶,“你不是说自己和五代风影是朋友吗?”   商队有通行证,伪装成他们的人比较方便进入砂隐村,但是我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一点。   我干笑两声,应道:“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其实要说“惊吓”才是真的,一见面就带来了5000万的债务。   “你们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藤山大叔故作神秘地靠近我耳朵,“你确定他会帮你还5000万?”   “我只是借,会还的。”   “就算是借,5000万也不是小数目。”藤山大叔忽然笑得十分狐狸:“当然,如果你们是那种关系,别说借了,他就是替你还了也是应该。”   我白了他一眼,警告他:“你若是还想要我还你那5000万,记得一定要让我单独见到风影,知道吗?”   藤山立刻警惕起来,“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万一你利用我去刺杀风影……”   “你别乱想!”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只是我爱罗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而已。”勘九郎和手鞠都见过我,知道我是音忍。   “哦!”藤山大叔一脸了然,“原来是家里人反对!”   说完他还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情,“想当年我和我老婆也是这样……放心,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   “……”   我决定当没听见!>_<   据藤山大叔说,他的商队是砂隐的五大供货商之一,因为长期和砂隐合作,彼此都很熟悉了。这次砂隐预定的货物本来应该在今天傍晚前到达,现在东西都被我毁了,他必须亲自去和风影说明,顺便再商谈下一次的生意。当然,还要捎带上我这个罪魁祸首。   此时我正站在风影的办公室中。   藤山在一旁唾沫横飞,把我的“光荣事迹”加油添醋一番,最后将我推到我爱罗的面前验明正身。   解除变身术,勉强冲我爱罗扯出一个微笑:“小爱,你能不能先借我5000万?”   熊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波澜不兴。   我尴尬地低下头,这个要求确实过分,哪有一见面就问别人借5000万的……何况我还是他杀父仇人的学生。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藤山,“你先把货物清单给我看看。”   他仔细看了片刻,道:“你这次药材的价格怎么涨了3成?”   “今年雨水少,药材价格普遍高升。”   我爱罗冷着脸应道:“上次津久奈家来找我,他们家的价格只有你的一半。”   藤山几乎要跳起来:“一半?他们家要是有这个价以后我都去找他们进货!”   藤山老狐狸,熊猫是故意刺激你的……   “信不信由你。药材的话现在我还可以从木叶购进,他们的价格也比你公道。”   熊猫,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藤山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大概是害怕失去砂隐这个大客户。“好吧好吧,药材以后我按老价格给你。”   我爱罗又继续指出其他几种货物价格上的不实之处,我看他每指一处,藤山的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价钱硬是被他从5000万砍到3850万,我爱罗还要再加上一句:“我们是大宗购进,你应该按总价的9折给我们,那就是……”他顿了顿,大概是在计算,“3465万。零头就去掉算是运输中的损耗,我给你3400万。”   熊猫,你太强悍了。   藤山大叔顿时陷入挣扎,大概是在想少赚点保住砂隐这个大客户,还是强硬点坚持原价格。   我爱罗也不催他,只是转过视线安静地看着我。   三年不见他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反观我自己,这三年来因为一直呆在大蛇丸的基地,生活简单没怎么与外人接触,人也笨了不少,别人狮子大开口要5000万我就信以为真,连讨价还价都忘记了。   藤山挣扎了半响,终于同意这个价钱。我爱罗接过账单准备签字:“这批货算我以个人名义和你购买。你回去以后,按照这个清单再进一批货送过来。”   藤山点头表示同意。   只听我爱罗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先付你一部分,剩下的我会分期和你结清。”   藤山张大嘴巴:“还要分期结清?”   而且没有利息。   “不行吗?不行就算了。”熊猫指着我,眼神无辜:“如果你不同意就把她带走吧。下批货也不用送过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人你可以带走,但是钱我不付了,生意咱们也不做了。   熊猫,你砍了半天的价最后还告诉他你不要了,太不厚道了……   藤山恶狠狠地瞪向我,我立刻冲他干笑两声表态:“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赚够3400万还你……”   所以您老自己选择,是相信砂之国风影大人的分期付款,还是等着我这个没名气的小人物,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上的3400万。   最后藤山大叔忿忿地签下不平等条约,走出风影办公室时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我有点同情他,一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熊猫两个。   我对他笑笑,想找点话题:“我爱罗,那个,谢谢你啊……”   “托你的福,我的债务又增加了。”   哈?我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说“又”?   “你忘了?当年你捉弄手鞠和勘九郎,让我家老头子背负了5000万的债务。他到死都还剩下500万的债没还,只能落在我们三姐弟头上。”   有这回事?   我努力的想、想、想……   好像……当年我为了报复手鞠和勘九郎,在地板下埋了吸引沙漠狂蜂的信息素……然后手鞠的风遁毁了大半条街,勘九郎的机关失控伤了好多路人。那时计算出的损失一共是5000万,记得事后四代风影的脸苍白了好长一段时间。(第十二章)   没想到最后居然父债子偿,摊到了熊猫头上……   想到此,我顿觉自己罪孽深重:“对不起啊我爱罗,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我爱罗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缓缓问道:“你要怎么还我?”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忍者赚钱无非就是接任务,我现在没有忍村,只能学那些浪忍去接地下世界的任务……要说最赚钱的就是那些超S级通缉犯的悬赏任务了。   所以说,“晓”的那帮人,一个个都很值钱啊!(握拳)   虚炼立刻配合着在我的脑海中幻化出一个画面:一个巨大的天平立在当中,一边的盘子上放着一只迪达拉,角都和飞段站在另一边,合力将一捆捆的钞票往空着的盘子中放,当天平最终平衡时,角都高声叫道:“称量完毕。迪达拉一只,3000万。下一个,黄鼠狼。鲨鱼兄请做好准备……”   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好值钱……$_$   要是把他们都卖了能换多少钱?(虚炼:你会先被砍死的!)   “叶凡,你流口水了。”   我回过神,发现我爱罗正站在我身前,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暗红色的头发上渲染出一层金色的光晕,此刻的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神色却柔和了不少,总体感觉还是挺帅的——如果他不是拿着手帕帮我擦嘴角的话。   好丢人。   我尴尬的从他手中接过手帕擦擦,坚定地说道:“总之,我一定会赚够钱还你。”将沾上口水的手帕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赚钱!”   我爱罗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去哪里?”   “去赚钱啊!我不赚钱怎么还你?”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机跑了?”   熊猫,你居然开始怀疑我?我立刻眼泪汪汪委屈地说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骗我的时候多了。”   我:= =   虚炼在我脑海中狂笑:“你已经没什么信用了!”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下心情,抬起头看着我爱罗,问:“那你要我怎么还?”   “你用劳力来偿还好了。”   ……这个要求,还算公道。   我爱罗转过视线看向窗外,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笑意:“我家里面还差一个女佣。”   “哦。”我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惨叫:“女佣!我???”   熊猫!你太坏了!!!   聚少离多再分别   女佣守则:   1、无条件服从我的主人。   2、崇拜我的主人。主人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第一,永远都相信他是最棒的。   3、主人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主人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主人高兴我就陪他一起高兴,主人不高兴我就哄到他高兴。   4、我永远都属于我的主人。只要主人需要,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要贡献出来。   5、当主人□我的时候,必须怀着感恩的心,并且大声地说出我的感受。   ……   将虚炼幻化成的《女佣守则》扔在地上,怒火滔天,我踩踩踩……   就算知道再怎么踩他也不痛不痒,我也还是要踩!这还是契约兽吗?有这样的契约兽吗?害我负债累累不说,居然还要变出这种变态的《女佣守则》来气我!踩死他!   虚炼在我脚下化作点点光斑,最后重新在半空中汇聚,变成一套日漫系粉红蕾丝边女仆装,接着先前的守则念道:“第六条,在主人面前要时刻保持女仆装穿着。如果主人另有需要,还可以随时改变风格,学生装、护士装、空姐装,任君选择。来,小凡凡,乖乖地先把女仆装穿上,呆会我们再换其他风格,霍霍霍……这就叫制服诱惑!”   “啊——”我抓狂,抄起墙角的棍子将虚炼变成的女仆装打散,“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拜托你有点幽默感嘛~”虚炼化成点点碎芒,在房间中四散飘浮。   “我才要拜托你不要再搞事了!”   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听到两下敲门声,我爱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叶凡,是我。”   虚炼重新变成耳钉附在我耳朵上,我立刻起身去开门。   “你在和谁说话?”我爱罗走进房间问道。   “我在自言自语……”   “我让你无法信任吗?”   感觉呼吸一窒,我呆立了片刻。总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揭穿谎言,真的很没面子啊……   “算了。虚炼,你出来吧。”   虚炼从我的耳朵上下来,落在地上的瞬间变成了我的模样:“初次见面,我叫虚炼。”   我有点无语:“你干嘛要变成我的样子?”   “变成他喜欢的人可以增加他对我的好感度嘛!”   我爱罗的面瘫脸出现一丝破裂。   我一把捂住虚炼的嘴巴,冲我爱□笑道:“他就是喜欢乱说话,你别介意。这是我的契约兽,擅长幻术和……读心术。”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尴尬地将虚炼踢出门外,警告他:“没我同意你不准进来。否则我三天,不,十天不和你说话。”   “切!”他应了一声,化作萤火虫飞走,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祸害苍生。   拉着我爱罗在床边坐下,“找我有事?”   “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不想让你觉得在这里工作是被苛待……”他的眼神乱飘,看天看地看窗户,就是不敢看我。   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只是在找个借口将我留下。   “我爱罗,大蛇丸他是我的老师。”   “嗯。”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神色不变。   见他没反应,我只好出言提醒:“我是音忍。”   我是伪装成商队的人跟他回的家,一天两天还可以对外宣称是和风影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到风影家做客,时间久了就要露馅。砂忍村的人要是知道风影大人的家中藏着一个音忍,会怎么想?   “也有敌对忍村的忍者投靠村子的先例……总之这个事情我会安排,你先在这里住下。而且,大蛇丸已经死了。”   看来大蛇丸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到砂隐了……是佐助传出来的吧。   这个时候的佐助应该和水月一起,在波之国寻找再不斩留下的斩首大刀,然后再和香磷、重吾组成小队去寻找宇智波鼬,但他在找到鼬之前会先遇上迪达拉……   迪达拉会自爆。   “我爱罗,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然后,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要离开这里,并且让我不要跟上。就像上次一样。”   我爱罗随意靠在床头,灯光下他的肌肤光洁而白皙,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似乎变浅了一些,守鹤被剥离后,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牵过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在他的手心处轻轻揉捏,我同他轻声解释道:“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我真的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你一直都在为我考虑,即使被我打成重伤。”他将我的手紧紧握住,“晓的人我见过,他们很强。你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时是和那个人做了什么约定吧?”   我微微点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   “你不能信任我吗?为什么要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是不是你觉得我的实力不够,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定定的看着我,天青色的眼眸中泛着失落,“可是我也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叶凡,我感觉你越来越陌生了。”   聚少离多你会觉得陌生很正常……其实你能替我还债,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可是看着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到嘴边的拒绝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脑袋里一瞬间闪过一个想法,或许,他真的可以帮我……   外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曾经在砂隐住了一年,我也听出这是敌袭的警报声。身为风影职责所在,我爱罗迅速起身离开。我呆在房间里,尽管担心他却不敢擅自出门,只能站在窗口向外探查。   没过两分钟,虚炼溜回来了。这时间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说,你刚才出去做什么了?”   “我就在村里随便逛逛,什么也没干!”他急急的否定道,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果然跟他有关!我有点恼:“虚炼,你真的很讨厌!”   “你讨厌我了?”他从我的耳朵上落下,变成我的模样坐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你不想要我了对不对?呜呜呜……”   说真的,看到自己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坐在床上哭得一塌糊涂,这感觉……真的很抽……   “少装了,你根本就没有眼泪!还有,不要变成我的样子哭得这么难看!”   “你当我想啊!我没有实体,你们人类难过可以哭泣,我却只能用幻术变出眼泪……呜呜呜……难道我连表达伤心的权利都没有吗!”   ……实在拿他没办法。   虽然他有我这个成年人的记忆,也懂得很多,但是他毕竟才8岁,在人类中,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有一句话不是说“七岁八岁狗都嫌”吗?   摸摸他的脑袋,我有点无奈,“行了行了,你别闹了。我也没说不要你。”   见我语气放软,他又嚣张起来,两手叉腰站在床上,“哼!我跟你可是有契约的!你能不要我吗?咱们当初定的契约是互为半身,你知道什么是半身吗?”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就像一个圆,你一半,我一半,咱两少了谁都不完整!我已经融入你的灵魂里了,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哈、哈、哈!”   我嘴角一抽,这个坏东西,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得寸进尺!   懒得再理他,熄灯睡觉。外边的警报还在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不少忍者在四处活跃,可怜的熊猫,估计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我爱罗的家中住了一段时日,我脑中的想法也渐渐成形。其实也很简单,要阻止迪达拉自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和佐助见面。   如果把佐助抓回木叶,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吧?   离开大蛇丸的基地前,我曾在佐助身上下了一种特殊的追踪剂。   这点还是跟那只黄鼠狼学的,要不是虚炼告诉我,我也不知道那只腹黑的黄鼠狼曾经在项链上动过手脚。我当时就奇怪了,他怎么总能找到我,原来是这样!   现在兄债弟偿,他对我做过的事我就用在他弟弟身上!   而只要把佐助的行踪透入给木叶,鸣人,小樱,卡卡西首先会按耐不住,为了他们三人,特别是鸣人的安全,纲手肯定会多派几名忍者协助,这样抓捕佐助的把握就大多了。   但是我不适合同木叶的人打交道,所以就需要我爱罗。风影大人的消息对木叶来说一定可靠!将这个想法同我爱罗说了,他和鸣人是朋友,这种能帮助鸣人的事他也不会拒绝。   所以,一个星期后,我将虚炼留给我爱罗,自己独身去寻找佐助。   “你派人和木叶取得联系后,虚炼会带着他们找到我。”握着我爱罗的手,我有点不舍,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能留在砂隐照顾他长大。   “我会和鸣人他们一起去。”   我有点吃惊,反对道:“你是风影,怎么可以随便离开?”   “在我找到你之前,自己保重。”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替我整整斗篷,“你还欠我3400万,我自然要把你押回来还债。”   我有点无语:“你给我开的工资那么低,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啊?”   “那你就慢慢还,还一辈子也可以……”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被风吹散,再也听不分明。   生死由命难强求   正值春季,云破天青雨初歇。暖风过处,新生绿叶上残留的雨珠纷纷坠落,冷光四溅,折射着阳光的明媚,看起来绚丽异常。   从临时避雨处走出,辨别了一下佐助的位置,还在4点钟方向15公里处没动,看来先前的这场雨也让他做了短暂的停留。   我已经跟了佐助两天,一直不敢太过靠近,因为他的身边有水月,重吾,香磷三人。特别是香磷,她是感知系忍者,可以根据查克拉来判断对手的位置。太过靠近,很容易就会被香磷发现。   大蛇丸说,忍者要学会等待最有利的时机。   所以我在等,一边等木叶众人的到来,一边等佐助他们四人分开行动的时候。   但我没想到,我先等来的却是兜狐狸。   “你找我……”剩下的话我没说出,因为我看到兜狐狸的脸,有一部分已经变成了大蛇丸的模样。   我在走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他了,他却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将大蛇丸的部分躯壳移植到自己的身上。他意图得到大蛇丸的力量,甚至超越他。但如今却因为无法控制,身体反被侵蚀!   人在一心找死的时候,总是听不进旁人的劝。   “你现在被侵蚀了几成?”   兜将斗篷的帽子摘下,“三成。”   “你又何必如此……”   “你不会明白的!”他打断我的话,声音中带着迷惘:“我自从大蛇丸大人死后,又变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了。不知道父母,不知道国家,在战场上被敌人拣回去,从小就作为奸细出入不同的国家和忍村……直到成为大蛇丸大人的部下。然而,现在又一次失去了①。我以前以为,或许你会明白那种没有身份的痛苦,可是你不明白……”   你是神经病,我怎么可能会明白!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看他这副半人半鬼的样子,我也实在没心情打击他。   “等我能完全掌握大蛇丸大人的力量后,我要去找佐助……”   “你要把佐助怎么样?”或者说你能把佐助怎么样?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声音嘶哑难听。过了一会,兜扔给我一个卷轴,“这是我整理大蛇丸大人遗物时发现的。看内容是给你的。”   我刚接过卷轴,他立刻就用瞬身术离开了。那种状态,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叹气,总有这样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也许他们只是太过寂寞了吧。因为明白活着的意义仅只是活着,所以就想找一个能够寄托的东西,然而,却无法接受注定的失去。   何必呢。   黄鼠狼说,现实也许只是镜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   前半句咱同意。   一场游戏一场梦,做人不必太较真,较真了只会痛苦。   看看那只黄鼠狼活得多痛苦,典型的自讨苦吃。   我摇摇头嘀咕道:“其实身份啊,人生目标之类的东西,难道就那么重要吗?大不了自己想一个呗。以为自己是白毛就很沧桑吗?看看同样是白毛的卡卡西,人家虽然年纪一把,行为猥琐,也没啥高远的志向,唯一的爱好就是晒太阳看小黄书,但至少活得轻松……”   嘴里念叨着兜狐狸,我的手上也不停顿,打开大蛇丸留下的卷轴,当看到那个尚未完成的印式时,眼泪,在一瞬间滑落。   有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并不在意,其实那只是因为还未戳到你的柔软处。   ……   半天后,佐助的四人小队终于分开行动了,鸣人他们却还有赶到,剧情果然是强大的。   时间已经不多,迪达拉很快就会和佐助相遇。   我只能先出手。   话说佐助这家伙因为曾经被我揍过,三年来总是想找我比试赚回面子,不过最后都被我找借口给避开了——因为不喜欢打架,也没信心能赢他。现在我自动送上门,下场会不会很凄惨?   怀着悲壮的心情,我走到佐助面前,“直接说了吧,我今天是来找你单挑的。”   “你终于不回避了?”   ……我倒是想啊。   我开始提条件,“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原路返回。”   “可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但是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告诉我宇智波鼬的行踪。别拿你不知道来搪塞我,我知道你认识他。”   ……认识也不代表我就知道黄鼠狼的行踪吧?最多告诉你晓的基地在哪里。不过这种事,要不了多久他也会知道。   我刚点头同意,佐助就红着眼,从腰侧拔刀快速斩向我的门面——对着女孩子的脸下手,真是超没风度!   右手执苦无挡下他的长刀,立刻就感觉到从刀上传来的大力不是我能抗衡的。顺着这股推力滑开半步,身体朝后呈90°弯曲让过佐助的长刀,苦无脱手射向他的心脏,同时右手撑地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迅速飞起一脚直踹对方的命门——你想毁我容,我就让你宇智波家绝后!   佐助的脸瞬间僵硬,抬起空着的左手抓住我的脚。果然,男人在遇到断子绝孙的问题上,总是比较敏感。   要知道在这种时候,他若是顾得上抓我的脚,就会顾不上飞向自己心脏的苦无!   一条白蛇从佐助的袖中飞出,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他的心口处,承受了这一击。   而此刻我的脚正被他抓在手中。   佐助抓着我的脚横甩过半个圆圈,手一松开,我整个人就飞出去撞上一旁的大树,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吐出一口血,鄙视动手打女人的男人!   他缓慢地走向我问道:“宇智波鼬在哪里?”   “……”拜托,我还没输呢!   我抬手指指他身后,身体化作花瓣四散飘飞。   另一个我正站在佐助的背后,在他转身的瞬间将硬化的爪子插入他的左胸,我好笑地看着他的面瘫脸,“你现在就问,会不会太早了点?”   他的身体慢慢地像冰一样融化殆尽。然后空间发生短暂的扭曲,很快又恢复原状。   我和佐助面对面站在彼此身前,双方都完好无损。   之前的打斗,其实只是站在原地拼幻术。   佐助冷冷地盯着我,“我再问一遍,宇智波鼬在哪里?”   “……”不愧是兄弟,这两只兔子眼盯起人来还挺有威慑力的。   见他准备放弃幻术直接动手,我立刻抬手认输,“停!不打了!我说!”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没“骨气”,佐助稍微诧异了一下,再次恢复面瘫脸,“你想骗我?”   对啊对啊!我确实准备骗你!   我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要是不信我说的,我可以亲自带你去找他。”   他犹豫的盯了我半响,最后还是点头同意。大概是觉得我人在他手上,不怕我玩什么花样吧。   可惜我就是打算玩花样。   我刚刚感觉到虚炼在朝我这里赶来,虽然距离还远。与其原地等待,倒不如我带着佐助去和他们碰面,只要将佐助带到鸣人他们面前,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等我召回同伴再走。”   ……这家伙还真是谨慎。   不过要是让他召回水月,重吾,香磷三人,想要再抓他就难了!   想到此,我立刻转身往虚炼的方向跑。   “你给我站住!”见我逃跑,佐助匆匆发了一个信号,就立刻追上来抓我。   啧!还是让他联络了同伴!   打架我没兴趣,逃跑我还是很擅长的。不能将他甩开太远,但离得太近会让人怀疑,我小心地和佐助保持住距离,也希望虚炼他们动作能再快一点。   ……   “喝!”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我立刻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佐助原先站立的地方冒起一阵浓浓的黑烟,金发少年和带着面具的同伴从天而降,还是,让他们碰面了啊……   烟雾散开,佐助站在原地未动,身体周围盘旋着一只巨大的白蛇,替他挡下了先前的炸弹。“嘭”地一声,白蛇消失,佐助冷眼盯着面前的两位不速之客。   迪达拉笑着和新搭档阿飞说道:“真是不错的眼神,在瞪着我们呢,阿飞。”   “宇智波鼬在哪里?”佐助看着迪达拉缓缓地开口:“说出来就放你一马。”   看看这叫什么话,还没打就先看不起人!这副嚣张的模样,跟他哥一模一样。可怜的小迪,被这两兄弟刺激的……   眼见迪达拉要发怒,我先插嘴道:“佐助,你不是要跟我去找宇智波鼬吗?”   迪达拉还真有魅力,团扇君你一遇到他两条腿就迈不动了。= =   佐助瞥了我一眼,视线重新转向迪达拉:“从他嘴里问出的情报,比你的可靠。”   ……你还真是见异思迁。迪达拉说的话是比我可靠,但问题是他不会说!   望着小迪,他从落地才起就一直背对着我,完全当我是透明。我是自作自受,所以与人无怨。   我再次试图诱拐佐助,“他不会告诉你的,你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团扇君,你还是跟我走吧。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佐助用瞬身术离开原地,长刀斩向阿飞。   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是那个阿飞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宇智波斑,身为火影中最大的BOSS,他还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折损于佐助手下!   不得不说斑装疯卖傻的本事很强,故意做出狼狈的姿态让人对他产生轻视。佐助很快就将他抛在一边,转而专心对付起迪达拉。   我想插手他们两人的战斗,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迪达拉的炸弹威力巨大,一个不小心,会把我自己也牵扯进去,别说插手了,我现在连接近都很困难。   眼睁睁地看着迪达拉被佐助击中,受了伤,本就是火爆脾气的他顿时被挑起了滔天怒火,直接使用了C4迦楼罗。   小山般大小的迦楼罗立在我的不远处,外型上看和迪达拉本人一摸一样。这是一种做成人偶型的引爆粘土,和其他炸弹不同,它一旦爆炸并不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声和灼热的火焰,而是会在一瞬间分解成无数细小的,肉眼难以看见的炸弹。   这些如粉尘般大小,有数万亿之多的细小炸弹漂浮于空气中,一旦被生物吸入体内,就会在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里布满炸弹,无数的小型炸弹会先破坏生物体内的细胞,最後从内部逐渐破坏整个生物。   这种恐怖的术一旦使用出来,可想而知它的杀伤力是超大范围的,而且很容易波及无辜。   所以迪达拉放出C4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飞,快逃!”   化名为阿飞的宇智波斑很爽快地逃了。   我却还站在原地犹豫着倒底要不要逃。   他这种术虽然厉害,但是对佐助却没用,因为属性相克。迪达拉是土属性,佐助是雷火双属性,雷克土,但凡被雷遁击中的引爆粘土都无法爆炸,所以佐助虽然吸入了小型C4迦楼罗,最后却用雷遁电击自己的身体,从而使身体内的炸弹作废。   于是被佐助刺激得不轻的小迪,最后自爆了。因为无法容忍宇智波兄弟一前一后,两次对自己的轻视,所以他要和佐助同归于尽。半径10公里的爆炸范围,他自信佐助逃不掉,却不知道佐助在最后关头躲入万蛇的体内,进行空间跳跃逃过一劫。   说到底,这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啊。   我扼腕叹息,小迪,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和面瘫有什么好较真的?   那种男人,说的好听点,叫临危不惧冷静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难听点,就是面部神经坏死感情生活无能自以为很酷很帅其实很假仙很装13!   要知道你可是价值3000万啊,就这么被炸成灰烬,你还不如把自己送给我拿去卖了!(有本事把这话当面和他说一遍。)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头顶上传来一声暴喝,听声音是小迪。   “还不快滚!”   我左看右看,这里除了我,好像没别人了。难道他是和我说话?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快点给我滚远一点!”   我抬头,无辜地望着他,“我没滚过,不会。”   迪达拉嘴角一抽,暴怒:“你别以为装傻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两手一摊,“我真不会。要不你滚一遍给我看看?”   结果小迪直接扔给我一个炸弹作回答。   我赶紧避开。数十个炸弹接二连三从空中掉落,我被炸得满地乱窜。   泪……这下彻底把他激怒了……   “给我滚远一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他朝我怒吼了一声,专心驱使C4迦楼罗人偶追赶佐助。   也不知道佐助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忽然就转身朝我的方向跑过来。   团扇君你终于决定要跟我走了吗?   可是……我看着跟在他身后的C4迦楼罗,欲哭无泪转身就跑:咱现在已经不想带你走了啦!   迪达拉脸色铁青,结印的双手微微颤抖,随着一声“喝!”响起,佐助身后的C4迦楼罗瞬间化成粉尘般大小的微型炸弹,散布在四周的空气中。   那些不幸吸入微型炸弹的小鸟小兽,最后纷纷变成灰尘消失。   而这样近的距离,我也难以幸免。   所以说,看打架,一定要站远一点。   这是命运的相会   将手上形成电流导入身体,全身立刻如同筛糠般抖动,头发甚至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自己电自己的感觉真变态!   迪达拉的炸弹碰到雷遁就无法爆炸。这个弱点我知道,佐助也发现了。   然而刚才他明知道我还处在攻击范围内,却依然引爆了C4迦楼罗。   幸好我是全属性的。   他们的战斗接近了尾声,两个人同时从空中坠入森林中。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查克拉,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我趁机杀了佐助,迪达拉就不会自爆了吧。   跑进森林中,正好看到迪达拉和佐助相对而坐,一身狼狈。   但是对比双方,佐助一脸平静神色淡然,迪达拉却是满腔怒火,只听他冲着佐助吼道:“就是你那双眼睛……否定我的艺术,对我的艺术完全熟视无睹,那样的眼神我绝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总有喜欢你的人,也总有讨厌你的人。因为别人的轻视就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生命也太低廉了。   迪达拉给我的感觉还是小孩子心性,被人看轻了就一定要讨回来,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都说艺术家疯狂,还真是一点没错。   “你的那些东西,完全入不了我的眼。”佐助坐在地上,眼神轻视,看得出他真的不把迪达拉当回事。   抽出苦无,虽然这种捡便宜的行为很卑鄙,但是为了迪达拉的性命,佐助你还是成佛吧!   血花飞溅,佐助捂着心口,红着一双兔子眼瞪着我。   不错,都这样了身手却还很敏捷。可是,我抬起手,下一击你还能避过吗?   “你干什么!”迪达拉朝我大喝一声。   我回过头淡淡地解释道:“我帮你杀了他。”   “谁要你多管闲事!你给我滚开!”他的眼中带着厌恶,好像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自嘲地笑笑,我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转过身,我看着佐助对迪达拉说道:“我就是要杀他,你又管得了我吗?”   因为尊严这种东西,使他不屑于接受我的帮忙。很傻,很不识时务,但是每个人,总会有那么一两样坚持的事。   他坚持要自己对付佐助,而我也坚持要救他,仅此而已。   刚想再发动一次攻击,感觉到一道杀气,我匆忙避开,巨大的刀刃从我的眼前划过。   “佐助,你现在的样子真狼狈!”水月单手举着斩首大刀,咧开嘴露出满口尖利的牙齿。   香磷推推眼镜,“真不像话,你那样也算是干掉大蛇丸的人吗?”话是对佐助说的,可是眼睛却是看向我,我估计她心里面已经把我碎尸万段了一百遍。   剩下一个重吾虽然没说话,但是也神色不善。   这三个,都是佐助的跟帮。小样,在蛇窝里呆久了,也知道出来混黑社会要带小弟。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不幸。   别人穿火影,踢飞再不斩,拍死大蛇丸,把白和君麻吕收到身边做跟帮,建忍村,铲平晓组织,长得帅的留下来伺候,长得丑的拿去做苦力,宇智波斑见了他要叫老大,团藏遇到他死路一条,就连五影也要向他行注目礼……   再看看我,这是什么RP什么剧情什么作者啊!?这样的女主角我不当了!   “你在发什么呆!”   水月挥舞着斩首大刀砍向我的脑袋,我立刻弹起在空中一个后翻,回了他一柄苦无,水月不闪不避,苦无穿过他的身体带出几朵水花,最后插到他身后的地面上。   啧!这个水鬼,他的能力还真麻烦!   水月继续挥舞着斩首大刀自下而上一个反撩,带起凌厉的刀风,刀未碰到我的身体,皮肤却已经感觉到一阵割裂的疼!   我人在空中不方便躲闪,用替身术避开他的攻击,被削成两断的木头掉落在水月脚边,他没在意,扛着刀眼神四处乱飘寻找我的身影。   不过,我刚刚在替身用的木头上贴了两张起爆符。   所以,当他脚边的起爆符爆炸时,我趁着他们短暂的慌乱,抓起地上的小迪开溜。   ……   “放开我!”迪达拉冲我骂道:“你很讨厌啊!我早就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没搭理他,只是把他的领子再勒紧了些,让他无法说话。   他被勒得面色通红,只能发出忿恨又短促的哼哼声,我觉得倍解气。   不算佐助,我一对三还要照看小迪,有点吃力。逃是肯定逃不掉的,香磷是感知系忍者,有她在,我们躲在哪都会被找出来,所以,首先要杀掉香磷。   找到合适的地方,将迪达拉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闷哼一声,我听了感觉很爽,转身布置陷阱。陷阱这种东西对高手效果不大,但是至少可以制造混乱让我有机会对香磷下手。   “你到底要怎么样!”迪达拉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我。   我扔给他一小捆钢丝,“你要是还有力气,就过来帮忙。”   他把钢丝砸向我,“你给我滚!”   “行。等我把他们都杀了,我肯定有多远就滚多远。”抬手将钢丝接住,快速布置着陷阱,时间有限,我只能做几个简单的。   迪达拉鄙视我做的陷阱,“小儿科的玩意。”   我抬头对他咧嘴一笑:“是啊,你当年教我做的,可不就是小儿科嘛。”   他的磨牙声清晰而响亮。   布置好陷阱,我拎着他的领子躲到树上。   树上空间有限,我们两人挤在一处,迪达拉讨厌我,拼命挣扎想离我远一点,我恶狠狠地勾着他的脖颈不让他乱动,白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装,你当你还是清纯玉子啊!”   他呆滞了一秒,然后全身哆嗦,“你还是不是女人?!”   于是我改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调戏:“哟~小样的,脸皮好薄哦~来,姐姐疼你哦~”   他的表情像是在吐血。   我继续调戏他,“又不是没摸过,你忘啦,逃难时你每天都跟我睡在一处,你的清白早就没了!”   他的脸瞬间涨红。   我痞痞的笑:“那个时候咱们全身上下就一套衣服,某个人每次洗完澡,都是光着身子让我帮他烤衣服……”颇为怀念地咂咂嘴,“啧啧,好白好嫩哦~”   他的脸又白了。   切!小鬼,比猥琐,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觉得刺激的差不多了,于是闭上嘴。虽然还有很多“香艳”的桥段,但是再说下去估计他就要自爆了。   久久,他平息了一下气息,才说道:“你走吧。我刚才是真的要杀你。”   “我知道啊。你刚才引爆了C4我就知道你要杀我了。可你先前也警告过我,是我自己硬要留下来的。”   “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我不要欠你的情!”   我转头看他,经过跟佐助的战斗和先前我对他的一番折腾,现在的他,全身上下都狼狈不堪,头上顶着草叶,脸上还有泥土,衣服破烂,只是那双眼睛中的倨傲,却没有少半分。   叹了一口气,我拿出手帕给他擦脸。他想躲,可惜因为体力消耗过多,动作迟钝,终是没逃脱我的魔爪。我拿着手帕,用擦地板的力气,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擦了几下,“老娘来陪你,小样的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啰啰嗦嗦!”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凌迟。   我笑了一下,放轻动作,将他脸上的泥一点一点擦掉,再为他理理头发,缓缓说道:“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我留下,只是因为我想留下。有困难两人一起来承担,不是会轻松很多吗?”   感觉到佐助他们来了,我牵着他的手压低声音,“我陪着你,不管好的坏的,我都陪着你。”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将我紧紧握住。   ……   来了!陷阱很粗糙,与其让他们发现心生警惕不如我自己先触发。趁他们脚步未稳,我用苦无划断钢丝,苦无千本手里剑从四面八方飞向他们。   他们匆忙避开,正好踏上被我用土遁术松软过的地面,下面埋了油和起爆符。火光冲天,浓烟密布。这里是森林,哦米拖佛,罪过罪过!   趁着他们四人分散,我磨刀霍霍搞偷袭。四周都是浓烟,除了香磷,其他三人都搞不清同伴和敌人的位置,所以肯定不会乱动——这种时候站在原地警惕别人偷袭是常识。   而我在四周布满了钢丝,只要香磷一移动,我马上就能知道她的位置。   她动了,在东边!直接进入状态二,硬化的爪子伸长穿透香磷的肩膀,她发出一声惨叫,我卡住她脖子拖着她回到迪达拉身边。   水月使用水遁忍术将周围的火熄灭,浓烟散开,两边的人都暴露在对方面前。   香磷在我手上,他们多少要顾及。   佐助走上前一步,“叶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过来!”我手上一使劲,香磷发出一声闷哼,我微微一笑:“我现在好害怕好紧张哦,佐助君你可千万别刺激我,因为女人在受到刺激后,往往会做出一些违背常理且令人发指的事来。”   迪达拉闷笑一声,靠在我的肩膀上,“你就算没受到刺激,也会违背常理到令人发指。”   我轻轻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腹部,太不给我面子了!   佐助神态倨傲:“只要你们说出宇智波鼬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们走。”   我怒:“你那是什么态度!会不会说话啊你!语言是拿来交流的,不会说话说明你丫的不懂做人!你也不看看现在谁更占优势!“   迪达拉冷笑:“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这家伙刚恢复了一点,又开始好战起来。没办法,我只好舍命相陪了。   我靠近香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了,虽然你和我无冤无仇……”   “住手!”   “佐助!”   “小樱!”   “鸣人!”   “站住!”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   水月、重吾、佐助三人同时扑向我。   鸣人、小樱同时扑向佐助。   雏田扑向鸣人,佐井扑向小樱。   卡卡西、大和、牙、志乃、紧随其后……   有没有搞错?就算这是群P文也不带这样搞的吧?!   我立刻扔掉香磷,拖着迪达拉开溜,没跑几步,我爱罗一个沙瞬身出现在我面前,手鞠和勘九郎站在一旁。   “是你!”我爱罗一看到迪达拉顿时全身杀气暴涨。   “哦!手下败将!”迪达拉不怕死的刺激熊猫。   “等等等等等……”我立刻举手打断他们,“我有问题!”   迪达拉和我爱罗深情地凝视对方,眼神在空中交汇,霹雳啪啦稀里哗啦,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没人理我。   我悲伤沮丧加憔悴。   “我真的有问题要问……”   熊猫终于将注意力分了一点给我,“什么事?”   “虚炼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为什么你来了他还不出现?   “不知道。”   “哈?”我立刻抬起头,重复:“不知道?”   “他半路上自己跑了。我们是凭着气味追踪到这里的。”   跑了?我的脑袋混乱了。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在向我靠近,于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肯定是贪玩乱跑,等他回来再教训他!   “前辈!你还活着吗?”化名为阿飞的宇智波斑站在旁边的大树上,语气欢快无比。   迪达拉的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路口:“废话!这种事看就知道了吧!”   “太好了!”阿飞抬起袖子做抹泪状:“前辈还活着,我真是太感动了,虽然平时很严厉,但还是一个不错的前辈……”   斑老大,你演戏时还真敬业啊,随时不忘耍宝……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迪达拉打断阿飞的哭哭啼啼,“阿飞,看来今天任务是完不成了。”   确实,现在场面已经乱成一团了,木叶那里来了8人,砂隐3人,佐助那边4人,晓这里2人,而我……我看看熊猫又看看迪达拉……   咱哪边的都不是!   所以,当他们在一起乱斗时,我跑,我跳,我钻,我爬……以空前敏捷的动作的避开众人,努力向500米外的大树后面进发!   一双脚挡在我身前。   抬头,白发,蒙面,一只兔子眼。   心里暗骂一声:“好狗不挡道。”我立刻从旁边绕过。   卡卡西一闪身,再次挡在我身前:“阿凡,你跑什么?”   我怒:我不跑,难道还留在这里做夹心饼干吗?   发现我要逃跑,迪达拉立刻冲我喊道:“叶凡!你刚刚才答应过,一辈子陪着我,不管好的坏的!”   我嘴角一抽:我什么时候说过“一辈子”三个字?   我爱罗震惊地看着迪达拉,然后指着我:“叶凡!你还欠我3400万。你答应过这辈子都留在我家打工偿还!”   我全身哆嗦:我是答应过还,可也没答应给你做一辈子女佣!   迪达拉立刻冲我爱罗吼道:“把你杀了就不用还了!”   我爱罗的沙子溢出:“上次的事我要在这里讨回来!”   卡卡西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你帮哪边?”   我泪奔:“我、我不管了!”   “你还真是能招惹。”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嘲讽的味道。   抬起头,看到鼬靠在一旁,鬼鲛站在他的身边,语气唯恐天下不乱,“好热闹,不如我们也加入吧。”   虚炼回到我的耳朵上,“我回来了!”   我怒:“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   “半路上撞见他们,我想人多热闹点嘛……”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既然都来齐了,你们……   就随意吧。= =   一场混乱的激斗   我爱罗首先对迪达拉发出了攻击,这两个是旧仇未了新恨又添,立刻就卯上了。偏偏他们俩的招式都比较招摇,属于大范围攻击,所以一开打,旁人都很自觉的让出地盘。不过这里是森林,再让也范围有限。   手鞠和勘九郎想上前帮我爱罗,鬼鲛先一步拦下他们,“咱们来玩玩。”   鲨鱼兄,他们俩还未成年你这样是犯法的。   卡卡西再次和鼬对峙上了,佐助发现了鼬,努力想摆脱鸣人和小樱的纠缠,可惜一时未能如愿。   重吾化身成杀人狂,大和同佐井正在压制他。   阿飞对上志乃、牙和雏田,疯疯癫癫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根本是在逗那三个人玩。   还剩下一个水月,他正守在重伤的香磷身边。那个家伙,虽然他总是同香磷吵架,但香磷扁他时,却从没还过手……就像鸣人碰到小樱,自来也遇上纲手,不管实力有多强,挨打的时候都会老实站好。凭我多年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相比之下,我就惨多了,好像除了司源,就没遇到一个肯乖乖让我揍的。不但如此,还弄得我非死即伤。望天……感情我就是个M吗?   虚炼在我耳边回道:“恭喜你,答对了。”   “……”   于是我更加坚定了逃跑的想法。   趁现在没人注意到我,我扭头就跑。   一个炸弹在我前边爆炸。   我愤怒地转身,迪达拉赶了上来,老娘直接赏他一拳头,叫你乱丢炸弹,炸到我怎么办?就算没炸到我,炸到花花草草也不对!   迪达拉抬手抓住我的拳头,将我拉到身边,我爱罗的黄沙紧跟在他身后,带着浓厚血腥味的沙子形成巨大的利爪以磅礴的气势呼啸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停在我们身前一掌宽处,我爱罗脸色铁青,“你把叶凡放开!”   迪达拉直接送他一个炸弹作为回答。   趁我爱罗的沙子将炸弹挡下,迪达拉拖着我转身就跑,他先前和佐助战斗查克拉体力消耗大半,这个时候留下来和熊猫打必输无疑。   地面微晃,突然之间,我爱罗的沙子从我们脚下的地面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条巨大的土龙,正好将我和迪达拉从中间分开!土龙卷着风沙狂暴地在地面上肆虐,所过之处,连片树叶都不留。   你没看错,确实是连片树叶都不留,因为周围的大树都被我爱罗连根拔了。片刻之间,我爱罗就在森林中清出一片光秃秃的地面。熊猫,我可以确定你小时候没有受过环保教育。   至于迪达拉,早已不见踪影了。   抹了一把辛酸泪,小迪,你不会就这样没了吧?3000万啊……   虚炼立刻安慰我:“没事没事,这里还有好几个3000万。黄鼠狼鲨鱼精都很值钱。”   忽然“咔嚓”一声巨响,地面上被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不断地延伸,甚至还划到了鸣人他们那边的战场上,鸣人的几个影□躲闪不及,掉入了裂缝中报废。   这是鬼鲛在放大招。   受到波及的阿飞故意狼狈躲闪,嘴里还欢快地叫着:“打不到打不到,你们就是打不到!”   结果志乃从背面偷袭,如潮水般密集的虫子扑到他的背上,阿飞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打到了!”   然后掉到地面上变成一段木头。   咱默默扭头,斑老大,你装的也忒假了……   这里太危险,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决定离远点,顺便去找找小迪,看他是否还活着。   一只熊猫拦在我前边。   咱立刻改变了主意。小迪,以你的能力肯定没事的,我对你有信心!= =   手鞠将手指咬破,在扇面上一划,用相当女王的气势冲我们大喊一声:“统统给我让开!”   不是吧,难道她要用风遁?这里人很多耶!   我爱罗将我护住,狂风在周围肆虐,我躲在他的沙子后面向外张望,森林中的树木再次惨遭毒手,倒了七七八八。我现在完全可以肯定砂隐的人没受过环保教育,难怪生活环境那么恶劣,这都是有传统的!   同志们,保护森林,从我做起。   鸣人的影□又无辜牺牲了十多个,不过他的□多,少几个无所谓。比较倒霉的是志乃,他的小虫子们身轻体小,现在不知道被风刮至何处。= =   可怜的志乃站在原地石化,善良的雏田美眉正在安慰他。   牙首先发飙:“你们到底是同盟还是敌人!”   赤丸在一旁配合着吠了两声。   没人理他们。   一人一狗执爪相看泪眼,唯有泪千行。   佐助趁着这短暂的混乱终于摆脱了鸣人和小樱的纠缠,扑向黄鼠狼的怀抱,结果直接挨了黄鼠狼一脚。他跟迪达拉一样,查克拉体力消耗大半,就这种状态也敢找黄鼠狼,可见他对鼬的心有多坚定。   我悄悄地在心中为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团扇君,我支持你扑倒黄鼠狼。   正在这时,迪达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乘着飞鸟朝我俯冲下来,伸手一捞将我半抱在怀中。他带着我刚升到半空中,我的脚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是熊猫的沙子。沙化的手此时正牢牢地抓着我的脚朝下拉。   靠之!你们拔河不要紧,但是不要拿我当绳子!   迪达拉首先冲我爱罗吼道:“你给我放开!”   我爱罗立刻回敬道:“你才给我放开!”   我惨叫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放开!”   没人答应。   老娘要自救!   我直接抬手朝后猛抓,一把揪住迪达拉的头发,“你放是不放?”   迪达拉发出一声闷哼,嘴硬:“你让他先放!”   我只好低头求站在地面上的熊猫,“小爱,你别闹了,我的腿都快被你拉断了。”   我爱罗的脸上出现片刻犹豫,然后,摇头。   咱吐血内伤了。   我暴怒,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蛋!马上给我放手!不然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臂上一松,脚上一松,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顺应地心引力直接朝下掉。   这两个混蛋,居然给我同时放手!?(⊙o⊙)……   还好下面有白毛不良上忍一只。   看到卡卡西朝我伸出手,我松了一口气。白毛西,还是你够哥们,有空我请你喝酒!   突然,鼬踹了佐助一脚,佐助直接飞出撞上卡卡西,猝不及防之下,卡卡西被佐助撞翻,两人滚到一边抱成一团。   我则在同一时间“吧唧”一声,摔到地面上——还是面朝下的那种。= =   ……   黄鼠狼,我跟你势不两立!   愤怒地抬头,鼻子中一热,两道热流滑下,不用看也知道是鼻血。   抬手将鼻血随意一擦,把自己的眼睛想象成喷火枪,凶狠地向四周扫射,周围的人都无声地朝后退了三步。   很好,我的眼神果然很有威慑力!   虚炼继续在我耳边吐槽:“我怎么觉得他们是被你满脸的鼻血吓退的?”   “……”   “叶、叶凡……”熊猫掏出一块手帕想要递给我。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马上拿起手帕在自己的额头上擦拭,“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迪达拉从天上跳下,刚在我身边着地,我转身一脚踹过去,他立刻闪身躲过,“是你说要放手的!”   我凶狠地磨牙。   迪达拉哆嗦了一下,改冲向我爱罗,我爱罗也相当配合的迎上他,那两个人一边打,一边渐渐远离我……   默……这两只看对眼了吗?   再看同样是受害者的卡卡西,他已经站起来了,正在跟佐助拉拉扯扯……   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注意点影响。   转过视线,黄鼠狼正悠闲地站在不远处,见我瞪他,嘴角微微勾起,无声地吐出三个字。看口型是:“丑、八、怪。”   “……”很好,这是你第二次骂我这三个字!   我全身哆嗦,直接抽出苦无,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佐助!!!”   几十个黄色的影□呼啦啦地从我头顶上越过,直奔佐助的所在地。   然后小樱像一阵风一样从我旁边掠过。这又是一个破坏力惊人的忍者,地面发出一阵悲惨的轰鸣声,伴随着泥块沙石的飞射向四面八方碎裂,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十二级地震,众人纷纷躲闪。   不知道小樱和手鞠比,哪个更女王?   也没注意到佐助用了什么招式,几十个鸣人同时被弹开,砸向四周的人和花花草草。   其中一个鸣人朝我的方向飞过来,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黄鼠狼身上,正准备去找他拼命,于是直接将这个碍事的□一脚踹开。然而刚踹到对方的屁股,我就发现这个鸣人不是□而是本体。   鸣人遭我这一踹,立刻将我列入黑名单,不等我解释就反扑了过来。   你不去找佐助反来纠缠我干嘛!?   果然,狐狸的屁股踹不得。小狐狸打架有一股狠劲,加上他□又多,我又没打算和他为敌,被他缠得没办法,于是朝卡卡西喊道:“麻烦你管一下这个学生!”   “他现在是和我平等的队友,不是学生。”卡卡西随口应道,语调调侃:“再说你又不是我们的盟友。”   “可我也不是你们的敌人。而且还是我让我爱罗带你们来的!”   听到我爱罗三个字,鸣人立刻停下动作,问我:“为什么你要帮我们?你不是和兜一样,是大蛇丸的人吗?”   我现在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你解释!于是我决定向当年的卡卡西学习,猛地抬手指天,惊叫:“看!猪在飞!”   周围的人无声地鄙视我……   鸣人呆了三秒,然后,抬头。   所有人倒地。   好机会!我正准备开溜,小狐狸立刻反应过来,指着我大叫:“大骗子!”   我说谎至今,能被我骗到的屈指可数,还够不上“大”骗子吧?   卡卡西为免鸣人再说出什么丢尽木叶脸面的话,立刻将他抓住,“鸣人,这个人其实你也认识的。”   小狐狸大叫:“我当然认识!她是音忍嘛!”   “不是。我是说,她以前还教过你,请你吃过拉面,陪你玩过。”   “啊?”狐狸不解。   “她曾经是,宇智波烈。”   狐狸继续冥思苦想。   我愤恨地瞪了卡卡西一眼,这个混蛋居然不守信用!   懒得再和他们啰嗦,我转身去找黄鼠狼晦气。该死的黄鼠狼无视周围的打斗,神情高高在上,见我冲向他反而露出嘲讽的笑。   这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我今天一定要将他踩在脚下!   “啊!我想起来了!”狐狸忽然指着我,惊雷般的喊声响起:“她就是那个暴力色魔老师!”(第二十五章)   我“噗咚”一声,栽倒在地。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忘了打架。   我抬起头,周围的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有几个男同志甚至后退数步……   我无语,鬼鲛兄你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吧?   正想向他们解释那其实是一个误会,不明真相的佐井望了小樱一眼,说道:“暴力我看还凑合。但色魔也有女的吗?”   水月冷笑,接口:“总会有违背常理且令人发指的色女。”   水月,你其实是在记恨我重伤香磷的事吧……居然用我的话来骂我……   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的只有鸣人,佐助,志乃,牙,雏田和小樱几个,可惜那几个男的当时都被我狠揍了一顿,此时完全没有替我澄清的意思。   至于女孩子,雏田对着手指支支吾吾了半天,根本没人听清她在说什么。小樱想开口,结果被佐助拉了一把,她立刻就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佐助,就算我揍过你好几次,最多让你揍回来就是,这可是关乎到我名誉的大事啊!   面对众人鄙视的目光,我弱弱地开口辩解:“我没有……”   迪达拉默默扭头:“叶凡,你不必说了,我了解。如果是你的话……”   我爱罗喃喃自语:“确实很有可能……”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两人互看一眼,似乎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经历,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生。   我欲哭无泪,就算你们俩小时候被我吃过嫩豆腐,也不能说明我就是色魔啊!   手鞠神情愤恨:“我就知道她肯定对我爱罗做过什么!”   勘九郎站在一旁朝我猛放眼刀。   面对两个当事人的有力证词,原本知道只是误会的人纷纷都露出“看来没冤枉她”的眼神。   这下“色魔”这个词彻底在我的头上坐实了。   我的眼泪往肚子里吞,内心世界大雨倾盆中。   虚炼在我的耳边配音,还是电闪雷鸣的那种。   人生,从来都不缺乏悲剧。= =   缘深缘浅缘难聚   战斗还在继续,只是彼此间的战场开始拉开,看到他们渐渐远离,我打算趁乱逃跑,迪达拉从后面赶上,再次拉着我飞到空中,我爱罗乘着沙子紧随其后。   我很想仰天长啸一声:为什么你们打架总要拖上我?!   迪达拉的引爆粘土不够,此时只能四处逃窜,偶尔还击一两下,相比之下熊猫的沙子却能反复使用。   沙化的巨爪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抄过来,眼见迪达拉无路可逃要被抓住,我故意发出一声悠长还带有销魂波浪号的尖叫,沙子停顿了一瞬,迪达拉趁机逃脱顺便回敬熊猫一个炸弹。   熊猫立刻反应过来召回沙子防御,他现在没了守鹤,攻击防御都要靠自己。   见熊猫差点中弹,我又火了,转身怒视小迪:“你干嘛对他放炸弹!”   迪达拉莫名其妙:“废话!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你到底帮哪边?!”   ……我哪边都不帮行不?   趁着我们在说话,我爱罗的沙子绕到迪达拉身后,眼见他要被击中,我猛地推开迪达拉,沙子在我身前停下,小迪却从飞鸟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了???   虚炼肯定道:“确实掉下去了。”   我抓狂,这次的高度和先前不一样,之前离地面不算太远,所以我摔下去除了比较痛以外倒没受什么伤……   可这次是500米的高空啊!!!   我立刻跟着跳下去,咒印瞬间布满全身,巨大的肉翅从背后长出来,终于在掉落地面之前将小迪接住。   降落在地面上,迪达拉愣了一下,对我说道:“好丑……”   直接赏他一头槌。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太丑了,所以先前我宁可掉到地上也不想露出翅膀!   刚恢复原状,熊猫也跟着落回地面,见他们两个还要再打,我急忙拦在他们中间,“你们两个别打了!”   我爱罗上前一步,“叶凡,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是晓的成员,我不可能放过他!”   “谁要你放过!”迪达拉推开我,“今天就和你来个彻底了结!”   我痛苦地扶额,大吼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如果他不再是晓的成员,你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我对着我爱罗露出一脸企盼,希望他能答应,迪达拉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过他。   我爱罗犹豫了一会,勉强点头同意,“如果他不找我麻烦的话……”   我肯定不让他找你麻烦!   转过身面对迪达拉,我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严肃地说道:“小迪,你退出晓吧!”   迪达拉皱眉不悦:“我干嘛要退出!”   “你知不知道你的搭档阿飞,其实才是晓的幕后老板!那个混蛋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测试佐助!你不要再替他卖命了!”   见他还想说什么,我立刻打断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他的真名叫宇智波斑,曾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木叶的创始人之一,后被初代火影打败离开木叶,并且他还是唯一一个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迪达拉的脸有些僵硬,眼神明显不信。   “我没有胡说!你知道我总会在不同的人身上复活吧?我曾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这点你知道吧?在宇智波一族被灭前,我见过斑,他是杀死我的人之一!宇智波斑憎恨自己的族人,憎恨木叶,晓对他来说,只是向木叶报复的工具!”   我拉着迪达拉的手恳求他,“你不要再回晓了,为了他们的野心不值得,我不想看到你死……”   话未说完,我立刻感觉到旁边传来一道杀气,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御,就看到迪达拉被斑踢飞出去撞上身后的大树,他重重地掉落在地面上,鲜血沿着嘴角流下……   “小迪!”   风刃在我的手中聚集,奋力砍向斑的身体,我爱罗的沙子几乎是和我在同一时刻击中宇智波斑,然而受到我们的双重攻击,他却毫发无损!   斑瞬间移动到我的身后,擒住我的手臂将我制住,“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快的瞬身术!我回过头,透过他脸上面具的空洞,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只我最熟悉不过,最憎恨不过的兔子眼!   “上一次也是,你居然能提前知道灭族的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凛冽的杀意,“杀死了还能复活吗?那么,如果连灵魂都死了呢……”   斑眼中的勾玉急速旋转,我暗叫不好,急忙闭上眼睛,我不要死!受到强烈求生意志的刺激,咒印再次从身上喷发,全身的查克拉瞬间暴走,异化的身体长出翅膀,我挣脱开斑飞到空中。   “你能飞,那他们呢?”斑发出一声嘲笑,转身面对我爱罗和迪达拉。   我感觉心脏瞬间被揪紧。   见我要下去,虚炼急忙在我耳边叫道:“你会死的!我们快逃吧!物理攻击对他无效,拼幻术你又赢不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虚炼……”我咬咬唇,满嘴苦涩,“我不能看着他们出事……”   我爱罗还好,在沙子的防御下,斑一时不能接近他。比较糟糕的是迪达拉,他的查克拉本来就剩不多,引爆粘土也将告罄。   “他们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我可以一辈子见不到他们,可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大蛇丸说,弱点是没法改正的,所以要小心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   可是老师,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我没能将自己的弱点隐藏好。   从空中俯冲而下,我挡在迪达拉面前对斑发动了幻术。   眼前一暗,世界变得漆黑一片,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无尽的夜晚,永恒不变的静止。   这里明明是我对斑制造的幻境,他居然反施给我了!   黑暗中出现一只鲜红的眼睛,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同样的术可以对我用两遍吗?”   幻境中的我无措地站在原地,以那只巨大的写轮眼为中心,不详的红光从中迸发将黑夜驱除的一干二净,“看来这就是你的灵魂了,如果连灵魂都死了,你还能复活吗?”   带着强烈杀意的男人从中走出,每迈出一步,仿佛都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   无路可逃。   一道七彩光芒从我的身体里飞出,是虚炼!   他的周身流转着耀眼的光芒并向四周分射,绚烂如漫天的流星雨陨落。虚炼的力量与斑相遇,七彩的光芒将不详的红光驱逐,他对着斑疯狂地喊道:“我和你同归于尽!”   “不要啊——!!!”   我痛苦地朝虚炼伸出手,剧烈的强光在我的眼前炸开,能量的风暴席卷了一切,幻境在力量的作用下支离破碎……   灵魂的深处发出细微的撕裂声,我的整个灵魂被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半轻飘飘地升起,在半空中化作点点碎芒,如轻烟般消散,生命的时空在瞬间倾覆倒塌……   “呐~带我回家吧!”   “以虚空之神的名义,以灵魂为誓,我虚炼与叶凡签订契约,此为半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哼!我跟你可是有契约的!你能不要我吗?咱们当初定的契约是互为半身,你知道什么是半身吗?”   “就像一个圆,你一半,我一半,咱俩少了谁都不完整!我已经融入你的灵魂里了,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哈、哈、哈!”   “生于虚无,也归于虚无。”   “他们对你很重要,可你对我也很重要。”   我委顿于地,鲜血从眼中流出,伴着泪水,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尘土。   说什么生生世世,你陪着我,也不过八年时间。   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   是不是永远的承诺,注定都要成空?   宇智波斑重伤逃离,木叶和砂隐的人匆匆赶来,混乱中,鼬将我从地面抱起带走。鲜血和着眼泪,模糊了一切,耳中似乎听到有谁在朝我呼喊,直到渐渐陷入昏迷,再也听不分明……   失去了一半灵魂,我的身体开始迅速衰弱,时常昏迷不醒,我知道自己的灵魂在慢慢变弱,或许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消失。内心却出奇的平静,总是想着这样也好,和虚炼一起归于虚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鼬带着我四处找医生,我觉得他是白费力气,却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也就随他去了。   ……   *********   “我靠!就知道你这只黄鼠狼一来准没好事!”耳畔响一个甜美的女声,说话却粗鲁得很,“老娘是欠了你钱还是欠了你情?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躺在鼬的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长发美女,两手叉腰摆成圆规状站在我们面前,一副女王气势,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快:“上次老娘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你的钱,结果你在我店里杀人,害得老娘在雨之国呆不下去。现在你又带个死人到我店里,你存心要老娘关门大吉是不是!?”   死人?她不会是说我吧……   “你胡说什么!”鼬的声音中难得的带上一丝怒气,“她还活着!”   我配合着眨眨眼睛,证明自己确实还是活的。   那女人上前一步仔细打量我,又伸出手在我身上按了一阵,再度尖叫:“我靠!这种活不了几天的更糟糕!她要是死在老娘店里,老娘就更说不清楚了!老娘是良民!一等一的良民!跟你们这些刀头舔血的通缉犯不一样!”   说完以后她立刻伸手去推鼬,“滚!死黄鼠狼,老娘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由得笑出声,第一次见到有人当面骂鼬是“黄鼠狼”,“通缉犯”,虽然我也经常在心里这么叫,可是从来都不敢当他的面说出来。这女人真是太强悍了!   听到我的笑声,那女人凑近我,漂亮的眼睛微眯,吐气如兰,“你笑什么?”   我无限崇拜地看着她,“姐姐你说得太好了,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咱想骂这只黄鼠狼已经很久了!   鼬无声地望向我,我寒了一下,立刻转开视线。   下一秒,天旋地转,等我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那个女人的怀里了。她抱着我凶狠地瞪着鼬:“黄鼠狼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现在居然连诱拐少女的事都做!还把人家弄成重伤!”   居然能从鼬的手中将我抢过来!姐姐你不但有个性还是个高手!我更加崇拜地看着她,完全忘了要替鼬澄清。女子似乎很享受我崇拜的目光,她低头对我安抚一笑,“你别怕,有姐姐我罩着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理沙你别闹了。”鼬皱了皱眉头,话是对那个叫理沙的女人说的,眼睛却是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和对方解释,只好拉拉理沙的衣袖,“他没有诱拐我,我的伤也和他无关……”   “没有诱拐你?”理沙愣了一下:“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不关你的事!”鼬从怀里摸出一包钱塞到理沙手中,“你帮我治好她。”   看到厚厚的一包钱,理沙的眼中满是挣扎,嘴硬道:“老娘是有原则的人……”   鼬再拿出一本存折递给她,“密码是&*……%¥#@。”   理沙接过存折扫了一眼,立刻塞到口袋中,语气180°大转弯:“老娘虽然讲原则但也知道变通。何况见死不救有违医道!”她将我往鼬怀中一塞,转身带路,“跟我来吧。”   我无语,这种见钱眼开的个性……抬头看鼬,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来是被敲诈习惯了。   总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   我埋头苦思……   直到听见几声女人和男人的调笑,我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当年雨之国那家居酒屋的老板娘!(第43章)   那么,这里,其实,就是……   = =#   算了,也没什么不好。(女儿,你堕落了。)   *********   在我看来,理沙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她漂亮,聪明,实力强,能赚钱,有个性,交友广阔,最重要的是,她不像火影中那些实力高强的人,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责任,她活得潇洒,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羡慕。   理沙的医疗忍术很强,这也是鼬带我来找她的原因。她每天都会来给我治疗,顺便和我聊天。不过,不论是她还是我,都知道这个治疗是白费力气,所以到了第五天,她对我的例行治疗很自然地就变成了例行聊天。   我想她大概是想让我死之前快乐点吧。另外,估计她也是担心鼬让她退钱。   理沙见多识广言语风趣,和她聊天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她从早晨陪我到中午,我们两人的话题已经从“100种最好吃的食物”转变成“100种不能嫁的男人”。   其中首先不能嫁的就是忍者,因为容易变成寡妇。咱深表赞同。   她对男人的见解独到又一针见血,经常让我笑翻。   “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上的男人都不能嫁了。”听完理沙的分析,我感慨良多。   “那倒不是,好男人还是有的,只不过就像四叶的幸运草一样稀少。”   “若是那样的话,大多数女人岂不是很不幸?”   “是啊。我这里的姑娘都是被臭男人伤透了心,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满满的血泪史。” 理沙估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说起这些事来,总是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你年纪小没经历过,不懂!”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么不懂,我以前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友。”   她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听八卦的光彩,“然后呢?”   “然后啊……他把我杀了。”   “切!”她明显不信。过了一下,她又凑到我旁边问:“你是不是喜欢那只黄鼠狼?”   “我讨厌死他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什么眼神!   “你讨厌他什么?”   “很多啊。”我掰着手指细数:“讨厌他的面瘫脸,讨厌他的八字纹,讨厌他的兔子眼,讨厌他的毒舌,讨厌他的腹黑,讨厌他的沉重……对了,他还杀过我一次!”   理沙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吧?”   我白了她一眼。   “女人是一种常常口不对心的生物。有的时候呢,你觉得自己喜欢,可能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喜欢。你觉得自己讨厌,其实是因为你真正把他放在了心上。不过啊……”   她轻轻撩起长发,笑得风情万种,“你以后若是对男人绝望了,就来姐姐我这里。我看你悟性不错底子也好,不用半年,姐姐就能把你培养成材,教你赚尽天下臭男人的钱。咱们还能捡几个正太来玩养成,你喜欢什么性格就□成什么性格……”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一个声音打断,“理沙,你的治疗结束了?”   一只黄鼠狼站在门口。   “差不多了。”理沙撇撇嘴,似乎不高兴自己招兵买马被打扰。她转过视线,美目对着鼬上下扫射一通,“我看你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要不要我给你换副药?”   鼬的脸色不善,开始逐客:“不劳你费心。如果治完了,你就出去吧。”   “切!做服务行业的,给钱的是大爷。老娘有职业操守,所以我忍你!”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才站起,转身在鼬看不到的地方对我眨眨眼睛,我马上会意,对她猛点头,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来她这里学习怎样赚尽天下臭男人的钱和玩正太养成!(女儿,你真的堕落了。)   目送理沙袅袅娜娜地走出房门,鼬“呯”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你以后少和她聊天!”   我不喜欢他对理沙的态度,冷冷应道:“她人很好,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我要是早认识她就好了!”   来到火影世界十年,这几天是少有的轻松快乐。理沙虽然有时说话很粗鲁,但是人却很仗义,她这里收留的都是可怜女人,她会那么贪财也是因为她抚养了很多孤儿。   在茫茫人海中,能遇到一个臭味相投的人是多不容易,只可惜,相遇太晚。   他沉默了一下,问我:“你很喜欢理沙?”   “嗯。”我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憧憬,“她又聪明又漂亮又开朗又有实力,这样的人,自然讨人喜欢。”   “你不用羡慕别人。”鼬走到我的床边,“你这样就很好。”   诶?难得这只黄鼠狼不讽刺我!   “莫非你也觉得我又聪明又漂亮?” 我立刻眼神闪亮闪亮地看着他,满脸都是“夸奖我夸奖我”的热烈表情。   他思考了一下,用安慰的语调说道:“你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你可以跟漂亮的人比聪明,跟聪明的人比漂亮。如果对方是又漂亮又聪明的人,你还可以跟她比温柔善良。总之,要扬长避短。”   ……我咬牙切齿。   黄鼠狼,你可以去死了!   大概是我脸上的愤怒太明显了,鼬瞥了我一眼,问:“你是不是在想,我可以去死了?”   “是啊。不过我想了你就会立刻去死吗?”   “虽然你这是废话,但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不会。不过,也快了。”   ……黄鼠狼,果然很讨厌!   想了想,我不怀好意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会算命,而且很准。你想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吗?”   “你说说看。”   “是天打雷劈。”准确的说,是被你弟弟发动的术,天打雷劈。我笑得邪恶,“天谴是坏蛋的标准结局。”   他无所谓地笑笑,在我的床边坐下,“听起来很有趣。那你的结局又是什么?”   “我啊……”   转过头望向窗外,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我坐在暖阳照射不到的角落,平静地望着春日下的欣荣,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我的结局是魂飞魄散……”   鼬从后面将我抱住,黑发散落在我的肩上,他的身体犹带春日微凉的气息,“我昨天听理沙说,冉向山的樱花开得很好,一起去看吧。”   繁花尽始知心事   我不是没看过樱花,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满山的樱花盛放。站在冉向山下,从山脚往上看,层层叠叠的粉色云锦一路铺向山顶,暖风吹过,无数莹洁的花瓣在天空中沉浮回旋,漫天的风流妩媚。   我趴在鼬的背上,十分享受这辆黄鼠狼人力车。上次去花之国的时候,他和鬼鲛两个混蛋,每天看着我磨破脚底,却没一个肯伸出援手。那时候每走一步可都是血啊!哼哼,这次要讨回来。我指哪,他走哪,爽!(你就这点报复伎俩吗?)   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鼬将我放下。理沙给我们准备了很多食物,都封印在卷轴中,拿出来让黄鼠狼解封。忍术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是在制造灾难,但有些时候还是能让生活变得方便。叹气,如果大家都把忍术用来生活,不是很好吗?我果然是个和平爱好者。(自夸)   见我叹气,鼬问我:“有什么问题?”   “没有。”靠在树干上微阖双目,望着眼前的花树海洋落红遍地,自觉这个神态有点病美人林妹妹的味道,然后自恋地想着要不要再来首葬花吟应应景。(臭美)   “我只是偶尔会伤感一下。这种忧郁气质,你不懂。”   鼬递上一块糕点打断我COS林妹妹,“你无非是不爱吃早饭导致低血糖,外加睡得太久两眼浮肿,所以看起来萎靡不振罢了。”   我满眼惊异心生警惕,故意夸张地叫道:“这你都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经常偷窥我!?”   他直接将糕点塞进我嘴里,“我看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有气质!”   我愤愤不平:“司荒疏廊!”(死黄鼠狼!)   慢慢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理沙的手艺很好,不愧是自称吃遍各国名点的强人,舌头比一般人要叼,手艺也是我望尘莫及的高。   这几天我常在想,若是我一开始遇见的人就是她,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可似乎老天不待见我开心。   一瓣樱花落到我的手中,放进嘴里嚼嚼,普通的花粉味,有点涩。微微皱眉,难吃……   鼬随口说道:“樱花并不好吃。”   我一脸唾弃:“好看不好吃,这花也太不实用了。还不如种上满山的桃花,能观赏,能酿酒,能结桃子。”   他啼笑皆非:“樱花就是用来观赏的。它的美就在于绽放时静谧如画,凋谢时纷扬如雪。开的艳丽,谢的从容。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哪个人会在意樱花好不好吃。”   言外之意就是我这种人来赏樱无异于牛嚼牡丹。   “哼!”我不屑,他会知道樱花不好吃,说明他自己也尝过味道,装什么装!不过我了解樱花在日本人心中地位崇高,所以懒得和他争辩。会喜欢樱花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悲剧情结,在生命最绚烂的时候结束。啊——呸——   哼哼,咱还是喜欢活到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然后在满堂儿孙的恸哭声里含笑而终。   但说到最绚烂的时候结束,我又想起了一个人。虽然知道他当时没事,却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见我不说话,鼬问道:“怎么了?”   “那天,你带我离开后,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笑问我:“你想问哪一个?”   我觉得他的笑有些刺眼,于是低下头当没看见,“都问行不行?”   鼬沉默了一阵,回道:“迪达拉逃离了,但没回晓,你要是想知道他的具体行踪可以问理沙,她消息比我灵通。我爱罗是风影,可能已经回砂之国了。卡卡西一行还在追踪佐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这样就很好了。为了他,我已经赔上了虚炼,至于以后,他若还是将生命当儿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阳光正好,风也是柔软清爽的,树上的花瓣四下飘散,漫天落英纷纷扬扬,鼬伸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一拂,一抹粉色从他的指尖飘落,在春风里无依无凭,零落泥中。   我觉得气氛太过安静,于是岔开话题:“理沙说,樱花也是能做食物的,我们带点花瓣回去,让她做给我们吃。她总说自己吃遍了各国的名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了,我还听她说,隔壁镇有一种味道很特别的食物,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我呆看着他,笑容僵在嘴边,一时没反应过来。   鼬继续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理沙吗?你留在她那里,我也放心。”   “……是因为佐助?”   “是。”   他站起来,静立在风中,星眸黯淡,不言不语,神情疲惫哀伤一如当年止水死去时,我们在河边的相见。他曾说过,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到底。   有些事情明知道结局,却无力去改变什么。蓦然回首,才发现兜兜转转,也不过是在原地徘徊。   望着漫天的花雨,我低声说道:“如果有机会,再来冉向山赏樱吧。”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他转身对我恍然一笑:   “好。”   那一声好,极轻极轻,近乎无声,却在耳边久久回荡,让人几欲落泪。   只是,没有如果。   最后一缕春风吹过,一树繁花落尽。   ……   鼬在第二天清晨离开,我呆在房间里没有去送他,倒是理沙比较激动,对着他破口大骂,声音之大,连枯坐在房间中的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没多久,理沙冲进房间将我抱在怀中,她的身体柔软带着阵阵幽香,让我觉得很安心。“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姐姐我的怀抱虽然不宽广,却很温暖。”   我摇摇头,“好好的,我干嘛要哭?”   她一脸忿恨,“你都这样了,他居然连最后几天都不肯留下来陪你!”   拍拍理沙的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没有照顾我到最后的义务。”   只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酸涩的失落。难道人之将死,心也会跟着变得脆弱?   见她还要再说,我开口打断她,“理沙,你认识鼬多久?”   “四年多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体不好?”   “他的药都是我开的,我自然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偏偏他这次还不让我替他检查!”她忽然反应过来,问我:“你的意思是,那个混蛋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要去自己找死?”   我转头望向窗外,天空泛着灰色,云层偏低,要下雨了……   “他只是去尽自己的责任罢了。”   “呸!”理沙一脸的不赞同,“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早就和他说过,少用几次兔子眼,这样还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养个孩子玩玩。”   我苦笑一下,没再说话。   十年前,我也是她这般想法。可是十年后,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若能放下执念,固然是好,他放不下,别人也强求不来,只要他自己觉得无悔就行。   我精力不济,理沙给我喂了些药,虽不顶用但聊胜于无。吃了药,又沉沉睡过去。   傍晚的时候,被暴雨击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惊醒,心口开始一阵阵紧缩,记得鼬死去时,正是大雨滂沱。   忽然很想仔细看看这场雨,于是从床上爬起,想要将窗户打开,然而手脚酸软,刚迈出一步就从床上滚落。仓促间,手在床柜的边缘上一撑,低矮的柜子受力不均翻到在地,上面放着的事物乒乒乓乓掉落地上。其中一只玻璃杯砸得粉碎,我正好摔倒在上面,碎玻璃扎入左臂中,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   原来痛过头了,就是麻木。   听到声响,理沙匆忙跑进房间,将我从地上扶起。看见我的手臂被玻璃扎成蜂窝,她满脸心疼,“你想起床,怎么就不叫我一声呢?”   “理沙,他死了……我知道……”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泪忽然间就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费力的抬起手替她擦去眼泪,“你不是总骂他是死黄鼠狼吗?”   “呸!老娘才不是在为他哭!老娘只是、只是……觉得这种好宰的肥羊,少了一只很可惜罢了!”她哽咽着,埋头替我挑去臂上的玻璃碎渣,血一滴滴溅落在地上,混着她的泪水,慢慢化开,那颜色,竟有些像冉向山上的满地落红。   包扎好伤口,理沙想抱我回床,我摇摇头,“理沙,我想看看这场雨,你抱我到窗户旁好吗?”   她不同意,“你的身体不好……”   “多一天,少一天,差别不大。”   见我坚持,她只好将我抱至窗口旁。不顾她的反对推开窗户,狂风卷着暴雨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视线渐渐被冰冷的雨水所模糊。流不出泪,于是只能让天替我哭么?   “理沙,我以前很讨厌他。他仗着自己的实力比我强,没少欺负过我……”   她从后面握住我湿冷的手,在我耳边问道:“那你有没有,狠狠的反击他?”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看他,处处都胜我一筹,我拼命反击,最后总会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于是我放弃报复选择离开,我想时间会消磨一切,终有一日,我会不在意过去种种。然而,他却在我时日无多时将我带走,又自私的离开让我独自面对剩下的时光……理沙,我原以为我可以不在乎的,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   “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那个最后被放开的人,偏偏要是我!既然他不能陪我到最后,又为什么要带我走?”   望着灰色的天空,雨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心口处一片冰凉,“你看看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活着的时候欺负我,就连死,也要让我这般难过!”   理沙将我抱在怀中,“叶凡,你别说了!”   我紧紧地抓住理沙的衣服,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理沙,你说讨厌一个人,是因为自己将他放在了心上。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讨厌他什么了,那我能不能,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她抱着我,泣不成声。   讨厌一个人,有种种原因。喜欢一个人,却莫名其妙。不为他有多好,就是喜欢上了。不知道从何时起,也没有任何预兆。可是当你明白时,再想要忘记一个人,又该如何做到?   ……   淋了雨,半夜里便发起高烧来,理沙在床边照顾了我整夜。第二天醒来,发现她在我床边睡着,眼睛下面是两道浓浓的阴影。她这样漂亮的一个人,却因为我搞得如此憔悴。   我微微动了一下,她立刻惊醒,见我醒了,先是伸手在我额上探探,方才笑着问我:“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理沙……”我动了动嘴唇,嗓子还是沙哑的,“你累了整晚,先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你是病人!”   “我反正活不久了……”   “你别胡说八道!”她气愤地站起来,“老娘是有职业操守的!我既然收了那只黄鼠狼的钱,就要好好照顾……”话未说完,她的泪水已然滑下。   “你既然不说吃什么,我就替你决定了!”她抬手随意一擦眼泪,转身离开房间。   我对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转过头,视线正好落在床头的卷轴上。这个卷轴是大蛇丸留给我的,本来一直都放在忍具包里,昨天打翻床头柜,它从包里掉出来,被理沙拾起放在我的床头。   卷轴的右端一般有一个实心的木棒,方便手卷和舒展平整。但是这个卷轴的木棒却是空心的,若不是它昨日掉出被我压到,此时我也不会发现那根木棒上的裂痕。   将木棒掰开,掉出一小卷纸,摊开,竟是那未完印式的后半部分。我本以为他还没来得及完成,却不知道其实另有玄机。   将两部分印式拼合在一起,上面的墨迹仿佛找到了血脉至亲,竟然主动融合在一起,不到一刻,就在卷轴上变成一个全新的忍术,大蛇丸的笔迹出现在卷轴的空白处。匆匆看完,我苦笑,原来,是这样……   卷轴中部出现一团青蓝色的火焰,没多久就将整张卷轴燃烧殆尽。望着地上的灰烬怔怔出神,理沙端着热气腾腾饭碗走进房间,“我给你做了翡翠白玉粥,这可是我以前游历各国时学来的,今天你有口福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美丽的笑颜,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松,就什么也不在意了。   “理沙,你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宛如挥手袖底风   在佐助身上下的追踪剂药效还未失去,理沙背着我来到宇智波一族的秘所——鼬和佐助的决战之地。   她将我放下,给我打了一针能短时间内增强体力的药,嘱咐我:“过两分钟药效就能发挥。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小心……”   摇摇头,我拉着她的手,心中满是歉意:“你才要小心,他们很危险。”   按照剧情,此时佩恩和小南去木叶抓九尾,卡卡西一行应该也回木叶了。   所以留在这里的,只有斑、绝、鬼鲛和佐助小队。宇智波斑被虚炼重伤,精神上的伤害应该没这么快恢复。   但理沙毕竟只有一个人,却要面对对方数人。   我本来只想让她将我带到这里就行。我自己一个人,能成便成,不成也罢,犯不着搭上别人,可她却固执的要留下来帮我。   “姐姐我又不是去和他们拼命,只是将他们引开而已。凭我的身手,他们就是再多来十个我都不怕!”   她冲我眨眨眼睛,一脸俏皮,“实话告诉你吧,我最厉害的本事,其实不是打架,而是逃命。以前我告诉你,自己为了吃遍世界上的名点而周游列国,那是骗你的,真相是我那时正被人追杀,才不得已逃遍了各国,顺带吃遍了名点。不过最后那些追杀我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就剩下你姐姐我得意的笑!”   笑了笑,早猜到她有骗我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她还跟我有相似的经历。只是她现在面对的是晓那帮人,又怎么会像她说的那么轻松。   见我还是一脸担忧,她豪爽地拍拍我的肩膀,“大不了我回去以后立刻搬家,反正我在火之国呆腻了!”   “你不是说……你的店面是新装修不久的吗?”   她面部一僵,忿然道:“没事!装修款和搬家费我会向那只黄鼠狼讨回来!他要是敢赖账,我就扒了他的黄鼠狼皮!”   我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举手赞同:“那你一定要向他多讨点,本金加利息,还要连着我的份。”   “你的份要自己讨!”她在我的脸上捏捏,“姐姐我只赚男人的钱,不经营讨债公司,也从不帮人讨债。好了,我要走了,你记得动作一定要快!”   目送着她离开,我轻轻地说道:“谢谢你,理沙。”   有些人虽相识不久,却已能够交付生死。   只可惜,相遇的太晚,相处的太短。   ……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身体渐渐回复了一些力气。待到理沙将人全部引开,我方能靠近。   矗立在眼前的高大建筑物,就像一只张开了巨口的野兽。我步入其中沿着阶梯而上,脚步声在空旷的长廊里回荡,那声音,远远地传开,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世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   一个人而已。   走到尽头,推开沉重的大门,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适应了光亮。睁开眼,内堂的穹顶被开了一个大口,阳光下,满地疮痍,昭示着前日战况的激烈。   鼬躺在石台上,他的身体已被清理过,没有一丝血迹,双眼闭合,神态安详。自嘲地笑笑,想来他走时,是没有牵挂的吧。   走到鼬的身旁坐下,我静静地注视着他的面容,对他低声说道:“你是一个好哥哥。你无条件的爱着弟弟,即使背负着痛苦,咒骂,憎恨,却依然坚持着对他的守护,只为他一人而已。对于他,你或许做得不够好,却已经足够多了。然而,你也是最残忍的人。你可以为了心中的信念,做出许多罪大恶极的事。你更可以为了心爱的弟弟舍弃一切,甚至是自己。”   轻轻的笑了一声:“而我,是最傻的人。明明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还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心。我大哥曾说我是最无情的人,现在,我倒真希望自己如他所说……”   拿出苦无将手腕划开,温热的血洒出,沿着光洁的石台,一滴滴溅落在地面上,鲜艳夺目。心随着血液的流失,慢慢沉寂。   脑中慢慢回想起卷轴上大蛇丸的留言:   “最近总想起那次的交谈,你说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许你说的没错,你我都是脱离轮回的人,每一次的转生,都伴随着灵魂的削弱。有时我也在想,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然而,终是无法放弃手中的一切。   或许最初,只是单纯的为了心中一个小小愿望。随着实力的增长,心底的渴望愈盛,抛弃了同伴、师长、弟子、村子、心中的善,最终在偏离的轨道上渐行渐远。   你说太强烈的执念,只会使人痛苦。但也正因为有执念,人生才不会迷惘。我愿意为自己的执念舍弃多余的感情,也愿意为自己的执念步入万劫不复。   脱离轮回直接转生,其实也是一种执念。   然而你不一样。被动的接受,随波而逐流,看似满足现状,实是毫不在意。   你可以努力去争取很多东西,却也可以在疲惫的时候,干脆利落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我以为我是冷血无情之人,可是在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无情,叫放下。   也许正是因为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的洒脱,所以才会想要在疲累时看着你没心没肺。   我放不下,但你可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那就使用这个术吧。”   ……   我执起鼬的双手,和他手掌相抵,借用他的手两边同时结印,“禁术·轮回/涅槃之术。”   脱离轮回直接转生,随着转生次数的增多,背负的也越沉重,使得灵魂不断被削弱。大蛇丸留给我的轮回之术,是抛却记忆、情感、重生之力,一切的一切,最后让灵魂以最初始的姿态重新进入轮回。灵魂在新的轮回过程中,将慢慢得到恢复。   涅槃之术是使肉体重生的忍术。我翻遍各种古籍卷轴研究了三年,一直没有成功,只因祭品是一般的活物份量不够,我又找不到合适的代替。   而如今,我用我抛却的前世今生做祭,换你重获新生。   来世,桥归桥,路归路,纵然相逢,你依然是你,我不再是我。   骨肉开始缓缓融化,从脚开始,变成点点红芒,慢慢蒸腾而上,日光下,竟然还带上了一层金色。鼬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他的眼中露出迷茫。   因为时间已经不多,我简单对他说明:“我用了禁术使你的肉体重生。”   他似乎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即使你牺牲了自己,佐助也不会按照你的期望成长,反而会被斑所利用与木叶为敌。你如果不想他有那么一天,就自己去阻止他,而不是把弟弟交给别人。”   我是没法找斑报仇了,但还可以破坏他的计划。他想利用鼬的死煽动佐助对抗木叶,我就偏偏将鼬复活,让他白忙一场。   鼬猛地抓住我的手:“你是怎么回事?”   “我会重新进入轮回,然后,忘记一切。”   想将手抽离,他却紧紧抓住不放,手指断了两根,在他的掌心融化,红芒从他的指缝中溢出……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我对他露出一个饱含算计的笑容:“你还记得自己欠我一个承诺吧?”   “……你说。”   “我欠了我爱罗3400万,你替我还吧。这个要求既是你能做到的,又不违背你的原则。这次,你总该答应我了吧?”   不单单是我,理沙也有一笔账要向他讨。依照理沙的个性,不扒下他一层皮才怪。呵呵,真想看看他到时候的表情。   他的手握的越发紧了。   见他没说话,我微微皱眉,不满地看着他,“怎么?你不会想耍赖吧?做人要信守承诺,做男人更要信守承诺!”   “好,我替你还……”   他干脆的应道,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外面却突然传来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嘴角一抽,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理沙的尖叫响起:“我靠!你看准了再扔好不好!老娘我风华正茂,还不想早早成佛!”   “吵死了!老巫婆!”迪达拉的声音。   “你说谁是老巫婆!?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看看同样是小屁孩,这只熊猫就比你可爱!”   “你说谁是小屁孩!?” 迪达拉/我爱罗。   “不准对风影大人无礼!” 手鞠/勘九郎的声音。   “风影了不起啊!老娘当年戏耍雷影的时候,你们四个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老巫婆!!!”四只同时。   “我靠!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屁孩了!” 理沙抓狂。   大门被推开,理沙第一个从外面冲进来,看到我,一个瞬身术出现在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之前我只告诉她我能复活鼬,却没告诉她是用自己做祭品。   然而凭理沙的聪明,她立刻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盛怒中的她一脚就将鼬踹到地上,“都是你这个瘟神害的!”   理沙的忍术很特别,动作不怎么快,一般水平的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却总是让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挨打。况且黄鼠狼刚刚复活,身体状态还不佳。   我看了心中暗爽,面上神色不变,问理沙:“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遇到的时候他们正和晓起冲突,听到是你的朋友就带过来……”   她的话未说完,迪达拉和我爱罗已经抢到我的身边,一人一边拉着我急切地问道:“叶凡,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勘九郎和手鞠也围了上来,脸上一半震惊一半好奇。   我瞥了黄鼠狼一眼,他如今已经被众人挤到角落里面,却反抗不能……我感觉超爽。   “没什么,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我又不是没死过。”   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我微微一笑:“你们那么难过干嘛?我又不是真的消失。”   “叶凡。”我爱罗依依不舍地拉着我,“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看着他眼中的希翼,否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还会吧。只要你健健康康,活得长长久久,我们总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另外,我欠你的3400万,你以后找那只黄鼠狼要。他欠我的,就等于是欠你的!”   看了鼬一眼,他正坐在角落里,定定地望着我,重新转回视线,我恶狠狠地对熊猫命令道:“你记得一定要收他利息!不然我会很不爽!”   见熊猫点头同意,我心满意足的转头对着迪达拉,“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一生都不会自爆?”费了这么大功夫才让小迪活下来,要是他再死了,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拉着他的手,我故意用可怜兮兮地声调说道:“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翱翔于天地间,肆意的欢笑,无拘无束……你想我死不瞑目吗?”   “好。我答应你,好好活着。”迪达拉郑重应道。   正在这时,鬼鲛、绝、佐助一行人也冲了进来,发现鼬复活,佐助当场愣住。估计斑已经向佐助说明了真相,此时的他,看到鼬,脸上一丝恨意也无。   鬼鲛和绝想要动手,手鞠和勘九郎迎上阻挡,怕他们不是对手,我爱罗也上前帮忙。我看着迪达拉,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起身和鬼鲛对上。   至于佐助和鼬,这两兄弟的事我没兴趣,只是没过多久,佐助居然带着人倒戈了,鬼鲛和绝节节败退。   我真是感觉越来越爽了,斑以为可以利用鼬的死来拉拢佐助对付木叶,现在鼬还活着,佐助还会跟他狼狈为奸吗?真想看看斑功亏一篑时的表情,最好他经受不住打击就此气死……   身体已经快到极限,我靠在理沙身上,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抓紧时间和她话别,“理沙,能认识你,真好。过去的事,你就忘了吧。找个好男人嫁了,好好生活……说不定……我还能投胎做你女儿……”   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鼬来到我身边,静静地注视着我。   终究是心软,我忍不住提醒他:“你要……小心团藏……”   他点点头,对我绽放出一个笑容,一如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我会找到你。一定。”   我看着他,忽然间觉得自己是真的放下了。若说之前心里还有怨,这一刻,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阖上眼,依稀记得许多年前,虚炼还在,卡卡西和凯在河边给我做特训,红在一旁为我加油。   那时候,阳光正明媚,天高云也淡。   我没躲过卡卡西的捉弄,从长绳上掉下落入水中,凯和红在岸上看我的笑话。   恼怒的浮出水面,一甩头,正好看见偶然路过的少年朝着这里凝眸一笑。   三月里的暖风徐徐吹过,柔软而舒适。   而我,就那样的,僵在了这一笑当中……   番外一   鼬摘下斗笠,站在理沙新开的店铺门口,猜测着这次见面,这个女人又要敲诈他多少钱。认识她七年,他一直觉得理沙是他见过的最神奇、最让人避之不及的女性。   喜欢赚钱。   喜欢赚男人的钱。   喜欢赚英俊男人的钱。   虽然最后一句有点自夸,但理沙确实是这么古怪的一个女人。   越是好看的男人,她越喜欢敲诈。   难怪她嫁不出去。   这么一想,鼬顿时又觉得心情好多了。   店门“吱呀”一声,开了。   鼬先前正腹诽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从门中走出,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中瞬间爆发出夺人的光彩——那是见到肥羊的狂热眼神。   一向沉着冷静的鼬,有那么一瞬,在心底生出了夺路而逃的想法。   “来啦!”理沙笑眯眯地看着鼬,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我昨天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结果就真的看到你了!”   鼬心想难怪他昨天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发寒,看来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才有果的。   和理沙走进店里,如往年一样,由理沙为他做全身检查。   照理沙的话来说,那就是你的身体是她用命换来的,黄鼠狼你丫的要是不好好珍惜,老娘第一个灭了你!   当然,体检要做,钱也要收,而且价格不菲年年攀升。理由是现在世界和平经济得到飞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物价自然也要相应跟上。   虽然他已多次向理沙申明自己不能再用写轮眼,身体不会有大碍,但还是拗不过理沙每年要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的决心。   相识多年,鼬筒子已经深刻了解到这个女人的难缠,所以决定破财消灾——尽管他欠风影的巨额债务尚有一半未还清,经济并不宽裕。   一个小时以后。   “没什么问题,就是你平时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理沙将用过的仪器收起,“还有要按时吃饭,不要有一顿没一顿的,特别是要多吃有营养的食物。我说,你真不考虑找个老婆来照顾自己吗?”   对于理沙的话,鼬的耳朵一向都带有自动过滤功能,所以他很自然的忽略了最后一句。   “那个孩子是哪来的?”鼬看着坐在角落中的女孩,问道。   从刚才理沙给他做检查起,她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视线总是在他的身上转,特别是他脱上衣的时候,那小眼睛似乎还闪烁了一下……   要不是她怎么看也只有三岁大,鼬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吃豆腐了——用眼睛吃。   “我女儿。”理沙将女孩抱起,对着鼬炫耀:“很可爱吧?”   “……你开玩笑吗?”他每年都会来理沙这里,前两年都没见到这个孩子,今年却突然冒了出来。   “谁跟你开玩笑!”理沙白了鼬一眼,“她就是我女儿。叫叶凡。”   鼬穿衣服的手一顿,心跳随之加快了些,“你说什么?”   “她叫叶凡。”理沙一边逗弄怀中的孩子,一边说道:“她临终前说来世要做我女儿,可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今年去冉向山看樱花的时候,看到这个女孩被人遗弃在樱花树下,我瞧她长得挺可爱的,就抱回来养了。顺便取了她的名字。”   “……是吗。”心跳再次归于平静,鼬的声音里泛着失落。   他转身打量这个跟她有着相同名字的女孩,黑发黑眼,五官小巧,并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却有着一股灵动之气。见自己看她,女孩立刻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新月。   好像……   鼬呆滞了一下。仔细看对方的脸,如果,再大个几岁,那就真的跟当年在幻境中见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了!   “你要不要抱抱她?”知道自己女儿一见到帅哥就移不开脚步,身为一个好母亲,理沙自然要满足女儿的小愿望。   鼬小心翼翼地接过,香香软软的小丫头抱在手中,让他这个大男人一时有点无所适从。   “你的姿势太僵硬啦!”理沙稍稍替他调整了一下,并让鼬坐在沙发上方便抱小孩,“你就先替我带一下吧,我还要做饭。”   说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就走出门去。   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鼬的大眼瞪叶凡的小眼。   要说这位叶凡小朋友对于帅哥的执着,那是打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你别看她人小,心却很大。这不,理沙刚走,她就立刻伸出白白嫩嫩爪子往鼬的脸上抓,大有不掐上一把黄鼠狼肉就不罢休的架势。   但是,身为超S级叛忍的鼬筒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吃到豆腐咧?   所以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就轻易地粉碎了叶凡小朋友的色心。   然而,叶凡小朋友的倔强,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抓不成,就继续努力,反正她才刚刚吃完点心,全身力气倍足!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只,就在沙发上玩起了推倒与反推倒的游戏。   只见叶凡小朋友卯足了劲,以上刀山下油锅不吃豆腐不罢休的决心,努力地朝鼬的身上爬。   可惜鼬筒子的不厚道,往往在遇到叶凡的时候就能百分之两百的超常发挥。   明明一开始就能阻止叶凡,他不,偏偏要等到对方快碰到他脸的时候,才伸出手指轻轻一推,叶凡就“咕咚”一声滚到了沙发上——还是四脚朝天的那种。   所以说,这欺负,与被欺负,有些是天生就注定的。   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被推倒了多少次,叶凡小朋友再迟钝,此时也明白过来自己是不可能吃到这只黄鼠狼的豆腐了。   小丫头坐在沙发上,恨恨地瞪着这只不厚道的黄鼠狼,咬牙切齿中……   那神态,看得鼬筒子一窒,回忆顿时如潮水般涌出。恍惚中,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抱起眼前的女孩,谁知叶凡一个白眼飞出,直接从沙发上跳下,跑了!   插播一句,虽然欺负与被欺负是天生注定的,但是欺负得狠了,人家也是会跑的。何况我们的叶凡小朋友,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不摸就不摸,人家不稀罕!   因为自己的一时恍神,居然让小丫头跑了,反应过来的鼬立刻就追了出去。   理沙做好午饭,过来叫这两只。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叶凡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猛地扑进她的怀里,泪眼盈盈一脸委屈相。   “怎么啦?怎么啦?”见自己的女儿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理沙满脸心疼,将叶凡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鼬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温馨的一幕。他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理沙解释自己弄哭三岁小孩的事实。   这时候做娘的这位就不乐意了,叫你帮忙带带孩子,你倒好,没多久就把人给弄哭了!理沙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特别是对这位黄鼠狼,她就更没好脾气了。把怀中的孩子往凳子上一放,捋起袖子就要痛扁黄鼠狼。   鼬现在不能再使用写轮眼,实力虽然差了很多,但是身手依然很好。   可理沙是谁呀?先不说她的实力不比鼬差,就单说她现在的身份——叶凡小朋友的妈,这也足以让他不敢还手。   可见这世上关于一物降一物的说法,并不是毫无根据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理沙如何痛殴黄鼠狼就暂且不表,咱们把镜头调到餐桌上来。   鼬观察理沙给叶凡喂饭。   叶凡小朋友讨厌吃青椒(这点跟原来一样),理沙妈妈偏要喂,还要说,好宝宝,挑食不是好习惯。   其实她只是想看叶凡反抗不能可怜兮兮的模样吧?鼬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似乎有些人天生就让人想欺负。   过了一会,鼬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小丫头,从见面起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就连哭的时候都没发出过一丁点声音。   连忙向理沙询问,理沙叹了一口气:“她要不是有缺陷,也不会被人抛弃。”   “……是声带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   “不是。我检查过,声带和耳朵都是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说话,连声音也不发。”   “你是怎么捡到她的?”   理沙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看她安安静静一个人坐在樱花树下,还想是哪个粗心的大人一时把孩子忘在这里,就过去问她。她见了我就一直笑,也不怕生,还要我抱。我瞧着可爱就留下来陪她喽,还想着等她家大人寻来一定要好好说说对方,结果从早等到晚也不见人来寻,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被遗弃了。”   说道这里,理沙将叶凡抱起来亲了亲,又对鼬说道:“你看多可爱的一个孩子,真不知道是哪个做父母的这么狠心!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想起她临终前说要做我女儿的话。我想碰到这孩子也是缘分吧,所以也没把她送去育幼园,自己留在身边养了。”   育幼园是理沙独立资助的一家孤儿院,她赚的钱大部分都投到了里面。   理沙抱着叶凡一脸得色:“你看她多乖巧,不哭不闹,比我见过的孩子都听话,还特别体贴,知道你累了就会主动过来帮你捶背。”   鼬看着叶凡,喃喃自语:“她平时确实很乖巧温顺,闹脾气的时候除外……”   “哈?”理沙不解,回头看鼬:“你说什么?”   “没什么。”鼬埋头吃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告诉理沙,这个小孩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叶凡。   鼬连续观察了叶凡一周。   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叶凡确实和普通的三岁小孩没区别。爱动,爱玩闹,好奇心旺盛,什么东西都要一探究竟,有时候又会静静地观察大人的动作,然后,一遍一遍的模仿,自得其乐。   看来她确实忘记了过去。   鼬觉得很失落。   然而又经常能看到熟悉的一面。比如她遇上年纪的女人总是笑得特别甜蜜,大概是因为那种女人往往都充满母爱吧?鼬想起以前叶凡总喜欢管年纪大的女人叫姐姐。   现在的她,虽然不会说话,但那讨好的神态是一点都没变。其实不单单是年纪大的女人,只要是在长辈面前,小丫头都会表现得乖巧有礼。   而对方见她笑得甜,又不怕生,往往好吃的好玩的就朝她的怀里塞。   鼬心想原来谄媚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不用人教就会的本能。   然后,得了一大堆礼物的叶凡,又会去做什么事呢?   接下来要说的,是叶凡的另一项本能——诱拐正太。   不要怀疑,我们的叶凡小朋友,不但有色心,她还很花心。   将附近长相可爱的正太挨个拜访了一遍,送上礼物顺便再吃一通嫩豆腐,心满意足的叶凡小朋友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明天继续。   都说三岁看到老,鼬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预见到叶凡未来几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在她后面跟了一圈,鼬不由得想起理沙当年和叶凡说的正太养成计划和赚尽天下男人钱计划。他忽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培养出第二个理沙——这对于有理沙恐惧症的鼬筒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晚饭的时候,鼬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叶凡带走,但是看到她和理沙两个人相亲相爱的画面,这种拆散人家母子的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鼬筒子很煎熬。   “鼬,你这次怎么忽然就留在我这里了?”理沙一边给叶凡喂饭,一边问他。要知道这只黄鼠狼向来对她避之不及,往年都是体检完就溜,今年却一反常态的住了下来。   鼬一时语塞。   理沙重重地哼了一声,抱起叶凡:“我可告诉你,这个是我女儿,不是她。你不要搞错了!”   鼬没说话,叶凡的事,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你要住我这里也可以,房钱要加倍!”   鼬点点头,面无表情——这是被敲诈习惯后的淡定。   见对方毫无反应,理沙也觉得无趣,索性由他,反正有自己在,他也不能怎样。   夜晚,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耳中听到走道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一听就知道是叶凡来了。   她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摸了进来。   夜袭。不知怎么的,鼬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个词。继而又觉得好笑,现在的叶凡才三岁,能懂什么?   鼬闭紧双眼,做出熟睡的模样。   一只小手探上了他的脸,轻轻碰了一下就收回去。没多久,又摸了上来,滑腻腻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捏了好一阵。   鼬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叶凡就是要捏他的脸?   又过了一会,叶凡不捏他的脸了,拿出黑色的墨笔开始在黄鼠狼的脸上作画。也亏得鼬极力忍耐,才让她画完。   待到叶凡离开,他开灯拿镜子一照,顿觉无语,看来一个人的性格跟年龄无关,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成年的叶凡和三岁的叶凡会做出同一种行为。   但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还是有点狡猾的,她没有在你得罪她的当天就跑来报复,而是耐心地等了一个星期,在你放下警惕后再来报复。   鼬摇摇头,走进浴室将脸洗干净。   然而之后,不论他怎么努力都睡不着觉。   于是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   他摸到了叶凡的房间里,拿出笔,对着熟睡的叶凡,把他十三岁时做过的事,再做了一遍……   回到房间后的鼬筒子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所以说,性格这种东西,真的跟年龄无关啊无关。   番外二   迪达拉第一次见到叶凡的时候,他已经独自在岩隐的刑狱里呆了很久。所以在见到叶凡的那一刻,他是兴奋的,因为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了。   他替叶凡擦去蒙在眼上的血污,见叶凡冲他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嗓音沙哑难听,笑容却很干净。   迪达拉直觉这是一个爱笑的人。   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特别是听到他的名字以后。   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吧?   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迪达拉随即又放松下来,就算有企图,他也不怕。对于自身的实力,迪达拉一直都很有信心。不管对方有没有别的目的,至少在他逃出岩隐的刑狱前,就让这个人暂时作陪吧。   叶凡说自己是普通人,迪达拉不信。从叶凡的身体特征上看,很明显曾经受过忍者训练,而且暗部不会对一个普通人进行无休止的拷问。   但是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叶凡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身为忍者不可能连最基本的查克拉提取都不会。警觉性也差得可以,有时迪达拉都凑到叶凡的耳边了,叶凡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杀这个废材真是轻而易举。   不过迪达拉不喜欢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通常这个时候,迪达拉都会在叶凡耳边怪叫一声,然后一脸兴味地欣赏叶凡受惊后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迪达拉心想这个人看起来笨笨的,对实力的判断却很准确。知道自己虽然只是小孩,但要杀他也只需要一个小指头。   刚开始迪达拉只是把叶凡当做解闷的对象,可自从和叶凡谈过什么是艺术以后,迪达拉就决定喜欢这个废材——因为他称赞了自己艺术。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事。   显然迪达拉不知道叶凡只是在习惯性“拍马屁”而已。做为一个成年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叶凡早练就了一张巧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没事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大家皆大欢喜。对于叶凡来说,“拍马屁”是一种语言艺术,有利于人际关系往良好方面发展。反正只要动动嘴皮子,成本又为零,何乐而不为?(大家一起鄙视这个虚伪又谄媚的女人吧。)   但不论真相如何,相比岩隐村里的人,叶凡在迪达拉的眼中无疑是有品味的,尽管他很废。   叶凡喜欢讲故事。虽然迪达拉对叶凡的故事兴趣不大,听过就忘,但是在这阴森森、静悄悄的牢房中,有一个人总在你耳边不停地说啊说,至少会让人觉得有些人气。有时又会觉得叶凡很烦,特别是他在思考逃出刑狱的方法时,叶凡还在一旁说个不停。   真是个像女人一样多话的老男人。   其实迪达拉也知道,叶凡只是想通过说话转移对疼痛的注意而已。对于刑狱长的拷问手段,迪达拉一直都很清楚,要知道那个拷问变态,就是以对酷刑的极度狂热而闻名于岩隐村的。   整整一个月的拷问,迪达拉也记不清那个变态到底对叶凡用了多少种酷刑。他看得出,关于那个“印刷术”,暗部其实已经不在意了,那个拷问变态纯粹是对叶凡拷问上瘾了。   看到叶凡每天受完刑被抬回牢房后还能对自己有说有笑,没心没肺苦中作乐,迪达拉觉得光凭这一点,这个人就已经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了。   有趣的家伙。   有时他也在想,如果那种酷刑用在自己身上,他能不能像叶凡一样,少根筋的笑着面对?   渐渐地,受到影响的迪达拉,开始乐于和叶凡一起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吹海侃。要说找乐子排遣寂寞这种事,叶凡一直都是此中高手。她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也能在脑海里编排小剧场,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自得其乐。   混熟了以后,迪达拉无意中发现叶凡居然还是个文盲。这个发现让他鄙视了叶凡好一段时间,不过叶凡对此视若无睹,脸上也没有丝毫羞愧,反而趁机让迪达拉教她认字。   厚脸皮。迪达拉一边这么评价叶凡,一边又很享受叶凡讨好的笑。虽然他愿意教叶凡认字,但他从来就不是个好老师,不懂得从基础教起,经常是想到什么教什么,十分随意。   他教叶凡的第一个词是“迪达拉”,第二个词是“艺术”,第三个词是“粘土”。   前三个词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吧?   然而接下来的词却是:战争,爆炸,杀人,死亡,脑袋开花,血肉飞溅,断手断脚,肠穿肚烂……   叶凡学得心惊胆颤。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九岁孩子的脑袋里装得都是这些东西?   于是她决定给迪达拉讲一些积极向上的故事。比如说《青鸟》。   迪达拉对此类童话持鄙视态度。岩隐的教育让他不相信希望,只相信自身的实力。   但叶凡的故事还是有点成效的,至少在迪达拉后来的教学课程中,多了“希望”这个健康词汇。   总之,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迪达拉对叶凡的评价是:笨笨傻傻,实力很差,废话很多,却很有品位,也很有趣的厚脸皮文盲。总体的感觉是喜欢。   喜欢这种事,迪达拉并不清楚,没经验嘛。他只知道和叶凡在一起很开心,而叶凡也确实是一个很能逗人开心的家伙,所以他喜欢叶凡的陪伴。   他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从小接受的是忍者教育,村里的人在他看来,只分有实力和没实力两种,有实力的意味着威胁,没实力的他一般会无视。难得遇到一个很会搞怪的家伙,对他也完全没有威胁。   喜欢就抢,不给就打。这是迪达拉的逻辑。(强盗)   迪达拉喜欢叶凡这个玩伴。   可想而知,被他喜欢上的叶凡会遭受什么待遇。还好叶凡是个识趣的家伙,面对实力比她强的人,她总会下意识的表现出顺从,因此后一种情况才没有发生过。   所以在和叶凡认识了一个月后,迪达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叶凡从岩隐的刑狱中带了出来。   然而仅仅是逃亡路上的第一天,迪达拉就后悔自己带了这个累赘。   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叶凡会有用,却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能扯后腿。   总是在他同追杀者对战时,从飞鸟上掉下去。尽管迪达拉已经多次嘱咐叶凡要抓牢。没死于拷问,没死于追杀,却死于空难。这个结局怎么看,都让人很无语。   迪达拉只好一边战斗,一边腾出一只手抓紧叶凡。要知道迪达拉当时才九岁,叶凡却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庆幸的是,经过一个月的拷问,叶凡的体重骤减,他才能勉强抓住。   但叶凡还有一个毛病:尖叫。   从飞鸟上掉下去要尖叫,被他抓住衣领拎回来也要尖叫;看到他杀人要尖叫,被追杀者打伤也要尖叫。   迪达拉怒了,明明他才是受伤的那个!(叶凡:我那是替你叫。)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像女人一样尖叫?   迪达拉很憔悴。   在逃了一天,杀了十几人,救了叶凡十几次,忍受了叶凡十几次尖叫后,他终于找到一处地方落脚休息。   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将叶凡丢弃。尽管他喜欢叶凡的陪伴,但现在逃命要紧,两相权衡之下,理智占了上风。毕竟玩伴可以再找,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忍者就是要在必要的时候将理智与感情分割,该割舍的,就要割舍。所以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只有片刻的犹豫。   想法尚未付诸行动,叶凡拿着几棵草药朝他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脱迪达拉的衣服。   “干、干什么?”迪达拉吓了一跳,脱衣服不要紧,反正都是男的,但为什么叶凡的表情要这么的……猥琐?   “给你上药啊?你受伤了嘛!”叶凡眨眨眼,用无辜的眼神掩饰自己脸上的猥琐,换上一种哄骗的语气:“伤口不尽快处理会发炎的。再说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我帮你拿去洗洗吧。”   迪达拉还在犹豫中,叶凡的魔爪就已经伸出来了,“你该不会是怕疼,才不让我上药吧?”   “谁怕疼了!”被这样一激,迪达拉自己先动手脱了衣服。   叶凡将找来的消炎止血药捣烂抹在迪达拉身上,手法不专业,但动作轻柔,抹得很仔细。上完药,还体贴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迪达拉披上。   接着就是洗衣,生火,烧烤,找干净的大树叶铺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   迪达拉心想这个废材的战斗能力为零,野外生存能力却可以打到90分。   其实作为一个在城市中长大的人,叶凡本来是不懂这些的,只是刚来到火影时,经过两人小孩一个多月的教导,才懂得了辨认草药及如何在野外生存。   对于叶凡的服侍,迪达拉很受用。他这一受用,又暂时将丢弃叶凡的事忘在了脑后。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凡一脸猥琐的建议迪达拉和她一起睡,理由是荒郊野外,现在又是冬天,天气寒冷,两人一起睡比较暖和。   本来一起睡也没什么,但是因为叶凡的表情实在太过猥琐,迪达拉不知道怎么地,居然哆嗦了一下。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拒绝了。   叶凡很失望,要知道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恋童癖,平时最喜欢吃正太和萝莉的豆腐。现在的迪达拉,在她看来,正是可爱的不得了的时候,尽管脾气不好,杀人时心狠手辣,她也绞尽脑汁想要吃对方的豆腐。   有挑战才有乐趣嘛。所以从某方面来说,叶凡她其实是个天生的BT。   可惜迪达拉态度坚决,叶凡只能和他分开睡。   地面被叶凡用火烤过,再铺上干净的树叶,睡在上面十分暖和,可是迪达拉还是觉得有些冷。这是他逃离岩隐的第一天。   因为犯了禁忌,岩隐村里的人不再接纳他,在很久以前,他就决定了要叛逃。那个时候,他故作不在乎的想:外面的世界很大,一个小小的岩隐不接纳他,总会有接纳他的地方。但真到逃离的这天,他反而开始不知所措。   从前他不论到多远的地方出任务,也总还有能回去的地方。现在,那个地方仍在,他却要离它越来越远。   他隐约明白,往往习以为常却又不得不失去的东西,才最为珍贵。   眼眶有些湿,但忍者是不应该流泪的,所以他只能咬牙忍住。也不知道忍了多久,他的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察觉到迪达拉有些不对劲,叶凡上前检查,发现这孩子居然发烧了!估计是伤口发炎的缘故。   叶凡忙着拧湿布给迪达拉降温。   人在生病的时候通常会变得脆弱,小孩子尤其如此。一向自称流血不流泪的迪达拉,此时也开始掉豆豆了。发现迪达拉在哭,叶凡只好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有时,人觉得难过,没人安慰,自怨自艾一阵也就罢了,有人安慰,反而会越哭越起劲。迪达拉此时烧糊涂了,平日里忍耐克制住的情绪,趁着这个时候统统爆发出来,叶凡立刻手忙脚乱,一个头两个大。   “村里的人不要我了!”迪达拉哭着说。   “不对,是你不要他们了!”叶凡对谁甩谁的问题一向比较敏感。   迪达拉一想也是,点头同意:“对!是我不要他们了!”   没两下,又开始哭:“可我干嘛不要他们?”   叶凡和他瞎掰,“因为你有追求,你是艺术家嘛,怎么能和那些俗人在一起?”   “艺术家”三个字让迪达拉很受用,他立刻觉得自己的形象被抬高了不少,难过的情绪顿减。过了一会,他抬抬眼皮看叶凡,问:“你也是俗人,我怎么和你在一起了?”   叶凡翻翻白眼,心想这个小屁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嘴上继续敷衍他:“因为你身负教化我这个俗人的重任。”   迪达拉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重任”实在有些为难。   他只好实话实说:“你太笨了……”   叶凡顿时有股咬人的冲动。   最后还是决定不和小屁孩计较。她抱着迪达拉轻拍着他的背部,随口回答道:“我会很努力学的,你给我个机会嘛,一定不要放弃我哦!”   叶凡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让迪达拉对丢弃她的事,再次产生了犹豫。   在迪达拉看来,这个男人很废,没有自己,他肯定是死路一条。他并不强壮,因为被拷问的缘故,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即便如此,靠在这一身的骨头上,却让迪达拉原本坚硬的心,有了些许软化。从小接受忍者训练的迪达拉,还是第一次被人温柔的抱在怀中安慰。   他躺在叶凡的怀中,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恢复精力的迪达拉决定给叶凡一个机会。他开始教叶凡如何提取查克拉,以及用查克拉将自己吸附在飞鸟的背上。   叶凡也很努力的学习。然而,她从来就不是天才,所以她进步得十分缓慢。   扯后腿的继续扯后腿,该憔悴的则继续憔悴。   只不过有的时候叶凡很狡猾,知道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立刻就在休息的时候大献殷勤,要知道谄媚一直都是她的特色。   迪达拉被她这么一讨好,又开始犹豫了。   于是接下的日子,迪达拉的想法一直在“丢弃——犹豫——丢弃——犹豫”中反复循环,直到叶凡学会了如何控制查克拉,再不会在他战斗时掉下鸟背,也再不会看到他杀人就尖叫。   迪达拉觉得,他终于可以不用为“丢弃还是不丢弃“的问题为难了。   番外三   土之国境内大半地方都是荒凉的岩壁,自然环境虽比不上风之国恶劣,但绝对也算不上好。   这是一个多山的国家,从天空中往下看,逶迤千里的山脉阻挡了与其他国家的交通,也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国界线。   迪达拉指着前方对叶凡说道:“看!越过前面的山,我们就能离开土之国了!”   “好高!”叶凡望着前方的高山感叹。高大险峻的山她不是没见过,只不过,都无法和眼前的山相比。   “那是土之国最高的山!”迪达拉的声音中透着得意:“也是世界上最高的山!”   叶凡看到最高那座山的顶部是白色的,就知道上面有积雪。她忍不住裹紧单薄的衣服,缩缩脖子,一片肌肤都不想露在外面。要知道迪达拉的飞鸟是不能挡风遮雨的,而且现在是冬天,乘在上面每天都得忍受寒风的侵袭。   叶凡这副哆哆嗦嗦的模样落在迪达拉的眼里,自然又是没出息的表现。虽然他也觉得冷,但是身为男人,当然是要挺直腰杆做人!所以对于叶凡,他的心底多少是有些看不起的,尽管他喜欢这个人。   叶凡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此时她冷得整个人都平贴在巨鸟的背上,只希望能少吹点冷风。看到她这没出息的模样,迪达拉顿时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一个大男人,居然这副德性,实在是太废了!   一般来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领导的一方,现在的叶凡无疑是被领导的那个。身为老大,迪达拉觉得自己身负教导叶凡的“重任”,奈何这个小弟实在是太过“愚钝”,怎么教也教不好,经常让他感到很无力很挫败。他也不想想,其实是自己的教法有问题,反而一昧的指责叶凡太笨。   他这一恼,小孩子脾气就上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就操纵着飞鸟呈90°朝山顶上飞!   叶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整个人由平躺变成了“直立”,冷风“嗖嗖嗖”地往脸上刮,皮肤被割得生生的疼!   叶凡用手挡风,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发现她乘坐的飞鸟正笔直的往天上冲!而前方白茫茫的一片,她尚未来得及辨认出那是什么,就跟着飞鸟直直地撞入其中!   “好、好浓的雾!”叶凡的声音中透着惊慌,因为她看不见迪达拉了。   “笨蛋!是云啦!”迪达拉鄙夷道。   “云?”听到迪达拉的声音,叶凡方才镇定下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云,还是第一次。她的心底突然涌现出十成的激动,颤抖地伸出手,刚想抓一片云试试,眼前又是一亮,迪达拉已经带着她跃出云层了!   叶凡感觉超级郁闷。   随后又安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不就是一团团水蒸气嘛!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迪达拉看叶凡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的小心思总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的唇边忽然露出一抹奸笑,猛地操纵飞鸟180°转弯,犹如云霄飞车一般,快速地从上面俯冲而下!   突然的加速让叶凡吓了一跳,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再一次直直地撞进了云里!   叶凡的惊叫声彻底逗乐了迪达拉,他的笑声欢快而嘹亮,在风中远远地传开。   其实叶凡的胆子算是大的了,真要玩起来她比谁都疯。别看她刚开始在尖叫,那只是人类在重力加速度下的条件反射罢了,叫到后面,她反而叫上瘾了,声音百转千回中还带出了花腔,惊跑飞鹰数只。末了,又意犹未尽的叫迪达拉再多来几次。   这两个人,一个正是爱玩闹的年纪,一个又有颗长不大的童心,一拍即合,不约而同地将被追杀的事忘在脑后,一门心思的玩起云霄飞车来。也算他们运气好,今天一个追杀的人都没遇到。   闹了许久,迪达拉才带着叶凡飞越高山,经过山顶的时候,他连声催促叶凡朝下看。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下,十里翻腾的云海中霞光万丈,气象万千,恢弘壮阔。叶凡看着看着,隐约觉得她的耳中还听到了轰鸣的涛声!再看云海苍茫处,群山百态,巍巍雄姿,险壑丛生。最妙的是,山顶上密布着大大小小十多个蔚蓝色的高山湖泊!   迪达拉操纵着飞鸟从最大的湖泊上低低掠过,疾风在平静的湖面上刮出层层涟漪,荡漾的碧波中,两人的身影清晰可见,一闪而逝。   “呀唬——”   叶凡发出一声长长的欢叫,其中饱含了逃离土之国的雀跃,也饱含了对这次奇妙之旅的由衷欢喜。   迪达拉见叶凡高兴,唇边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这些景观,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却是第一次感觉这般开心!   越过国境,迪达拉让叶凡看山背面有名的自然现象——岩石雨。北方吹来的风会越过高山,将土之国境内的细小岩石吹到其他国家,从而形成岩石雨这种自然景观。   叶凡见了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迪达拉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落雨”,在心中默默地道别。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如今,他要离开这里,踏上未知的旅程。未来,他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不过……   他转头看着身边的叶凡,笑容再次绽放在他的脸上。有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陪伴,也许他们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事吧?   迪达拉带着叶凡一路东逃,他们的目的地是火之国。迪达拉原本是想去风之国的,但叶凡对火之国颇为向往,他看叶凡那么喜欢,还找出种种理由游说他,也就顺她的意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从冬天到春天,他们还未踏上火之国的土地,这个双人之旅就已经匆匆结束。   ……   叶凡的死让迪达拉消沉了很久。   尽管建议是叶凡自己提出的,但做出最后决定的人,却是他。   “忍者就是要在必要的时候将理智与感情分割,该割舍的时候,就要果断割舍。”他曾经这么教过叶凡。   但他在该割舍的时候,却在犹豫,直到叶凡主动提出。   “记住,你没有抛弃我,是我自己先选择了放弃。”   叶凡的话,有那么一瞬,使他减轻了心中的歉疚。   “是他自己先要放弃的。”迪达拉在心中这样说道。   他将仇敌杀死,将叶凡的残肢收集埋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继续着两人未完成的旅程。   最终,他到达了火之国。可是他的心中早已没了当初的喜悦,甚至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在火之国四处游荡了一阵,他又离开了,辗转去了许多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走,一直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他停下,停下。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停在哪里。   记得当初和叶凡在一起时,那个识不了几个字的家伙对他卖弄文采,说:“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他面上对此嗤之以鼻。可是心底却隐隐觉得,若有叶凡一直陪着,即便是停留在陌生的地方,他也会觉得安宁吧。   也许他只是缺少一个寄托。迪达拉这样想。   于是他将全副的心思放在制造粘土炸弹上。   他喜欢炸弹爆炸时,那转瞬即逝的美。热烈短暂的盛放,徒留一地的寂寥。就像他一样,回忆美好,独享寂寞。   他渐渐出名,收到很多的任务委托,也招来了晓的邀请。   输给宇智波鼬,使得迪达拉不得不加入晓。最初心里是不乐意的,但时间久了,他觉得加入晓也挺好的,因为这里有很多和他一样没有归处的人。(简称通缉犯)   叶凡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迪达拉想,他终于找到组织了。(通缉犯集中营)   他的搭档是蝎。   在他之前,蝎的搭档叫大蛇丸。据蝎说,那是个追求永生的家伙,开发出了转生之术,舍弃自己原本的肉体,转而追求灵魂的不死不灭。   灵魂的不死不灭……   蝎说到这几个字时,整一副不屑的表情,很快又转身去摆弄他的傀儡了。蝎是追求永恒艺术的人,所以他要将珍爱之物做成傀儡陪伴自己。   其实迪达拉对蝎的做法更不屑。让一群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傀儡陪伴自己,无趣。   他和蝎一起四处出任务,同样是两个人的旅程,却没有和叶凡在一起时的轻松快乐。   有一次,他和蝎路过一个小村庄,看到一个小男孩一直抱着自己哥哥的尸体,不肯让旁人下葬。那个孩子脸上的悲切让他觉得一阵莫明的心烦。   他按耐下心中的烦躁,故意用嘲笑的语气说道:“人都死了,抱着尸体有什么用?”   蝎瞥了他一眼,缓慢的回答:“因为他,不舍。”   他们在这里做了短暂的停留。   蝎将那个孩子的哥哥制成傀儡。   看到那个孩子明知道陪伴着自己的,只是一具名为“哥哥”的空壳,却还是对蝎感激涕零,迪达拉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化开了。   那是他刻意冰封住的情绪。   从前的他不甚明了,而今,他才开始懂得,他那时候犹豫的情绪,叫不舍。   不可饶恕的决定,不忍离开的痛苦,不能停止的思念,不想放弃的回忆。   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不舍。   不愿割舍。   ……   *********   迪达拉会注意到那个叫琪琪的女孩,纯粹是因为司源。那个小白脸总是逃避和他的决斗,整天围着琪琪转,花样百出的献殷勤,一有机会就对她搂搂抱抱。   那个女孩有什么好的?   长相只能算可爱,身材瘦得像竹竿,尤其是那一马平川的前胸。他无聊地想着,也许小白脸就是喜欢啃排骨。   因为司源总也不肯跟他决斗,迪达拉每天在鄙视司源的同时,又幸灾乐祸的看他被琪琪嫌弃。特别是司源每次去占对方便宜的时候都会挨打,偏偏还乐在其中。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受虐狂存在。   只是看久了,那个女孩时常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做出的烧烤味道一样不说,就连某些习惯性动作也一样。   不是吧……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   迪达拉混乱了。   然而,他发现那个女孩经常在偷看他,总是欲言又止。她是不是认识他?   那个晚上,她自作聪明的逃跑,却不知道司源一直都跟在她后面,不知怎么的,他也跟了上去。   他们的对话,他从头听到尾。   “直到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你没有呼吸了……我当就时想,也许你只是睡着了,等我出任务回来你就会醒的……然后,你就真的醒了。”   “你说你不是琪琪……那你是谁呢?”   灵魂的不死不灭。迪达拉突然之间,想起了蝎的话。   尚未仔细想清楚,他就忍不住出声提醒司源,对方快被他勒死了。   慌乱中,那个女孩向他求救:“小迪救我!”   那一瞬间,他看到的人不是琪琪,而是叶凡,。   看到司源捏断她的手,杀意一下子就从心中迸发了。   他一直都瞧司源不顺眼,接下来的打斗也就顺理成章,但这一次,他打算杀了对方。   只是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胜负还未分出就被鼬阻止了。   见司源要吻叶凡,迪达拉的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叶凡,是男的……司源虽然长得像女人,到底还是男的……   男人跟男人接吻……   还好叶凡躲开了。身为男人,每天却被另一个男人纠缠,难为他了。   鬼鲛拍拍他的肩膀,“你确定要和他抢?”   迪达拉一紧张,立刻申明自己和对方没关系。他怎么能对男人有兴趣?   只是想到叶凡一直没有和他相认,他就一阵火大。按耐住怒火去询问叶凡,话都挑明了,他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不认我,那我也不认你。迪达拉这么想着,转而对叶凡十分冷淡。   直到司源死了,他们一起去抓六尾人柱力。   见叶凡不顾自己的安危跑来救他,他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看来叶凡还是在乎他的。特别是看到叶凡哭的时候,他心中微动,忽然就想到,叶凡,其实,是女的吧?   这么一想,以前他觉得别扭的地方顿时有了合理的解释。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他故意做出暧昧的动作,结果对方,脸红了……   然而叶凡嘴硬坚持自己是男的。   她要装,就让她装好了。   迪达拉心中打起了小九九:既然大家都是“男人”,以后他若是做出什么亲密动作,叶凡也不能指责他吃豆腐。   谁叫她坚持自己是男人呢?   只是要将她养胖点,不然可怜的是他自己。   番外四   叶凡讨厌下雨。   但雨之国要是不下雨,就不叫雨之国了。而且除了潮湿的天气,她每天还要呆在阴森森的基地,面对一帮有着古怪嗜好的通缉犯。所以到晓后,叶凡没精打采了很久。   一向爱笑的叶凡没精神,迪达拉也跟着郁闷。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重重地给叶凡来上一脚,然后拉起对方一起去疯耍。但是现在,面对那个身无二两肉的女孩,别说踹了,他就算想抱抱,也要先考虑一下该用几分力。   对付女孩子,他实在是没经验啊……   有力无处使,就是形容他现在的状况。   于是,迪达拉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后,决定去找别人取经。   他找的第一个人,自然是他的搭档蝎。   蝎的绯流虎坏了,此时他正忙着重做。迪达拉对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蝎首先不耐烦,问他:“有事?”   “那个……”迪达拉吞吞吐吐,“要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笑?”   “那个小丫头给你脸色看了?”蝎放下手中的活计。   “不是!”迪达拉立刻否认。他都没说是谁,蝎怎么会知道?(傻子才不知道。)   蝎没理会迪达拉的否认,直接教育他:“那丫头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你看看那个司源,就是对她太温和了,所以才一直搞不定!对付她你一定不能手软,要强硬点,拿出男人的气魄来,不然她迟早爬到你头上!”   迪达拉愣了一下,点头:有道理!前车可鉴,他一定不能向司源学习!   蝎教育了迪达拉一通,末了将他推出门外:“该教你的都教了,你自己去把人摆平。我还有活要干。”   迪达拉在门外呆了半晌,才扰扰头喃喃道:“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笑……”   想了想,他又去问其他人。   角都正坐在大厅里算账。   鉴于刚才一下子就被蝎识破,迪达拉决定换一种方式:“角都,你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人开心?”   “当然是钱。”角都忙着算账,头也不抬。   迪达拉想起叶凡拿着钱开心的模样,点头,决定以后要多赚点钱。可问题是,上次他带叶凡去购物,身上的钱都被叶凡花光光了,所以这个方案只能放弃。   “除了钱,还有别的吗?”   角都继续算账:“那就是能为你赚钱的人了。”比如说飞段。说到这里,角都才想起这个月飞段还没把钱给他,于是立刻站起来去找飞段。   迪达拉心想能给叶凡赚钱的人就是他了,可这两天他一直在叶凡面前晃,也不见她开心。他见角都要离开,忙问:“除了这两个还有没有别的?”   “我又没给女孩子送礼物的经验。你别问我。”角都头也不回地走了。   迪达拉呛了一下,怎么又被猜中了?(这需要猜么?)   过了一会,他看到飞段正鬼鬼祟祟地从前边走过,出声询问:“飞段,你干嘛呢?”   飞段立刻转身,竖起一根指头抵在唇边,压低声音:“嘘——小声点!被角都听见我就惨了!”他这个月的开销太大,把钱花的一干二净。要是被角都那个吝啬鬼知道,一定会把他的头拧下来!   迪达拉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他不知道飞段和角都是怎么回事,但飞段好像很怕角都发火。   飞段心想角都一时半会还不会折回来,就凑到迪达拉身边,“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咯。要不要我教你一个不用花钱,又能让女孩子爱上你的方法?”   迪达拉没说话,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飞段笑得一脸淫、荡,吐出三个字:“虐待她。”   哈?迪达拉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受虐狂。   “你别不相信!”飞段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俗话说,人们会爱上他所伤害的人。这句话反过来理解就是:人们也会爱上伤害过他的人。要知道小虐怡情,大虐干柴烈火。所以……” 飞段想角都快回来了,匆匆丢下一句话离开。“想要她爱你,就不要大意地去虐待她吧!”   这句话是这样理解的么……   迪达拉的额上挂下三道黑线,心想叶凡在岩隐刑狱被虐待了一个月,也没见她爱上那个拷问变态……   (看看,还没试就先心软了。)   问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迪达拉郁闷地回到房间,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叶凡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瓶酒猛灌,见到他,叶凡直接蹦到他面前抱怨:“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迪达拉心想我在的时候你对我视若无睹,我不在了你又找我,感情我要消失了你才会重视?嘴上还是应道:“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叶凡听了极其不爽,语气中隐隐有发飙的迹象。这人平时都会陪着她,今天一声不吭就给她搞失踪。这个基地阴森森的,虚炼又喜欢到处乱跑,留下她一个人呆着,很不适应啊!   迪达拉见她酒醉,只好顺着她的意,“我没说不行。你哪来的酒?”   “鬼鲛给的。”叶凡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成年吧?”他瞟了一眼叶凡几乎没有的胸部,“喝酒会影响发育。”   “无所谓。”叶凡一直有点酒瘾。心情好喜欢喝两口,心情不好也喜欢喝两口。她被迫跟迪达拉回基地,心中本来就不爽,加上这里的环境她不喜,又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斑和杀过她的黄鼠狼,所以这些日子来心里一直憋得慌。   酒壮人胆,这句话一点没错。叶凡两手揪住迪达拉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平日里的压抑趁着酒劲全部发泄出来,一向温和的叶凡,突然有了一股拷问迪达拉的欲望:“说!你今天到哪去了?”   此时两个人离得很近,迪达拉感觉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对方小巧饱满的红唇,心跳开始有些乱,“我、我找了蝎大哥,角都……还有飞段……”   酒劲上头,思维混乱。叶凡误解了迪达拉的意思,体内的腐女因子开始蠢蠢欲动,两眼放光:“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群P?   迪达拉觉得叶凡看着他的眼神十分专注明亮,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丝妩媚。他的脸上一阵燥热:“我们……聊天……”   “还、有、呢?”叶凡激动的贴近迪达拉,气息喷吐在对方的脸上,香香的,暖暖的。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忍者的身体较普通人敏感,迪达拉能清楚地感觉到,此时贴在他身上的女孩,身体起伏的曲线。原来她也不是太平……迪达拉荡漾了。   叶凡见迪达拉迟迟不肯回答,急了,奋力往前靠了靠,意在逼供。而迪达拉被她这么一靠,故意顺应着这股力道倒在身后的沙发上,让叶凡压在自己身上。很轻,很柔软……   “快说!”醉酒的叶凡自以为是女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其实她也就到小红帽的程度,特别是她的身下还压着一只大灰狼。   迪达拉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贴紧他身体的娇躯上,根本没注意对方说了什么,一只狼爪子悄悄搭上叶凡的腰际,正不怀好意地慢慢往下移……   “你说不说?”叶凡觉得有点痒,扭动了一下,爬起来准备换个姿势逼供。   她这一动,正处在青春躁动期的迪达拉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翻转就将叶凡反压在沙发上。   这时候叶凡急了。   在叶凡的认知里,一向只有她吃别人豆腐的份,从没有别人占她便宜的份。迪达拉这一反压,顿时让她感到威胁巨大,自我保护意识自动开启。挣扎是肯定的,问题是她挣脱得了吗?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一招。那就是所有女人都会的——哭。   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风云色变。   迪达拉一瞬间什么贼心贼胆都给叶凡哭跑了。   “你出去!”叶凡怒指迪达拉。   迪达拉郁郁,不情不愿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房间!可一转身,发现房门又被叶凡锁上了。这小小的一扇门自然是阻挡不了他,但问题是,经过叶凡那一通哭闹,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勇气进去。   此刻他想起飞段的话,发觉他自己才是被虐待的那个。什么小虐怡情,大虐干柴烈火。他现在是“烈火”,可是“干柴”不给燃呀!   迪达拉扰墙,坚硬的指甲在墙上抓出数道深痕。这根本就是小虐点火,大虐伤身嘛……   再看看叶凡,她喝了大半瓶的酒,又哭闹了一番,心中的郁结全数发泄出来,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起来把昨天的事忘光光,只是觉得天地似乎焕然一新,心情顿时大大的好。   迪达拉哪知道叶凡已经不记得了。他自己因为心中有鬼,接下来的日子对着叶凡千依百顺,大有步司源后尘的趋势。蝎看了直摇头。   所以说,很多东西,它不是教,就能学会的。要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有气场存在的,谁强谁弱,其实跟实力、性别,无关啊~   番外五   叶凡捧着一本旧皮书坐在沙发上啃,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猥琐的怪笑。迪达拉从她身前几次经过,都被这个女人无视,忍无可忍的迪达拉一把抽掉叶凡手中的书,“看什么书笑得这么开心?”   “是历史书啦!”叶凡急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向迪达拉,“还给我!正看到精彩的时候!”   “历史有什么好看的?用无数人的性命建立起的国家,前几页才刚刚兴盛,后几页就走向灭亡,百年的岁月也不过薄薄几页纸而已。”迪达拉将书藏在身后,心想你应该用看无聊历史的热情来关注我。   “不好看你还买?”叶凡不依不饶继续抢书。   “我当时没零钱付早餐,随便从旁边的旧书摊上买了一本找零。几个国家兴衰成败的故事,价格也就和一顿早餐不相上下。”   迪达拉故意不还,逗弄着叶凡继续往他身上扑。叶凡没发现这只大尾巴狼的坏心思,很快就如迪达拉所愿,“挂”在他的身上。   “我管它低廉不低廉!我正看到初代火影和火之国大名的会面——激动人心的一刻啊!”叶凡身为一个深资腐女,她随时都能从历史的蛛丝马迹中发现男男□,并自动将之剧本化,为各个人物配上无数自行想象的狗血台词。   迪达拉觉得叶凡的投怀送抱更让他激动,当然不会轻易将书还她。这两个人,一个一门心思地“扑”,一个半推半就地“倒”,没几下就滚到了一处。   此刻叶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书上,再加上两个人玩闹惯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迪达拉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倒下。她一将人压倒,就努力去抢他手中的书,迪达拉自然是不给,将书往自己背后一塞,垫在身下,好方便叶凡继续贴紧他。   叶凡急着给他搜身,柔若无骨的小手滑过少年敏感的身体,某只大尾巴狼半是煎熬半是快乐。同样是占便宜,他这招就比司源聪明得多,也“痛苦”得多。   这样暧昧的姿态,叶凡一开始没发现,但身为女性的警觉心让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下的少年体温升高,她一低头,发现迪达拉正脸色潮红地看着她,青蓝色的眼中水光潋滟……   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如同触电般缩回手,红着脸匆匆丢下一句“对不起”,就从迪达拉身上跳下逃跑。此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无意中的非礼,挑 逗了一位青春期少年。   叶凡所谓的吃豆腐,无非就是掐掐正太的小脸,语言上调戏调戏,真要她做些实质性的事,她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光说不练就是指她这种人了。何况迪达拉在她眼里还是未成年人——其实是只未成年的大灰狼。   迪达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虽然他想抓住那位心理成年的小红帽,但始终少了一点点勇气。眼睁睁地看着叶凡跑出房间,他烦闷得要抓狂。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他本能地想要亲近喜欢的女子,但他又担心这种亲近反而会使对方厌恶自己——因为在意,所以谨慎。   他小心翼翼地丈量着这份亲近的尺度,不敢多进一步。然而正是这份暧昧不明的尺度,使得他面对叶凡时,大脑时常短路,从而不能准确地向她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可有时越是无法向对方直抒心意,他就越是想要让对方明了。这样纠结的念想,就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球,时刻缠绕着他的心,甚至影响了他正确处理其它事情。   看到两人的关系在这份纠结的暧昧中停滞不前,迪达拉很烦恼。   这份烦恼,一直持续到他和蝎去出任务。   迪达拉接受了蝎的建议,将叶凡独自留在晓的基地内。他想,也许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叶凡才对他“热”不起来。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她就能明白自己的好了。   他没想到,这次的分别,其实又是一次死别。   六年前的死别,与再次相遇六个月后的死别,这两次死别诡异的重叠。从失去到得到再到失去,他由曾经的独享寂寞变得害怕寂寞。因为一旦四周变得安静,他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那里的懊悔与失落正在不断地蚕食他,原来内心已空空如也。   所以,当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经历了真空期的迪达拉对于情感的渴望变得更为强烈。他笨拙地表白,然而叶凡的态度却是回避和抗拒。   失望之后,迪达拉理所当然的认为叶凡不喜欢他。事实上,于自己心思不明了的叶凡对迪达拉,还是有喜欢存在的,可她自己也分不清这份喜欢是感激还是爱。她一向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感情被动的叶凡只是习惯性回避思考罢了。   当情感上得不到回应,急躁的迪达拉就本能的从力量上寻找帮助——既然得不到承诺,那就用力量将对方绑在身边。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他一直都是这么受到教育也是这么干的。   迪达拉不知道,叶凡抗拒的不是他,而是抗拒回晓组织。但他从来没过去询问对方的想法,只是快速地帮对方的未来做下了决定。   叶凡则认为迪达拉不尊重自己。她受够了别人叫她往东就得往东,叫她往西就得往西,就算是条狗也有不听话的时候,何况她曾经还是个独立自主的女性?   因为不愿意受摆布,特别是不愿意受在意人的摆布,逆反心理一起,她也没想向对方解释自己抗拒的原因,只是计划着如何逃跑。人有的时候往往就是赌一口气。   一个没想询问,一个没想解释。太过接近的思维模式,使得两人对于彼此的心思都猜测错误。在这样的猜来猜去中,两人的感情最终走向破裂。   但一份感情就算有裂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它也依然不会消失。至少三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份曾生死相交的羁绊消失。   叶凡对迪达拉的在乎,打消了他一度想要同归于尽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迪达拉牵着叶凡的手,心想你既然承诺了不管好的坏的都陪着我,以后就不能让你逃跑。   可是这份迟来的和好无法阻止叶凡死亡的脚步。   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也许两人之间缺少了某种维系关系的东西。   到底缺少的是什么呢……   迪达拉手上握着一团粘土神游天外。   “迪达拉先生,我们都准备好了。您看您是不是现在就去……”   迪达拉回过头,看着那位唤回他神思的工人,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吧。”   按照那位工人的指点走到指定的山前,他掏出蜈蚣型引爆粘土,十二条腿的蜈蚣顺着自然形成的小洞钻入山中,过了一会,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土石飞溅,山的中部被炸开一个大洞。   四周的工人一阵欢呼。   迪达拉默默扭头,眼泪在内心长流。   近年来无战可打,各大国之间又相安无事,高危的刺杀任务急剧减少,反而是民生建设类任务增多,对于他这种习惯从事杀人放火的通缉犯来说,和平的世界简直就是噩梦的开端!特别是他的艺术,如今居然沦为施工爆破用途……   因为他的粘土炸弹可大可小,能自行移动外还能定时爆炸,威力由他控制安全有保障,适用范围广水下陆地皆可操作,以至于不断有工程公司找到他委托任务。毕竟造桥修路开隧道都离不开爆破嘛~   某位热衷恐怖活动的原恐怖分子对此和平现状相当不满意,虽然他已经离开了晓。   迪达拉握拳,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乱了好!(贼性不改)   工程队的头头奉上丰厚的报酬,询问迪达拉是不是可以接下另一个爆破任务。   “免了!”毫不犹豫地拒绝。要不是最近实在没任务可接,他也不会接这种有辱他艺术的工作。   一只八哥落到他的面前。   这是理沙养的传讯鸟。   对于理沙这个女人,迪达拉一直是恶感居多。要不是看她和叶凡之间感情深厚,她又经常敲诈黄鼠狼让迪达拉觉得分外舒爽,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这个极度爱好赚男人钱的女人。   但是自从去年理沙建议迪达拉和她合开爆破公司起,他就决定彻彻底底的讨厌这个女人。太侮辱他的艺术了!   他无视眼前八哥脚上的字条,变出粘土猫头鹰正准备离开。   “知道你不会看我的信……”八哥拍拍翅膀在他头上盘旋,难听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却和理沙如出一辙。   迪达拉皱眉,这个女人猜到自己不会看她的信,所以让八哥传话。   “知道你不会看我的信,”八哥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这个消息你要是不听肯定会后悔。”   迪达拉掏苦无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决定听完以后再将这只呱噪的鸟油炸。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周三我女儿生日。”   迪达拉嘴角一抽,显然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消息,但对他来说,最震惊的还是那个只喜欢赚钱的女人居然嫁人了?远目……连女儿都有了,哪个男人这么想不开?   “你一定很高兴吧?记得带礼物来参加生日宴会。我女儿喜欢亮晶晶又价格昂贵之物。”   迪达拉觉得油炸还是太便宜这只鸟了。   “除此之外,我女儿还喜欢帅哥。我瞧你的外形勉强过关,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真的不用太感激我。”   迪达拉不掏苦无改掏引爆粘土,他打算解决了这只鸟之后再去解决它的主人。   千钧一发之际,嘴快的八哥吐出了能够救它一命的话:“我女儿叫叶凡。”   迪达拉愣住。这几年他也在找叶凡,如今叶凡成了理沙的女儿……难道她真的转生,忘记过往了……   还没等他仔细想清楚,八哥又抛下一颗重磅炸弹:“黄鼠狼和熊猫君已经在我这边了,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来吧。”   迪达拉只被炸晕了一秒就彻底反应过来,滔天怒火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理沙那个女人居然最后一个通知他!   此刻他算是想通了,他和叶凡之间根本不是少了某种维系关系的东西,而是多了两个破坏关系的东西!   他跃上粘土猫头鹰起飞。他决定,要清除那两个碍事的东西!   番外六   我爱罗坐在五目町街最高大楼的楼顶上,静静地注视着斜对面的单身公寓。   根据他这一个星期的观察,住在那里面的叶凡,每天上午7点左右就会出门——在村子里四处闲逛寻找就业机会。   由于腿伤,他不能再当忍者,所以要转行。而在砂隐村内,要转行,也只能到平民开的商店里打工。   在砂隐,七成的人是忍者,余下的是小孩,数量很少的老人(大部分忍者都活不到退休),以及和老人一般稀少的平民。   因为大战刚刚结束,村里物质紧张,忍者的生活用品都是由砂隐统一分配。余下的平民经营着规模小数量少的民用商店,一家人的生活也仅仅是刚过温饱,哪里还有钱请人工作?   所以叶凡的求职经历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处处碰壁。   砂隐给他的工伤赔偿最多够他省吃俭用半年。于是,找不到工作的叶凡时常捏着存折在无人处大骂风影。   我爱罗每天都跟在他后面听他骂自己的父亲。   对于叶凡骂自己的父亲,我爱罗并没有什么不适。他只是觉得叶凡口中的词汇很新鲜,每个词分开念他都知道,合在一起后他就听不懂了。特别是叶凡时常提到黄瓜,他很喜欢吃黄瓜吗?   下午五点以后叶凡会去买菜,不过生活拮据的他只能买最廉价的蔬菜。   因此,我爱罗每天都会看到叶凡和一群大婶争抢蔬菜店里卖剩下的半价蔬菜。   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混在一群大婶当中,给人的感觉很不协调,但是我爱罗还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叶凡……很有活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平时的叶凡反应迟钝,但他在这种时候却能将忍者的身手百分之百的发挥,每次都能快、准、狠地抢到自己要买的蔬菜。   然后顶着一群大婶鄙夷的目光施施然离开,回家做饭。   饭后,为了省电,他通常会早早睡觉。   这就是叶凡伤愈出院后的日常生活情况。   我爱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叶凡。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那是一个奇怪的人,居然笑着求自己杀他。一般的人不是应该恐惧求饶吗?   只是除了夜叉丸没人会对他笑呢,就连父亲也不会……   他第一次放过了暗杀自己的人。之后他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去医院里观察过叶凡数次。他发现叶凡真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他对医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报以微笑。   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那张脸总是那么快乐?   他忽然很想知道原因。   所以叶凡出院后,我爱罗又去找他了。   出乎他的意料,叶凡不但没恨他捏断自己的腿,反而还对他表示感激,甚至请他吃饭……嗯,不得不承认,叶凡做的饭菜,味道很好……   自从夜叉丸死后,他一直都在吃忍者食品——虽然能够提供丰富的营养,但是味道千篇一律。   我爱罗一直注意的那扇门终于开了,金发金眼的青年从中走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求职生涯。他立刻从顶楼跳下,如前几天一样跟在叶凡后面。   我爱罗跟在叶凡身后没多久,叶凡就发现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叶凡的实力已经高到足以发现我爱罗的跟踪。事实上,我爱罗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但是即便他一直都大摇大摆地跟在叶凡身后,叶凡也是在三天后才发现自己被一只熊猫跟踪了——这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叶凡不明白那只熊猫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大不了一死,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发现自己能够复活的叶凡,对于死亡的恐惧一度降到了历史最低。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越死越小。   今天叶凡的运气显然不错,伊贺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份临时看小孩的保父工作——十分合他心意。   我爱罗透过玻璃窗,看见叶凡正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笑得一脸灿烂。   他很喜欢那个小孩吗?我爱罗这样想着,忽然开始羡慕那个孩子。   他在窗外的不远处默默地站了一天。   看叶凡给那个小孩喂饭……   看叶凡给那个小孩洗澡……   看叶凡和那个小孩做游戏……   看叶凡哄那个小孩子睡觉……   直到晚上8点,那家的大人回来了,叶凡才离开。   我爱罗照例跟着叶凡往家走。   因为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的缘故,此时的他精神有些恍惚,所以他和叶凡的距离由平时的20米,缩短到了5米。这样近的距离,叶凡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呐,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叶凡蹲在我爱罗面前,问道。   我爱罗自己也不知道找叶凡有什么事。可是这句话他不敢说,因为他怕叶凡会说:“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跟在我后面!”   另他意外的是,叶凡主动牵起了他的手,粗糙的手干燥温暖。他对我爱罗露出耐心十足的微笑:“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好吗?”   “嗯。”我爱罗立刻乖巧的应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对方讨厌他。   但很显然,他的回答令叶凡不满意。看着自己的手被松开,我爱罗难过地低下脑袋,他果然不讨人喜欢吗?   下一秒,那只干燥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头上。   我爱罗惊讶地抬头。   璀璨的星空下,金发青年的眼中泛着柔和的光,唇边的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慢慢扩大,那只手顺着我爱罗的头顶一路滑到他的脸颊停住,掌心的热度透过冰冷的皮肤,直直地烫进他的心里。   “很暖和……”我爱罗怔怔地看着叶凡,呢喃出声。   “你冷吗?”叶凡误会了。   他会不会像抱那个小孩子一样的抱抱自己?我爱罗这么想着,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声应道:“嗯。”   如他所期盼的,他落入了叶凡的怀里。   眼前这个男人干瘦的身体让他靠得并不如何舒服,但是对方的身上却有着一股独特的令人心安的温柔。记忆中的那个人,也曾经这样温柔的抱着自己……   “夜叉丸……”   他念出这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那个教会他爱的男人,那个留给他痛苦的男人,那个许下承诺再背弃他的男人……   那个男人,曾用最温柔的语调吐露最残酷的现实,将他最坚硬外壳下那颗最柔软的心捏得粉碎……   他害怕这样的温柔又眷念这样的温柔。   叶凡怜惜他,手一下一下在我爱罗的后背轻轻拍打。我爱罗潜藏在心底的悲伤,顺着这股力道的引导,一点一点地溢出,慢慢汇集成河,汹涌地喷发。   稚嫩的童音和着冷风在星夜的砂隐上空飘荡,两个相偎的身体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   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就是这么奇怪。   上一刻还避之不及的人,下一刻居然就亲亲密密地抱在一起。得知我爱罗一天都没进食,叶凡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他抱回家喂食。   叶凡这个人,与其说她喜欢带小孩,倒不如说她是喜欢“玩小孩”。在她看来,小孩子就是拿来“玩”的。心情好可以亲亲抱抱,心情不好可以掐掐捏捏,偶尔小小的欺负一下,看对方反抗不能的样子也很有趣。   以前和迪达拉在一起时,强势的迪达拉是不可能任她搓扁揉圆的,反过来还差不多。如今有一只熊猫自己找上门来,她只觉捡了便宜,也就不管会不会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了。而且现在的她不怕死,既然这样,那就先过过“玩”熊猫的瘾再说。   她将我爱罗抱回家喂得饱饱的,又给他洗了澡,正准备搂着熊猫抱枕上床睡觉,却猛然想起,这只熊猫是不能睡觉的。   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她去睡觉,让我爱罗一边呆着自己去玩沙子吧?叶凡觉得不忍心。   想了想,她找出一副半旧的扑克,坐在床上对我爱罗说道:“咱们来玩牌。”   “玩”对我爱罗来说,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字眼,因为从来没人跟他玩过。就连夜叉丸,也是只管照顾他的日常生活不陪玩的。所以当他听叶凡说要玩时,他激动了。可他不知道,叶凡其实只是在借玩的名义,行吃豆腐之事。   “输的要接受惩罚哦……”叶凡笑得不怀好意。   我爱罗恶寒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很温和的叶凡,如今却这么的……这么的……他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此时的叶凡。但是在很多年后,当他看到“猥琐”这个词时,他悟了。   叶凡先是教我爱罗玩跑得快。   第一局,叶凡很轻松地赢了还没搞清规则的我爱罗。   这个猥琐的家伙对我爱罗发出一阵奸笑:“惩罚来了哦~你做好准备没有?”   我爱罗立刻想起父亲给他做训练时的总总惩罚,小脸立刻开始发白。不过因为他的脸本来就白,所以叶凡也没发现不对劲。她直接将还在恍神的我爱罗压倒,左右开弓在他白白嫩嫩的脸上用力啵了两口。   我爱罗脸上挂着两块口水印子,惊诧的看着叶凡,显然从没被吃过豆腐的他,一时还未能从这种新奇的“惩罚”中反应过来。   叶凡哪管他怎么想,此时她只想继续她的吃豆腐大业。只有趁着熊猫还没搞清游戏规则,才能尽情地吃豆腐嘛~   她又赢了几局,摸清楚规则的熊猫开始两眼放光,问叶凡:“那要是我赢了,我可不可以‘惩罚’你?”   叶凡心想从来都是我吃别人豆腐,没有别人占我的便宜。小样的想惩罚我?下辈子都别想!   嘴上还是很温和的应道:“当然可以啦。”   于是接下来终于赢了一局的熊猫,激动了。   叶凡故意一本正经地对我爱罗说道:“现在你赢,你可以惩罚我。”说完将熊猫抱起来啃了两口,“就像这样。懂了吗?”   “懂了。”我爱罗愣愣地应道。   “好。既然你懂了,那我再教你别的玩法吧。”   说完重新洗牌,教我爱罗玩抽大王。   纯良的熊猫过了一下反应过来,满脸哀怨:“可我还没惩罚你……”   “你还不懂吗?”叶凡故意绕开重点。   “不是,懂了。”   “既然懂了,我们学新的好吗?”   “好。”纯良的熊猫乖乖应道,结果又被无良的某人绕过去了。= =   叶凡偷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对一个六岁小孩耍赖有什么不对。   这两人又玩了一会,叶凡最后终是抵不住睡神的召唤,倒在床上睡着了。   其实我爱罗对于一个人在黑夜里独处,已经很习惯了。毕竟正常人是不可能一直不睡觉陪着他的,何况也没有人愿意陪他。   于是没事可做,他开始观察叶凡的睡相。   不得不说,叶凡的睡相……很差。   不但喜欢用被子蒙着头,整个人还是趴着睡的。这也使想要偷偷“惩罚”他的我爱罗无处下口。   我爱罗听见叶凡裹在被子里嘀咕了几句,他凑近叶凡,想要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结果只听见一阵奇怪的笑声。   叶凡是不是梦到我了?   我爱罗有些隐隐的期盼。   然而接下来,睡梦中的叶凡突然大喊一声:“黄瓜君,我支持你压倒风影小受!”>0<   于是,我爱罗,纠结了……   叶凡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他父亲……   考虑了良久,他决定明天给叶凡带一筐的黄瓜来!但父亲,是一定不能让他见的!   番外七   叶凡对于担任我爱罗的保育员这个工作唯一的不满,就是工资过低了。好在因为和我爱罗生活在一起,食宿不用他自己掏钱,所以叶凡在抱怨了一段时间后,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份工作,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比前一任要好多了。要知道从前的他可是身无分文,居无定所,随时还面临着被人“咔嚓”掉的危险。   “做人要知足,知足常乐,知足常乐。”这样叨念了无数遍自己我催眠后,叶凡自认为很厚道的将从前对风影的一日三骂,缩减成了一日两骂——早上起来骂一遍,精神好;晚上临睡骂一遍,睡得香。= =#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记得有一只熊猫整天和他黏在一起,所以只是在心里骂上两句作罢,这才没有教坏了纯洁的小熊猫。   有了叶凡的陪伴,我爱罗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失控过。但叶凡的陪伴,同又给他增加了更多患得患失的情绪:一方面他眷念着叶凡的温柔,另一方面,却又在怀疑着叶凡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夜叉丸。   他坐在窗边,拿着母亲的相片,思绪不自觉地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姐姐并不爱你,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那个男人的话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我爱罗不由自主地捂住阵阵抽疼的心口,那里似乎有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啊咧!这就是我爱罗的妈妈吗?”   叶凡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瞬间将我爱罗从回忆里拖了回来。   神经大条的叶凡并没有注意到我爱罗的情绪不对,自顾自地凑到我爱罗身旁,看着他手中的照片惊叹:“好漂亮!”   就是嫁给风影那个小气面瘫太可惜了!   话说就风影那副小气巴拉一脸寡淡的模样,是怎么追到加流罗(我爱罗母亲)这个大美女的?   叶凡看着加流罗的相片,又开始习惯性YY:好色小气的面瘫男——三代风影,偶遇温柔美丽的加流罗小姐,惊为天人,从此死缠烂打非卿不娶,并且不惜动用风影的权势。可怜加流罗小姐势单力薄,还有一个幼弟要照料,迫于风影的威胁,最后只能含泪挥别情人,无奈出嫁……   一出出狗血剧在叶凡的脑中不断上演,他YY得倒是痛快,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这样一直盯着别人母亲的照片,其实是很失礼的行为。   幸而我爱罗年纪还小,没这么多忌讳。   叶凡编排完狗血剧,又开始拿照片和我爱罗做比较,就像所有喜欢唠叨的大婶一样,对着小孩子评头论足:“嗯……我爱罗长得更像爸爸,不过眼睛像妈妈,大大的。皮肤也和妈妈一样白皙……”   说完色咪咪地伸手在我爱罗的小脸上摸了一把,调戏:“好滑哦!”   我爱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叶凡玩闹,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生下我,妈妈一定很痛苦……”   “哈?”叶凡诧异转头,这才发现我爱罗的情绪低落。   “夜叉丸说……妈妈其实并不希望生下我。”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叶凡伸手在我爱罗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明显是骗人的嘛!做母亲的若是不想要孩子,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小孩子无法出生的。女人生孩子这种事,谁又能真的强逼得了!”   我爱罗沉默地注视了叶凡一阵,转首望向窗外。此时虽然正值夏季,今日的天气却不热,烈日隐藏在渡了一圈金边的云层之后,细小的黄沙在粘稠的空气中沉浮,我爱罗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在空中漂浮的沙粒一样,荡呀,荡呀,总也落不到实处。   “你不用撒这种谎来安慰我的……你又不是女人……”   叶凡咬牙,眼泪往肚子里吞,有苦没处说。   “妈妈是因为我才死的,她一定……憎恨着我……”   叶凡看着我爱罗难过的模样,真想悲催地大喊一声:“饶了我吧!熊猫大人!”   没办法,这只熊猫一和她玩悲情,她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叶凡将熊猫拉进怀里:“你别乱想。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我爱罗咬咬唇,眼帘低垂。   叶凡将下巴搁在我爱罗的头顶上,思绪飘远,过了许久才缓慢地说道:“其实,我的母亲也是因为生我,才死的。”   我爱罗诧异的抬起脑袋看叶凡,这是他第一次听叶凡提自己的事。对于自身的事,叶凡从来都是闭口不谈,这也让我爱罗觉得,叶凡其实离自己很远。   “你比我幸福啦!”叶凡拿起加流罗的相片,低语:“你至少还能知道自己妈妈长什么样子……我家以前发生过一次火灾,家里仅剩的几张妈妈的相片,都烧光了。”   叶凡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所以在叶凡的回忆中,一直都只有父亲和哥哥。母亲,只存在于父亲和哥哥的叙述中。长大后的她曾无数次对着镜子想象母亲的模样,可是不论试多少次,脑中都只有一片空白。   整天嘻嘻哈哈的叶凡忽然开始玩消沉,让我爱罗立刻就觉得内疚起来,此时的他,什么自怨自艾的情绪全都跑光光了,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安慰叶凡——很遗憾,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   叶凡见我爱罗一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焦急模样,无语:原来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身世悲惨的人的时候,只要和他比谁更悲惨就好了!= =#   叶凡将我爱罗抱起,走到窗户旁边,和他一起望着窗外那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大概是害怕我爱罗情绪失控杀人,他的住处被安排在村子的边缘,远离人群,从这里,可以看到砂隐村外一望无际的黄沙。   战争使得人们迷失在对力量的崇拜中,在不断追求强大力量的同时,往往却忽略了心的成长,这就像是一台被一个三岁幼儿操纵的机器一样,随时都面临着失控的危险。   叶凡揉揉细软的熊猫毛,和我爱罗脸贴着脸,用下巴上的胡渣去刮他细嫩的小脸——小时候她父亲就经常这么对她,那时候叶凡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长出胡子,刮回来!虽然现在对象换了,但叶凡报复的兴致可是丝毫没减,只是可怜了熊猫君。   她这种“胡渣攻击”还远远达不到守鹤的防御要求,我爱罗东躲西藏,被他痒得没办法,又不敢反抗,要知道脆弱的叶凡根本就经不起他轻轻一击。结果叶凡更是得寸进尺,连手也用上了,直扰熊猫痒痒。   “不、不玩了……”小熊猫求饶。   “说!以后还敢不敢给我扮演悲情男?”   熊猫不懂什么是“悲情男”,但他还是知道“摇头”才是正确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叶凡满意地放开我爱罗,似乎她也只有通过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让对方忘记烦恼。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内心脆弱的小孩,但她也不想安慰。在叶凡看来,小孩子就像那野地里的杂草,你不去管它,它自己也会成长。倒是移到室内,反而会变得像鲜花一般娇弱。   叶凡不希望我爱罗对她产生依赖。   两人偎依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蓝色的天,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享受这个难得凉爽的午后。   当第一滴雨从天空降落时,世界仿佛都静了一静。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下雨啦!”   整个砂隐开始沸腾。   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家中走出,一起分享下雨的喜悦——在这个沙漠国度,一场雨的到来,往往比一场战争的胜利,还要更加让人兴奋。   “呐,我爱罗,下雨了呢!”受到村里人的感染,一向讨厌雨的叶凡也开始兴奋起来,站在窗边抓着熊猫继续用胡渣蹂躏。“真好呢!下雨了!”   “我、我知道啦!”熊猫惨叫。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强,为什么还会被叶凡这么弱的家伙欺负?   叶凡和我爱罗玩闹了一阵,眯起眼睛望着窗外,轻声说道:“我啊……始终相信,对于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就像这沙漠中的雨一样珍贵。所以……请你,也这么相信吧。”   “……嗯。”我爱罗偎依在叶凡的怀中低低应道。对他而言,叶凡,也像这久旱的沙漠中,遇到的一场雨……   *********   我爱罗换牙,叶凡把这当做熊猫成长过程中的头等大事来看待。若是因为牙齿长歪将来不受女孩子欢迎,叶凡会自己先拍死自己的。   她这纯粹是老妈子心态作祟,对于牙齿会不会长歪这种事,我爱罗才不关心,他只是烦恼自己的糖果饮料被叶凡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讨厌吃的钙片。   叶凡说:“小时缺钙,长大缺爱。”她这是怕熊猫将来长不高,才要求他每天吃钙片的。   我爱罗想不出“长不高”和“缺爱”有什么关系。   叶凡说:“太矮的男生不容易受到女生的欢迎。”   女生?熊猫想起了那一群看到他就尖叫逃跑的生物。   于是熊猫问叶凡:“那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啦!”叶凡很是欢快的应道。   很好。熊猫满意了。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上演,偏偏两人还乐此不彼。   一个要通过对方不断申明“我喜欢你”才会觉得安心,另一个则要对方不断询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来满足虚荣心。这一对若是真的母子也就罢了,可这两人,一个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一个是不到七岁的人人恐惧的终极武器,所以这样的对话,在外人听起来,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哦,这个外人,就是马基。他是来告知叶凡,关于我爱罗上学的事。   于是这两人快乐的小日子,也差不多要走到头了。   我爱罗的上学事件,最后以一个小女孩的死亡,倒塌一座教学楼,叶凡重伤为代价,落下帷幕。   你看,即使喜欢的人每天都在告诉他“我喜欢你”,可是人们还是会伤害他喜欢的人。   他害怕叶凡会成为第二个夜叉丸,可他越是害怕,就越证明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叶凡。   可惜懊悔终究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   我爱罗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雨中的砂隐,如今他已经成这个村子的风影。   他不会再依赖某一个人,而是成为砂隐村里每一个人的依靠。   他受到砂隐子民的喜欢,他只会保护他们而不会伤害他们。   他信任砂隐的子民,就像砂隐的子民信任他一样。   这样用痛苦构建起来的成长,代价大得一度让他无法适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敢去回忆那段往事——它一直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不会消失,永远占据着一角。   叶凡说,要相信希望。   叶凡说,她不会消失。   叶凡说,活着,才有幸福的可能。   他曾经一度这么相信,并且耐心地等待和叶凡的再次相遇。   而今,希望一直都留在他的心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幼时那种浅薄的乐观早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理沙送来的信,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幸福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亲手去抓牢才行。   番外八   理沙拿着计算器盘点当月的收入。她最近的生意很冷清,对此她自动把原因归结于家里来了一个扫把星——黄鼠狼。其实她这是胡乱迁怒。生意冷清的原因是很多的,像店里的招牌员工辞职嫁人啦,道路改建导致很多客人绕路啦,同行之间的竞争啦……总之赚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嘛~   所以,当她发现生意冷清了以后,收入的不足处,她就自动找那只黄鼠狼来补足。要知道理沙一向视敲诈黄鼠狼为理所当然。   若是往年,鼬被她这么敲诈,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可是今年不一样。这不是多了一个叶凡吗?   鼬觉得要是叶凡一直不和理沙分开,他就永远也别想躲开理沙的敲竹杠,毕竟他住在人家家里不是?他看着在理沙的熏陶下,将数钱当做一种生活乐趣的小叶凡,心中北风那个吹呐……   在鼬看来,叶凡以前是很贤惠的:精于厨艺,性格温和,虽然谄媚讨好,但换个角度理解,这叫听话识时务,偶尔使点小性子也会很快被镇压下去。(那是因为你太凶了。)   可如今在理沙的教养下,开始学得市侩,财迷,耍泼……更可气的是,他前天看到理沙居然教只有三岁的叶凡喝酒!鼬觉得不能再让叶凡呆在这里了!虽然拆散人家母女不厚道,但他也不能看着叶凡被教坏!何况理沙开的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合小孩子成长。(这里有正常人吗?)   其实他只是没见过叶凡大手大脚花钱,喝酒发疯的模样。如果是迪达拉和我爱罗在这里,就不会有他这么大的反应。   理沙看鼬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把她女儿偷走,真当她看不出来么?一开始她还没发现,但没几天她就想明白啦:能让那只黄鼠狼宁愿被敲竹杠也要留下的理由,除了叶凡,还能是什么?   理沙笑眯眯地将小叶凡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一捡就捡个准。只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看着叶凡太吃力了,毕竟她平日里还要开店做生意,而黄鼠狼可一直都很空闲,特别是现在还住在她这里。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理沙琢磨着,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找两个帮手来?   这么一想,她立刻就瞒着鼬给我爱罗和迪达拉发了消息,以叶凡生日的名义。   理沙心想今后就让那三只互相去咬,她在一旁看着,到时候谁给的礼金高,她就把叶凡打包送给谁……嗯,不行,这种事,还是得让叶凡自己选,就算她三个都不要,自己也得帮着她不是?   盘点完收入,理沙将叶凡抱去街上买新衣服。女孩子过生日,当然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咯。她虽然不知道叶凡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但是自己定一个就好了嘛。想了想,她又转身招呼黄鼠狼跟上,买东西可不能忘记带上移动钱包呐~   鼬叹了一口气,认命跟上。   女人对于购物的狂热,鼬算是见识到了。理沙一到商场,就好像鱼儿入了水,东游西逛买得不亦乐乎,就连只有三岁的叶凡,也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她虽然不会说话,可她会用手指啊,但凡她看中的,理沙都很大方的让黄鼠狼买单。   用别人的钱,她能不大方吗?   鼬一边掏钱,一边默默泪流。   难得遇到这么大方的顾客,服务员小姐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她将叶凡挑中的物品包好,递到鼬的手中,一记马屁拍上:“先生,您可真疼女儿。”   鼬忍了半天,最后含恨咽下一口血。(内伤)   理沙抱着叶凡在一旁闷笑。   单纯的服务员小姐还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拍马屁:“您女儿看模样有三岁了吧?长得真可爱。”   她这左一句“您女儿”,右一句“您女儿”,杀伤力简直不下于鼬当年的万花筒写轮眼。理沙看着近乎焉菜的黄鼠狼,悄悄地为服务员小姐比上一个大拇指:两句话就能把超S级叛忍打击成这样,你牛!   一直到三人离开商场,坐在冷饮店里,鼬都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理沙瞧他可怜,一时心软,就将叶凡送给他抱抱——这段时间她怕鼬将叶凡带走,一直都不让他们接触。   可叶凡不干了,她一到鼬的手上就拼命挣扎要离开。上次她去偷袭黄鼠狼,结果反被对方整了回来,你叫她怎么能善罢甘休?之后她又和黄鼠狼数次“斗法”,均以失败告终。上辈子她就不是黄鼠狼的对手,这辈子也不过是老路重走,吃了几次亏,她就把黄鼠狼彻底讨厌上啦。   但如今她到了鼬的手上,再想离开有那么容易么?人家只要一个小指头,就能让她安静。逃跑无望的叶凡立刻向理沙妈妈求救,小眼睛眨呀眨,泪眼盈盈……   理沙扭头假装没看见,她觉得有时候看着这两只互掐,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叶凡从没赢过。   叶凡见求救无望,眼睛眨巴两下,就将眼泪收了回去。既然没人理,她也就没必要浪费表情。她抬头瞪着抓住她不放的黄鼠狼,开始凶狠地磨牙。   鼬只好揉揉叶凡的脑袋做安抚状。知道她想咬人,可他也不打算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让她咬着泄愤——要知道恶习大都是惯出来的。鼬觉得良好的习惯要从小养成。= =   他从盘子里拣了一颗草莓递到叶凡嘴边逗弄,那意思很明显:咬人是不行滴,咬草莓没问题。   叶凡不屑扭头,那意思也很明显:一颗草莓就想收买我?没门!   鼬想了想,将整盘草莓递到她面前:那一盘草莓总行了吧?   叶凡也想了想,眼睛望向隔壁桌上的芝士蛋糕,一脸馋相,表示还要再加上一块芝士蛋糕才行。   鼬刚点头答应,理沙就出声反对:“不行!你不准再给她吃蛋糕了。都是你经常给她喂些乱七八糟的零食,搞得她现在都不肯正常吃饭!”   于是鼬对叶凡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看,不是我不给,是你的理沙妈妈不肯。   叶凡哀怨地扁扁嘴。   鼬再次拿起草莓逗她:你还是咬草莓吧。   叶凡瞪他:你说话不算数!   鼬只好趁理沙和服务生加单没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对她做了一个口型:明天买。   这还差不多!叶凡眉开眼笑,就着鼬的手,啊呜一口将草莓吞下。   这两个人私下达成协议,之后倒也相处和睦。理沙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只黄鼠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将人给哄笑了。她看鼬正专心给叶凡喂草莓,叶凡也很配合坐在他怀里没捣蛋,心想这两只不掐架的时候倒也默契,就是这感觉怎么这么像父女俩?= =#   就这样,彼此相安无事,又过了两天。   不知道是不是财神爷他老人家正好路过,这一天理沙的生意特别好,新客熟客纷纷上门,一时间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鼬看理沙忙里忙外没什么时间照看叶凡,顿时萌生出将叶凡偷偷带走的心思。   他走到正在堆积木的叶凡身边,开始拐人:“跟我走好吗?”语调低沉温柔,可惜这拐人的水平和大蛇丸相比,明显差了好几级。   叶凡抬头,直接赏了他一记白眼:谁理你!   鼬感觉超郁闷。想了想,他换了个方式:“想吃芝士蛋糕吗?”   叶凡一听又有蛋糕吃,立刻点头,态度180°转弯,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鼬悲哀地发现,自己在叶凡心中还不如一块蛋糕。= =#   “你跟我走,我就给你买。”   叶凡一听,扭头看向正在不远处忙生意的理沙妈妈,坚定地摇头。   于是鼬再次悲哀地发现:自己<蛋糕<理沙。(你干嘛总拿蛋糕和自己作比较?)= =#   其实带走一个三岁的小孩对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还是希望叶凡自己同意——即便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事实证明,他这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打击,还是双重打击。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布帘被撩开,随着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响起,红头发,熊猫眼,背着大葫芦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步入这个莺歌燕舞的欢场地。   鼬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抱起叶凡转身就跑。显然在他看来,这位风影大人比理沙还要麻烦。   我爱罗一进理沙的店就注意到了鼬和叶凡两人。他一开始还对理沙的话将信将疑,但如今看到鼬,原来只有五成信,现在立刻变成了九成信。那个小孩若不是叶凡,鼬干嘛要跑?   没多想,沙子就从我爱罗的葫芦里喷涌而出形成沙绳,仿若正在捕食的蛇一般,迅速缠向鼬的脚。他可没忘记当年鼬要抓他的事,所以一出手就毫不留余地,如果缠住了,至少会绞断对方的一条腿!   鼬立刻单脚跳起避开沙绳的攻击,身体与地面平行立在墙壁上,空着的左手回了我爱罗两把手里剑,脚下没停继续往窗口方向奔逃——我爱罗正站在大门边。   比之当年,我爱罗的实力上涨不少,而鼬的实力却退步极多——失去写轮眼对他的身体来说并不是坏事,但同时也使得他在对敌的时候少了很多优势。   我爱罗自然不能让他逃走,单手一挥,沙子就先鼬一步将窗口封死,同时围绕在身旁的沙子将鼬的手里剑狠狠地反弹回去,直射向对方的后心!   眼见出路被沙子封住,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落回地面,转身反手一抄就将两把手里剑重新收回手中。清冷的俊颜在回转的一瞬间,视线再次和我爱罗天青色的眼眸对上。   杀气,肆意地弥漫。   他们的这两下交锋,刻意避开了店内的普通人。但正常人在遇上忍者之间战斗,只要脑袋没问题,第一反应肯定都是逃跑。   也不知道是哪位美女首先发出一声销魂的尖叫,前一刻还在彼此调情浓情蜜意的男男女女,此刻纷纷相互推搡骂骂咧咧地朝出口处奔逃。   一瞬间,桌椅倒翻,碗盘碎裂。   理沙惨叫:“你们好歹把账结清了再跑啊!!!”   没人理她。   这些人一开始是真的忘记,现在则是趁机忘记。有机会赖账,傻子才会回去结清!   理沙悲愤之余终于了悟:原来今天不是财神路过,根本就是瘟神降临。   更让她觉得气愤的是:这两尊瘟神还是她自己请来的!   但有她气的还在后面。因为第三尊瘟神,也来了。   迪达拉是带着一身杀气冲进来的。   他以为理沙是故意最后一个通知他的,但事实上理沙是同时通知他和我爱罗,只是故意让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罢了。   理沙以为这样说他们就会火急火燎地赶来,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只要明说叶凡在她这里,他们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毕竟都怕被别人抢先了嘛。   但不管怎么说,这三个瘟神,现在总算是齐聚一堂了。= =#   番外九   鼬和我爱罗之间本就紧张胶着的状态,因为迪达拉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复杂。和我爱罗一样,迪达拉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鼬手中的小女孩。这个小孩是不是叶凡他不能确定,但他在看到鼬和我爱罗的瞬间就下了决定:不管是不是,先抢到手了再慢慢确认!   而理沙一见到迪达拉,脸立即就白了,花容惨淡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熊猫君和黄鼠狼兄在她的店里互咬,她顶多遭受些损失,过两天再补回来就是。如今再加上一个炸弹狂人,她这小小的店面,还不得夷为平地?   她正想出声阻止这三只,迪达拉和我爱罗却在同一时刻向鼬出手——从某方面来说,这一对宿敌还是很有默契的。所幸他们还记得叶凡在鼬手上,彼此都留了五分力。   我爱罗的沙子快迪达拉一步卷向鼬手中的叶凡,鼬护住叶凡一个侧身避过,沙子一击不中,毫不停顿转过一个急弯,如同鞭子一般再次回扫他的双脚!   鼬立即一个漂亮的旋转起跳,迪达拉正好赶上从上方攻击,苦无带着尖锐的风声刺向鼬抱着叶凡的左臂!   鼬瞬间将叶凡移交到右手,空出的左手截住迪达拉的苦无,用力往下一按,身形借力拔高从迪达拉的上方越过。   两人相交的瞬间,迪达拉的跳蚤引爆粘土趁机沾上了鼬的脚,而鼬手中一早就扣着的四枚飞镖激射向迪达拉的心口!   “喝!”   随着爆炸声响起,被飞镖击中心口的迪达拉及被炸断一条腿的鼬,同时化作一滩粘土和一群四下乱飞的乌鸦。即使没有写轮眼,幻术也依然是鼬的长项。   这一声的爆炸,顿时让理沙心中警铃大作。她虽然习惯每三年搬一次家,但这家店是她新开的,还没到期就要搬家,亏大了!   “TMD全都给老娘住手!”理沙大喝一声。   可惜她这一声大喝听在那三人的耳中就如同蚊子叫一般。   在宇智波兄弟手上吃了数次亏,迪达拉对鼬已经很有经验了,他从一开始就看出鼬的目标是大门,所以一直侯在门边守株待黄鼠狼。   如他所料,鼬一摆脱迪达拉的□和我爱罗的沙子,就飞速冲向门口,我爱罗沙化的利爪紧随其后,迪达拉挡在门口扮门神,密密麻麻的粘土蜘蛛布在大门四周,只要随便碰到一个就会引起一连串的爆炸——他这是要关门打黄鼠狼。   前有炸弹后有沙之利爪,电光火石间,鼬猛然刹车,双腿叉开双膝着地,身体180°仰躺背部贴紧地面,险险地从沙爪的下方斜滑而出,再单手一拍地面,两腿撑立起来,如一阵风般掠到一旁躲好,同时还不忘掩上叶凡的耳朵——此刻熊猫的沙爪正直冲向迪达拉的炸弹!   于是乎,理沙一直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碎裂的砖石如同子弹般四下飞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顿时一片混乱……但不得不说,这房子的质量相当过关,一半被炸烂了,另一半却还完好的立在地面上——从远处看,就好像一只张大的狰狞兽口,正在嘲笑着四处奔逃尖叫的路人。   理沙真是恨不得将这三只瘟神给千刀万剐了,漂亮的脸蛋如今已经扭曲得和夜叉无异。   弥漫的硝烟中,对峙中的四人周身杀气环绕,似乎连空气都凝滞了。这种时候,只要一颗小小的火星都能将他们之间的杀气引爆。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童音响起,如同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顿时将四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吹散。   四个大人如梦初醒,同时望向声源处——鼬怀中的叶凡惨白着一张脸,小嘴微张,断断续续如同初生幼猫般的叫声正从她的口中发出。   “她会说话了?”这是理沙和鼬的第一个反应。   “她想说什么?”这是我爱罗和迪达拉的反应。   于是在四双眼睛紧张的注视下,叶凡小朋友,终于……   “哇——”的一声,哭了!= =#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可怜的叶凡小朋友愣是被这三位瘟神生生吓出声音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她这一哭,如同大坝被敲开了一个缺口,转瞬决堤,洪水滔天。   三个大男人立刻手忙脚乱,忘记了打架。理沙翻了一记白眼,故意不作声,让他们三个自己去想办法。   鼬条件反射想去捂叶凡的嘴,然而手刚伸到她的面前立刻就停住了——他这一手下去,还不把人给捂死啊?   于是他改变策略,开始对叶凡诱之以利:“你要是不哭,我就给你买芝士蛋糕。”   叶凡照哭不误。   “还有草莓蛋糕,蓝莓蛋糕,香橙蛋糕,柠檬蛋糕,巧克力蛋糕……”   不得不说,这一串的蛋糕名还是有效的。叶凡的哭声渐小,睁着一双盈盈泪眼看着鼬,那眼神闪亮闪亮,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似乎在说:“还有呢?还有呢”。= =#   于是鼬只好绞尽脑汁想他知道的所有蛋糕的名称。   其实叶凡一开始确实是被吓哭的,但是后来看到周围的人比她还紧张,她就不害怕了。之所以还哭个不停,无非是想看看鼬还会许她什么好处罢了。别看她小,贪心着呢。   但是这只黄鼠狼怎么光会给蛋糕?她又不是蛋糕人!= =   迪达拉见鼬在许好处,不甘落后立即变出一只粘土小鸟逗叶凡玩:“蛋糕算什么,我变魔术给你看!”   粘土制成的小鸟拍拍翅膀飞到叶凡的手上,亲昵地蹭着她的小手。叶凡的哭声立消,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会动的粘土小鸟。小鸟又拍拍翅膀起飞,在她的头顶上盘旋,叶凡仰起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跟着这只小鸟转,瞬间就把鼬和蛋糕都忘在了脑后。   赢过鼬,迪达拉得意洋洋,继续向叶凡展示他的艺术,他两手放在胸前结印,“它还会爆炸,我示范给你看!”   话音刚落,可爱的粘土小鸟就在叶凡的视线中升华成一团绚烂的红焰,转瞬即逝,连渣也不剩……   “哇——”   震天的哭声再次响起。   另外三个大人同时朝迪达拉飞出一脚:“滚!”   前面两个都失败了,这下只能看我爱罗的了。还好,受到迪达拉的启发,我爱罗也开始给叶凡表演魔术。   葫芦里的沙子溢出落在地面上,一会而变成一只正在啃竹子的大熊猫,一会又变成一只长耳朵短尾巴的大兔子。接着大兔子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最后化成一群小兔子,蹦蹦跳跳首尾相连,在叶凡的面前跳起了兔子舞。   叶凡看着看着,眼泪渐止,神情变得兴奋,看到精彩处还不忘拍手鼓掌,嘴里“啊啊”叫上两声,仿佛是在说:“变得好!再来一个!”   在她看来,这位初次见面的熊猫,简直就和镇上表演杂耍的艺人一样神奇。   于是杂耍艺人熊猫君应叶凡小朋友的要求,在“兔子舞”之后,又表演了“老鹰抓小鸡”的大戏。(砂隐村的子民会为他们的风影大人哭泣的。)= =#   不管怎么说,我爱罗的表演将叶凡给吸引住了是事实。她挣扎着从鼬的怀中探出身子,朝我爱罗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两眼弯弯好似月牙儿,那模样分明是要熊猫抱抱。(简称熊抱)   刚刚才缓和下去的气氛立刻又变紧张了。   可惜这位始作俑者不但没有闻到空气里的火药味,反而还一个劲地朝我爱罗媚笑(谄媚地笑):她瞄上那只大葫芦啦~   理沙轻叹一声,一把将黄鼠狼手中的小祸害抢回来,河东狮吼:“停!你们谁要再敢闹事,马上就给我滚蛋!”   三个男人互看一眼,同时缄默。   经过这一场闹剧,这三人是彻底在这个小镇出名了。理沙看着躲在几百米外围观的路人,顿觉头疼,看来这个小镇她是呆不下去了。   没办法,她只好抱着叶凡前往隔壁镇,三尊瘟神随后,一行人直到天黑才找到一处旅店落脚。   客房内,理沙随意在榻榻米上一坐,将叶凡放在一旁,准备和那三位瘟神讨论赔偿问题。而叶凡一被放下,立即就“哼哧哼哧”努力爬向熊猫(准确地说是熊猫的葫芦)。   她这要爬过去那三只还不又打起来?理沙嘴角一抽,抬起一只手直接将这个小祸害按在地板上,冷笑:“说吧,你们三个打算怎么赔我?”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让理沙自己报个数。   鼬深知理沙敲诈人的功夫,但是现在不宜得罪她,也就由得她狮子大开口,反正他是打定主意无限期拖欠了——不是不还,而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所谓虱多不怕咬,债多不愁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无赖理论)   迪达拉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还债的概念,但他同样也不想得罪理沙。迪达拉心想不管理沙要多少,都先答应了把她稳住,等他把人抢到手后,再叫他还钱?没有。炸弹倒是有很多,谁要?(强盗逻辑)   我爱罗则计划好了,不管理沙要多少,他只要把账都转到黄鼠狼身上就行。反正他也腻烦了每年向这只黄鼠狼要钱收利息——这年头,讨债的比欠债的要辛苦。干脆趁这个机会把债权转让给理沙,自己落得轻松,又不得罪人,一举两得!(政客本质)   总之遇到这三只,理沙算是踢到铁板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四个大人在讨论赔偿金问题,叶凡小朋友就不是那么乐意了,她听不懂不是?于是在理沙身上爬上爬下,嘴里“依呀依呀”念个不停,似乎在学说话。   理沙嫌她闹,直接将叶凡拎到外面请旅店的老板娘帮忙照看一下。   老板娘有一个儿子,比叶凡大两岁,长得像女孩子一样秀气,花心的叶凡小朋友一瞧见可爱正太,本能地就凑上去搭讪。   这位漂亮的小正太骄傲得很,对叶凡不理不睬,拿个后脑勺对着她。不过没关系,叶凡小朋友泡正太的功夫极高,你不理她是不是?缠到你理为止。   “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要知道厚脸皮的叶凡小朋友早已经将这八个字练习得炉火纯青了。   理沙摇摇头,对于这个花心的女儿,她也时常感到无可奈何。她回到房间继续和那三尊瘟神讨论赔偿问题,少了叶凡的干扰,接下来的谈判十分顺利。   在友好融洽的气氛中,理沙对于这三只主动承担下债务的行为进行了高度的赞扬。于是在顺利地实现了这次谈判目的后,双方转而就叶凡小朋友的问题再次进行了深入热烈的讨论。= =#   如此又过了一个小时,谈判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这三人之间都达成了一条协议,那就是在不动武力的前提下,各凭本事。当然,这条没有任何保障的口头协议,随时都面临着被撕毁的危险。   四个大人走出客房,正好听到一阵小孩的哭闹声,他们还以为是叶凡在哭,急忙前去查看,却正好看见叶凡小朋友笑嘻嘻地压在一枚漂亮正太身上,一双魔爪正对着小正太上下其手——在理沙的□下,叶凡虽然只有三岁,身体素质却比普通的孩子要强上太多了。   理沙见状暗自得意:她这个女儿真是越大越“长进”,如今居然连“强压”都学会了!   三个大男人则顶着一头黑线观看叶凡调戏正太:不管是前世今生,她的表情都是那么猥琐!   只是那个正在哭泣的小男孩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按道理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呀……迪达拉和鼬这么想着,过了一会,这两人同时抬起头,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字:   司源!   <全文完>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m.bookben.cn/